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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抽風的漠兮 -【穿越不是電視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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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5:3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章 地上地下

地上面的李府是一片混亂,地下面的大腳也是迷糊了。自己在房裡生悶氣,大豬頭出了門又要回來撩撥他,說是如果他願意娶自己的妹妹就讓大腳看看奶奶藏的秘密。大腳本想去通知其他人,不過回想一下那幾個要把自己賣到李府的人心裡著實不爽,也不知道這大豬頭究竟能給自己看什麼,便點了下頭,自己先跟著他了。

卻不想大豬頭拉他到了李夫人原來住的那間房裡,就在他想問的時候,大豬頭拉著他問,「你真的答應我娶我妹妹嗎?」

大腳倒是疑惑了,「你妹妹是遠近有名的美人,難道非要我娶不可?」

大豬頭自己被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點如夢初醒過來,自己喃喃地說,「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隔了半天大豬頭冒了一句,「我想讓妹妹做皇后……」

大腳道,「那你應該把你家妹妹進貢給皇上。」

「不……要給你!」大豬頭來著他道,「我帶你走。」

大腳折過身子要走,豬頭一把拉住了他,「你……」

大腳看著他,「我什麼我啊!」

大豬頭看著大腳的眼睛,突然全身打了個激靈,「你……我看過你的眼睛……」

「廢話!」大腳說,「我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見我的眼睛是你瞎子啊!」

「不……」大豬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你的眼睛我看過,小寶寶睡在床上面……」

「我不記得了……」豬頭說著摀住了腦袋,「眼睛很大……奶奶說,你要記得這個眼睛,這個眼睛的人你可以告訴他……」

豬頭捂著腦袋一直重複著,「我見過你的眼睛……」

等到大豬頭叫了有好一會的時候,大腳決定如果他再重複這樣的屁話自己決對要閃人了,他已經拎好了他的包袱,想讓他娶那個小姐簡直就是做夢!

就在他準備數十下準備開溜的時候,大豬頭突然像瘋了一樣,拉著他就來到書架後面,輕輕撥弄了書架上的一個花瓶,大腳一見,原來這就是機關不成?正在想這機關後面是不是有什麼寶藏,不過他還沒有想是什麼東西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仰天摔下的他就看見頭頂的光線漸漸消失,裂開的地面關上了。

隨著沉悶的一聲,他感覺自己落在一處柔軟的東西上面,富有彈性的質感裡透出絲絲溫暖,他回頭一看,「哇……豬頭!你沒死吧!」

跟著豬頭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大腳估摸著這樣的潛逃是沒有人知道了,這會上面是要翻了天,不過他在下面也不見得有多快活,這豬頭一路上一會就是說頭疼一會就是要休息,總之路沒有走多少,已經過了夠長的時間了。

大腳的肚子已經從餓得叫到目前的叫也叫不動了,他憑自己的感覺來看是該到吃晚飯的時間,突然他無比想念曾缺魚,田晴,田葬淚以及他們圍著的那個放著食物的桌子,不過不知道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不過他又忍不住抱怨起他們,竟然把自己這樣給賣了……就在這反覆的思念和反覆的抱怨中,大腳又走了好久,果然說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會想很多。

終於在大豬頭已經是第十次重複完成了抱頭,胡言亂語,咆哮這些連貫的動作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處死胡同,「很好很好……」大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痴,跟著一個白痴走地道,估計這裡就是李家自己挖的地道——還沒竣工呢!

誰料豬頭在死胡同那裡再次捂頭嚎了半天,突然沖上去撞那堵死牆,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大腳一見情況不對,這敢情是來尋死的啊。他正走上前去拉大豬頭,突然前面的牆就塌了開來,大腳和豬頭一起栽向前面。等大腳從土堆裡爬了出來,他抹去臉上的灰,「原來門是這麼開的……」好強的力量啊,突然想起那日的比武招親,果然夠厲害……

豬頭撞完了牆,爬了起來,越過坍塌的牆向那頭走去,大腳緊跟了上去,那頭是一片似乎很空曠的山洞,大腳覺得這裡有點眼熟,便拍了一下豬頭問,「這是哪裡啊?」哪知道豬頭又開始捂頭痛苦狀,「真是……」大腳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在山洞裡轉悠著,話說這裡還真夠眼熟的,還有一種讓他覺得很興奮的感覺。

他在山洞裡踱著步子,就要順著路往外走走看看,突然後面的豬頭爆髮式的仰天一叫,「阿黃!」

他一叫這麼名字,大腳心裡一驚,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和王八抓過的一條雜種狗,就在他吃驚的時候,突然一抹黃色的身影出現了,「真是阿黃……」大腳才嘟囔了一句,立刻就一個躍身以公主抱的姿勢竄到了豬頭的懷裡,指著眼前的一頭強悍的老虎,舌頭都要打結了,「老……老……」

本來已經跳到豬頭身上能安全,不想豬頭抱著他就往老虎那裡走,直接是送入虎口啊,大腳已經嚇得叫了爹又叫娘,儘管他似乎一個也沒有。

他終於知道怎麼會覺得熟悉了,這裡根本就是曾缺魚上次說了有寶藏的地方啊,這山洞的死牆這黃皮的大老虎不都是他們見過的嗎,那日他們走不過去的路竟然是通向了李家,不過那另一條是通向哪裡的呢?

不過大腳似乎卻沒有這樣的閒情去想這個,因為豬頭把他從他寬廣的懷抱裡放了下來,湊近的老虎從著他長開了嘴,長長的尖牙上似乎還有點吃剩的肉的殘渣,他嚇得正掉魂的時候,老虎閉上嘴,似乎是在打一個飽嗝一樣,不過口腔裡濃腥的味道還是讓大腳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不過大豬頭似乎很是興奮,竟然伸手就去摸老虎的頭,大腳身手拉他已經來不及,卻不料著老虎明明是貓科動物竟然還學了幾分狗的習性,竟然趴下了身子讓大豬頭摸,很像一隻聞出主人氣味的狗,雖然這個狗有點大……

大腳還在琢磨著大豬頭帶自己來這裡莫非就是要說這裡有個地道通到李家,養了隻老虎?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大豬頭就拉過大腳說,「你記得他嗎?」

大腳抬眼望了一眼老虎,「我記得……」上次被嚇的滾出山洞,這個老虎他怎麼會不記得啊!

大豬頭一聽,醜陋的臉上擠出笑來,可是在他的臉上卻讓人覺得很是猙獰,似乎還讓大腳覺得有點恐怖。豬頭說,「你果然記得啊……」看他的樣子似乎在說一些很深奧的話,可是大腳卻有點迷糊了,也不知道是要應他還是繼續聽他說,豬頭又摸了一會老虎說,「這老虎是奶奶的,奶奶養的阿黃……阿黃記得你的味道呢!」

大腳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這豬頭把他當做一個熟悉的人了,但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沒有發生過,難道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的毒解了?想起了什麼嗎?以前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正沉思著,豬頭突然過來說,「我記得你啊,你腳上有痣的吧……」

大腳一愣,點點頭,「我原來是有的……不過……」不過給真山的靜真法師幫他洗了就是……而且洗的時候還很燙呢!

「那你給我看看……」豬頭似乎臉上露出一點認真的樣子,眼神裡也閃出了一同一般的光芒,大腳竟乖乖聽了他的話,把鞋子脫下來說,「原來是在這裡的……後來靜真法師給我一種藥洗掉了……」他的腳下只有一點淡粉色印子,隱約能見到原來有痣的地方。

大豬頭走上前來用他厚厚的大手一把拎起大腳的腳,大腳就這樣被他如同拎小雞一樣倒拎了起來,「喂……」大腳才發話,看清楚的大豬頭大手一鬆,大腳的腦子立刻摔了下來,他捂著腦袋才要叫,大豬頭突然拿出腰間的一個竹筒,大腳對這個很眼熟,不就是田葬淚點火用的東西嗎,他扶著頭才要爬起來,似乎是正常的豬頭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點不正常,大豬頭一腳就把大腳又撂倒在地上,揀起地上一個枝條,點了火,一邊的老虎很溫順地趴在地上望著大豬頭,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豬頭肉多膘多,老虎會喜歡的話,大腳可是多一會都不想待下去,可是馬上的事就真的讓他不想待下去了。

大豬頭拿起點燃的枝條,一手拎起大腳的腳,連招呼也打一聲就把火燙的枝條伸到大腳的腳底上。

「啊——」大腳一下子叫了起來,手死命的亂抓,可是被大豬頭倒掛著他的根本使內部上力氣,腳下清晰的疼痛讓他額角的青筋暴了出來,額頭也是一層細密的汗珠,大豬頭倒是沒什麼反應,燙大腳的腳底就好像在火鍋爐裡涮鴨爪一樣,面無表情。

大腳疼得已經叫不出來的時候,大豬頭一鬆手把他扔在了地上,大腳趕緊爬起,扳過自己的一片紅燙的腳趕緊看看熟了沒有?可是他的目光卻停住了,在他的腳底似乎是出先一層白色的粉末,輕輕一吹就落了下來,上面赫然出現的七個紅痣上,大腳驚訝得似乎連疼痛也忘記了,嘴裡喃喃地說,「怎麼回事?」

大豬頭把火棍扔到一邊說,「為什麼要遮住?」

大腳愣了一下,難道上次讓自己腳上的痣消失的藥不是讓痣消失了,而是……在腳上覆蓋一層膜嗎?那他腳上的痣是真的?還是老和尚沒有去掉這個的藥,只有遮蓋的藥?難道他是反賊的兒子?那個什麼叛國的尹將軍的孩子?

原本似乎正常起來的豬頭又開始面露痴呆了,彷彿了剛才就是另外一個人一樣,他摸著老虎一直喃喃地說,「阿黃……阿黃……」

第二天一早,曾缺魚起床笫一件事情就是準備叫上人繼續去李老爺那裡鬧一場,估摸著大腳是真的走了,不過他也沒有地方去,估計還是回老窩吧,今天要甩開李家才好。

不過她才走出房間門,就看李家一片混亂慌張的樣子,她拉過一個跑著的丫鬟問,「出什麼事了?」就算是大腳不見了,也用不著連丫鬟也這樣亂竄吧。

丫鬟焦急的說,「大少爺不見了……」說罷就跑到一邊去了。

大豬頭也玩失蹤?某魚覺得有點好笑,就他那傻樣出門不就完蛋了,估計一會就要叫娘跑回來了吧。這時旁邊的門裡,田晴和花葬淚也走了出來。曾缺魚噘了一下嘴說,「哈……連大豬頭也不見了。」

雖然這兩人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做出吃驚的樣子,「真的?」「怎麼兩個一起不見了?」

「難道是兩人去花前月下,風流快活了?」某魚胡亂地說,「哇……好有情調啊。」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不過後面兩人卻一陣惡寒,花前月下……風流快活……她還真能想啊。

她一邊走一邊隨口嘟囔著,「美男與野獸?真是不錯……」

「那現在怎麼辦?」花葬淚問道。

「還能如何?」曾缺魚頭也不回地說,「大腳是開溜了,現在我們倒被關了起來,先想辦法出李家,我估計他是回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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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5:5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突然的轉變

這廂曾缺魚帶著人在李老爺那裡打滾上吊加耍賴,李老爺忙了女婿忙兒子,李小姐是嚶嚶啜泣幫不上手,管家已經是忙得摸不清方向,傻豬頭少爺失蹤一夜,這個危險係數是很大的,沒準就回不來了。

曾缺魚明知李家已經翻了天,再去幾次一鬧騰,李老爺是又怕又愧,某魚琢磨著時機差不多了,一拍桌子道,「我是看清楚你們這樣的人了!看不起我們是吧!那我們自己去找!」

一聲吼得憤慨加絕情,李老爺想賠禮已經晚了一步,但見三人怒氣衝衝走出客廳就到了前院,突然原本在外面的找人的管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跑過三人身邊來招呼也不大一聲就往客廳裡去。

「真是夠勢利的……」曾缺魚咂嘴說,大腳不過是丟了幾個時辰也不要連他們都不問候了吧。

不過她想像的時候,田晴倒是打斷了她,「我想是不是有消息了?也許不是大腳,是那個少爺呢?」

「有道理。」花葬淚應和著說,「我們先看看情況。」

他們才想轉個身往回走,突然李老爺和管家一起衝了出來就向大門跑去。

「跑那麼快做什麼?」曾缺魚納悶地說,「是我們要走好不好?」不過突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李老爺是京城的官,突然慌張出去,又不敢伸張,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皇帝微服出巡啊……肯定是皇上拿了一個什麼象徵身份的東西給了管家……一定是這樣!

「皇帝出宮啦!」她可是盼到這一天了,雖然這個皇帝老得可以,她叫著就往門口跑去。

「皇帝?」田晴和花葬淚有點驚奇,不過還是追了出去。

她走近門口就見李老爺背對著什麼人在說話,一邊的管家低著頭不語,不過李老爺和管家把皇帝擋得死死的,害得她看都看不見。不過她還是蹩在門裡,理了理頭髮,整整儀容,皇上一般對突然闖來的人比較感興趣,最後再有點冤屈,這樣楚楚可憐啊。

她深呼吸三下,一下子衝了出去,推開李老爺和管家,一把跪倒在皇上腳下,「哇……冤枉啊……」後面趕來的田晴見了這場景臉色一變,花葬淚似乎也吃驚不小,可是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曾缺魚撲倒繼續說,「我家一家兄弟三人……大哥招為李家上門女婿,可是李老爺嫌貧愛富,阻止婚禮不成就把我哥……哇,您要為我做主啊!。

「喲……咱家一來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李大人?」

皇上不是管自己叫「朕」的嗎?怎麼這裡喜歡叫咱家啊,哪裡像皇上,簡直就是太監,她扯著那奢華的衣擺向上一看,「大……大……」

「打什麼?」上面的文公公輕佻著他的眉頭說,順勢一低頭看去。

「大閹人!」曾缺魚一下子指著文公公那張噁心的臉說。

「是你!」文公公似乎還有點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叫他這麼稱呼的又確實只有一個人啊!「你不是和尚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想到自己剛才一把抱住大腿的人竟然是這個大閹人,她就覺得噁心,「我是和尚那又怎麼樣?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易容!」她昂著腦袋得意地說。

文公公嘴角抽了幾下,似乎要生氣的樣子,花葬淚趕緊走上前拉住她往後走,文公公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一掃又看見了後面的田晴,眼底滑過一絲警惕,不過還是沒有表露出來,「李大人,我們去裡面說吧。」說著他鄙夷地看了曾缺魚一眼,和李老爺進了門。

花葬淚不說話向裡面走,一定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不然那天才見過自己的文公公不會這麼快就自己上門的,畢竟他一向是讓他去做這些的,一定是有了什麼突發情況。

「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嗎?」田晴看他不說話,隨意地說,「我有一種感覺,事情要大了……」不知道三王爺會不會來呢。

曾缺魚想竄進李老爺和大閹人說話的地方,不過她似乎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雖然她這個未來皇后價值連城,不過目前看來沒有人有這個眼光的,她被很堅決地拒之門外了。

她在門口踱著步子,守著秘密不聽那可不是她應該做的,不過現在是白天,陽光明媚她的夜行衣是穿不上了,飛簷走壁?還沒有這個本事,最多就是人工一下吧……

「我們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啦……」花葬淚實在是為難地說,怎麼說他還是在聶太師手下做事的,這樣聽自己人的消息不好吧,雖然他承認他也很好奇,不過也不能大白天就翻到屋頂上偷聽啊。

「反正都已經做了,天下沒有後悔的藥知道嗎?」曾缺魚沒好氣的說,一邊的田晴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不願意,可是花葬淚還是扛著曾缺魚上了房頂,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做這樣事情呢,他悄悄把一片瓦推開了一點,露住一條縫隙,就聽得下面的文公公和李老爺在說話。

「不知道公公親自前來有什麼事?」李老爺雖然樣子很恭敬可是似乎有所警惕。

「李大人不必為這個為難了。」文公公道,「現在我是替皇上來說事的?」

「皇上?」李老爺一聽,鬆了一口氣。

文公公繼續說,「事是一樣的事,不過你倒是不用為難了,前日三王爺和聶太師在朝中爭吵,聶太師一怒將皇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三王爺堅持皇子已經死了,這個說法不過是民間謠傳,沒有根據……」

「那皇上的意思?」李大人趕緊問,雖然事情不宜這麼早說破,可是如果真是皇上知道了他倒也安心了。

「皇上也不清楚。」文公公說,「不過此事一出滿朝震驚,最後皇上下旨,找這個七星的孩子,縱使不是皇子也是尹將軍的孩子。我們奉皇上之命去了真山見了靜真法師,他說他已經遇上七星之人了。」

「那人呢?」李老爺問道,他知道當年換子的是自己的母親,但是他一直保守著秘密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告訴誰才是最好的選擇,應該說他不知道這個天下究竟應該是誰的。皇上自登基以來身體就一直不好,三王爺權傾朝野,聶太師與之抗衡,他們的爭鬥中還容得下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皇子的嗎?

或者說多了這個皇子對局勢有改變嗎?

這個皇子進宮究竟是能繼承他皇位還是只是徒勞,一切的不確定都使他不願意說起這些事。

自己的母親過世時連他都沒有說,只說她把一切告訴了靜真法師,況且法師德高望重,他說的話必然是對的。

「在李府……」文公公慢慢地說。

李大人臉色一變,「在我李府?怎麼可能?」

曾缺魚叫嚷開了,「靠!七星的怎麼又是皇子了!」難道那豬頭說的是真的?

田晴和花葬淚面面相覷,末了田晴道,「是的,若真是一個反賊的孩子用得著這麼多人一起來嗎?」

某魚回頭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花葬淚道,「這個……主要是你一直都不知道,也不只要要如何說起。」

「那你就給我現在說!」某魚吼道!她一穿越女主竟然玩了半天什麼都不知道。

花葬淚遲疑了一下開了口,「忻月國的皇帝自登基以來身體就不好,皇后和眾妃子也都一直沒有懷孕,直到二十年前,皇后終於懷了龍胎。那時皇上又發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太醫都覺得是回天乏術了。將近皇后臨盆的時候,落星國來攻打忻月國。」

「這個國家倒回找時間。」某魚道。

「當時朝政由四人把持,皇上的胞弟三王爺,國舅聶太師,皇上的姐姐元樂公主的駙馬安國侯以及大將軍尹源。」花葬淚繼續道,「戰事一發,尹將軍出征,安國侯鎮守邊關,朝內僅有聶太師和三王爺。當時宮內流言四起,說是皇上病重,皇子尚未出生,只道三王爺將繼承皇位,接著又傳聶太師仗著國舅的身份也要奪,而奪的籌碼便是用這個皇子做為傀儡。皇后自然也聽了消息,暗自為自己和孩子的將來擔心。終於到了臨盆之時,皇后難產,皇子夭折。」

「那不是死了嗎?」某魚道。

「這是外面的人知道的。」田晴接過話,「一年前,一個老宮女死後有人發現了她的一份遺書,宮內少數人知道了這個秘密。說是這個宮女看見皇后臨終前將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姨母李夫人,將另一個死嬰充了皇子,而這個死嬰正是當時也正好出生的尹將軍的孩子。」

「那宮女道,她是在去燒開水的時候無意聽見的,聽得皇后說,孩子腳底有七星,待她回來時發現滿宮內宮女皆以為皇后陪葬為由而殺光了,她躲了一劫也知道這一切只是為了保密。所以一直都沒有說。直到死前才寫了下來。」

花葬淚道,「宮內知道消息的人也很快被滅了口,只有三王爺和聶太師得了消息,但是也不敢確定,當年的死嬰也無從考證只得暗自打探想找這個孩子。」

「當年事後,尹將軍二戰失敗,戰死沙場,被三王爺查出他有與敵軍的信件,被疑投敵叛國,尹家被抄家滅族。」

「那孩子呢?」某魚更關心這個,來了這麼久終於出現個有來頭的了。

「再找李夫人時她早就過世了,但是有人說二十年前見她帶著孩子去找靜真法師,於是閉關二十年的靜真法師就是最瞭解事情的人。」

「難怪都去找老和尚了。」曾缺魚道,「那皇子就誰呢?還在李家,又是見過老和尚的人……」

「對哦……」花葬淚也說,「不過我們誰腳下有痣啊?」

「大腳!」三人一下子叫了起來,曾缺魚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是大腳?」那她……讓他去做肉墊,當男公關,讓老女人亂摸,背著田晴去爬山,挖老虎洞找寶藏……天啊!如此一個金光閃亮的大金龜她竟然沒有發現!「虧啦!」她哀號一聲,突然腳下一滑,滾下了房頂……好在是一層……

「嘭……」

田晴和花葬淚不忍去看,聽的一聲沉悶才趕緊要下去,突然就見屋裡的人聽了聲音都走了出來,想要跳下去的田晴和花葬淚也不能動了,只好從那一邊翻下,繞過屋子往這邊跑。

文公公看著摔在地上咧著嘴的曾缺魚皺起眉頭了,「你怎麼了?」

「我……」某魚咬著牙,這簡直就是最慘的事情了,別人是受了點小傷然後誇大傷勢,可是自己明明受了大傷還不能對外伸張,「我是……散步……被石頭碰摔了跤……」

李老爺趕緊說,「那還好,姑娘快起來吧……」

「我……」曾缺魚咬著牙說,「崴了腳……不能站。」她的腰啊,她的肋骨啊,她的腿啊……

「哼……」文公公雖然有點不屑,不過也猜到她不是偷聽的,且不說她沒有這個本事,再說有這個本事的人還會從屋頂摔下來嗎?

正在李老爺招來下人扶她起來的時候,突然大腳和大豬頭出現在她眼前。

李老爺一見吃驚地說,「兒子……」

曾缺魚一見金光一閃,「皇子……」

文公公一聽揚了眉頭,「皇子?」

李老爺一聽也奇怪地說,「皇子?」

曾缺魚指著大腳說,「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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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6:0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大腳皇子

大腳咽嚥口水,望著眼前熟悉的但是這個姿勢有點陌生的曾缺魚,不熟悉的中年男子,以及有點熟悉的大閹人,「怎麼了這是?」

從屋後跑出來的田晴和花葬淚一見也愣在那裡,大腳見了他們問,「這是……」

花葬淚還沒有說話,大豬頭先開了口,指著大腳對李老爺說,「他腳下有痣!洗都洗不掉的,是真的!阿黃也認識他!」

李老爺聽懂自己呆兒子的話,怔怔地看著大腳,文公公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看樣子,這個人就是他們說的七星之人了。

大腳本來還在為洞裡事情覺得奇怪,這會竟然又被人說是皇子了,簡直好像他要飯的時候,先拿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發現原來是一個夾了肉的包子一樣,讓他驚訝。

文公公眉頭一皺,「多說無益……」他一伸手,一股真氣噴出,大腳一下被拉倒在地上,他的鞋子一下飛了出去,腳底赫然的七顆紅痣顯了出來。

花葬淚和田晴相視一眼,大家都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家丁來報,「三王爺來了!」

話說著,一個威嚴的在眾人跟隨下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了過來,「人來的可真是齊啊……」

真山上。

靜寧法師對著敲著木魚唸經的靜真法師問,「這樣好嗎?」

靜真法師停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看樣子他們是一定要一個答案,我只能給他們這一個。」

「李夫人也是這麼希望的嗎?」靜寧法師問道。

「也許……」靜真法師道,語氣很平靜,似乎是在自己喃喃自語,「尹將軍,你當年寧願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去保護皇子,那麼今日的犧牲你也是應該能想到的,只怪這局勢誰也佔不到先機,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

三王爺掃視了人群一眼笑道,「怎麼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李大人趕緊緩和氣氛,「不不……不知王爺來我府上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三王爺瞥眼一看,正好看見大腳那露著的腳底上明顯的七顆紅痣,他臉色一變道,「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嗎?」

文公公沒說話,而是慢慢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把紙展了開來,紙的中間畫了七個紅點,紙張似乎很成陳舊了。文公公說,「這是靜真法師給我的當年李夫人給的孩子腳上的七星圖。」他拿著紙走了過來,拿起大腳的腳看了起來。

「這……」大腳似乎還對一切沒有這麼快能接受過來,文公公拿著紙對照著,大家都忍不住圍了上來,雖然紙上的點似乎很緊湊,應該是從一個嬰孩的腳上臨下來的,如今的大腳的腳已經完全和這個紙對不上了,不過七星的位置卻是一樣的。

「真的是皇子?」李大人忍不住驚呼起來,文公公看著一樣的圖案也是一驚,果然是要找的人嗎?

曾缺魚再次證實了這個被自己逼著賣色相的大帥哥竟然就是能讓她完成女主偉大使命的皇子,她那經歷了生理創傷的腦子再次接受了心理創傷的洗禮,說話都開始顫抖了,「真……真……真的?!」

「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一邊的三王爺接過話說,語氣冰冷。

文公公抬起了頭,用他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聲音自然地說,「哼……王爺當然是希望不是了。不過是不是,好像還不是王爺說了算的!」

「你……」三王爺臉色一變,不過還是露出一絲得意,「那你文公公又豈能說了算呢?」

「你認為聶太師沒有把握的話,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文公公微眯著眼睛說。三王爺一驚,「原來這個老傢伙是故意和我吵的……」

文公公不再和三王爺多說,折起了紙,卻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膝蓋一觸地,低頭對大腳說,「參見皇子!」

曾缺魚一聽這話,優雅地倒在地上,皇子啊皇子,乞丐皇子,牛郎皇子……

花葬淚見了也趕緊跪了下來,田晴望了三王爺一眼,三王爺一個眼神示意,田晴也跪了下來,大腳似乎還是愣在那裡,「我……」他一眼瞥見倒在地上的曾缺魚叫了起來,「魚啊!」

田晴回過神,趕緊去把她抬了起來,大腳看見大閹人手裡還握著他的腳,覺得有點噁心,一下把腳收了回來,「你們究竟要說什麼啊!」

三王爺開了口,「那文公公現在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帶皇子回宮!」文公公伸手要扶大腳,不過他一把掙開了,自己起來,跑過去扶住暈厥的曾缺魚。

三王爺緊咬了自己的牙一下,目光掃過大腳,「好。很好……那我們就宮裡再見了!」說罷拂袖而去。他走了一步,折回身子,輕輕一招手,田晴臉色一變,放下了曾缺魚讓她靠著大腳,自己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嘴唇動了一下,目光掃過花葬淚,他對著田晴微微一點頭,田晴似乎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大腳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比他原來吃過的驚都要大,田晴跟著的人是三王爺,他究竟是誰?眼前的人是誰?田葬淚又是誰?或許他應該說,他……自己是誰?

文公公對李老爺說,「今日我們和皇子就暫住府上,待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宮。」

「那是一定,只要公公皇子不嫌我府上鄙陋。」李大人必恭必敬地說。

「那就好。」文公公說著一招手,後面兩的侍衛就走上來對大腳說,「皇子殿下,請走。」

「不……我……」大腳簡單的腦子經過超出他本身的速度轉了一圈後似乎是明白了,他突然就成了皇子,那個傳說中皇帝是傀儡,皇后難產死,被李夫人掉包救下的那個腳下有七星的皇子,「我是大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或許他是想讓文公公再確認一下。

「不……」文公公回頭說,「您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呢?您的名字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經寫好了,您是我們忻月王朝的皇子——久楨蓮。」

至此昏迷中的曾缺魚明白了,敢情就是李夫人和尹將軍這兩個多事的,外加皇后那個多疑的,害怕聶太師和三王爺這兩個不可靠的,把皇子給換了,但是又被兩豬頭看見了,李夫人就親手下毒弄傻了自己的孫子,不過……抱了就抱了唄,咋孩子又流落成乞丐了呢?

就算李夫人死翹翹了,李家也不至於就把這個孩子丟了吧。



第二卷 女配篇 第三十三章 其實我是女配

三王爺掃視了人群一眼笑道,「怎麼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李大人趕緊緩和氣氛,「不不……不知王爺來我府上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三王爺瞥眼一看,正好看見大腳那露著的腳底上明顯的七顆紅痣,他臉色一變道,「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嗎?」

文公公沒說話,而是慢慢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把紙展了開來,紙的中間畫了七個紅點,紙張似乎很成陳舊了。文公公說,「這是靜真法師給我的當年李夫人給的孩子腳上的七星圖。」他拿著紙走了過來,拿起大腳的腳看了起來。

「這……」大腳似乎還對一切沒有這麼快能接受過來,文公公拿著紙對照著,大家都忍不住圍了上來,雖然紙上的點似乎很緊湊,應該是從一個嬰孩的腳上臨下來的,如今的大腳的腳已經完全和這個紙對不上了,不過七星的位置卻是一樣的。

「真的是皇子?」李大人忍不住驚呼起來,文公公看著一樣的圖案也是一驚,果然是要找的人嗎?

曾缺魚再次證實了這個被自己逼著賣色相的大帥哥竟然就是能讓她完成女主偉大使命的皇子,她那經歷了生理創傷的腦子再次接受了心理創傷的洗禮,說話都開始顫抖了,「真……真……真的?!」

「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一邊的三王爺接過話說,語氣冰冷。

文公公抬起了頭,用他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聲音自然地說,「哼……王爺當然是希望不是了。不過是不是,好像還不是王爺說了算的!」

「你……」三王爺臉色一變,不過還是露出一絲得意,「那你文公公又豈能說了算呢?」

「你認為聶太師沒有把握的話,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文公公微眯著眼睛說。三王爺一驚,「原來這個老傢伙是故意和我吵的……」

文公公不再和三王爺多說,折起了紙,卻沒有起身而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膝蓋一觸地,低頭對大腳說,「參見皇子!」

曾缺魚一聽這話,優雅地倒在地上,皇子啊皇子,乞丐皇子,牛郎皇子……

花葬淚見了也趕緊跪了下來,田晴望了三王爺一眼,三王爺一個眼神示意,田晴也跪了下來,大腳似乎還是愣在那裡,「我……」他一眼瞥見倒在地上的曾缺魚叫了起來,「魚啊!」

田晴回過神,趕緊去把她抬了起來,大腳看見大閹人手裡還握著他的腳,覺得有點噁心,一下把腳收了回來,「你們究竟要說什麼啊!」

三王爺開了口,「那文公公現在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帶皇子回宮!」文公公伸手要扶大腳,不過他一把掙開了,自己起來,跑過去扶住暈厥的曾缺魚。

三王爺緊咬了自己的牙一下,目光掃過大腳,「好。很好……那我們就宮裡再見了!」說罷拂袖而去。他走了一步,折回身子,輕輕一招手,田晴臉色一變,放下了曾缺魚讓她靠著大腳,自己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嘴唇動了一下,目光掃過花葬淚,他對著田晴微微一點頭,田晴似乎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大腳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比他原來吃過的驚都要大,田晴跟著的人是三王爺,他究竟是誰?眼前的人是誰?田葬淚又是誰?或許他應該說,他……自己是誰?

文公公對李老爺說,「今日我們和皇子就暫住府上,待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宮。」

「那是一定,只要公公皇子不嫌我府上鄙陋。」李大人必恭必敬地說。

「那就好。」文公公說著一招手,後面兩的侍衛就走上來對大腳說,「皇子殿下,請走。」

「不……我……」大腳簡單的腦子經過超出他本身的速度轉了一圈後似乎是明白了,他突然就成了皇子,那個傳說中皇帝是傀儡,皇后難產死,被李夫人掉包救下的那個腳下有七星的皇子,「我是大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或許他是想讓文公公再確認一下。

「不……」文公公回頭說,「您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呢?您的名字在您出生之前就已經寫好了,您是我們忻月王朝的皇子——久楨蓮。」

曾缺魚從床上爬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她扶著摔得疼得要命的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花葬淚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你醒了?」

「我寧願沒醒……」她撇著嘴,醒來的疼痛更讓她受不了,不過她腦子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腳呢?」

花葬淚扶著她坐了下來,把筷子遞給她說,「魚啊,有些話我覺得要說一下。」

「嗯……」她大口吃著飯應道,餓死了,她抬眼望了一下,「田晴那傢伙呢?」

「他走了……」花葬淚說道,眼神有點落寞。

「哐……」一聲清脆的聲音,某魚的碗摔在了地上,她嘴裡還塞著飯,「什麼?」她一開口飯就向外噴著,花葬淚後退了一點避開她的飯粒,曾缺魚把飯嚥了下去,眼裡已經泛上一層淚光,「走……了?」

「嗯……」花葬淚說著,臉上表情也很沉重,他不知道三王爺叫走田晴以後會怎麼樣處置他,他原來和田晴不過是在幾次辦事的時候撞見過,雖然各事其主,可是他們並沒有怨恨,彼此都知道對方的難處,再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看著田晴最後看他的眼神,他心裡很難受。

曾缺魚一下子嚎了起來,「哇……」站了起來,「他在哪裡?我要去見他!」

「我說了他走了……」花葬淚拉住她,「我知道你難受,我也很難受……」

「那你也讓我見最後一眼啊……」曾缺魚叫道。

「他已經跟三王爺走了你怎麼見啊!」花葬淚說著拉著她。

「你……」曾缺魚奇怪地說,「你說什麼?」

「我說他和三王爺走了。這會已經要回京城了,你怎麼見啊。」花葬淚說。他話才說完他就覺得頭上輕微一疼,曾缺魚拿著饅頭就砸向他,「你是白痴啊!什麼走了……他不過就是走了!」

「他是走了啊……」花葬淚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是這麼說的。」

「厄……」曾缺魚抽了一下嘴角,果然是她想多了嗎?一般電視劇都是說走了等於……那個意義上的走啊!

花葬淚望著她,「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曾缺魚眯縫著眼睛,突然她回神說,「他……三王爺?」

花葬淚一笑,「也許你要知道了。」而且田晴最後的眼神也是希望自己能和他們解釋的吧。

曾缺魚吃完了飯躺在床上,自己這個女主做的真是夠窩囊的,遇上男主沒有把握機會,身邊的萬年小受是一個腹黑級的,連花葬淚也被自己以為是捕快,不過……「哈哈哈哈……」她在床上滾著笑著,她果然是女主啊!要不然身邊怎麼會有這些厲害的人呢!她翻個身起來,既然她已經一個男主相處了那麼久……從賣身當牛郎到如今,他們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啊,感情應該已經孕育了吧!

她開始回想感情戲份,這可是女主必須要做的,回憶和男主的感情發展歷程……

她和大腳的初次相遇……那時她眼中的大腳,一雙烏黑的手端給她一碗麵條……

怎麼電視劇上人家的見面都是那麼浪漫的啊,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她的大腳的相識……「你是大樹,我是花……」

怎麼這麼丟人啊,好歹也是因為共同的愛好,什麼文學啊,音樂什麼的才夠優雅!雖然他們的音樂也不錯……

她的大腳的發展……「就陪這些女人喝點酒,摸摸大腿沒什麼!」

實在是夠……她已經不能形容了,她的女主之路被大腳毀了,大腳的男主之路……也被她毀了。「這是磨難的一種!」她認真地說,她是在磨練男主。

她和大腳的真情流露……「誰敢摸他!不付錢就玩我的男人!要去就去我店裡!」「魚啊,我的腿比較長吧……」

算了!沒有感情戲不代表沒感情,這個感情是在無形中培養的,好比楊過和小龍女,這是跨越世俗眼光的愛情啊。慢熱,對,是慢熱型的。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想到啊,一個名冠京城,名冠小鎮的鴨店老闆竟然墮落到要去勾引她的牛郎?!不不不……一個女主就是要承受世俗的目光的,哪怕是老鴇也有追龜公的權利!

她輕敲了一下說是住了大腳的房間的門,可是開門的卻是一個侍衛,他掃了一眼曾缺魚說,「你是誰?」

「我是……」她差點就要說自己是皇后了,不過一向謙虛的女主是不會什麼說的,她們要一低頭道一聲,「一位故人……」

「哐!」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咚咚咚……」繼續敲門,「吱啦」一聲門開了,「你要做什麼?」侍衛不客氣地說。

「回憶我們的過去……」曾缺魚慢慢地說,眼神儘量的溫柔。

「哐!」

「我是他老闆!他是我鴨!」曾缺魚一把扯下自己溫柔的面具,「死大腳!你給姑奶奶我滾出來!」

事實證明這樣的效果非常好,這次開門的直接就是大腳本人了,「魚啊!你醒啦!」

「我早就醒了!」曾缺魚說著就推門進去,果然人狠點辦事都利索!早知道就這麼吼了,女主的溫柔是男主的,而不是對著跑龍套的。

大腳拉開凳子讓曾缺魚坐了下來,他看著曾缺魚樣子好像有點尷尬,沒錯沒錯,出現這樣的眼神就是感情的開始啊,雖然她醞釀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自己對大腳有什麼感情。

「你……」曾缺魚開始了女主和男主看對眼的經典台詞,只說個人稱,不過大腳似乎不是很配合,這個詞應該是兩人一起說的吧。不過一次跟不上節奏關係,再來一次,「你……」還是沒有反應,「你……」大腳只是認真地看著她就是不開口。

「你……」

「你……」

「你……」

大腳似乎終於領會了曾缺魚期待的眼神開了口,「你怎麼結巴了?」

「算了!」曾缺魚覺得這樣繞彎子太累了!直接點最好!她一手抵著下巴,微微仰面,一手輕掠起耳邊的頭髮,經典的不經意的誘惑標準姿勢,她微微張開嘴,「你怎麼看我?」

大腳果然出現被誘惑後的男主的經典動作——嚥口水,看樣子是要成了,雖然她覺得一點心裡的激動也沒有。

大腳慢慢地說,「我當你是我哥們……」

大腳望著突然摔門而出的曾缺魚很是吃驚,她的身體就是好,這麼快就又能跑了!

哥們……哥們……原來有一天,男主對萬年女配的台詞也會說在女主身上,難道她是女配嗎?曾缺魚一下停住了腳,難怪啊……她遇到事情都這麼不和邏輯,原來穿越來的不一定是女主,她是女配啊!所以啊所以!一切都明白了,不是電視劇不可靠,而是她沒發現自己是女配啊。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要走上一條女配之路啦。那她得先找出女主,認定男主,堅決破壞加挑撥,完成她罪惡女配的道路。

不過她這麼善良,還是做一個悲情女配好了,深愛著男主又是女主的朋友,默默付出,最後犧牲……犧牲?犧牲!她不要……她如此青春年華,怎麼能犧牲呢。

算了,她還是當那種找到自己幸福的女配吧,找一個愛女主的男配,默默付出,在女主和男主比翼雙飛的時候去安慰傷心的男配,最後過上一段平靜的人生。對……最近這樣的女配比較受歡迎,她也比較舒服。男主有了,男配似乎也很多,就差一個女主了。只要女主一出場,她就可以華麗的上演她的穿越女配的劇目了。

雖然做女配不是她的夢想,不過她一向是隨遇而安,不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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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進了皇宮

第二天一早,大腳習慣性地爬起床,迷糊的就坐了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伸出他的腳在床邊上勾他放在那裡的曾缺魚給他買的那雙單布鞋,都是那個文公公一個晚上在那裡和他說這麼皇宮的事情,說得他一句也不懂,最後就直接見周公去了。不過大腳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迷糊地睜開眼,哇……金子!自從花葬淚住店的時候掏出的那錠金子外,這就是他第二次見金子了,而且是好大兩隻——鞋!

大腳認識曾缺魚以前雖然沒有吃過肉包子,好歹也看過肉包子——看人吃過肉包子。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說,他原來不但沒有穿過這樣金光閃閃的鞋子,也絕對沒有看過!

他正望著金靴子想著要是讓曾缺魚看見她不是又激動又興奮,大腳激動地手捧著金亮的靴子光著腳走到門邊一拉門,突然門口兩個丫鬟見他出來馬上跪下說,「皇子千歲,請奴婢服侍您更衣吧。」一個低著頭的丫鬟突然瞥見大腳光的腳驚叫起來,「皇……皇……子!您怎麼不穿鞋!?」

大腳低頭看看的腳,又看看金光閃閃的靴子,他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個靴子是穿的,他怎麼能把自己的腳如此殘忍地伸進這個嶄新閃光的鞋子呢!他使勁搖搖頭,「這個不能穿!」

另一個丫鬟一把沖上前抱住大腳的大腿,似乎是大腳搶了她祖傳的金鞋似的嚎哭起來,「皇子啊……您怎麼不這樣,我們……」雖然這個動作有勾搭的嫌疑。

「你怎麼這樣啊……」大腳手捧著金鞋使勁想甩開她,突然就見那邊花葬淚走了過來,他趕緊叫道,「喂!來幫我啊!」

花葬淚一見趕緊跑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幫著大腳,而是也一把拉著大腳說,「皇子啊!趕緊穿上鞋!」而且他的眼神裡似乎大腳不穿鞋折磨得是他們一樣。

大腳哆嗦地走著路,遇上地上一個米粒大的石子也小心地避開,轉個彎就能走到的曾缺魚的房間足足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呼……」大腳喘口氣,好在他的鞋子沒碰到一點東西,依舊光亮亮晃人眼,他小心地推開曾缺魚的門,跨過門檻他才喘口氣。

曾缺魚突然覺得屋裡金光一閃,她的神經立刻興奮起來,果然後面又兩個金光閃亮的靴子,「金子!」她一把就撲上去,大腳一下子摔在地上,某魚抱住靴子就往下拽,女主如果是個窮人,一個富有的女配是必須的,女主要是富有的,那一個配得上她的女配也是需要的,總之女主可窮可富,但是一個好友加善良的女配必須是富有的,且不說這個,就是惡毒的女配也必須富有啊!

「我要金子……」她拽著靴子使勁扯著,等她把靴子賣了,她就要去雇一個爹一個娘,買下大宅子,然後成為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要知道大腳這個皇子是男主,那他的女主可就是皇后啦,那自己這個女配怎麼能掉了檔次呢!不過她拔的時候,就聽見大腳的叫聲,「喂……我自己脫好不好?」

一聽這個動人的聲音,曾缺魚趕緊抬起頭,原來這個腳是皇子的啊,她低頭看看這個腳,果然是……有皇家氣息啊,貴氣逼人,天生的霸氣,這不都是形容皇子的詞嗎?不過她看看大腳的臉,怎麼看怎麼不對味!不過她還是對自己默默地說,這是皇子啊皇子,男主啊男主,她勉強擠出笑容,嘴角保持完美35度上揚,「大……皇子哪!原來是您的……玉腳啊!果然是與眾不同,驚天地,泣鬼神!前不來者,後面沒人,鬼斧神工,偷天換日,偷樑換柱,偷雞摸……」

見她掰成語要掰歪了,一邊的花葬淚趕緊打斷她說,「魚啊,你先撒手吧,皇子已經摔在地上了。」

「哦……」曾缺魚一把鬆開她懷裡的玉腳,順手還依依不捨地在金縷編織的鞋面上摸了一把,好質地啊!

不料大腳卻坐著不起來,拔下自己的鞋子,遞給曾缺魚說,「你不是最喜歡這些的嗎?」大腳急切地說,這個鞋子穿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他那穿得有點破的鞋子底子軟面子薄,又貼腳又透氣,哪像現在這個啊,又硬又重。

某魚顫抖地輕觸上大腳遞到她面前的鞋子,好大的金子,她已經能想像出自己流著哈喇子抱著金靴子衝進一家當鋪,把靴子往檯子上一放,老闆立刻暈厥,口吐白沫「無價……之寶啊……」然後她就揣著整袋的銀票,先去買下京城饅頭王開她的鴨店,再去勾搭女主完成她華麗的女配之路,一切如此美好……可是!她不能……她慢慢摸過靴子,咬咬牙推了開來,「我不能……」沒有一個電視劇女配是靠男主致富的,「我……」她不能不把握這個機會了,如果連女配也做不成,她就要成跑龍套了!

她望著吃驚的大腳,又看看認真的花葬淚,誠懇地說,「把你們喜歡那一種女人告訴我!」

「大腳喜歡大家閨秀的,切……當了皇子連品位也變怎麼快啦!花葬淚喜歡有功夫的,不錯,有共同語言麼……」曾缺魚坐在馬車上叨唸著,她突然一皺眉,她到哪裡去找一個又會武功又是大家閨秀的女主去呢!不行,男主和男配要求之間差別太大,換一個!那……田晴?這傢伙……在哪裡呢?她不禁想,所謂一人得道,雞啊狗啊都要升天的,大腳做了皇子,她這麼老闆怎麼能不跟著呢!雖然大閹人一臉不願意,可是大腳不僅要她跟著去,連花葬淚也拖著不放,一下成了他的貼身侍衛了。不過,原先的四人就獨獨少了田晴一人。

田晴伸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他慘白的臉上已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腹內的絞痛鑽心刺骨,血慢慢滲出他咬緊的牙關,他慢慢深吸一口氣嚥下一口濃腥的血液,張開嘴對著面對他高高在上而坐的三王爺說,「屬下無能竟沒有想到那人是皇子。」

「罷了!」三王爺的臉上似乎是掛著笑的,「聶太師怕是著了急才出此下策了!」

田晴又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俯身說,「那聶太師為什麼著急要說出皇子的事情?」

「哼……」三王爺鼻子冒了一聲,「皇上如今已經六十多了,這皇位是要有人繼承的,我兒尚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好像最近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當然著急了!前幾日殿上幾位老臣力推先立小兒坐太子,聶太師就是找不到皇子也要拉一個出來。」

「聶太師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那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那是皇子咯?」田晴問道。

「也許吧……」三王爺說,「不過本王想了,就算他沒有證據我也會幫他的……」

「王爺?」田晴有點奇怪地問道。

「天下人皆說我權傾朝野,這個皇子我也見了,也是一副無志氣的樣子,不成氣候。我倒是讓他來做我們的掩護,又什麼比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皇子對我更有利的了嗎?」三王爺陰冷地笑道。

「王爺高明。」田晴恭敬地低下頭說。

「你也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三王爺對田晴說,看著他面前的一灘血,眼裡波瀾不驚,「你不是好像和皇子認識的嗎?那你就繼續回他們身邊吧。」

「可是……」田晴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又為難地說,「我跟著王爺走的時候,皇子已經看見了……」

「那又如何?」三王爺道,「對這個皇子來說什麼都是陌生的,聶太師也許可以擺出他這個舅舅的身份,我們又怎麼不能用你這層關係呢!我會和皇上啟奏,就說擔心皇子安危。讓你去保護皇子,我想在著皇宮裡加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多謝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田晴的額頭輕貼上冰涼的地面,三王爺仰天一笑,走了出去,出門之時一個瓶子扔了過來,田晴接過瓶子倒出藥丸嚥了下去,他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吃了藥,還是因為三王爺說暫時放過大腳他們,還是讓他去找他們,總之他舒了一口氣慢慢倒了下去……

本來曾缺魚是以為在這皇宮裡會上演一幕感天動地的父子相認的激情戲碼,不過似乎這個皇帝沒有這個精力,大腳也沒有這個激情,準確來說他就沒有激動過!

「你不緊張嗎?」曾缺魚跟在大腳一邊小聲的嘀咕,她倒是激動的要命,這可是她嚮往的地方,可是如今卻是另一番心情,深宮裡的女配?這麼想這麼覺得彆扭!這裡就是傳說中酒池肉林,驕奢淫逸,亂倫通姦,皇上好色,妃子飢渴,太監變態,宮女狡猾,生孩難產,煮湯下藥,太醫害人,侍衛殺人等等的高發地帶。果然她的小心臟激動地撲撲直跳,只有這樣的地方才配得上她啊!

「我沒有什麼感覺……」大腳慢慢地說,說實話到現在看來他一點也沒有激動的感覺,除了吃驚以外他什麼也沒有想,似乎明明知道他要見他的父親,而且是自己生長的忻月王朝的皇帝也沒有讓他多麼激動,他似乎回想起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那個打了他一個耳光的孩子,他們讓他去復仇,他只記得這個,什麼也不記得,包括那些人的臉,因為他那時很小,他從出生以外的記憶就是要飯,惟獨這個很特別,不過他認為是一個玩笑。一個乞丐是會被很多人,因為任何理由對他開玩笑,明明已經要忘記的東西怎麼又出來了呢。

不過眼下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皇上大病沒醒,大腳這個皇子連身份都沒有證實。

待大腳安頓下來的時候,曾缺魚的身份就急需安排了,她跟著皇子算什麼呢?皇子妃不是,宮女不是,雖然是大腳拉著她這個熟人不放手,可是總是要有點安排才能不惹事,按大閹人文公公的說法,「閒雜人等不能久居皇宮。」花葬淚是侍衛,她這個女配卻沒有留在皇宮的理由?這符合常理嗎?沒看那電視劇《穿越時空的愛戀》嗎?天外飛來的超級閒雜人等都能先裝太監兼泡皇子,勾搭皇上最後混個郡主。

而她來歷清白——同皇子討飯成長。

身份特殊——手持皇子的賣身契。

目的單純——不想造反,對皇子和皇上沒有什麼想法。

如此人物竟然不能留在皇宮?「那也不是不可以?」大閹人輕佻著眉頭瞥了她一眼,「你想留下來也是可以的,雖然你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念奴嬌脫下喜裝換上佈衣離開即將送入皇宮的花轎,奔向淡薄一切的東方朔。

程淮秀堅決離開乾隆的懷抱走出皇宮,「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曾缺魚死死抱著大閹人的大腿,「讓我留下來吧!」讓她腐爛在這個奢華的地方吧!

大閹人眼睛掃了一她一眼,「那就和我來吧……」

其實一個皇宮裡沒有那麼多閒職,首先皇宮裡絕對不會缺人手,不過唯一的好事就是她遇上了一個突然出現的皇子,就算人員冗雜,這會怕也是忙不過來的,曾缺魚就這麼光榮地成了皇子宮內宮女一名。

「難道就沒有什麼舒服一點的事給我做嗎?」曾缺魚整理著桌子說,這些哪是她能做的?作為電視劇的女主男主甚至是一干配角,這些生活上的事是絕對不能做的。他們不用管賺錢,不用擔心吃飯,不用上廁所只要談戀愛。可是她來了也快半年了,除了戀愛以外的事情她全都做了!

她嘴裡抱怨著,突然門口的小太監叫道,「出來端東西。」

難道她就是打雜的嗎?她忿忿地丟下手裡抹布,把濕濕的手在衣服上一擦就去接皇子的食物了,反正大腳也不是什麼講衛生的人。

她把一個蓋著蓋子的盅碗端到大腳面前,「給!你的——冰糖蛤蟆!」

「冰糖蛤蟆?」大腳還處在適應皇宮的階段,突然就來了這麼一道讓他吃驚的點心,難道皇宮的御膳如此特別?!

一邊和曾缺魚一起跟出去的宮女趕緊說,「是冰糖雪蛤,是三王爺派人送來的,說是給皇子補補身子。」

一邊送東西的一個看著像是個總管樣的太監狠狠瞪了曾缺魚一眼說,「三王爺囑咐皇子要好好休養。」

「三王爺的?」曾缺魚一聽就叫了起來,這個老傢伙一向沒有什麼好想法,按花葬淚和靜真法師的說法,當初不就是因為他所以才換皇子的嗎?他會這麼好心?她正想著就見大腳端起碗慢慢湊到嘴邊,喝了下去,空碗才放到桌上,大腳一抹嘴,突然他眼睛一下睜得老大,似乎很吃驚的樣子,一手還沒有離開那碗,另一隻手緊緊揪著桌布,鮮血就從他的嘴角慢慢滲了出來,一邊的太監得意地一笑,「就你?還想進宮和三王爺斗?簡直就是找死!你那沒用的爹都鬥不過三王爺……就憑你?」

「不!」曾缺魚搖晃著腦袋回過神來,沒錯!這個裡面一定下了藥!她一看大腳已經端起了碗,趕緊上去一把把碗打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哐!」

曾缺魚激動地笑了起來,三王爺厲害又如何?難道能玩過她這麼未卜先知?「哈哈……」

一邊的太監果然露出形跡敗露的憤怒表情,瞪著仰天笑的曾缺魚說,「竟然敢打掉皇子的補品,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不要啊……」曾缺魚叫著就已經被架到了一個在電視劇上她看見過很多次卻一次也沒有躺過的長板凳,第一板打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為了保護皇子她的犧牲是光榮偉大的!

第二板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到了很多偉人,江姐,方志敏……

第三板下來的時候,曾缺魚想到了很多叛徒和漢奸,「我都說……」

總管模樣的太監走上來說,「你要說什麼?」

「我是有原因的啊!」她是用心良苦啊,她主動招認,這樣會減輕懲罰吧,「我覺得三王爺在裡面下了毒,我覺得他要害皇子我才這麼做的!」她純真地看著太監說。

太監眉頭一挑好像明白什麼一樣,一揮手說,「還敢誹謗王爺!再加二十!」

曾缺魚知道了,和皇子認識是件好事,不過她應該認識一個有點權力的皇子,起碼不是一個連宮裡規矩不知道只聽人說話的皇子,因為她聽見大腳說,「別打了。」可是太監回道,「皇子,您不知道,這是宮裡的規矩,這樣壞了規矩可不好。」大腳想了想,走過來說,「魚啊……忍忍吧……」純真的大腳果然什麼規矩都不知道,連自己是個主子這個規矩都不懂。

「哇……」曾缺魚的宮女生活就在這一聲聲尖叫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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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像是番外的東西

我是一個乞丐,對,一個乞丐。這是一個和我一樣穿著破爛的老人說的,他用他烏黑的手指摳著他的牙齒和我說話,我看見他的口水向我臉上噴來,但是我沒有躲,因為他說,「小子,你和我一樣,一個乞丐,乞丐只要管好他的嘴能吃到東西就行了……」

我點點頭,因為我是他揀回來的,他說我原來似乎還裹著一塊不錯的布,不過他把這個布賣了去買一個饅頭泡了水給我吃,我才活了下來,所以我就成了一個乞丐。老頭說跟什麼長大學的就是什麼,老鼠生的兒子一定會打洞,我不知道我是誰生的,但是我是跟著一群乞丐長大的,我只會要飯。

我和一群乞丐住在一個小山洞裡,每天睡到太陽當頭我們覺得餓了就出去要點吃的東西,有時候也能要到一點錢,一個或兩個銅板,我把這個給老頭,他把這些大家零碎討來的錢放在一個洞裡,在實在要不到吃的東西的時候,我們會用這些錢去買一些最廉價的面或者是米。

我已經忘了真正的生活是什麼,那時老頭說我七歲。

我有時候拿著半個別人吃剩的冷饅頭在路上走的時候,看見那些穿著乾淨衣服的人總是在說說笑笑,匆匆忙忙,他們在做什麼呢?可是我只要管好我的嘴就好了,我只要能吃到東西就可以的,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喂好我的嘴,不過似乎僅僅是喂飽而已。

山洞裡有好幾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都是揀回來的,我很好奇,為什麼那些穿著乾淨衣服的人不揀我們呢?他們可以用買十個饅頭的錢去買一個很小的東西,可是我只要饅頭就能活了。

可是他們卻不揀我,偏偏只有這些買一些廉價的東西都是用手在洞裡掏半天才能摳出幾個銅板的乞丐才願意揀我呢?

人多了就要有個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只有我們自己之間才會叫,在外面我們只有一個名字叫乞丐。

有一天我發現自己漆黑的腳底竟然有七個痣,這是我不小心踩到水溝裡才把腳上的髒洗掉後才發現的。我興奮地給老乞丐看的時候,老乞丐咧著他的黑牙說,「我就琢磨著是見了鬼,怎麼揀的幾個娃腳上都有這個!」說著旁邊一個叫豬頭的乞丐抬起他的腳,抓起一邊的稻草使勁擦了一下,隱約就能看見腳上的痣了,豬頭說,「大腳,我也有哦!」

我的生活只有要飯,睡覺,要飯,睡覺……直到有一天,我記得那天我意外地揀到一個只被咬了一口的菜包子,一個孩子捧著這個白白的包子,他咬了一口覺得不好吃就伸手扔了它。白包子在地上滾了好多圈落在了我腳下,我揀了起來,雖然上面沾了灰,不過包子還是溫熱。

我捧著包子跑到一個小巷子裡,我踹著氣抹了幾下上面的灰就張嘴咬了下去,然後我覺得有人在看我,我抬起了頭,在那裡我看見等我的人……

一個我看不見臉的人,後來我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說,這叫蒙面,他對我說,「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點點頭,「我是大腳。」其實我不想說話,我想吃包子,我的包子都快涼了。

可是那個人卻還要和我說話,他問我如果我知道我自己的母親被人害死了,我的家被人據為己有,我要做什麼。

我想了想,舉起包子說,「我要吃包子。」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什麼是母親,什麼是家,我只是一個想吃包子的小乞丐。乞丐只教我要飯,沒有教我怎麼回答問題。

他問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有沒有仇恨,我又搖搖頭,我沒有,因為我不懂「仇恨」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包子的一種?那裡面也像我手裡這個包子一樣夾著餡嗎?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會想要。

那人沒有說話,這時從他背後走出一個和我一樣大小的孩子,我看呆了。我要飯這麼久見過很多的孩子,可是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個孩子。他穿得很普通,但是他的臉非常的好看,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咧起嘴笑了起來,我看著他向我走近,他白淨的手伸了過來,我看著自己抓著包子的髒手,我突然覺得一種我從沒有感受過的窘迫,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叫羞愧。我為我的不堪而覺得羞愧,他就這樣一個漂亮的人。

可是他抬起他的手,「啪!」地一聲響起,我看見他白淨的小手離開我的臉頰,他轉身對那個男人說,「師傅,這樣的人我們不要管他,就讓他這樣爛掉好了!」然後我看見他們兩個就躍上牆不見了。

他說的話和他的臉真不相稱,還有他的動作,我感覺臉上一陣火燙,我把包子放到臉上,這樣我的冷包子是不是就能變熱了?爛掉,就讓我爛掉好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還過著這樣腐爛的日子,我們煮了一鍋麵,我拿著碗要裝,突然在山洞的洞口我看見了她,我不由自主地說,「你也來吃一碗吧。」

她說乞丐不能這樣過,她帶著我進入了一種別樣的生活,我不知道她是誰,就像她也不知道我是誰一樣,我知道一點但是又那麼模糊,對於我來說,一種我不知道的生活開始了,當我邁出那個山洞的時候,我迷茫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出去,我突然有點迷戀那個地方,那個我成長的地方,可是他們都在外面叫著我,我還是走了出去……

大腳翻了一個身從床上起來,周圍一片金黃,做夢了嗎?為什麼他覺得臉上的感覺那麼清晰,他已經多久沒過那樣等著爛掉的日子了呢?

*****

我叫尹日青,但是這個名字只有我自己記得,我跟著師傅姓古,我叫古日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就和師傅在一起了,當我有點記憶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他讓我叫他「師傅。」我叫了,我有時候在想,我第一次說的話是什麼呢?應該不是像別的孩子那樣叫「娘」吧,或許是師傅,或許是報仇。

師傅說尹家的仇等著我去報,所以我才活下來的。

我是為了報仇而活的。

照顧的是一個父親原來的部下,父親被殺了以後,他也離開了軍營,我的師傅帶著我找到了他,告訴他我是尹家最後留下的人。

師傅雖然教我很多東西,可是他卻不是一直在我身邊,有時候來看我一次,有時候就一個月也不來。

師傅告訴我很多事情,我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師傅說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去知道,我跟著師傅學會了用懦弱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師傅說「懦弱是強者最厲害的武器。」

我要報仇所以我要懦弱,讓人看了我都不會有防備的心理,那就是我的成功。

我七歲那天,師傅相隔了有一個多月那麼久之後又來見我了,他說帶我去見一個人,他說我和他有一樣的仇恨,我們都是要報仇的人。

可是我真的不能相信師傅說的人是這樣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沒用的人,他的眼裡什麼都沒有,我看過這樣的眼睛,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照著鏡子,我看見自己和他一樣的眼睛,可是現在它們已經消失很久了。

他沒有仇恨他只想吃包子,我覺得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走了過去,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儘管我看出他眼裡對我的那種激動的光芒,我說「你就爛掉好了。」然後我和師傅離開了。

其實我不是生氣,我是妒嫉,我也想要那樣的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做,那樣的眼睛都回不來了。

那天以後師傅告訴我,我必須去我的仇人那裡,權傾朝野的三王爺——久明罌。忻月國的皇族的名字都是一種植物,而他的名字是一種毒。

師傅送我走的時候,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我沒有說,我只是看了師傅一眼,師傅說以後他不會再見我了,我要自己活下去,在我仇人那裡生存下去,然後得到他的信任,最後報復。

那些日子裡我很多次都想放棄了,可是我總是想起那樣的眼睛,如果我復仇成功以後,我會不會又重新找到那樣的眼睛呢。如果可以的話,這樣的苦又算是什麼呢?

我明知道三王爺給我的那碗湯裡下了藥,可是我還是笑著喝了下去,因為我端著碗喝的時候我看見他眼裡滑過一絲的滿意,這就夠了。

有時我會在辦事的時候遇上照顧我的人,他總是不希望我這樣,可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師傅說過,當我選擇了仇恨的時候我就不能去選擇別的。儘管我有時候在想,如果一開始我手裡拿的是那樣一個包子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毒,我會不會就能用那樣的眼睛看一切,是不是笑的時候就像他一樣,而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直到我遇上了她,我才發現,原來自己自以為偽裝得很好的笑容是那麼噁心,讓我自己作嘔,不知道是在什麼心情的驅使下,我決定跟著他們。雖然很多次我總會想起那個孩子,我記憶深處的孩子,我問過師傅一次,為什麼就不管他了,師傅說,他那樣的人連殺的必要都沒有。那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和她一樣嗎?可是我竟然覺得那樣也不錯,也許我是真的覺得累了。

田晴微笑著走進皇子的宮殿,通傳後他輕踏進那片金黃,望著坐在桌前的大腳,他望著自己,眼睛像很多年前一樣,田晴走上去,「參見皇子,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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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6: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六章 完美女配守則

「原來如此啊!」曾缺魚趴在床上咬著點心說,那種強出頭的事情是女主做的,而不是她這個女配給做的,所以自己才白白挨了這麼多板子。「還是腦袋沒有轉過來啊!」她拍著自己的腦袋說,主要是當女主的時間長了竟然一時沒有改正過來,什麼人就該做什麼事,這話說得很對。

「女配麼?」她嚥下點心嘟囔著,她要做那種幸福的女配,所以玩的就是細水長流,不要驚濤駭浪,平靜平安加平和。「低調啊……」她側過身子想去拿一邊的水,一翻身屁股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她咬著牙忿忿地罵著,「這個笨蛋!他這個皇子當得還不如一個太監呢!」她輕揉著屁股說,「嗚……好痛,看見太監打我他連話都不會說!要不是看在他是男主的份上我一定讓他給那些飢渴的女人跳脫衣舞去!」

她使勁爬下床挪到桌子前面攤開一張紙,倚著桌子撅著屁股,記下她的血淚史:三王爺,四十大板!等她扶植著女主登上後位的時候,她就要一起償還!今天的四十下她要四百下四千下的報復!

她正寫著字,大腳從外面走了進來,「累死了……」今天一群宮女和太監帶著他在皇宮裡認路,走了一會他就昏了頭,還是原來的山洞好,吃飯睡覺全在一起,怎麼走都不會迷路的!

他看見曾缺魚竟然下了床靠在桌子前寫什麼,「你怎麼下來了?」他說著走過去問,「你在寫什麼?」

「關你屁事……」曾缺魚一聽是大腳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大腳一聽點了下頭,「哦,我知道了。」

曾缺魚繼續寫著,突然她驚訝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大腳,「你說什麼?」

「我說我知道了。」大腳老實地說。

「不……前面一句?」曾缺魚似乎好像是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臉色慘白地看著他。

大腳想了一下,「哦……我是問你在寫什麼?」

「皇子請看!」曾缺魚突然低下頭,雙手捧著紙舉高過頭頂恭敬地說,她剛才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竟然對男主不敬?

大腳雖然吃驚,但是還是接過了紙,跟了曾缺魚之後他還是認識了幾個字的,他看看紙,又看看頭還是低得要貼到胸前的曾缺魚,「魚啊,你……算了,沒什麼。」他順著上面的字看了起來,「做一個……女配?絕對要低調……謙卑?!主角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配角是用來愛的,大家來愛我吧……」大腳讀到這裡讀不下去了,他奇怪地想著上面奇怪的話以及曾缺魚剛才的奇怪反應說,「你怎麼了?還有這是什麼?」

「回皇子,奴婢很好。」曾缺魚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這是奴婢的女配守則。」

「什麼東西?」大腳拿著紙又看了看說,「能做什麼?」

「這個作用是很大的。」某魚說,她就是早沒有寫下女配守則才會受了那天的皮肉之苦,首先她就不應該出頭。不知人間疾苦,不知天高地厚,不管前因後果,不顧鄉親父老,這樣任性的事情是女主的專利,而她一個女配怎麼能踰越這個界限呢。所以以後她要時刻用這個守則來規範自己的行為,這樣的話她就能達到她的完美女配了,討人喜歡又沒有什麼波折還能找個完美男配!她擦了一下口水,輕抬起頭對著大腳微微一笑,「皇子有什麼吩咐嗎?」溫柔女配第一條,時刻微笑,滿足大家的要求。

「你……」大腳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像上一次這樣的情形是出現在三王府那次,不知道她這次又是要做什麼,他竟然覺得背後有點陰冷的感覺。

曾缺魚輕伸出手,拈過那張紙小心地折了一下,慢慢塞進衣袖裡,她輕輕一欠身子,準備優雅的告辭一笑卻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嗷……好痛!」某魚嚎了起來,果然屁股上的傷沒好不能做這樣的高難度慢動作,最後的一震痛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你沒事吧?」大腳趕緊來扶住她,看她疼的樣子,大腳覺得有點難過地說,「如果我能有點用就好了……」

疼得吸涼氣的某魚習慣性的罵道,「當然是因為你……」她說了一半,突然抬頭看了一下大腳,她把已經冒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當然是因為您……的智慧和謙謙風度,您與世無爭,給奴婢我一次明白事理的機會,我如同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啊。在我今後的人生為我指明了方向,找到了出路,您就是我人生海港的照明燈,我迷茫的前途的吸塵器,我骯髒想法的洗衣粉……」她看著大腳迷茫的眼神繼續說,「您不用明白,總之我景仰你!」善良女配第二條,景仰主角,花為什麼香那是因為主角,草為什麼綠還是因為主角,屁為什麼臭,那是因為……她這個配角。

「你……」大腳咽嚥口水,這次情況很嚴重,他決定避難一下……

就在這時田晴突然走了進來,望著曾缺魚笑著說,「你還好吧?」

曾缺魚一抬頭就看見還是原來一樣純真笑著的田晴,她一把從地上躍起拖著她已經疼得麻木的屁股撲向田晴,「你回來啦……」她的男配終於出來了!閃亮出場了!她為了這一刻激動得都要流淚了……

田晴顯然被她這樣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兩個說僵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也很尷尬,他輕拍了曾缺魚的背上說,「魚啊……怎麼了?」

曾缺魚抬起臉,眼淚掛得哭得如林黛玉,眼睛睜的如李逵,眉頭皺得如唐僧,臉紅得如關羽,她望著田晴說,「你……我……終於把你盼來了!快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田晴警惕地伸手將她推開,好可怕的臉!他嚥了一下口水,看了一邊的大腳,「皇子……她?」

大腳想了想,深沉地一點頭,「老毛病,抽邪風了……」

田晴摸了一下某魚的頭,「不燙啊……魚啊,你先去休息吧。」

原本以為她會像原來一樣馬上向他們回嘴罵些什麼奇怪的話,然後就正常了,可是這次曾缺魚衝他們甜蜜一笑,「謝謝你們關心,我……」她嗲嗲地說,嬌羞一笑,拿出手絹遮了一下臉,「……我去啦……」說著甩了一下手絹,扭動著不協調的下半身爬回了床上,自己蓋好被子,對著兩個吃驚地人說,「我聽你們的……」說著拉高被子遮住了臉,一個是景仰的主角,一個是她要勾搭的配角,她這個溫柔女配一定會成功的!

花葬淚推了門走了進來。「原來都在這裡啊……」話沒說完就看見愣在那裡的兩的人,他上前說,「皇子,田晴,出什麼事了?」

大腳回頭望著花葬淚眼睛滿是驚恐,田晴直接出現他的招牌可憐樣,兩人一下去全趴到花葬淚的肩膀上嘆道,「兄弟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女配角分三種,漂亮的壞女人,漂亮的好女人,不漂亮的好女人。

為什麼沒有不漂亮的壞女人呢?哎……曾缺魚嘆道,漂亮的女人連選擇的權利都比她多一項,她不漂亮就失去了做壞女人的資本了。好歹還有一個選項可以選。

配角不漂亮那就一定要可愛,有內在美,這樣才能在潛移默化中感染對女主迷戀的男配。

先培養自己的內在美?不著急!先感染男配?不著急!

曾缺魚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冊子,這是她寫了一個晚上寫出來的《完美女配目標計劃》,先要找個女主出來先和她做朋友,再撮合她和男主,然後讓男配迷戀她,最後自己出手!她點點頭,合上小冊子別著裙腰帶上,望著這花園裡進出的宮女們。百花齊放啊……可惜哪一個是她要找的那朵小嬌花呢?

勾搭一個宮女給皇子?沒錯!

近水樓台先得月,靠著廚房不愁吃。

要是讓個什麼大臣家的千金,且不說自己不認識這些人了,等她賺夠了錢能結識這些千金的時候,怕是她就該給大腳的兒子找女主了!讓這些人佔了便宜,自己可是撈不到好處的,而且很可能就被人看不起了,所以挑一個宮女的話,不僅自己和她認識,就算她做了女主也不會忘了自己這個女配的!而且麼,大腳目前雖然是皇子的出身,可是整個人除了臉以外真的可以用一無是處來形容!找個水準差不多人也有點共同語言吧。

「只要你們相信我!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就是你啦!」曾缺魚帥氣地揮著手臂對著下面一群膜拜著望著她的宮女說,「青春短暫啊!姐妹們,一個新鮮的大皇子!」她說著激動,低下身子,看看周圍沒什麼外人,才悄悄說,「還是個純情處男啊!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仰望著曾缺魚的宮女們聽了這話都一副害羞的樣子,曾缺魚看著心裡嘆一聲,果然她不是做女主的料啊,說這樣的話她都不會覺得難堪。她輕搖了一下頭說,「眼下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激動的事情嗎?準備好要跟著我幹的就過來吧!」站在花園裡石頭上發表演說的某魚向那些她挑出來的稍微有點姿色加氣質的宮女問道。

「我我我……」台下反映很是熱烈,某魚滿意地點點頭,「姐妹們,上吧!來一個勝利的全壘打!」

半夜時分。

「嗯……」大腳睡得迷糊,就覺得有人在一直推著自己,他給太監們折騰去見了後宮所有妃子和宮內各處的管事,跑了一天還不讓他好好睡?他翻了身子把頭鑽進被子裡,想繼續睡覺,可是這會連被子也被掀了起來,一股涼意襲來,他只好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曾缺魚湊近的臉以及她臉上那種讓人覺得發寒的笑容,「皇子……」

「你……」大腳緊張地坐了起來,「有什麼事啊?」

「皇子,你聞到什麼了嗎?」曾缺魚繼續用她甜膩的聲音說,說著還使勁嗅著什麼做示範給他看。

大腳雖然困得厲害,不過還是跟著她嗅了幾下,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他吃驚地說,「這是……」

曾缺魚見他聞了出來,激動地說,「聞出來了吧!這就是——門外包子香,還有酸辣湯,半夜吃一頓,精神到天亮!」她說著就拉著大腳從臥房走到了外面一間,桌子上放著她叫花葬淚從宮外買來的東西。

「哇……」大腳有點感動的樣子,「我好想吃這個呢!好久都沒有吃了!」他一開始不做乞丐的時候就覺得這樣吃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他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曾缺魚,原來她還記得……

「快吃吧!」曾缺魚催促道,吃飽了有的你累的!免得你一會體力不支啊……她看著低頭吃東西的大腳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奸詐的一笑。

「好好吃啊……」大腳喝完最後一口湯,滿足地靠在椅子上說,他打了個飽嗝,起身說,「謝謝你啊……」說著轉身就走,「我繼續睡啦……」

「不……」曾缺魚一把拉住他,讓他去睡?!那自己不就是白忙活了嗎!「你這樣吃完就睡啊,會長胖的。」

「沒關係……」大腳哈欠連天地說,「就一次,我原來做乞丐的時候都是這樣吃了就睡的。」

曾缺魚見說理不成,只好使用傳說中的嘲諷法,「喲……那你就睡吧。難怪上次和他們比身材的時候,輸給了花葬淚那腹肌了,啊……真是完美啊!還有田晴那修長的手臂,藝術啊!你就頂著那一坨肥膘去睡覺好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那我怎麼辦啊?」大腳一聽這個,立刻求助問。

「當然是去花園裡散步啦!」曾缺魚見他問了不假思索地說。

皇宮裡的後花園啊……皇上調戲宮女,侍衛和妃子偷情,殺人後拋屍等等的聚集地點,今夜將上演一幕,麻雀變鳳凰。

曾缺魚把大腳推出了門,「去好好散步吧!」

「你不去嗎?」大腳問道,「我一個人多無聊啊……」

「怎麼會無聊呢!」某魚想都不想就說。

「嗯?」大腳奇怪地說。

某魚一愣說,「外面夜景很好,不會無聊的,再說我還要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她塘塞著把大腳推到了外面的後花園裡。

大腳原本很困,吃一頓後困癮少了一半,現在被這外面的風吹得睡意全無了,他走到花園裡,覺得有點冷,想想還是回去拿見衣服好了,才轉身突然眼前就出現一個身影,他嚇得向後一退,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宮內平日照顧他穿衣的宮女,不過此時穿的卻是一件白又透的衣服,感覺有點像飄蕩的女鬼一樣,要不是他認出臉來真的會被嚇壞的,他正要張嘴說話,那宮女卻搶先了一步,對著他盈盈一笑,朱唇微啟慢念道,「長夜漫漫,無人入眠,不知皇子可一有雅興一賞明月?」

曾缺魚在屋裡收拾著桌子哼著小調,大家閨秀啊,文雅端莊啊,這樣夠味道吧!

大腳覺得今夜格外的冷,他真應該多穿一點出來的,他後退一步想走,突然後面又出來一人,他回頭一看,這個更厲害了,一身白衣上畫了全是好像是字一樣的東西,有些他還不認識,他正要說話,那宮女淺笑著說,「老子說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

曾缺魚在床上翻了個身子,舒服啊,古代衣服上寫字不是很流行嗎?味道啊味道……

大腳嚥了一下口水輕掐了一自己的手,確定會疼不是做夢,他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慢慢向一邊退去,一隻纖纖玉手搭上他的肩膀,「皇子……奴家為你彈奏一曲吧……」大腳顫顫地轉過腦袋,他徹底爆發了,歷史將銘記這一刻,「魚啊!你給我出來,怎麼連洗衣服的大娘也來了!!」

某魚似乎聽見有什麼聲音,不過她睡得正香呢,最近流行姐弟戀,母子戀,父女戀,父子戀,總的來說是亂倫戀!哎……事情好多啊,等今晚的結果出來了,明天就去勾搭男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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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完美女主現身

曾缺魚覺得天一定才濛濛亮,可是她卻從床上起來了。其實她今早沒有什麼事情,她記得自己昨天已經收拾好了桌子,外面的花花草草也都澆好了水,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來呢,原因就是這個揪住她衣領把她拖起來的手——的主人,新鮮純情的處男皇子大腳!

「你給我起來!」大腳搖晃著還在打呼嚕的某魚。

「別晃了……」某魚嘟囔著,「再晃就要把我昨天吃的東西倒出來了……」

大腳一聽這個撒了手,某魚揉揉眼睛看著臉上滿是紅光的大腳,她一下子笑了起來,人家說被愛的女人會變美,原來男人也會啊……她衝著大腳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已經明白了,她輕怕著大腳的肩膀挑著眉頭說,「怎麼樣……美好的回憶啊,雖然我不敢想像。嘿嘿……」她笑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羞澀地捂了一下臉,「我祝賀你啊……」

大腳一把推開她,「你這是什麼反應?」她的反應未免太奇怪了吧,把自己丟給一群莫名其妙的宮女難道不應該覺得內疚嗎?

「喲……你別裝啦!」某魚推搡了大腳一下,都已經那個了……還裝什麼純情處男啊!

「我裝什麼啦?」明明是來質問她的大腳這會卻完全迷糊了。

某魚瞥了他一眼,男人就是這樣啊,偽善啊偽善,討了便宜還賣乖啊。沒想到連純情的大腳跨過道德的界限後還是無師自通地先學會了這個!她咂吧了下嘴巴嘆道,「兄弟啊,有時候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我挑明了,多尷尬啊……」說著她套上外衣,要是沒什麼他會等到早上才出現嗎?!

「對了!」大腳從迷糊中回過神來,「你昨天給我吃了什麼?」

這話一問,曾缺魚的背僵直了一下,她訕笑著回頭說,「就是包子和酸辣湯啊……」她說著撒腿就要閃人,不過大腳卻繼續問,「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裡面到底還加了什麼?」

曾缺魚估摸了一下,大腳這個爛好人,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自己不過是給他一次美好的回憶啊……她舔舔嘴唇說「就是一種補藥,裡面有……」她掰著手指說,「有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鐘乳、石硫礦、雄蠶娥、鳳仙妒、五味子、海狗腎……」

大腳聽得覺得有點噁心,他吼道,「這些是什麼啊!」

「大概吧……」曾缺魚撓撓下巴說,「按一定比例加在一起就是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大腳逼問著,他昨天竟然吃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

曾缺魚一邊慢慢向後退一邊說,「這個有很多名字……在漢代叫「慎恤膠」;在魏、晉叫「五石散」;在唐叫「助情花」,宋、明叫「顫聲嬌」;清有叫「阿肌蘇丸」……」

大腳越聽越糊塗,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到底是什麼?」

曾缺魚咧嘴一笑,「俗名叫——春藥……」

大腳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他難以相信地看著曾缺魚,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吧,怎麼能研究這個東西,還給自己吃!他臉由羞紅變成了怒紅,「你!你!你!你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慘嗎!」

「那能有什麼啊……」曾缺魚笑道,這可都是以前皇帝的御藥啊,自己都給他這個皇子吃了,他還不感謝自己提前讓他體驗了皇帝般奢侈糜爛的生活?昨夜一定是深宮一片嬌媚聲啊……她想著就捂上了臉,她好歹也是黃花閨女一個,想這些還是會害羞的啦!

「那怎麼能沒什麼!」大腳的樣子好像很都要哭起來的樣子了,某魚疑惑地想,難道……男人第一次也會痛?!

「我……」大腳眼裡泛著點點淚光,「我昨天覺得好難受啊……我就繞著後花園跑了一個晚上,到現在才好點!」

還在自己YY幻想的流口水的某魚聽了這話嘴巴張得和不上了,口水嘩嘩直流,大腳趕緊拿過一塊布捂著她的下巴,某魚愣了半天,吸了一下口水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昨天很不舒服,只好去花園裡跑了一夜的步……」大腳擦掉她的口水說道,「跑到今早,累死我了……」

某魚愣愣地問,「那……她們呢?我找的那些極品小麻雀呢?」

大腳把布扔到一邊說,「我早就把他們支走了!」

「你你你!」曾缺魚指著他剛要發火,突然又軟了下來,「對對……您是對的……我敬仰您……」她耷拉著腦袋坐了下來,跑一夜,虧他能想出來,原來發洩的方式是多樣的。

大腳坐在那裡嘆著氣,這邊花葬淚和田晴走了進來,曾缺魚一見他們來了再次眨巴著眼睛望著田晴說,「告訴我喜歡什麼樣的人啦……」

田晴咽嚥口水望了一下周圍說,「可能是聰明一點的……」

「哦……」曾缺魚一把摸出自己腰上別的小冊子,拿出一隻筆在舌頭上沾了點口水潤了一下筆尖就在上面開始記下來。

花葬淚走前一步說,「皇子,文公公來通傳說皇上身體轉好,宣您去晉見。」

此話一說所有人原本隨意的心都緊了一下,雖然大腳已經是進了皇宮,可是皇子身份尚未得到皇上的認可,或者來說天下人都還不知道。而且皇子回宮勢必皇上就要問起為什麼當年要讓皇子與尹家孩子調換的事情,三王爺要怎麼做呢,聶太師又會怎麼說呢,大家都免不了要去擔心這個,尤其是田晴和花葬淚。除了一個人……

「哇!要見皇上了!」某魚一下子跳了起來,抓起一邊的鏡子嫵媚一笑,「奢侈糜爛的皇上啊……我來了!」

大腳望著她,究竟是誰見皇上啊……

雖然最興奮的人是曾缺魚,最激動的人是曾缺魚,最期待的人是曾缺魚,可是不能跟進去見她嚮往的奢侈糜爛的皇上的人也是她。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曾缺魚要不是不斷提醒著自己要忍耐,自己是女配,她早就上去一腳把太監踹飛了。小太監的話再次印證了她自己的想法,她不是女主,小太監說,「那你憑什麼進去啊……」

「我……」她咬咬下嘴唇,微微一笑,「確實不能進去……」

大腳說安慰她說,「裡面也沒有什麼……」
「 是啊。」田晴也附和著,「我們一會就出來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曾缺魚就蹲在門外院子裡的石頭想琢磨著,自己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坐吃等男配了。

大腳原本以為皇上會說很多的話,問自己很多問題,畢竟一個從天下掉下來的皇子不但身份可疑,而且身份特殊啊。

可是等他們進去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聶太師和三王爺已經站在了裡面,半靠在龍塌上的一個虛弱的花甲老人望著他。要不是後面的花葬淚捅了他一下提醒他,他差點就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跪了下來,感覺到射向他腦袋的目光覺得很難受,這就是皇上嗎?

皇上蒼老的聲音傳裡讓他起身,他木然的站了起來,望著陌生的臉孔,沒有一點的激動,或許是陌生,或許這些年來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是親情,所以他竟然就傻站在那裡。

皇上嘴唇動了幾下,田晴本以為那是要叫皇子過去,可是卻沒有想到皇上說的話卻是,「三皇弟,這就是我兒?」

三王爺走了上前說,「回皇上,正是皇子。這可是聶太師和文公公找到的啊……」他說著微抬起頭望了他對面而立的聶太師一眼。

聶太師一聽著話,側身道,「回皇上,是臣在李大人府上找到了,靜真法師已經確認了。」

老皇上微點一下頭,望著全身不自在站著的大腳嘆道,「當年皇后為什麼要讓孩子流落在外呢?」

此言一出,花葬淚趕緊側目看聶太師,可是他卻沒有說話,三王爺卻開了口,「根據當年接生時的宮女遺言,是尹將軍趁皇上病危宮中無人時,依仗著自己的將軍身份,買通產婆,企圖偷樑換柱用他的孩子來混淆皇室血統!」

大腳一聽這怎麼和自己知道不一樣,不是因為……他趕緊向花葬淚望去,花葬淚輕搖了一下頭示意他別說話。一邊的田晴臉上依舊是笑容,好像在說一件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平靜,沒有一個人會看出他在想什麼。

皇上輕咳了兩聲,「這個尹源……他……」

三王爺見沒有人提出意見,繼續說,「他想在外通敵叛國,在內偷樑換柱,來奪取我忻月國的百年基業啊!如此看來,當年皇上看在他多年有功的份上並沒有為難他的家人,如今看來是皇上心慈手軟了。」

一場原本以為是溫暖的認親卻演變成了一幕令人作嘔的栽贓。

皇上原本蠟黃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氣,但是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大腳,「難為我兒了……」

大腳覺得自己喉嚨裡一陣堵塞,胃裡在翻騰,他有點想吐……

京城外的李府卻是平靜。

李老爺合上手裡的書對管家道,「過幾日,再讓小姐招親吧。」

管家奇怪地說,「可是……小姐已經招過親,如今姑爺是當朝皇子,我們小姐不就是皇子妃了?」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算有婚約。」李老爺說道。

「可是皇子……」管家覺得自家小姐如果能進宮做皇子妃,如今皇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的皇位繼承人了,那小姐不就是皇后了嗎?

李老爺說,「皇宮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當年的風雨還沒有結束呢,讓小姐再去招親吧。」一切還不夠嗎,如果皇宮是一個乾淨地方,那麼就不會出現二十年後的這場戲了。

老爺這麼說了管家也只好應道,「是的……」說罷轉身要走,李老爺又叫住了他,「少爺的病怎麼樣了?」

「不清楚,神醫還在忙著呢。」管家說。

「嗯,你去吧。」李老爺坐了下來又打開手裡的書,是不是在看書就沒有人知道了。

蘭玄月倚著門看著為兩個豬頭紮針的散雲道,「現在有好轉嗎?」

散雲取下最後一針,扶兩人躺下,起身收好了針說,「沒有,上次的情況似乎是很突然的。當現在也沒有大進展。」

「你的意思是從這兩人找到線索還需要時間?」蘭玄月問道。

「可以這樣說吧。」散雲拎上藥箱和他走到門外關上房門,「他們進宮也有些日子了吧。」

「哈……」蘭玄月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那些人啊,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管了呢。」

散雲瞥了他一眼,「有用的線索我都會管的。」

曾缺魚等得有點煩悶的時候,突然就聽得一邊的太監們都吊起他們陰陽怪氣的聲音叫道,「參見玉堇郡主!」

曾缺魚挪了一下她有點蹲得發麻的腳,扭過她已經無聊到用口水吹泡泡玩的臉看去……幸好現在沒有風,不然她就要一片片被吹散了。

打擊啊打擊,宇宙衝擊波啊……γ射線,核爆炸,氫彈轟擊都不足以被摧毀的某魚的小強精神在這一刻破碎了,「完……完……完美女主!」她抽搐著說道,原本慢慢用口水吹泡泡玩的嘴頻率加快,吹出的泡泡一個接一個——被稱為白沫。

玉堇郡主纖腰一轉,秀髮一飄,白皙的皮膚泛起微微的光,新月眉,長長的睫毛微垂著遮著眼眸,怎麼比喻呢,大概連蒼蠅都能站上去了,不過這個比喻不太好……微微上翹的鼻子,嘴唇抹著鮮豔的品紅,傳說中集西施的容貌,林徽因的氣質,雅典娜的智慧,夢露的身材於一身,氣死維納斯,憋死楊貴妃的完美女主啊!

某魚望著天空,上帝爺爺,您果然是萬能的!

和這樣的女主在一起,她這個女配簡直連襯托鮮花的綠葉都說不上了。

玉堇郡主看著這個口吐白沫(泡泡吐太快了)倒在地上抽搐(腳麻了)的宮女奇怪地問到,「你是誰?」

某魚抹去口水掩住自己的臉,在地上挪著身子,抽著嘴角說,「你什麼都沒有看見……這是幻覺……你看錯了。」她扯過一邊的一棵小草遮在臉上,「你看錯了……」說著飛奔著跑走……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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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賜予你女主的靈魂

完美女主啊,完美的氣質,完美的笑容,完美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個完美女主的身體啊!某魚嘿嘿地笑著,這樣一個好身材可惜啦,如果再來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的話,這麼女主就絕對完美了。

她摸出腰上的小冊子,翻了開來,玉堇郡主,是皇上已經過世的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也就是大腳的表妹,而且非常得寵!曾缺魚估摸著如果自己是這樣出身的話……

「女王啊……輕點……」田晴淚眼汪汪地望著她,白皙光滑的後背上是一道道清晰的紅印,他低聲啜泣著。

「啊……好燙……」大腳被束住了手腳,後背的上方懸掛著一跟正滴著蠟油的蠟燭,大腳一邊吸著涼氣一邊望著曾缺魚。

花葬淚眼裡含著淚,「主人……放過我吧。」

曾缺魚一手拿著皮鞭一手拿著蠟燭,輕佻起眉頭,「啊哈哈哈哈……」

「啪!」地一巴掌落在某魚的頭上,她晃了一下腦袋從夢中醒了過來,一抬眼看見了花葬淚似乎有點鄙夷的眼神,她還在想原因,就見花葬淚拿過一方手巾遞給她,某魚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過一個男配給她的手巾,正要拋媚眼的時候,花葬淚說,「把口水擦了……」

某魚趕緊擦掉自己下巴上的黃果樹瀑布,看著眼前的三人似乎臉上的表情都怪怪的,她問道,「皇上怎麼樣?」她拉過大腳說,「是不是一把抱住你熱淚盈眶,哭得是淅瀝嘩啦?」

大腳輕搖搖頭,抱?他甚至有點覺得對於這個皇上而言,或許是三王爺和聶太師來說,他的存在對他們似乎根本沒有影響,他算什麼呢?對皇上來說他死後是誰繼承皇位似乎與他無關,對聶太師和三王爺來說他們之間的爭鬥似乎也和自己無關,或許他不過是聶太師和三王爺鬥爭間的一個籌碼,贏者就能藉著他來操控一切嗎?想到這裡,他自己似乎也吃了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想這些了?他使勁甩了一下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他換上了笑臉對著曾缺魚說,「沒什麼,什麼也沒有……」

田晴原本想說什麼的,可是見大腳這麼說了他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也是一笑,「你沒去是對的,本來就沒有什麼。」

可是曾缺魚卻在關心她遇上的那個擁有完美女主身體的玉堇郡主,「那個……叫玉堇郡主的是什麼樣的人?」

大腳似乎有點糊塗,「誰?」

倒是花葬淚接了話,他解釋給大腳說,「是你的表妹,玉堇郡主,被稱為忻月國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聰明賢惠,而且還會武藝。」

「這……」某魚驚嘆道,這不是完全符合著三人的擇偶標準嗎?果真是完美女主啊!她的存在就是讓一干男人獻了青春獻終生,獻完終生獻靈魂啊!

「你見到她了?」田晴問道,他也見過郡主,確實是一代佳人啊。

「嗯……」某魚耷拉著腦袋說,不但見了還做一個超級大陪襯!

大腳漸漸聽明白了,「表妹啊……」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似乎原來大家都在猜測皇上如此寵愛的郡主會招什麼樣的駙馬呢!不過……」花葬淚笑著對大腳說,「如今你這個皇子出現了,這樣的佳人也只有皇子妃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吧。」

「是啊……」田晴和調侃著說,「皇子好福氣啊。」

「開什麼玩笑!」大腳無奈地笑著說,「我這個皇子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他話一說完似乎有點後悔,怎麼就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呢。他抬頭看看花葬淚和田晴他們似乎是一臉的理解,這突然讓大腳原來有點煩躁的心理平復了下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拿過一邊的杯子倒了一杯熱茶慢慢喝了下去。

花葬淚本以為聽出什麼的曾缺魚要來問情況,還在想著要怎麼說時,沒想到曾缺魚卻一把拉住了大腳的衣袖,滿眼期待地說,「皇子啊,我……你……能介紹郡主給我認識嗎?」

玉堇郡主倚在窗前,手裡握著一卷讀了一半的書,望著窗外。前些日子突然聽得舅舅的兒子,自己從沒有見過的那個早夭的皇子表哥竟然沒有死而是從宮外回來了,她猶豫著想去見見,可是料想皇子初來皇宮肯定很多事情要忙,便想著過些日子再去打擾好了。昨日皇上病癒,她正要去拜見問候,卻聽得皇上在見皇子,只得回來,既沒有見到皇上也沒有見到皇子,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她卻想起了自己在宮門口遇見的那個奇怪的宮女,想著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有點讓她好奇,皇宮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後來一問,原來是皇子從宮外帶來的丫鬟,這下她倒對皇子更感到好奇了。

正想著突然門口的太監就通報說,「玉堇郡主,皇子在外來拜訪郡主。」

玉堇一聽,驚了一下,怎麼自己才想人就來了?她趕緊放下手上的書,理了一下額角的碎髮對小太監說,「還不請皇子進來。」

小太監趕緊轉身向外走,玉堇低頭理一下自己水紅的長裙,看了一邊的宮女一眼,宮女明白地去一邊泡茶。她走到屋子的廳堂裡,就聽得門口的宮女叫道,「參見皇子。」她微低下頭看見慢慢走進屋裡的的靴子,欠身道,「玉堇見過皇子。」她直起身子正要抬頭看皇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突然一個人就竄到她面前,「好好……」她有點吃驚地一看正是昨天那個口吐白沫的宮女。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某魚望著她的臉就哭了起來,「哇……實在是太好看了……」上帝是不公平的,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啊!想這樣已經是優點氾濫的傢伙就應該殺光,不!就不應該出生!出生了也要來個唐式綜合症!

玉堇驚慌地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又在哭又在怒的奇怪女人,卻聽見後面一聲,「魚啊……」她抬頭一看,後面一個似乎有點無奈的男子拉過自己眼前的奇怪女人丟給後面兩個侍衛模樣的人,那男子衝她一笑,「玉堇郡主是嗎?」

玉堇望著眼前這個微笑著的男子臉上泛起一絲緋紅,「參見皇子。」

「呀……」某魚叫著拉著花葬淚道,「看見了嗎?」

玉堇和大腳都回頭看過來,某魚拉著田晴又說,「粉紅色的氣氛啊……」她終於看見了傳說中主角相望的粉紅氣氛啊!難怪她不是女主了,從來也沒有見她和大腳之間有過粉紅氣氛啊!

大腳抽了一下嘴角無奈地一笑對玉堇解釋說,「這是我的……朋友,她比較特別,那個……她想認識你。」說著他把手向後伸去把某魚拎了過來放在玉堇面前,「你自己說吧。」

玉堇睜著大眼睛望著某魚,確實是很特別的人。某魚望了她一眼,立刻低下頭,實在是好完美啊,要把她比到西伯利亞去了,她慢慢搓著衣角扭捏著說,「我……叫曾缺魚,我很喜歡你(的身體),我想認識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好漂亮……」

玉堇害羞地一笑,真是個有趣的人,她抬頭看了一下正看著她的大腳,慢慢伸出手拉過某魚說,「好啊……」

「哇!」某魚收回被玉堇摸過的手,「金光閃閃啊……我被女主摸了手啊!」大腳一把摀住她的嘴,歉意地對玉堇一笑,「她比較容易激動,我們先告辭了,下次再來啊!」說著後面兩個人幫著他把某魚拖出了玉堇的屋子。

大腳禮貌地點點頭,也跟了出去。

玉堇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她臉紅了起來開,皇子表哥啊。

第二天玉堇早上吃了飯,正提著劍走到院子裡,就見外面一個腦袋時隱時現,她好奇地走了過去,就見曾缺魚正貼在門外向這裡張望呢。見了走過來的玉堇,她害羞地遞上手裡的一盤糕點,掩面就跑走了,玉堇有點奇怪又有點好笑,這宮女究竟是在想什麼啊。

大腳起身覺得肚子餓了,走到這邊一看又空空的桌子,這都一連幾天了,他桌上的點心都不見了,他奇怪地問正走來的花葬淚說,「這都是怎麼回事?」

花葬淚笑道,「好像是魚天天拿你的點心去孝敬她的玉堇郡主了。」

「她……」大腳突然覺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在想什麼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走進來的田晴接過話說,「我總覺得魚最近很反常啊,雖然說玉堇郡主確實一個佳人,魚有點喜歡她也是對的,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頭了嗎?」

「她做事一向過頭。」花葬淚不客氣地說,「我剛看見她把後花園開的花走剪下來送給郡主了。」

「什麼!」大腳叫道,跑到窗前一看,果然是光禿禿的一片啊。

田晴也數落了起來,「是啊,昨天是跑去我那裡把我房裡所有有點名貴的藥都包起來送了過去。」

「前天把我房裡一個青花瓶也拿走了。」花葬淚嘆道,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買到的啊,花了他一錠小元寶呢!

「她難道要把所有好東西都給玉堇嗎?」大腳氣得說不上話來,「難道她喜歡玉堇啊!」他這話一吼,旁邊兩人包括大腳自己都愣住了,他嚥了嚥口水說,「難道她……喜歡女人?!」

某魚捧著一大把花站在門口,見玉堇走到了院子裡,她趕緊沖上去把花往她手裡一遞,轉身就走,走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頭貼著門框偷看起嗅著花香的玉堇,果然是美人配鮮花啊……她的眼裡泛起點點星光,太完美了……

後面躲在一邊的三個男人一看她的目光如此星光璀璨,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大腳慢慢說,「她是喜歡女人啊……」

「對啊……」田晴拍了一下大腳說,「你想想啊,那時候她為什麼要開那麼奇怪的店,讓我們去陪女人喝酒,招來那麼多女人呢?」

「你的意思是……」大腳想了想說,「她其實是因為喜歡女人才這樣做的?」

花葬淚又點頭說,「而且她確實很不正常,原來是愛好特殊啊。」

三人點點頭,望著還在那裡扒著門框扭動著偷窺的某魚的背影一齊打了個寒顫。

某魚給玉堇又送了一次點心後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人啊,果然是會良心不安的,自己先前的補償也夠多了吧。她抓抓腦袋,她果然是善良的女配啊!她想了想差不多了,轉了一下方向向田晴房間那裡走去。

「你?」田晴見了曾缺魚又是一臉奸笑著的樣子,他攔在門口說,「我這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我知道……」曾缺魚笑著說。

她……原來還知道啊……田晴輕咬著牙想,「那你還來幹嗎啊?」

「嘿嘿……」某魚咧著嘴笑道,「我們進去說吧。」說著就從田晴撐著門框的手臂下鑽了進去。

「什麼?勾魂的藥?」田晴叫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啊?」

「哎……」某魚有點急了,「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沒有讓人吃了以後會靈魂出殼的藥啊?」

「你要這個做什麼?」田晴挑起眉頭說,這種東西有是有,大概就是讓人神智不清吧。

「我……」某魚猶豫著說,「我就是想看看……」

田晴直截了當的說,「沒有。」說著起身就要走。

「哇……」某魚一下坐在地上打滾了,「給我吧……」

田晴沒想到她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他嘆道,「不是我不給你,你好好的要這樣的東西做什麼呢?」

曾缺魚起身看著他,最近田晴著腹黑小受也不好對付啦,她摸出身上一張紙大聲說,「白紙黑字的賣身契啊,三王爺手下的侍衛是陪女人喝酒的牛郎啊……」

見她這麼一叫喚,田晴趕緊拉住她說,「不要說啦。」

「嘿嘿……」某魚伸出手說,「給我吧……」

「你說魚和你要讓人靈魂出殼的藥?」大腳奇怪地聽著田晴說,「她要這個做什麼?」

「我比你更想知道!」田晴說。

「那你給她了?」花葬淚說,這也太那個了吧,魚的行為已經算是達到一個奇怪的新境界了。

田晴瞥他一眼,「怎麼可能,我給她一個十全大補丸!」

某魚拿著田晴給她的小藥丸,終於等到了啊,讓玉堇吃了的話,她應該就要靈魂出殼,然後就能召喚來一個現在穿越而來的靈魂了吧!多麼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啊,不過當初如果有個人能有這樣的想法的話說不定自己穿過來就直接能上玉堇的身了!一個完美女主的身體加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Perfect!她把藥丸塞到上衣的口袋裡,興奮地向玉堇那裡走去,自己還是不錯的,送去那麼多東西就算是給玉堇這個靈魂的補償吧,說不定這個靈魂還能去別的地方環球旅行呢!等她招來一個完美女主的靈魂以後,她正好又是這個完美女主身體的朋友以及女主靈魂的現代老鄉,還能順便增加點出鏡率呢!

她想想又摸出藥丸看了一眼,對了自己難道把這個直接給玉堇吃不成?她應該把這個加在什麼地方比較好呢。她轉身想想還是去弄點吃的東西來比較好吧。

「新鮮美味的雞粥啊……不錯不錯……」曾缺魚端著下了藥的雞粥向玉堇郡主那裡走,正走到花園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三世子,那個變態的小正太!某魚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後遺症啊!

她趕緊低下頭想避開來走,可是那個世子卻叫住了她,「喂!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曾缺魚琢磨著小子還真是的,自己已經不去招惹他了,他還來惹自己?她憋著氣走了過去說,「回三世子,這是……雞粥。」

三世子果然發揮他一向欠打的小正太脾氣說,「我要吃!」

某魚抽了一下嘴角,這怎麼可以!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靈魂出殼的超級女主雞粥啊!她使勁低著頭搖搖腦袋。

一邊跟著三世子的太監也說,「世子啊,這不是王府啊,這裡的東西應該都是各宮主子要的吧……」

是啊……這可是她要送給玉堇郡主的啊!某魚第一次覺得閹人的聲音也很可愛。

「那你說,這是誰要的?」三世子問道。

「這……」這不是誰要的,是她去送的啊,某魚咬著下嘴唇說不上來話,只好可憐地搖搖頭,「不是誰要的……」她還在想怎麼辦,突然手裡的雞粥就被人端走了,「喂……」她才一抬頭就對上三世子那張得意的臉,她趕緊低下頭,要是被認出來就不好了,雖然很著急但是她覺得保命比較好。

「那我拿走咯!」三世子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某魚的手還保持著端東西的樣子,拿走吧,拿走吧,大不了她再做一份就是了!某魚撇撇嘴,收回手向前走,突然腦子一驚……

昏迷的三世子醒了過來,迷茫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哪裡啊?」

周圍的丫鬟圍上來說,「世子你可醒啦。」

世子輕翹起一個蘭花指,「人家……不認識你們……」

大腳輕攬上世子的小腰,兩人越靠越近,「皇子殿下……」「我可愛的……世子啊!」

世子勾起嘴角指著跪在地上的魚說,「讓她去吃內臟去……」

大腳輕撫著世子的臉,「你說什麼都對……你可是我的女主啊……」

「不要啊!」某魚一下子站在那裡叫了起來,轉身就跑,「田晴啊————解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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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7: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九章 女配也要有尊嚴

曾缺魚覺得自己真的很憋氣,被誰擺了一道不好,偏偏是田晴這個小受!他竟然還很有理的對她說天下沒有這樣奇怪的藥,給她十全大補丸是幫她了,幸好沒有出什麼事情。

哼!沒有藥就不能靈魂出殼了嗎?大不了就殺了得了,來個借屍還魂好了。某魚想想伸出自己的手,不對!她是善良的女配,手上怎麼能沾血腥呢,這個不能做。

算了,沒有完美的靈魂,好歹還剩個完美的身體,就看這個完美的身體能不能勾搭上男主和男配了吧。曾缺魚明白了,原來這個故事不叫穿越時空,叫古色古香!

田晴推開門走到大腳的房間,看著大腳歪倒在床上笑了起來,「怎麼?很累?」

「可不是……」大腳氣若游絲地說,「又是規矩又是唸書,殺了我好了……」他原來還真不知道,突然一天變成皇子的結果就是他要把前面二十年沒有做的事情一起補回來!

「那是一定的啊。」田晴笑道,「做皇子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大腳望著他,想了一下說,「沒什麼是輕鬆的……」

田晴愣了一下,他看著大腳望著他的眼睛,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天,現在的他知道了大腳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可是皇子應該不知道他是誰。他眼睛還是和那時候一樣,可是以後呢……

他們正沉默著,突然曾缺魚跑了進來,「皇子!我們去找玉堇郡主吧。」

「不要……」大腳翻了個身說,「我累死了。」他現在連翻身都覺得疲勞。

「有什麼事嗎?」田晴隨意的問道,「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反正是你喜歡女人……

「當然是有事了!」曾缺魚說,如此大事啊,關係著你們這些人的感情大事以及她這個女配的情感經歷的超級大事啊!

大腳又翻了回來說,「什麼事?你上次說要認識她,現在不是也認識了,而且你比我們和她都更熟了……」

「現在是要讓你們和她熟啊!」曾缺魚叫道,「關鍵是你們,和我沒太大關係的!」

「你不是喜歡她的嗎?」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轉過頭看著他,「我……是喜歡她(的身體),不過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必要?」大腳重複著她的最後兩個字說,難道她原來喜歡女人是有必要的?他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那如今怎麼又沒有必要了呢?

「總之你們要去啦!玉堇郡主那麼漂亮!」她說著走過去看著大腳說,「是大家閨秀吧!」大腳點點頭,她又轉身問田晴,「聰明吧?」田晴也應了一聲,「嗯。」某魚再一轉身,「花葬淚呢?」

「他好像有點事出去了。」田晴說道。

「真是會選時間……」某魚咂吧了一下嘴巴說,「不管他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看看這著門,做得多好啊……」某魚才進門就摸著門框對大腳說,「看看著木頭,這形狀……」

「那又如何?」大腳奇怪地說,「好像這個門是每個宮殿都一樣吧。」

「這……」某魚撇著嘴說,「這個……因為這個門裡住的是玉堇郡主,所以這個門都在閃光,看見了嗎?」

「有嗎?」田晴湊上來看了半天,「我覺得沒有什麼啊……」

「沒眼光!」某魚啐道。

大腳倒是對見玉堇沒什麼精神,說實話他現在只想睡覺罷了。不過曾缺魚實在是精力過剩,拉著兩人就往裡面走,宮女才去通傳就見了玉堇匆匆走了出來,後面竟然還跟著三世子。

不知道是不是曾缺魚做過的事情比較讓人難忘,三世子正對著某魚那張超級平凡的臉竟然還認了出來,「是你!」

曾缺魚下意識的要向後躲,昨天好在自己低頭低得快才沒有被發現,難道今天就要撕破臉?不過……她回頭看了大腳一眼,好歹自己現在也是跟著皇子的人了,她還要怕什麼?怎麼說自己這樣畏縮不光是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皇子的臉啊。在說當著玉堇郡主的面,如果她比較厲害的話,也就是說明大腳比較厲害啦!這樣能助長大腳的威嚴啊!

她想想抬起了頭迎上世子那張她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欠打小正太的臉,「是我怎麼樣?原來世子還記得我啊!」

小正太輕佻了眉頭,「哼……看來你吃了青蛙以後還是很有精神嗎?」

某魚咬了下嘴唇,她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三世子見她臉色一變,輕笑了起來,大腳在後面想走過來說話,某魚推了他一下,「我自己搞定就好了。」

田晴望著某魚的背影,拉著大腳說,「你……看見了嗎?閃光了!」大腳也點點頭,果然啊,某魚的背後竟然閃出了光芒了,果然是她這個女配也要RP爆發?!

曾缺魚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她慢慢走過去,小正太似乎覺得感覺不對,他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某魚舔了一下嘴唇說,「那個味道很好啊……你要不要也嘗嘗?」她這話一說,玉堇不瞭解情況怔怔地愣著。不過這邊的三人卻都有點想吐了,她怎麼說得出口的?!

三世子抽了一下嘴角說,「……你好像很回味啊……」

「哦哈哈哈……」某魚仰天笑道,「當然回味……我怎麼能不回味呢?」她繼續逼近著說,「簡直就是超越你想像的鮮美啊……那柔滑的肉感,多汁的腸子,還有那酥脆的骨頭……」她說著還不忘再舔一下嘴巴。

三世子被她說得自己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不過他還是忍耐了,某魚繼續說,「不過呢,我吃這個美味只有我自己知道,三世子的滿臉蜂窩可是名揚京城啊……是不是啊?」

「你……」小正太的臉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紅,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難道是你?」

「啊哈哈……」某魚叉著腰說,「全京城誰不知道,不要說不是我做的(是不是她親手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她逼靠著三世子說,「有證據嗎?有證據嗎?」三世子被逼得步步後退,「我……」

「沒證據是吧,那你就是誣陷!」某魚咄咄逼人的說,要那些去過牛郎店的女人招認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呢!

「我……」小正太的臉漲的通紅,拂袖而去道,「我記住你了!」

曾缺魚回敬道,「那您可千萬別忘記了啊!」她轉過身得意地說,「跟我玩,簡直就是做夢!」她抬眼一看這邊的三個人,田晴和大腳靠在一起,「果……然!就是這個氣勢……」他們就是被這個氣勢打倒才會被賣身的!玉堇望著某魚,竟然連一向專橫的三表弟也能搞定,果然不是平凡的人,所以表哥才會帶他進宮嗎?

回過神來的玉堇趕緊欠身請安,「參見皇子。」

還呆楞著的大腳木訥地說,「起來吧……」

花葬淚立在聶太師府上的書房裡,面對他而坐的是聶太師,「您那日為什麼不說話,就讓三王爺那樣誣陷尹將軍,您明明知道……」

「有些事不是你應該管的。」聶太師說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棋子。」花葬淚說,「不過就算是棋子我也該知道下棋的人每一步的用意,或許我才知道自己值得不值得。」

聶太師看了一他一眼,「我可以告訴你,因為這場爭鬥是我和三王爺的,尹源早在他選擇犧牲自己的孩子換皇子的時候就已經輸掉了一切。」

「可是……」花葬淚說,「難道就因為他已經不在了,就能這樣嗎?」因為失去了爭鬥的權利,兩強相爭的時候誰都可以踐踏他來攀登上去嗎?

「我現在還沒有和三王爺叫板的實力。」聶太師說,「我現在提出反對有什麼意義呢?況且有些事情一次說的太清楚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花葬淚咬了一下牙,轉身要走,聶太師叫住了他,「或許你還記得當年是你的父親叛國才害了尹將軍,要不然三王爺又怎麼會有足夠的證據呢?你爹帶著你跑去了落星國,你才能認識落星國的人不是嗎?文公公查了那個和你見面的人蘭玄月,他是御刀門的人吧。可是你爹一個叛賊有怎麼會有好下場,你還不是得流落回來……」

「夠了!」花葬淚的嘴角輕輕顫抖著,「不……用您提醒我……」

「你自己知道就好……」聶太師平靜地說,「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也許你應該慶幸尹家一門無後人,否則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曾缺魚一回自己住的地方就跑過去倒了水喝,實在是口乾的厲害,想她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這玉堇郡主是天上難得地上稀有,一見傾鍋,二見傾盆,三見傾桶,可是大腳同志竟然不顧她的一片激情竟然打起了瞌睡。難道是因為女主沒有人和他搶的原因?果然如此啊!如此經典的電視劇情節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嗎?男主對女主似乎沒有什麼意思,突然冒出個男配爭女主了,男主立刻就是吃回頭草,而且吃得格外的香。所以說被愛的女人比較美麗,更有吸引力啊!

對了!先讓田晴去追玉堇好了,激發一下大腳的男性獨佔慾望!

田晴正收拾著東西,突然曾缺魚就闖了進來,他奇怪地抬起頭說,「有什麼事情啊?」

「嘿嘿……」某魚笑一下,走近他說,「你覺得玉堇郡主怎麼樣啊?」

「很好啊。」田晴低下頭說,「美人一個,又很聰明。」

「那不就是你喜歡的類型嗎?」某魚說。

「這個啊……」田晴抬起頭笑了一下,「那又如何?」

「你還害羞啊……」曾缺魚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喜歡就喜歡,那就去說吧。」

「說什麼?」田晴問道。

某魚瞥他一眼,小樣還裝啥清純啊,「當然是去說你喜歡她了!」

田晴笑著看著曾缺魚說,「你又在想什麼啊,她是要配給皇子的好不好,你怎麼不去找皇子?我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不一樣啦!」某魚叫道,深沉起說,「皇子……他還不懂得感情的珍貴,需要你這個小小的助推器推一把,讓他知道玉堇的珍貴啊!」

「我才不要呢。」田晴堅決地說。

「你就幫一下忙會怎麼樣呢!」某魚說著拉過田晴的手,掰了開來,把自己手裡的一把紅豆放到了田晴的手掌上,「紅豆啊……你把這個給郡主就好了……」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田晴的臉色就一變,手猛地收了回來,紅豆就一下子滾落在地上,點點的紅落了下來。

「你……」曾缺魚才要抱怨他就算不想也不能扔在地上啊,可是卻瞥見了田晴慘白的臉,田晴把手收了回來,望著地上的紅豆……

「啪!」地一掌打在孩子的臉上,稚嫩的小臉上清晰地留下五個掌印,散落一地的紅豆,點點的紅……

「以後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玩!」

曾缺魚彎腰揀起紅豆,走上前對田晴說,「不願意就算啦,幹嗎發這麼大的火。」她轉身要走,就算自己是女配,也不要這麼不受尊重吧。可是她才走一步就被田晴一把拉到了懷裡,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田晴已經閉上了眼睛頭緊靠著她的頸窩,「一會……我覺得很冷,讓我靠一會。」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經典台詞擁抱!她……從女主跌落到女配的平凡女人曾缺魚,走在路上收的白眼比媚眼多的某魚,在她人生的這個時候竟然得到了傳說中優質男配的擁抱,外加那句萬年台詞「就一會……」天啊,這一刻來的太遲,讓她忍不住熱淚盈眶,神啊……讓她宅死在帥哥的肩膀上吧。

漸漸回過神來的田晴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竟然有種濕濕的感覺,他抬起了腦袋,嚥了下口水望了過去,「哇……魚啊!不要把鼻涕和口水抹在上面!」

「人家激動啊……」某魚拖了鼻涕抹著口水望著他,「好感動啊……你竟然抱我……」

田晴微微的抽一下嘴角,「你的身上……有很多肉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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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7: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章 增肥計劃

如果有一天,一個新鮮動人可口的帥哥男配對你說,「你身上有肉很溫暖……」你會怎麼做?很生氣?NO!決心減肥?NO!

曾缺魚捧著鏡子望著自己還滿有肉的臉,原來這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啊!就是說嘛,只要是個女人都是有一樣吸引人的,比如……她的肉?!這也是她的魅力啊,一個脆弱的人讓人有擁抱的衝動,同樣一個有肉感的人也可以讓人有擁抱的念頭,如果是這樣的話……

「魚啊……你肉肉的好可愛啊……」大腳摟著某魚說。

花葬淚一把拽過魚說,「是啊……真舒服呢,睡在她的肚子上好溫暖哦。」某魚摸著睡在自己肚子上的花葬淚的小臉蛋。

「不要啦……明明是我最先發現的!」田晴撇著嘴巴淚眼拉扯著兩人說。

某魚捂著嘴,「哦哈哈哈……沒關係……都有份啊……」

田晴用手肘輕推了一下和他一起走的花葬淚指著正端著東西往屋裡跑的曾缺魚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見她在端東西了?」

「最近皇子胃口好吧。」花葬淚想了一下說,「可能他最近比較疲勞。」

「對哦……」田晴想想說,「他那天就說太累了。」

「魚還真是辛苦呢……」花葬淚說,「跑了那麼多趟,真是可憐啊……」

才說著就見大腳從宮裡走了出來直往他們這裡走來,「皇子有什麼事嗎?」好像很急的樣子啊。

大腳叫道,「我餓死了,找不到魚去哪裡了?正好你們幫我去要點吃的東西吧!」

「嗯?」花葬淚奇怪地說,「我明明看見魚……」

「端了好多東西的!」田晴接過話說,驚異地望著花葬淚,難道那不是給皇子吃的?

曾缺魚抱住自己眼前堆滿東西的桌子,做宮女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她卻是皇子身邊的宮女!做皇子沒有什麼,可是大腳卻是全國唯一僅有的獨苗皇子!如此來看她還不是要雨不一定是大雨也可以來點露水的啦!「傳說中的滿漢全席,去掉「滿」來算的話……這個也差不多啦!」她捧過一個大碗,「紅燒豬手手!」她又拖過一個湯缽,「清蒸豬肚!」她放下手裡的碗端過一缽湯喝了下去,一抹嘴,「哇……宮中秘製大補湯,喝下去應該很快就要長肉了吧!」某魚增肥奪愛第一招——暴飲暴食!據非官方統計,感情受挫的女人暴食增肥的效果特別好!

大腳和田晴他們才走到御膳房想問問今天曾缺魚來端了什麼走,可是這邊的宮女見了大腳好像是見了一頭已經捆好待殺的母豬一樣,一窩蜂地就端著東西跑了過來,「皇子啊!這是您最愛的鹵豬頭!」「什麼啊!是紅燒豬腳啦」「還有豬大腸啦!」

大腳爆髮式叫了一聲,「誰說我要吃這些的?!」

眾宮女齊聲道,「就是你宮裡的小魚說的,她不是最瞭解你的嗎?」

「她?」大腳奇怪地說,自己是比較喜歡吃這個啦。

「她不是已經端了好多去給您吃了嗎?」一個宮女說道,害羞地一笑,「皇子您這麼快就吃完想吃第二輪啦?」

「我……」大腳憋不出話來,他連第一輪都沒有吃好不好啊!

曾缺魚死命的往嘴裡塞東西,一般來說吃快長肉速度比較好,吃慢效果不好。她一邊啃著豬腳,一邊端著大補湯,這樣的話她很快就可以得到男配的愛了吧。不過……她打了個飽嗝,說實話吃這麼多還真覺得有點撐得慌,胃也不太舒服,她趕緊端過湯喝一口,嚥下去嚥下去……

「魚啊——」突然一聲驚天叫聲破門而入,某魚含著滿口的湯轉過頭,就見大腳田晴花葬淚三人走了進來,她的後面正是一桌的殘羹剩稀,她張口想解釋,「咳咳……」

「你怎麼了?」見她好像是噎住的樣子,三人原本沉著的臉也放鬆了下來……

某魚捂著嘴就像外沖……原來吃一桌美食和連吃八個饅頭是一樣的,都會想吐……「嘔……」如果說電視劇裡的女人只要一吐那就是要懷孕的話,那她這就是第二胎了!

看著某魚在院子裡吐了個乾淨,三人走了過去,花葬淚遞給她手巾說,「擦擦嘴吧……」

某魚淚眼汪汪地看著地上的穢物……田晴安慰著,「沒事的……吐出來就舒服了。」

「哇……」某魚嚎了起來,她可是撐了半天才吃下這些東西的,「我……我……我想把它們吃回去!」

她還在嚎哭著就聽見後面的三人已經齊齊的乾嘔起來,「嘔……」

田晴拿下腰間的令牌遞給宮門口的侍衛一看,然後走出了宮門。走上熙熙攘攘的集市,田晴轉上一家酒樓走上了二樓的一間,裡面已經有了一個獨自飲酒的人。他走過去坐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喝著酒的中年男子正是原來尹將軍手下的舊部,這些年一直照顧著田晴,他開口道,「那天散雲說要給你解毒你為什麼不要?」

「你知道了?」田晴道,「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要。」

「你這個孩子……」那男子嘆道,「也許尹將軍並不希望你……」

「夠了!」田晴打斷他的話,「我說過了,我已經成年了,能決定自己要做什麼。而且……我說過以後我們少見面。」

那中年人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我昨天收到了你師傅的信。」

田晴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腳收了回來,「師傅?」師傅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再聯繫過他了,自從送走了他,師傅就說以後不會再見他的,如今怎麼又會寫信來呢。「有什麼事情?」他折回身子問道。

那中年男子說,「他說讓你不要待在皇宮裡。」

田晴沉默了一下說,「師傅怎麼知道我在皇宮裡而不是在三王爺那裡?」

中年男子笑道,「我怎麼知道,我都沒有想到他還會來找我們。」

「可是這是三王爺讓我進的宮,我也沒有辦法。」田晴道,「師傅有說理由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遞給他一張只草草寫了幾個字的紙條,「你自己看吧。」

田晴合上紙條走了出去,「我會注意的。」

「等一下……」那男子叫住他,遞給他一丸藥,「這不是解藥,不過能在你痛苦的時候緩解一下。」田晴沒有說話,把藥接了過去,走出了門。

想要增肥,只要不運動就好啦。一丁點的卡路里都要好好保存著,某魚平躺在床上,周圍堆著吃的東西,全部都在一米以內的範圍,這樣她只要稍微側個身子伸下手就可以拿到,原來這樣有理由的享受生活是如此美好的。皇宮果然是一個奢侈糜爛的地方啊!

「魚啊……」大腳敲了她的門走了進來,還沒說話立刻就嚇的像是已經死掉的人一樣——出現了傳說中的瞳孔放大,「你、你又怎麼啦?」

「嘿嘿……」某魚吃著傳說中卡路里超高的豬油糕對大腳說,「我最近不方便下床啦,有什麼事情都別來找我。」

大腳慢慢靠了過來,打量她一床的食物,小心撥開一塊地方坐了下來,「魚啊,你最近是不是感覺腦子裡空空的,有時候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

某魚咬著東西望著屋頂想,腦子麼,是有點空,因為思考也是很耗體力的,自己在吃在睡這個她還是知道的,她看著大腳認真地說,「是又不是。」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好像換了一個人?」大腳又試探地問道。

「嗯。」曾缺魚認真地說,她可是由一個沒有人要的女主變成了一個終於得到擁抱的女配啦!

「魚……」大腳似乎很可憐地看著她,「你等著我啊!」說著就撒腿跑了出去。

「魚中邪了?!」田晴和花葬淚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大腳認真地點點頭,「沒錯,她最近不僅像換了一個人,行為也特別不正常,雖然她以前也沒正常過,不過她說她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還覺得腦子空空的!」

田晴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進宮以後!」花葬淚說,「難道是這宮裡不乾淨……」

「對啊!」大腳拚命點頭,「都說皇宮裡最不乾淨了……冤魂什麼的……」

「難道是……」花葬淚顫抖地說。

「鬼上身!」田晴叫道。

大腳補充說,「而且是一個男鬼(喜歡女人),而且是餓死的(能吃嘛!)。」

「你準備好了……」田晴小聲地問一邊的花葬淚。

「好了。」花葬淚點點頭,輕推了一下前面的大腳,「皇子,你去吧。」

「好……」大腳點點頭,回頭說,「你們一會可準備好了。我先把她騙下床。」

田晴和花葬淚點點頭,大腳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某魚正躺在床上啃蘋果,一個餓死的男鬼啊……他深吸一口氣走了上去,曾缺魚抬頭看見是他,「哦……你來啦。」

他竟然和自己說話了?!大腳嚥了一下口水,十分不自然的伸出手強擠出笑說,「您、您……好!」

某魚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抽筋啦?」

他竟然連自己緊張到抽筋都知道了?!大腳全身打了個寒顫繼續說,「魚啊……你下來一下啊。」

曾缺魚看著他堅定地搖搖頭,「不要……」她可是連上茅房都要忍好久才去一次的,任何的運動都會消耗她好不容易聚集的脂肪。

「下來吧……」大腳可憐巴巴地說。

「有事嗎?」某魚抬眼問他說,「有事你就去找別人,我現在只想吃東西!」

道行很深啊……大腳想想說,「哦……是玉堇今天差人來說想見你,讓你去一趟。」

「真的?」某魚一下躍身起來,雖然男配肯擁抱她了,可是女主這頭也不能落下啊!

「嗯……是的。」大腳不自然的說,「我就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當然要去咯!」某魚推開堆在自己身上的食物,抹了抹嘴角,雖然這樣很耗體力,一會回來再吃一個豬油糕好了,她爬下床才穿好鞋走過來,突然大腳向後連退三大步,田晴和花葬淚就衝了進來,「你們……」某魚才張嘴說話,突然一片紅色就迎面飛來,她猛地閉上眼睛,就感覺到身上一陣溫熱的濕,接著腦子上就被貼什麼東西。

「這樣就好了吧!」田晴喘著氣在全身倒滿狗血的某魚頭上貼了一個黃色的符咒。

花葬淚推開他說,「還要看看情況呢!」他走過去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直指某魚說,「你這個惡鬼還不滾走!」

「你……你……」氣若游絲的聲音從一臉狗血的某魚嘴裡飄了出來,嚇得三人抱做一團,花葬淚拿劍的手也輕顫起來。

「你們腦子壞啦!我要讓全國的寡婦去輪姦你們三個!!!」某魚式怒吼爆破地叫了出來了。

「終……於,正常了!」這邊的三人一起叫了出來,好懷念的感覺啊……

某魚坐在的大木桶裡洗澡忿忿地罵著,「真是夠狗血的……怎麼洗都有一股味道。」難道她注定要做一個狗血女配?!不過狗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最狗血的鏡頭不就是王子拉著公主走向朝陽照射的城堡嗎?狗血最俗最幸福啦。雖然……她聞了自己身上一下,這個狗血味道多過內涵。

屋裡三人正在一桌吃著紅燒狗肉(一狗兩用)。大腳咬著骨頭說,「魚終於恢復正常了……」

「是啊……」田晴倒了一杯酒說,「好懷念的感覺啊……」

「原來我們喜歡被人虐待……」花葬淚咂嘴說,「這是什麼原因啊。」

大腳放下骨頭說,「難道……我們是因為……」

「是因為?」田晴嚥了一下口水看著大腳等著他下面的話。

「因為有賣身的把柄在她手上?」大腳慢慢地說。

花葬淚點點頭,「嗯……有可能,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

大腳倒了一杯和他們碰了杯子說,「等我們哪天把賣身契拿出來銷毀,我們的幸福日子就到啦!」他這話一說,田晴停了下來奸笑了一下,「現在魚不是去洗澡了嗎……大好時機啊。」

「這樣會不會不好啊……」花葬淚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是一臉的興奮。

「那就趕緊去吧!」三人立刻丟下碗筷就跑向某魚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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