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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黑明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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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王夢吉等]240回本【濟公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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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05:18: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一回-醉禪師書寫忠義祠,假道姑拍花盜嬰胎

話說竇水衡、周坤二人,氣哼哼來到山下一看,二人趕緊翻身下馬,上前行禮。山下非是別人,正是濟公禪師。


二人上前行禮說:「原來是聖僧,你老人家從哪來?」


和尚說:「我由臨安城要上江陰縣去。」


竇永衡說:「師父,你老人家上山罷!」


和尚說:「我不上山,你二人在這山當大王哪?」


竇永衡說:「我二人無地可投,暫為借山棲身。」


和尚說;「竇永衡你附耳過來,如此這般,這等這樣。」


竇永衡點頭答應說:「師父,給你帶點盤費。」


和尚說:「我不要,有錢花,我要走了。」


和尚告了辭往前走。這天和尚來到江陰縣地面,眼見一座村莊,村口外那裡圍著許多的人。


和尚剛來到近前,內中有人說:「和尚來了,我們領教領教和尚吧,大師父請過來!」


和尚說:「眾位什麼事?」


內中有人說:「我們這座村莊,有七八十戶人家,有三四輩人,沒有一人認字的,都是目不識丁。」


大眾說:「這個事真怪,許是我們這座村莊,犯什麼毛病了。請了一位瞧風水的先生一看。他說我們不供文武聖人之過,供奉文武聖人,就有了文風了。我們村莊,公議修了一座廟,是關夫子?孔聖人?我們大家為了難了。有心說是關公廟吧,又有孔聖人,盡說聖人廟,又有關夫子。這個匾沒法起名,和尚你給起個名,大概你必能行。」


和尚說:「我給起名就叫忠義祠吧!」


大眾一聽說:「好!還是和尚高明。你會寫字,就求你給寫塊匾行不行?」


和尚說:「行!」立刻拿了筆來,和尚就寫。


寫完了忠義詞的匾,大眾說:「師父你給寫一副對子。」


和尚說:「可以!」提筆一揮而就,上聯是「孔夫子,關夫子,二位夫子。」下聯是「作春秋,看春秋,一部春秋。」大眾一看,書法甚佳,文理兼優,無不齊聲贊美。


眾人說:「大師父再求你山門上寫一副對聯。」


和尚提筆寫起,山門上寫的是「無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門廣大,難度不善之人。」


和尚寫完了,眾人說:「這位大師父寫得這麼好,你怎麼的這樣寒苦?這樣髒呢?」


和尚說:「眾位別提了,我是叫媳婦氣的。」


大眾說:「怎麼叫媳婦氣的?」


和尚說:「我娶了個媳婦,過了沒有十天,我媳婦踉人家跑了。我找了半年,把他找回來了。」


眾人說:「那就不要他了。」


和尚說:「我又要了,跟我在家過了一個多月,他盡招和尚老道往家裡跑。我說他愛和尚,我一氣作了和尚。我媳婦又跟老道跑了,氣得我各處找他,找著我決不能饒他。」


眾人說:「你媳婦既跑了,你也就不用找他了,你已然是出了家,就在我們這忠義詞住著罷,我們給你湊幾十畝香火地,有你吃的。你在廟裡教書,給你湊幾個學生,你自己一修行,好不好?」


和尚說:「不行!我得找她去。」說著話,和尚一抬頭說:「這可活該,我媳婦來了。」


大眾抬頭一看,由對過來了一位道姑,氏得芙蓉白臉,面似桃花,手中拿著一個小包裹。


和尚過去,一把手將道姑揪住,說:「好東西!你跟老道跑了,你當了道姑了?我娶了你,不跟我過日子,我找你這些日子,今日可碰見你了。」


道姑說:「喲!你們眾位快給勸勸,我本是自幼出家,這也並沒有男人,和尚是瘋子,他滿嘴胡說。」


眾人就趕過來勸解,說:「倒說說是怎麼一段事?」


和尚說:「他是我媳婦,他跟老道跑了,他當了道姑了。」


道姑說:「你們眾位聽和尚他是哪處口音?我是哪處口音?和尚他是瘋子。」


眾人過來說:「和尚一撒手,叫他去吧。」


和尚說:「不行!」大眾好容易把和尚拉開,道姑竟自去了。


和尚說;「你們大眾把我給媳婦放走了,你們就要賠我媳婦。」


眾人都以為和尚是瘋子,眾人說:「咱們給和尚湊幾串錢罷!」


大眾給和尚湊了兩串串錢,說:「大師父你去吃點什麼罷!」


和尚拿著兩串錢,說:「我再去找吧!」說著話,和尚扛著兩吊錢,往前走。


來到江陰縣城內十字街,見路北裡有一座卦棚,這位先生正衝盹呢。


本來這位先生也是不走運氣,由今早晨出來就沒開市,人家別的卦攤擁擠不動,搶著算卦,他這裡盼的眼穿,連個人都沒有。


先生正衝盹,就聽有人說:「來一卦。」


先生一睜眼,只打算是算卦的,睜眼一瞧不是,人家買一掛紅果。先生賭氣,又把眼閉上。


剛一閉眼,和尚來到近前說:「辛苦,算卦,賣多少錢?」


先生一抬頭說:「我這卦理倒好說,每卦十二個錢,你要算少給兩個吧,給十個錢。」


和尚說:「錢倒不少,你給我算一卦,算著我請你吃一頓飯。算不著我把你告下來,我們兩人打一場官司。」


先生說:「我給你算著,你也不必請我吃飯,算不著我也不跟你打官司。」


和尚說:「好!你給算吧。」


先生說:「你抽一根簽吧。」


和尚說:「不用抽,就算一個子罷!」


先生說:「那不行,這是十二根簽,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你說子不行,你抽出來才算呢。」


和尚說:「我抽也是子。」


先生說:「那不行!」和尚說:「你瞧!」


用手一抽,先生一看,果然是子,說:「和尚你嘴倒靈了。」


先生拿起卦盒剛要搖,和尚說:「你不用搖,就算個單罷!」


先生說:「不搖那不行,分為單折重交。」


和尚說;「你搖也是單,不搖也是單。」


先生不信,拿起卦盒一搖,倒出來果然是單。


和尚說:「你就擺六個單罷!」


先生說:「哪能淨是單!」


和尚說:「你不信你就搖,找費事!」


先生連搖了五回都是單,賭氣不搖了,擺上六個單說:「這是六沖卦,離而復合,和尚你問什麼事?」


和尚說:「我媳婦丟了,你算算找的著找不著。」


先生說:「按著卦說,找的著。」


和尚把兩吊錢往攤上一扔,和尚說:「我要找著我媳婦,兩吊錢給你,我不要了。找不著我媳婦,我跟你要四吊,我還把你合下來,我們打一場官司。」


先生嚇得說:「你也別告我,我也不要你這兩吊錢。」


和尚說著話,一抬頭見那道姑又來了,和尚說:「先生真靈,我媳婦來了!這兩吊錢送給你罷!」


和尚趕上前,一把將道姑揪住,說:「你這可別跑了,你是我媳婦,不跟著我,跟老道跑了,那可不行!」


道姑道:「你這和尚,瘋瘋癲癲,滿嘴胡說!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跟我苦苦作對?」


和尚說:「我們兩人就是打官司去。」


道姑說:「打官司就打官司。」正說著話,對面來了兩個班頭,說:「和尚,你們二位打官司麼?」


和尚說:「打官司。」


班頭抖鐵鏈就把道姑鎖上,道姑說:「二位頭兒,你們這就不對,我又沒犯了國法王章,就滿打我跟和尚打官司,怎麼單鎖我不鎖和尚呢?」


班頭說:「我們老爺這裡有規矩,要有道姑跟和尚打官司、只鎖道姑不鎖和尚。」道姑一聽這話,透著新鮮,其實不是這樣一段事。


皆因江陰縣本地面出了兩條人命案,老爺正派人差拿道姑呢。


江陰縣有一位班頭,姓黃名仁,他有個兄弟叫黃義,開首飾舖,弟兄分居另過。


這天黃仁要下鄉辦案,家中就有妻子吳氏住著,獨門獨院三間北房,黃仁要出去辦案,得四五天才能回家。


臨走之時,找他兄弟黃義去,黃仁說:「我要下鄉去辦案,這三兩天不能回來,你明天給你嫂子送兩吊錢日用,我回來再還你。」


黃義說:「哥哥你去罷!」黃仁走後,次日黃義帶了兩吊錢,給嫂嫂送了去。


來到黃仁家中一看,在他嫂子家中,坐著一個道站,二十多歲,芙蓉白面。


黃義就說:「嫂子,我哥哥不在家,你住家裡招三姑六婆,有什麼好處?」


吳氏說:「你管我呢!他又不是男子,連你哥哥他在家也不能管我。」


黃義也不好深說,給他嫂子把兩吊錢留下,自己回了舖子,一夜就覺著心驚肉跳不安。


次日黃義一想,莫非有什麼事?我哥哥不在家,我再瞧瞧去,立時又來到他嫂子門首。一叫門,把嗓子就喊干了,裡面也不答話。


左右鄰都出來了,同著黃義把門撬開,進來到屋中一看,嚇得黃義「呀!」了一聲,有一宗岔事驚人。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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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9:42: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二回-吳氏遇害奉偷捉賊,濟公耍笑審問崔玉

話說黃義同街坊鄰人進到屋中一看,見吳氏在牆上釘子崩著,手心裡釘著大釘子,腿上釘著大釘子,肚子開了膛,腸子肚子流了一地,吳氏懷胎六個月,把嬰胎叫人取了去。


黃義一看,趕緊到江陰縣衙門喊了冤。老爺姓高,立刻升堂,把黃義帶上堂來一問,黃義道:「回京老爺,我哥哥黃仁,奉老爺差派出去辦案,托我照料我嫂嫂吳氏。昨天我給送去兩吊錢,今天我嫂嫂被人釘在牆上,開了膛,不知被何人害死,求老爺給捉拿兇手。」


知縣下去驗了屍,穩婆說:「是被人盜去嬰胎紫河車。」老爺這件事為了難,沒有地方拿兇手去。


過了幾天,黃仁回來,一聽說妻子被人害了,黃仁補一呈子,說:「素日跟黃義不和,這必是黃義害的。」


老爺把黃義傳來,說:「你哥哥說是你害的,你哥哥不在家,你去了幾次?是怎麼一段細情?你要實說。」


黃義說:「回稟老爺,我哥哥走後,次日我送了兩吊錢去,見我嫂子家中有個二十多歲的道姑。我說我嫂子不應讓三婆六姑進家中,我嫂子還不願意,我就回舖子了,覺著心神不定。次日我又去,就叫不開門,進去一看,就被人害了。」老爺一聽有道姑在他家,豁然大悟。


前兩天西門外十裡莊有一案,是夫妻兩個過日子,男人外面作買賣,家裡婦人頭一天留下一個道姑,住了一夜,次日被人開了膛,也是懷胎有孕。左右鄰居都瞧見他留下一個道姑,次日他也死了,道姑也不見了。此案告在當官,尚未拿著兇手,這又是道姑。


老爺立刻派馬快訪拿道姑,兩位班頭奉堂諭出來,訪拿道姑。故此見和尚這揪著道姑,過來把道姑鎖上,就是和尚不揪著道姑說打官司,班頭也是拿鎖道站。


二位班頭,一位姓李,一位姓陳,把道姑鎖上,拉著夠奔衙門,和尚隨同來到江陰縣衙門。


班頭進去一回稟老爺,說:「有個窮和尚揪著一道姑,下役把道姑鎖來。」老爺一聽,心中一動,立刻傳伺候升堂,帶和尚道姑。


和尚來到大堂之上,老爺一看,趕緊離了座位,說:「原來是聖僧佛駕光臨。」上前行禮,眾官人一著說;「怎麼我們老爺會給窮和尚行禮?」


書中交代:這位老爺非是別人,乃是高國泰。前集濟公傳,濟公在余杭縣救過高國泰、李四明,後來高國泰在梁萬蒼家攻書,連登科甲,榜下即用知縣。故此今天見了濟公,連忙給和尚行禮,吩咐來人看座。


和尚在旁落了座,高國泰說:「聖僧因為什麼揪著道姑?」


和尚說:「我有五十兩銀子掉在地下,道姑撿起來,他不給我了。我揪著她跟她要,她不給,因為這個我要跟他打官司。」知縣一聽,吩咐把道姑帶上來。


官人立刻把道姑帶上堂,道姑一跪,知縣說:「你是哪裡人?姓什麼?叫什麼?」道姑說:「小道是揚州府的人,我姓知,叫知一堂。自幼到家,在外面雲游訪道。」


高國泰說:「你為何瞞昧聖僧的銀子?」


道姑說:「我並不認識他,和尚滿口胡說。」


和尚說:「老爺叫人搜他身上。」老爺立刻傳官媒在當堂一翻,道姑上身並沒有什麼東西。


和尚說:「你都翻倒了。」


官媒一搜道姑的下身,搜出一個包裹來,官媒說:「回稟老爺,他不是道姑,他是個男子。」


老爺一聽,勃然大怒,說:「你這混帳東西!你既是男子,為何假扮道姑?大概你必有緣故,趁此說實話,免得皮肉受苦。」


道姑說;「回稟老爺,我原本是揚州府的馬快,只因我們本地有兩個女賊越獄脫逃,我出來改扮道姑,所為訪拿女賊。」


知縣說:「你是辦案的馬快,你可有海捕公文?」


道姑說;「沒有!」


知縣說:「大概抄手問事,你萬不肯應,來人看夾棍伺候!」旁邊官媒打開包裹一看,裡面有油紙包著那三個血餅子,有一個似乎成人形的,有好幾把鋼鉤鋼刀。


官媒說:「回稟老爺,這是三個嬰胎,這就是六條人命。」


老爺說:「你這東西哪來的?」


假道姑說:「我檢的,我還沒打開瞧,我還不知是什麼呢?」


知縣說:「你撿的,你為何帶在貼身隱藏著?大概你也不說實話。」立到派人用夾棍將他打起來,再一看他倒睡覺了。


高國泰說;「聖僧,你看這怎麼辦?」


和尚說:「不要緊!」當時用手一指,口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唵!敕令嚇!」


賊人當時覺著夾根來得兇,疼痛難挨,熱汗直流,口中說:「老爺不必動刑,小人有招。我原本姓崔,叫崔玉,外號叫五面狐狸。我奉常州府慈雲觀赤髮靈宮邵華風祖師爺差派出來,盜夫婦人的嬰胎紫河車,配熏香蒙汗藥。我扮作道姑,所為跟婦人不避,得便行事,這是真情實話!」


高國泰道:「慈雲觀有多少賊人?」


崔玉說:「有前殿真人,後殿真人,左殿真人,右殿真人,有五百多位的綠林,都在那裡嘯聚。」高國泰立刻叫崔玉畫了供,吩咐釘鐐入獄。


和尚說:「拿污穢之物把他嘴堵上,吃飯時再給他拿出來,不然他會邪術,他能跑了。」大人點頭答應。


高國泰退堂,請和尚來到書房,高國泰說:「現在我這裡還有一案,求聖僧指示我一條明路。」


和尚說:「什麼事?」


高國泰說:「西門外八里舖,出了兩條命案。我下去驗,門窗戶壁未動,兩個被殺,別的東西不丟,失去黃金百兩。我沒驗出道理來,這案怎麼辦?」


和尚說:「不要緊!我請兩個人替你辦這案。」


高國泰說:「請誰呀?」


和尚說:「我把我們廟裡韋馱請來,叫他給你辦這案。」


高國泰說:「那行嗎?」


和尚說:「行!前者我請韋馱在秦相府盜過五雷天師八卦符,今天晚上在院中擺設香案,我一情就請來。你們可別偷著瞧,要偷著一瞧就瞎眼!」


高國泰說:「是!」立刻吩咐家人,預備香燭紙馬,擺酒席在書房,同和尚喝酒,直喝到天有初鼓。


外面桌案預備停妥,高國泰說:「聖僧該請了罷!」


和尚說:「該請了!你在屋裡,可別出去!」


高國泰說:「是!」和尚來到院中,把香燭點著,和尚說:「我乃非別,我乃靈隱寺濟顛是也。韋馱不到,等待何時?」


和尚連說了三遍,只聽高處一聲喊嚷:「吾神來也!」颼颼來了兩個人,說:「羅漢聖僧,呼喚吾神。有何吩咐?」


和尚說:「八里舖門窗未動,殺死了兩條人命,盜去黃金百兩,尊神把兇手給我拿來。」


上面一聲答應;「吾神遵法旨!」說罷,竟自去了。


高國泰在屋中聽著,心中說這韋馱爺來得真快。


書中交代:來者這兩位神仙,非是別人,乃是雷鳴、陳亮。


這兩個人原本由前者濟公在天台山法鬥老仙翁之後,叫孫道全回廟,叫悟禪投奔九松山靈空長老和尚,交給雷鳴、陳亮一封信,叫這兩個人某月某日到江陰縣,晚間在二堂後房上聽招呼,叫這兩個人裝神仙,給和尚捧場。


雷鳴、陳亮由頭幾天就來到江陰縣,在店裹住著,天天晚上到江陰縣衙中來。


今天聽濟公說叫他兩個人去給辦八里舖這案,雷鳴、陳亮一聲答應說:「遵法旨!」二人出了知縣衙門,雷鳴說:「老三,這案怎辦法?」


這兩個人頭兩天就聽見說八里舖這案,門窗未動,兩條命案,雷鳴、陳亮也不知是誰做的,今天濟公叫給辦這案,雷鳴沒有主意,陳亮說:「要探賊事,先入賊伙。我們到八里舖左右去瞧探去。」


雷鳴說:「也好!」


二人這才一直來到西門,順馬道上城,用白練套鎖抓住城頭,順繩下去,抖下白練套鎖帶在兜囊。二人施展陸地飛騰,往前走,只見眼前一座樹林。


二人剛來到樹林,只聽樹林一聲喊眼,怪叫如雷,說:「吾神來也!」


雷鳴、陳亮二人抬頭一看,嚇得亡魂皆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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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9:4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三回-因奇案濟公諸神,見大鬼雷陳問盜

話說雷鳴、陳亮正往前走,只聽樹林內一聲喊嚷:「吾神來也!」


二人睜眼一看,只見由樹林子出來一個顯大神,身高立六,頭如麥鬥,頭上戴著風翅盔,五色的臉膛,五色的衣裳,兩隻眼似兩盞燈相仿,一張嘴由嘴內噴出一股黑煙起在半懸空,這股煙不散。


雷鳴、陳亮大吃一驚,雷鳴說:「這是什麼東西?」二人打算要跑。


陳亮說:「二哥且慢,你我弟兄在綠林這些年,可沒遇見過這事。大道邊什麼裝神弄鬼的事可都有,真要是神他也不能害人,要是妖魔鬼怪你我跑也跑不了,莫若你我壯起膽子,問他一問。」


雷鳴說:「對!」二人立刻拉出刀來,一聲喊嚷:「呔!對面你是神,趁此歸廟,你是鬼,趁此歸墳。我二人也是綠林人,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別嚇唬我們。」


這個鬼「呀!」了一聲,說:「原來是雷鳴、陳亮。」說完了這句話,晃晃悠悠復又進了樹林中。


雷鳴、陳亮心裡說:「怪呀!他怎麼知道我二人是雷鳴、陳亮呢?」兩個人在這裡站著發愣。


工夫不大,只見由樹林子出來一人,頭上青壯帽,青綢氅,說:「原來是雷爺、陳爺!」雷鳴、陳亮一看,這人原來是綠林中小伙計姓王,叫王三虎,外號叫雲中火。


雷鳴、陳亮說:「原來是王三虎呀!你怎麼幹這個?」


王三虎說:「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就在這江陰縣住,我家中七十多歲的老娘,病著家裡沒有吃的。找在這裡雖然裝神,我可不截孤行客,我怕把人家嚇死。我瞧有兩三個人,方才出來,也不害人,只要得點財帛就罷了!沒想今天遇見你們二位。」


雷鳴、陳亮說:「我跟你打聽打聽,你是這本地人,在這八里舖,門窗壁未動,殺死命案兩條,盜去黃金百兩,你知道這案是誰做的不知?」


王三虎說:「這件事我倒知道,你們二位怎不知道?做這案的人,跟你們二位聯盟的拜兄弟呀。也是西川路的人。」


雷鳴、陳亮說:「我們拜兄弟裡,沒有甚能為的人!你說是哪位?」


王三虎說:「這個人是乾坤盜鼠華雲龍的拜兄,叫鬼頭刀鄭天壽。當初他把華雲龍帶出來的,不是跟你二位聯盟的嗎?」


雷鳴說:「你知道這個鄭天壽,他在哪裹住著?」


王三虎說:「他就在這西邊,有個地名叫盆底坑,那裡有座廟,叫大悲佛院。廟裡有兩個和尚,一個叫鐵面佛月空,一個叫豆兒和尚拍花僧月靜。他們雖是和尚廟,可跟常州府慈雲觀的老道是一黨,這廟是慈雲觀的下院,鄭天壽就在那廟裹住著。聽說他們都會邪術,牆上畫個門就能走。」


雷鳴、陳亮說:「你帶我們到廟瞧瞧去,你只要指給我們就得了。」


王三虎說:「可以!」立時到樹林拿他自己的包裹,帶領陳亮、雷鳴往前走。


雷鳴說:「你方才拿什麼弄的那麼大個?」


王三虎說:「我拿竹皮子支的架子,假人腦袋有一個銅筒子,一燒狼糞就由嘴裡冒出煙來不散。」


雷鳴說:「這就是了!」


三個人說著話,來到盆底坑,王三虎用手一指說:「就是這座廟。」


雷鳴、陳亮說:「我二人到裡面去探探,你在外面等著。」


王三虎說;「就是罷!」


雷鳴、陳亮二人這才來到廟界牆,擰身躥上房去,在東配房後房坡,臥著望下一瞧,借著月亮看的甚真。


正大殿頭裡有月台,月台上有一張牙桌,牙桌上放著茶壺茶碗,旁邊坐著一個大脫頭和尚。黑臉膛,穿著青僧衣,看那個樣子,身軀胖大,就聽和尚那裡叫:「來人!」


只見配房出來兩個小和尚,都是長得兇眉惡目,來到月台前,說:「師父呼喚我等有什麼事?」


就聽那脫頭和尚說:「今天白天這件事,你鄭大叔回來別跟他提,叫他一知道有錢,他就愛花。無論有多少錢,到他手一嫖一賭就完了,我是把他慝透了。」


兩個小和尚說:「師父心裡既慝他,不會把他攆走了,不叫他住?」


大和尚說:「你兩個小孩子懂得什麼?滿嘴胡說!去亮青字,把那個溜了的瓢兒摘了,把他一理,你鄭大叔回家別提!」


兩個小和尚一聲答應,到東屋裡拿了一把刀,往後夠奔。


雷鳴、陳亮在暗中一聽,「這是殺人哪!」


二人就在房上暗中踉隨,只見這座廟是三層殿,兩個小和尚往後走著,這個說:「我師兄。你瞧咱們才冤呢,分贓沒分、犯法有名。殺人教我們殺去,分銀子一兩也不給咱們。」


那個小和尚說:「師弟你別瞎抱怨了,咱們廟裡時常害人,哪個月不害幾個?一回也沒有給我們錢呀!」


雷鳴、陳亮在暗中聽的明白,到了第三層院子,雷鳴、陳亮由後面跳下來,每人拿一個,由後面一個老鷹拿兔,把兩個小和尚脖子掐住。雷鳴、陳亮拿刀在小和尚腦袋上一擱,說;「你們兩個人要嚷,當時把你兩個殺了!」


小和尚說:「不嚷!二位太……太爺饒命!」


雷鳴、陳亮說:「我問你們拿刀要殺誰?」


小和尚說:「有一位公子姓曾叫曾三品,離此五十裡地,有個曾家集,他是那裡人。今日來到我們廟裡找茶喝,我師父瞧他有一匹馬,褥套裡有銀子,用蒙汗藥把他麻過去,捆上擱在這東跨院北房屋裡,叫我們二人去殺去。」


雷鳴說:「這個公子的馬匹褥套銀子在哪裡?」


小和尚說;「馬在那邊花園子馬棚裡拴著,褥套銀子都沒動,裡面說有三百多兩銀子。我師父怕叫別人知道,都藏在西跨院。」雷鳴、陳亮問明白,手起刀落,把兩個小和尚殺了。


二人來到東跨院北房屋中,用白蠟點照一看,在床上抽著一位文生公子,昏迷不醒。


陳亮先把繩扣結解開,在院中找著荷花缸,拿碗取了一碗水到屋中給這公子灌下去,少時公子緩醒過來。陳亮說;「你別嚷!我二人是來救你,你在這廟中被害了,你姓什麼?」


這公子道:「我姓曾,我叫曾三品,我原曾家集的人。今天來到這廟中找茶喝,我也不知怎麼就糊塗了。」


陳亮說:「你快跟我們走,給你找你的東西,送你逃命了。」


曾三品活動了活動,同著雷鳴、陳亮來到西跨院花園子一找,果然馬匹褥套都在這裡。


陳亮說:「你瞧這是你的東西不是?」


曾三品一看,銀兩東西一樣不短。雷鳴、陳亮帶著他,開花園子角門,把馬拉出來,又繞到前面,找著王三虎。


陳亮說:「你沒走甚好!」


王三虎說:「你們二位到廟裡怎麼樣?可曾瞧見鄭天壽沒有?這大的工夫,我甚不放心。」


雷鳴、陳亮說:「倒不瞧見鄭天壽,我二人殺了兩個小和尚,把這位曾公子救出來!王三虎,我二人給你十兩銀子,你拿到家去奉養你老娘,你可得把這位曾公子送到曾家集去。」


王三虎說:「就是罷!我謝謝二位大爺。」


雷鳴、陳亮說:「不用謝,你們去罷!」


曾三品說;「二位恩公尊姓大名?救了我一條命,我一家感念二位恩公的好處。」


陳亮說:「我姓陳名亮,這是我二哥雷鳴。我也不便說,你趕緊快走。」


曾三品同王三虎二人走後,雷鳴一想:「先回去先把這個禿頭拿了,回頭再拿鄭天壽。」


本來雷鳴是個渾人,他想罷,也沒跟陳亮說,二人復又擰身上房,往下一探。


這個時節,月台上那黑臉和尚正在著急,心中暗恨這兩個徒弟實在可恨,這半天還不來,殺一個人這麼大工夫,也不知哪裡去了。


正在心中猶疑,忽然間瞧見地下有人影,原來雷鳴、陳亮在東房上,有月亮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和尚一抬頭看,說:「什麼人好大膽量,竟敢在我這屋上?」


雷鳴更口快心直,伸手拉刀說:「好囚囊的,雷二爺把給你狗頭砍下來!」說著,雷鳴跳下來,擺刀就要過去。


焉想到這個和尚會邪術,用手一指說聲:「敕令!」雷鳴翻身栽倒。


陳亮一瞧雷鳴躺下,立刻一擺刀躥下來,說:「好賊和尚,我焉能與你善罷甘休!你敢傷我兄長?」說著話,剛要過去,和尚用手一指,陳亮也躺下了。


和尚說:「好孽障,這是你自來送死,休怨酒家。」立刻伸手拉戒刀。




不知雷鳴、陳亮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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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2 19:44: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四回-王三虎洩機大悲院,愣雷鳴智捉鐵面佛

話說這兇憎剛要拉刀殺雷鳴、陳亮,偏趕巧這個時節,由房上跳下一人,穿著一身夜行衣靠,說:「什麼事?且慢動手!」陳亮一看,是鬼頭刀鄭天壽。


陳亮認識他,他可不認識陳亮。


陳亮真是見景生情,真伶俐,趕緊說:「鄭大哥麼?」


鄭天壽說:「哪位?」


陳亮說:「我陳亮同雷鳴。」


鄭天壽一聽,說:「哎呀!這可不是外人,你們二位做什麼來了?」


陳亮說:「我二人做買賣來了。」


鄭天壽說:「唉!咱們自家,幸虧我來。」趕緊過來,把驗法撤去。


把雷鳴、陳亮扶起來,說:「我給二位賢弟見見,這位和尚叫鐵面佛月空。」雷鳴、陳亮彼此趕緊行禮。


月空和尚說:「賢弟你打哪來?」


鄭天壽說:「我今天白天瞧見一個美貌的婦人,我晚上去採花作樂,沒想到我找不著門了。合該總是人家祖上有餘德,不應當失節,我賭氣跑回來。也虧得我回來,我要不來,你這個亂惹大了。這二位是玉山縣三十六友的人;你要給殺了,你想想玉山縣的人答應不答應?」


月空說:「這也難怪,我也不認識。事從兩來,莫怪一人,這位雷爺他先要跟我動手的。」


鄭天壽說:「得了!不必說了,你我彼此都是自家。雷陳二位賢果既來了,我們一同吃酒罷!」月空立刻叫小徒弟收拾菜蔬預備酒。


月空他廟裡有四個徒弟,那兩個到後去殺人,這半天沒回來,這兩個小徒弟立刻在廚房,收拾酒菜。


這個小和尚說:「咱們師兄他們兩人,怎麼還不回來呢?」


那個說:「管他做什麼?回頭他們兩人找著要挨打。」


兩個小和尚正說著話,把菜都打點好了。


剛要做,雷鳴跑到廚房來說:「你們做什麼菜呢?」


兩個小和尚說:「沒做什麼,連葷帶素,打算要配十二樣。」


雷鳴眼珠一轉,他腰裡有包蒙汗藥,是前者得者單刀劉鳳的,要害濟公使了幾兩,腰裡還剩下幾兩。


雷鳴自己手裡拿著藥,答訕著說話,用手指點說:「這盤是炒的,這盤是爆的,這樣是拌的。」兩個小和尚也沒留神,雷鳴把麻藥下在菜裡,六樣有藥的,六樣沒藥的。


雷鳴記住了,仍出來跟月空、鄭天壽談話。


少時小和尚擦抹桌案,就在月台上把酒菜擺下。


雷鳴早記著呢,他就說:「老三你吃這盤,我吃這盤,鄭大哥吃那盤,和尚哥哥你吃這盤。咱們分著吃,別打架,我愛吃的我留下。」


和尚同鄭天壽也沒想到菜裡有毛病,以為雷鳴是個爽快人,倒不拘束。焉想得雷鳴把六盤有藥的給鄭天壽跟和尚吃,沒藥的雷鳴同陳亮吃。


少時之際,和尚和鄭天壽一吃菜,俱皆翻身栽倒。


陳亮說:「這是怎麼回事?」


雷鳴哈哈一笑,說:「把囚囊的用麻藥麻躺下了。」


陳亮說:「你怎麼擱的?」


雷鳴說;「我到廚房去,冷不防給把藥灑上,六樣有藥,六樣沒藥,咱們吃的是沒藥的。」


陳亮說:「二哥,真罷了!我佩服你。」立刻先把月空和尚、鬼頭刀鄭天壽捆上,把這兩個小和尚也拿住捆上。


雷鳴說:「等天亮開了城,咱們把這幾個賊人解到江陰縣去,交給師父就得了。」陳亮說:「也好!」二人自己弄酒弄菜,又吃又喝,直等到天亮太陽出來。


雷鳴、陳亮剛要打算把貼人解了走,忽然見外進來了兩個班頭。


都是頭戴續翎帽,身穿青布靠衫,腰扎皮挺帶,薄底窄窄腰駕眼快靴。帶著有幾十位伙計,來到這裡,說;「二位姓雷姓陳嗎?」


雷鳴、陳亮一聽一愣,說:「不錯,二位頭兒貴姓呵?」


官人說:「我姓李,他姓陳,我們是江陰縣的。你們二位是濟公的徒弟麼?我們是濟公打發來的,說你們二位在這裡拿住賊了。你把賊交給我們罷!少時濟公就來。」


雷鳴、陳亮說:「不錯,我們這裡拿住了一個鐵面佛月空,一個鬼頭刀鄭天壽。」


官人說:「咱們押著喊人一同走果。」


手下伙計剛把兩個賊人扛起來,大眾一同出了廟,只見對面濟公扛著一個和尚來了。


書中交代:和尚昨天住在知縣衙門。今天清早,跟高國泰說明白,和尚帶著眾班頭出了衙門。


和尚說:「眾位頭兒,你們大眾直奔盆底坑大悲佛院那裡。有一位姓雷的,一位姓陳的,是我兩個徒弟,他們那裡拿住賊了。你們到那去等我,隨後我就到,我還得去辦一般差事。」眾官人頭裡走了。


和尚來到西門裡,路北有一座酒館,和尚進去,要了一碟菜,兩壺酒喝著,就聽眾酒座大眾紛紛議論。說:「我們這江陰縣出這樣新鮮事,無故淨丟二十多歲的小伙計,若是小孩丟了,說是拍花拍了去。這淨丟大人,莫非也叫拍花的拍了去?街市上都亂了,這幾天,聽說有好幾十家丟人的。都告在當官,各處尋找,街上盡是找人的,你說怪不怪?」


大眾正在議論之際,只見外面一聲:「阿彌陀佛!」


只見外面進來一個和尚,淡黃瞼膜,有二十多歲,手裡托著簸籮,裡面有綠豆,按各桌上抓施捨,只給三四十顆。


書中交代:這個和尚就是月空的師弟,叫豆兒和尚拍花僧月靜,他這豆兒有麻藥,叫吃三四十粒不怎麼樣,只要一過五十粒,藥勁一發散開,這個人就得迷糊,他一天只拍一個,不定由哪拍,大眾也不理會他,拍了人給慈雲觀送了去,都要年輕力壯的,到慈雲觀就不叫出來。


今天和尚又來到酒舖,打算拍人。按各桌上一給綠豆,濟公說:「才來嗎?」


月靜一看是個窮和尚,豆兒和尚說:「早來了!大師父。」


濟公說:「我來了半天了,你給我點豆兒吃,可得過五十粒,少了可不行!」


豆兒和尚一聽這話一愣,連忙抓給濟公有三十多粒豆子,濟公說:「不夠!」自己伸手就搶了一把。


豆兒和尚心裡說:「你一吃就迷糊。」心說:「我拍他這瘋瘋顛顛的做什麼?也罷!等他迷糊了,我把他帶出城,沒人的地方,將他推在大江裡就完了。」心中想著,見濟公把豆兒都吃了嘴裡咱言自語說:「這豆兒怎麼不靈呢?不是五十多顆就行了嗎?我吃了有一百顆還不怎麼樣,你再給我點罷!」豆兒和尚一聽這話,嚇得心裡直跳,恐怕給明說出來。


心中暗想道,又給濟公抓了一把,心說只要把他迷糊過去,省得他滿嘴胡說,壞了我的大事。


濟公又吃了好幾十粒,說:「我吃了有一百五六十粒,還是不行,你再給我吃點。」豆兒和尚趕緊又給抓了一把,見窮和尚吃下去,一打冷戰,兩眼發直,不言語了。


豆兒和尚一想:「必是迷了!」趕緊把濟公酒錢給了,說:「掌櫃的,這是我們廟裡瘋和尚,我把他的酒錢也給了,我帶他走。省得他發了瘋病,打人罵人。」


掌櫃的說:「是!」大眾也不理會。


豆兒和尚往外走,濟公站起來一聲不言語,隨後就跟了一直出了西門。


豆兒和尚心中想要把窮和尚推在江裡就完了,正往前走著,濟公在後面一聲喊嚷:「站著!」


把豆兒和尚嚇了一哆嗦,立刻站住,說:「不是迷糊過去了的?」


濟公說:「沒有!我為是叫你給我的酒錢,你不是拍花的麼?」


月靜說:「你怎麼知道?」


濟公說:「我們專門拍花的。」


豆兒和尚說:「怎麼你拍花的?」


濟公用手一指,口念:「唵!敕令赫!」豆兒和尚迷糊了。


濟公頭裡走,他後頭就跟著,濟公一高興,把他扛起來,走街市上過。


路人一看,說:「和尚化緣有打鑼的,有拉大領的,沒見過扛著和尚化緣的。」


濟公說:「不開眼,少說話!我們廟裡搬家,大和尚搬運小和尚。」大眾一聽,這倒新鮮。


和尚扛著拍花僧,來到盆底坑,正碰見雷鳴、陳亮、眾官人押解著鄭天壽、月空。濟公把月靜也交與官人,雷鳴、陳亮給師父行禮,大眾一同來到江陰縣。


高國秦立時升堂,給濟公在旁邊搬了座位,將三個賊人帶上堂來,月空、月靜、鄭天壽也明白醒過來。


高國泰一拍驚堂木說:「你等姓甚名誰?快說實話!」


鄭天壽從頭至尾一說,把高國泰驚的目瞪癡呆。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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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小黑明融 於 2015-5-23 04:52 編輯

第一八五回-解強盜同至常州府,為故友涉險入賊巢

話說高國泰升堂一訊問,這三個賊人一看已然到了公堂之上,濟公在旁邊坐著著,料想不招也是不行。


鄭天壽說:「老爺不便動怒,我實話實說!小人姓鄭,名叫鄭天壽。我同這兩個和尚,都是慈雲觀祖師爺差派出來,叫我給他們誆人。」


高國泰說:「慈雲觀是怎麼一段事?」


鄭天壽說:「慈雲觀有一位老道,叫赤髮靈宮邵華風,他有一宗寶貝,叫乾坤子午混元缽。那裡面有五殿真人,有三十二位採藥仙長,三十二位巡山仙長,三十二位候補真人,有熏香會上三百六十位綠林人,在外面有七十二座黑店,五百只黑船。不久祖師爺要起首,奪取大宋江山社稷。」


高國泰一聽就愣了,問說:「我們西門外八里舖,窗門戶壁未動,殺死兩條人命,盜去黃金百兩,可是你做的?」


鄭天壽說:「不錯,是我小人做的!我夜晚去竊盜,他瞧見一嚷,被我將他殺死。」


高國泰又問兩個和尚,這兩個人亦都實說實話了。


高國泰當時吩咐把他三個人釘鐐入獄,和尚在旁說:「老爺你別要把他們入獄,這幾個鹼都會邪術,要跑了你也擔不起。我和尚所為常州府慈雲觀這件事來的,你趕緊坐轎,我和尚幫你解到那常州府去,連假道姑崔玉一並。你把差事交到上憲,就沒你的事了。」


高國泰說:「甚好!」立刻傳兩頂轎,給雷鳴、陳亮備兩匹馬,手下官人俱各帶兵刃,把四個賊人帶上三件手銬腳鐐,裝在車上,前後有人把著。


高國泰先請和尚上轎,和尚一上轎,把轎底蹬掉了,高國泰也不知道,上了轎,抬轎的也瞧見,搭起轎子走,和尚在轎子裡跟著跑。街上人一瞧,道:「這可新鮮,四個人搭轎子,怎麼十只腳呀?」大眾直嚷。


高國泰在轎子裡坐著,聽著草鞋底「踢踏!踢踏!」直響,趕緊吩咐住轎,高國泰下了轎一瞧,和尚在轎子裡露著兩隻腳。


高國泰說:「聖僧這是怎麼一段事?」


和尚說:「你真冤苦了我,難為老爺這兩只厚底靴子,要沒把靴子頭跑破了。我瞧還沒有走著舒服,跑快了頭裡擋著,跑慢了後頭兜著,累了我一身汗。我可不坐這轎了。」


高國泰一看和尚坐的轎子沒有底,說:「這是怎麼的?你們這些轎夫混帳!」


眾轎夫說:「我們也不知道,怪不得抬著真輕呢!」


高國泰說:「快來給聖僧換馬。」立刻有人給和尚拉過馬來。


和尚騎上馬,大眾押解差事,來到常州府。


有人往裡一叫回稟,提說:「江陰縣知縣同濟公,押解四個叛逆前來稟見!」知府一聽是濟公,趕緊吩咐有請。


這位知府本是新由紹興調過來的,就是顧國章顧大老爺,前者濟公在白水湖捉妖見過,故此今天趕緊有請。


高國泰同濟公帶著雷鳴、陳亮來到裡面,一見顧國章,彼此行禮。


高國泰回稟上憲,把公事交代清楚。顧國章說:「貴縣先請回衙辦公!」高國泰告辭去了。


顧國章說:「聖憎四位門徒,那兩位呢?」


濟公說:「那兩個人沒跟我來。老爺升到這裡,貧僧特來道喜!」


顧國章說:「聖僧說哪裡話來!弟子到時常想念聖僧。」


和尚說:「老爺升到常州府,聲名如何?」


顧國章說:「我自己也不知道!」


和尚說:「在你該管地面,有無數的邪教叛逆嘯聚,不久就要起事,你還不趕緊責拿?將來要一起首,你的地面擔的了麼?」


顧國章說:「弟子一概不知,哪裡有反叛?聖僧指示我一條明路。」


和尚說:「常州府正西,平水江臥牛肌,有一座慈雲觀。有一個老道,叫赤髮靈宮邵華風。他招集了無數的賊人,在外害人誆人,將來不久就要造反。」


顧國章說:「這話當真?」


和尚說:「你把這幾個賊人帶上來一問,你就知道了。」


顧國章立刻傳伺候升堂,吩咐把江陰縣解來的賊人帶上來,立刻將四個賊人帶上公堂。


顧國章說:「你等都是哪裡人?」四個賊人各通名姓。


鬼頭刀鄭天壽說:「回稟大人,我四個人都是一處的,都是慈雲觀祖師爺派出來的。」


顧國章說:「慈雲觀共有多少人呢?」


鄭天壽說:「要說人多難以盡述,盡說有能為的,就夠好幾百。有五殿真人,有三十二位采藥仙長,三十二位巡山仙長,三十二位候補真人,三百多綠林人,在熏香會的,外有七十二座黑店,五百只黑船,人是多了沒有數。」


顧國章一聽,說:「聖僧這件事可怎麼辦?賊人勢派大了。」


和尚說:「太守,你不必著急!我和尚所為這件事來的。」正說話,只聽外面一聲喊嚷:「無量壽佛!」手下百人上來回稟,說:「外面來了一個老道,來找濟公長老。」


顧國章說:「什麼人?」


和尚說:「要辦慈雲觀這件事,就應在此人身上。」


書中交代:來者是誰呢?這內中有一段隱情。


只因前者濟公捉拿華雲龍之時,有玉山縣的兩個人追雲燕子姚殿光、過量流星雷天化,這兩個人在半路上要搶劫差事,打算要救華雲龍,沒救了。後來一訪問,才知道華雲龍在臨安城為非作惡,鏢傷三友,種種不法,罪大惡極。


姚殿光說:「雷賢弟你我不必管了。」


二人這天走在鮑家莊,雷天化說:「兄長,你我瞧瞧鮑二哥去!」


這鮑家莊住著一位綠林人,叫矮岳峰鮑雷,也在玉山縣三十六友之內。


姚殿光、雷天化二人,這天來到鮑雷的門首,一叫,老管家鮑福由裡出來了,認識這兩個人。


鮑福連忙行禮,說:「原來是姚爺、雷爺,一向可好?」


姚殿光說:「承問承問!你家大爺可在家裡?」


鮑福說:「二位休提!我家大爺提不得了!」


姚殿光說:「怎麼?」


鮑福說:「你們二位不知道,我家大爺歸了慈雲觀,竟真是瘋了,永不回家來,把老太太也想病了。我去找他去,我家老爺說的真不像話,他道他已然出了家了,要成佛做祖,不管在家的事了。勸他不行,連家都不要了,現在老太太病的甚利害,想我家大爺想病的。」


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聽,說:「這事可新鮮,我們到裡面瞧瞧老太太!」


管家說:「好!」


立刻帶著姚殿光、雷天化來到裡面,一見鮑老太太在床上躺著,病體沉重,形容枯槁。


姚殿光、雷天化說:「老伯母,你老人家這是怎麼了?小侄男二人來瞧你來的!」老太太一翻眼,看了一看,原來是兒子兩個拜兄弟。


老太太二目垂淚,歎了一聲,說:「老身是不行了,家裡沒有德行,你跑二哥歸了慈雲觀瘋了,家裡老娘妻子他都不要了,你們看這可怎麼好?我跟前又沒有三個兩個,就是他這一個忤逆子!他把家拋了,我鮑氏門中斷絕了香煙,我這病是好不了。」


姚殿光、雷天化一聽這話可修,說:「我鮑二哥他素常是個明白人,怎麼會做出這樣事來呢?老伯母不要傷心,我二人去找我鮑二哥去。我們見了他,勸勸他,把他勸回來就得了。」


老太太說:「你二人真能把他勸回來,我燒高香,我的病還許好得了!」


姚殿光說:「伯母請放寬心,我二人自有道理。鮑福你來告訴我們,說你家大爺在什麼地方住著?」


管家說:「在常州老正西平水江當中,有一座山叫臥牛磯,那一座山上有廟叫慈雲觀,那廟裡有一個老道叫赤髮靈宮邵華風。你們二位去,不定進得去進不去?再說就滿打見著我家大爺,也未必你們二位能勸的了他!他說他現在封為鎮殿將軍了,雖勸他,那其白說!」


姚殿光說:「瞧罷,我二人盡力所為。實在不行,那也無法。」二人當時告辭。出了鮑家莊,二人盡其交友之道,順大路夠奔常州府而來。


這天正向前走,只見對面來了一個人,騎著一匹白馬,鞍橙新鮮,看這人頭戴粉經緞軟帕包巾,身穿粉經緞團花大氅,衣服鮮明。來到近前,滾鞍下馬過來行禮,說:「原來是雷爺!姚爺!」


姚殿光二人睜眼一看,「呀!」了一聲。




不知來者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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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3 04:52: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六回-逢賊黨述說慈雲觀,入虎穴有意找盟兄

話說姚殿光、雷天化正要奔慈雲觀,在道路上碰見一個騎馬的。這人下馬,趕上前一行禮,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看,認識這個人。


原來當初是綠林中采盤子的小伙計,姓張叫張三郎,外號叫雙鉤護背。


今天姚殿光一看,說:「張三郎,你發了財了?你在哪住著呢?」


張三郎說:「我現在慈雲觀呢!當五路的督催牌。」


姚殿光說:「你在慈雲觀!我跟你打聽個人,你可知道?」


張三郎說;「不用說,你們二位必是打聽矮岳峰鮑雷,對不對?」


姚殿光說:「不錯!你怎麼猜著了?」


張三郎說:「我知道你們二位是跟鮑雷拜過兄弟,我常聽鮑爺說起你們二位。」


姚殿光說:「他此時在慈雲觀,是怎麼一段事?」


張三郎說:「人家這個時節位份大了,在慈雲觀封為鎮殿將軍。你們二位要去找他,我告訴你們,二位可別由前山進去。前山牛頭峰山有鎮南方五方太歲孫奎,帶著四員大將鎮守,你們也進不去,找人也不行,要去奔臥牛磯的後山。這座山頭裡占六里,北面寬有十二里。你們二位順著平水江一直往西,過了桃花渡口,有一座孤樹林,那裡靠著有一只小船,有四位該值的頭目,專伺候我們,合字綠林的人。你們二位到那一擔嘴,一打四哨,他就過來,你們一上船,不用說話,他就把你們渡到臥牛機後山碼頭去了。有二十多裡的水面,你們下了船,愛給多少錢給多少,他也不爭競,不給錢都行。那山坡上有幾間屋,你們要坐坐喝茶都行。要上山一直往南,瞧見東西的一道界牆,高有一丈六,沒有門。你們二人躥上牆去,可別往下跳,地下瞧著是平地,可盡是削器埋伏。你們站在牆上,看裡面有五個亭子,離一百二十步遠,一個當中亭子,有一塊漢白玉,你們二位跳在漢白玉上,走當中那一條小路,可別走錯了。一直往南,有三間穿堂的過廳,那屋裡有桌椅條凳,也沒人看著,只要你們往椅子凳子上一坐,那就有人來。凳子椅子都有走線,是綠林人買熏香蒙汗藥,都在那裡買。找人有人來給通知,外人也不知道,也進不去,到不了那裡,生人進去,就叫埋伏拿住。你們二位記住了,去找鮑雷去吧,咱們回頭見,我辦公事去。」


姚殿光、雷天化一聽,心裡說:「好險要的地方,幸虧有人告訴明白。要不知道,前去就得鬧出亂來。」


姚殿光說:「張三郎你上哪去?」


張三郎說:「我當五路都催牌,是咱們合字各處的催餉、傳信都歸我辦!」


姚殿光說:「你去吧!」


張三郎上馬去了。姚殿光說:「雷賢弟,你聽慈雲觀這點勢派大了,大概必是要造反。」


雷天化說:「咱們到那瞧瞧!見著鮑二哥,能勸得了更好,實在勸不了,那也無法,你我盡到心了。」


二人說著話,過了桃花渡口打聽,來到孤樹林一看,果然有只小船靠著。


二人一打咆哨,由船裡出來四個水手,說;「合字嗎?」


姚殿光說:「合字!」


水手說:「上船吧!」二人立刻上了船,當時撐船就走,一直往南,來到臥牛磯山坡碼頭靠了船。


姚殿光掏了一塊銀子給了水手,真是並不爭競。


二人下了船,順著山道上山,往前走了三裡之遙,見東西的一道界牆,高有一丈五六。二人譚上牆去一看,裡面地甚是寬闊,果然有五個亭子。


二人奔當中亭子印下去,走正當中小路,往前走了有半里之遙,抬頭一看,是三間穿堂的過廳。屋裡有三張八仙桌,有椅子杌凳,並沒有人。


二人就在凳子上一坐,只見穿堂南院由東西配房西房屋中出來一人,頭戴翠藍六瓣壯士帽,身穿藍箭袖袍,三十多歲,兩道細眉,一雙三角眼,一臉的白斑。來到過廳,說:「二位來了!」


姚殿光說:「辛苦辛苦!」


這人說:「二位貴姓?」


姚殿光說:「我姓姚,他姓雷,未領教尊駕貴姓?」


這人說:「我姓甘,名叫露渺。二位尊字大號,怎樣稱呼?」姚殿光、雷天化各通了姓名。


甘露渺說:「久仰久仰!二位是來此買熏香蒙汗藥,是有別的事?」


姚殿光說:「我們到這裡來找人,有一位矮岳峰鮑雷,他在這裡?」


甘露渺說:「不錯!」


姚殿光說:「煩勞尊駕,傳稟一聲,就說我二人前來找他。」


甘露渺說:「是,二位在此少候,我去給通稟。」說罷,仍轉身出去,奔西廂房。


工夫不大,只見由西廂房出來了四個道童,都在十四五歲,都是發挽牛心,別著金售,藍綢子道袍,手裡打著金鎖提爐,再一看有四個人搭著一把椅子,上面坐著是矮岳峰鮑雷,頭上紫緞色六瓣壯士帽,上按六顆明鏡。


鮑雷原是五短身材,身高五尺,田字體,紫胸膛,粗眉環眼,身上穿著藍色綢箭袖袍,腰繫鵝黃絲駕帶,薄底靴子,閃被一件紫緞色團花大氅,來到穿堂過廳。


姚殿光、雷天化一看鮑雷大模大樣,二人忙上前行禮,說:「鮑二哥一向可好?」鮑雷大不似從前,見了故友,並沒有一點親熱的樣子,說:「原來是你二人,來此何干?」


姚殿光說:「二哥,我二人是由鮑家莊來。我二人原本是去瞧看兄長,聽說兄長沒在家,老太太想你想的病了,甚為沉重,我二人特意找你,你還不到家裡去瞧瞧老太太去?」


鮑雷說:「你二人真胡說,我已然出了家,不管在家的事了!」


姚殿光說:「兄長你是個明白人,怎麼這樣糊塗了?老娘乃生身的母親,你莫非不要了。」


鮑雷說:「我已然出了家,不久要成佛做祖,不管他們在家的事了。」


姚殿光說;「兄長你不回家,家中嫂嫂豈不守活寡?再說也沒人照應!」


鮑雷說:「那是陽世三間搭伙計,不算什麼。」


姚殿光說:「哥哥你這話是瘋了麼?至親者莫過父子,至近者莫過夫婦,嫂嫂你也不要了,孩子你莫非也不要了?」


鮑雷說:「唉!那是討債鬼,什麼叫兒子?你兩個人全不懂!」


姚殿光、雷天化一聽,這番不像話,說:「二哥你在這裡有什麼好處呢?兄長自己不要胡鬧,依我二人說,兄長別想不開,還是回家去罷!不然老太太想你,病越想越利害。」


鮑雷說:「你二個人滿嘴胡說,我不久就要成仙得道,誰管他們這些事情。」


姚殿光說:「世上神仙自有神仙做,哪有凡夫俗子做神仙的?」


鮑雷說:「就做了神仙,不信你跟我去瞧瞧!」


姚殿光、雷天化說:「可以,我二人開開眼,瞧瞧你在這裡怎麼成仙?」


鮑雷叫人帶著姚殿光、雷天化二人,奔西配房,也是穿堂門。


鮑雷仍坐著椅子,四個人搭著,曲曲彎彎走了許多的門,來到一所院落,是四合房。來


到北中房屋中坐落,姚殿光說:「這地方就是住神仙的麼?」


鮑雷拿出兩粒藥九來,說:「給你兩個人每人一粒仙丹吃了,能化去俗骨。」


姚殿光說:「我們不吃!」


鮑雷說:「你二人既來了,不用走了!祖師爺早就提說,叫我約玉山縣眾朋友,今天你們自己來了,這也倒好。」


姚殿光說:「你不必!你瞧著這裡好,我不願意。你不聽勸,我們要走了。」


鮑雷說:「你兩個人哪裡走呀?這廟裡只許往裡進人,不許往外出人。前首有秦元亮來找我,我不叫他走,他一定要走,被我把他拿住。我念其朋友之道,沒肯殺他,由囚起來,那時他應了歸降,我把他放開。你兩個人不要不知自愛,少時我也把你兩個人幽囚起來了。」


那姚殿光、雷天化一聽這話,氣往上撞,說:「鮑雷,你太不懂交情,我二人來找你,是一番好意。你歸了慈雲觀,連父母都不要了,為人子不孝,為臣定然不忠,為兄弟不義,交朋友定然不信,你還叫我們歸降?凡事得兩廂情願,我不願意歸你。」說著話兩人站起來就走。


鮑雷哈哈大笑,說:「沒人帶著你兩個人,焉能出得去?」話音未了,姚殿光、雷天化走到削器上,被絆腿繩絆倒,鮑雷吩咐手下人縛,這兩人氣得破口大罵。




大約二位英雄難得活命,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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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3 04:54: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七回-劉妙通有心救好漢,濟長老寫信邀英雄

話說姚殿光、雷天化二人被獲遭擒,二人氣得破口大罵。


鮑雷吩咐叫人看守著他,立刻回稟了正殿真人赤髮靈官邵華風。


立刻前殿真人長樂天、後殿真人李樂山、左殿真人鄭華川、右殿真人李華山五殿真人升了座位,手下一於眾人都在兩旁邊排班站立,邵華風吩咐將姚殿光、雷天化搭上來。


這兩個人被捆著來到大殿前,一看,見上面坐定五位真人,頭前有十六個道童,打著金鎖提爐,真是香煙繚繞,兩旁站著無數的老道,也有俗家,高高矮矮,胖胖瘦瘦,老老少少,面分青紅赤白紫綠藍,都是四野八方的山林海島的盜寇。


正殿真人邵華風口念「無量壽佛!」,說:「姚殿光、雷天化你二人你要執迷不悟,山人奉佛祖牒文,玉帝敕旨,降世凡間,所為急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大宋國氣數已終,山人乃應天順人,你兩個人跟山人有一段俗練,奉佛派天差,你二人臨凡保護山人,共成大業。將來山人南面稱孤,你二人都是開疆闢土的功臣,列士分茅的大將。」


姚殿光、雷天化二人一聽,氣得顏色更變,破口大罵,說:「好妖道!你既是出家人,就應當奉公守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塵不染,萬成皆空。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出家人以慈悲為門,善念為本,無故妖言惑眾,蠱惑愚民,在這裡占山落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家大太爺乃是堂堂正正英雄,烈烈轟轟豪傑,豈能歸降你等這些叛逆?不久皇上家天兵一到,把你等全皆拿住,碎屍萬段,刨墳滅祖,死後也落個罵名千載。你家大太爺既被拿住,殺剛存留,任憑於你。」


這二個人破口一罵,邵華風氣得哇呀呀怪叫,說:「眾位此事該當如何?」


旁邊有一人叫單刀太歲周龍說:「祖師爺,這兩個人還留著他?他譭謗你老人家,還不速將他兩個人結果了性命!」


邵華風立刻吩咐:「來人!將他拉到後面去,給我梟首號令!」旁邊過來一位老道,叫董太清。


他原本是從前要陷害王安土,也沒害成,自己廟也燒了,他投奔到慈雲觀來。邵華風封他為後門真人,把守慈雲觀的後門。


今天董太清說:「祖師爺要把他兩個人殺了,豈不便宜他?往後誰只要拼出一死,就敢罵祖師爺了。要依我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到後面把他們剮了。再說這兩個人是玉山縣三十六友之內的,跟雷鳴、陳亮是拜兄弟,我大兄張太素死在雷鳴之手,我今天把他兩個人凌遲了,也算給我師兄報了仇。」


邵華風說:「既然如此,就派你將他二人結果了性命,隨你自便。」


董太清吩咐手下人:「搭著走!」


旁邊過來一個老道,說:「董道兄,單絲不線,孤樹不林,我也踉玉山縣的人有仇,我幫你將他二人剮了!」董太清一看,這說話老道是劉妙通。


董太清說:「劉道兄,你怎麼跟玉山縣的人有仇?」


劉妙通說:「你師兄張妙興五仙山祥雲觀被他們燒了,我們師父華清風被濟顛和尚所害,我正想報仇雪恨。」


董太清說;「好,你我二人去結果他等的性命。」說著,有人搭著頭裡走,董太清、劉妙通跟隨,來到西跨院,將姚殿光、雷天化放在地下,董太清拉出寶劍說:「我來殺!」往前趕奔,剛一舉寶劍要殺姚股光,他的寶劍尚未落下去,劉妙通由後面手起劍落,把董太清的人頭砍下來,隨後用寶劍將這二人絹扣挑開。


劉妙通說:「你二人快跟我走!」


姚殿光、雷天化也並不認識劉妙通,二人跟著他來到後面,躥出界牆,來到後山江岸。幸喜小船在這靠著,劉妙通同姚殿光二人上了船,船上的人以為是慈雲觀的人,也不盤問,劉妙通催船快走。


姚殿光說:「祖師爺你老人家貴姓?」


劉妙通說:「此時沒有說話的工夫,下了船有什麼話再說。」小船剛來到岸北,下了船,只聽慈雲觀亂起來了。


原本是劉妙通把董太清一殺,早有人報與邵華風,邵華風派七星道人劉元素、八卦真人謝天機兩個老道,急速連劉妙通一並拿回來。


這兩個道人都有妖藝邪法,隨後就追趕下來,相離也不甚遠,兩個老道手中仗劍喊嚷:「劉妙通慢走!」


這個時節,姚殿光、雷天化說:「了不得了!要跑不了。」


劉妙通說:「你二人把眼閉上!」


這兩個人就把眼閉上,劉妙通帶著兩個人,駕起趁腳風,往下一逃,好容易聽後面沒了聲音,大概是高遠了,不追了。


三個人這才止住腳步,姚殿光、雷天化這才跪倒給劉妙通行禮說:「多虧祖師爺,你老人救命,未領教仙長怎麼稱呼?」


劉妙通說:「我姓劉叫劉妙通,我原是五仙山祥雲觀的,只因我師兄張妙興不會正道,無故興妖害人,前者濟公到余杭縣搭救高國泰之時,把我師兄火燒死,連廟燒了。我師父九宮真人華清風,也不是好人,要煉五鬼陰陽劍,被雷擊了。我倒不敢做為非之事,在外面遊方,來到這慈雲觀掛單,不想遇見這些反叛,把我留下,也不叫我走了。今天我看你們二位倒是英雄,又是玉山縣三十六友的人,故此我趁此機會把二位救出來。我有個朋友,叫聖手白猿陳亮,你二人可認識?」


姚殿光說:「陳亮是我們拜兄弟,怎麼不認識?」


劉妙通說:「這提起來,你我不是外人了,你我一同奔常州府罷。」姚殿光、雷天化二人點頭答應。


三人一同來到常州府,打算找一座店住下,盤桓幾日,焉想到來到常州府城裡就聽得市上紛紛傳說,言濟公長老在知府衙門拿了慈雲觀幾個賊人,要幫著知府老爺辦這件事,大概這個亂不小。


劉妙通一聽說:「這可活該!原來濟公長老來了。我算計這件事,濟公就得來,非他老人家辦不了。二位我們一同見見濟公去好不好?」


姚殿光、雷天化說:「好!我二人前者為華雲龍,無意把濟公得罪了。他老人家既在這裡,我們一同去拜訪聖僧去。」三人這才一同到知府衙門。


劉妙通口念:「無量佛!」說:「煩勞眾位到裡面通稟一聲,就提我叫劉妙通,同姚殿光、雷天化前來拜見濟公!」


當差人往裡一回稟,知府顧國章說:「聖僧是誰來找你?」


和尚說:「雷鳴、陳亮出去把他們讓進來。」


雷鳴、陳亮二人來到外面一看,都認識,連忙行禮。


姚殿光說:「陳、雷二位賢弟,在這裡甚好?」


陳亮說:「三位請裡面去罷!濟公在這裡!」大眾一同來到裡面。


劉妙通、姚殿光、雷天化給和尚行禮,見過知府。


劉妙通說:「聖僧你來了好,現在這個亂大了。」


和尚說:「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三個人來了好,我煩你三個人辦點事。」


三人說;「師父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和尚要過筆來,寫了字柬,拿了一塊藥,說:「姚殿光、雷天化,你二人先去到陸陽山蓮花塢,請金毛海馬孫得亮,火眼江豬孫得明,水夜叉韓龍,浪裡鑽韓慶,叫他四個人急速前來,幫著我辦慈雲觀。然後你二人拿我這塊藥,照我這字柬行事。」姚殿光、雷天化二人點頭,即刻告辭知府。


顧國章說;「二位壯士,何妨吃杯酒再走?」


姚殿光說:「大人不便費心,回頭再見!」這二人竟自告辭去了。


和尚說:「劉妙通,你趕緊夠奔八卦山松陰觀,請坎離真人魯修真前來此,這件事非他來辦不可!」


原來邵華風當初是魯修真的徒弟,他盜出乾坤子午混元缽,來到這慈雲觀,又拜馬道玄為師。劉妙通也遵命去了。


顧國章說:「聖僧這件事賊人勢派太大了,甚不易辦!」


和尚說:「等孫得亮他們四個人來,先把賊人的五百只截江船破了要緊,水面的賊人甚為猛烈。官兵不習水戰,先破了賊人的船,然後再調官兵。我幫你破慈雲觀。」和尚在衙門住著。


過了幾天,這天有人進來回稟:「外面來了四個人,求見聖僧!」


和尚哈哈一笑:「這幾個人一來,要破慈雲觀易如反掌。」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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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3 04:55: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八回-四雄奉命探長江,妖道施法捉俠義

話說濟公禪師在知府衙門等候,這天有人回稟,外面來了四個人求見。


和尚吩咐讓進來,工夫不大,只見由外面進來了四位英雄。


顧國章抬頭一看,頭一位,這人身高七尺以外,細腰扎背,頭上戴銀紅色六瓣壯士巾,上按六個明鏡,迎門一朵素絨球禿禿亂晃,鬢邊斜插一枝守正戒淫花,身穿一件銀紅色箭袖袍,腰繫鵝黃絲駕帶,薄底靴子,閃披一件西湖色英雄大繪,面似淡金,粗眉大眼,準頭端正顧下無胡,正在英雄少年,這位正是金毛海馬孫得亮。


第二位頭戴粉綾緞六瓣壯士冠,上按六顆明鏡,也是插著戒淫花,身穿粉綾緞窄領瘦袖箭袖袍,周身走金線摘金邊,上繡三藍牡丹花,腰繫絲駕帶,李玉環,佩玉珮,單襯襖,薄底靴子,外罩一件粉;綾緞英雄大氅,周身繡花團朵朵,面似銀盆,雅如美玉,雙眉帶煞,一雙金眼疊暴,這位是火眼江豬孫得明。


第三位翠藍秘,也是壯士打扮,淡黃的臉面,細眉朗目,這個就是水夜叉韓龍。


第四位穿青皂褂,身高幾尺,正如半截黑塔一般,粗眉環眼,這位就是韓慶。知府一看,這四個人都是一表非俗。


和尚說:「四位來了!」


這四個人連忙行禮,說:「聖僧,久違!少見!」


和尚說:「四位坐下!」四個人見過知府。雷鳴、陳亮彼此敘禮已畢,眾人告了座。


和尚說:「你們四個人來了,甚好!我和尚特為請你四個人,有事奉煩!」


孫得亮說:「我四個人也聽見姚殿光、雷天化提了,皆因慈雲觀的事情。聖僧有何吩咐,叫我四個人做什麼,聖僧只管說,我等萬死不辭!」


和尚說:「別的不用你們,就是臥牛磯前山牛頭峰下,有賊人的船五百只,你四個人能把攔江絕護網、滾龍擋刀輪船隻給毀了,就算你等奇功一件。這件事別人辦不了,就煩你四個人給辦這件事。」


金毛海馬孫亮等四人點頭答應,說:「聖僧吩咐,這乃小事。我四人這就告辭,聖借聽信罷!」


四個人立刻出了知府衙門,找了一個酒飯館子,吃了點飯。候至天黑了,給酒飯帳,四個人出來,一直順江岸往西。


離臥牛磯不遠,四個人把水師衣靠打開,把白晝衣脫下來,用包裹包好,拿油綢子一裡系在腰間。


四個人都換上分水魚皮帽,日月連子古木衣水靠,油綢子連腳褲,香河魚皮岔,收拾停妥。


順江岸落水,四個人浮水往前走,來到牛頭峰以前抬頭一看,這座山口坐北衝南,東西兩座牛頭峰,其形似牛角一般,東西兩座水師營,正當中有浮橋,都是明分人卦,暗合五行。晚間有燈籠分為五色,按著東方甲乙木是藍燈籠,西方庚辛金是白燈籠,南方丙丁火是紅燈籠,北方壬癸水是黑燈籠,中央戊己土是黃燈籠。就聽裡面來往有人巡更走籌,梆鑼齊發。


金毛海馬孫得亮、火眼江豬孫得明、水夜叉韓龍、浪裡鑽韓慶四人看夠多時,見些船隻緊抱山根以下,要由山裡出來人,也得坐船過浮橋大關,由外面進去,船也得由這裡過。


四個人沉身落水,睜眼一看,當中水寨門以下,當中有攔江絕護網,兩旁邊有半魚頭的刀輪。要有會水的人,由水面一鑽,就被攔江絕護網拿住,要碰在刀輪上,輕則就得受傷,重則就得廢命,非得從此走過不去。


金毛海馬孫得亮著明白,他手中使的是一口折鐵鋼刃,能夠斬釘剁鐵,孫得亮一看那網,是絨繩做的,慢說是人,連大魚都拿得住,孫得亮慢慢用刀把絕護網割了一個大窟窿。


四個人俱都鑽過去,鑽上水來露著半截身一看,貼著船往前直奔。


孫得亮說:「三位賢弟,今天濟公派我們這點小事,他老人家從沒求過你我。前者搶劫差船,被他老人家拿住,聖僧有好生之德,復又把你我放了,總算待你我恩重如山。現在我們幾個人,淨把賊人的船壞了,這點小事不算露臉,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們倒得努努力。既來抽賊巢,把赤髮靈官邵華風的人頭帶回。也叫濟公長者看看,不枉你我幾個人來一場。」


孫得明三人點頭,說;「咱們瞧事做事罷!」


四個人暗中瞧探,各船上竊聽,抬頭一看,見有一只大船在當中上面有大黃燈籠,上面寫著一個孫字。


四個人料想這必是中軍,來至切近,隔著窗戶往裡一看,裡窗燈光明亮,正當中坐定一人,頭戴紫色緞六瓣軟帕巾,身上穿紫箭袖袍,腰繫絲鸞帶,外罩紫色緞一件團花大白,紫紅的臉膛,長得兇眉惡目,一臉的怪肉橫生,押耳黑毛。旁邊坐定一人,頭上青壯帽,皂色緞箭柏,黑臉膛,濃眉大眼,花白的胡須。


書中交代:這個紫臉的就是鎮南方五方太歲孫奎,這個黑臉的叫淨江太歲周段明。


兩個人正在談話,就聽周股明說:「孫大哥,今天祖師爺傳下諭來,你可知道?」


孫奎說:「甚諭?」


周殿明說:「常州府衙門對門有一座五福居,那是咱們慈雲觀開的,常州府衙門有什麼事,酒舖就來給祖師爺送信。今天有人來送信,提說我們合字有幾個人被江陰縣拿住,有西湖靈隱寺濟額僧押解來到常州府,叫祖師爺早作準備,恐其濟顛要跟我們為仇做對。祖師爺叫我們晝夜多加小心留神,要有什麼動作,趕緊報與祖師爺知道。」


孫奎說:「賢弟,你多此一慮,咱們這座臥牛磯慈雲觀不亞是鐵壁銅牆,天羅地網一般,一人把守,萬夫難過。水旱兩路能人倍出,祖師爺有乾坤子午混元缽,這宗法寶就能擋幾萬官兵。再說眾位真人,都是神通廣大,法術無邊。就即便有


官兵來,都是凡夫俗子,也不足為論,除非有天兵天將臨凡。要打算破慈雲觀,勢比登天之難。」


周殿明一聽,說:「兄長言之有理,可有一節,凡事不可大意,總以小心為妙。豈不知泰山高矣,泰山之上還有天?滄海深矣,滄海之下還有地?人外有人,天外有無。做事膽要大而心要小,智要圓而行欲方,見猩貓而當虎看,方保無虞。」


金毛海馬孫得亮四個人聽得明明白白,孫得亮用手一拉這三個人,來到無人之處。


孫得亮說:「三位別拿他們,打草驚蛇!這些東西俱都是無名小輩,就把他們殺了也不算什麼。今天來到這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首畏尾,焉能成事?你我夠奔慈雲觀去找赤髮靈官邵華風,把他殺了,你我也人前顯耀,鱉裡稱尊。」


四個人真是藝高膽大,浮水來到北山坡,上了岸,一直往北走了十數里地。


只見眼前是慈雲觀的大門,牆高一丈七八,周圍占三十六里地。


四個人一看,有兩旁的腳門,不敢奔迎面去,由東南角躥上界牆,往裡一看,房子真有七八百間。四個人躥房越脊,各處哨探,見有一個院子東西兩溜房都是單間,北房南房也是一大溜,各屋中都有燈光。


四個人跳在院中一窺探,各屋中俱都是婦人女子,都是二十多歲三十以內,沒有上年歲的。有唉聲歎氣的,有悲悲慘慘的,有哭哭啼啼的。


這個說:「我是叫賣花婆把我拍來的,一家骨肉不能見面。」


那個說:「我是道姑把我拍來的,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來到這裡。到了這裡也出不去.如同坐監一樣。」這五六百婦女都不明白,糊里糊塗在這裹住著。


四位英雄一聽,種種不一,說的可慘。


四個人復又上房,探來探去,來到一所院落,見院中燈光明亮,北上房掛著四個紗燈,裡面坐著一個紫臉的老道,花白胡須,氣度不俗,有四個童子伺候,四位英雄料想必是邵華風。


四個人並不認識邵華風是什麼樣,膽子也真不小,各拉兵刃躥下來,打算闖進屋中,就憑一個老道,還怕什麼?


焉想到四個人剛一跳下來,老道呵了一聲,說:「好大膽!」站起身出來,用手一指,說聲「敕令!」


把四個人俱皆定住,老道吩咐縛四位英雄。




今日來到龍潭虎穴,被獲遭擒,大概難脫活命,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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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3 04:55: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九回-邵華風升殿問豪傑,小悟禪一怒找妖人

話說金毛海馬孫得亮四位英雄來到慈雲觀,瞧見一個紫面的老道,只打算是邵華風呢。四個人拉刀下來,就被老道用法術制住。


其實這個老道還是慈雲觀的無名小卒,他姓董叫董雲清,外號叫妙道真人。


當初他原本是塢鎮龍王廟的,來在這慈雲觀,認邵華風為師,派他管婦女營的外圍子,他也會道術學的工夫。


這四個人都是藝高膽大,被老道妖術法制住,老道手下人把四個人綁上,說:「好大膽量!四個刺客是哪裡來的?」


孫得亮說:「妖道!你要問,大太爺是陸陽山蓮花塢的。」


董雲清說:「你四個人是陸陽山的不是?陸陽山的當家的,跟我們祖師爺是拜兄弟,至友交情。我且問你陸陽山的當家的叫什麼?」


孫得亮說:「叫花面如來法洪。」


董雲清說:「對呀!你四個人既是陸陽山的,來此何干?是怎麼一段情節?」


孫得亮本是個直人,說:「妖道!我告訴你,你也不用說交情。我等雖在陸陽山,我們在蓮花塢可是跟法洪一般,我們是奉濟公長者之命,前來殺你這雜毛老道,你就是赤髮靈官邵華風麼?」


老道說:「我山人乃是妙道真人董雲清,原來你這幾個小輩是前來行刺!好!好!好!來人把他四個人看起來,等候大亮,我回稟祖師爺,任憑祖師爺發落去。」立時有人看著四位英雄。


等到天光已亮,董雲清叫人搭著四個人去回稟了邵華風。當時五殿真人升了座位,吩咐將刺客帶上來。


這四個人一看,見赤髮靈官邵華風,頭帶鵝黃色蓮花道冠,身穿鵝黃色道相,上繡乾三連坤六斷離中虛坎中滿,當中太極圖,老道是赤髮紅須,藍靛臉,長得兇如瘟神,猛似太歲。


這四個人破口大罵,赤髮靈宮邵華風說:「你這四個鼠輩,休要這等無禮!你等姓什麼?叫什麼?是哪裡人?為何前來行刺?趁此說實話。你家祖師爺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生而未會,面不相識,究系被何人主使前來?只要你等說出道理,祖師爺有好生之德,饒你等不死。」


金毛海馬孫得亮立刻把眼一瞪,說:「妖道!你要問你家大太爺,行不更名,坐不更姓,我乃陸陽山蓮花塢的人,這是我一個拜兄,叫火眼江豬孫得明,那是我的兩個拜弟,叫水夜叉韓龍,浪裡鑽韓慶。皆因你等為非作惡,使出賊人各處拍花,各處設立賊船黑店,陷害客旅行商,起意造反,敗壞婦女的名節,拆散人家骨肉,殺害生靈,種種不法,濟公長老派我等來結果你的性命,給四方除害。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既被你拿住甚好,你家大太爺乃堂堂正正英雄,烈烈轟轟豪傑,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來來來,快把你家大太爺殺了,我等死而無怨。你要把我等幽囚起來,可別說我辱罵你萬代。」


老道邵華風一聽,氣往上衝,立刻吩咐:「把他四個給我推出去梟首號令。」


手下人答應,旁邊過來一人,說:「祖師爺把他們殺了,豈不便宜他們?他等既來行刺,情同叛逆,應該把他們剮了。」


邵華風說:「也好!既然如是,就派你結果他等的性命。」金毛海馬孫得亮一看,說話之人,乃是鐵貝子高珍。


這四人從前跟這高珍認識,今天高珍一說這話,孫得亮一想:「這小子真是小人得志,癩狗生毛。我等跟他素有認識,他出這樣主意,害我們這四個人。」立刻破口大罵高珍。


書中交代:鐵貝子高珍,黑毛至高順,笑面貌琳周虎,三個人自打翠雲峰送陸炳文回家,就把陸炳文押到慈雲觀來。


陸炳文也是報應循環,他女兒叫赤髮靈官邵華風收為侍妾,那妻子叫乾法真人趙永明霸佔了,把陸炳文打到囚犯營,給眾人支使。著他做了一任刑廷,刮盡地皮,得來十數萬銀子,也被慈雲觀留下了。


陸炳文無故害人,倒都沒害成,他自己落了個人財兩空,死不了活不了,在囚犯營受罪。


笑面貔貅周虎同高珍二人來到慈雲觀就沒走,今天鐵貝子一出主意,邵華風就派他結果金毛海馬孫得亮四人。


高珍剛押著四個人走,忽然由外面跑進一個老道來,說:「回囊祖師爺,現在外面來了一個窮和尚,口稱是濟顛僧,堵著山門破口大罵,點名叫祖師爺出去,我等也沒看見這個和尚從哪來的?」


赤髮靈官邵華風一聽,說:「好!這四個人就是濟顛僧主使來的,我料想濟顛僧必來,我正要瞧瞧濟顛僧是何許人也?把他拿住,問問他因何跟我為仇作對?來!先暫為把他四個人押起來,等候拿住濟顛僧一並再殺!」高珍一聲答應,立刻把四人交到囚犯營。


管理囚犯營是一個在家,叫義俠太保劉勇。高珍把四個人交給劉勇,回來稟報邵華風,邵華風說:「待我出去捉拿濟顛僧!」


話言未了,旁邊有人答話,說:「祖師爺暫息雷霆之怒!諒此無名小輩,何必你老人家親身勞動?待我等出動拿他,不費吹灰之力,易如反掌。」邵華風一看,說話非是別人,乃是乾法真人趙永明,妙道真人董雲清。


邵華風說:「二位真人要去也好,須要小心留神。」


趙永明、董雲清二人立刻同左門真人,來到外面,趙永明說:「哪裡來的濟顛僧,膽敢前來送死?」說著話,來到山門以外一看,並沒有人。


趙永明說:「濟顛僧哪裡去了?」


左門真人說:「方纔站在這裡一罵,我就跑進去回稟,也不知道此時哪裡去了。也許知道二位真人出來,他不敢見,逃走了。」


趙永明說:「也罷!既是他逃走了,便宜他去罷!他如果再來,我必要結果他的性命。」


兩個老道說罷,轉身剛要往裡走,聽後面一聲喊嚷:「吹!好雜毛老道回來!和尚老爺沒走。」


兩個老道回頭一看,見山門外站定一個窮和尚,短頭髮有二多寸長,一臉的油膩,破僧衣短袖缺領,腰繫絨絛,疙裡疙瘩,穿著兩只破草鞋,頭上有一股黑氣。


兩個老道歎了一聲,說:「我打算怎麼個濟顛僧呢,原來是一個妖精。」


書中交代:來者並非是濟公禪師,乃是小悟禪。


小悟禪自從前濟公法斗崑崙子,老仙翁給悟禪一封信,叫他投奔九松山松泉寺,給長眉羅漢靈空長老去看廟。


濟公不肯帶悟禪回臨安去,恐其他是一個妖精,在天子腳底下多有不便。


濟公也知道悟禪心地最正,後到下文書,小悟禪成其正果,他也在五百尊小羅漢之內。


悟禪在松泉寺,跟著長眉羅漢,習學憎門裡的規矩,奉經念佛,修道學法。


這天悟禪忽然跟長眉羅漢說:「我要到臨安瞧我師父去!」


靈空長老歎了一聲,說:「你不去為是!」


悟彈說:「我要去!」


靈空長者說:「你要去,現在濟公在常州府衙門,你去罷!貧僧也不能攔你。」


悟禪臨出門之時,靈空長老說:「遭劫在數,貧僧也不能遮攔,逆天行事。」悟禪也並不措意,一晃腦袋,來到常州府衙門。


一見濟公,濟公歎了一聲,眉頭緊皺:「唉!你為著什麼來?」


悟禪說:「我想念師父,我來瞧你!」


知府顧國章嘴快,說:「小師父來了甚妙!濟公正在為難。」


悟禪說:「什麼事?」


顧國章說:「現在拿住幾個賊,是慈雲觀的餘黨。現在慈雲觀赤髮靈官邵華風勢派鬧得甚大,方才聖僧請了四個會水的能人,到慈雲觀去了,先破賊人的船隻,尚未見回來。我打算急速調官兵去破慈雲觀,又怕不行,聖僧也正在為難呢。」


悟禪一聽,說:「師父不用為難,我去找他,把雜毛老道拿來。」


濟公說:「你別去!」一句話沒說完,濟公一把沒揪住,小悟禪一晃腦袋走了。濟公歎


了一聲,說:「他這一去,給我惹這個亂子了。」


羅漢爺有未到先知,說:「凡事無意,劫數當然!」


小悟禪這一來到慈雲觀,焉想到惹出一場殺身之禍,給濟公招出一件大難。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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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3 04:56: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九○回-悟禪僧施法救四雄,赤髮道法寶捉和尚

話說小語禪一晃腦袋,來到慈雲觀,堵著山門一罵,說:「趁早叫赤髮靈宮邵華風雜毛老道滾出來,就說有靈隱寺濟顛僧和尚老爺來也!」把門老道這才進去回享,趙永明、董雲清二人出來和尚沒有了。


小悟禪並沒走,先到慈雲觀裡暗中一看,見金毛海馬孫得亮四個人正綁著,義俠太保劉勇看著。


小悟神知道這四個人是濟公打發來的,小悟禪下去,一口氣把義快太保劉勇噴躺下。把四個人放開,叫四個人閉上眼,悟禪把四位英雄帶在江岸。


孫得亮說:「聖僧你老人家不來,我等性命休矣!」


悟禪說:「我不是濟顛,我是濟顛徒弟,我叫悟禪。你們四個人趕緊回常州府罷,我師父還在常州府呢,你們四個人焉能是這些妖人的對手,豈不是白送殘生?這個事都有我呢!」說罷,復發一晃腦袋,復又回來。


趙永明、董雲清出來沒找著和尚,剛要回去,悟禪在後面一聲喊嚷:「和尚老爺沒走,雜毛老道你回來!」趙永明、董雲清一回頭一瞧,原來是一個窮和尚,頭上有黑氣,必是妖人。


兩個老道俱並不放在心上,說:「好妖僧,真乃大膽!竟敢這樣倡狂,待我山人來拿你!」


悟禪說:「你就是赤髮靈官邵華風麼?」


趙永明說:「你要問山人,我乃乾法真人趙永明是也!拿你這無名的小輩,何用我家祖師爺。」董雲清也道了名姓,兩個老道各擺寶劍,往前直奔。


悟禪一張嘴,一口黑氣,把兩老道,俱將噴倒在地。早有人看見,把兩個老道搭著往裡走,回稟赤髮靈官邵華風。


五殿真人一看,說:「這是怎麼了?」


左門真人說:「被那個窮和尚給噴倒了!」


邵華風一聽,口念「無量佛!」,說:「好孽畜,真乃大膽!待我親身去拿他。」這句話尚未說完,只見甲馬兵庫火著起來了。


原來邵華風這廟裡有兩座庫,一名甲馬兵庫,乃是老道煉成的紙人、紙馬、紙刀槍,用符咒煉成的,靜等造反的時節,老道用咒一催,能夠天昏地暗,日色無光,十萬紙人馬能夠殺人。


還有一座陰兵庫,是他派人收來的不該死的陰魂。


前者七星道人劉元素,在小月屯害了好幾十個人,還有前殿真人長樂天,後殿真人李樂山、同左殿真人鄭華川、右殿真人李華山,這五個老道收來的五百陰魂,收在一個火葫蘆之內,有符貼著。要用時節,就把葫蘆口一拔,咒語一催,能夠天昏地暗,陰風慘慘,鬼哭神號,是一座陰魂陣。


他這兩個庫,是對面有一個老道叫赤髮真人陸猛看守。


小悟禪今天把董雲清、趙永明噴倒,有人往裡搭,小悟禪隨著進來,見有一個紫臉紅頭髮的老道,看著這兩座庫。


小悟禪下來,赤髮真人陸猛說:「什麼人?」剛要念咒,被小悟禪一口氣噴倒,當時就把甲馬兵庫點著,少時烈焰飛騰。


邵華風見火起來,燒了甲馬兵庫,趕緊叫童子拿了一碗茶來,邵華風果然是神通廣大,術法無邊,口中一念咒,把茶往空中一潑,當時一陣暴雨,把火澆滅了。


邵華風氣得「哇呀呀!」怪叫如雷,再找小和尚蹤跡不見,又有人報拿住的四個人丟了,義俠太保劉勇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邵華風有百草奪命金丹,立刻給劉勇一丸,連趙永明、董雲清每人都灌下一丸藥去,將眾人救醒過來。


邵華風說:「好妖僧!我山人跟他勢不兩立!」


正說著話,有人進來回稟:「現在窮和尚又堵著山門罵呢!」


赤髮靈宮邵華風氣的顏色更變,立刻吩咐眾位真人;「爾等隨我來!」


大眾一同圍隨著,來到山門以外,睜眼一看,果然門外站定一個窮和尚,頭上有一股黑氣。


邵華風說;「好孽障!竟敢這樣攪亂我的廟?水真是前來送死!」


小悟禪一看,出來了真有百餘人,又見赤髮靈宮邵華風,頭戴鵝黃巾蓮花道巾,身穿淡黃色的道袍,上繡乾三連坤六斷金八卦太極圖,腰繫杏黃絲練,水襪雲鞋,背括一口寶劍。綠沙魚鞘皮,黃絨穗頭黃絨腕手,真主的什件,手拿螢刷。


小悟禪說:「你等這些叛逆之賊,真乃可惱!今天和尚爺爺把你等全皆拿住,送到當官治罪。」


邵華風一聽,就要在前直奔,旁邊有七星真人劉元素在旁說;「祖師爺你老人家不必動怒,諒此無名的小妖魔,何必你老人家拿他?有事弟子服其勞,割雞焉用牛刀,待我拿他易如反掌!」


邵華風說:「你須要小心留神!」


劉元素微然一笑說:「此乃小事一段。」說罷,拉寶劍趕奔上前,說:「來者爾可是濟顛僧?」


小悟禪說:「非也!拿你們這些孤群狗黨,何必他老人家親身前來,我乃濟公的大徒弟悟禪是也。皆因你等無故興妖害人,各處拍花,設立賊船黑店,獲罪於天,無所濤也,和尚老爺特來拿你。殺惡人即是善念,你就是赤發靈宮邵華風麼?」


劉元素說:「你家祖師爺乃七星道人劉元素是也,拿你何用我家祖師爺。」說著話,擺寶劍劈頭就剁,悟禪就溜閃身躲開,左一劍,右一劍,和尚跑得甚快。


劉元素說:「好和尚,氣死我也!」


悟禪說;「氣死你,你死罷!」


老道說:「待山人用法寶取你。」


悟禪說:「好!你把寶貝拿出來我瞧瞧!」


劉元素由兜囊掏出一宗物件,口中念念有詞,說聲:「敕令!」就見平地使起一陣怪風,來了一隻斑斕猛虎,搖頭擺尾,要咬和尚。悟禪噴了一口氣,把老虎噴起來,現了原形,乃是一個紙老虎。


悟禪照老道一噴,這口黑氣噴的老道說聲;「好利害!」拔頭就跑,立刻渾身都腫了,跑到赤發靈官邵華風跟前,劉元素就要栽倒,邵華風當時給劉元素一粒金丹吃下,方能止疼痛,把毒氣散了。


八卦真人謝天機道:「好大膽妖僧!竟敢傷我的朋友,待山人用寶貝拿你!」說著話,祭起扣仙鍾。


這種東西,其利害勿論什麼妖精,別管有多大的道行,扣上總是顯原形。老道瞧出悟禪是個妖精,頭上有黑氣,故把扣仙鍾祭起來。


焉想到悟禪可與別的妖精不同,他受過濟公的傳授,再說他在九松山松泉寺跟靈空道長在一處,又學習各樣妙法,此時悟禪能為大長。


有這麼兩句話:「鳥隨鸞鳳飛能遠,人伴賢良品自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不錯。


八卦真人謝天機這一扣仙鍾,往下一落,眼瞧著把小和尚扣在底下,八卦真人謝天機哈哈一笑,說:「列位可曾看見了,我打算這妖精有多大能為,據我看來更是無名小輩,被我用扣仙鍾扣住了。」


赤發靈官邵華風說:「謝道兄,你先等等說大話,據我看其中必有緣故。方才扣仙鍾落下,我只見起了一陣黑風,恐其未必將和尚扣住,你掀開鍾看看罷。」


八卦真人謝天機說:「不能罷!我看見將他扣住。慢說他這小小的妖精,勿論多大的行道,也跑不了!」說著話,立刻將扣仙鍾一掀,大眾一看,都皆愣了,扣的並不是和尚,把邵華風的小道童扣上了。


謝天機「呵!」了一聲,說:「真乃怪道,怎麼就把小童子給扣上了?」語音未了,只見小和尚在眼前一晃,說:「和尚老爺焉能讓你雜毛老道拿住?」


謝天機一看,氣往上撞,說:「好妖僧!我看你今天那裏走?」


拉寶劍就要砍,小悟禪張嘴一口黑氣,照老道一噴,立刻謝天機渾身紫腫,口中喊嚷:「好利害!」急忙跑到邵華風跟前,邵華風趕緊給謝天機一粒丸子吃了,方才止住疼痛。


邵華風說:「你等拿不了這個妖僧,還是山人去拿罷!」


邵華風立刻拉寶劍往前直奔,說:「好孽畜,真乃大膽!竟敢這樣倡狂!待山人來拿你。」


小悟禪說:「你就是赤發靈官邵華風麼?」


邵華風說:「然也!正是你家祖師爺。」


悟禪說:「我正要拿你,你乃是罪之魁,惡之首,拿了你給四方除害。」


邵華風立刻用寶劍照悟禪就剁,悟禪一閃身,張嘴就噴。焉想到赤發靈官邵華風真有點能為,口中念定護身咒,並不怕噴。


悟禪連噴了幾口,老道並不躺下。老道也手揮寶劍,砍不著和尚,邵華風氣往上撞,吩咐童子:「取我的乾坤子午混元缽來!」老道就倚仗他這種法寶為鎮觀法寶。


這個乾坤子午混元缽,經過四個甲子,裏面有五行真火,勿論什麼妖精,裝在裏面六個時辰化為膿血,就是西方羅漢裝上,都能把金光煉散,過不去伽藍山。老道叫童子把乾坤子午混元缽取來。


悟禪也是膽量不小,並不知他這乾坤子午混元缽的利害。


焉想到邵華風口中念念有詞,把混元缽的蓋打開出來,五道光華分為青黃赤白黑,把悟禪一卷捲到混元缽裡去。


老道把蓋一蓋,說:「孽畜自來找死,休怨山人,六個時辰將你化了就完了。」


眾人說:「還是祖師爺佛法無邊!」


邵華風當時用符咒封上混元缽,大概悟禪要想逃命,勢比登天還難。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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