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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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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3: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招親結束

看熱鬧不同與自己打擂了,曾缺魚帶著三個帥哥遠遠在在了離檯子有點距離的地方看著,每個人身後都背著簡單的包袱,惟獨曾缺魚還背著她那巨大包袱如同逃難的非洲難民一般。他們想好了,等李小姐著打擂一結束,一般的習慣應該就是當天完婚吧,正趕上喝一杯喜酒蹭上一頓飯然後就起程上路。

今天的擂台搭在了李家另一處院子前,擂台後面就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曾缺魚看了一下說,「難道要玩丟繡球不成?」

「你怎麼知道啊?」大腳說道。

「要不弄在樓前面做什麼啊。」曾缺魚說,「一會李小姐就該去那樓上丟繡球了。」

正說著就聽得台上的中年管家說,「我家小姐決定丟繡球招親!」

他這頭話音一落,這邊就炸開了鍋,田葬淚吃驚地說,「哇!你怎麼這裡厲害的呢?」

「可不是……」大腳有覺得驚奇了,「上次田晴中毒的時候你怎麼就知道要去找神醫呢?」

「對啊。」田晴掰著手指說,「你會未卜先知嗎?」

「呵呵……」某個一被人誇就飛上天飄飄欲仙的魚得意一笑,「哎,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就神一樣的存在,可是呢,我向來低調,沉默是金啊!」

大腳崇拜地看著她說,「魚啊,你這麼厲害就幫我看看我以後是什麼樣的人啊?」

「你麼?」曾缺魚瞥了他一眼,小乞丐一個,遇上女主做了牛郎,雖然長得還算是宇宙無害,不過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主的身子,跑龍套的命啊!「應該沒什麼波折,平安是福啦!」

「真的!」大腳好像很滿足的樣子,果然就是沒志向,男主的精神就應該是哪裡殺人往哪沖,哪裡水深往哪游,哪裡著火往哪竄,堅持把本劇一切事件往自己身上攬,瞧他這樣知足,果然是不男主的料啊。

某魚正咂著嘴就聽見周圍一片呼聲,她仰頭一看,原來是李小姐走到了台上手裡拿著一個繡球。原本那日得以留下的人都站在一邊檯子上翹首以望。

李小姐玉手一揮,繡球就從樓上飛了出來,可惜台下全是一些平庸之人,完全沒有曾缺魚想像中的那種人人都來點輕功飛身去搶球,所有人的都望著天,等著球向下落。

雖然萬眾期待,可是這個球很不厚道地落在某個伸出雙手疑似擁抱的天空的某個打擂者的頭上,牛頓爺爺刨墳探頭吼一句——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於是該球奮力彈起,勇創嘉績,一連撞了好幾個人的頭,完美地跳出了擂台上。

見球往台下飛去,台上的人琢磨著怎麼也不能讓下面的人揀了便宜,一個縱身跳入台下來搶球,台下的不少人原本沒了機會還在懊悔,如今大好機會再手邊又怎麼能不去搶呢!頓時台下一片混亂,群魔亂舞,眾爪直撓!

曾缺魚見了不想趟混水,選擇隔岸觀火,後退十步!

就在這時,他們旁邊一個人後發制人,前面已經打得火熱的時候,這小子好比從火星飛來一樣,這會才往前衝,一邊沖一邊揮舞著雙臂,一下就正中大腳同志的額頭。

換成是平時大腳一定不會生氣,可是偏偏他腦袋上被砸了大窟窿還沒好就給人這麼一手臂的拍了上來,大腳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啊!疼……」吃了虧不討回來那是窩囊,大腳一定是聽說過這句話,所以伸出手就要去拉住那小子,就在他轉身拉人的時候,一個紅色的東西飛速撞進他伸出的手裡。

大腳還在吃驚的時候,後面三人才聽見他的聲音轉身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管家一敲鑼喊道,「請拿到繡球的公子上來!我家小姐招到了新姑爺!」

拿這球的大腳一把就把球塞給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好兄弟!恭喜你!」說完回頭就要跑。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才轉過頭就瞧見七八個家丁摸樣的人靠了過來,把他們四人圍了起來。

「我不是……」大腳似乎有點慌張,他指著檯子說,「我又不是檯子上的人!」他這話一說立刻就得到了那些從台上跳下來卻沒有搶到繡球的人的共鳴,「就是啊!」「就是搶也該是我們搶吧!」

「對吧!」大腳附和著說。

可是台上的管家卻說,「好似這位公子在上次是被留下來的吧!」

雖然這個活動是曾缺魚計劃的一部分,可是她已經打算放棄了啊,連包袱可都是收拾好了的,她湊過去對大腳說,「就說你不要啦!」

「哦……」大腳點點頭對著台上喊,「我放棄啦!我拒絕!我不要!」說完就要走。

可是他們還沒走一步那幾個家丁走過來就把大腳華麗的駕起來往裡面扛去,只聽見管家說,「忻月朝法典有規定,凡打擂者不得退婚!」

某魚還在看著大腳如同過年殺豬一樣被人扛走了,突然聽得管家的話,什麼!?這年頭還有搶新郎的?她一下子叫了起來,「喂!那不是你的新郎是我的牛郎!」

田葬淚看了這情形,微側過頭看著田晴似乎在問他的意見,田晴輕輕搖了下頭,示意他別衝動,看情況再說。

曾缺魚還沒上前一步就被人攔住了,管家一揮手,指著前院說,「今晚就是我家小姐與新姑爺大婚的日子,還請各位去前院賞臉喝喜酒一杯。」

他這話一說,台下的有都不死了心,不過想想也討不到老婆還是可以討一杯喜酒的,都湧向了前院,曾缺魚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給擠到前院。

管家還客氣地請他們坐了上席,說是算是新郎的家人。

曾缺魚差點就要問他那拜天地是不是還要拜她呢!

雖然不願意,不過眼下走不了,也只能坐在這裡蹭上一頓了。田葬淚問曾缺魚說,「要不要天黑……」

「那是當然!」曾缺魚堅決貫徹不吃白不吃的觀點一邊夾著菜說,「那有等讓我們吃飽了再說。」

田晴發揚他一貫的悲天憫人的形象,扯下一隻雞腿用手帕包了起來,某魚問他,「幹啥呢?」

田晴吸了口氣說,「大腳,喜歡吃這個……我給他留著……」

「喂!又不是去上墳!」某魚叫了起來。

飽思淫慾餓思暖,雖然某魚吃得很飽卻沒有男主給她淫一把,雖然只能拎著包袱向主人家告辭,說是他們必須要上路,大腳就托他們照顧了,老管家客氣地說她家小姐結婚的吉時在晚上酉時,還請曾缺魚他們留下等他們行禮。某魚堅持要走,心裡暗想,見證行禮?她倒對周公禮更有興趣,怎麼不讓她見證那個!?雖然她對晚上的正餐更感興趣,不過人要知足就是這個道理。

客人要走,主人家有是留不住的,曾缺魚再三表示,對李家很放心,外加表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看看的,老管家這才送了別他們。

「哎!」曾缺魚站在李家後院的牆外說,「我這人就是說話算數,我說了很快就回來的!不出三個時辰我就回來啦!」

月黑風高殺人夜,月明星稀打劫時!

卻說此時大腳被關在一間小屋裡,不知道如何被換上一身喜慶的新郎服,正怒氣衝衝地坐在喜床上發著呆,他堅信會有人來救他的,不過……一連等了三個時辰,他已經要睡著了。這些人不會就這麼把他給嫁了吧?他已經從一開始的期望,到後來的希望,一直到目前看來的絕望,三個時辰啊……他們是把他忘了吧!

曾缺魚帥氣一勾手,一下子飛過李家的圍牆,落在牆裡,「帥……」她感嘆了一聲,拍拍身下的田葬淚說,「好啦!放我下來!」

田葬淚把她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她此時已經換上她得意的夜行衣,田葬淚把她放了下來,轉身又接過田晴,他們也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

曾缺魚一抬腳要走,突然腳下一崴,「哦……」她才叫出聲就被田葬淚捂上了嘴巴蹩進一邊的牆上,這邊兩個丫鬟從院子裡穿了過去。

等人走了他們才探出身子,某魚趕緊看看她的腳,「啊……踩到水坑了……」她已經感覺到腳下傳來的濕感了,雖然她穿的是男裝的夜行衣,可惜買不到同樣大小的女鞋,只好穿這自己的布鞋就出來了。

「等我過去再說好了。」田葬淚看院子裡沒什麼動靜,他們四下看著,也許是今天是辦喜事,整個院子裡全掛上的燈籠,別說是看人臉了,她連田葬淚有幾根睫毛都能數出來!真不是知道那些電視劇上劫新娘的人是怎麼找到辦喜事不點燈的人家的!

不過三人轉了一圈,沒了方向,田晴問道,「往哪裡走啊?」

「我也不知道!」曾缺魚轉了一圈說,她那濕鞋子還真不舒服。

突然前面來了聲音,田葬淚拉這他們就縮進一間屋子裡,人似乎往這邊走來,三人彎下腰就縮在門後面,曾缺魚往後看了一眼,捅了一下田葬淚,他轉頭比畫了一個手勢問她有什麼事。

曾缺魚指這後面熟悉的陳設,用嘴比畫了一下,「奶奶」的口型。

田晴也回頭一看,原來這間屋子就是他們來過的那個像曾缺魚的奶奶的房間,這頭正好人也走了過去,三人鬆口氣站了起來,曾缺魚小聲說,「我們想想從這裡是怎麼走到那個打擂的院子裡的?」說著脫下了鞋子「都濕了……真討厭。」她說著一個腳跳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田葬淚對她說,「看看有沒有什麼紙墊一下好了。」

「嗯……」曾缺魚應道,打開一個抽屜,裡面有一沓宣紙,她拿了幾張一折墊到了鞋子裡面,起來走了一步,想想又拿了一疊墊到另一隻鞋子裡。

「怎麼那個也濕了嗎?」田葬淚問道。

「不是……」曾缺魚說,「不墊的話就不一樣高了。」

說著望風的田晴說,「沒人……我們走吧!」

三人從這個小院溜到了一個扎紅貼喜的地方,「估計就是這裡了。」田葬淚說道。

田晴伸手指這一個二樓的窗戶說,「那個影子好像大腳啊!」

曾缺魚一看,果然是大腳靠在窗戶前面發呆呢。不過樓下好幾個丫鬟和家丁守在那裡。

「估計上面也有人看著吧。」田葬淚看了一下情況說,其實他如果想救人其實很容易,不過曾缺魚在場的話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起碼絕對不是一個小捕快,所以他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拉過田晴小聲地說,「要不要……你把她帶走,我再……」他話正說著田晴就明白了過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說著田晴對曾缺魚說,「我要上茅房……」

曾缺魚正在想著辦法,聽了之後回道,「自己去!」

「可是我不認識……又怕黑。」田晴眨巴著眼睛說。

「走啦!」曾缺魚簡直對他沒話說了,反正目前也想不出辦法,便拉著他向一邊走,好像她是在哪看見有個茅房的。

他們一走,田葬淚一個躍身就上了房頂,不過他可沒忘記用布蒙上了臉。

曾缺魚靠在茅房外等田晴,突然她說道,「啊……上次在和尚廟裡我有等過你的吧。」

茅房里根本就不要解手的田晴忍著臭氣站在坑邊上捂著鼻子說,「嗯……是的。」

「對了!」曾缺魚說,「我那次還把一隻鴿子打了下來呢!」

「什麼?」田晴吃驚地說,「你打了一隻鴿子?」

「是啊……」曾缺魚說,「正好一隻鴿子飛了一隻鴿子,我拿起石頭就把它打掉了。」某魚得意的說,「誰叫那隻鳥前一天拉屎掉到我頭上的啊!」

裡面的田晴嘆了口氣,有些事真的是誰也想不到的。比如他絕對不沒想到自己半夜探了老和尚後覺得這個廟裡有線索放了鴿子通知三王爺,沒想到這鳥拉了屎在曾缺魚頭上。更沒想到第二天文公公來的,害他半夜放鴿子通知王爺不要來,偏偏鴿子被曾缺魚打了,讓王爺和公公撞了個正著,自己的解藥停了只能自己下毒給自己來緩解身上的毒。最沒想到如今他現在得站在茅坑裡望著坑——不拉屎。

「你好了沒有啊!」曾缺魚不耐煩的說,有誰見過一個男的解手一個女的在外面等的。

等她和田晴走了回來就看見大腳已經脫了喜服和田葬淚躲在一處等他們了,雖然某魚很吃驚,不過還是先離開了李府坐上了馬車,先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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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3: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終於到了真山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突然閃過,我就發現自己在空中了!」大腳坐在車上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他的被救經歷,「我還沒來得及叫出來我就在地上了。」他說著指了一下田葬淚說,「然後我走了幾步就看見他了。」

  「按你的說法那你是撞上神仙咯!」曾缺魚回道,自己不過是陪田晴去解決了一下他的個人問題,誰的本事這麼厲害,把大腳救了出來呢!

  「差不多吧……」大腳抓了抓頭說,「我也在想……」說著他突然跪了下來說雙手合十,「難道當一個月的和尚連佛祖都會保佑?」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小聲嘀咕著,「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跳下來的呢……」

  車外駕著車的田晴探頭進來說,「馬上就要到真山了。」

  「是嗎?」曾缺魚趕緊探出頭看去,隱約能見到一處聳入天際的高山,她縮回身子對還在滔滔不絕的大腳說,「喂!馬上就到了!別再說了,是是是,你就是佛祖保佑好啦!」她說著扭過頭說,「佛祖沒事幹嘛保佑你啊……」

  終於站在了傳說中的真山下,「哇……」曾缺魚望著山,轉身就走,「不去了……」

  「喂!」大腳拉住了她,「怎麼了啊?」

  「這麼高我怎麼爬啊!」曾缺魚指著望不到頂的山說,「我上去估計就要累死了!哪裡還有勁再去找什麼啊!還不如大家陪田晴過過他人生的最後時光好啦!」

  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對田晴小聲說,「你的地位還真是有夠……低的……」

  田晴無奈地笑笑。

  「那也不能這樣啊!」大腳拉過田晴說,「我們可是好兄弟啊!怎麼能這樣!」

  一句話說得原本無奈的田晴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和感動,「大腳……」說罷兩人相視凝望,大腳扶著他的肩膀說,「放心我是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大腳說著對曾缺魚說,「就算要陪他過最後的時光也不能就在這裡過啊!」他說著伸出手對曾缺魚說,「給點錢,我們去好好吃一頓吧!」

  田晴的臉一陣青紫,田葬淚咽咽口水對著討論著吃什麼的大腳和曾缺魚說,「這樣吧……我們先上去看看,實在走不動就下來。」

  「廢話!」曾缺魚指著山說,「我不要試也知道上不去啦!」

  「那也不能這樣啊……」田葬淚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曾缺魚說,她這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啦,她雖然是一個肩負著重任的女主,可是她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那你要怎麼才肯去啊?」田葬淚覺得直接一點說比較好。

  曾缺魚一聽,眉毛一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走上前對田葬淚說,「真的?讓我提要求?」

  「那你有什麼要求?」雖然田葬淚有點不好的預感,不過既然話都說出了口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

  曾缺魚溫柔一笑,「哎喲……不要這麼緊張嗎?我還能有什麼要求啊?無非麼……」
  
  真山下,小路上,一女三男爬坡坡,山坡雖高但不陡,女主爬的樂呵呵……

  田晴拍了田葬淚一把,「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之好,雖然我們道不同不過我也會把你當兄弟的。」

  大腳輕歎了一口氣說,「上了賊船可就下不來了……人生就是這樣啊。」

  某魚拿著一張紙一邊笑一邊看,指著上面的紅手印,「哈哈……真是奇怪了,我怎麼一看見這樣的賣身契就全身就勁呢!」

  經過休息,爬山,吃飯,睡覺,休息,爬山……的合理安排,經過了三天時間四人終於爬到了山頂,曾缺魚累得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啊……要是這次不成功我就要把這個廟拆了!沒事跑這麼高的地方住,這不是耍人麼!」

  大腳雖然很累不過還是去廟前緊閉的門前敲了幾下,田葬淚也拉起了曾缺魚三人走了上去,廟門打了開來,一個小和尚走上來問,「幾位施主有什麼事啊?」

  「我們是來求見靜真法師的。」田葬淚說到。

  小和尚打量了他們一眼說,「方丈才出關暫不見客。」說著就要關上門,好在大腳手快撐住了門說,「那也讓我們進去啊。」

  「可是……我們寺院最近不接客。」小和尚說著又要關上門。

  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小和尚的衣襟,眼睛死死盯著他看說,「你……再說一遍?」她如此艱險地爬上山,老和尚竟然還耍大牌?!

  小和尚看了她的樣子嚇得說不上話來,結巴地繼續說,「我們……不接客……」這話說得誤會很大,有點讓某魚回到了她的牛郎店的感覺。

  「你……」曾缺魚從牙縫裡擠出低沉的聲音,好在田晴反應快,趕緊上前對小和尚說,「我們不是客人是,我們是雲山寺院的俗家弟子。」

  曾缺魚一聽回過了神來,「對啊!我是和尚啊!」原來當那一個月的和尚還能混上這樣的好處。

  「哦?」小和尚一聽原本關門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幾位是靜甯法師的弟子咯。」

  「恩恩……」田晴趕緊點頭,一邊的田葬淚也占了便宜死命點頭。

  「那幾位請進吧。」小和尚把門打了開來,到是曾缺魚疑惑了,這古代人還真是好騙,雖然自己也沒有騙人,不過怎麼說連一點證據都不要就讓他們進去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不過好在她在上山前穿上了大腳的衣服,雖然有點大,不過也比她穿個女裝進寺廟的好,她正想著突然小和尚突然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小和尚話一說,曾缺魚嚇得臉色一變,果然是她國色天香,美色難掩,穿了男裝也不行嗎?就在她為自己的美貌哀歎的時候,突然小和尚走到了她面前。

  「哎喲……」曾缺魚正想給小和尚拋一記媚眼來個美人計,可是小和尚卻從她身邊走過,走到了田晴面前說,「這位女施主還請止步。」

  原本驚嚇的眾人一聽這話,一下子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他的天真眼睛,睫毛一動,清秀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這究竟是誇獎還是什麼呢?

  大腳回過神來走過來對小和尚說,「他是男的啊。」雖然秀氣加羞答答的田晴確實讓人誤會,田晴也笑了抬起頭讓小和尚看了他的喉結。

  小和尚尷尬地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他低頭抓抓腦袋,突然覺得一種很恐怖的目光射向他的腦袋,很重的殺氣。他緊張地要抬起頭,突然一隻手趕緊拉著他就往裡走,大腳拖了著小和尚說,「快走!小心……」

  「你……再……說……一……遍……」一種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從後面某個黑著臉的人嘴裡冒了出來。

  「魚啊……」田晴趕緊拉住她,「別激動啊……」

  「怎麼能不激動!」曾缺魚一把就推開他,一下子就沖到了小和尚面前,大腳連阻攔都來不及,她已經一把拉住小和尚,「你眼睛長到屁股上啦!」

  不出一會小和尚就說已經通報過了方丈了。他們跟著小和尚走到一處隱逸在後院的禪房,小和尚敲了門先走了進去,過了一會曾缺魚他們才被允許進去。

  曾缺魚一直覺得這些大師級的人物,閉個關,打個坐什麼都是要在一處很豪華的地方,起碼一出關那都是「山頂大門次第開」啊!

  這個靜真法師也太簡樸了吧,閉關二十年就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也不怕人來搗亂,一不小心來個走火入魔。

  小和尚拉開一扇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就站在了門口。曾缺魚走了進去,裡面就是一處偏殿,裡面有一尊佛像,一個光光的腦袋就在佛像前面背對著他們。

  曾缺魚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晚輩冒昧前來打擾了。」

  老和尚轉過了身,眼睛並沒有睜開就問,「你們是雲山來的?」

  「是的。」大腳說道。

  「有什麼事呢?」靜真法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曾缺魚一向對這樣惜話如金的厲害悶騷人物不感興趣,直接就切入主題說,「我們是來請你幫我們找出誰是腳下就七星的人。」

  聽了這話,老和尚睜開了眼,掃了一遍前面的四個人慢慢地說,「為什麼你們要找?」

  曾缺魚最受不了就是這些沒事愛問為什麼的人,難道她是吃飽了撐了才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嗎?!「我的牛……不,我的朋友中了毒,去找散雲老人求助,可是他要我在三個月之內找到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才肯救我的朋友。」

  老和尚聽了她的話,思考了一會說,「是誰中了毒?」

  田晴一聽向前走了一步,「是我,中了青筋紫絡散。」

  老和尚一抬眼看了他一眼說,「誰給你下的毒?」

  「就是一個大閹人啦!」曾缺魚說,「他對我懷恨在心,他是想害我。結果卻害到他了!」所以著也是曾缺魚願意來這裡想救田晴的原因,怎麼說都覺得這個是因為她才引起的,她倒不是有什麼感情成分,要是不救他的話呢,自己以後晚上睡覺會做噩夢的吧。

  老和尚沒說話,過了一會才說,「你們不需要知道。」

  「什麼?」曾缺魚驚訝地說,難道她如此翻山躍嶺就是為了聽這個老和尚說一句她不需要知道?她可是不是電視劇裡的大俠,日行千里,翻山和走路一樣。她可是足足走了十幾天啊!

  老和尚說,「你們請回吧,我是不會說的。」

  「你給我說清楚!」曾缺魚走上去就要問,被田晴攔住了,田葬淚一步上前說,「靜真法師,我們先出去了。」他停了一下繼續說,「我們還會來的,我們是一定要等到答案的。」說著就拉著曾缺魚要走。

  不明白情況的大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來了,趕緊把鞋子脫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我……我腳上也被印了七個星,可是這不是反賊才有的嗎?我們好幾個兄弟都被印了,可是洗不掉,還請問大師有什麼辦法能把腳上這個洗掉嗎?」他可不想印個這個在腳上,多晦氣啊。

  靜真法師瞥了他的腳底一眼,說道,「你先走吧,我會讓人給你送洗去這個的藥的。」

  「那謝謝大師了。」大腳穿上了鞋,趕緊跟著曾缺魚他們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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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清洗紅痣

「這老和尚這樣我們怎麼辦啊?」曾缺魚坐在禪房裡對著田葬淚說,「難道我們就白跑了?」

「那倒不是。」田葬淚說,「我早就想到了靜真法師是不會這麼簡單就說的,畢竟他對我們也不瞭解,又怎麼會輕易就說出這樣的事呢。」

田晴想想說,「這倒也在理,畢竟誰都想知道的事他又怎麼能輕易就和我們說呢。」

「那我們怎麼辦?」曾缺魚無聊地撥弄著衣角說,「難道又要在這廟裡等一個月來博得老和尚的信任不成!」

田葬淚倒是顯得很平靜,「如果要是這樣能得到答案就好了……」

曾缺魚拍了他的肩膀認真地說,「大哥,你厲害!那你就在這裡和老和尚耗著好了,我就不陪你了,我一個月再來找你!」說著她拿起包袱拖上大腳就要走,不過大腳卻拉開了她的手,「那也等我把腳上的東西洗掉再走。」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說,「印個北斗七星多新潮啊!」就在她拉著大腳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和尚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說,「方丈要我送藥來,不知道是哪位的?」

大腳趕緊走了上前接過小和尚手裡一個小藥瓶,小和尚繼續說,「方丈交代了只要塗抹於腳下再清洗就可以了。」說完小和尚關上門就走了。

「那你快點把那個該死的東西洗了,然後我要回我的老巢!」曾缺魚催促大腳說。

「嗯。」大腳點點頭就坐了下去,脫下了鞋子,一邊還在為曾缺魚的話弄的一臉窘相的田晴和田葬淚見大腳要洗腳上的痣也都湊了過來看。

大腳突然覺得三個人一起盯著他看實在是尷尬,他拔開瓶子上的塞子,抬頭看了他們三個說,「能不能別看我啊……」

曾缺魚一個暴栗就敲到大腳頭上,「看你那是看得起你!再說也不是看你,是看那個藥啦!」

「是啊……」田晴溫柔一笑說,「我可從來沒見過說腳上這個還能洗下來呢。」不過要是有了這個藥是不是就能找到真正的七星之人了?他的思索深藏在笑臉之後,一邊的田葬淚看出了他的心思,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這麼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也在想這個呢!

大腳看了三人一眼,一對三?他怎麼能玩得過?他還是低下了頭把藥瓶倒了一下,裡面只傾倒出少量的粉末狀的東西,大腳接受著目光洗禮把粉末輕輕抹在了他腳底有痣的地方,立刻就有了一種火燙的感覺,他不禁抬頭說,「好燙啊……」

「很燙嗎?」田晴好奇地問道,他伸手拿過瓶子,想在倒出一點粉末,可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了?」

大腳繼續搓著腳點頭道,「嗯……只有一點點。」

田葬淚調侃地看了田晴一眼,眼底濃濃的笑意似乎在對田晴說:你也太小看靜真法師了。

田晴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大腳卻叫了起來,「真的變淡了……」

眾人趕緊湊上去一看,大腳腳上原來赫然明顯的紅痣已經漸漸淡去,好似是被這寫粉末吸走了一樣,曾缺魚吃驚地說,「哇……真是夠神奇的!」

大腳似乎也覺得難以置信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的腳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田晴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拿去一個掃帚說,「我把這個灰掃了好了……」說著就走過來要清掃大腳面前一堆落地的粉塵,可是他還沒有走過來,那些落在地上的灰塵就已經消失了,像是融進了地裡一樣。他吃驚地看了一眼田葬淚,他的臉也凝重了起來。

大腳看看腳上什麼也沒有了,就把腳放到了一邊的一盆清水裡洗了一下,他抬起濕淋淋的腳愣住了說,「啊……怎麼穿鞋啊?」

曾缺魚想了一下,脫下自己的鞋,把裡面已經由被印濕有被焐干的宣紙拿了出來扔給他,「給你擦好了!」

大腳那著已經像一個鞋墊一樣的紙隨便地擦了一下,穿好了鞋子站了起來。

曾缺魚對穿好鞋子的大腳說,「好了吧,那我們就走好了!」

「等一下。」後面的田晴叫住他們說,「你們要不要再去同靜真法師要一些,不是說豬頭也有的嗎?」

大腳一聽這個聽下了腳步,「對哦……大家一起去掉好了。」

曾缺魚想了一下,「嗯……有道理。」為了她的店能長久下去,保證店人人員出身清白也是必要的。她轉臉對大腳說,「那你再去問老和尚要一點好了。」

「嗯。」大腳點點頭,轉身走向那邊的偏殿走去。

等小和尚通傳之後,大腳就走了進去。靜真法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大腳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胡亂地就先扯了一通廢話,「那個……我腳上的痣洗掉了,效果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這麼神奇,我以前用刷子刷掉一層皮都洗不掉呢!」

靜真法師聽他說完這一通廢話才慢慢開了口,將他的禪者風度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施主若是來答謝倒也不必,畢竟當年一印想來也給你們添了麻煩。」

大腳聽了這話,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方丈,我真的很好奇啊。一個反賊孩子值得你們如此保護嗎?你們是怎麼給我們點上這些痣的啊?」

靜真法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打量了大腳一眼說,「有些事是注定,有些事是無奈……」

大腳聽得雲裡霧裡的,琢磨了一下還是說正事的好,「那個……大師,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腳也上也被印上了這個記號,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那些藥,這樣他們就也能洗掉了。」

靜真法師沉默了一會說,「這個恕老衲不能,施主如要此藥,一旦落入他人之手,恐有不安啊!」

「可是我能有什麼危險呢?」大腳說,「我這些朋友都是很可靠的。」

「你真的這麼想?」靜真法師反問道,「你以真面目示人,你就認為別人也是以真面目示你嗎?」

「這……」大腳竟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清楚什麼,所有的話都是他們說,自己聽罷了。是真是假,他沒辦法知道,原本他一直堅信的東西他竟然沒有勇氣開口和老和尚肯定的回答。

靜真法師平靜一笑說,「施主如果真的有朋友如此不妨請他來我真山一趟。」

「好吧……」愣在那裡的大腳麻木地點點頭,轉身就走。靜真法師突然瞥見他鞋子裡露出的一小片碎紙,便提醒道,「施主腳下沾了碎紙。」

「嗯?」大腳回頭朝腳跟一看,果然是一片碎紙,可能是剛才擦腳的時候沾上的,他把紙拿了下來,對靜真法師說,「多謝大師提醒。」

「施主不妨將指扔在這裡吧。」靜真法師一指一邊一堆清理的灰塵垃圾的牆角。

「好的。」大腳拿起紙片扔了過去,向靜真法師告辭就走出門。

隨這門關上的聲音,靜真法師已經走到了那堆垃圾前,輕拈起那片紙,走到了後面一間屋子,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輕擰開瓶塞,倒出一滴透明的液體於紙上,原本白色宣紙上立刻顯出了細密的小字,可是紙片太小只能隱約出現一個「換」字。靜真法師拿起現出了字的紙,嘴裡唸唸到,「果然是她的字……」

大腳從老和尚那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禪房,曾缺魚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大腳回來的樣子,見了大腳就問,「怎麼說?」

大腳卻在想適才靜真法師和他說的話,被她這麼一叫回過了神來,「啊?那個啊……」他搖了一下頭,「大師說不能給,要豬頭他們自己來才行……」

「這老和尚也太摳門了吧。」曾缺魚忍不住說,「這點東西都不能給?」

坐在那裡的田葬淚看了田晴一眼,他沒有說什麼,眼裡卻滑過一絲的犀利。

田葬淚起身走了過來對曾缺魚說,「今天都快晚上了,你們走是不是太遲了?我看不如你們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行也不遲。」

大腳對走倒不是很急切,便應允道,「這也不錯,明日再走好了。」

曾缺魚也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琢磨一下再老和尚這裡蹭上一頓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害我走了這麼久的路不吃他一頓太虧了!」

半夜時分。

「嘔……」禪房院子的大樹下,一個黑影扶著樹在嘔吐,又一個黑影從一邊冒了出來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就算是最後一頓也用不著吃這麼多吧!饅頭吃八個,你也不怕噎著!」

嘔吐的曾缺魚喘著氣說,「不是覺得白食吃一頓少一頓,能吃就多吃點麼!還……嘔……」

大腳無奈地把一邊的水壺遞給她,「別說話了,吐出來就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影飛快地從進了他們的房間,曾缺魚只見黑影一閃,她叫了起來,一口氣一吸把已經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嚥了回去,她一愣,「嘔……嘔……」

「誰?」大腳才叫了出來,那黑影就已經從他們房間裡飛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了。

大腳還在吃驚,房間裡的田葬淚就已經衝了出來,田晴跟在後面走了出來,三人在夜裡面面相覷,寂靜的夜裡除了一聲聲清晰的「嘔……」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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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4: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尋找答案

大腳愣在那裡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田葬淚先開了口,「可見到是什麼人?」

大腳搖了一下頭問他,「那你可看見了?」

「太快了。」田葬淚沉著臉說,他的輕功不算差,身手快得連他也看不見的人想來是個高手裡的高手了,這樣的廟裡能有這個速度的只有一個人——靜真法師!不過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找什麼?他思忖了一下,沒有答案,所以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

田晴也微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是想去夜探靜真法師看能否取到一點藥,不料他還未下手,去被靜真法師快了一步。或許這裡有什麼是他不知道而忽略的關鍵嗎?

曾缺魚倒是沒這麼多想法,而是繼續在那裡嘔吐著……

靜真法師一襲身影出現在偏殿裡,他鎮定而坐,果然房裡那兩人絕非等閒。說實話,屋外有人是他意料之外的,不過若是熟睡的常人是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出現,除非這兩人懷有功夫,或者……根本就沒睡!不過他對於這個並是很放在心上,而是從懷裡拿出一疊已經揉地不成樣子的紙,一張張全部粘在了一起,「用這個擦腳?」老和尚有點難以相信地自言自語,「李夫人啊……這個你一定沒有想到吧。」他輕嘆了口氣,走進了後面的房間,那出藥瓶把液體倒了上去,一張張的紙上清晰地顯示出了字跡。

老和尚輕輕把一張張的紙分開,原本是準備他出關以後下山去取,不想竟然有人幫他送上了山來,這些人怎麼能進出李府,又怎麼知道要拿這些隨意而放看似平常的紙,最後還用來擦腳?

老和尚慢慢地看過紙上的字,臉色沉了下來,「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找到,當年一個小錯誤究竟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呢?」他繼續唸著信,當信翻到最後一頁,他慢慢拿起信走到一個油燈前把信放了上去,慢慢燃起的火吞噬著紙張,冒起透著紫光的煙霧……老和尚嘆口氣,究竟這一切真的是注定,當年為了怕兩個不小心看見換子的孫子的說出秘密,不惜親手下毒讓李家的後人痴傻癲狂,可是做了這些以後的他們究竟還是輸給了命運。一切都錯位了……抱憾而終,也許是命中的定數吧。

次日一早,原本要行的曾缺魚和大腳卻暫時決定不走了,原因……很簡單。嘔吐了一夜的曾缺魚光榮上演了女主柔弱惹人憐惜的戲碼——萬眾期待的生病了!

「你好點嗎?」田晴坐在她床邊上用他清澈的眼神望這她,看地曾缺魚想把他來到床上讓他演生病的人好了,偏偏自己生了病都沒見嬌羞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蔫茄子一樣軟在床上,連她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

大腳在房前的院子裡煎著藥,他輕扇著爐火,煙霧裡他的臉上滿是沉重,原本他不過是一個走哪吃哪混哪的乞丐,如今他卻覺得自己周圍那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籠上了一層迷霧,魚究竟是哪裡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又究竟什麼人?他越想腦子卻越糊塗,都是靜真法師和他說的這些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難道靜真法師知道什麼嗎,那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呢。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又扇了幾下火,端起了藥罐走進了房間裡。

「你哥呢?」大腳倒著藥問坐在那裡的田晴說。

「我也不知道。」田晴把曾缺魚扶了起來說到,他也許是直接是去問了吧,畢竟他和自己不一樣。

田葬淚站在偏殿裡,靜真法師正打著坐,他問候了一聲說,「是聶太師讓我來的。」

靜真法師沒有說話,田葬淚也不覺得奇怪,他手指輕探出衣袖,微一發力,只見銀光一閃,靜真法師面前的木魚上便立了一排細密的銀針釘出一個「淚」字。

靜真法師請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轉過了身子問他,「聶太師可好?」

「很好。」田葬淚說道,「自從大師二十年閉關以來太師一直在等您出關。」

靜真法師說,「他是在等我幫他找出孩子是吧。」

「是的。還請大師幫忙。」田葬淚說,「當年大師把同齡孩子腳上都點了七星,接著大師就閉關二十年,如今連三王爺要要找這個孩子,還請大師說出真正的七星之人腳下七星有何區別?」

「這是聶太師告訴你的嗎?」靜真法師問道,即便他知道他還是很猶豫,特別是在看了李夫人的信以後,二十年她只是簡短的一封信囑託自己點上紅痣,二十年後他明白了一切卻不知道能不能說。

田葬淚略點了一下頭,「我不過是為太師辦事,我能知道也就是這些了不是嗎?」

「那也是……」靜真法師說道,他停了一下對田葬淚說。

「大師此話怎講?當年是您點的痣不是嗎?」田葬淚問道,末了他又補充了說,「大師請放心,我不會和外人說起的。」

「這倒不是問題……」靜真法師說,「聶太師信任你,所以讓你來,哪怕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都無妨……」靜真法師平靜地說,如果當年尹將軍選擇保護這個孩子,那麼保護就要一直做下去。

從靜真法師那裡回來,田葬淚只說了一句,「靜真法師這裡我們找不到答案。他讓我們去李府。」

「哪個李府?」某魚問道。

「就是你大鬧一場的那個……」田葬淚道,「當年點痣的事,是李夫人讓靜真法師做的。」

「如果靜真法師不開口。」田晴說,「現在有只有這裡和李夫人那裡有點希望了。」即便說這樣正經的話題這傢伙的表情還是一副好像李夫人要向他施虐的樣子。

曾缺魚想了一下說,「只要找到人就好,我不在乎去哪裡……」

「不過……」田葬淚提醒著說,「我們上次那樣以後,李家能不能再去啦?」人家不找上門來算賬就好了難道還要自己湊過去找打麼。

「這有什麼難的?」曾缺魚卻很隨意地笑道,「我們只要用真誠的心,顯示出我們的誠意,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李府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老管家打開門,就看見三張真誠的笑臉。

「是你們!」管家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你們還敢來!」說著他往後一叫,「來人啊!壞我家小姐名譽的人還敢找上門來!」

「不……」曾缺魚還沒開口說話,門裡就衝出十幾個家丁將人重重圍住怒視著他們。

「您誤會啦!」曾缺訕笑著走到管家面前,「我可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管家瞥了她一眼,「哼!若不是你們劫走了人,我家小姐怎麼會名譽掃地?!」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某魚正色拍著胸脯說,「人可不是我們劫的!」難道不是嗎?大腳說是一個神秘人救他的,為了顯示她的真誠她保證地對老管家說,「我可以認真地說,我幫你詛咒那個救人的人生兒子沒屁眼!」

此話一說,管家似乎也有點奇怪了,「真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某魚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一邊的田葬淚抽了一下嘴角,田晴憋著笑沒笑出來,再這樣他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那你們來是……」管家一招手讓家丁退下,曾缺魚他們才進了門。

「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曾缺魚拍拍管家的肩膀說,「那日我們也是衷心祝福李小姐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個兄弟太不懂得珍惜了,竟然自己跑了!」

管家也很氣憤地說,「是啊!你想想啊,我們李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受這樣的羞辱呢!」

「是他該死!」曾缺魚幫著管家罵,「李小姐人又美,又溫柔賢淑,這樣的女子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他竟然這樣不珍惜!」

「姑娘說得太對了!」管家聽得激動,有種相恨見晚的感覺。

田葬淚問田晴說,「她真厲害……」

「你不覺得袋子裡的更厲害……」田晴看著說得唾沫橫飛的某魚說。

「那是那是……」田葬淚一臉黑線地說。

說到激奮時曾缺魚對著田葬淚一招手,「我們的誠意您馬上就會看到了!」

「哦?」管家平復了一下激動情緒問,「是什麼?」

田葬淚走過來把背在後面的麻袋放了下來解開繩子,某魚上去很有誠意地一腳踹出了裡面的人,大腳比反綁著手,嘴裡塞著一塊布優雅地以圓周運動出場了。

「他!」管家一見立刻怒火三丈,一招手那些下人提著棍子就要上來了。

一見情況不對,某魚趕緊攔住管家說,「您糊塗了吧,我們把人送來就是為了李小姐的,名譽著想,如果把人打個半死或者全死那我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那姑娘的意思……」管家問道,「那我們應該……」

某魚瞥了一眼淚眼汪汪的大腳,心裡嘆道,大腳啊大腳,不要怪我絕情,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上的李小姐……

某腳怒視著她,有話說不出,要不是你我會惹上李小姐嗎!

管家認真地望著曾缺魚,她收回瞭望大腳的眼神,對著管家說,「讓他們成親!」

「這……」管家眉頭一皺,「這樣的話……」

某魚一把攬上管家的肩膀,「您還猶豫什麼啊,你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李小姐名譽掃地,就是你把他打死了也沒有什麼用,除了用成親,還有什麼能堵上眾人的閒話呢!」

「嗯……姑娘所言極是!」管家恍然大悟道。

曾缺魚回頭對這後面兩人勝利一笑,轉頭對管家說,「這事越快越好,不宜再拖啊!」

「那我去通知小姐,商量一下。」管家已經完全贊同了曾缺魚的話,「不過,你們……」

「放心吧!」曾缺魚說,「為了不讓上次的事再發生,我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來彌補對你們的傷害。」

「那是麻煩你們了。」管家感動地說。

「這是我們應該的。」某魚握著管家的手說,「上次的事我們實在是抱歉啊!」

「姑娘客氣了!」管家說著對一個家丁說,「還不帶幾位去客房安頓!」

「所以我說我們只要有誠意,就一定會有辦法的!」某魚放下包袱往床上一躺,「哇,李家的床真舒服!」

田葬淚扛著大腳往地上一放,曾缺魚抬眼說,「把他鬆開來吧,說不定馬上就要成親了,捆的太厲害血脈不暢就不好了。」

田晴把大腳一鬆開,立刻驚雷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為了事業,你就犧牲一下。」曾缺魚說,「再說李小姐夠美的了!你也算賺了不是!」

「憑什麼是我!」大腳怒視著她說。

「那就問你自己為什麼上次要接那個繡球好了。」某魚悠閒地喝了一口茶說,「幫你娶個老婆有什麼不好的?」

「我……」大腳一時語塞。

曾缺魚安慰他說,「其實你也不想想,難道我們就願意這樣嗎?」

「不過如果成親的日子遲一點,說不定我們能找到線索的話,就不用成親了。」田晴走過來安慰大腳說。

「是啊!」田葬淚說,「我們能跑一次,難道還不能跑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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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4: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大腳的價值

古代女子如此重名節,某魚終於深刻體會到了。沒想到李家小姐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和大腳擇吉日完婚,如此急切,害得某魚連再次帶大腳逃跑的念頭就被打消了,良心不安啊!

擇吉日麼,那就是要等的。大腳是准姑爺,曾缺魚他們三個也就算是准親家了,在李家吃喝拉撒兼調查。

「李小姐,要調查!」某魚坐在房間裡進行她的推理分析。

「可是……」大腳打斷她的話,「李小姐今年十八,二十年前還沒出生呢!」

「廢話!我當然知道!」某魚叫道,其實她原來還真不知道,「不過你想想,李家如今就三個孩子,兩個呆子,差不多就算只有李小姐一個獨苗了,總會知道些什麼的吧。」

「我覺得魚說的有道理。」田葬淚支持地說。

「好好……那有如何?」大腳自知反抗無效,「那我們怎麼去問呢?她又麼會說呢?」

某魚嘆口氣望著大腳,「哎……差距啊!你怎麼跟我這麼久連這點頭腦都沒有呢!」她說著指向田晴和田葬淚說,「學學人家!你問問他們難道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田晴和田葬淚異口同聲地說,「那是那是……」說著無奈地看看大腳,「人哪……不知道上進。」

大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他真的這麼笨?

田晴看看田葬淚示意問他:你知道?

某淚望天扳著手指,他能知道那就是真見鬼了!

某魚對大腳的智商實在是無語了,她望這他說,「你是誰?」

「我?」大腳被她問得說不上話來,愣愣地回答,「我是大腳……」

某魚看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很好……還有呢?」

「我……」大腳抓抓頭望望天,「我是被乞丐養大的,我喜歡吃饅頭,我今年二十歲,我……」

某魚終於忍不住一記暴栗敲上去,「我管你祖宗十八代是誰幹嗎!你是李小姐的相公知道不!」

某魚整理著大腳的衣服說,「知道你最值錢的是什麼嗎?」

大腳想了想指指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說,「這個……」

某魚眯縫著眼看著他,大腳覺得她眼神不對趕緊改口,「我的身份?」

某魚微笑著拍拍他的臉,「是這個啊!」這個大腳如果不是長了一張中看的臉估計李小姐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的吧,「知道色字怎麼寫嗎?,千萬不能小視你自己啊,你承載的可不光是我們的期望啊!」某魚說這伸手指著天空,「看見和士開了嗎?看見董偃和嫪毐了嗎?他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刻你將靈魂復體!」

大腳咽嚥口水,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應該沒粘上什麼吧……

某魚拉著大腳走到一處風景宜人,遊人眾多的景點,突然一種嫁女兒的感覺油然而生,為什麼會有這樣讓人不捨,哀怨,憤恨的心情呢?直到她看見已經約好了李小姐已經和田晴和田葬淚站在湖上石橋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是看那個李小姐不爽,為什麼會這樣心痛呢,心酸,心揪……原來是自己還從沒有把牛郎送出不收錢的,這就是在割她的肉啊!她捂著胸口,突然瞥見今早管家給大腳送衣服時送的一塊玉珮還掛在大腳腰上,她一把把玉珮扯下來往懷裡一揣,立刻呼吸通暢,神清氣爽,拉著大腳就直奔小橋!

某魚拉著大腳走了過去,李小姐羞澀一笑,大腳尷尬抓頭,氣氛有點冷場,某魚趕緊指著風景打破僵局,「嗯……今日晴空萬里,景色宜人,萬物發春……」

一聽最後一個詞,一直忍耐了很久的田晴終於破功笑了起來,「哈哈……」

某魚臉色一變,擠出一絲尷尬地笑,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趕緊伸說做了個請的姿勢,「李小姐我們去那邊湖邊看看吧。」

李小姐優雅一笑,向前走,某魚一腳把縮在後面的大腳踹到了前面和李小姐並排走,她回瞪了一眼因為破功憋不住連帶著以前的事情一起笑得止不住的田晴一眼,跟著前面兩人。

李小姐走了幾步,先開了口問大腳說,「我記得你說你叫曾大腳,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呢?」李小姐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對這個名字的反感還是表現的很明顯的。

曾缺魚一看大腳單純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要說自己的腳比較大,小時侯是乞丐給他起的這個名字,趕緊走上去搶在大腳面前說,「我大哥的名字好啊!我爹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想他能大有作為,可是又怕他急功就利,所以又希望他腳踏實地啊!」

李小姐點點頭,「曾伯父想必一定是個儒雅之人啊。」

「那是那是……」曾缺魚微笑著說,「家父一向喜歡在月圓之夜吟詩作對,對酒當歌……」

李小姐聽著甚是激動,「啊……伯父又如此高雅情趣啊。不知曾姑娘如何呢?」

曾缺魚嘆氣道,「小女不才,只學的家父皮毛,也能唱上幾句……」

後面破功的田晴已經笑到抽筋倒在田葬淚懷裡,田葬淚雖然還能站住不過也已經開始踉蹌了幾步。某晴嘴裡唸唸道「大……有作為,腳……踏實地?」

一行五人走到了湖邊,湖邊已經有不少人看那裡賞景,但是總也不見大腳用什麼行動,

某魚琢磨了一下,莫不是他們跟在後面大腳不好意思?電視劇不是這樣演的嗎?男的都是偽善的,等四下沒人馬上就把女的撲倒了!她想想走上去說,「李小姐,你和我大哥好好玩啊,我想去那邊看看!」

說完她拉著田晴和田葬淚就往一邊走,「我們為什麼要走啊?」田晴純潔地睜著眼睛問。

「難道沒事當三個超大號照明燈啊!」某魚拉著他們說。

「啥是照明燈?」田晴望著田葬淚,他也搖搖頭。

曾缺魚突然看見一邊一家酒店,拉了兩人就走,「啊!我們去吃一頓好了!!」

等三人吃的已經撐得不能走的時候,某魚才抱著一隻燒雞出了店門,扶著自己的肚子滿世界地找大腳。還是田葬淚眼尖指著遠處湖心的涼亭說,「在那裡吧!」

某魚順勢看去,笑了起來,「原來他果然是悶騷啊!這麼快就二人世界啦!」

田晴卻指過去說,「為什麼兩人站那麼遠啊!」

「嗯?是啊!」田葬淚也說,一個涼亭裡,兩人倚在亭邊望著湖水,不過位置卻隔得很遠。

「這個白痴……」某魚咬著下嘴唇,把燒雞往田晴手裡一揣就擼起袖子衝了過去。不過走到快接近的時候她有停了下來,勾勾手指找來田葬淚對他說,「你去把李小姐推下湖裡吧。」

田葬淚一愣趕緊說,「幹嗎啊!這可不是好事啊,就算你不喜歡李小姐……」

「我這是計謀啊!」曾缺魚打斷他的話說,「你想想,有什麼比英雄救美還好的?保證一竿進洞!」

田晴抱著燒雞走過來,「我覺得不錯……」

田葬淚望了那邊冷淡的氣氛認真地點點頭,「確實如此!」說著他慢慢走了過去,小心逼近那兩人。背對著而坐的李小姐沒有發現後面有人,田葬淚走上去,他修長的手指悄然探出衣袖,他屏住呼吸,閉上眼微一發力,他勾起嘴角漾起一絲勝利的笑,伸手就擊了上去,一陣氣流沖了去來,果然大腳同志完美地墜入了湖裡,濺起層層水花……

李小姐臉色一驚,趕緊回頭看,就瞧見了一樣很吃驚甚至有點尷尬的田葬淚,曾缺魚衝上來叫了起來,「你怎麼搞的啊!」

田葬淚尷尬地對她說,「我方向錯了……」

田晴趕緊對驚慌的李小姐說,「兄弟啊……開、開個玩笑……」

某魚怒視著田葬淚,李小姐理解地嘆口氣,就聽見湖裡傳來驚呼,「我不會游泳……」

田晴望著湖面上撲騰的大腳說,「啊!那怎麼辦!我也不會!」他趕緊回頭看田葬淚,他似乎比田晴還吃驚,「我也不會!」

某魚沖上去望著水裡的大腳嚥了嚥口水,「大腳啊……你挺住啊,我去找人救你!」

田葬淚擦了一下頭上汗,幸好推得不是李小姐,不過,這也值得慶幸嗎?

等大腳被人七手八腳拖上岸的時候,田晴摸摸自己吃得已經圓鼓鼓地肚子指著大腳的肚子純真地眨巴著眼睛說對,「他的肚子比我還大……」

「丟人啊,丟人啊……」某魚叨唸著走出了大腳的房間,才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了李家的兩個豬頭兄弟。某魚心情本來就不好,對著兩兄弟也不會有好臉色,兩人一見她沉著臉,顫抖地縮在一邊嘴裡唸唸說,「奶奶……」

某魚一把沖上去狠狠地說,「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奶奶兩個字!」

大豬頭嚇得趕緊點點頭,二豬頭卻還在說,「奶奶凶啊,我不要吃哪個藥,哥哥吃了好難受啊……」

曾缺魚挑起眉毛問,「什麼藥?」

大豬頭似乎很驚慌的樣子搖搖頭,「奶奶……不要……我不要吃……」說著就跑了,二豬頭跟在後面跑,「哥哥!我們沒聽見……不要吃,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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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4: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聚集一堂

花葬淚走出房間,停在走廊上微微一笑說,「你有事?」

走廊頂上立著一黑衣人,「你猜呢?」

「我說應該是有事,而且是馬上要發生的事。」花葬淚乾脆在走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玄月,站著不累嗎?」

蘭玄月微勾起嘴角落了下來,坐在一邊,「沒事嗎?」

「有什麼關係?」花葬淚淺笑著,「除了不認識你的人就是你也很熟的人。」

蘭玄月笑了一下,「散雲下山了。」

花葬淚眉頭輕佻了一下,「他?為什麼?」

蘭玄月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你想呢?這些年他如此著急找人是為了什麼?」

花葬淚想了一下,「他要來李府?」

「這是一定的。」蘭玄月說,「靜真法師好像見了他,說了什麼吧。你上次去那裡得到了什麼嗎?」

花葬淚搖搖頭,「不清楚……可是目前來看,也只有先找到腳下七星的人才有有線索,不過他下山……」

「他不會聽我的話的,雖然他的身體……」蘭玄月嘆氣說。

「所以你找我是想我照顧他?」花葬淚勾起嘴角說,「你還在為他找藥嗎?」

蘭玄月悄然又飛到房頂上,「那就拜託你了……」

花葬淚看著他消逝的身影,「哎……還嫌這裡人少嗎?」

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想了一會說,「我覺得吧,李小姐不行我們就從管家下手好了!」

田晴抓抓腦袋說,「管家?李小姐讓大腳去沒有用,管家是男的,難道魚你要親自出馬啊?」

「那不是更沒指望?」睡在床上的大腳開口說,話還沒說完一隻鞋就飛到了他臉上。

某魚自知貌不驚人,想出美人計沒什麼指望,不過美人計還是要的,只是美人麼……

「穿上這個!」

「大腳……包子呢!喂!不能這麼燙,放涼了再拿過來!」

「胭脂呢?這裡要摸一點……還有那裡!」

「嘴巴呢?不要不要……多自然的紅潤啊!」

「簪子在這裡……叫什麼啊!不就是插歪了嗎!」

「不錯不錯,果然是出水芙蓉啊!」

有詩說的好,田家有兒初長成,養在閨中人不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妝成惹人妒。

「娘的!」某魚一腳踹上田晴,真是欠抽啊,去寺廟吧,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沒人管,他這麼男的被人攔,如今施個美人計還要找男人去!

田晴微蹙著眉頭可憐巴巴地躲著暴怒的某魚靠想花葬淚懷裡,某淚低頭看了他一眼,田晴深邃的眼眸嬌羞地看著他,楚楚動人,朱唇微啟,「她……好凶……」

花葬淚嚥了一下口水,一把攬上田晴的腰怒視著曾缺魚說,「你這麼凶幹嗎!」

「我還不是生氣嗎!」某魚怒氣衝衝地說。

大腳望著田晴臉上泛起紅光,真是夠美的……

三人扶這田晴拖著長裙襬就向管家的房間那裡走,卻不見人,花葬淚說,「這會管家應該在忙事情吧。」

「那去門口看看好了。」曾缺魚說著就往前面走,才走幾步就撞上迎面走來的管家。

某魚一把就拖過田晴靠到自己這邊,笑著對管家說,「我們的一個妹妹聽說大哥要成親就趕了過來,我正想和您說一聲呢!」

田晴覺得很尷尬,輕掩面微蹙著眉頭。

管家一見這樣絕世美女,眼珠都要掉下來了,不過他還是趕緊收回了自己驚異的目光。

曾缺魚瞧見他的樣子得意一笑,離成功不遠了。如果管家不說話的話,也許什麼都很順利,或者管家後面的人不出來的話,一切會更順利。

管家回了神說,「正好找來一位神醫來醫治少爺的病。」說著他身後走出一個翩躚少年。

如果曾缺魚有什麼人不願意看見的話,那就是害她這麼忙碌費這些勁找一個雖然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價值的人的散雲老人。

散雲老人坐在房裡,端起杯子輕嗅了一下才置於唇下輕抿了一口,抬眼望了這邊幾人,大腳無聊地看了地上的兩隻螞蟻,某魚舔著嘴唇想今天中午吃什麼,花葬淚覺得有點尷尬輕咬著下唇,田晴用手扯著他頭上的發簪。

散雲淺笑了一下開了口,「原來這個李府這麼熱鬧啊。」

「其實是個巧合……」花葬淚抽了一下嘴角說,這個蘭玄月,說散雲要來也不說是這麼快就來!

散雲瞥了一眼曾缺魚說,「不過如果我自己找出了七星之人……」他轉臉看了一眼田晴說,「這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田晴可憐地望了曾缺魚一眼,某魚立刻站起來拍了胸脯對田晴說,「你放心!我當然會找出那個人的!」

散雲淺笑了一下,「那是最好,我要去看看李家這兩兄弟的情況了……」說著走了出去。

「他怎麼也來了?」曾缺魚問道,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說。

「他也是來找情況的。」花葬淚說,「李夫人是他的師傅,當年對散雲有一命之恩,散雲二十年前就隱居山野了,如今靜真法師出關找了他,自是同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瞎話呢!」曾缺魚打斷他,「他雖然是叫散雲老人,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不好!」

花葬淚笑了起來,「二十年前,散雲中了毒被李夫人所救,但是中毒太深,為了保命只得吃了一種藥讓自己的身體停止生長……」

「笑話!」曾缺魚說,「他不是神醫嗎?還救不了自己!」不過著說起來又有點道理……沒見電視劇上總有那些神醫也救不了人,這些人都是受了打擊就竄上山閉關來著的……

「好像李夫人如果活著應該就能救他吧。」花葬淚思忖了一下「不過我也不清楚……」

「二十年!」大腳叫了起來,「那他……現在有三十七了?」

花葬淚想了一下,「是啊,沒錯……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那就像現在一樣沒有變化……」

「很好……從老人變成大叔了。」某魚唸唸道一邊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他怎麼醫那兩個豬頭。」花葬淚和大腳也跟了出去,可是田晴想走又看見了自己如此裝扮,只好慌亂地脫著衣服。

他扯著頭上的發簪,突然他停了下來,急步走出門外,見四下沒人,一下子竄上了房頂那裡已經有了等他的人。

「有事嗎?」他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是來看看你的……」那人道,一揮手,田晴伸手一接,慢慢展開手掌裡面是三個紅藥丸,他問道,「這……」

「三王爺斷了你的藥是嗎?」那人問。

「是的……」田晴說,「可是我吃了青……」

「我會想辦法給你弄藥的。」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你吃吧,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初告訴你那些是好是壞……」

田晴吞下藥,望著那人說,「只要我還記得自己是尹源的孩子我就不在乎這些!」

散雲給兩個豬頭把了脈,果然中的是紫棠綃,他微皺了眉頭走出了門,管家和李家小姐都跟了出來,「神醫,我哥哥的病……」

散雲斟酌了一下說,「此病本是好治,不過已經這麼些年了,我也不能確定……」

聽了這話李小姐激動地說,「真的?有希望就好……」

散雲想了一下說,「那先這樣吧,我去看看要怎麼醫治才好……」

李小姐對管家說,「趕緊請神醫去客房安頓下來。」

管家領著散雲出了門,湊著腦袋在一邊的大腳問,「難道李老爺這些都不管的嗎?」

他這話問得很正常的,可是李小姐臉色一變說,「家父忙於朝中事務,對家裡的事不能很好的顧及。」

大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上散雲走了出去。

「按你的意思,如果這兩個豬頭能治好就有線索了?」曾缺魚翹著腿說。

散雲點點頭,「我師傅如果要這麼做,一來必然是要保住什麼秘密,二來是這個毒只有我能解,也許她就是要等著我來救人破析這個吧。」

「好好好……」曾缺魚道,「那你辛苦啦。」

「你也一樣啊。」散雲笑道。

「那你要我做什麼啊?」回過頭來的曾缺魚望了散雲的笑臉,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涼,她不該多問的……

大腳悄聲對田晴說,「這個……感覺比她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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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曾缺魚登山歷險記

散雲的目光輕掃過他們想了一下說,「那就去山上採草藥。」

「那采什麼呢?」花葬淚見事已至此,還是問點有價值的好了,「你需要什麼嗎?」

「我不需要……」散雲笑說,「不過是怕你們無聊,那就每種草藥都采點好了……」

某魚剛想說其實自己不無聊,可是她一瞥見散雲的笑臉,還是勉強笑笑,「是的……散雲大叔,小的馬上就去……」

「都是你!裝什麼英雄啊!」大腳背著背簍對某魚吼著說。

「你厲害,那你怎麼不去抗議呢?」某魚不甘示弱地回他道。

大腳立刻低下頭小聲嘀咕,「誰叫他那麼陰冷啊……」

「我說上來就別吵了……」花葬淚道,散雲也不會是這麼無聊的,也許是真的需要什麼,不過他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在自我安慰。

田晴倒是開口說一句比較重要的話,「誰認識草藥?」他話一問出口,看著那三人迷茫的眼神他嘆口氣「果然……」只有他認識嗎……

「這個……」曾缺魚想了一下電視劇裡的採藥場景,疑似好像拔出什麼東西都很有用,而且越是名貴的草藥越是長的平常,而且都在那些鬼都夠不到的地方長,不是斷崖就是山谷,沒事還跑去西藏雪山上溜一圈。「這裡有山崖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田晴奇怪地問道。

「我們去那裡吧!」曾缺魚說,「到了山崖還怕沒有名貴草藥?」

山崖上,一陣風吹來,「嗖嗖……」吹得某魚睜不開眼,如此山崖,如此氣勢,如此熟悉,可是卻寸草不生!

「怎麼可能!」某魚看著全是石頭的山崖上除了一棵她能叫出名字一種俗名就狗尾巴草的東西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腳看著激動的曾缺魚說「其實這個是很正常的吧……」

「啊……」某魚恍然大悟,眯縫著眼睛咂咂嘴,「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此類仙草又怎麼會這樣長呢?定長在斷崖之上啊!」她說著就望山崖邊走去。

「你小心點啊!」大腳雖然不明白她抽什麼風了,不過這山還是不算太矮的,連田晴和花葬淚也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某魚才走過去,小心探出身子向下一望,果然覺得頭暈,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她這個女主有輕微的恐高症呢。不過為了她的名貴草藥,恐高又如何,她就不能趴在地上嗎?

某魚趴在山崖上匍匐前進,逼近崖口向下一看,「親娘啊……」她忍不住感嘆道,「真高……」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想找的東西,斷崖的石縫上果然長這一株她不認識的東西,電視劇的經驗啊,你不認識的那就一定是好貨!

「看見那個沒有?」某魚激動地指著那個草說,「嗯……看它的樣子,還有長勢,我估計這是一棵千年人參,挖出來就發財了……」

雖然她說的滔滔不絕,不過田晴還是忍不住打擊他說,「那個,魚啊……人參不是長在這裡的。」

「那就雪蓮好了!」曾缺魚趴著身子扭過脖子回道,「你看它雖然沒開花,不過它還是一棵幼苗罷了……」

說到這個連大腳都忍不住接過話來,「雪蓮不是長在西域的嗎?」

某魚深吸一口氣說,「這是人參和雪蓮的嫁接體!」

「魚啊,不要啦,其實它根本什麼都不是……」花葬淚拉著要親手摘那個草的曾缺魚。

「沒事啦……」她啐了口水在手掌裡擦了幾下,躍躍欲試地說,「我一定要把這個人參和雪蓮的合體采上來!」

田晴拖了拖她背上繫著的大家的褲腰帶說,「你覺得這樣行嗎?」

某魚回看他,「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的纖細體型嗎?」

大腳探頭望了一眼說,「那采了能有什麼用啊?」

「豬!」某魚罵道,激昂地說,「人生有很多東西不需要回報的,親情友情和愛,我們不應該去索取太多,有時候……我們為就是一腔熱血!」

她話一說完花葬淚趕緊鼓掌,「啊……說得太好了!」

「可愛的牛郎們……歷史將銘記這一刻!」某魚慷慨地說著如狼牙山五壯士一樣憤慨,像董存瑞一樣堅定,以黃繼光堵槍眼一樣的速度跳下了山崖,風呼呼地吹過,如此愜意,可是如果……「喂!過頭啦!」

某魚懸在空中使勁回頭望著腳那邊的草對上面拉著褲腰帶的三人說,為什麼人家采這個都是夠不找,偏偏她是跳過頭!

「趕緊拉回來一點。」大腳說著把帶子往上拉著。

電視劇上演的好,一般女的跳崖男的去拉,扯到衣服一定回撕裂,然後女的就掉了下去,留下男的在上面懊悔……

可是原來褲腰帶沒有磨壞,可是連在一起的褲腰帶的疙瘩是可以松的……比如某魚系的華麗的蝴蝶結,也如蝴蝶一樣翩躚飛舞地消失了,「啊……」大腳看見帶子鬆了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原來就已經跳過了頭的某魚直線下落。

「搞……」某魚還像回頭抱怨卻發現情況不對,這褲腰帶也太長了吧……直到她聽見山崖上的人的呼喊,「魚啊……」她明白了,她終於走上了女主的跳崖之路,不過就是落崖有什麼關係,絕對不會死而且還會發現什麼秘籍呢!她微笑著降落還不忘對上面的人喊,「別怕……沒事的……我……啊!」

是的,電視劇上連壞人跳崖都死不了更何況她這個女主呢!死……那是絕對不會的,別人是掉下去不死,她呢?

某魚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伸手摸摸自己的脊椎,再看看這個山崖上的名產——萬年不老松。老天啊,想救她不是不可以,下次能不能換個軟點的東西,她的脊椎大概要斷了……

等匆匆趕來的三人費了半天的勁才把某魚從山崖上弄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夜晚了,「這裡要怎麼下山啊?」田晴看著周圍的樹林說。

「天黑下山怕是要迷路的吧……」花葬淚看看說。

「難道要住山上啊?」大腳說,「那多危險啊……」

「對!」曾缺魚雖然不能站靠在大腳這個肉墊身上不過還是有發言權的,「我們住山上吧……」住山上多好啊,無聊的話這就是主人公袒露心事話家常的好場景,激情的話就能遇上門派相爭,神秘點還是闖進個什麼秘密山洞,比如……那邊那個?!

「喂!那是什麼啊?」某魚瞥見那片似乎一個山洞毫不羞澀也不掩飾地就那麼立在那裡。

「一個山洞啊。」花葬淚看了一眼說,指了一下周圍說,「這東西很多吧,要真是不能下山我們就去那裡吧。」

「那我們也該先吃東西吧……」田晴覺得餓肚子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啊。

「先去那個山洞啦!」某魚越看那洞越正點,不管是開的位置還是它那毫不掩飾的灑脫都那麼像電視劇的場景。

「去去去……」大腳無奈地扶著她往那個她挑選的洞邊走去。

「哇!」某魚一下興奮地叫了起來,似乎連那脊椎也自我修復了,一下子竄出五米遠一把抱住那山洞山的石碑,熱淚直流,「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怎麼了啊?」田晴才翻出簍子裡已經涼了包子咬了一口就見了這個驚訝的場景,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嘴裡的包子才沒有掉下來。

某魚鼻涕眼淚都往那石碑上摸,「看見沒有,找到這個我們就有救啦……」她輕撫著上面「危險勿入」四個大字說,「我們終於看見曙光了!」

花葬淚望著已經攀上樹梢的月牙發了一下呆,曙光嗎……

某魚一下子跳起說,「我們進去吧!」

「你傻啊!」大腳拉住她指著上面的字說,「你不是認識字嗎?說了危險你還去!」

「你才傻呢!」某魚罵道,「告訴你吧!這種寫了什麼「擅入者死」「危險勿進」的東西我見的多了,進去絕對不會死還有好多好東西等著你呢!」

「真的?」田晴咬著包子說,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明明都說了危險的,誰會開這個玩笑啊!

「我騙你做什麼?」曾缺魚翻他一眼說,「不信拉倒,我是要進去了。」

雖然其他人覺得有點奇怪,不過見她這麼堅定地第一個走了進去,也都跟了上去,花葬淚點了一根木棍算是有了光,最後走了進去。

「看看著牆壁……」某魚摸著牆走了進去,太有感覺了!

田晴還是有點怕怕地說,「你真的這麼覺得?」他怎麼覺得裡面好陰森啊。

「我當然這麼覺得!」某魚拍著胸脯保證,繼續往裡面走。

「啊……牆上有東西。」花葬淚指著火把照在牆上說,清晰能看見牆上有一些用石頭刻出來的花紋。

這下連曾缺魚也吃驚了,「這麼快就出結果啦,她還以為一定要到裡面才有發現呢!

花葬淚移動著火把,照著牆上的花紋說,「這是什麼?」

「這就是曾經在江湖上稱霸的高人的絕世武功秘籍啊!」講解員某魚深沉地說,一群無知者聽得認真。

「啊……真的?」大腳激動地說。

「趕緊抄下來,回去練武功去。」某魚叮囑說。

花葬淚想了一下,「反正我們晚上不走,明早天亮再抄吧。」

「嗯……」大腳點點頭跟著曾缺魚繼續走,田晴也忍不住好奇摸了摸牆上的花紋,果然如此厲害嗎?

走到前面的時候某魚停了下來,前面出現的傳說中的分岔口。

「這要怎麼走?」花葬淚舉著火把說。

「不不……讓我想想。」某魚沉思一下,「這真是為難啊……究竟要如何呢?」為什麼那些女主都能做出正確的抉擇呢?是左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左邊不錯。不不……以前左邊是下一級的意思啊,不好不好……

「好了!走不通了!」就在某魚糾結時候,大腳從洞口走了出來,「兩邊都走不通!」

「嗯?」曾缺魚說,「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田晴也從一邊走了出來,「走一下不就知道了,兩個都是死洞口。」

曾缺魚不相信地看了一下,果然都是死的,不過……她看看自己腳下這塊地想想,「應該有點機關的吧,要不就是這裡有什麼絕世秘籍,練了那功夫就能把石頭打穿了!」

花葬淚說,「那你要怎麼做啊?」

「當然是找機關啦!」某魚說,找機關比較省力氣啦。

不過等他們把這麼點大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摸了個遍,踩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

「那就給我挖地!」某魚踩著腳著的土說,「挖出本武林秘籍來!」

「不是吧……」已經累的厲害的大腳歪倒在地上說,「我們休息一下啦。」

「是啊……」田晴也坐在地上說,「真的累了,這裡除了有點奇怪的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

「你也聞到那味道啦……」喘著氣的花葬淚說,「什麼味道啊……」

「反正不好聞!」大腳說。

三人正在自己叨念,突然那讓他們覺得奇怪的味道濃烈了起來,向是從洞口源源飄進,三人好奇地看去,某魚也覺得味道怪怪的,說實話,她這會才發現著味道很像動物園裡的某個地方,比如——獅虎山!

「哇————老虎!」她才回過神來就看見一頭嘴裡咬著一隻獵物的老虎優雅地回了它的洞。

好在老虎大哥已經有了獵物,似乎對眼前著四個闖進它家翻牆刨地的人沒太大仇恨,也就放著這四人屁滾尿流爬出山洞。見老虎沒過來,四人才松口氣,某魚回望洞口四個字,一腳就踹上去,「娘的!有這麼忽悠人嗎!玩我!小心來個雷劈死你!」

「啪——」地一聲巨響,一雷轟下,閃電劈空。

某魚趕緊跳到大腳後面,咽嚥口水,「要不要這麼靈啊……」

大腳伸出手,接著冰涼的水珠說,「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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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5: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香豔啊香豔

下雨?很好……雨中散步很浪漫,雨滴輕觸著肌膚泛起點點涼意,不過有點冷……

「喂!這麼大雨你在傻站著做什麼啊!」已經躲進個疑似安全的山洞裡躲著傾盆大雨的大腳對著還站在外面享受浪漫的某魚叫道。

電視劇經典場景之雨夜深情啊……

一堆火旁邊,男主撥弄著柴火,對瑟瑟發抖的女主說,「衣服濕了,貼在身上是要生病的。」

本來脫了外衣也不是什麼色情的事,偏偏要支著什麼破架子弄了布蓋上去,女主在布簾後,映著火光來一幕香豔的脫衣秀,男主看著女主誘人的身影,咽嚥口水,使勁撥了幾下稻草,再不然就是女主穿著男主寬大的衣服,明明衣服很大偏偏卻要領口大開,若隱若現,總之就是要來緋聞的。

某魚小心瞥了後面的人一眼,目前看來只有田葬淚這個傢伙有點來頭,就算不是男主也算是勾搭了一個極品男配啊。一個女主怎麼能不和很多男人勾搭呢?女主只玩一對一那是對女主身份的褻瀆!

她奸笑著摸進洞裡,果然極品帥哥花葬淚已經點了小火堆,大腳和田晴從背簍裡摸著冰涼的,饅頭和包子靠著火想熱飯吃。

難道就沒有人提出要脫衣服嗎?某魚看大家似乎一點要說這個的跡象也沒有犯難了,難道要她這個羞澀的女主主動要求脫衣服?這也太不含蓄了吧……她悄悄走過去坐在火堆邊上,拿了個小木棍捅啊捅,嘴裡喃喃地說,「啊……衣服濕了啊……」

花葬淚撥了幾下火說,「那你靠過來一點坐,一會衣服就烘乾了。」說著把又添了點柴火放到曾缺魚那邊說,「這樣就暖和了吧。」

某魚無奈咬咬下嘴唇,靠到火旁邊繼續嘀咕,「啊……好冷啊……」

大腳一聽把手裡的包子遞給她,「吃了東西就暖和了,你這叫餓寒……」

某魚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上山野炊是要吃烤雞,烤魚,烤兔子……雖然這山上似乎沒有,不過那也不能吃烤包子吧!太沒情調了。

田晴在一邊捧著包子吃得開心,還探頭問大腳,「我的是肉包子,你的呢?」

「我是菜的……」大腳羨慕地說,「我去廚房拿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說著丟了一包子給花葬淚。

花葬淚接過包子吃了起來,氣氛真是輕鬆加隨意……可是!這可不是她要的氣氛,這時候應該是一種香豔,尷尬,羞澀,空氣都凝結著淡淡荷爾蒙的味道啊……而不是,淡淡的焦香……

「哇,我發現包子烤焦一點更好吃呢!」大腳一邊吃著一邊說。

「是不錯……」田晴咬了一口說,「這樣脆脆的好好吃啊……」

有句話說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鬱悶中變態……

「難道你們都不要脫衣服的嗎!」某個期待脫衣的女主已經受不了了!

花葬淚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這個……」某魚尷尬地解釋說,「那個衣服不是濕了嗎?難道不要脫下來?」

「會嗎?」大腳放下包子摸摸衣服,「一下雨我們就進來了,不過是外面有點濕罷了,現在都已經烘乾了啊。」

「是啊……」田晴吃完自己包子深情地看著某魚的包子說,「魚啊,你要不餓就給我吃吧。」

「你才不餓呢!」某魚回瞪他,狠狠咬了包子一口,沒情調啊沒情調!

某魚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一轉頭瞧見後面的花葬淚撩起衣袖,露出修長的手臂整理著大腳抱來的稻草,某魚沖上去一把拉住花葬淚的手臂,「哇,你的手好長好細啊!」

花葬淚突然臉一紅,抽回了手,「還好啦……」

「哪裡啊!」某魚似乎是覺得淫不了帥哥還是可以淫一下帥哥的膀子的,「我見過的人裡面你的手臂算是最好看的了。」

她這話一說再加上某淚謙虛但還是有點得意的樣子,讓一邊兩人心裡似乎覺得有點不爽,大腳同志當即擼起自己的衣袖伸出手臂說,「我覺得我的手也挺長的。」

某魚掃了大腳的手臂說,「不算短,可是沒有葬淚的長啊。」

大腳正要叫囂的時候,田晴也走上來,似乎也不服氣裡輕撩起衣袖伸到某魚面前,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

「哇!」某魚拉過田晴的手和花葬淚的手一比,對花葬淚說,「原來田晴的手臂這麼好看啊!」雖然這傢伙是有點娘,不過說實話他的臉還是不錯的。

她這麼一說,花葬淚瞥了田晴一眼,似乎有點不服氣地說,「好……」說著他竟然一把撩起自己長袍的拖擺,一腳翹在一邊的時候石頭上說,「我的腿肯定比你長!」

「是嗎?」田晴也不服輸地走過來把自己的腿翹了上去,一貫小受的眼裡似乎也冒出了犀利的光,大腳不甘示弱也湊了熱鬧。

花葬淚微笑著對曾缺魚說,「魚啊!你可是要看好了!究竟誰的腿比較長。」

某魚倒是沒想到,調戲完帥哥的膀子還能再加上腿,這麼刺激?!她小心走過去一一地看一下,迎上三人期待的目光說,「我覺得大腳的腿比較長!」

「哈哈……」大腳得意地仰天長笑起來,另外兩人瞪了大腳一眼,不過田晴怎麼說是在一個項目有了成就,暫輸一局也不是什麼。不過花葬淚就比較鬱悶了,明明是他被誇獎的,怎麼最後卻成了輸家?

某魚以為這樣比完就算沒事了,突然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把衣服脫了下來,撩起內衣,露出他平坦的腹部,似乎是做最後的掙扎一樣說,「誰的身材比我好!」

某魚一回頭,立刻感到鼻子那種即將爆發的洶湧潮來,某淚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也許是練武的原因,腹部的肌肉緊致又性感,某魚還沒開頭就聽見後面的田晴叫道,「難道我不如你!」某魚一轉頭,鼻子立刻一抽,田晴啊,原來這小受的面孔下是這麼嫵媚的身段啊!她伸手要捂鼻子,突然大腳脫了個半裸走過來,原來乞丐雖然不怎麼勞動,可是吃的都是粗糧雜食,身上也沒有贅肉啊!

田晴一撩起褲腿,修長玉腿探袍而出,風姿綽綽。

大腳擼起披散在肩膀的頭髮,玉頸輕揚,氣勢逼人。

葬淚一解衣裳,香肩微露,傲慢一笑,迷到眾生。

「難道我的腿不好看嗎?」

「哼!誰的脖子比我的修長?」

「好笑了!要不要再脫啊!」

就在三人還要再脫的時候,突然大腳問道,「魚呢?」

三人這才回神想去某個消息的人,回頭一看,某魚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一片——血染的風采……

「魚啊!」三個趕緊沖上去搖醒她,她迷糊地睜開眼,又見三個裸著半身的香豔的帥哥圍著她,鼻血繼續噴湧,暈了過去……香豔是他們的,她享受不來……

失血過多的某魚在次日凌晨被送下山趕回李府,散雲把完她的脈說,「好好的怎麼流這麼多的鼻血?」

「我也不知道……」大腳也奇怪著呢,根本忘記了,自己是脫得最光的人。

「她沒什麼毛病,煮點紅豆補下氣血就好了。」散雲起身說到。

田晴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曾缺魚說,「那怎麼還不醒啊?」

「你流這麼多血你看你暈不暈?」散雲沒好氣地說走了出去。

別的女主為了男主擋劍流血昏迷,某魚看了香豔鏡頭失血昏迷,不錯不錯,也是昏迷了一把,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花葬淚跟在散雲後面走出了房間問道,「那兩兄弟怎麼說?」

散雲面不改色地說,「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

「那有什麼線索嗎?」花葬淚說,「或許不要治好,讓他們能回憶起一點東西也可以啊……」他話一說完,散雲的的臉一沉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我和你們不同,李夫人是我的師傅,我只想報答她,qi書網-奇書回報二十年前的恩治好這兩兄弟的病,我沒你們那麼多的目的。」說罷拂袖而去。

花葬淚揚眉一笑,目的?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不也不知道,他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被送進聶太師那裡的時候,聶太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殺手,一個棋子,不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輕嘆了一口氣,回望了那屋裡一眼,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忘了目的了?或許這樣的快樂的日子讓他忘了一些東西。

他正想著,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落了下來,「怎麼了?被散雲訓了?」

「你說呢?」花葬淚問蘭玄月說,「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變化。」

「誰叫他的那張娃娃臉不長呢?」蘭玄月淺笑了一下,「不過你也是的,何必對散雲說這些,他的脾氣就是如此,任著自己的性子……」

花葬淚說,「我也是無心之言……」

「我知道你是無心又如何?」蘭玄月笑道,「或者這麼多年沒有見,他見了你就會想起過去所以才不自然的對你說話有點沖罷了。」

「無所謂……」花葬淚無奈地搖搖頭對蘭玄月說,「古日青也在……」

「我知道。」蘭玄月說,「看來三王爺是下了決心要找到人了。不過,古日青也是個無奈之人,三王爺在他身上下的毒可夠狠……」

「那散雲可能治好?」花葬淚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話來,

他明白彼此都是無奈,如果田晴能擺脫三王爺也不是什麼壞事。

蘭玄月笑了一下,「你自己想呢?救是能救,問題是他願不願意……」

大腳看著還在昏睡的曾缺魚,田晴走向廚房想囑咐下人煮一點紅豆湯,迎面正撞上蹩在門口的兩個豬頭兄弟,他吃了一驚說,「你們?」

兩豬頭怯怯說,「奶奶……生病了?」

田晴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如果某人信醒來聽了這個話一定很生氣吧,不過這兩兄弟也確實可憐,他安慰地說,「奶奶沒事,你們不是很怕奶奶嗎?」

大豬頭緊張地探頭望了一眼說,「奶奶凶……奶奶給我吃不好吃的東西,可是奶奶還是奶奶……」

二豬頭也點點頭,「奶奶最疼我們了……」

田晴笑了一下說,他自己也不清楚最近自己的笑是真心的笑還是虛假的笑了,不過他承認自己最近笑的心裡很舒坦,「那我們一起去煮紅豆給奶奶吃吧……」

田晴帶著兩豬頭到了廚房,囑咐了下人去做,不過兩個豬頭還是呆呆地蹲在那裡看著下人揀著紅豆,也伸手想拿,揀紅豆的丫鬟說,「少爺,你們就別忙了。」

大豬頭把手裡一把紅豆裡的砂石揀了出來,把紅豆遞給丫鬟,「給奶奶吃……」

田晴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他走出了門,望著天,都多少年了?自己還能記得以前的什麼嗎?

一個小孩子手捧著隔壁小姑娘給他的紅豆跑回自己的家,「師傅,有紅豆啊!」

一隻大手一把打落他手裡的紅豆,一顆顆小紅豆滾落在了地上,孩子輕撇一下嘴似乎要哭出來,大手一掌又揮在他臉上,「你怎麼能笑!你要只有仇恨!」

可是當孩子已經忘了笑的時候,他的師傅又告訴他,你要笑,在所有人面前笑,笑的天真,笑得單純,就像你手捧著紅豆的時候一樣。

直到他因為毒發引起了發燒,又被人追殺的時候慌亂地翻進了一個牆院開始,他發現自己的笑好假,原來自己掩飾得很好的笑容如此的虛假,讓他自己都覺得作嘔。

他輕咬著下唇突然肩膀被人一拍,他回過頭去,花葬淚說,「想什麼呢?望天啊……」說著也跟著他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啊……」

田晴望了一眼說,「東西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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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5: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玩分裂?

帥哥的手臂啊,帥哥的玉腿,帥哥的腹肌,帥哥的頸項,帥哥的香肩……

看著曾缺魚的大腳叫了起來,「哇!不得了了!又噴血了!」

聽到大腳的驚叫外面的兩人趕緊衝了進來,只見似乎在昏睡的某魚的鼻子血如泉湧,花葬淚一把用手捂著她的鼻子對田晴叫道,「去叫散雲去!」

田晴衝到散雲那裡推開門,正撞見正在說話的散雲和蘭玄月,散雲臉上只是吃驚,蘭玄月卻似笑非笑地揚了下眉梢,「真是巧啊……」

田晴也是一愣,不過他還是對散雲說,「魚她又噴血了……」

散雲一聽,趕緊走出了門,田晴轉身要走,蘭玄月叫住了他,「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啊?」

田晴折回了身子對著他微微一笑,「那你要說什麼啊?」

「我又不是那些你要下手的人,對著我就別笑了……一見你笑我就覺得自己有危險。」蘭玄月倒一杯水,一揮手杯子飛出了手,田晴側身一接,以眼睛都沒眨的速度就把杯子又傳了回去,「我不渴,要喝你自己喝。」

蘭玄月一笑,接過杯子輕輕一倒,杯子裡水傾瀉而去落在地上,立刻化出一陣紫色的煙,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嬉笑著說,「不愧是古日青,好快的下毒手法。」

「再快你不是也看了出來?」田晴還是保持著微笑坐了下來,「你怎麼會來?找花葬淚?」

「你不過是見過我和他原來認識怎麼就能知道我和他是一路人呢?」蘭玄月仰天一笑說。

田晴無奈地一笑,「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即便有一天我和花葬淚會成為一路人,我們和你也不會是一路人,你也是知道的。你如果只是來找人自然是最好。」

「哈哈……」蘭玄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說話不留情面啊。」他笑著淺抿一口茶,輕佻了一下眉梢說,「你確實可以放心,我在御刀門沒有這麼高的地位,忻月國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做,我只是來看人……」

田晴望著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說著起身就要走,蘭玄月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散雲是我師哥,而他能解你的毒呢?」

散雲把好脈,止著血自己喃喃地說,「真是怪了,睡了覺還能流,她在做什麼夢啊?」

迷糊睜開眼從春夢中醒來的某魚一眼就看見散雲大叔雖然陰沉卻又俊逸的臉,帥哥啊……某魚才一想,轉眼又想到帥哥的大腿……再次噴血暈厥。

散雲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挫敗感,自己竟然連這樣一點小毛病都治不好,連著鼻血也止不住?這也太打擊他了,他伸手忍不住又繼續把脈,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啊……

從散雲那裡出來的田晴走了進來,大腳叫了他一聲,「你怎麼這麼慢啊?」

田晴回過神來一笑,「沒什麼……」可是卻忍不住想起蘭玄月話,解自己的毒?難道他不想嗎?可是解了毒的他又怎麼能繼續能繼續待在三王爺那裡呢?那自己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久明罌,你欠尹家的是該一次償還了。

散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出門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田晴,他已經邁出門的腳又退了回來,伸出右手就扣住田晴的手腕,田晴一驚,不過很快就回神他是在為自己把脈,便不在說什麼。散雲停了一下,對他說,「你今晚去我房裡。」

田晴眉梢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散雲似乎有不等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曾缺魚才醒來沒有多久,大家正圍著她看情況,李府的管家走了進來,先是客套地問了幾句她的情況,末了似乎才開始說正題,「我家老爺過三日就從京城回來,正好過了幾天也是好良辰吉日,老爺的意思是就讓姑爺和小姐成親。」

眾人雖是一驚,但是還是應承了下來打發管家走了,花葬淚關上了房間門說,「這該如何是好?」

大腳倒是對自己這門高攀的親事很是反對,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沒願意過,原來進李府也不過是來找線索的,如今線索沒找到難不成把自己先賣了?「我不要……說好是帶我逃跑的!」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覺得如果李老爺回來也許可以探到點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大腳立刻就叫囂了,「你當然希望找出線索來啊!反正為的都是你!我憑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他這話一說,田晴陡然臉色一變,好不尷尬,花葬淚也覺得有點問題了,想上來勸阻,他才開口說了句,「有什麼……」

大腳倒有點在氣頭上勸不得順勢把火也撒到了他頭上「你有什麼好勸的,你們姓田的是一家!」說罷就摔門而出,留下屋裡臉色難看的田晴,哭笑不得的花葬淚還有才緩口氣醒過來的曾缺魚。

田晴咬了咬下嘴唇,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色,「我……本來就不用為我做這些。」說著也走了出去。

花葬淚想開口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小心地關上門走了出去,輕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曾缺魚很生氣,起碼她那樣鐵青的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田晴晚上連飯也沒有吃,就去了散雲那裡,如果能解他的青筋紫絡散的毒是不是大腳他們就不用再跟著了,可是在推散雲的門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有時候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竟然在某個時刻會覺得他們真的是一起的,他強擠一絲笑,推開了散雲的門。

散雲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意地說,「坐啊。」

田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含著笑意的眼神裡隱藏著警惕,他小心地坐了下來,散雲把手上的的藥放了下來,走了過來坐在田晴對面對他說,「你這些年就一直這麼過來的?」他話說得很輕鬆似乎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田晴沒有說話,散雲淺笑了起來,「你緊張什麼?二十年前我就已經退出這場紛爭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想幫你克制一下毒罷了。」

「為什麼?」田晴疑惑地問。

「有人請我這麼做,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散雲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呢?」他不知道為了蘭玄月要他做這樣的事,他只說一句,這是花葬淚希望的,散雲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田晴想了一下,「我原來的毒不要你解,只求你給我解了青筋紫絡散的毒……」

「為什麼?」這下倒是散雲吃驚了,「其實你身上的毒青筋紫絡並不是關鍵……」

「那是它卻是關鍵。」田晴笑了一下,很苦。

花葬淚出了屋子就趕緊到周圍氣氛的不尋常,他一躍到了房頂,見立著一人,他趕緊走上前,「文公公?」

那人一轉身正是某魚口裡的大閹人文公公,他輕瞥了花葬淚一眼說,「怎麼你和三王爺的人撞上了?」

花葬淚知道他指的是田晴,他似乎心裡不太想在這個時間見這樣的人,更不想說這樣的事,他掩飾著說,「是遇上了。」

「哼……」文公公鼻子裡冒出一絲冷笑,「我問到李家請了什麼神醫給那兩個呆子治病。靜真嘴夠嚴的,我也覺得這兩個呆子有點問題,要是能治好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勾起了嘴角對花葬淚說,「不過你可給我盯牢了,可別讓別人比我們得的多了……」他說著橫著手滑過自己的頸項比畫了一個動作,笑了一下,繼續說,「李大人說是過三日就回來,他是李老太的兒子,不會不知道什麼的。」

「那太師……」花葬淚問道。

「太師也找了他,不過這老傢伙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提出要告老還鄉,雖然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不過還知道點顏色,還沒有投靠三王爺去。」他說著就花葬淚又叮囑了一句,「從著老傢伙嘴裡弄出點什麼最好……」說著就飛身消逝了。

花葬淚躍下房頂,要自己滅口嗎?滅誰的口,兩兄弟,田晴,魚和大腳,還是所有人?

到了第二天一早,田晴和大腳的對抗才算是真正開始。

早上某魚雖然因為失血引發貧血,導致頭腦還不是很情醒,扶著床起來似乎還有點輕微的暈眩,一向守在一邊的大腳伸手就來拉,田晴一把把自己的手臂橫在某魚面前說,「我的手比較長,你靠著我好了。」

大腳一把扯過某魚微笑著對田晴說,「膀子太長走路會拖到地上的。」他說著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魚!靠著我,我腿長走得快。」

田晴哼哼一聲,「腿長那不是青蛙嗎?」

大腳繼續笑著說,「手長那還像猴子呢?」

曾缺魚其實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很好了,加上看見這兩人吵架就心裡不爽便叫一邊的花葬淚說,「你扶我好了……」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某魚由於還在養氣血吃的是熬好的紅豆粥,大腳慇勤地趕在某魚坐下之前盛好一碗端給她,曾缺魚舀起勺子正要吃,田晴一把就把大腳的粥推到一邊,端上自己盛的,好不望溫柔一笑,「我放了些糖,你吃這個更好。」

某魚明知兩人在較勁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緩和了一下說,「那我都吃吧。」

大腳推上自己的碗說,「吃多糖會壞牙。」

田晴微一使勁推前了自己的碗,「貧血吃糖比較好。」

某魚臉色一變,迫於自己實在是肚子餓,不想和這兩人計較,一把把兩碗皺都推開,自己憋著氣又重新盛了一碗。

好在前兩件事情某魚還是可以容忍的,再怎麼樣鬧也沒有騎到她頭上不是,可是當到了晚上她覺得精神已經好點了起身去院子裡散步的時候,正好遇上那兩個正在亭子裡自言自語的兩個豬頭,也不知道散雲究竟治好了沒有,她便走了過去,有句話說的好,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她最近看那兩豬頭竟然也覺得順眼了。

「不對不對……」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這樣的想法是很可怕的,這將直接影響她鑑賞帥哥的能力水準,她轉身要走,不過那兩豬頭卻叫住了她,「奶奶……」

好吧……原來還是像奶奶,現在她就直接是奶奶了,她咬著嘴唇凶巴巴地轉過身子,「什麼事啊!」

大豬頭扭捏地拿起手裡一株花說,「奶奶喜歡的……」

某魚接了過來,突然就覺得大腦一陣驚醒,她……這可是她人生裡第一株異性送的花,可惜偏偏是……他們給的!她望著豬頭畸形的臉,再看看手裡的花都覺得畸形了,不過豬頭的眼神很誠懇,讓她不人心拒絕,罷了罷了,都說第一次是很珍貴的,這樣的回憶估計她已經也是不會忘記的。

她看看他們似乎沒什麼事轉身要走,二豬頭卻拉住了她,「奶奶……那大夫給我們吃了藥啊,說是這樣我們就能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哦……」曾缺魚撇撇嘴,「我知道啊……」

可是大豬頭似乎很神秘的說,「可是我們記得也不會說的!奶奶說了不能說!」

聽到這裡某魚多嘴說了一句,「我說了什麼?」話一出口她還真是後悔了,還真把自己當奶奶了。可是話已經說了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不過大豬頭卻說了話,「我記得,我記得……可是不能說哦!」

「你記得什麼啊?」某魚回道,呆子的話她也聽,她看來是挺無聊的。

二豬頭賊賊一笑,「嘿嘿……」一臉呆像湊過來對曾缺魚說,「腳下有星的是皇子啊……」

「皇子?」曾缺魚一愣,「那皇帝的兒子不是早就掛了嗎?」

大豬頭一笑,「你是奶奶,我們告訴你啊……那個孩子被奶奶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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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腳失蹤

曾缺魚不知道自己對於呆子的話要不相信,相信那就是承認自己是呆子,不信吧又總覺得有理,琢磨著就一反賊的孩子確實沒有動用王爺太師一起出馬的必要。

更何況至於要老和尚點痣掩護,總覺得不用這麼勞師動眾,但是如果是皇子,這一切又都說得通了。

她正在想這些的時候,花葬淚走過來對她說,「大腳不見了!」

「什麼!」某魚立刻叫了起來,「真的?」

花葬淚道,「我剛才去他房裡發現包袱都不見了。」

「原來他的腳力不減當年啊……」某魚忍不住讚歎道,突然覺得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大腳跑了他們就不能再住在李府了,不能白吃白喝,那就要花自己的銀子了!

而且就治不好田晴了,那可是她的當家牛郎啊!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說,「新姑爺不見了,老爺回來了,可是姑爺不在房裡,你們可見得?」

花葬淚才要開口,某魚一把推開他自己走上前說,「好笑啊!我還要問你要人呢!你們把人弄哪裡去了?」

管家一愣說,「新姑爺不是……」

「什麼不是!」某魚叉著腰走上前,「人是我們送到你們家的,如今人不見了難道你們要裝不知道?!」

管家吃驚能地說,「人不見了?」

「你少裝了!」某魚鄙夷地看他一眼,「這年頭就是厲害,賊喊捉賊啊!人是你們照顧的,也是你們找人服侍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們還裝呆?!」

管家被她的氣勢嚇住了,竟結巴著說不上話來,「這……真是抱歉啊!」

「一句抱歉就行了嗎?」某魚趁勢追擊說,「這不是一隻杯子,打壞了就說抱歉的,一個人給你們弄丟了,你們怎麼能用抱歉來打發我們呢!」

「那我趕緊派人去找……」管家緊張地擦著頭上的汗必恭必敬地說。

「那還不快去!」曾缺魚指著他說,「難道要我抬你去不成!」

「是是是……」管家點頭如同搗蒜一樣,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曾缺魚這才把叉在腰上的手放下來,回頭一見花葬淚已經是景仰之情溢於言表,「魚啊,你真厲害……」

「這是生存之道啊……」曾缺魚極有經驗地說,「你要是比人弱別人就要騎到你頭上了……」

花葬淚點點頭說,「不過,大腳不是因為……」

曾缺魚一把捂上他的嘴說,「這可沒有人知道,反正我們要咬住李家不放就是了!」

花葬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會田晴跑了回來,「這麼李家的人也知道了?我看見管家也到處去找人了?」

花葬淚四下看看說,「大腳已經收拾過了東西,應該是出走了。」

曾缺魚翻了一下櫃子,果然裡面空空的,「這傢伙真夠狠的,就算不願意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

田晴雖然覺得自己有點責任,不過也是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好好的人就不見了。

各處看門的都不見大腳出了門,就憑大腳也確實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

李老爺才回了家,連一頓接風酒還沒有吃,就聽說府上的新姑爺不見了,李小姐一聽臉色一變,李老爺從朝中告老還鄉歸來又撞上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有點焦頭爛額了,才想休息一下,突然就見一女兩男衝到大廳來。

他還正發愣,管家提醒說這是新姑爺的兄弟姐妹,李老爺見了才要問候,卻不想曾缺魚一把就衝過來說,「人呢!把人弄哪裡去了?」

李老爺第一次見這麼強悍的女子,張著嘴巴竟然不知道要說了,李小姐才想說話,突然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坐在地上,從懷裡摸出一條手絹,眼淚流得比某魚的鼻血還帶勁,「哇……我的哥啊!我們對不起你啊,把你送來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想起英俊風流,才華橫溢,仰慕李小姐的才華,翻山躍嶺,上刀山下火海,終於能娶到李小姐,可是竟然發生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啊……哥啊……」

李老爺一愣說,「難道已經遭遇不測了?」

曾缺魚一把拉住他的說,「是你們吧!」

李老爺說,「什麼是我們?」

「是你們害了我哥是吧!」曾缺魚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說,「你們真是心狠手辣啊!你們……」

「不不……」管家趕緊上前說,「這不是大家才發現的嗎?」

曾缺魚鬆開手,步步逼近管家說,「不是你們……」她伸手指著李老爺說,「他怎麼知道我哥已經遭遇不測了?」

李老爺趕緊解釋說,「我是聽方才這個小哥說……」

某魚指著還在哭的田晴說,「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李老爺老實地說,「不過他的意思……」

「你有什麼意思啊?」某魚回頭問田晴。

田晴純潔地搖搖頭,「我沒什麼意思啊,不過是我大哥不見啦……」

曾缺魚回望李老爺說,「那你怎麼知道呢?你果然心裡有鬼啊,果然是你們啊……朝廷命官竟然草菅人命啊……不就是我大哥出生貧寒嗎?你反對這個親事你可以說啊,我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啊……」曾缺魚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去考表演學校呢,「我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啊,就是再不堪我們也是有父母啊,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這不是一隻螞蟻,一條蟲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啊!」

後面的花葬淚一把抽出刀子,一陣寒光閃出,李老爺一驚,管家趕緊擋在李老爺面前,花葬淚拿著劍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我要用我的死來驚醒世人,這樣官府就會來調查你們這家偽善的人了!」

曾缺魚趕緊上前拉住他,「二哥!你不能這樣啊……我陪你一起!」說著就要奪刀子,周圍的人驚醒過來,趕緊上前阻止了,李老爺說了話,「老夫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雖然是與我李家無關,可是畢竟是在我家出的事,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曾缺魚順勢把刀子給下人奪走了,她問道,「此話當真?」

「老夫說話算數!」李老爺見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趕緊說。

「那就仰仗李老爺了!」曾缺魚眼裡含著淚說,「我們曾家兄妹就等著李老爺您了!」

雖然是個曾缺魚鬧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推乾淨了責任,可是花葬淚卻顧不得休息,一個躍身就悄悄落到了李老爺臥房的房頂上,突然卻見那裡已經立了一人,他輕笑了一下,前面的田晴望了他一眼,花葬淚手指探出衣袖,一排銀針飛了出來定在一片屋瓦上,他一收手,那些銀針好像是跟著他的手動的一樣,他再一揮,釘著銀針的瓦片遠遠地飛了出去,連一點聲響也聽不見,不大的瓦縫立刻透出了光,兩人彎上身子望去。李老爺尚未就寢,還在書桌前翻閱著一本書。田晴見如此,轉身要躍下去直接進去推門,花葬淚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田晴想想允諾了下來,突然就見管家慌張地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李老爺抬頭問,「什麼事?」

「大少爺不見了!」管家說,「晚飯的時候兩少爺出來說是大少爺不想吃,少爺麼,平時也時常這樣,可是剛才我們進去一看大少爺不見了,問二少爺怎麼回事他也不說。」

「我去看看。」李老爺趕緊合上書卷,跟著管家出了門。

房上兩人卻糊塗了,「這麼連豬頭也失蹤了?」田晴說。

花葬淚說,「果然大腳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早就在想大腳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你是說這都是有準備的了?」田晴問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散雲呢?他還不知道呢?」

「他前天說是去取一味藥還沒有回來呢。」花葬淚說,「總之我們不能想簡單了。」他默然想起那天和文公公最後說的話,自己問文公公為什麼連他也來了,文公公只道了一句,「皇上又病了。」

他對田晴道,「皇上又病了。」

田晴一笑,「聶太師只讓你找人沒說別的嗎?」

花葬淚回道,「那三王爺呢?」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道,「你裝得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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