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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抽風的漠兮 -【穿越不是電視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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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7:5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入室打劫?!

大腳悄悄推開房間的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轉頭對後面兩人說,「她去洗澡還沒有回來呢!」

田晴回頭望望說,「那邊過來還蠻遠的,我們時間很充足。」

「就是,拿回賣身契我們可以自由了!」花葬淚說著自己的美好心願。

「兄弟們!」大腳一招手說,「上!」

「魚好像很會藏嘛!」花葬淚已經把床上翻過來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難道她隨身帶著?」

「我覺得不會吧。」大腳翻著書櫃說,「她今天一身狗血肯定是丟下來然後去洗澡啦。」

田晴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袱,轉身對後面兩人說,「這個……是魚的包袱,會不會在裡面啊?」

花葬淚丟下手裡的枕頭說,「一定是在裡面啦!」大腳附和著走過來,「打開來!」

田晴猶豫地看著手裡的包袱說,「這樣不好吧……怎麼說魚也是姑娘家,我們幾個男人翻一個姑娘的包袱實在是……」他還在那裡碎碎念的時候大腳已經一把把包袱拽了過來,「反正她還沒回來,找了沒有我們再放回去,她怎麼會知道啊!」

「可是……」田晴還在嘟囔著,大腳和花葬淚已經把某魚的包袱打了開來,田晴見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那自己看看也不算什麼了吧!「喂!都有什麼啊!」

「哇……」大腳從一堆衣服裡抽出一件有點破還有點奇怪的衣服對身邊的兩人講解道,「我第一次遇到魚的時候她就是穿著這件奇怪的衣服,頂著一個鳥窩頭,簡直就是一個乞丐……哈哈……」

花葬淚瞥他一眼說,「那時候你自己也是乞丐吧。」

大腳白了他一眼繼續說,「總之……她那時候很奇怪啊,我真想問她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曾缺魚哼著小調從澡堂裡走了出來,到底是皇宮啊,連宮女洗澡的地方都是單獨的,洗乾淨就是舒服啊,「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果然這樣的夜晚最適合唱歌了……

「這是什麼?」田晴吃驚地從某魚的特別衣服裡抽出她那帶花邊的小胸罩拎了起來說,「這是什麼?」

還低著頭在裡面翻東西的兩人抬起了頭,望著花邊的胸罩說,「好奇怪的東西啊……」

「這是做什麼的?」花葬淚拿了過來說,「總是有用途的吧。」

大腳把胸罩拿過來把兩根細帶子掛在自己的肩膀上,把罩杯向上放著說,「應該是要飯的時候用吧,這樣就能把錢放進去了。」

「好像不錯的樣子啊……」花葬淚點頭同意。

田晴扯了過來說,「我看不是,應該是做包子用的……」某晴繼續發揮他對包子的熱愛說,他比畫著說,「你看把包子包好放進去,就能讓包子的形狀更好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花葬淚又點點,他拿過來拉扯著上面的有鬆緊的帶子說,「你說這個會不會是暗器啊,把什麼東西放到這裡面一拉緊帶子就能彈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應道,「難道魚還懂這些?」

「其實我們不能小看她啊……」田晴說,「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厲害的人呢,不是都說大智若愚嗎?」

大腳抽動了一下嘴角,「原來……你一直以為她是智慧啊……」

田晴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妥,他訕笑了一下,「我是打個比方……何必認真?」

花葬淚白他一眼,「確實是個比方……」

「還是快點找賣身契好了!」大腳提醒他們說,說著他一把拉過花邊的胸罩叫道,「別管這個了!」

突然門一下打了開來,正擦著濕頭髮走進來的曾缺魚一眼就望見被高高舉起的自己那件唯一完好的現代物品,再看舉著胸罩的大腳,拿著她衣服的花葬淚,還有拎著包袱皮的田晴,「你們想死啊!!!!!!!」

「對不起……」田晴低著腦袋說,望著怒氣衝天坐在床上的某魚說。某魚目光繼續掃過那邊低著頭的大腳和花葬淚,「抱歉……」

「你們……竟然!」曾缺魚咬牙切齒地叫道,她舉起胸罩說,「竟然還敢拿這……」她想想把胸罩塞回了自己的懷裡,「你們究竟想幹嗎?」她眯縫著眼睛說,「入室打劫?非法騷擾?」

花葬淚用胳膊肘捅了田晴一下,田晴撇了一下嘴說,「就是……想找那個……賣身契……」

「什麼?!」某魚挑起了眉頭,「你們想做什麼?拿走賣身契就能解脫了?」

她這話一說,三人全部抬起了頭,某魚得意的說,「不要說你們找不到了,就是能找到又如何?難道你們就能擺脫了?」

三人齊齊撇著嘴起身,「我們先走了……」

某魚見三人走了,得意地一笑,「這三個白痴啊……果然說勝利和失敗只有一瞬間啊……」她掏出懷裡的胸罩咂咂嘴,「明明都找到眼前了……」她扯出胸罩裡的鋼圈,拉出裡面的海綿再一掏折得四方的賣身契,「果然還是比不過我的智慧啊……」

她轉臉看看被翻得凌亂的房間,「哎……我怎麼能讓他們走的呢?怎麼說也要幫我把東西收拾好吧……」她從床上爬了下來,揀起還有落在地上的衣服,這三個男人還真能折騰!

她整理好包袱打開櫃子,把包袱放了進去,說實話她住的這間房子還真是覺得有點舊呢,櫃子也很陳舊好像是有人住過的。她忿忿地關上櫃子,櫃子的門猛烈地撞了一下竟然從櫃子上松落了下來,「什麼破東西,竟然這樣不結實?!」虧她之前還說皇宮裡東西很好呢!她揀起了木頭的門,這麼輕微的撞擊竟然裂了開來,「啪……」曾缺魚輕輕一掰裂開的木頭就被她掰了下來,「這是什麼?」曾缺魚看著門板裡夾著的紙條抽了出來,難道別人也把賣身契夾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嗎?她打開紙條,上面細密地寫著字……

「都是你提議去的啦……」另一邊房間裡酒桌上的三人相互抱怨著。

大腳低著頭,「我也是想想的,哪裡知道你們會贊同啊……」

花葬淚撇嘴小聲嘟囔著,「你說的我們能不去做嗎?」

正說著突然門就被撞了開來,曾缺魚還頂著濕頭髮就衝了進來,嚇得才端起酒杯要喝的田晴趕緊放下了手說,「魚啊……你又怎麼了?」難道剛才放他們走覺得後悔了嗎?雖然大腳是皇子沒錯,可是他一個侍衛沒有任何理由去翻一個宮女的房間實在是說不過去……

某魚一下子衝了過來,手裡顫顫地拿著紙條嘴唇顫動著,「這……我……」

「怎麼了?」花葬淚問道。

某魚焦急地指著紙條憋了半天終於叫了出來,「這是什麼字啊!」

花葬淚合上紙條說,「這個房子原來是一個宮女住過的,那應該是一個知道什麼秘密的人寫的……可是……」他奇怪地看著符號說,「誰知道寫的是什麼?而且她為什麼又要寫呢?」

「難道有什麼秘密?」田晴說道不過又馬上改了口,「可是所有的不都是我們知道嗎?」三王爺專政,尹將軍換走皇子,李夫人和靜真法師將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腳上都點了紅痣,但是之間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讓李夫人弄丟了孩子,大腳淪為了乞丐。這個宮女又要說什麼呢?也許又一樣的吧。

「或許是遺書吧……」花葬淚嘆道,「當年的宮女後來都被……也許這個是後來被發現的吧,所以有時間寫了遺書。」

大腳拿過了信看著上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可是這遺書誰能看懂呢……」

發現這個的某魚倒是叫了起來,「原來我住的房子是被害死的人住的!!!」

「嘿嘿……」曾缺魚抱著被子走到房間裡。

「你要做什麼?」大腳問道。

「你們今夜就不醉不歸吧……」某魚拍著桌前喝酒的三人,「我呢……就在這裡借宿一晚,等天亮我就換房子住!」

「可是……」田晴說,「我們沒準備喝那麼久……我們一會就走的。」他說著望了一眼一邊的花葬淚。

「是啊……」花葬淚說,「這杯喝完就走的……」

某魚轉頭說,「你們是不是男人啊!」她把杯子一放走了過來,用拇指和食指捏過田晴手裡的小酒杯說,「男人怎麼能用這個喝酒呢……」

「那用什麼?」花葬淚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說。

「用碗!」某魚把酒杯向後面一扔,「看過武松嗎?連喝十八大碗才能去打老虎啊!你們這樣……」她一把奪過花葬淚的酒杯說,「這個……是要去抓老鼠嗎?」

大腳見了趕緊把手裡的酒杯一丟,豪邁地說,「我們去換碗吧!」

某魚睡在外面一間田晴和花葬淚房間的床上面,聽著外面三人喝得來勁,某魚咂了一下嘴巴,一般來說電視劇裡是有一個這樣腦子簡單的人,可是……最近也開始包括男主和男配也這樣了嗎。不過好在這樣她才能好好睡一會啊……她掖好了被子打了個哈欠……

外面的大腳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了他拉開領口把手搭在田晴的肩膀上,「兄弟啊……你怎麼一直在晃呢!咋也不坐好?!」

「是你在晃吧……」田晴拿著酒碗端著就往鼻子上倒,「咦……最近鼻子怎麼長到嘴巴下面了?!」

花葬淚晃著腦袋攬上兩人說,「你們怎麼一直晃腦袋啊……」

大腳輕拍著他的臉說,「小淚淚啊……你喝醉了!」花葬淚一把打掉他的手,突然一把摀住自己的臉說,「你這樣說人家多覺得不好意思了……」

田晴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果然都不正常……只有我最乖了!我是最聽話的孩子……」說著跳著就往房間裡跑,「我要早早睡覺了……」

「那我也要去……」花葬淚拉著大腳的手說,「皇子,我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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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8: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 皇子把侍衛睡了!

全身痠痛的阿珂起身望著身邊的韋小寶一下尖叫起來,「啊——淫賊!」

宿醉醒來的田力望著身邊睡著的甯茂春捂著胸口叫道,「啊——是你?」

感覺自己全身要散架的某魚睜開眼睛望著床上的三人,「啊——3P?!」

一隻耽美匍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逼近床上,大腳一邊摟著田晴,花葬淚的頭枕在大腳的腿上和他們睡的方向相反,「3……P還有69?」某魚顫抖地吐著字,立刻就萌地軟癱在地上,「人生……真美好……」而且三人還是裸著半身!可是……如此驚人的場面卻是她一人獨享?不不……這樣做人太不厚道了!女配要做的事情就是傳播主角之間的秘密的!她一下衝出去打開大門叫了起來,「皇子把田侍衛和花侍衛給睡了!!!」

被她這樣一聲巨吼,床上的三人也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大腳想揉揉眼睛可是卻抽不開手,他睜眼一看,田晴正睡在他的臂彎裡,他想起身卻發現花葬淚枕著他的腿,三人迷糊地翻身爬了起來,相互一看,「啊——————」

「這……是什麼回事?」田晴一把扯過被子結巴地說。

「我、我、我也不知道!」大腳手忙腳亂的說。

花葬淚趕緊穿上外衣抽著嘴角說,「應該……沒什麼吧……」

「是啊……」田晴附和著,「我們都喝醉了,不過怎麼會睡在一起啊……」

三人望著床頂陷入沉思,如果用電視劇的手法,此時應該出現水波紋,慢慢的模糊又清晰起來……

「啊……是床!」田晴指著床說,「我要上去睡覺……」

花葬淚一把推開他,「你走開……我要睡……」說著就往床上面爬,卻被後面的大腳拉到一邊他自己先栽了上去,他倒下去覺得自己身下有東西,對那兩人說,「床上有東西……」

「扔掉就好啦……」田晴傻笑著往床上爬,花葬淚也過來和他拎起床上的東西就往地上一扔發出沉悶地一聲,「這樣就好了……」說著三人就摸上了床。某魚就這樣由沉睡變成了昏睡。

「好熱啊……」三個人擠一張床確實擁擠的難受,他扯開上衣栽了下去,田晴和花葬淚也脫了衣服,田晴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柔軟的枕頭睡了下去,花葬淚拍拍大腳的腿也枕了下去……

再次水波紋……

「那我們扔掉的東西……」田晴伸出手回憶著觸感望著花葬淚,他嚥了下口水,「好像有點軟……」

「還挺沉……」花葬淚補充說,大腳突然笑了起來,「幸好不是我動手的!」話沒說完立刻就遭了一邊兩人的白眼,「不過……應該沒人知道吧,我們趕緊起來。」大腳趕緊岔開話題說,他說著拿過地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下了床。

「那魚呢?」田晴望著空空的地板說。

「她起床了吧……」花葬淚順口說道,說完就一臉震驚,「她不會……要說什麼吧?」

「誰知道!先去找到她人好了!」田晴覺得自己背後一陣發毛。

三人才整理好衣服推開門就看見門口等候給皇子梳洗的宮女已經端著盆站在門口了,看見了大腳全都要把頭低到盆裡了,大腳說,「進來吧……」那兩個宮女低著頭走了進去,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房裡的田晴和花葬淚,兩個宮女臉上立刻出現了詭異的表情,田晴覺得自己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那眼神簡直就像是——捉姦在床?!

「魚呢?」大腳洗著臉問一邊的宮女說,那宮女抬眼看了一眼大腳露出滿臉的哀傷,「她在後花園……」

「我們先走了……」花葬淚對大腳說了一聲和田晴走了出去他順手拉了一下田晴的衣袖就聽見後面的宮女嘆了起來「啊……」

「有事嗎?」大腳問道。

「沒……沒事!」宮女趕緊低下了頭。

田晴關上了門對花葬淚說,「好奇怪的感覺啊……」

「是不太正常……」花葬淚贊同的說,「對了……昨天那個信你看出什麼了嗎?」

「不清楚……」田晴搖搖頭,「可是我總是覺得最近的事有點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花葬淚伸個懶腰說,「誰說不是啊……我還以為找到皇子就結束呢!」

「我可沒有這樣想過……」田晴的眼裡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他笑著對花葬淚說,「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會和蘭玄月認識,他最近怎麼又會來忻月國呢,他這個落星國的人怎麼會來這裡呢?還有散雲二十年前又怎麼會來呢?我們再是敵對也好歹是一國的人吧……」

花葬淚臉色微微一變,他想了一下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散雲中毒以後被李夫人救了,成了師徒,蘭玄月和散雲是師兄弟,散雲來了這裡他經常來看他,不過散雲他們過去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他們已經淡泊了……兩國之爭二十年前沒有結果,二十年後就會有結果嗎?」

田晴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花葬淚知道的並沒有全部告訴他,可是那又如何呢,儘管他們的目的都是要扳倒三王爺,可是原因卻不同,為利,為仇。

花葬淚見田晴沒有說話,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沒有說實話,可是他要說什麼實話呢?說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叛國賊?帶著自己去投靠落星國,害了尹將軍。可是叛徒卻是得不到好結果的,利用價值一結束便要以死來守秘。如果那時五歲的自己沒有在逃跑的路上遇上正趕去忻月國的散雲和蘭玄月的話,也許現在就沒有他了。可是到了忻月國以後,散雲卻中了毒,誰也顧不上他了,散雲託人把自己丟去了聶太師那裡,為什麼是那裡呢?他不知道,總之以後的他就開始背負著罵名,不過這些秘密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知道他是叛賊的孩子。聶太師說的對,他怕,他怕別人知道,他身上流淌著叛賊的血液,他也許為尹將軍一家感到惋惜,可是又不免為尹家沒有後人而感到慶幸,他這樣卑劣的想法又誰會瞭解呢?

正想著突然就瞧見那邊後花園一群人圍在一起,兩人好奇地相視一眼快步走了上去,可是似乎圍著的宮女聽得很是認真,都沒有人注意湊著腦袋的他們,一群人裡正坐著手舞足蹈的曾缺魚,田晴張嘴剛要叫她,就被她的話嚇得把嘴裡要說的話又嚥了回去。

「田侍衛捂著他的胸膛……皇子一把上前拉掉他遮擋用的衣服,田侍衛白皙的胸口就立刻展露在皇子殿下熾熱的目光下,田侍衛一下覺得全身一熱,這種感覺……」某魚說得吐沫橫飛,聽她說話的宮女是面紅耳赤,可是眼裡又滿是興奮。「花侍衛在一邊見了,轉身想走,可是皇子一把就把他摔在了床上,他光潔的腿就從長擺下露了出來,月光下……格外誘人……」

「你在說什麼啊!」紅著臉杵在那裡已經慢慢僵硬的兩人用僅存的理智叫了起來。

「喲……」某魚一抬眼瞧見外面站著的人,她激動地對周圍的宮女說,「當事人來了!我們來問問他們的感覺吧!」說著她就拉著田晴和花葬淚說,「兩隻小受……昨晚一定很累吧……」她說著羞澀地一笑低下了頭。

「你在說什麼?!」兩人拖著某魚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人群……

李府,蘭玄月問散雲,「你要去京師?」

「是的……」散雲收拾著東西,「最近這兩兄弟時常會迷糊地說一些話,我覺得如果帶他們去那裡也許能找到一點回憶,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那我呢?」蘭玄月倚著門說。

「你還是回去吧……」散雲想想說,「和我這個已經背離師門的師兄在一起好像說不過去吧。而且這本來就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是我二師兄,把我救活的二師兄……」蘭玄月唸唸道,「不過我就是回去了,他們還是會讓我來這裡不是嗎?這是我們的命運……大師兄也是在忻月國失蹤的,都這麼多年了,你說他還活著嗎?」

散雲沉默了一會,「也許你不相信,我有一種感覺,就在我被人下毒的時候,我覺得他也有事發生,可是我知道他還活著。」

「可是大師兄也許不希望看見如今的你……」蘭玄月笑了一下說,「一個背離師門的人,別忘了,他可是我們中間最忠誠的人。」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學醫不是用來做這些的,實在是無奈……」散雲淡然地說,「也許二十年前的毒讓他們以為我已經不在了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解脫的好辦法……」

「你是解脫了……」蘭玄月說,「可是我還沒有解脫呢……你拜了救了你命李夫人為師,為了躲避外人你隱居山野,可是如今你還是要攙和進去的……」

散雲整理好了自己的藥箱,「所以我想過了,有些事情躲不過……」

「我先回落星國一趟。」蘭玄月說,「我會盡快回來的。不過你要是去京師也許會碰上花葬淚。」

「他是在皇宮嗎?」散雲挑起了眉頭,「也許我也該帶那兩兄弟去皇宮……」那兩人是看見不該看見的才會被師傅狠心下藥,如果去那裡會印象很深吧。

「可是皇宮會讓你們進去?」蘭玄月笑道,「這裡可不是落星國,再說現在的你恐怕也連落星國皇宮也進不去了。」

散雲笑著走出了門說,「可是如果有人也對這兩兄弟感興趣呢?比如聶太師?或許是三王爺……」

蘭玄月看著他的背影搖了下頭,「是啊,都有興趣!」

原本田晴和花葬淚以為把某魚的嘴巴封上就沒有了事情,可是他們卻發現自己已經晚了不知道多少步了,起碼皇宮裡的太監和宮女是全都知道了。因為他們倆走到哪裡都會感覺到異樣的目光,魚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目光很熾熱!

玉堇郡主倚著窗戶,玉指輕繞著垂下的青絲,朱唇微啟,「皇子表哥……怎麼能……」一邊的宮女安慰著說,「哎……誰也沒有想到,要不是小魚親眼看見這等事情誰又能想到呢……」

玉堇輕拭去眼角的淚,「一切都是命啊……」

「什麼?」聶太師拍了一下桌子,「花葬淚和……皇子?」

「這都是什麼呀……」文公公陰陽怪氣地說,「皇上可就這麼一個皇子,就攤上這樣的事情?」

聶太師道,「我怎麼說也是這孩子的舅舅,我要去和他說說……」這都什麼習性啊,還有花葬淚怎麼能願意?!

得到流言消息的三王爺仰天一笑,「哈哈……找來一個傀儡皇子又如何!還有這樣的嗜好?」

三世子小正太對三王爺說,「什麼事情啊?」

「哼……」三王爺得意地攬過他說,「也許我們都想多了,這個皇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威脅……」原來他還有點小小的顧忌,原來這個皇子還有玩這個的愛好,倒是為難了田晴,怎麼說也是自己手下一個得力的幫手。

某魚被關在房間裡,叫天天不理,叫地地不睬,大腳鎖上門丟下一句話,「在我們向別人解釋清楚之前,你就待著好了!」

某魚撇著嘴巴,「有什麼好生氣的?沒聽過孔子云:三人行,不亦樂乎?3P有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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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用事實來打破流言

大腳、田晴和花葬淚的3P組合走到哪裡都已經是無人不知了,直接出現的影響就是最近皇宮食品消耗直線下降,用水量直線上升,據知情內部人披露,由某魚獨家直播,宮女等一干女性得知此三男乃黃金組合,傷心的吃不下一顆米,而各處小太監都批量去洗白白,專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皇子宮前附近,不定時地秀一下白皙的胸膛和光潔的大腿。

「這、這……」大腳站在窗前指著幾個潛伏在後花園的小太監氣得臉色發青,「這都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花葬淚哭喪著臉,「我和田晴遇上其他的侍衛,那些人都用淫蕩的眼神看我們……」

田晴無奈地搖搖頭,「我看啊,這情況我們是解決不了了,既然是魚弄出來的,讓她去解釋也許比較好吧……」說著他轉頭看看後面吃點心喝茶的某魚。

「其實這不是流言啦……放心啦,我不會那麼世俗的,我欣賞你們!」曾缺魚理解地看著他們,他們三個這樣在一起才完美啊,一個男主兩個配啊……兩個配?兩個配!那她是什麼,如果一個故事裡主角和配都齊全了,而且這還是一個耽美故事的話……那她就是「跑龍套!」某魚立刻從凳子上落下向後做了360度轉體運動華麗地滾到大腳他們腳下,眼淚婆娑地問,「你們……不是真的已經愛上對方了吧……」事情千萬不要這樣絕對啊!

也許上帝還是眷顧她的,因為三個人都搖了搖頭,「那就好……」某魚喘過氣來……還好能挽回!她真是聰明一世(她確定?)糊塗一時啊!她可是女配啊,有看過女配成全男主和女主的,有見過女配撮合男男的嗎!好在她懸崖勒馬啊!她沖上去一把抱住大腳的大腿,「主角大人……給小的一次機會吧……」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田晴望著某魚說,「你得把你說過的話收回來啦!」

「嘿嘿……」某魚抽著嘴角笑了一下,「這可不太可能吧……衝過的抽水馬桶怎麼可能會再……」

花葬淚最近已經開始習慣自動無視某魚的奇怪語言了,只聽取有效部分,「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辦法了嗎?」

「這也不是啊……」某魚捂著她裝滿智慧的腦袋,想了一下,「啊……有了!啦!」

大腳一邊關著窗戶一邊問,「那要什麼事實啊?」

「證明你們喜歡女人的事實啊……」某魚點頭說,「這樣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那我們喜歡誰啊?」田晴覺得這個問題比較關鍵。

等的就是這句話啊,某魚突然覺得田晴這個腹黑受真的是很可愛啊……「你們想呢,這個皇宮裡,既有地位又漂亮,而且完全符合你們三個人的要求!」

「玉堇郡主?」三人齊聲說。

「沒錯啦!」沒想到經歷了3P之後連男主男配都開始變的積極了啊,某魚激動地說,「你們想想啊,你們之間誰只要能追到玉堇郡主的話,不但能找這麼一個好老婆,而且還能洗刷你們喜歡男人的流言,簡直就是超級好事啦!」

「不錯……」花葬淚點點頭,昨天全皇宮最強壯的侍衛竟然半夜來敲他的門啊,他要趕緊擺脫這樣的噩夢!「我馬上就去!」

「你什麼意思!」大腳一把拉住他衣服,「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啦,墮落啊墮落!羞恥啊羞恥!」

「皇子……」花葬淚為難地說,「我是有苦衷的……」

大腳白他一眼,「就是有苦衷也不能和我搶啊,我是皇子啊,當然是我比較重要啦,我要先去啦……」說著他就要往外面跑,突然大腳一邊推著後面要跑的花葬淚一邊伸頭問某魚,「田晴呢?」

「他啊……」某魚喝著茶說,「你們吵架之前他就已經跑走了……」

當大腳和花葬淚踉蹌著衝到玉堇那裡的時候,田晴已經站在院子裡和玉堇在談天了,突然就看見大腳衝了過來,「玉……表妹!」大腳一把攬過玉堇,套個近乎不算過分吧。

「真卑鄙啊……」花葬淚在一邊咬牙說,竟然這個時候來套近乎,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積極過。花葬淚一伸手,一排銀針定在一邊的樹上形成一個「玉」他對著玉堇微微一笑,「郡主如此美人,就如此樹一樣,亭亭玉立……」

「哇……」玉堇一下子衝了上去看著樹上的銀針回頭望著花葬淚,「好厲害啊……」

「彫蟲小技罷了……」花葬淚謙虛地說,大腳一把把他拖到一邊小聲說,「你什麼意思啊……和我搶?」

花葬淚小聲回道,「皇子啊,這種事好象沒有什麼身份要求吧,魚說的對,誰有本事誰就上啊……她怎麼說來著的,生活就是被……輪姦,你不上別人就上……」

「這都是什麼屁話啊……」大腳一邊不忘沖了玉堇笑,一邊逼近花葬淚說。

一邊的某魚在後面拍拍他倆的背,「哎……水準啊水準……你們吵架的時候人家小晴已經邀請郡主去花園賞花了!」

「什麼?!」

「你們兩個已經是先天不足了……」某魚敲著兩人的腦袋說,「田晴那種弱受的樣子特別受人喜歡,你們現在後天還不好好彌補……」

躲在一邊遠遠看著花園裡花前月下風流快活的田晴和玉堇而咬牙切齒的兩人拉住某魚說,「後天要如何彌補啊……」

「這就要來請教我啦……傳說中帶領你們走向新時代的善良的智慧的助人為樂的超級女配!」某魚伸手攬上兩人的肩膀,「跟著我絕對沒錯……」

「雖然如此,我倒是覺得……」花葬淚小聲說,「感覺好奇怪……」

完美男主第一式——多金!

「錢這個東西越多越好,顯得你越奢華越好……最好是在金元寶裡洗澡。」某魚對大腳說,「你的優勢就是錢多……」

「那我要怎麼做啊……」大腳拿著某魚扔給他的一大包銀票問。

「廢話……」某魚拿過袋子把銀票扯出來,一邊揣到他懷裡一邊說,「而且你的脾氣一定不能好,要顯示你的無理,越傲慢越好……」

「這樣不是很討人厭嗎?」大腳一邊塞著銀票一邊提問說。

「這是一定的啦……」某魚一點也不奇怪地說,「俗話說的好,男主這樣才比較有個性,最好你沒事要會罵人,沒良心一點,沒人品一點,不要臉一點,知道了嗎?」她說著幫大腳把衣服弄亂一點,「這樣比較有型啦……」

「那我呢?」一邊的花葬淚焦急地說。

某魚回頭看他一眼,「急什麼……你們風格不同啦!」

「好了……」某魚推著大腳說,「現在就去後花園撒銀票去,然後玉堇郡主就會來和你說話了,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嗯。」大腳點點頭,揣著懷裡的銀票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過去。

這廂玉堇還在和田晴賞花談天,突然那頭走過來的大腳就開始滿地撒銀票,原本正關注著他們的太監宮女們全部都轉移了視線,「皇子……他在做什麼啊?扔錢啊……」

大腳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做法的內涵,不過看著玉堇已經注意到了自己而走了過來,原來魚的方法果然很對,他正要對著走來的玉堇一笑,突然想起某魚的話,把已經揚上去的嘴角又撇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啊!」

玉堇聽這口氣有點奇怪,不過她還是走了過來問,「皇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哼!」大腳繼續扔著錢說,「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某魚才教的必殺技台詞,大腳的完美演繹)」

玉堇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跟上來的田晴也奇怪地望著大腳,「皇子,你……」

「我什麼我啊!」大腳在心裡為自己打氣繼續叫道,「本皇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來!你是我什麼人!」

「這……」田晴的臉色一下變得好難看,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他正想著就瞥見一邊草叢裡的某魚,一下子就要笑了出來,果然是魚的把戲啊,要玩什麼?幫大腳追到玉堇嗎?這方法會不會太奇怪了。

玉堇一聽這個話,臉色一變,眼淚就落了下來,捂上臉就走,「好過分啊……」

田晴有點同情地看著手裡還抓著銀票的大腳一眼,轉身去追玉堇去了,大腳杵在那裡一會回過神來轉身問曾缺魚道,「怎麼會這樣啊?」

「你別擔心啦!」某魚安慰說,「沒聽說過嗎?女人喜歡讓她笑的男人,但是她真正愛是讓她哭的男人,所以你已經成功了!」

「真的?」大腳沮喪的心情立刻就沒有了。

「我會騙你嗎?」曾缺魚拍著胸脯保證,「現在郡主的心已經在你這裡了!」

大腳想了下望著玉堇遠去的背影,回過頭來,「嗯?魚呢?」

一邊的樹後面,花葬淚拉著魚說,「你幫皇子了,那我怎麼辦啊!」

「反正你們只是想擺脫壞名聲啦……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某魚敷衍地說,一個男配有什麼關係,目前男主已經對女主感興趣了,另一個男配已經泡上女主了,花葬淚這個就是多餘的了,不過還是可以用來推動一下劇情的,隨便安排就好了!

「為什麼我要裝病啊……」花葬淚被某魚按倒在床上面起身反抗著說。

某魚把被子扔下去壓在他身上,「這叫苦肉計啦,一般男配啊,女配都喜歡使這個把戲啦,效果特別好,能暫時性地拉住主角啊。」她本來是準備等大腳真的泡上女主的時候她自己用的呢,可是花葬淚這麼可憐她只好把自己的壓箱寶拿出來啦。

「可是……」花葬淚已經被被子壓得踹不上氣了,「為什麼要蓋這麼多啊?」

「一般都是得風寒什麼的啦……」某魚繼續搬著被子說,「你好好睡啊……我幫你去找玉堇郡主啊……」

「小魚,你怎麼了?」玉堇走了出來就瞧見在大廳裡哭得像抽筋一樣的某魚。

「郡主……」某魚適時地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啊……」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玉堇奇怪地說。

曾缺魚抬眼望著玉堇,「郡主……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吧。」

「小魚請說。」玉堇還在想今天白天的奇怪的事情,先是田侍衛的示好,接著是皇子表哥凶狠的話,已經弄得她很迷茫了,如今小魚又這麼奇怪。

曾缺魚起身努力擼了一下鼻子,「郡主你知道嗎?當你和田侍衛走進了花叢裡時候,當你們相望的時候,當你和你的皇子表哥說話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在背後默默地望著你們的背影獨自垂淚……連花都看不下去了,他的淚,心酸,心痛,心絞,心肌梗塞……」

「啊嘁——」某淚明明已經熱到要中暑竟然還能打出噴嚏來。

「這是誰?」玉堇好奇地問,今天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生的太集中啦……

「他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馬桶見了也翻蓋的——花葬淚!」某魚激昂地說,「而此時他已經病得下不了床,就在他最後的彌留之際,還請你能去看他一眼……讓他能閉上眼睛……」

「我受不了了!」某淚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他已經被焐出一身汗了,再這樣下去他就是要來一次十一月的中暑啦!可是他身上壓得四床被子就是落在地上也是一大堆,他扯掉頭上某魚纏得那個什麼「病危」頭巾,他究竟是怎麼了,堂堂侍衛一名殺手一個,竟然淪落到要想辦法說明自己不喜歡男人?!

他邁開步子要走,突然就被被子一絆摔了下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門就被推了開來,某魚和玉堇都愣住了看著摔在地上滿身是汗的花葬淚。

「小淚……」某魚一下子衝了上去拉住花葬淚,「就算你想在最後的時候見郡主一面,可是我不是已經幫你去找了嗎?你這麼是何苦呢!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看看這冷汗,這虛弱的小臉啊……」

某淚抽動了一下嘴角,某魚立刻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會是抽筋了吧?!面癱的前兆?!哦……不!小淚你的臉啊……」

玉堇趕緊走過來說,「你們還是先起來吧……他身子虛啊……」

「沒有關係!」某魚堅定地對玉堇說,「為了郡主你,他早就已經做了要死的決心……」

玉堇立刻面露難色,「可是我很為難啊……」

花葬淚覺得某魚實在演得過頭了,悄悄在下面掐了某魚一下,「啊——!」

「你叫什麼?」玉堇奇怪地問尖叫的某魚,曾缺魚尷尬一笑伸手拉過纏頭的布一把繞過某淚的脖子一勒,「厄——」某淚立刻舌頭就伸了出來。

「這是?」玉堇覺得更奇怪了,滿頭都是問號。

「這是大夫說的!」某魚又勒了一下說,「他喉嚨裡因為生病又很多的痰阻塞了呼吸,這樣就能幫助他順氣!」

「是嗎?」玉堇笑地有點尷尬,她覺得她十八年來都沒有遇到最近這麼多的事情。

「那……郡主我還要照顧他。」某魚加大著手上的力度,某淚的手正在空中亂舞著,某魚瞪他一眼轉頭對玉堇一笑,「郡主今天來看他,他覺得特別激動!只要郡主知道他的這份心就好了!」

「那你好好照顧他啊……」玉堇似乎有點歉意地說,哎……他對自己如此用心,可惜她的心卻不能給他……

玉堇關上門走了出去,某魚收起臉上的愁容,眉頭一挑看著被她把腦袋夾在腋下的某淚,「小淚啊……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準備,你想拆我的台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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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皇子娶親

這廂皇子侍衛一起追郡主,那邊消息傳得比神州七號還快,連皇帝也知道了。皇帝老兒最近身體好了點,據說還踉蹌地上了朝,不過朝中大事似乎根本由不得他來管,聶太師和三王爺確實是敬業,一個抓文一個管武,皇上落了個兩耳不聞天下事。這倒也難怪三王爺在找不到皇子的時候一點也不著急,如此一個病秧子,篡了位還留下一個壞名聲,好比明成祖朱棣當了皇帝也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還派了鄭和跑去出海找建文帝。不如等這個病秧子一駕崩,他的兒子合理即位,這樣就不會遺臭萬年了。倒是聶太師,仗個國舅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那個已經入土二十年的皇子外甥給刨屍出來即位,免得皇位落到三王爺手中他可是沒有好下場。可是二十年風水輪流轉,如今冒出個皇子來,急得三王爺抓耳又撓腮,左思右想還是要趕快招兵買馬,必要的話就來場宮變好了。聶太師對這皇子可是期望很大,可是這孩子似乎天生就沒有爭鬥的心,外加又沒有鬥爭的經驗,自己也指望不上他能幫上忙,不過好歹也是多了一個和三王爺斗的籌碼。

皇上下了朝,那就是管家務事的時候了,與其說是管不如說是他們管好了自己來批准罷了。聶太師是皇親,三王爺是國戚,哪個也少不了。

「老臣聽聞近日皇子與玉堇郡主走得頗近,好像是有了那層意思。」聶太師微彎著身子同靠在龍塌上的皇上說,「如今皇子也已經成年,是該安排親事了。玉堇郡主端莊嫻熟,一直深得皇上喜愛,又是皇子的表妹,確實是天生一對啊。」

「我也聽說了……」皇上慢慢地說,「這些年我也一直想給玉堇安排一門好親事,可是一直怕委屈了她,若是能這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他說著側過頭看著三王爺道,「皇弟覺得呢?」

「這自然是好事情。」玉堇郡主的父親手握著邊疆的兵權,讓她和皇子成一對無疑是為皇子拉攏了人,如果皇子又和聶太師親近這樣的話就等於是為他自己籠絡了人,這個聶老兒果然夠狠,可是儘管三王爺猜出聶太師的打算卻有不好提出置疑,皇子成親是必須的,玉堇確實也適合。

聶太師眼裡滑過不經意的得意,繼續對皇上說,「如今皇子已經回來了,又要成親了,是否應該立為儲君呢?」他這話一說,老皇帝渾濁的眼睛裡也露出了一絲光,「立太子?」

「臣以為是應該立太子了。」聶太師道,「皇子只有一個,皇位的繼承人也只有一個,而且立了太子一來可以樹立皇子的威信,二來也可以防止心存不軌之人的非分之想。」

皇上點點頭,「太師所言有理,而且皇子年紀也不小了。皇弟覺得呢?」

三王爺已經被聶太師的話裡有話說得暗自咬牙切齒,可是卻只能憋著,「這……自然是要的,不過,我覺得立太子一事繁瑣,皇子的宮殿必定要修整一翻,此事急不來,還是先讓皇子成親以後再慢慢準備。」

老皇上又是點頭,似乎腦袋沒有左右轉的功能,「皇弟所言有理,那就先操辦親事吧,這還有勞二位了。」

「老臣(臣弟)自當效力。」雖然各自的心理不一樣,可是固定的話還是要說的。

可是出了宮門,三王爺先冷笑了起來,「果然是高啊,連玉堇郡主的家世都要利用。」

聶太師不急不慢地回道,「難道王爺覺得這門親事有什麼問題嗎?我只見了郡主溫柔端莊,確實是皇妃的不二人選罷了。」說著他沖三王爺得意地一笑,「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這個老傢伙……」三王爺狠狠地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不過你為他想的很好的將來,他那樣的人能不能消受的起呢。」

聶太師和三王爺走出去好一會,病塌上的皇上微直起了身子,一擺手,一邊的宮女和太監齊齊地退了下去,他躺了下來,這邊一個黑影卻閃了出來,病塌上的皇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黑衣人道,「我昨天去了三王府,最近他果然有動靜,似乎皇子的出現讓他著急了。」

皇上慢慢地說,「我看出來了,不過聶太師倒是給我出了個好主意,讓皇子娶玉堇……」

「這樣的話邊疆的兵權就是我們的了?」那黑衣人急切地說。

「這也不一定。」皇上繼續說,「且不說安國侯不是那麼容易收買的人,再者皇子實在是……拉攏了安國侯他也未必能扳倒三王爺,況且還有一個聶太師。」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那人問道。

「靜觀其變。」皇上翻了個身慢慢地說。

雖然一時間滿宮皆傳皇子追求玉堇郡主碰了壁,被手下田侍衛搶了先,花侍衛哭到聲嘶力竭舌頭外伸出現了暫時性的嘴巴合不攏症狀。不過總的來說三人還是擺脫了上演斷背山的番外——連胸河的嫌疑。

原本放鬆了心情的四人正在一起喝茶說話,突然一個小太監就跑了來,說是聶太師在前廳等皇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大腳還是趕緊起身要去。花葬淚也站了起來,卻被某魚一把拉住他,「省省吧,你這樣不怕把聶太師嚇得半夜不敢上茅房?!你就和我們在這裡等著好了。」

雖然花葬淚不情願,不過還是坐了下來。田晴倒不是不焦急,依大腳的性格就是丁點的事情也會跑來和他們說的,何必出現惹人注意呢。某魚咬著點心想著,總算是把男主男配們推給了女主,現在自己要選擇一個男配啦?究竟是花葬淚還是田晴啊……

田晴VS花葬淚大比拚!

第一回合——容貌!

俗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臉,田晴這個小受如果不是長了一張天真清純宇宙無害的臉,怎麼樣也不能先下手洗脫嫌疑勾搭上郡主啊,花葬淚雖然俊秀,可是卻少了田晴的那種可憐的神情,無法勾起女性的母愛啊。想比之下花葬淚就輸了一截啦。

第二回合——名字!

俗話說名字的好壞影響人的感覺啊,同樣是美女,一個叫翠花,一個叫旖夢,差距立刻就出來了。田晴,一聽就是農民起的啦(一邊喝茶的某晴突然打了個噴嚏,某魚繼續思考……),又是種田又是天晴,不是農民是什麼?再想想大腳的名字,楨蓮啊,蓮花啊,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廁而不臭!相比一下呢,花葬淚這個名字就很好啊,多有詩意啊……同樣是拿個耙子做事,田晴是種地,人家就是葬淚!結果麼,就不要說啦……

第三回合——人品。

田晴,外表小受內心腹黑……花葬淚,外表精明其實腦子也沒有那麼好。田晴呢,賣身陪酒樣樣都可以,簡直就是賺錢機器啦,以後怎麼樣都不會沒錢的啦。花葬淚?住個店就要花一個金元寶,奢侈啊……偏偏也不過是替聶太師打工的,萬一哪天沒錢豈不就是去要飯?!難怪那時候乞丐窩裡那麼多帥哥去要飯了,這都是花葬淚那一類的下場啊……

~~~~~~水波紋~~~~~

「皇子……賞我們一點吃的吧……」某魚穿著衣衫襤褸挽著一個破籃子慢慢爬到停著的奢華的轎子前面,一邊的花葬淚一邊摳著鼻孔一邊說,「給點吧……給點吧……」

奢華的轎子布簾掀了開來,大腳金色的靴子探了出來,他細挑著眉頭說,「你是魚?」

這邊玉堇也伸出頭,「花侍衛……你們怎麼會來要飯呢?」

~~~~~~~水波紋~~~~~

「啊——————不要!」某魚尖叫起來。

~~~~~~水波紋~~~~~~~

某魚伸出食指伸到嘴裡沾了一下口水飛快地點著手裡的一疊銀票,一邊瞥了一眼蜷縮在床上被子裡低聲啜泣的田晴,「哭什麼啊……趕緊起來換身衣服,隔壁的王大嫂還等著你呢!搞什麼啊……今天才接三個客!晚上不准睡覺了!」

~~~~~~水波紋~~~~~~~~

「這個好!」某魚眼睛立刻就放光了,就覺得有人在推她的肩膀,她回過神看了過去,就看見後面的田晴的嘴裡已經塞了不知道多少塊糕點了,花葬淚的嘴張得格外的大,他外伸的舌頭也顯得特別明顯。「幹嗎啊?」某魚問他們道。

「這個是我們應該說的吧……」某晴吐出嘴裡的糕點說道,「你一會發呆一會還會撇著嘴,一會又叫起來,我們以為你又抽筋了呢!」

某魚剛想罵過去,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一棵搖錢樹啊……她立刻兩眼冒光,「小晴……」

田晴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發燙,突然門就被撞了開來,大腳臉色發青的衝了進來,「出事啦!」

「什麼事?」花葬淚趕緊問,差點把伸出來的舌頭咬掉。

「皇上要我娶玉堇啊!」大腳衝過來叫道。

這邊的三人愣在那裡,「恭喜你啊!」某魚第一個回神叫了起來,田晴也趕緊說,「祝賀皇子!」花葬淚覺得自己說話比較危險還是拍拍大腳的肩膀表示祝賀。

「祝賀什麼啊!」大腳簡直覺得這三人莫名其妙,自己要娶玉堇他們開心個什麼勁啊。

「祝賀你要娶親啊!」某魚高興地說,「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啊……,男主女主完戲了,那她這個女配不就要登場了嗎?而且娶親啊……應該會收紅包和賀禮吧,自己怎麼說也是能揩點油吧!對了!某魚一下叫了起來,「我要趕緊去看看玉堇郡主,不知道她知道這個消息沒有?」說著就跑了出去。

「皇子啊……這可是好事啊……」田晴倒了一杯茶給他,「你上次追郡主不是很積極嗎?」

「那我讓你娶你要不要啊?」大腳沒好氣地問他,「我看你上次不是動作比我還快嗎?」

「那是有原因的啊……」田晴抬頭望著房頂,「而且這次我怎麼好意思和你搶啊……」

大腳看著他,「千萬別這麼說,這種事是沒有身份區別的啦,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就和皇上說去,而且玉堇也和你很談得來不是嗎?」

「我可沒有這麼覺得……」田晴抓過點心就往嘴裡塞,「我從來都沒有這個心思……」

花葬淚慢慢小心地說,「不過皇子你為什麼不想娶啊,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啊……」

本以為大腳會堅決地說沒有,可是他竟然臉一紅羞澀地說,「嗯……」

田晴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試探著問,「你身邊的女的……除了郡主的話,那不就是魚了?!」

大腳驚慌地看了田晴一眼,「你……怎麼知道。」

田晴一下子坐了下來,「果然……」

「你果然什麼啊……」花葬淚問到,原來皇子喜歡什麼不好,喜歡魚?!

田晴眯縫著眼睛看著大腳,「你的品位還真是……」

大腳回他一句,「難道你不喜歡,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大腳雖然別的不懂,可是田晴這奇怪的傢伙跟著他們,外加上次和自己鬥氣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田晴笑了一下,「你看出來又如何……」不是他田晴看不起皇子,著實是他們不懂得怎麼下手,自己一直不說不過是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不過見他挑了明自己又豈能輸呢。

花葬淚在一邊捂著頭說,「可惜魚看不出來!」

「說的對……」大腳接過話說,「她的腦子……確實不太好使。」

田晴正要點頭突然轉過臉望著某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還以為只有大腳一個人和自己爭呢。

「你說呢……」某淚搖頭嘆氣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腳靠過來問,他怎麼都沒有發現啊。

「大概……」某淚撐著頭說,「賣身的時候吧……」他說著轉頭問田晴,「你呢?

「哈……」大腳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兩個喜歡被虐待啊!」

這邊兩人齊齊翻了他一眼,「難道你就比我們好?」

「確實比你們好點……」大腳得意地說,「我可是給她端面的時候……」

這邊兩人瞥他一眼,低聲嘟囔著,「五十步笑百步……」

「不過……」花葬淚開了口,「我覺得那不是愛……」

「嗯?」田晴沒想到花葬淚會說這樣的話,花葬淚繼續說「我只是喜歡她在身邊……」

可是田晴卻沒有說話,只是喝著自己杯子裡的茶,喜歡和愛……都是離他遙遠的東西。

大腳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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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投靠女主

「郡主,這樣的好事,簡直就要普天同慶啊!」曾缺魚完美地上演了一個專門匯報消息的女配角!

玉堇雖然聽了很是開心,可是臉上又掛起淡淡的憂傷,果然是女主啊,想她曾缺魚,笑的時候絕對不會哭,哭的時候絕對笑不出來,演技太差……「可是我覺得表哥不是很喜歡我……」她指得是那日在花園裡皇子凶狠的和她說話。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郡主不知道,這個皇子脾氣比較奇怪,看見喜歡的人他就緊張,一緊張他就會面部猙獰,所以他對你越凶就是越喜歡你的象徵!」

「真的?」玉堇一下子笑了起來,但是還是有點不肯定。

「這是一定的!」某魚拍著胸脯保證,以她的認識,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玉堇一把握住某魚的手,「謝謝你,小魚。」

「郡主,你就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支持你的!從今天開始我會站在你這邊的!」這個女主相當值錢,以後的皇后啊……她要是武則天那自己就是上官婉兒了,算了,這個結果不太好。她要是孝莊自己不就是蘇喇嘛姑了嗎?不錯啊……不對!忙了半輩子,自己要孤獨終老?不要!反正她靠著玉堇一定是好事啦!

玉堇笑著說,「那就謝謝你了……」

「郡主啊……我這就幫你去找皇子來。」某魚跑得比她平時揀錢的時候還要快。

「那我現在怎麼辦?我不要娶玉堇啊……」大腳焦急地問著旁邊的人,現在這個問題比較關鍵,不但他要成親還突然冒出兩個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很強的對手。

某晴衝他一笑,「我們怎麼知道啊……反正你娶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某淚優雅地淺抿了一口茶,小聲嘟囔著,「少一個不是更好……」

大腳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是這兩人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狠啊……告訴你們,如果我要是娶了郡主,我也要給你們兩個安排親事!」

「你什麼意思啊?」田晴緊張地問,難道大腳也會耍狠了?!

「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手段……」大腳惡狠狠地說,怎麼能讓這兩個傢伙討到便宜呢!

花葬淚放了手上的杯子說,「皇子啊,你想想,不是我們不想幫你(確實不太想),這樣的親事是皇上做的主,我和田晴不過是兩個侍衛,我們能做什麼啊!」

田晴趕緊附和著說,「確實啊,難道我們的話就能改變皇上的心意嗎?」

「難道我真要娶她?」大腳煩惱地說,哎……原來當皇子問題比做乞丐還多!他還不如去做乞丐好了,這樣就沒有煩惱了……乞丐?乞丐!「對了!」他一下子叫了起來,「我逃走吧?逃出皇宮去!」

「什、什麼?!」花葬淚叫了起來,「逃跑?」

「對啊!」大腳覺得自己其實還是蠻聰明的!這樣的點子也能想出來!

可是某晴還是忍不住要潑他的冷水,「可是皇子啊,除非你一輩子不回來,不然只要你回來你就還是要成婚的。」

「不過……」花葬淚想了想說,「也不一定啊,如果皇子跑了一兩年,這樣玉堇再怎麼樣也不能說一直等著皇子啊,年齡到了皇上也要把她嫁出去的吧。」

「你說的對!」大腳上去拍拍某淚的肩膀,花葬淚偷偷衝著田晴一看,兩人會心一笑,嘿嘿……等你兩年回來玉堇嫁人了,難道魚就不會不嫁人嗎?

大腳又仔細想了一下,「真是不錯。」他說著就要轉身去收拾東西,這時某魚正興奮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就見正伸手在櫃子裡收拾東西的大腳,以及在一邊詭異笑著的某淚和某晴……

「你們在做什麼啊?」曾缺魚問道。

大腳趕緊走過來說,「魚啊,我不要和郡主成親,我要逃跑!」

某魚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大腳突然覺得一種壓抑的感覺襲來,他嚥了一下口水,小心地說,「我……想逃跑?」

「逃跑……」某魚慢慢重複著,「逃跑!你要做什麼?!王子出逃記?你當你是哈姆大腳啊!」

「我……」大腳給她一吼嚇得連退三步,「我……我……」

某魚慢慢地一步步逼近他,一直逼到牆角,「你……」

某魚咬著牙說,大腳緊張地已經出了一頭汗了,某魚突然一下子坐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哇……皇子,你不能這樣啊……你怎麼能丟下我們三個孤苦零丁呢?」

大腳一聽,原來是魚捨不得自己啊,他趕緊拉住她說,「魚啊,那我們一起逃跑吧……」

「你開什麼玩笑啊!」某魚立刻說,且不說女配和男主是注定的苦戀,而且她可是要力挺玉堇郡主啊,話才說完就拐著人家老公去流浪會不會太沒有道德了。

大腳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熱,他一定要告訴魚自己是為了她才要走的,大腳一把拉住某魚的手,深情地望著她,某魚奇怪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神期待又天真夾雜著蓄勢待發的力量,「魚啊……」大腳開了口,某魚繼續看著他,嘴唇輕顫了一下,「啊嘁——」某魚猛烈地打了個噴嚏,揉了一下鼻子,憋了她老半天了,終於打出來了。再一看大腳,問道,「你要說什麼啊?」

「我……不知道……」大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被某魚的一個超級噴嚏給嚇了回去,他趕緊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反正我要走就是了。」

某魚回頭求助後面的兩人,「喂!你們都不勸勸他啊?」

「我們勸了他不聽啊……」花葬淚老實地說,「皇子決定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勸呢!」

「反正你哪裡都不准去!」某魚對大腳說,「娶郡主多好啊……郎才(財)女貌,天生一對,天作之和……」

某晴小聲地對花葬淚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詞很耳熟?」

某淚點點頭,「上次說李小姐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看來大腳真是命苦,擺脫了李小姐又要扯上郡主。

這邊正說著突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說是聶太師找花侍衛有事。找完了皇子找花葬淚,免不了讓田晴覺得有點奇怪了。最近事情確實有點怪,好比自己十多年沒再見的師傅竟然還知道他在皇宮就夠讓他吃驚的了。

這邊某魚把大腳才收拾好的包袱又放回了櫃子裡,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大腳算是明白了,其實他們三個在單相思,其實魚誰都不喜歡。她喜歡的是……開店?打擂台?當和尚?總之實在是詭異啊!

他們說話的時間不出一炷香的工夫,花葬淚就回來了,後面卻跟著散雲以及——兩個豬頭。

某魚還張大著嘴巴驚嘆的時候,兩豬頭已經衝上來拉著她,眼裡飽含著深情,「奶奶……」

「啊……都給我走開!」某魚和兩豬頭拉扯著,大腳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是聶太師讓他們進宮的。」花葬淚說,「散雲算是進宮來給皇上看病的神醫,兩兄弟就安置在皇子這裡。」

田晴道,「莫不想進宮給兩兄弟找回以前的記憶?」

散雲笑道,「那你們說呢,除了這個理由我還有別的原因嗎?」

大腳奇怪地說,「可是他們知道的東西我們都知道了,找到記憶這麼重要嗎?」

「可是我不覺得我是要找到什麼記憶,我不過是想治好病罷了。」散雲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不要被我打擾到了就好。」

「可是你已經打擾到我了!」某魚一邊扯開兩豬頭抓著她衣服的手跑過來對散雲說,「大叔,你行行好,別把這兩豬頭丟在我這裡啦……」

散雲衝她微微一笑,「我是和他們說帶他們來見奶奶,他們才肯出門的呢!」

「你……你……」某魚磨著牙齒說,「憑什麼是我?」

散雲笑道,「沒有憑什麼,你別忘了,當初你是答應我找到七星之人我就幫你解田晴的毒,可是毒我解了,人卻不是你找出來的。「

「這……」某魚一把拉過大腳說,「他好歹是和我一起的人吧,怎麼說也是我從乞丐洞裡刨出來的寶藏!」

「那又如何?」散雲笑道,「我好像記得找出人來的時候你可是嚇得暈過去的。」

「哼!」女主一定是個薄臉皮,專門愛吃虧,可是她不是!她是超級女配,某魚無恥地一笑,「那又怎麼樣……」她奸笑著逼近散雲,「人都救了,你又沒有什麼價值了,我為什麼要聽你?再說有什麼證據說人不是我找的?你哪隻眼睛看見的……」不會耍雜技難道還不會耍誣賴嗎?!

散雲不急不慢地說,「好啊,那我就把兩兄弟帶回去好了,李老爺是說了大腳做了皇子,那她女兒可就是皇子妃啦,本來他也不想貪圖這個的,可是如果兩兄弟的毒解不了,人好不起來的話,等他百年之後,李小姐嫁為人妻,誰能照顧他們呢?如果好不了,那不如讓李小姐做個皇子妃,起碼皇宮裡可是餓不著這兩個未來的國舅的啊……你說是不是?」

「不可以!」李小姐和玉堇郡主一比簡直就是差遠了,那她這個紅娘的好處費也不是差多了?!而且回想一下交情來看的話……和李小姐的交情——自己還涉嫌拐走他的老公,交情不怎樣。而她可是才討好郡主回來的啊,如果這次一擊到壘,她不就雞啊狗的一起升天了!「好!」某魚狠狠地瞪著散雲,這個老傢伙果然夠狠,「我同意幫你看著兩個豬頭!」

「千萬別勉強啊……」散雲無害地笑著說。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一點……都不勉強。」

皇上寢室內。

皇上喝完宮女端來的藥,這邊就得報聶太師在外面等著見他,他揮手讓宮女退下宣聶太師進來。

聶太師行了禮立在一邊,皇上慢慢地問,「聶太師有什麼事呢?」

聶太師道,「回皇上,老臣從宮外請來一位神醫為皇上治病。」

「哦?什麼神醫?」皇上問道,「宮中御醫都治不好朕的病,他就能嗎?」

聶太師道,「此人一向隱居山野,近日才願意下山,況且皇上的病這麼多年都沒有見效,不如請他一試又何妨呢?」

「太師所言有理。」皇上道,「為了朕的病,讓太師積勞奔走了。」

「此乃老臣分內之事。」聶太師道,「老臣讓他明日一早為皇上請脈,皇上覺得呢?」

皇上點了一下頭,「此人叫什麼?」

「散雲老人。」聶太師恭敬地說。

「哦……朕知道了。」皇上靠在龍塌上,「那就讓他明日來吧,朕覺得有點累了,你退下吧。」

「皇上好好休息,老臣退下了。」聶太師一行禮退了下去。

聶太師一走,皇上輕一咳嗽,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一個黑衣人,「皇上有什麼事?」

「去看看那究竟是什麼人。」皇上道,「散雲老人……去吧!」

這邊散雲在屋裡碾著草藥,花葬淚走了過來,「他呢?」

「回去了,說是有點事情。」散雲不急不慢地說。

「其實……」花葬淚坐了下來,「那你呢?」

「因為我是一個在二十年前就該死的人。」散雲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是為了什麼。」

「你還真是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花葬淚笑道。

三王府。

「你這麼回來了?」三王爺問站在一邊的田晴。

「我只是有些問題罷了。」田晴道,「為什麼多了皇子出來王爺也不著急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急呢?」三王爺笑道,「只是時候沒到罷了。」

田晴笑了一下,「二十年了,三王爺真是好耐心。」

「二十年算什麼?」三王爺說,「我是忻月國的三王爺,名利俱全,兵權皆在我手,皇上也奈何不了我,可是我卻不想留下一個壞名聲,該我的,我會得到的。」他從沒有一點把柄被人抓住,皇上身體不好,自己這個皇弟代管朝政也說的過去,他專權但是卻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一個人先專權容易,能專權二十年卻能自保其身著實不容易。

「王爺果然是想要名利雙收。」田晴笑道,「不過,多了一個皇子你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三王爺一笑,「天下人都說我權傾朝野,那我就權傾朝野吧。」他丟下這麼一句奇怪的話就轉身走了,「無論怎麼說,我不會想要自己的國家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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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9:5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曾缺魚思鄉記

「老婆……你快生了就別看電視劇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病房吧。」一個年輕的男子焦急地對個正坐在電視機前的年輕女子說。

「不行……」年輕女子自己也覺得肚子有點動靜了,不過……「今天是最後一集,一定要看完……」雖然是冬天可是肚子的疼痛還是讓她的頭上佈了細細的汗,終於電視機屏幕上出現了「全劇終」三個字,年輕女子一下叫了起來,「啊……好痛啊……」

年輕男子送著自己的妻子趕到醫院,攔著護士就說,「去病房啊……」

護士覺得情況不太對,趕緊叫了醫生,醫生簡單地一檢查沖男子叫了起來,「早不送來,送什麼病房啊!直接進產房!」

於是伴隨著88版《絕代雙驕》的完結,某個醫院傳來一聲女嬰的哭聲,「嗚……生了!」門外焦急等著的男子驚喜地要流淚了,生了女兒以後,老婆應該就會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不會再一天到晚看電視了吧……他的人生終於初見光明了!

等年輕女子第二天醒來,男子從護士手裡接過孩子抱給老婆看,「老婆……我們的女兒可愛吧!我想好了,就叫她曾……」

「缺魚!」病床上的女子叫了起來,打斷丈夫的話。

「什麼?」年輕男子奇怪地說,「什麼魚……」

年輕女子摟住孩子說,「就是花無缺的缺,江小魚的魚,她可是堅持到這個電視機最後一集出生的啊!得紀念一下啊!」

「可是……」年輕男子說,「孩子又不一定喜歡,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喜歡就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啊。」

女子瞥他一眼,「哼……孩子是我生的就該我起,有本事你生一個,我隨你叫她啥!」

年輕男子低下了頭,老婆才生就不和她爭吵了,等孩子長大一點有了自己的選擇再去改名字好了。不錯……他的女兒他怎麼能對她沒有信心呢!

「小魚……」年輕男子拉扯著坐在電視劇前的才三歲的女兒,可是女兒很不客氣地推開他奶聲奶氣地說,「走開啦……人家的靖哥哥就要出來了!」男子無奈地向一邊的妻子求助,「老婆,你叫小魚去睡覺啦……」

「睡什麼啊……」女子摟過女兒說,「她這麼想看,就算你讓她睡也是睡不好的,不如看完了她睡得更快!」說著扯過一邊一袋香蕉片撕開來吃。

男子小心地湊過去問女兒,「小魚啊,爸爸和你說哦,我們把名字換了好不好,缺魚多難聽啊……」他話還沒有說完女兒就直接說,「不要……人家喜歡這個名字,無缺哥哥那麼溫柔,小魚哥哥又那麼可愛……」

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得意地衝丈夫一笑,「有本事勸得了她你就去改啊……」

小學門口,一個家長等著走出來的孩子,「寶貝,考了第幾名啊?」

背著書包的孩子撇著嘴,「第二……」

「難道第一又是曾缺魚?」家長驚訝地說,「你不是說你這次考得不錯嗎?我每天都看見她家晚上都在看電視劇啊……」

某小魚一回家放下書包就打開電視,一邊飛快地翻閱著手裡的電視報找節目看,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又是第一嗎?」

「嗯……」小魚換好了節目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婦女也走了過來,「往那邊坐一點,我也要看啦……」

男子才走到家門就遇上正走出門的鄰居,「是曾先生啊……」

男子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李太太啊。」

李太太一把拉過他說,「你家女兒真的聰明啊,又是第一名……我家小潔天天晚上看書都比不過她呢。」女子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酸味,男子笑了一下走進自己的家門,又是第一嗎?那她不是又能繼續看電視劇了嗎?都是老婆定得規矩,只要考了第一,什麼時候都可以看電視劇,不過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女兒為了能看電視劇真的一直都考第一名,他究竟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呢……

中學教室裡。

「小魚啊,你這題做錯咯……」某同桌湊過腦袋對著還在趕著放學前的最後時間寫家庭作業的某魚說。她可是要趕回家看電視的,她瞥了同桌指著的題目想也不想就說,「反正不要訂正……」然後飛快地寫完最後一筆,下課鈴就響了,某魚訓練有素地把作業本收拾到書包裡就衝了出去,留下某同桌獨自怨念,錯了——>就要打叉——>可是作業不用訂正——>所以就不用改了!好跳躍的思維……

天下沒有什麼比電視劇更重要的了,十七歲的某魚,沒有戀愛,沒有學習困難,只有電視劇,還有……宅和腐。某魚一邊下樓一邊先溜到另一個班級,會意一笑,裡面一個抱著小烏龜的女人就走了出來,小心地遞給她一摞封面寫著BL字樣的漫畫,某腐魚奸笑一下,又恢復了她以往在學校裡溫柔文靜的形象,把書放進了書包往家裡跑。

某魚把光碟放進DVD裡,要不是想看電視劇,她會那麼認真地學習嗎?她在猶豫著,讓她穿越得了,這樣她絕對要丟掉她痛恨的學習,然後好好找一個大帥哥,YY歷史再YY人生!

「魚啊……上了大學好好照顧自己啊……」哭泣送走女兒的婦女拿過一打光碟塞到女兒手裡,「上大學好好生活啊……來來,媽媽給你買的啊……」

「媽……」某魚一把撲上去抱住自己的母親——手裡的光碟!還是她娘瞭解她啊。

大學生活啊……某魚坐在火車上想著,應該還是繼續的電視劇加宅和腐吧……

「小魚……起床了。」宿舍裡的人搖了搖熬夜看電視劇的某魚。

「我……知道了。」某魚迷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頂著鳥窩頭,端著臉盆往盥洗室走去,走到樓梯邊上突然聽到樓下一層有人在說話,「看到一個寫逆水寒的同人的嗎?顧惜朝把戚少商壓了啦……」

什麼?某魚迷糊的頭腦立刻清醒起來,如此經典的東西她竟然沒有看見,她趕緊抱著盆就向樓下衝,突然腳下一滑……「轟!」

一聲巨響,全樓的人都擁了過來,「小魚啊……」同宿舍的人揀起她的臉盆叫了起來,「她把盆丟了人去哪裡了?!」「我看是八成今天上午有什麼電視劇吧……」「有道理。」「洗臉咯,洗臉咯……」

某魚熟睡著突然從床上驚醒了過來,她捂著腦袋,原來是做夢啊……某魚掀開被子下了床,到了新環境開始新生活!她伸個懶腰突然清醒了一下,難道有什麼預兆?對啊!她來了這裡都要有半年了,只顧自己YY都忘了她的老娘和老爹了!不過……她那個娘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應該會想一個很好的故事吧,起碼她對她老娘的想像力很有信心。她自己都能三秒種就接受自己已經穿越的時候,她娘的功力深厚,估計她失蹤的消息一傳到她耳裡她就會這麼想了。不過……她那正經的老爹,值得擔心啊!

回去嗎?不可以……她娘說過,做事一定要做完,再爛的電視劇也要看到劇終,電視劇裡有才開演就少了她這麼重要的女配的情況嗎?不要說她不願意了,她娘如果看到這個電視劇也會一腳把她踹回去的!不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可不想她老爹背上不孝的名義,她這個「後」其實不是沒有了,而是穿越了,不過這樣的劇情她老爹一定不會相信。哎……有個不跟上時代的爹是一件很讓人鬱悶的事情。

總要想個辦法吧,她抓著腦袋走出門就撞上蹲在她門口的兩豬頭,差點把她絆倒,「你們幹嗎啊……」某魚看著兩人說。

大豬頭拿著手裡圓紙錢說,「今天是冬至,我們給奶奶燒紙錢。」

「哦……」某魚點點頭,這兩個豬頭還算是有點孝心啦,和他們一比,自己簡直就是……

~~~~~水波紋~~~~~~

某魚的娘在牆上掛了一張她的畫像,拿著飛鏢向上丟,「你這個不孝順的女兒,自己去勾搭美男了,留你老娘一個人在這裡對著你爹這個糟老頭!」

某魚的爹靠在一邊燒著紙錢,「女兒啊……爹爹沒有照顧好你啊……」

~~~~~水波紋~~~~~~

晚飯過後,大腳奇怪地問田晴「怎麼從下午就沒見魚了,她去哪裡了?」

花葬淚想了想說,「我好像見她往後山那裡去了。」

「她去那裡做什麼?」大腳奇怪地問,這邊拿著圓紙錢的兩豬頭正跑了過去,「給奶奶送紙錢咯!」

「你們見到奶奶了?」田晴攔住兩豬頭問。

大豬頭點點頭,「嗯……奶奶去後山燒紙錢去了。」說著拉著二豬頭跑走,「我們要給奶奶送紙錢了。」

後面的大腳突然哭了起來,「你……怎麼了?」花葬淚奇怪地問,大腳抹淚說,「還不是魚啦,原來她也沒有父母啊,好可憐啊,平時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原來是假裝的堅強啊……」

「啊……」田晴嘆道,原來是這樣啊,魚和她一樣是苦命的孩子啊。

「真堅強!」花葬淚感嘆道,女中豪傑啊,實在是太堅強了。

「我也沒有見過我娘啊……」大腳抱住田晴說,花葬淚也靠了過來,「我都要忘記我娘長什麼樣子了」

「嗚嗚嗚……」三人哭作一團。

某魚悄悄來到據說是埋一干死在皇宮裡的宮女太監的後山,果然是千山墓碑立,陰氣十足啊。正想著兩個豬頭抱著紙錢就跑了過來,「奶奶……」

「好好……就在這裡吧。」某魚蹲到一棵樹下面。

大豬頭把紙錢遞給某魚問道「奶奶……你要燒給誰啊?」

某魚點燃了紙錢說,「燒給我自己!」她把紙錢放一起燒了起來,自己默唸著,「爹啊,娘啊……你們在現代活得風流快活吧!媽啊,你真不好,也不燒個電視機給我。不過好在你女兒自己在演電視劇,就不和你計較了。你們就別擔心啦,女兒知道估計從我這個時代到你們那個時代的距離來看,我這個屍體都要腐爛得連骨頭都沒有了,我就先給原來的自己燒點紙錢啦……說不定我今晚還能飄個魂去找你們託夢了,不過呢,你們千萬不能叫我回去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來的,媽啊……你也想把電視劇看完是吧,我估計一下,等到全劇終我再看看能不能回去……」

她在叨唸著,後面偷偷跟來的三人已經嚇得全身發抖了,大腳結巴地說,「魚……她、她、她給自己燒紙錢?!那她是什麼啊……」

「不不不……」田晴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別亂猜了,也許是有原因的。」

花葬淚扯著他的肩膀說,「有、有、有誰給自己燒紙錢呢!」

「我去問問看……」某晴鼓起勇氣說,話才說完,後面兩人就已經把他推了出去,某晴顫顫地走了過去,「魚啊……」

「嗯?」某魚奇怪地回過頭,「你怎麼也來了?你也要燒啊?」

田晴嚥了一下口水,「嗯……是的。」說著從一邊的紙錢裡抽了一張扔到火堆裡,他仔細看看某魚,很正常,沒有什麼異樣,他向後一招手,大腳和花葬淚慢慢走了過來。

「你們也來啦……」一邊在給奶奶燒紙的兩豬頭說道。

「是……」花葬淚看看周圍陰冷的氣氛點點頭,「來看看……」

大腳想了一下,終於問出了不光是他估計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魚啊……你原來是從哪裡來的?」

田晴和花葬淚一聽大腳問了這個他們都想知道的問題,趕緊都湊了過來,期待地看著某魚。

曾缺魚又塞了一把紙錢放了火堆裡,小聲地湊近他們說,「你們想知道啊?」

「嗯恩……」三人如搗蒜一樣點著頭。

「好……」某魚清了一下嗓子,「那我就告訴你們哦,我覺得還是用一首歌表達吧……」某魚深情一揮手,「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她唱得深情,可是突然卻見那三人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一樣,團抱著拚命向後跑,某魚停了下來問,「怎麼了?」

田晴睜大了眼睛說,「遠方就是你手指的地方?」

「嗯?」某魚遲疑地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揮手的方向,媽呀!竟然是滿是墳堆的後山!「嘿嘿……」某魚尷尬一笑,映著煌煌的火光,露出她可愛的小虎牙……

「哇——」就見三人已經跑得一個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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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0: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皇族競技賽

某魚吃完了飯抓著頭走進了屋子就見大腳坐在房間裡表情痛苦,一邊的田晴手裡拿著一卷書,她雖然覺得有點困了,不過還是打著哈欠走了進去,「怎麼了啊?」

田晴晃了一下手裡的書說,「皇子在背書啦……」

某魚湊了下腦袋瞥了一眼書,「哦……唐詩宋詞啊,很好……加油!」原來他還要背這些東西啊。

大腳瞧她說得輕鬆,沒好氣地說,「難道你就會背啊?」

某魚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我上小學就會背了(這個是看電視劇的前提條件)。」

「說得容易,我怎麼每見你背過啊?」大腳奇怪地說。

某魚乾脆拖過一張板凳坐了下來,「我腦子壞了嗎?我總不能沒事做到處跑去背詩給人聽,而且這都是以前人寫的,我來了你們這個沒有歷史可考的地方我去背這個,會產生誤會的,萬一弄不好就是剽竊,懂不懂!」她曾缺魚雖然平時做事有點瘋癲,不過原則的問題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想人家古人從墳裡爬出來半夜託夢說我杜撰啊!」

田晴雖然聽得頭點半懂不懂,不過某魚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是會背的,不過是不願意背罷了。

「而且……」某魚奸笑了一下,「這些事是女主做的好不好,我是女配啦!」她拿過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皇子……好好努力啊!國家的輝煌就靠你去振興了,振興東北啊!」

「哼……」大腳無奈地冷笑了一下,「靠我?不如說是靠三王爺和聶太師……」

某魚轉身要走的腳又收了回來,「你……」她一把敲過大腳的腦袋,「連你這顆木頭腦袋都發現了,我覺得三王爺和聶太師真的是做的過分了點。」

大腳抽動一下嘴角,「你……這話說得真好。」

一邊的田晴笑了起來,某魚說的還真是對呢,難得大腳也覺得自己這個皇子和皇上的存在一樣無聊。不過……其實這樣難道不是好事嗎?有時候能這樣也是一件好事,他望著大腳尷尬的眼神,蓮花嗎?真的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他輕勾起嘴角一淡淡一笑,「魚啊……我剛遇上郡主那的宮女說遇上你讓你去一趟,好像郡主找你有事。」

「難道……」某魚激動地說,「要我當她的伴娘?那樣不是有很多錢……」某魚樂呵呵地跑走了。

田晴見大腳臉色不是很好,把手裡書放了下來,「皇子,你要怎麼辦呢?和皇上說了也沒有用嗎?」

「我去見了,可是說父皇身體抱恙不見任何人。」大腳有點焦躁地說。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聽宮裡年紀大些的宮女和太監說皇上身體時常不適,每次都會好些日子不見人,少的時候是四五天,有時候能有半個月,除了日常照顧他起居的太監和太醫誰也見不著。」

「是嗎?」大腳似乎平靜了一點,停了一會他對田晴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都說我是皇子,他是我的父親,可是我看了他只會覺得他是皇上,我根本沒有激動的感覺……」

田晴愣了一下,眼裡很快地滑過一絲犀利,大腳正要看了過來,他眼睛眨了一下說,「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

田晴趕緊回神一笑,避開大腳的話說,「也許皇子才見皇上並不能很快的適應呢,以後會好的。」

「是嗎?」大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回到了原來的話題,「哎……我該怎麼辦啊?我這邊急得要死,魚還拉紅線拉得積極。」

「我倒是在想,究竟是我們的問題還是魚的問題。」田晴說出他思考了很久的問題,「究竟是我們表現的不夠,還是魚反應遲鈍呢?」

大腳想了一下說,「其實我覺得我們表現的不是很明顯,魚的想法又很奇怪,一時一個樣,我們或許應該找個機會問她一下,究竟她怎麼樣才能感覺出來,而且……」

「而且得問她喜歡的是哪一個!」花葬淚從外面走了進來說,「不過這個問題還得放到一邊,皇子的婚事也暫時放下,我剛得到消息,估計一會也會有人來報,今年適逢五國皇子王公的競技大會,皇子恐怕是要暫時先應付這個了。」

「那是什麼東西?」大腳奇怪地說,做個皇子事情就沒有少過。

花葬淚說,「其實我也不太瞭解,只是聽說過在五個國家之間每兩年就會讓眾位適齡的皇子世子等皇族競技,不過是各國交好的表現。早年忻月國沒有皇子,世子年紀又小,一直都不參加,不過今年皇子歸來,四國已經給皇上下了拜帖,誠邀皇子參加。」

「那都有些什麼?」大腳琢磨著自己連個人問題還沒有解決就是要考慮國家的問題了。

田晴道,「那要去哪裡?」

花葬淚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聶太師讓我先和皇子說一聲罷了,具體的細節我覺得應該會有人來和皇子細說的。」

大腳點點頭,又問,「那聶太師不是請了散雲進宮嗎?父皇生病,請他去看看呢?」

「我好像聽說是和皇上說了,可是皇上生病一向不見人。」花葬淚道,「聶太師勸說了半天,似乎皇上同意明天請散雲號脈。」他說著瞥了一眼大腳,兒子麼實在是身體好的由乞丐茁壯成長為皇子,脾氣好到打不回手罵不還口,外加很好養。做父親的身體爛到即位二十多年親政次數兩個說數都嫌多,除了掛上了名聲住在皇宮以外什麼都不是,連自己兒子差點被害死,又被人救走調包都不知道。

散雲正坐在房內給二豬頭紮針,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神醫,你需要的藥童已經來了。」說著小太監身後跟著一個梳著童子頭低著腦袋拎著一個竹簍的人。散雲慢慢抽出二豬頭腦袋上的針,對小太監說,「麻煩你了。」

小太監應承了一句,就退了出去。梳著童子頭的人一把關上門,把手裡的竹簍一丟,伸手就扯散開自己頭上滑稽可笑的頭髮,散雲瞧見了偷偷一笑,「急什麼,我瞅著挺適合你的。」

蘭玄月沒好氣地說,「那是你!」說罷把披散的長發高高束起,脫下了穿著的灰布衣服。

「這麼快就回來了?」散雲輕拍了兩個豬的肩膀說,「去找你們奶奶去……」

蘭玄月見屋裡沒有了人,坐了下來,「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可聽說五國皇族的競技賽了?」

「哦……」散雲點了下頭,「我還有點印象,記得是二十二年前那場比賽,忻月國是現在的皇帝和三王爺參加的,回來以後皇上就偶染大病,一直到現在。後來就趕上落星國和忻月國交戰,那年就沒有比了。後來我住在山上就不是很瞭解了,好像也有些國家參與,不過忻月國就一直沒有再參加過了。」

「沒了皇子參加什麼?」蘭玄月笑道,「不過,如今皇子回來了,好像給忻月國下了拜帖,估計今年是跑不了了。」

散雲聽著他的話,似乎好像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他沉默了一會平靜地開口說,「師傅……他還好嗎?」

蘭玄月愣了一下,慢慢笑了一下,「原來你還記掛著他,我以為你當初背離師門的時候就會忘記這些呢……」散雲沒有說話,蘭玄月說,「師傅倒也說起了你,他說你是他收過最有才華的徒弟,可是你沒有爭鬥的心,大師兄鬥爭的心太強烈,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所以你們一個失蹤,一個死……」

「以前的我確實死了。」散雲苦笑了一下,他靠著窗戶問蘭玄月,「你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們一起來忻月國的事情嗎?也許那時你還小……」

一輛馬車急匆匆地在荒野上趕路,車裡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駕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的目光犀利,揚鞭的手一下下乾淨利索,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孩童靠著少年說,「二師兄,車子好顛啊。」

少年輕掀開車簾說,「大師兄,玄月還小,你駛慢一點好了。」

青年轉過頭,「師弟,時間緊張,我們必須在兩軍交戰前趕到,你抱著玄月,我們在趕時間。」說著他又狠狠地揚了一鞭。

少年把孩童攬到自己懷裡,即便玄月是個孩子,師傅還是堅持要讓他出來見世面,落星國的專門為皇族做事的他們,從小都是要過這樣的生活,而他一刻也不想。如果可以他真想遠遠隱居山野……

突然車子猛烈地震了一下,停了下來,少年掀開簾子一看,原來是一個從草叢裡鑽出來的孩子衝到了路前。駕車的青年望著滿臉是泥的孩子怒吼道,「快滾走,別擋路。」

孩子顫抖地爬起來要走,車裡的孩子伸出了腦袋望了過去,外面的孩子突然叫住了他,「玄月!」

玄月一驚仔細一看,有點不相信地叫著滿身是泥的孩子,「葬淚?是花葬淚?」

一聽這話,少年也吃了一驚,「是花少將的公子?」

地上的孩子趕緊跑了過來,「玄月……救我!」

駕車的青年轉過了頭「你們認識他?」

少年趕緊把花葬淚扶上了車,「就前些天來落星國的花少將的孩子,我和玄月在皇宮裡見過他,他和玄月還玩了一會。」他飛快地說著,拿出手巾幫孩子擦著臉,小心地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花葬淚一下子哭了起來,「他們殺了爹爹……把我趕走了,說讓狼吃了我……」

「是從軍營跑出來的?」少年拿出懷裡的一瓶藥擦著孩子臉上的傷痕。

駕車的青年說話了,「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忻月國臨陣倒戈的花少將啊……」

「大師兄!」少年打斷他的話,青年停了下來隔了一會說,「難道他敢做我就不能說嗎?」

花葬淚滿臉的淚,嗚嚥著說,「我恨我爹……他是叛徒……我恨他!」

玄月小心地拉住花葬淚,「不哭了,我們送你回家……」

少年幫孩子包紮好了傷口,沉默了,三天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一個國家的少將可以臨陣倒戈來投降,一個叛徒的價值沒有了就是他死亡的時候,一個孩子也可以從天上落到地上。駕車的青年說,「這個孩子要怎麼辦?還有玄月,我們要是辦事的時候怎麼帶著他們。」

「聶太師……」花葬淚喃喃地說,「我爹死的時候讓我去找他,說和他是舊識……」

聶太師?少年想,就是皇后的哥哥,聽說皇后馬上就要生了,皇上抱病,兩軍交戰,想來這會忻月國應該是亂成一片了吧。

「那就把他丟給聶太師。」青年道,「玄月呢?跟著你還是跟著我?」

少年想了一下,「你是進皇宮,帶著孩子不方便,還是跟著我吧,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某魚以為玉堇郡主要和她說什麼關於婚事的事情,可是玉堇卻和她說什麼關於皇族競技的事情,聽上去似乎還蠻有意思的,原來古代也玩「超女」和「快男」啊,不過她一向對這些節目沒什麼興趣,就算是放到了古代也一樣。

「其實我覺得還好啦……」某魚對這樣的故事不是很感興趣,好比看電視劇,某魚也不喜歡看這類情節,她比較喜歡看深情的場面,市面上氾濫的青春偶像劇她不喜歡,她喜歡看武俠或者是愛情片。這種草根比賽的情節她一向不看。

「我倒是很期待呢!」玉堇毫不掩飾地說,「如果皇子表哥能奪冠的話多好啊……」

「奪冠有錢拿啊!」某魚不屑地撇著嘴,一邊的小宮女接過話說,「可不是,聽說是一個金玉盔甲呢!可是這些年我們國家都沒有參與,如果今年能拿到就好了!」

金玉盔甲?不是一小個金元寶,不是一小塊玉,不是鐵盔甲,也不是銅盔甲,而是金玉盔甲!某魚的下巴立刻強烈地感受著地心引力的作用,「什……什麼?」

「如果皇子表哥穿上的話應該很有型吧!」玉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某魚也耷拉著下巴望著藍天,一個金玉盔甲閃閃發光,某魚一把沖上去撫摩著盔甲,突然一看盔甲裡探出大腳那白痴的臉,「嘔……」某魚立刻噁心起來,晃了晃腦袋,所以說盔甲的作用應該是……

某魚背著盔甲回到現代的拍賣展廳,「金玉盔甲拍賣!五千七百萬一次!五……啊!六千萬!六千萬,還有人叫得更高嗎?什麼?七千萬!」

她一定要讓大腳拿到這個,然後讓大腳拿這個寶貝和自己交換賣身契,等到全劇終的時候她要拐著她的男配,背著大寶貝回家看她的老娘,然後用換來的錢自拍一部超人氣電視劇!外加過上奢侈糜爛的生活!她一把拉住玉堇的手,「郡主!我們一定要一起努力!讓皇子能拿到寶貝!」

「小魚……」玉堇激動地點著頭,突然兩豬頭衝了進來,「奶奶……」

「嗯?」某魚臉色一變,「你們怎麼來了?」她正要躲開可是二豬頭已經抱住了她,「奶奶!」

「奶奶?」玉堇還沒有被這兩個突然闖過來的人嚇到就要被他們的話嚇住了。

「這個……」某魚一邊在院子里拉扯著兩個豬頭,一邊對玉堇解釋,「他不是我孫子,但是他叫我奶奶,你明白了嗎?」

玉堇左思右想,搖了下頭,「不明白……」

真是白痴!某魚忍不住要罵,「就是他們叫我奶奶,可是他們不是我孫子!知道了嗎?」

這會連玉堇身邊的丫鬟也搖起了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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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聽話的毒

曾缺魚從玉堇郡主那裡回來,琢磨著要怎麼拿到金玉盔甲,突然就瞥見後花園裡,田晴接過一個太監端來的茶轉身向房裡走,本想問問他五國競技賽的詳細情況,便向已經進了屋裡的田晴追上去,猛地一推門,就瞧見田晴一手端著杯子一手一揮,衣袖在碗上滑過。

「晴啊!」曾缺魚叫了她一聲。

田晴明顯地慌張了一下,但是依舊笑著說,「怎麼了?」

「這是給大腳的嗎?」曾缺魚湊過頭道。

「嗯,菊花茶。」田晴說。

「先借我喝好了。」某魚拿了過來,「我從郡主那回來,跑得踹死了,一會我再給他端一杯去。」

田晴把杯子拿了回來,「我一會幫你端一杯好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某魚一把拿過杯子一飲而盡,田晴的臉一片慘白。

某魚瞥見窗外似是一抹黑影閃了開來,趕緊轉身把水吐了個乾淨,田晴的臉越發慘白,「魚……你?」

「知道你這個小腹黑的厲害。」曾缺魚咋著嘴道,「手腳還真快。」

田晴見她這麼說,反倒是笑了起來,「你看見了?」

「那倒沒有,瞧著你臉色不對。」曾缺魚說,「你做事一向不慌張,如今臉色不對,倒不是看出你要做什麼,而是看出你不想做什麼,乾脆幫你咯。」

田晴苦笑了一笑,「幫得了現在,幫得了以後嗎?」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杯子拿了過來,從袖裡探出一個銀針放了進去,又拿了出來,銀針光亮無黑。

曾缺魚一愣,田晴道,「也不知你是幫我還是害我,我放的只是一味補藥罷了,但是他已經看見是你喝了下去,你若是身強體壯我豈不是完了?」

某魚抽搐了一下嘴角,原來難得發揮她的智慧也做不成好事。

「那……吃了你的藥要有什麼反應啊?」

田晴歪著頭想了一下,「大概就是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吧。」

「啊?」某魚道,「這是什麼毒啊?」

「三王爺給皇子下藥也不過是想讓皇子聽命於他罷了啊。」田晴說。

「得得得……」某魚擺擺手,「算我倒霉好了,人前我就配合你一下好了。」

田晴笑了一下,「那可就多謝你配合了。」

「等等。」某魚叫停,「我怎麼沒問你幹嗎要下毒啊?」

自從那天喝了一碗不屬於自己的菊花茶,曾缺魚就開始了做小受的生涯,跟在田晴後面,根據他說,三王爺的滿宮都是眼線。雖然某魚一次也沒見過,田晴的解釋是,被你看見那就不是眼線了。

終於找了空閒,田晴被大腳叫去陪著練武,某魚才落了清閒,正拖著疲乏的身子往玉堇郡主那裡走,卻突然被衝出來的豬頭兩兄弟攔了下來,「奶奶……」

「還叫我奶奶?」某魚臉繼續發青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撒,這兩豬頭還來自己送死!

「啊……散雲叔叔要給我們吃好難吃的藥啊……」大豬頭拉著某魚求助說。

「那也要吃啊……」某魚沒好氣的說,不吃的話你們就是白痴的豬頭,吃了的話還有可能成為智慧的豬頭。

「不要不要……」二豬頭哭鬧著拉著曾缺魚就往一邊跑,終於停在一處冷僻的房子前面大豬頭才松開拉著的某魚的手腕,「嘶……」某魚看著自己手腕上被蠻力勒出發紅的印子,更加堅定了要讓這兩個豬頭恢復正常的決心。

不然這兩人不但影響國容,還明顯拉低了忻月國人民的平均智商。

某魚回頭看看這個陰僻的處所,原來每個皇宮都得有這麼個神秘的地方,她奸笑一下,小聲嚇唬兩豬頭說,「看見這個房子了嗎?」

「嗯……」大豬頭點點頭,如此純良的眼神不嚇唬他那是犯罪!

某魚笑著搭上兩豬頭的肩膀,「原來這裡住著一個一個老姘妃,可是呢……有一天老皇上死了,她就要得去陪葬,可是進了墓穴她後悔了,她開始恐懼死亡了……」

兩豬頭已經開始微微的哆嗦,某魚繼續說,「然後她就想要活下去……她就想了一個辦法……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兩豬頭隱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還是好奇地問,「奶奶……是什麼辦法啊?」

某魚湊到兩豬頭的頭中間說,「她被活埋在墓穴裡,為了生存,她就一點點,一口口吃點皇上的屍體啊……」

「啊——————!!」兩豬頭被嚇得抱頭鼠竄,某魚得意地在後面笑,「啊哈哈哈……」嚇唬他們實在是一個好玩的事情啊。她笑得正開心,突然背後傳來幽幽的聲音,「然後她慢慢舔過沾著血腥的嘴唇,從嘴裡吐出一塊骨頭……」

「啊——————!!!」某魚嚇的臉色青紫,顫抖著扭過腦袋,臉色立刻從青紫變成朱紅,「死田晴!你敢嚇我!」

後面的田晴眨巴著純真的眼神,可是嘴上狡黠的笑出賣了他,「我不過是幫你繼續說下去罷了……」

某魚翻了腹黑一眼,果然很陰險,她從剛才的恐怖故事裡回過神來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沒事啊。」田晴笑著,「皇子休息了和玉堇郡主說話,我和花葬淚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做,他被聶太師叫走了,我只好一個人瞎轉悠。」

「那你怎麼沒有被三王爺叫走?」某魚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他。

田晴笑了一下,「原來你很希望我被三王爺叫走啊。」

「看看那老賊怎麼找你麻煩啊?」某魚說著伸手指著田晴說,「你可別以為那天您發慈悲沒給大腳真的下藥,我就會相信你了。」雖然田晴似乎沒做什麼,可是三王爺可是目前她所知道的大BOSS一個。涉嫌策劃謀反,陷害忠良,最萬惡的是他還養了一個變態的小正太兒子。

田晴笑了一下,「我可從來沒有指望你相信……」他說著湊了過來,「最好你也別忘記我們之前的秘密啊,你可是要陪著我的哦……」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微側了一下脖子,衣領微微一開露出頸項優美的曲線。

某魚忍不住一下臉紅了起來,田晴望了她一眼慢慢轉身走了。某魚漲紅了臉看著他的背影,果然是一隻腹黑小受!「怦怦怦……」某魚突然覺得自己左上方胸口震動的厲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跳,對象是……一隻身份不太好的腹黑小受!就算要選男配也該選下花葬淚這個聶太師手下的啊,為什麼偏偏是三王爺手下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經典男配女配之楊康和穆念慈?!

萬年悲劇女配……華麗的誕生了……

花葬淚站在一邊聽著聶太師的話,五國皇族競技賽要在忻月國辦可不是件小事情,要準備的東西也是很多的。

「上一次參加的時候還是二十二年前,如今再一次參加我們絕對不能輸得丟人。」聶太師說,「每國必選三人參加,可是我國只有一個皇子,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找兩個侍衛一同參加,三王爺推薦的是誰你我都清楚,我自然是讓你去。」

「我去?」花葬淚奇怪地說,「那我不是皇族,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想辦法讓皇子贏啊!」聶太師說,「雖然眼下事情不算少,我還有心撮合皇子和玉堇郡主的親事,可是暫時都要放一邊。這個道理三王爺不是不知道,古日青也會和你一起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皇子獲勝。」

「屬下定當盡力。」花葬淚說,「只是不是今年其他四國都有什麼人?」

「我真要和你說這個,只說說主要的對手好了。」聶太師道,「再過十日,四國的皇族都會前來忻月國,其他三國暫且不談,單是落星國提議要在忻月國舉辦就十分可疑,我覺得他們前來絕對有目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讓你們去的原因。落星國的易彌朗是皇位的繼承人,此人要注意,當年……你父親被處死就是那時只有十歲的他提出的。」他說著看了一眼花葬淚,花葬淚臉上沒有表情,可是衣袖裡的手卻微微動了一下。

聶太師繼續說,「赤焰國的鬼谷桐,我聽說這個人也是一個狠角色,不過這三國與我們來往不深,也沒有什麼仇恨,問題不是很大。聖冰國的白岳瑭,九皇子,也是獨苗一個。邪月國的慕容可霽,說此人是一名謙謙君子,性格溫和,與世無爭。」

「我會在他們來的時候再去調查的。」花葬淚暗自記下說。

「那是一定的。」聶太師點頭說,「不過……也許古日青比你更擅長這個。」

散雲收拾著東西,把一包藥放了下來對蘭玄月說,「一會兩兄弟回來還是讓他們吃藥。」

「你要去給皇上號脈嗎?」蘭玄月問道。

「嗯……怎麼說也是用這個理由進了宮,什麼都不做說不過去。」散雲說。

「可是……」蘭玄月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真能治好皇上的話……可是你是落星國的人啊,雖然你……」

散雲折回身子看著他,「你還記得當初我中毒的時候師傅救我時候說的話嗎?」說完他就走了。

蘭玄月立在那裡,李夫人當初的話他怎麼會不記得呢?自己個二師兄明明是混進忻月國裡想來竊取軍情的,可是卻不想二師兄中了三王爺手下的毒,逃竄的時候被匆匆從皇宮裡出來的李夫人救了下來。雖然一看情況就知道他們是落星國的人,可是李夫人還是救了二師兄,她對著滿臉不解的二師兄說,「殺人也許要原因,可是救人永遠是沒有原因的……」

散雲跟著小太監走到了皇上的寢宮裡,年老無力的皇上微靠在龍塌上,散雲行禮道,「草民散雲老人來為皇上請脈。」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散雲起身走了過去,小心地從被子裡拿住皇上的右手,輕撩起衣袖,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輕壓在皇上手腕下一指寬度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把著脈。突然散雲的緊閉的眼睛輕輕動了一下,他慢慢地收起了自己手,睜開了眼睛說,「皇上身體很虛弱,肺部積寒,還要好好調養。以前太醫所開藥房皆是良方,只是此病需時日長久方能慢慢調養。」

皇上沒有說話,還是輕輕點點頭。

散雲繼續說,「草民那裡有些珍貴的草藥,一會會和各位太醫共同探討,給皇上開出良方。」

老皇帝伸出手一揮讓他退下,散雲再一行禮背上藥簍走了出去。等他走出層層宮門,走到了花園的時候,散雲的臉立刻一片慘白,他踉蹌了一下,慢慢走到亭子裡扶著柱子,望著滿池的碧水,慢慢吐出一口氣,「……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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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0: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發現某晴的真面目

曾缺魚坐在房間裡吃下第五個包子的時候,回憶起最愛吃包子的田晴,望著圓圓的包子狠狠咬了下去。楊康和穆念慈,確實符合田晴和她,主角正好是郭大腳和黃玉堇,形象很是接近啊!

某魚昨晚深深地思考了一夜,即使她的唯一心動的對象是田晴她也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反派BOSS的手下啊,她可不想演千年怨婦。她望這手裡的的包子,心又開始怦怦跳,不過很快就給某魚武力鎮壓了,小晴是反派,還敢跳?!

好在現階段只是心跳,沒有出現什麼嚴重的現象,要把孽情掐死在襁褓裡啊!絕對不動情……電視劇裡演得好,一般越是選擇逃避呢,感情就越深厚,那句話怎麼說的?距離產生美,那沒距離就產生厭惡和丑咯?

正好她最近要配合田晴,那就多看他,看膩他!先產生視覺反感,接著就能出現生理反感,最後上升為心理反感。

吃飯時間。

田晴從一開始坐下來就覺得不太舒服,他吃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對著對面直勾勾看著他的曾缺魚說,「魚啊……我臉上有東西嗎?」

某魚回過神,趕緊點點頭,「有啊……有好多……」

田晴一驚趕緊伸手去抹臉,「有什麼?在哪裡?」

某魚呆呆地看著某晴妖孽的臉,「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在臉上……」

某晴,「……」

不對啊不對……這個小晴的臉怎麼越看越妖孽,不但心跳沒正常似乎跳得更加劇烈了,某魚按著胸口,再這麼跳下去估計就要休克了!

某魚望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華麗的窘了,為什麼她看自己的臉多看一眼都覺得受不了,小晴的臉卻越看越妖孽……她把自己往床上一丟。

沒關係……某魚堅強地起了身,望著床頂,再接再厲!

~~~~~~~~水波紋~~~~~~~~~~

某女無意中看見某個自己心動的男人在做不法交易,某女指著某男說,「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掩面跑走……傷心欲絕……感情流逝……

~~~~~~~~水波紋~~~~~~~~~~

小晴雖然是三王爺的人,可是就她看來還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沒有什麼人品問題,所以她——曾缺魚要挖出小晴的人品陰暗面,找到他不可告人的一面,對他毫不留戀!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一……先旁敲側擊!

某魚拉著花葬淚說,「喂……你原來就認識田晴吧,他在三王爺手下一定做過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殺人如麻,姦淫擄掠?」

花葬淚想了想,「還好吧……原來他也是為三王爺辦事情,也沒做什麼。不過他也是因為被三王爺下了毒才會這樣的,那時候他自己吃青筋紫絡散也是無奈啊……」

某魚淚眼婆娑,「……好可憐的孩子……」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二……偷窺!

一般偷窺會發現很多東西,比如他有什麼不好的習慣啊,喜歡摳腳丫啊,沒事看春宮圖啊,有錢塞進鞋子裡啊,內褲三個月不洗啊……

偷窺地點……床下面!

某魚窩在某晴的床下面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靠這小子的業餘生活是不是豐富了一點,這麼久也不回來?要知道在一個擁擠的地方待久了……是要打瞌睡的。

某魚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等她被尿憋醒的時候,才發現田晴還是沒有回來,看來暫時是沒有希望了,某魚要去茅房的慾望十分強烈,探出頭來要爬出去,突然就聽見門開的聲音,真是會挑時間!某魚暗罵道,趕緊縮回自己的腦袋,就見田晴黑色的靴子停在桌子邊上,靠!他還有閒情喝水!趕緊上來睡覺吧,她要上茅房!

等某魚在床下默念了一百遍「憋憋對腎有好處」之後,田晴抬腳走了過來,似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黑靴子停在了床邊,床板微微一震,似乎是田晴坐到了床上。某魚已經憋得受不了了,只求這個大爺快睡覺快睡著,好讓她能鑽出來。

可是田晴就坐在這床上,就見兩靴子豎在那裡也不見動,這小子你好歹趕緊脫鞋上床啊,玩什麼深沉啊,臨睡前還思考人生?

田晴的臉上掛起一絲笑容,小老鼠嗎……有意思。

他坐在床邊上慢慢躺了下去,仰望著床頂,今天是個有趣的日子。

某魚伸出自己萬惡的手,一把把抓地板,我忍……我再忍……我繼續忍……百忍可成鋼……忍、忍、忍無可忍啦!!!!!

就是被人說成是偷窺狂他也要出來了,不被羞死就要被憋死了……

羞死麼……應該就是臉朝下埋在土裡死……

憋死麼……實在是無法想像……

田晴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慢慢脫下自己的鞋子,睡上了床。

哦哦哦??上去了……才要伸手的某魚兩眼放光,終於思考完人生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住啊!

估摸著某魚已經覺得自己的膀胱要爆炸的時候,上面的小晴發出了微微的鼾聲,某魚慢慢伸出罪惡的手,接著是罪惡的頭,最後是罪惡的PP,罪惡的腿,終於罪惡的全身都出來了。恐怖的回憶啊……某魚踉蹌了一下才站了起來,好大的地心引力。

某魚才邁出一步,就聽見後面讓她差點摔倒的聲音,「準備要走了?」

某魚站在那裡窘掉了……她機械式地轉過脖子看著床上嬉笑著的小腹黑,嚥了下口水說,「能讓我先去茅房嗎?」

發現某人真面目方法三……偷聽。

「皇子啊,把您的令牌借我一下啦。」某魚纏著大腳說。

「你要這個做什麼?」大腳雖然對魚沒什麼懷疑,但是當時文公公給他送令牌的時候就叮囑了,除非是有事還得是信任的人才能給。

魚,是信任的人,但是她有什麼事呢?

「我……」某魚一時語塞,剛聽說田晴下午要出宮,自然是要跟蹤他咯!但是話不能這麼直接的說,「我就想看看,啊……對了!那天我遇見端茶的小柔,她……說郡主信任她,把令牌給她了。她就問我和皇子您關係這麼好,為什麼皇子您還不把代表信任的令牌給我呢?我就給她看看,也好爭回面子。」

「這樣啊……」大腳想也沒有想就把令牌拿下來給了曾缺魚,還不忘叮囑,「那你可要好好說說,我們的關係可不一般啊。」大腳說著飽含深意地看了某魚一眼,期待她能體會些什麼。

曾缺魚扯了令牌就跑,關係當然不一般?你可是我的牛郎啊!

田晴出宮在街道上走著,辦完事他在街頭徘徊了一陣,腳步停在一家酒樓前,他向上不經意地一瞥就瞧見了坐在二樓臨窗戶位置的中年人。

他繞了一圈從後門走了進去,走上了二樓,對早就等著他的人說,「你又找我什麼事?」

某魚一直不急不慢地跟著田晴,好在她聰明,小晴都沒有發現。她快速溜進了隔壁出了宮就買了一擔白菜挑在肩上頂個草帽,沿街叫賣,還略有收益,她跟在田晴後面進了酒樓,要下了隔壁房間,悄悄把耳朵貼到兩房間中間的隔板上。

中年人問道,「安全嗎?」

「沒事……」田晴說,「我上來是看過了,兩邊房間都沒有人。」

中年人慢慢說,「你還記得當年背叛你爹的花少將嗎?」

說到這個田晴臉色一變,刷地慘白一片,「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前些日子聽到消息說當年他的孩子被丟到荒野沒有死。」中年人說。

「哦……」田晴雖然臉上掛著笑,可是笑容很嚇人,「真是命大啊……」

中年人繼續說,「馬上就是五國競技賽了,各國的人都會來忻月國,當然也包括落星國的人,你切不可露出馬腳來。」

「我知道。」田晴不動聲色地說,「不過他們也不會知道我是尹源的孩子就是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三王爺手下的人。」

「那是最好……」中年人說,「五國競技賽是一個機會,你師傅可能會有行動幫你扳倒三王爺。」

「師傅又給你寫信了?」田晴問道。

「是的,你師傅也一直等著這一天。」中年人說,「而你也等著這一天。」

等到那邊一片安靜,人去茶涼,某魚靠在門板上COS雕像……原來……這個腹黑的等級如此之高,不但是裝小受的三王爺手下,連三王爺手下這個職業也是裝的……本質是尹源的孩子?尹將軍?那個掐死自己孩子的人?掐死的孩子?啊————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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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0:4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皇上……死了?

散雲在房裡收拾著東西,兩豬頭在一邊擺弄著包袱,蘭玄月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要走?」

散雲抬起頭,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說。如今忻月國的那個年老力衰的皇上無疑是他的大師兄,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混了進來嗎?因為自己手裡沒有實權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嗎?如果不是自己自從重生以後就易了容,那日的相見怕是無比的尷尬了。雖然他得承認大師兄易容術相當的厲害,可是一個人的臉可以變化,可是脈象卻不會變,他獨特的脈象將他偽裝地天衣無縫的面孔暴露在散雲面前。

他為什麼要混來做這個皇帝?擒賊先擒王是嗎?可是這個皇帝卻是一個擺設,無一實權,所以他等了二十年,如今皇子也回來,想扳倒三王爺然後手握兵權將忻月國送給落星國嗎?完成他一向忠誠的使命……

可是這一切與他何干?他不過是一個消失的人,沒人會知道他的過去,一切從新開始。

他望了一眼蘭玄月,他還背負著使命,如果告訴他會如何。還是要戰爭嗎?二十年的血腥場面他不會忘記,那來自心靈的恐懼讓他覺得發寒。

散雲強笑了一下對蘭玄月說,「沒什麼,我是見兩兄弟也沒有什麼好轉,而眼下五國競技賽又要開始了,那時候來的人又多我怕出什麼情況。」

蘭玄月點點頭,「你的擔心有點道理,出去也好。」

正說著話,這邊兩豬頭跑過來說,「叔叔啊,我們去和奶奶說一聲好嗎?」

散雲笑道,「好的。」他停了一下對蘭玄月道,「不如我們都去吧。打一聲招呼也算是全了禮節。」

蘭玄月應道,一行四人向皇子的宮殿走去。

雖然某魚經過以上的各種方法都不能扼殺自己的超越意識的心跳,尤其是當田晴和離自己這麼近說話的時候。

「咳……」某魚輕咳了一下扭開頭不去看田晴,這種眼神望著自己自己不去撲倒調戲簡直就是犯罪!可是某魚還是抑制了自己的想法,怎麼說她這個溫柔女配還是很矜持的,就算是不真矜持,qi書網-奇書當這麼多人也是要矜持一下的。

「那我們就決定這樣了……」花葬淚問道大腳。

「也只能這樣了。」大腳耷拉著腦袋說,「臨時抱佛腳,不知道行不行……」

玉堇道,「皇子這些天也學了不少詩詞歌賦,真要是比起來也不會太尷尬吧。」她說著側過臉問田晴,「田侍衛你準備的怎麼樣?」

「我?」田晴回神說,「沒準備什麼……到時候就硬著頭皮上咯。反正我和花葬淚要幫皇子就是了。」

「對了……」玉堇道,「小魚,我聽皇子說你們一日在宮女房裡的櫃子門裡發現一張寫著奇怪文字的紙條?」

「問這個做什麼?」曾缺魚警惕地說,自己連女主都讓給她做了,竟然連自己揀到的一張紙也要,會不會太過分了!?

「還能有什麼。」大腳說,「說不定玉堇能發現什麼,人家那麼聰明,總比你天天藏著掖著猜不出來的好。」

某魚當即臉色一沉,好你個大腳,不過就是學了點學問就這麼幫著人家說話,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把他從一個撿剩飯的乞丐調教成名滿京城的頭牌男公關。不過轉想這樣妒忌的想法自己怎麼能冒出來呢,這不是罪惡女二號的經典心理麼?她可是溫柔善良的女配啊,「嘿嘿……」某魚擠出笑容拿出紙遞給玉堇。

玉堇接過來盯著上面的字說,「確實很古怪,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準是那個宮女沒事亂畫的畫吧。」大腳說道。

「我覺得有點道理。」花葬淚說,「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意思,而且現在又什麼值得藏的秘密呢,八成就是一張亂畫的東西,我們別多想了。」

正說著突然兩豬頭破門而進,人未來聲先至,「奶奶……」

某魚立刻由心跳加快,變成了心休克,怎麼又來了?!她還在抱怨的時候就見跟在兩豬頭後面的散雲和蘭玄月,果然是「近豬者吃」,跟著兩豬頭待久了,難得散雲也會來這裡找他們。

眾人不過是習慣性的點頭問候,只有玉堇杵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花葬淚見了趕緊解釋說,「這就是我之前和郡主說起的聶太師請來的神醫,以及……」他瞥了一眼蘭玄月說,「他的徒弟……」

玉堇起身優雅地一欠身子,「久仰神醫大名了。」

大腳雖然對皇上沒有什麼親切的感覺,但還是問了一句,「父皇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就和御醫的症斷一樣。」散雲輕描淡寫的說,與其說現在皇上的病是多年積病,倒不如說是大師兄為了掩飾而給自己下的毒,卻不慎與他體內原本被種下的蠱相排斥,導致他有毒難解的現狀,雖然不至於危及生命可是也就成了如今的病懨懨。

「哦……」大腳也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花葬淚問道,「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蘭玄月淡淡地說,「散雲說要走。」

「走?」某魚一聽激動得一下子衝過來說,「真的?什麼時候?」她指著兩豬頭,「那這兩個也要帶走吧!」她終於看見曙光了,以後沒人再叫她奶奶這個稱呼了!

「嗯。」散雲點點頭,末了調侃地說,「難道你捨不得?」

「我會捨不得?!」某魚得意地笑,「也許吧……在鬧饑荒的時候我也許會想起這兩個豬頭……」

兩豬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是好奇地上前拿起了被玉堇放在桌子上的紙,「啊……弟弟,你看這個字。」大豬頭慇勤地呼喚著他的豬頭二弟。二豬頭也湊了過來,「這不是我們教容月姐姐畫的字嗎?」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是一驚,某魚趕緊上前問,「什麼?難道你們能看得懂?」

散雲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湊了過來問道,「你們知道什麼?」

大豬頭指著上面的符號說,「我好像有點記得……好久好久,奶奶帶我和弟弟來這裡的時候,容月姐姐照顧我們,我們教她畫我和弟弟自己畫的字……」

「嗯……」二豬頭點頭說,「後來容月姐姐不見了,奶奶又給我們吃好難吃的東西……」

「那你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田晴問兩兄弟說,沒想到認識這個字的竟然是兩個豬頭。

大豬頭伸出手指一一指著上面的字,「啊……好像有點不記得……這是……李……然後是孩子……」他似乎在很痛苦地回憶著,二豬頭指著中間一行上的某幾個符號說,「這是皇上……然後是……死了?」

「你說什麼?」散雲臉色一變喝道,與其說是吃驚不如說是想掩飾什麼。

「叔叔……」兩豬頭被一嚇回過頭望向散雲,「我們說錯話了?」

蘭玄月不明白其中的玄機,語氣有點責備地對散雲說,「你幹嗎這麼凶,嚇到他們了!」

散雲尷尬地閉上了嘴巴,臉色慘白。

「」某魚脫口而出重複兩豬頭的話。

「魚啊!」田晴也厲色喝住她,「這話怎麼能亂說!小心被人聽見。」

某魚回過神來,趕緊捂上了嘴巴,人家皇帝雖然又老又病可惜還是與進氣和出氣的,萬一自己的話真被人說了出去,估計自己就要出氣多進氣少了!

散雲接過話說,「這兩兄弟一直都沒有什麼好轉,眼下說話也不可信,況且皇上健在,怎麼能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呢。一定是看錯了,他們懂什麼啊。」

「那也是啊……」玉堇笑著打破僵局,「不過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

「嗯……」大腳點點頭。

散雲趕緊扯開話題,「我就是來和你們辭行的,總是待在皇宮裡也不方便,兩兄弟隨時都有可能惹出事情來。」

「那你們要去哪裡呢?」大腳關切地問,怎麼說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兩兄弟要怎麼安排呢?」

「不如去我的店裡咯。」某魚接過話說。

「你的店?」田晴吃驚地說,「那不是在東林鎮嗎?」

「說你們後知後覺還不相信。」某魚得意地說,「我們之前是為了躲麻煩才去那個偏遠的地方,沒幾個有錢的。如今我們可是有皇子撐腰,大腳才進宮的時候我就寫信送去給了王八,十天前我們的店就又搬了回來了!」

「啊……這麼快!我好想他們啊。」大腳激動地說,這些乞丐可是從下小就和他一起患難要飯的兄弟啊。

「我那天出宮還去看他們的呢。」某魚得意地說,順便交代一些事情,收一下錢款。

田晴眉梢輕佻問道,「你什麼時候出的宮?」

某魚一愣,趕緊含糊地說,「就是幾天前我出去的。」

大腳叫了起來,「啊,不就是前天你問我要令牌的時候,原來是要出宮啊。」

「前天?」田晴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緊張了一下,那不是自己出宮見人的那天嗎。

曾缺魚趕緊換了話題對散雲說,「你們就去我店裡住吧,我看大腳和田晴的房子都空著,正好你們可以去住。」

散雲還在猶豫,不過蘭玄月搶了先說,「不錯啊,又還是在京城裡,過幾日五國競技賽還能湊上點熱鬧不是。」

散雲見他已經應了下來,權衡一下還是點了下頭,好歹也算是熟悉的人,而且……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某魚——完全沒有任何危險可言!於是點了下頭,「那也好。」

花葬淚道,「這樣也能知道你們的定所,萬一有什麼事情也能方便的找到你們。正是不錯的想法。」

見事情已經敲定了,也問好的情況和店名,散雲轉身就要走,某魚笑咪咪地叫住了他,「散雲大叔……」

「還有什麼事?」散雲折回身子問。

某魚笑而不答,轉身從大腳的書桌上拿過一張紙和一支筆,「嘿嘿……既然要住我的店,那我們就簽個租房協議啊,看在你要長住也算是長包房了,外加我們又是熟人,給您打了八五折好了,起租一個月,先交租金吧……然後簽個協議啊。」

大腳不自然地抽了一下嘴角,「難怪她這麼熱情,原來是……」

田晴倒是不吃驚,「我早就猜到了……」

某魚樂呵呵地說,「反正房間也是空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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