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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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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0: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打探底細

大腳堅持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在這最後的幾天發奮努力,直接的副作用就是晚上睡覺鼾聲如雷,白天吃飯速度如風。

大腳伸了下懶腰靠在椅子上,「終於背出來了,這樣就行了嗎?」

某魚毫不客氣地打擊他說,「毫無疑問是絕對不行的。最多讓你輸的時候不太難看。」虧她之前還對大腳期待的很,就他那已經滯後了二十年的現狀來看,就是日行千里也來不及了。好在這個比賽一國要出三個人,還有田晴和花葬淚撐著場面,這兩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雖然不瞭解那些個國家的情況,但也不會像大腳一樣這麼拿不出手來。

玉堇見大腳的頭已經耷拉到胸口了,安慰著說,「我覺得表哥已經進步很快了。」

某魚拍拍大腳的肩膀,「兄弟啊,輸得體面點就行,我們不挑剔。」

花葬淚走了進來說,「聽說四國皇子已經隨行的人已經到了京城的驛管,明日一早就進宮了。」

「那些人如何?」田晴問道。

「我不知道。」花葬淚搖搖頭,「我不過是聽人說起罷了。」

曾缺魚沉思了一下,走上前說,「現在憑大腳的水平,以及緊迫的時間,想光明正大的贏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什麼?」玉堇好奇的問,難道這還有什麼捷徑?

某魚得意一笑,「我們雖然沒什麼水準,不過好歹也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來了我們的地盤,怎麼著我們也要賺點優勢啊。」

田晴思忖了一下說,「優勢還是有點的,可是……」

「現在就要去挖掘他們的劣勢了!」某魚帥氣地打了個響指,「去驛管摸摸那些人的底細。」

「那又如何?」大腳繼續發揮他白痴的智商。

曾老師認真教誨,「喜歡錢的就給他一籮筐,好女色就讓他下不了床,迷男寵就……把田晴綁給他!」

城東驛管。

一陣涼風吹過,掃起地上的枯葉,冬日將近,清冷的街道上立著兩個人,女子一身暗色衣服,秀髮在風中顯得有點凌亂,她輕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思忖著什麼。男子一襲蘭色長衫,俊秀的臉上表情凝重。

她麼……相貌低調,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沒有仇家,出身神秘,沒有任何把柄在別人手上,簡直就是最安全的間諜人選,萬一英勇犧牲還有穿回現代的可能性。

他麼……狡黠多變,沒有什麼人不認識,有很多仇家,出身詭異,沒有什麼親人能成為把柄,簡直就是最死忠的密探人選,萬一被抓了牽連的也是三王爺不是皇子。

「哎……」某魚輕嘆道,竟然出來探情況的是她和田晴,真是夠好的搭配了。誰叫她自告奮勇要探路,偏偏最近又得和田晴待一起,真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力還能堅持多久,理智能不能戰勝情感啊。

田晴倒依舊是天真的模樣,某魚忍不住道,「我有時候真懷疑那天你就是故意讓我喝茶的!」

「哦?」田晴笑著說,「有那麼一會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你……」

「難道你不想和我待一起?」田晴笑著湊近說。

某魚眯縫著眼睛看著他,哎……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聖冰國皇子白岳瑭,還有他的妹妹白岳琰。

溫文爾雅,倜儻但是不風流。已經和邪月國的公主慕容可雪訂了親事。

某魚拿筆在「美人計」三個字上面畫了一叉,不好色的男人是一個大麻煩,不容易搞定。

邪月國皇子慕容可霽,還有她的妹妹,就是那個已經賣了一半的公主慕容可雪。

據說此人好脾氣到了極點,似乎沒什麼心計。

「那就是智障!」某魚不客氣地說。

「那不是你的法號麼?」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白了他一眼,「沒心計到什麼地步?」

田晴思忖了一下,看看周圍沒有人,小聲地湊到某魚耳邊說,「和皇子一樣。」

「哦……」某魚點點頭,「瞭解了,根本沒有殺傷力。」

赤焰國的鬼谷桐和義妹鬼谷楠。

「停!」某魚打斷了田晴的匯報,「怎麼這些個皇子都帶著自己的妹妹做什麼?」

田晴似乎比某魚還要吃驚,「怎麼你不明白?」

某魚覺得他的目光很驚訝,難道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們忻月國出了皇子啊!」田晴一副你怎麼會不知道的表情。

曾缺魚果然是悟性極高,明白的點點頭,「原來以前沒見過皇子都來看熱鬧……」

「……」田晴沉默了一會,她在某些方面反應還真不是太好,他想了一下說,「當然是想聯姻咯!」

「啊?」某魚似乎很吃驚,拉住田晴的衣袖說,「那玉堇呢?」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工夫在這個女主身上的,還表了自己的忠心的,可是現在卻要告訴她這個女主地位有危險!?

「也許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而且其他國家的人又不知道。」田晴一副和他無關的樣子。

某魚眼裡立刻閃過犀利的光,這些女人想扳倒她的女主?!

「你那是什麼眼神?」田晴覺得背後發涼。

「沒什麼……繼續!」她們倒好,想跑來撿現成的女主寶座麼!

落星國的皇子易彌朗。

「他妹妹呢?」某魚習慣性的問。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田晴冷笑了一下,「落星國可不想和我們聯姻……」

「落星?」某魚回過神來,「就是那個喜歡打仗的變態國家的皇子?」

田晴慢慢道,「此人心狠手辣,不會給別人留生路。」

「按你們的話說他是比較強勁的對手咯?」某魚道。

「可以這麼說。」田晴說,恐怕他們一行來忻月國就不單單是為了比賽,「對了……你為什麼這麼積極的想要皇子贏啊!」

曾缺魚瞥他一眼,「還不因為那個金玉盔甲?我都和皇子說好了,搞定一個國家的皇子就下一個膀子給我,膀子沒就下腿,如果我把四國的人都搞定了我就賺到了。」

「那還是盔甲了麼?」某晴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就是金玉背心了,多性感……」

天下的暴力的人都變態,變態了之後都好色,好色又暴力注定要玩男寵。

某魚瞥了一眼田晴,別了……初戀,誰叫攤上她這個後媽呢,把你掐死在襁褓裡了。

「你幹嗎這麼看我……」田晴覺得某魚看他的眼神特別的哀怨加不捨,這種眼神曾經出現在他第一被某魚拖著去陪酒的時候出現過。

「晴啊……」某魚一把拉過田晴的手,田晴一驚,眼睛睜得老大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你做我店裡的陪酒小二時間也不短了,我雖然捨不得可是也你還是要走到這一步的。」

「你什麼意思啊……」田晴不明白的說。

「你同我去找落星國的那個「獼猴桃」皇子吧。」某魚拉著田晴往門裡面走,雖然這是最後一招可也是最強勁的一招,等她拿到了盔甲的一隻袖子,一定下一個紐扣給田晴做補償。

「可是……」田晴遲疑地說,「我們能進去麼?」

就如同田晴說的一樣,驛管門口的侍衛攔住他們不讓進去,雖然某魚再三重申自己是皇子派來慰問各國皇子的,可是她卻沒有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就在僵持的時候突然就見驛管裡走出兩個秀美的年輕女子,看衣著打扮也能猜到是公主級別的了。

兩邊侍衛一見,自然是顧不上曾缺魚趕緊彎腰道,「可雪公主,琰公主。」

這兩個女子身後跟著兩個宮女和四個侍衛,一個女子探出頭來看了門口的某魚和田晴一眼扭頭說,「琰姐姐,外面是什麼人?」

這個年長一點的女子問侍衛說,「出了什麼事?」

一個侍衛道,「回稟琰公主,這兩個人說是忻月國皇子久楨蓮殿下派來問問各國皇子情況的屬下。」

「哦?」那個小一點的叫慕容可雪的公主好奇地探出頭,「那怎麼不進來呢?」

「回稟可雪公主。」那侍衛繼續說,「可是這兩個人沒有什麼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屬下為了皇子們的安全不能讓他們進去。」

叫白岳琰的女子笑了一下,某魚立刻拉了一下田晴的衣角輕輕咬耳朵說,「能進去了……」

「為什麼……」田晴奇怪地說。

某魚燦爛地對著公主一笑,這不是電視劇裡的鏡頭麼,一般進不去的時候總要來點厲害的人物,然後看門的人很為難,此厲害人物在撂下一句話,「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果然靈驗!

白岳琰淺笑一下,「原來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可雪,我們走吧,去買胭脂。」然後一行八人從某魚身邊走過,無比乾脆,毫無留戀。連續走了一百米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那侍衛道,「你們走吧,這樣是進不去的。」

寒風吹過……掃起片片落葉……好冷……

「靠!這兩個女人真過分!」某魚罵道,「幫不上忙就別說那些個P話!」越想越生氣,還想和她看好的女主搶大腳,就憑他們這個態度?!

「她們也沒有這個權力吧……」田晴在一邊嘟囔著說,「那現在要怎麼辦?怎麼探底細?」

「算了!」某魚咬牙切齒地說,「好歹也知道這個兩個女人是沒機會了!」

「回去嗎?」田晴說。

某魚看看周圍的街道,「既然出來就去看看店裡吧,看看散雲他們怎麼樣了。」

易彌朗走在街頭上,後面跟著兩個侍衛,一個湊近了他說,「皇子可有什麼事要做?」

易彌朗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劍眉一挑,不冷不熱地說,「這三王爺倒是把忻月國管的不錯麼,也算是市井繁華啊。」

另一個侍衛說,「確實如此,雖然皇帝是個病秧子,倒是攤上個精明的王爺。」

旁邊的侍衛接口說,「倒是這三王爺怎麼都不想要自己坐上……」

易彌朗笑道,「他不過是想留個好名聲罷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可是卻不想是給了我們好的機會。」

他說道突然目光一掃瞥見街邊的一家店,「曼……克拉布?這是什麼店?」

後面的兩個侍衛也覺得好奇,「不清楚,從來沒聽過,不過看樣子也就是一般酒家罷了。」

「真是夠奇怪的。」易彌朗向前走了一步,「我們進去歇下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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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魚的地盤魚做主

易彌朗才邁腳跨過門檻一隻腳才緩緩落在門裡面,突然門裡兩邊站著整齊對稱的四個人突然就跳到了中間,易彌朗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殺手?

突然四個人就齊聲唱了起來,前面兩個還不忘拉扯著易彌朗的衣袖,「店裡有個帥哥叫小強,長得英俊又強壯,一雙勾魂的大眼睛,手臂粗又壯……在離店之前的那個晚上,你拉我來到店門旁,從沒捨得花的銀子,塞到你手上……謝謝你~給我的愛……!!讓我今夜明晚不忘懷,謝謝你~給我的溫柔……!!陪我度過那個夜晚……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來過的店,忠心祝福你強壯的帥哥~,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來過的店,你站在店門旁……」

站在前面的豬頭唱得激情四射,後面的王八睜開他投入歌唱而緊閉的眼睛,拿起手裡的摺扇敲到豬頭頭上,「莫嚎了,是個男的。」

「啥?男的?」另外三人抬眼一看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易彌朗撇了下嘴巴,豬頭趕緊丟開拉著的衣袖,轉身就走,「幹活去幹活去……搞了半天是個男人。」

易彌朗就這樣杵在門口,伸進去的腳顯得好不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厲聲喝道,「你們怎麼做生意的啊!」

王八摺扇一揮,青色長衫一甩,轉頭指著自己的臉問易彌朗,「你看我是什麼人?」

易彌朗愣住了,什麼人他還真不知道,是店裡的小二?可是哪家店的小二如此的……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他遲疑了一下說,「你也是住店的?」

王八仰天一笑,「我們都是店裡跑堂的小二。」

易彌朗身後一個侍衛嘀咕了起來,「這忻月國也未免太富裕了吧,連小二都這樣,敢情這些年來忻月國的人這麼多?人口繁盛到如此地步……」

易彌朗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心裡也是一驚,自古以來國家的強盛離不開百姓,如果這忻月國這些年人口繁盛到這般英武之人都要跑堂,這可是個的問題了!他準備要探一下情況,叫住了轉身要走的王八,「我們要喝茶。」說罷就走了進去。

王八扭頭看著他,「大哥,你是別國的人吧。要不就是從山旮旯裡出來的野雞吧。」

易彌朗又是一驚,難得這些小二眼光如此犀利?他應道,「何出此言?」

王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全久敦城誰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店啊?我們的店在全國也開了不少分店了,打得都是我們「曼克拉布」的名號,你竟然要進來,不是別國人就是山旮旯的人。」

別說易彌朗吃驚了,就連他手下的人也的吃一驚,難道這個店還有什麼來頭不是?他們落星國的皇子也不能進去?

易彌朗一抬頭掏出一錠金子往王八眼前一晃,「我可能進去喝杯茶水?」不讓他進去他還偏要進去看看。

王八隻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他一把拿過金錠,瞥了易彌朗一眼,果然啊,魚說的沒錯,雖然他們是陪女人喝酒不過這世上還是有這樣有斷袖愛好的男人,看上他們的美色了,不惜花大價錢進來。

魚說的對,有錢不拿那是傻子!不就是陪個酒麼,管他是公是母!王八微微一笑,「公子請上座。」

易彌朗輕一招手,後面兩人就跟著他進了店堂,前面帶路的王八叫到,「上上桌三位客人,上菜上酒!」

他這麼一喝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出得了大價錢的人總是惹人注意,可是這樣的注意似乎又不僅僅是的價錢的問題了,熱鬧的店裡一下子就議論開了,「喲,是男的啊。」「長得真不錯,要是能摸上一把……」「看那身材……」

一個侍衛湊進易彌朗耳邊小聲說,「皇子,怎麼全是女客人啊。」

易彌朗也正疑惑著,還有大家看他的那種眼神,簡直就像是……

「視覺強暴啊!」某魚在路上說,「我那天去店裡看看情況,這京城裡的女人自從我們走了以後生活都灰暗了,見了店裡的人那眼神就是視覺強暴!」

田晴隨意地點點頭,似乎跟本沒有在聽而是在想自己的事情,那天魚是不是真的跟蹤了自己,她究竟知道了什麼。想到這裡田晴心裡的感情很是複雜,當魚以為自己是三王爺手下的時候對他那種隱隱牴觸的感覺他不是沒感覺,只是他無奈。可是真是要讓魚知道一切的話,他又不知道哪一樣對自己最重要,雖然他在大腳和花葬淚面前能坦白自己對魚確實有一種依戀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為仇恨而壓抑自己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明顯,也許就像曾經記憶裡的那捧紅豆一樣。

可是就像他曾經捧不住的那把紅豆一樣,他還有資格麼……

某魚伸出手指輕戳了他一下,田晴回過神笑了起來,「怎麼了……」

「等……回了宮,我想和你談談……」曾缺魚小聲地嘟囔著,反正自己的行蹤已經被花葬淚說穿了,估計這個腹黑是能猜到幾分了,自己又不能那種能把秘密放在心裡的人,憋了兩天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和憋住話不說相比,她寧願便秘!

「嗯……」田晴應了一聲,她果然是知道什麼了嗎,他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向前走。

「到了到了……」曾缺魚望見了自己的店加快了腳步,田晴也跟上她走進了店裡。

店門口的豬頭一見他們立刻就叫了開來,「老闆和小晴回來了!」

某魚立刻如同總統訪問一樣,優雅地向店裡的夥計問好,「大家辛苦了!」

牛郎們齊招手,「為老闆服務!」

坐在上上桌的易彌朗突然聽得這家奇怪的店的老闆來了,自然是探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般相貌一般的女子走了進來,而身後卻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異常俊美的男子。這麼平凡的女子怎麼能……找到這麼多英俊的男子來做跑堂,還開了個生意如此興隆的酒家?!

某魚問王八道,「住房子的那四人呢?」

王八說,「他們住在後院的房子裡,最年輕的那個喜歡安靜,一般不怎麼出來,年長的那個時常不在,兩個有點痴呆的人就自己在後院玩。」

豬頭跑了過來問,「大腳哥呢?」

王八的摺扇立刻敲了上去,「什麼大腳啊!人家現在是皇子了!」

豬頭趕緊改口,「皇子殿下怎麼沒來?」

某魚撇了下嘴巴,「他可是忙人,過幾天就要去參加五國競技賽了。」

「哦……那他是很忙了。可惜我們也幫不上忙。」王八道。

「只要你們願意出力還是能給皇子撐足場面的。」某魚說道目光一掃停在了坐在上上桌的三個人身上,「新來的夥計?怎麼坐到那裡去了?」自從店裡有了皇子撐腰以後那立刻揚眉吐氣了,不僅生意興隆而且還分店一個個開,夥計越來越多,而且質量都是極品啊!所以說任何東西只要沾上了皇室這點光那就是不一樣了。

「不是……是客人。」王八說著摸住那個金錠子遞給魚,「好像是個外地人,出了大價錢就要進來。」果然是魚教的歡迎歌厲害,連外地的人都能吸引進來啊!

某魚接過沉甸甸的金子,「又……又是一個多金帥哥啊。要去勾搭一下。」她說著就抬腳向那邊走去。

易彌朗還正在思索這家店的秘密,就看見被叫做老闆的女子向自己這邊走來,兩個侍衛下意識地靠近了他以方便保護。

曾缺魚一瞅,原來這個帥哥差不多要將近三十歲了,不過麼……男人三十一枝花!果然是個有特殊愛好的。

三十多歲來酒家,身邊帶著男人兩,不是龍陽就是鴨!

也許是看上了他店裡的紅火生意想來申請她的名號開的分店?

雖然他的目的某魚摸得不太清楚,可是既然進了她的店那就一定有目的,待她好好詢問來,她笑咪咪走上去,拿起桌上的酒壺給易彌朗斟了一杯酒,瞧見他似乎不是很友善的樣子,瞥了他身邊兩個表情緊張的侍衛,難道她猜錯了?

這人一定是業內同行,妒忌她生意興隆,想來偵察敵情,順便帶著他店裡的牛郎來想自己示威不成?她把酒壺放了下來,慢慢地說,「請問幾位客人為何要來我的小店啊?」

「順路進來歇個腳。」易彌朗平靜地說。

順路?怎麼不說是靈光一閃?某魚不屑地撇嘴,電視劇裡一旦有預謀地進了什麼地方被人發現都拿這個當理由。聽見水聲摸進去偷窺人家MM洗澡被發現都會說,「啊……我是不小心走進來的。」

全京城那麼大,什麼店不進偏偏要進她這家牛郎店歇腳?!

說慌都臉不紅心不跳,一定是不懷好意,果然是來偵察情況的敵對同行啊!「哦……」某魚也胡亂應道,「那為什麼我的小二都說了讓你別來你還偏要進來呢?」還花這麼多錢,除非他承認自己是傻子,她曾缺魚就相信他是碰巧走進來的!

易彌朗沒有說話,眉頭輕輕一皺,他身邊一個侍衛立刻站了起來沖某魚說,「你什麼人啊!你管我們呢!憑什麼在這裡問東問西的!」

曾缺魚本來今天就被兩個侍衛攔在門外就很不爽了,來了自己的地盤還遇上這樣的事,她立刻是給氣得鼻子不來風,上去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TMD在皇宮裡當女配被人使喚,到了自己的牛郎店還有敢和她叫囂的男人?!

「問我是誰?!我是你姑奶奶!」第一句罵出去某魚覺得神情氣爽,那侍衛被她一吼下一句還沒有出來,曾缺魚就指著他的鼻子,「老娘我開店是服務天下女性,誰讓你們這麼這些的公的雄的往裡鑽的!到了我的地盤還敢和我狠!」

易彌朗也是吃驚不小,最近忻月國似乎真的不容小看。連一個小小的老闆都這麼的……彪悍?!

那侍衛回過神來伸手拉住某魚的衣襟,某魚一驚,不過下一秒那人的手就鬆了開來,捂著自己發紫的手叫了起來。易彌朗突然一驚,抬眼一看原來是跟在這個老闆後面的俊美男子以飛快的速度給自己的侍衛下了毒。

田晴一步上前扶住了某魚,一開始進店時眼裡的笑意全部散去,眼神讓人不寒而顫,他冷笑了一下對那個捂著手的侍衛說,「管好你的手!」

易彌朗見情況如此自己也不能再不說話了,而且侍衛的手上冒起了水皰,他起身說,「你這是做什麼?」

田晴嘴角一勾,「我做什麼?倒不如問問你的旁邊的人要做什麼。」

易彌朗淺笑了一下,知道眼前這個人不簡單,下毒手法如此之快,相比武功了得,自己的侍衛雖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也未必是這個人的對手。「不過是言語上起了衝突,何必出手這麼重呢?」

田晴笑道,「不過是個小懲戒罷了,回去把手浸泡在水裡一個時辰就會沒事了。」

那侍衛的臉漲得通紅,若是在落星國誰敢對他這個皇子的貼身侍衛如此叫囂,還給他下毒?不過易彌朗的樣子似乎不希望惹出什麼事情,他也只好憋著氣。

某魚見自己佔了上風,得意地笑了起來,望了一眼田晴,他……剛才實在是……太TM的帥了!害得她小心跳的撲通撲通……趕緊控制住!

易彌朗見曾缺魚這麼囂張,心裡有點不爽,他眉頭一皺。

某魚見他一皺眉,估摸著是要發狠了,高手過招,水平相當,要的就是先發制人!曾缺魚見他才張嘴立刻就叫了開來,「哇……這個世道讓不讓我們女人活啦,大家不過是在這裡排解一下在家裡的壓抑,放鬆一下自己。我呢也不是那個圖小錢的人(我是圖大錢的),不過是想為我們女人做點事情才開了店,竟然還被人罵,差點還要打我啊,看來這個店是不能開啦!」

原本這邊吵鬧的時候店裡的女人就都注意了過來,如今老闆又說了這樣的話,這些女人紛紛丟下酒杯走了過來,幾十個女人全部都湧到了上上桌這裡來,指著易彌朗一行人就罵了開來。

「你們這些臭男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某魚:說實話他的臭錢我收了。

「就是!一副傲慢的樣子誰知道有沒有戴過綠帽子……」

某魚:哇……大姐,你說話夠厲害,連這樣的話都說,不是說你老公麼!

「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女人啊!」

某魚:恩恩……女人狠起來是很厲害的,要不這些富太太怎麼會來這裡風流,自己又能賺到錢呢!

「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原來也不什麼好東西,怎麼能和我們店裡這些小二哥比!」

某魚:這話愛聽,她的店員就是質量好,品質好,功能好不好……還不知道!

易彌朗還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幾十個女人圍和團團罵,最近這忻月國真的不一樣了!什麼時候開始連女子都這麼厲害了!

就在他們三人被圍著罵的時候,突然蘭玄月從店外走了進來,本來是聽說皇子來了想去驛管見一見,可是卻說皇子不在,他也只好回來了,才進店就見一群人全圍在一起。說實話,這個店裡奇怪的事還真不少,他住了兩天才算明白這是家什麼店,怎麼今天大白天就圍在一起呢?他好奇地走了過去,就看見人群一邊的曾缺魚和田晴,原來是他們來了,他正要張嘴叫他們,突然就看見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的易彌朗,他一驚叫了起來,「皇子殿下!」

易彌朗被嘈雜的罵聲圍著,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突然就聽見熟悉的一聲,他向外一看叫了起來,「是你?!」

這兩人一對上話,某魚和田晴也吃了驚,走過來問,「你說什麼?」

蘭玄月看著在人群裡抽不開身的皇子,吃驚地問某魚,「我才要問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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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綁架獼猴桃

曾缺魚顫抖地手指指向人群裡的易彌朗,顫抖地問蘭玄月,「你……叫他什麼?」

蘭玄月沒好氣的說,「皇子啊!落星國的皇子——易彌朗!」

易彌朗,落星國的四皇子,皇位的繼承人。為人心狠手辣,做事果斷。十歲那年,落星國趁著忻月國皇帝病危朝中混亂之際向忻月國出兵。鎮守邊關者乃安國侯,出兵迎戰的是大將軍尹源,一戰告捷。落星國退守國境,十歲的易彌朗提出派出落星國的奸細去忻月國挑唆,另一邊收買尹源門下少將叛變。花少將攜其子投向落星國,利用完了以後,十歲易彌朗下令殺其父,將孩子丟棄荒野。派出的三個殺手僅有年弱的蘭玄月歸來,其餘兩人沒有了下落。

二戰忻月國,尹將軍全軍覆沒,卻不想安國侯力壓落星國的大軍,落星軍隊落敗而回,戰爭一時停歇。

落星國元氣大傷可是仍然視忻月國為敵對,二十年前的挑唆之計使忻月國的三王爺和聶太師反目成仇,老皇帝雖然病怏怏,可是文武大梁有人挑著,忻月國終究還是一個強勁的敵手。如今皇子回朝,適逢五國競技賽,易彌朗極力要求在忻月國舉辦,目的就是要一探底細。

「易彌朗?」某魚顫抖地說,這不就是她要去打探底細的那個變態皇子?大腳的第一敵人?

田晴聽得這裡手中的劍緊握,落星國的皇子,殺父之仇也少不了他們的。

蘭玄月見他們明白了就要上前拉人,那些女人發現自己罵的是皇子也尷尬地杵在那裡。曾缺魚趕緊推了下田晴,「快!不能讓他把皇子帶走!」

田晴一驚,趕緊上前一把點住了蘭玄月的穴道,易彌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田晴一個上前幾下點住他和侍衛的穴道。

蘭玄月叫道,「你們要做什麼?」

曾缺魚確定這幾人暫時不會動了,叉著腰大笑起來,「哦哈哈……古代就是好!點個穴都這麼方便!」她揚著頭走過去,那些女人還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店裡的夥計也都湊了過來。

某魚對蘭玄月說,「要怪你怪你!我本來就想嚇唬他一下,你非說他是皇子,大哥……我乃市井小民一個,能得罪皇子嗎?尤其是……」她指著易彌朗說,「這個變態的暴力皇子麼,我一定是死慘了!與其這樣我倒不如鋌而走險,把他殺了滅口!」她說著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畫了一下。

蘭玄月臉色一沉,趕緊問田晴,「她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

田晴立刻換上自己無辜的眼神,「我覺得很對啊,要不然我也要倒霉的……」他說著轉頭對著那些女人和夥計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都是要完蛋的。你們說怎麼辦呢?」

人群裡的一個女人叫了開,「反正落星國沒好人,殺了也不為過!」

一個人帶了頭,其餘的人自然是要幫腔,「就是就是!」「反正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殺了最好!」

「嘿嘿……」曾缺魚對著易彌朗一笑,「可憐的皇子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店是只有女人才進來的,恐怕就是誰也不會想到你竟然會來我的牛郎店?真不知道冬天埋下你這個肥料,明年開春我的後院會不會繁花似錦啊……」

蘭玄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在開玩笑嗎?」

曾缺魚衝她溫柔一笑,「我當然是在開玩笑,殺了他倒不至於,不過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她舔了一下嘴唇,「小晴啊……你身上有什麼毒能讓人動不了的麼,一人喂一口,全部給我捆了丟去地窖裡!等五國競技賽結束了再丟出忻月國!」

「好好好……」某魚話一說完,一片叫好聲。

曾缺魚擺擺手,「承蒙大家看得起,這等護國除奸大業乃我們共同完成,我一定會向皇子稟告,諸位都是功臣啊!」

「我們跟著老闆!」

「謝謝大家的支持!」某魚激動地抹了下眼角,見田晴已經喂了毒,站在蘭玄月面前遲疑地問某魚,「他呢?他也要?萬一散雲……」

曾缺魚思考了一下,「喂了再說!」反正這傢伙喜歡神出鬼沒,就讓他消失一會吧。

「今日的大事還是仰仗各位了!」某魚義氣地一抱拳,「今日酒水全免,還望姐妹們能守口如瓶!祝我忻月國皇子獲勝!」

「獲勝!」

「一個袖子啦一個袖子……」曾缺魚格外的興奮,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把大對手給搞定了,這個金玉盔甲的袖子已經是她的了!她興奮之餘不忘問田晴,「你下的毒可靠麼?」

田晴回道,「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能掉以輕心,我會時常來看看情況的,我琢磨著放在店裡總是不安全,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置比較好。」

「嗯……你說的有道理……」某魚摸著下巴說,「我看我去找個地方,你先把他們運出來好了,叫上王八和豬頭幾個兄弟。」

「情況怎麼樣?」曾缺魚和田晴才進門,花葬淚和大腳就迎上來問。

曾缺魚抖著肩膀賊笑著,「好到出乎意料……」

「什麼意思?」大腳不明白情況地問。

田晴似乎也在偷笑著,不過就是連累了蘭玄月了,本來是不會受這樣能的罪的。

大腳瞅著這兩人似乎有什麼秘密似的,心裡覺得有點不爽,「究竟是怎麼樣?」

「估計……」曾缺魚,「四皇子今夜空氣清新,餘音繞樑啊……」

被反捆住手綁在柱子上的易彌朗漲紅了臉叫道,「這是什麼破地方!」

蘭玄月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哼哧」聲對易彌朗道,「這是久敦城裡某個養豬的地方……」誰叫他們是被田晴蒙上眼睛裝進麻袋運出來的呢。

「難道就沒人能救我們了嗎?」易彌朗叫道,臭死他了!這個地方又臭又髒。

他話才說完一把鋥亮的殺豬刀就從窗戶裡伸了進來,一個才在店裡指著易彌朗罵的強壯女人伸過頭來,「老娘我乃京城第一殺手,進了我的圈裡,管你是人是狗,是豬是牛,老娘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塊塊都是能上砧板的好豬肉!」

易彌朗嚥了下口水,等那女走了,他趕緊問蘭玄月,「難道你都沒辦法?!」

蘭玄月嘆口氣,「古日青給我們下了藥,起碼三日我不能運功,這繩子也解不開……」

易彌朗使勁掙了幾下,滿臉通紅地叫道,「我要解手!!!!!」

次日早上,等曾缺魚從塌實覺裡睡醒了過來的時候連這個初冬的太陽都當頭照了,某魚穿好衣服出了門,卻不見大腳和田晴他們。

「起這麼早啊……」她嘟囔著繼續打了個哈欠,難道因為今天是各國皇子進宮啊,都去看熱鬧了?她舔了下嘴唇,突然全醒了!各國皇子進宮?各國皇子進宮!

等曾缺魚才衝出宮殿就瞧見遠遠的一行人走了過來,她揉了下眼睛仔細一看,果然是大腳和花葬淚以及田晴,後面還有玉堇,看來……活動結束散場了。

「怎麼樣?」曾缺魚還沒等大腳坐下來就問。

「無非就是見那些人……」大腳似乎打擊不小,果然是被比下去了,「還有就是說落星國的皇子失蹤了。」

「那那……有說他失蹤了要怎麼辦嗎?」某魚對這個比較關係,準確的說肉票在她手上,拔一毛而全身疼啊!一點的風吹草動她都要注意。

田晴接口說,「落星國隨行的人已經回國稟告了,這邊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找人。」

「那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某魚琢磨了一下,綁架一個皇子肉票是需要很強大勢力的,她除了一個牢靠的宰豬店做窩點其他什麼也沒有啊。

「要不要放了?」大腳果然是對什麼事情都害怕。

就在某魚糾結的時候,花葬淚思索了一下開了口,「這樣下去確實不是長遠之計,而且萬一被發現了確實很麻煩……」

「那怎麼辦啊?」這麼一說大腳更加緊張了。

某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點膽子都沒有,綁架人的田晴都沒有緊張啊!想著心裡默默給田晴提升了一點好感值,思索了一下,「抓了就抓了,就是要放也要放的萬無一失。」

易彌朗已經被刺鼻的臭味熏到麻木,他還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魄到這個地步,關在豬圈裡,捆在柱子上,連解手都……被人羞辱至此,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報復!他的手緊握著,關節發出微微的響聲。如果他能走出去,絕對要血洗今天的恥辱,包括……他身邊這三個人,他易彌朗丟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即便是跟著他多年的侍衛也不例外!

蘭玄月雖然生氣,但是卻不免為他們擔心,除非他們真是要動手把皇子殺了,不然的話恐怕他們是要惹大禍了。他雖然是落星國的人,可是怎麼說也不想看著自己相識的人遭遇這樣的事情。

而且……魚他們不知道,當他被關進這個房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如果皇子不死,那他便得死!

這就是落星國的皇子,從十歲開始,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的殺死。更何況今日皇子出此大醜,也許皇子會相信他多年的忠心,可是即使不是馬上,他終究不會活的長久。而且……他身邊的兩個侍衛絕對不會活!

正想著突然關他們的那間門打了開來,易彌朗抬眼看去,進來的竟然是曾缺魚,她竟然還敢來?!易彌朗還沒說話,就見曾缺魚把門打開,後面跟著那日給他下毒的男子……後面還跟著幾個扛著奇怪東西的人,有的還拿著書,最重要的是一個個還蒙著臉。

蘭玄月正疑惑著,某魚笑著走了過來,「嘿嘿……皇子昨天睡地怎麼樣?」

蘭玄月簡直就哭笑不得,她真的是沒腦子啊,還問這樣的話?

易彌朗眼神狠狠地瞪著她,沒有說話。

「哦……生氣了。」某魚明白地點點頭,「我瞭解……」

蘭玄月問道,「你們來要做什麼?」

某魚笑咪咪地說,「我當然是來放你們的咯……」

「你?會放我們?」易彌朗鼻子哼了一下說。

「那是當然……」某魚湊過去說,「你看我的眼神這麼誠懇,不過……」她訕笑一下說,「皇子……您身上氣味不太好聞……」

「你!」易彌朗眼睛一下睜得老大看著她。

「嘿嘿……別生氣,別生氣……」某魚安慰道,「我馬上就放您回去好好洗澡!」

「那你還不松開我們!」易彌朗叫道。

曾缺魚笑了一下,「放你麼……那是一定的。不過麼,聽說皇子你這個人很狠毒啊……小的是惹不起的。」

「哼……」易彌朗冷笑道,「可是你還是惹了。」

「對啊!」某魚打了個響指,「我是惹了你,而且我知道這是要出事的,而且還有可能小命不保!所以麼……我沒什麼本事保護自己,但是我又想能活的長久,所以只好先委屈皇子你一下了!明天一早就放你走。」

「你要做什麼?」易彌朗警惕地說。

「就是給你畫個像,寫個傳什麼的。」某魚說著招來跟在她後面的蒙面的人,「這都是全久敦城裡的畫師和說書的,我請他們來給皇子您今天的樣子畫個像留念一下,寫個傳編個故事什麼的。然後呢我就會把這樣人送去其他四國,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好保留這些材料,一旦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我身邊的人出了什麼事情。」她看了一眼蘭玄月說,「當然還有他!」花葬淚和她說了,一旦放了皇子他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殺人滅口。

「只要出了事,這些人得到消息就會在各國散佈您今天的畫像,各國的酒家裡說書都會說起您今天的事情哦!」

一個人抓住別人的把柄是很危險的事情,很多人抓住把柄是很安全的事情。

「你……」易彌朗的臉色陡然一變。

「好了……話呢就是什麼多!」某魚招手說,「來來……把皇子衣服脫了!」

「你要做什麼?」易彌朗看著那些脫他衣服的人緊張地說。

曾缺魚奸笑著,「拜託……不脫光看看你身上哪裡有個痣啊什麼的,怎麼能畫得像呢!就是要畫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子您啊!」

一話一出口,蘭玄月差點也忍不住要笑了,果然是高招。

「來來來……都靠近點畫啊……寫故事的也都給我寫好點,我先在外面等你們了啊!」某魚關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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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1:4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四章 背後的箭

等到夜已經深的時候,畫師們才走了出來手裡滿是畫稿,某魚下意識地要去拿,怎麼說看真人秀顯得她太色了,看看春宮圖總可以吧。某魚的手才摸向畫稿,一摞畫稿就被一隻手拿走了,某魚的眼睛順著上移的畫稿看去,就看見田晴的笑臉,「你要看什麼?」

某魚嚥了下口水,目光隨意地向周圍看,把手也收了回來,「我……就是看看畫得像不像……」突然她竟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捉姦在床的老婆一樣,指著身邊的姘夫對丈夫說,「我就想看看他功能怎麼樣……」ORZ……她在想什麼!某魚晃了幾下腦袋回過神來。

田晴把畫稿還到畫師手上,給了他們銀兩,說書的也寫了滿滿的幾本,想必形容得很傳神哪!不一會這些人就上了馬車向城外駛去。

等到天微明的時候,城東驛管前才出現四個身影,守門的侍衛正打著瞌睡,突然就被闖進來的人驚醒,抬眼一看,人已經進了院子,才叫道,「什麼人?」裡面一人回過頭來,守門的趕緊叫了起來,「皇子回來了!」

皇宮裡。

「事情辦好了嗎?」大腳自從他們走了以後就開始擔心了。

花葬淚也隱隱覺得不安,易彌朗的那張冷笑的臉他是不會忘記的,他稚嫩的嘴上笑得無邪,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顫,他記得易彌朗指著自己說,「把他丟到荒野去,最近我們落星國的人都去打仗了,可不能餓著野狼啊!」

「嘿嘿!怎麼會不好?」某魚得意地說,「估計這個易彌朗會一生難忘的!」說到這裡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她明明是女配怎麼能讓這麼多人對她一生難忘呢……可是心裡實在是……太爽了!

「估計易彌朗一會就會進宮了。」田晴說道,「明天上午不是就開始圍獵的比賽了。」

曾缺魚回神說,「那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花葬淚說,「如今也只能這麼上了,好在是大家一起圍獵,我和田晴就陪著皇子,打了獵物就算皇子的。」

「主意不錯。」曾缺魚贊同的說,這一關確實容易作弊。同樣是作弊這樣不光彩的事情,如果是的反派作弊那就是卑鄙無恥,而如今是主角作弊,那就變成得道多助了。

夜微涼。

曾缺魚在床上輾轉難眠,怎麼辦怎麼辦!最近看田晴越看越帥!完蛋了……心跳是第一步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第二步——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不對不對……這個傢伙太強大,而且她想要過平安的女配生活,千萬不能再繼續發展了!對了……不是有那什麼自我催眠的方法麼?

對對……自我催眠。某魚抱起枕頭閉上眼睛念道,「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

突然回想起田晴把她從易彌朗侍衛那裡拉過來靠在他身上時的眼神……

「稀屎……但是……是很帥的稀屎……」

某魚華麗的萌了……

田晴正躺在床,突然聽見外面有鳥翅拍打的聲音,他驚醒了過來,起身披上外衣拉開了門,就見一隻灰色的信鴿落在他的院子裡,是他?那日自己讓他去查查花少將那個苟活著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如今是有消息了嗎?他走上前抓過鴿子走進了房裡,坐在桌子前。

燭火點燃,屋裡微暖的光亮了起來,他解下鴿子腳上捲起的紙條,展了開來,對著燭火看去,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田晴的手一顫,紙條落在蠟燭上一下就點燃燒成了灰……

花葬淚,花葬淚,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名字。

田晴看著燃盡的紙條,想起了那些他明明知道卻沒有注意的話。

「你的父親是因為手下心腹攜機密叛國而戰死的!」

「那個叛賊姓花!你要報仇!」

「我叫花葬淚,沒想到會在這個見識你這個三王爺手下的高手。」

「你怎麼會認識蘭玄月的,他可是落星國的人啊……」

「他的孩子沒有死,竟然還活了下來。」

「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燭火一夜未滅……

第二天一早,各國的皇子、隨從以及一干相關的,不相關的,有用的沒用的人都聚在了皇家圍獵場外。某魚精幹地穿上了隨從的衣服,手上拿這一個偌大的麻袋,如果不這樣裝成扛獵物的小童怎麼能跟著進去幫大腳這個沒頭腦可是又偏偏是皇子的傢伙作弊呢!

大腳、田晴和花葬淚三人一身戎裝,其他四國的人曾缺魚掃了一眼看去除了臭著臉的易彌朗比較好認以外她就只認識那天遇上的那兩個公主,果然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大腳。某魚趕緊把後面看熱鬧的玉堇拖了過來往大腳那裡一靠,玉堇臉一紅,對大腳說,「表……表哥,爭氣啊……」

「嘿嘿……」大腳傻傻地抓著自己的腦袋,白痴風格盡顯無疑。

某魚看著都要抽筋了,真不知道玉堇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白痴的。不禁又想起自己昨天夜裡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心地瞄了一眼田晴,這個……傢伙,怎麼穿什麼都好看呢!

突然某魚覺得一陣陰寒的目光投向自己,她扭頭一看,竟然是易彌朗,顯然他是認出了曾缺魚,眼裡又有疑問又是憤恨。

曾缺魚正要扭開頭不看他,突然想想記得別人說過心理戰術也是很重要的。她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易彌朗捂著肚子撇著嘴跺著腳,做出一副急著要上茅房的樣子。就見易彌朗的臉由青變紫,最後直接COS豬肝……

某魚挽著玉堇向那邊兩個公主宣戰似的對視著,直到某魚靠著的大腳的馬一動,差點把魚摔到地上,她才回神,原來是開始了。玉堇和一干女眷在圍場外面,某魚也像模像樣地爬上她身邊的比較袖珍的「小馬」,此乃高科技嫁接物種,非一般品種所能比擬……

「喂!」前面的大腳叫了她一眼,「你的騾子不能騎快點啊!」

騾子……也是一個好品種,真不明白獅虎獸很值錢,馬驢獸怎麼這個廉價呢?

到了林子裡,曾缺魚終於證實了馬驢雜交的品種是不太好,就那這個身高來說……林子裡灌木從生,他們三個的高大駿馬騎得舒服無比,曾缺魚剛想抽打自己屁股下面的騾子想走快點,可是才發現這個騾子的臉比她還要窘……她也只好放下揚起的鞭子,抽打一頭窘騾子一點激情也沒有。她乾脆叫住前面的人說,「你們快去吧,該打獵的打獵,該偷懶的偷懶……我一會追上來找你們。」

「那你慢慢騎吧!」田晴對她說道,一行三人向林子深處騎去……

騎了一段路,田晴對大腳說,「皇子,你還是在這裡四下轉悠吧,我和花葬淚去別處看看,正好一會魚也追來了,免得她找不到人。」

「那也好……」花葬淚道,「人走散了都摸不清方向了。那我向西,田晴你向東,打到了獵物我們就回來這裡碰頭。」

「那就這樣吧。」大腳應道,田晴笑了一下揚鞭跑進了樹林裡。

田晴在一片密林裡停了下來,雖然他一直提醒自己要鎮定下來,可是看著花葬淚的時候卻差點控制不住,他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一拉弓,眯縫著眼睛,長指微微一鬆,前面跑動的一隻獐子栽了下來。田晴看著還在抽動的獐子卻沒有上前,心裡的憤怒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當年三王爺能湊本自己的父親叛國,還不是因為有花少將的叛變作為證據,即便自己父親戰死沙場,叛國之罪卻是永遠不得翻身的。他覺得一股怒火竄上頭腦,他也不顧那還在地上的獐子,揚鞭就向一邊衝去……

花葬淚撥開伸到眼前的樹枝,一邊搜尋著獵物,四面不時傳來遠處的馬蹄聲,看來其他國家的人也在追捕著什麼。說不定還能趕些獵物到自己這裡呢。他饒有興趣地坐在馬上等著獵物自己上門。他背後遠處的樹枝被撥了開來,閃著銀光的箭頭移動了幾下,對著他的後背左側……

「果然是好馬……跑得這麼快。」某魚騎著騾子總算是追了過來,可是卻摸不清了方向,似乎看見前面有個身影是田晴,拉著弓對著什麼,難道是找到獵物了?那可不能打攪……某魚調頭想走,突然又折了回來,既然來了就等他打完了正好裝袋好了。她小心地下了馬靠了過去。

田晴雖然已經在花葬淚身後一箭之地不到,花葬淚像是在等什麼,一動也不動,加上他精準的箭法,只要鬆開手,他馬上就會倒下,而且這裡是圍場,出意外很是正常的。雖然殺得不是他父親,可是也是能報仇的。他的手指顫了幾下,可是箭卻始終沒有射出去,他終究不是他父親,何況他也下不了手……

曾缺魚湊近了一開,田晴果然是在打獵物……而且是個穿衣服的大傢伙!穿衣服的?那不是花葬淚嗎?

田晴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昏了頭嗎?還是這些年仇恨壓抑得太累了,竟然想著要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儘管他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仇恨,花葬淚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罵名。

他無奈一笑,握弓的手正要放下來,突然背後一聲叫聲,「你們也在啊?」

他一驚,手一揚,手裡的箭射了出去……

花葬淚聽見了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轉頭,突然就見一個從林子裡竄出的兔子,一隻箭從背後射出正中野兔。

田晴驚訝地睜開眼就看見了地上的野兔,以及轉過身的花葬淚,「果然是好身手!我在這裡等了半天也沒有你身手快啊。」

田晴回過神來,額角竟布上了細細的汗,他牽動了一下嘴角,笑得勉強,「是嗎……」

曾缺魚也衝了過來,「來來……裝進去。」

花葬淚轉身去拎兔子,田晴卻看著笑著的曾缺魚,她看見了嗎?所以才故意叫的?

接下來曾缺魚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三個人慢慢地向林子裡騎著,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只是在看見獵物的時候才說上一兩句,等他們三人扛著一袋沉甸甸東西回來的時候,大腳已經無聊地蹲在草叢裡抓蟲子玩了。見了他們三個只是叫嚷著怎麼那麼慢,也沒看出三人臉色的變化。

花葬淚放下袋子倒出獵物,田晴拿了一隻掛在自己馬上,又扔了一隻給花葬淚,然後把其餘的獵物身上的箭拔了下來扔在一邊,花葬淚遞過大腳的那筒金桿箭,田晴一一把箭插在獵物上,動作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做完了這些才起身就聽見吹號角的聲音,那是要結束的信號。

三人躍上馬,一人跨上騾子,向來的地方騎回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見易彌朗和聖冰國的白岳瑭正在那裡說話,估計除了大腳這個皇子從天上掉下來的,其他的人在前些年的比賽裡都是認識的。

等他們到了沒多久,其他兩國的皇子也回來了,各自隨從都扛著獵物過來。

接下來自然就是看誰打的獵物多,誰的獵物比較難打了。其實只要沒什麼意外出現,這樣的比賽結果還是沒什麼爭議的。

本來一切很是正常,易彌朗射到了五隻獵物,白岳瑭七隻,同樣是七隻的還有鬼谷桐,慕容可霽似乎運氣不錯,一共射了九隻。相比下來……在三個人,其中兩個高手的合力下,大腳的獵物有二十隻。

這一數字不僅讓其他四國的人對這個憑空出現的皇子讚歎吃驚,連曾缺魚也吃驚不小……早知道大家水準都這麼多,就不射那麼多,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早知道就射十個也能贏了……一般來說差距特別大也是會引來爭議的。

比如……就在大家對大腳超凡的圍獵本事感嘆的時候。赤焰國的鬼谷桐拎起大腳射中的一隻野兔,脖子上還插著箭,鬼谷桐笑了一下說,「這箭是從正面穿入脖子再從後面出來的,這是怎麼射的啊?」

此話一說大家都驚了一下,易彌朗接過兔子說,「一般射兔子這樣奔跑的畜生都是從後面或者是旁邊,正面向你跑來你怎麼射啊?」

「這個……」大腳一時語塞。

田晴暗暗叫糟,那兔子正是他被曾缺魚一嚇射中的兔子,因為力氣大,箭從頸後穿透到了前面,後來拔下箭,換上皇子的箭的時候沒在意,把箭從前面插了進去。

「那隻兔子沒動啦!」曾缺魚接過話說,「我們皇子是悄悄過去的,那時兔子在睡覺……」

「兔子睡覺是進窩的好吧。」連慕容可霽也插了話,靠!不是說這人沒什麼爭鬥心的麼,這個時候話倒不少!某魚白了他一眼說,「那兔子今天野營不行啊!享受陽光的沐浴!」

鬼谷桐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什麼人,不過還是有點好笑的對她說,「你看清楚了,射得是脖子,兔子的脖子正面能射到嗎,如果是正面射進的話那應該射到頭!」

「我看是有人後來才插進了箭吧。」易彌朗道。

「除非……」鬼谷桐道,「你能說說這個箭是怎麼射得我就承認。否則贏的就是慕容兄了。」

「說就說!誰怕誰!」曾缺魚推開杵在那裡說不出話的大腳對著鬼谷桐說。「這兔子就是從後面射的!一邊跑一邊射!」

「哦……你要是能說出了原因我就信服。」易彌朗也開了口,「我倒要看看後面怎麼能射到脖子正面。」

「那就拿人做實驗好了!」曾缺魚說。

鬼谷桐玩味地點點頭,招來自己的手下,「好啊……倘若他是那兔子向前跑,你要怎麼射到前面。」

「那你讓他跑啊!」曾缺魚道。

鬼谷桐不清楚情況,示意那個手下向前跑,然後看著曾缺魚,田晴也不知道這個漏洞要怎麼彌補了。

見那人跑了一段時間了,曾缺魚也沒有什麼動靜,那人還只得繼續跑,周圍看的皇子們也不知道曾缺魚要玩什麼把戲,不管是跑的人還是等的人都有點乏了的時候,某魚突然叫道,「啊————————」

前面跑的人本來就在疑惑要跑到什麼時候,又聽這麼一叫,自然是趕緊轉頭,他頭一轉,某魚叫了起來,「看了嗎!轉頭了吧!我們皇子就是這個時候射的!」

「這……」易彌朗不甘心地說,「那又如何,這總得解釋一下吧。」

某魚叉著手得意地說,「這招叫放長線掉大魚!我們皇子先追著兔子,可是就是不射,這兔子就奇怪啊,怎麼還不射呢?皇子再大叫一聲,兔子自然是好奇啊,一回頭我們皇子就射箭了!」

某魚見眾人如夢初醒的樣子繼續說,「這樣比較能保證毛皮的完整。萬一在後面射到了背上多不好!我們皇子一向追求完美,如果不是你們咄咄相逼,我們皇子獨門射箭法是不會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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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1:5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五章 說個清楚

雖然圍獵這一關是順利的通過了,可是曾缺魚卻沒有輕鬆地倒在床上就睡覺,而是悄悄摸去了田晴的房間門口,實在是疑問太多了。即便是她那個有超快速過濾信息的腦袋也卡住了,他是尹源的孩子,這不是詐屍麼?好吧……就算他是蓮花童子轉世好了,他幹嗎要去殺花葬淚?除非他是近視老花加散光,白內障外加青光眼,那她就相信他是把花葬淚看成一個大狗熊了!

進去的話要說什麼?萬一他發現自己知道了這麼多……會不會……殺人滅口?!他連花葬淚都要殺……那自己豈不是要先姦後殺?太太太慘了!還是先殺後姦好了……打不過他也噁心死他。

某魚還在醞釀中,門卻打了開來,田晴微倚在門上說,「進來吧,我知道你會來的。」

「那……我……」某魚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樣倒是省去了尷尬的開場白,算他聰明好了。

田晴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他倒是想好了,如果魚真的知道了那就說出來,他潛伏在三王爺身邊幾十年幫他做事,雖然始終沒有打探出他有篡位的企圖,沒有致命的把柄也無法扳倒三王爺,不過他也只是想查出來當年三王爺是如何栽贓自己父親的陰謀。眼下皇子也找了出來,大腳也會一步步走近皇位,自己眼下倒是要保住皇子,只要大腳能順利即位,那想查出當年的事情並不困難。而且……就是告訴魚的話也沒有什麼關係,與其讓她用她的腦子亂想不如說個明白,「你那天跟著我都知道了?」

某魚看這情況是非說不可了,想了一下說,「大概是說……你是尹將軍的孩子……可是……」

「可是那個孩子應該在換皇子的時候就死了對嗎?」田晴接過話說,「這個問題我也很奇怪,可是我從小就掛著尹家祖傳的玉珮,我師傅說了,我是尹家的孩子,但是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那……」某魚糾結了一下,好吧……詐屍成功了!「那你為什麼要去三王爺那裡呢?」

田晴看著她,臉上早就沒有了原來的微笑,眼神深邃地嚇人,「為了報仇!誰都知道我父親不會是叛徒,他已經戰死沙場了。如果不是三王爺咄咄相逼,再加上暗地裡的趕盡殺絕,我們尹家又怎麼會被抄家滅族,我怎麼會成為孤兒?!」

曾缺魚覺得氣氛讓她緊張……一緊張就想上茅房。可是田晴說得如此激奮,某魚只好憋著,這一刻,她後悔了,她自責了,她不應該這樣折磨易彌朗的。這都是報應啊!

「我從七歲那年就進了三王爺府上,就是想找出他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田晴完全沒有注意到曾缺魚漲紅的臉是因為想上茅房,想著魚真是義氣,聽了自己的事情和自己一樣激動憤慨!

「那……你為什麼要殺花葬淚?」某魚想趕緊結束這個談話,問完所有的問題她就閃人。就算三王爺和聶太師關係不太好,也不至於要殺人家的手下吧,況且他又不是真的為三王爺賣命。

「他?」田晴的鼻子哼了一聲,「我父親當年被三王爺陷害是叛徒也不是三王爺偽造了什麼證據,就是他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心腹少將,可是他卻在第一戰後被落星國的奸細收買,帶著他的兒子想去落星國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可是呢……叛徒怎麼會有好下場,連落星國十歲的皇子易彌朗都知道,能背叛自己國家的人以後也一樣會輕易背叛他們,最後落得父親被殺,兒子被丟棄荒野的下場。可是這個孩子卻沒死,如今還生生地活著!」

曾缺魚換了姿勢坐好問,「那就是花葬淚?」這個世界會不會太小啦……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難怪田晴想殺他了,即使花葬淚是無辜的。

田晴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怎麼會一直沒發現呢?他和落星國的蘭玄月和散雲認識,他姓花,他的年紀也是符合的。可是也許就是在自己身邊的人所以更加讓人想不到。」

「等等……」曾缺魚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啥?散雲是落星國的人?」對哦……那天她和一群女人圍攻易彌朗的時候就是他叫出是皇子的,他是落星國的,散雲又是他師兄,果然穿一條褲子長的一國人啊!

田晴道,「我雖然不清楚花葬淚是怎麼認識他們的,但是他們確實是落星國的人,我聽三王爺說起過,落星國的御刀門專門是為皇帝辦事的,蘭玄月就是那裡的。可是散雲我卻一直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中過毒,而且也沒有和落星國來往過。」

「那是因為他已經背離師門多年了。」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田晴和曾缺魚都吃了一驚,皇子的宮殿都是層層守衛,除了他們幾個自己人是沒有人能隨便走動,正疑惑的時候那人似乎已經走進了外間,裡間門也打了開來,花葬淚走了進來。

好好好……仇人聚頭,某魚琢磨著再叫來大腳就更無敵了乾脆來個當年事情的情景回顧好了。

田晴見他進來臉色略微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麼。花葬淚笑了一下,「其實我看見你射歪的箭就知道你要殺我了,不過我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原因。」從為聶太師辦事的時候遇上過田晴,只知道他是喜歡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來偽裝自己,自認為是認識他的真面目了,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猜到。

「好好……」曾缺魚打著圓場說,「既然都來了就吧。你剛說什麼?散雲背離師門?」

花葬淚沒開口,只是看著田晴,田晴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坐下說吧。」

花葬淚坐了下來,突然不覺好笑,自己原來和田晴也算是敵對的,後來卻又成了一路的人,可是終究還是成了仇人,「散雲和蘭玄月都是御刀門,散雲排行老二,他以前的名字不記得了,我父親到了落星國的時候……」他說著停了下來,看著田晴的反應還算平靜才繼續說,「我在那裡認識了蘭玄月,然後在我被丟棄的時候,遇上了正要來忻月國的散雲,蘭玄月,以及他們的大師兄。現在想來那時候他們來就是為了接應之前先來忻月國的奸細。我隱約聽說大師兄是進了皇宮,散雲安置了我們去了三王爺府上,可是卻中了毒回來,在路上被李夫人所救。散雲雖然活了下來,可是為了保全性命,只能吃了李夫人的藥,讓身體停止生長,散雲一向沒有鬥爭的心,後來就乾脆易容隱姓埋名。我被送去了聶太師那裡,原來家父和聶太師也有點交情,蘭玄月被送回了落星國。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才又遇上他,見到了散雲,那時候似乎已經沒有人知道散雲的過去了。」

曾缺魚深深地被震撼了,原來這些人每個人都藏這麼些秘密,只有她什麼都不藏,一點內涵也沒有,突然又轉想自己還不藏著自己是穿越來的事情麼,既然大家都這麼誠懇地說了,為了表示她的誠意,某魚開口道,「其實……我也隱瞞了你們,我其實是從未來來的穿越人……」

田晴和花葬淚扭頭看著某魚,田晴舔了下嘴唇似乎很為難地說,「魚啊……其實我們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也什麼都說,如果你真的沒什麼東西的話就別說了。」

「是的。」花葬淚也點點頭,「沒有就別勉強瞎掰了……」

「我……」曾缺魚才要辯解就被田晴的話打斷了,「那你說的那個進皇宮的大師兄呢?」

花葬淚搖搖頭,「我那時什麼也不知道,後來的這些還是蘭玄月告訴我的,似乎那人是不見了,也許就是沒了,總之連他們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他說完看著田晴,「如何?你還是要殺我嗎?」

田晴勾起嘴角,「我要是能殺那時候就殺了,那是你父親的事和你無關。我會查出事情的。」

花葬淚笑了一下,「可是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尹將軍的事情我自然也想知道真相。」

聽到這裡,曾缺魚看著田晴的臉心裡泛起一種別樣的感覺,突然覺得這個身影很單薄,並不是他平日裡裝得一副弱小的樣子,而是真的很單薄。

叛徒的孩子可以用一句我是無辜的獲得解脫,而被害的人的孩子卻要一輩子背負著仇恨。

第二天是休息沒有什麼活動。

某魚因為昨天晚上知道的事情太過,腦子運轉速度減慢,早上爬起來的時候有見太陽當頭照,當某魚梳洗好了去做她服侍皇子的工作的時候,大腳已經在吃午飯了。

一來是大腳沒有什麼主僕觀念,二來乞丐的思想是有飯大家吃,所以吃飯的時候向來是他們幾個坐在一桌吃。

大腳吃著菜卻總是像在想什麼似的,筷子差點就伸進鼻子裡。

「你想什麼呢?」某魚問道,趁著大腳望天發呆又夾走大腳面前那隻燒雞的另一隻腿,人生在世不容易,雞腿也是吃一隻少一隻的,趁著還能吃的時候多吃一點。

大腳不但沒抗議,還乾脆把筷子放了下來,「我真是想不明白啊。」

「皇子想什麼呢?」田晴也覺得奇怪了,大腳也會因為想事情而吃不下飯?

大腳把頭湊近了一點說,「我昨天不是贏了那個圍獵嗎?父皇今早就召見了我,我就去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曾缺魚啃著雞腿說,沒見今天吃的菜特別的好嗎?雞都比較大隻。

大腳望著某魚啃的雞腿咂吧了一下嘴巴說,「也就說了些讚揚的話……有幾句我還聽不太懂,然後我就告退了,可是吧……出了門我突然想起玉堇托我向父皇問候一聲我忘記說了,我就沒讓通報就跑了進去,真是見鬼了!明明我進去的時候父皇的那裡什麼人也沒有,我突然闖進去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站在那裡。」

「那是誰啊?」花葬淚也覺得奇怪了,「會不會是後來進去的?」

「怎麼可能?」大腳辯解道,「我才出門就轉身回去了,他怎麼進去的呢!」

「那就是那人一直在裡面咯!」曾缺魚抬頭說。

「皇上的房間裡一直有個黑衣人……」田晴念道,這樣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向來聽說皇上從不管事情的,房間還會出現奇怪的人?

花葬淚下意識地問道,「那人長什麼樣你看見了嗎?」

「沒有……」大腳搖搖頭,「我進去的時候他是背對著我的,父皇見我進來就招手讓他走了,我只記得他手上拿了一柄劍,劍柄上掛了一個金色的星形的東西。」

「御刀門!」花葬淚叫了出來,「蘭玄月的劍上也有,我記得那時候見過,散雲的也有,大師兄的也有。」

曾缺魚啃了一半的雞腿掉了下來,她連嘴巴上的油也顧不得抹就說,「……呵……這個會不會太複雜了?皇上房間裡還有落星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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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2:0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六章 借刀殺人

夜半時分,一個黑影慢慢地逼近了皇子的宮殿,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飛快地敲暈立在門口的太監,推開門進去一下點了兩個打瞌睡的宮女的穴道,然後一步步走向最裡面的那間門,此乃電視劇必要場景。

此時鏡頭轉向門檻,門慢慢打了開來,一隻腳邁進了門檻,鏡頭抬高,對向裡面床上蓋著被子的人。鏡頭慢慢拉近,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突然鏡頭前面出現一把刀,直向床上刺去——

「啊嘿——」突然床後面跳出四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連臉上也畫成如妖怪一樣恐怖的圖案,四人突然跳到那黑衣人面前大聲唱到,「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還沒唱下一句那人就已經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哇……」曾缺魚蹲了下來看著倒地的人,「這麼厲害啊,都說殺人的人心理特別緊張,這樣都能嚇暈!?」

田晴湊過來說,「魚啊……好厲害哦。」

曾缺魚伸手拍拍那人的臉,「好傢伙……我們不過是半夜排練一下皇子的啦啦隊歌嘛!真膽小。」

花葬淚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畫滿的顏色說,「果然今天就有人想殺皇子。」

大腳抹著臉問。「會是誰呢?」

「皇子白天遇上了什麼事呢?」田晴反問道。

花葬淚接道,「如果沒想錯的話,皇上有問題。」

田晴卻沒有這麼快下決定,而是伸手扯開那人臉上的布,他看著陌生的臉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如果皇上真是不簡單的人,就不會做這樣顯眼的事情,倒是有人想……」

花葬淚掰開那人的手道,「確實不是御刀門的人,他們有一招刀法會在有手中指這樣留下很厚的繭,而這個人沒有。不過……會不會是派的別人?」

田晴沒有說話,把那人的頭推下一邊,鬆開他的衣領,露出那人的脖子,還繼續向下拉。

「喂喂……」曾缺魚忍不住叫嚷道,這個小受是不是太熱情了?

田晴鬆了手,也解開自己的衣領,扯了開來,露出自己的鎖骨。

「你想做什麼?」曾缺魚尷尬地說,就算這個小腹黑要誘惑她這個純良少女那也要含蓄點,能在這麼多的人的地方就公然脫衣嗎!

可是田晴卻笑著不說話,笑得卻讓人覺得很酸澀,白皙的皮膚上卻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如指甲蓋的大小,而睡在地上嚇昏的人鎖骨那裡也有一樣的傷疤。

「三王爺?」花葬淚驚叫道,對著田晴問,「這就是你中的毒?」

田晴一邊扣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慢慢地說,語調隨意,「是的,每個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會用刀挖開這裡的皮肉,放入一種毒,然後就會有這樣個黑色的印記。」

花葬淚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還昏迷的人說,「那現在要怎麼辦?」

田晴一揮手一把粉末就撒在那人臉上,「我給他下了迷藥,一時半會醒不了。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麼做吧。」

大腳最近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能過得向以前那樣隨意了,簡單的生活也一去不復返,他怔怔地說,「那如果三王爺被暴露了,那麼一定會懷疑是田晴告訴我們的了?」

有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大腳急了也會思考了!某魚激動地摸著大腳的頭,「終於長大了……」

「皇子說得對!」花葬淚應道,「如今單憑一個傷疤就說是三王爺的人確實沒什麼證據,況且三王爺這些人隱而不發就是不想落下篡位的罪名,如果真要是撕破了臉萬一他真的兵臨城下就麻煩了。」

「那怎麼弄啊?這個死老頭……怎麼不死了算了啦!」某魚撇嘴道。

「我覺得今夜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就說此人乃刺客一名,欲行刺皇子卻沒有成功。」花葬淚說,「而且……如果說三王爺知道這個時機來殺我們,證明我們說話有人去告訴三王爺,看來著殿裡的太監宮女都要提防奇Qīsuū.com書,而且三王爺知道了皇上的事情,必然要去調查。且不論皇上有什麼樣的問題,都不能先讓三王爺發現。一旦被他找出真相他必定要牽連上皇子,更加名正言順地奪皇位。」

「說的對。」田晴說,「這件事我只能裝作不知道。而且皇子也還是要繼續參加競技賽,皇上那邊不能打草驚蛇,你千萬不能表現出懷疑的神色來。」

曾缺魚道,「明個一早我就去把太監宮女都給換了。」

大腳點點頭,「那……那現在要做什麼?」

「換衣服!洗臉!睡覺!」三人一齊對大腳叫道。

三王府。

三王爺倚在椅子上喝著茶,一個人走了進來「王爺。」

三王爺淺抿了一口茶,頭也不抬道,「說。」

那人搖了下頭,「失敗了……今早皇宮裡就傳言昨晚有人行刺皇子,被侍衛花葬淚抓住。」

「人呢?」三王爺眉梢輕佻。

「自己咬舌了。」那人回報,語氣平靜。

三王爺點了下頭,「皇子那邊什麼反應?」

那人道,「今早皇上賜了好些補品讓皇子壓驚,加派了人手守衛著宮殿,因為突然出了事,比賽也臨時推遲了一天讓皇子壓驚。」

「都是什麼人?」聽到這裡三王爺把茶擱了下來。

「不清楚。不過……我們的安插在皇子身邊的人都給換走了,說是護主不利,全部處罰以後調走了。」那人低頭道。

三王爺沉思了一下道,「換就換吧……反正我們也知道了不少。暫時顧不上他了,等五國競技賽一結束,我們來看一場大好戲。」

五國競技賽第二輪——選美!

「這……這是什麼比賽啊!」大腳叫了起來。

曾缺魚喝著送給大腳的補品咂吧著嘴巴說,「是啊……這是要比什麼啊?」圍獵好歹還聽上去像是個競技賽,這個選美會不會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花葬淚解釋道,「其實也是挺複雜的。就是每國的皇族要上台比拚,少說也要表演一兩個拿手絕活。其實相貌還是比較重要的。」

「那要怎麼選出誰最好啊?」田晴請教問道。

花葬淚道,「明日的比賽是在皇宮外面,城南的林苑裡已經搭好了擂台,那時候各國十六到六十的女人都會趕來湊熱鬧觀看。支持的人最多的人自然就是冠軍了!」

某魚抽搐了下嘴角,原來還要看場外支持率啊……她撇一眼大腳,「長的是不錯,可是……你有什麼一技之長呢?」

「我會背唐詩!」大腳自豪地說。

某魚扶住桌子才沒倒下,「好……你有種明天就上台給我背唐詩去!」

「不是說相貌還是很重要的嗎?」田晴說,「皇子還是有勝算的。」

「不過……要把其他國家那些從小到老的女人的票也統統拉過來的話……」某魚思索一下,「還是得派出曼克拉布!」她說著問花葬淚,「那些人來了嗎?」

「應該這會應該到了。」花葬淚,「昨天夜裡就來了,主要我們昨天都在忙別的事情了。」

「那我要馬上出宮一趟!」曾缺魚扯過花葬淚的腰牌就跑了出去。

田晴趕緊跟了出去,「我去看看,你就按魚的話給皇子準備一下吧。」

花葬淚應了一下,扭頭提醒大腳說,「皇子啊……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田晴這傢伙跟魚跟得緊啊!」他雖然不參與但是確有看熱鬧的興趣。

大腳點點頭,眯縫著眼睛,「這傢伙有點不厚道……」雖然話是什麼說,可是大腳卻沒有很緊張,畢竟……自己是魚第一個遇見的人,而且他想起自己進皇宮前那天,魚還來問他對自己的看法,雖然他沒有和田晴和花葬淚說,可是當時自己可是把自己對於最親密的人的稱呼「兄弟」送給了魚,雖然她的表現有點激動就是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勝算的,之前做乞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配不上魚什麼都不會,可是現在他是皇子了,魚這個傢伙又很愛錢。他也在努力的學習自己原來不會的東西,等自己成長了以後,魚也許就會和自己在一起了吧……他想著笑了起來。

拿出曾缺魚留下的那一本取勝秘籍,花葬淚翻開來對大腳沉重地說,「皇子,我們開始吧。」

某魚打造電視劇帥哥第一招——髮型!

一個電視劇裡的人物的髮型是很重要的,大量事實證明:

髮型一亂,愛情完蛋。

尤其作為男主和男配,沒有一個吸引人的髮型是絕對不行的。

好比楊過,以前那個窘迫髮型也就能勾引一些小LOLI,外加御姐級的小龍女。自從人家換了一個披肩長發外加挑染一道白,直接升級成了「大蝦」級別,迷倒眾生啊!連女兒級別的峨嵋派創始人郭襄也勾搭了。

大腳頂著頭上那個碩大無比的大紅球問花葬淚道,「這是什麼?」

「魚說這樣能顯示您的嬌貴!全皇宮可只有你一個皇子啊!」花葬淚翻著書道,「頭上佩帶的東西最能顯示一個人的身份了!」

參考人物——嬌貴無比只有一個的賈寶玉。

花葬淚顫抖地爬向銅鏡照自己,還好還好……比皇子的好多了,大腳拉扯著拖在他耳朵邊上的兩個紅繩子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高貴侍衛的象徵。」花葬淚艱難地為自己的造型解釋說,「魚說既體現了身份又有個性。」

參考人物——高貴侍衛的代表御貓展昭。

書上寫著,張衛健演個韋小寶連用稻草帽子COS花倫同學都可以,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某魚打造電視劇帥哥第二招——服裝!

一個電視劇人物的服裝是很關鍵的,大量事實證明:

一件好衣服,陪伴你一生。

電視劇裡的人,基本上是不換衣服的。也許是有很多套一樣的衣服,可是即便是這僅有的一件,也絕對要吸引眼球。

白衣飄飄COS無缺公子?這個已經過時了!在新時代的電視劇裡穿長這樣簡單簡直就是侮辱主角的身份。

不管是CCTV還是TVB,最近的男人服裝講究的就是一個字——重!女人服裝講究的也是一個字——短!

穿這著大盔甲套著皮靴滿世界跑那叫個性,穿著的短褲叉披著蚊帳裝淑女那叫端莊。

大腳看著纏在自己肩膀上的一根根鐵絲很是不理解,「這是什麼?」

「此乃風格也!」花葬淚看著書道,上面說最近流行金屬風格,管你是人是鬼,肩膀上不安鐵絲那就是落後,其實按道理說最好還是硬鐵皮,不過看在大腳是皇子,不能顯得太彪悍,還是優雅點比較好。

不過麼……花葬淚打量了一下略顯文雅的大腳,不行不行,沒有男人味啊!說著按著魚的話拿出一個鐵環夾在大腳的鼻子上。

參考人物——眾多電視劇大俠以及黃磊版牛鼻呂布。

花葬淚扯著自己肩膀上的泡泡袖向大腳解釋說,「魚說,這樣能體現活潑強壯的性格。」雖然他的性格一點也不活潑和強壯吧……

外加披在肩膀上的一大塊虎皮床墊,果然是吸引眼球啊!

參考人物——穿白雪公主袖的傻小李元霸以及九現神龍戚少商。

「最近流行嚇死你!」秘籍上寫著,「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王學兵演個牛魔王都能COS印度阿三。七仙女都能穿個蚊帳加絲襪下凡間,這個世界真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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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人

曾缺魚走在大街上,停了下來,轉頭,射出殺人死光看著後面的田晴,「你!都出宮了,又沒有三王爺的人你怎麼還跟著我?」

田晴沒說什麼,只有笑了一下。

某魚走過來掃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田晴笑道,「那你說我有什麼目的呢?」

「你……」某魚接不上話,他會有什麼目的呢?自己雖然很有錢,可是這麼跟著自己似乎和錢扯不上什麼關係啊。難得是窺伺她的美色?那不是應該半夜時分去敲門來個狼撲?大白天跟著她,好像一副忠心的樣子,果然是不懷好意!

某魚眼睛一瞪,「好你個田晴!你以為跟著我討好我我就會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啊!做夢!」

田晴原本還以為魚是開了竅,卻不想說出的是這樣的話,他趕緊說,「不是……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曾缺魚的腦子立刻運轉,這不是電視劇裡的萬年誤會台詞麼?這個時候作為女的一方應該是……某魚立刻扯出手帕捂著臉向前跑,「我不聽,我不聽……」順便抹點口水當眼淚……

「魚……你別跑啊!」田晴追著說。

某魚跑得更快了,怎麼這麼快就換詞了,應該繼續說,「你聽我解釋」才對啊!田晴果然一點演員的修養都沒有……看她多敬業,繼續猛衝——

「哐!」

曾缺魚望著藍藍的天空上群鳥盤旋,淚止不住的流……她果然忘了,這個鏡頭一般是出現在什麼山頂,樹林裡的,而不是熱鬧的集市。因為集市上有很過的酒家……酒家的門口都立著掛旗子的木柱……

然後她就看見田晴彎下腰看著她的臉,「都叫你別跑了,前面有柱子!」

王八正站在門口迎客人,就見魚和田晴走了過來,他趕緊迎了出去,一看就叫了起來,「魚啊……你的頭怎麼了?」

某魚白他一眼,「不是快要過年了嘛!裝下壽星不可以啊!」

曾缺魚帶著一干牛郎直接上街去宣傳給皇子拉票,凡投票者都能免費到曼克拉布喝酒一次。田晴沒有跟著去而是去後院找了散雲,很多問題他想要問個清楚。

散雲正給兩豬頭喂藥,兩人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昨天還說了奶奶帶他們進宮的事情,原本一直迫切想得到真相的散雲竟然有一種想法希望兩兄弟就這麼一直什麼都不記得,所有的事情都永遠是一團謎,可是……那終究是不可能的。

門推了開來,蘭玄月道,「是你?」

散雲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田晴,兩豬頭也許是習慣了,進了田晴就問,「奶奶呢?」

田晴說,「她在街上。」

「那我們去找奶奶了……」兩兄弟說著就向外面跑。

「他們怎麼樣了?」田晴問道,兩兄弟也是問題的關鍵人物。

散雲遲疑了一下對蘭玄月說,「你去看著點,這兩兄弟就和孩子一樣,別出什麼事了。」

蘭玄月點了下頭,追了出去,田晴直接的問道,「我有事問你。」

散雲整理的藥箱,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事要問我?我能知道什麼呢?」

田晴坐了下來,「因為你給皇上號過脈。」

散雲笑道,「你在說笑吧,太醫院的人可都給皇上號過脈,怎麼跑來問我這個呢?」

「或許你應該知道,皇子在皇上的寢宮裡看見了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一柄劍,上面墜著一個金色的星。」田晴一邊說一邊看著散雲。

散雲愣住了,這個卻是他也沒有想到了,原本以為大師兄在皇宮毒和蠱的排斥讓他沒有辦法逃出來,又沒有辦法奪權,只能拖延著他已經無力的身體罷了,如今看來他還在和落星國聯繫,那樣的話……五國競技賽從一開始被選在忻月國辦就是一個計劃好的事情。

田晴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便繼續說,「皇上是不是有問題?」

散雲抬起頭,估計他們都應該是懷疑或者是知道什麼了,猶豫了一下說,「皇上確實不是真的皇上……」

「那是落星國的人裝扮的?」田晴接過話說,「所以那天你號脈的時候就發現了,可是你身為落星國御刀門的人雖然不參與這些事情,可是要是出賣自己同門的人你也不願意,所以你選擇離開。」

散雲點了下頭,「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大師兄。那年我和師兄帶著玄月來忻月國接應之前派來的探子,我去了三王府,師兄進了皇宮。我在和三王爺手下的殺手交手的時候被下了巨毒,逃跑到一處荒山山洞裡。山洞裡竟然還有一隻年幼的老虎,這在這個時候從山洞一處的洞口裡衝出了抱著一個還在襁褓裡的孩子的李夫人,還有那兩兄弟,他們的樣子很慌張。現在想來那時候她懷裡抱著的就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皇子,而且她也看見了我手裡那柄墜著金星的劍,可是她還是救了我。我告訴她,我一點也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我只是一個學醫的人。李夫人在山洞裡救了我,然後為我易了容。我拜她為師,可是李夫人說她有重要的事情,就將我安置在山洞裡修養。我請她幫我把客棧裡的蘭玄月送回落星國,就說我死了……我不想再去過那樣的生活了。我在山洞裡修養,卻不知道那兩個洞口是通向什麼地方的,因為那時我身體虛弱,而且我下了決心什麼事也不管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其中一個洞口是就是通向皇宮的。」

「也就是說,李夫人就是從密道帶孩子出來的。」田晴說,「可是這密道……」

「或許是他們在皇后快要生的時候就開始挖了。」散雲說,「害怕三王爺逼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或許皇后就料到了,再者一個國家的皇宮裡怎麼會沒有幾條暗道呢。」

「然後呢?」田晴問道,果然皇上有問題,不過他如果真是落星國的人未免太老實了吧。

散雲說,「然後我不知道師傅去了哪裡,等她回來的時候孩子就不在了,可是她的樣子顯得特別的驚慌,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然後她就安排我隱匿在山中生活。以後的日子裡她來看過我幾次,後來就沒有來了。後來我知道師傅去世了,後來又聽到了關於七星子的事情。我覺得有點蹊蹺,便決定想查出當年師傅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事情發生不久就去世了。」

「接下來的應該就和我們知道了一樣了。」田晴道,「那個山洞裡另一邊是通向李府,李夫人應該就是從那裡到了皇宮的,畢竟換皇子的事情還是隱匿的好。」他想了一下繼續問,「還有就是皇上他……」

「他為了怕被人發現,給自己下了類似以前皇上的病的毒,卻和體內的蠱有了反應,他的身體很虛弱,加上忻月國的兵權在三王爺手上。所以大師兄他什麼也做不了。」散雲道。

「不……」田晴說,「他還是做了,這會他應該會想方法聯繫易彌朗吧!」

易彌朗正在房間裡休息,手下送了一個信函。易彌朗撕開了信看著……御刀門的人果然是忠心為國。

二十年混進皇宮的御刀門的殺手冒充了皇帝,可是落星國那次戰敗,元氣大傷,一直沒發出兵。

而且他也奪不到權,過了七年,易彌朗記得那時的自己正要出兵征發的時候,此人卻突然沒有了消息,他差點就猜測此人是不是叛變了,幾次打探都沒有進得了皇宮,沒想到最近聽說忻月國有了皇子,再派人打探的時候竟成功進了皇宮,發現了此人是因為中毒太深才沒有辦法發出消息。

如今取得了聯繫,藉著五國競技賽之名,他來忻月國與他接應,落星國的軍整裝待發。只等著這個假皇帝懲處三王爺,三王爺必定要起兵謀反,趁著混亂他落星國的軍隊正好一舉攻下忻月國。他展開信看了起來。

一邊貼身的手下問,「皇子,大將軍來信問事情何時開始?」

「快了……」易彌朗看著信說,信上說此人已經去聯繫他多年來收養的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一直潛伏在三王爺身邊,手裡多少有些罪證。反正這也是一場戲罷了,真正的唱主角的可是他們落星國。

田晴正走出曼克拉布的店門前,突然一隻鴿子就飛落在他肩膀上,他展開紙條一看,竟然是師傅要有事要告訴他。他匆匆走了一條街也沒有找到曾缺魚,折回了店裡和散雲說,說如果魚回來讓她等自己一會。

曾缺魚臨近傍晚的時候坐在房間裡和散雲說話,「這田晴竄哪裡去了?」她都坐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了。

散雲有些想笑,卻什麼也沒有說,蘭玄月突然被皇子招走了,田晴說的沒錯,大師兄確實是要聯絡皇子了。他……又應該如何呢?像二十年一樣繼續回到山上嗎?

等曾缺魚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時候,就看見站在床邊上的田晴,「哇!」某魚立刻叫了起來,「你竟然光天化日私闖我的閨房!」

田晴眉梢一挑,「我怎麼記得你原來也經常早上闖別人的房間啊?」

「那是……」某魚咂吧了下嘴巴,「那現在你不也闖回來了嗎?一人一次多平等。」

「趕緊起床,我們進宮。」田晴說著轉身就走。

「喂!」曾缺魚叫住他,「你昨天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田晴回過頭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呢?」

「那你怎麼不帶我一起去?」某魚反問道,「那就是見不得人……」還去那麼久,害得她都住在店裡了。

田晴笑著說,「我那時沒找到你。」

「是嗎?」某魚眯縫著眼睛說,「我看你平時找我找得到快,害我會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呢,想勾引我啊!」

「那……」田晴遲疑了一下說,「你就誤會吧。」

曾缺魚立刻呆掉了,「你……在開玩笑吧?」

「你有時間想這個,不如想想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田晴回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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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田晴奪冠

等曾缺魚洗完她的臉,梳好她的頭,咬著包子和田晴趕到比賽的地方就悲哀的發現已經是人山人海……人頭躥動,看著仗勢……八成是已經開始了!

田晴拉著某魚終於擠進了人群向後台忻月國休息的那邊走去,卻不見了大腳和花葬淚。

某魚和田晴才擠進擂台前,就見台上站著聖冰國的白岳瑭,一襲微藍色的長衫,修長的細眉,窄鼻樑,玉指執笛置於唇下……

「切……」某魚靠著擂台大聲說,「就玩這些不實際的東西,穿得也不怎麼樣!」

前面一些正對著白岳瑭發春的女人立刻怒視了過來,「你說什麼?」

某魚雖然還想爭執,不過想想沒這個必要,她咂吧著嘴說,「等我的作品一出現,一定讓你們下巴都脫臼!」

正在某魚得意洋洋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人說,「下面就是忻月國的皇子久楨蓮。」

「讓你們見識見識……」某魚得意地瞥了那些女人一眼,大腳雖然大腦簡單,一過一張臉還是不錯的,再加上自己和曼克拉布的出力,只要不出意味的話,那就是贏定了……她慢慢轉過頭向台上看去……

「啊……哎……嗷……」某魚發出一聲聲哀號。

「怎麼了?」雖然田晴也被台上的大腳和花葬淚給嚇住了不過還是憑藉著深厚的內力站穩了腳。

某魚指著自己耷拉下來的下巴,痛苦地看著田晴。

「下巴脫臼了?」田晴扶著某魚的下巴使勁一推,「啊———————!!!」

淒厲的叫聲連台上的大腳和花葬淚也看了過來,安好了下巴的某魚立刻衝過去問,「你們這個鬼樣子是怎麼整出來的?」為什麼電視劇上整出來還都是帥哥,放到大腳和花葬淚身上怎麼就這麼畸形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因人而異?

某魚還看見好幾個昨天晚上明明已經許諾支持大腳的人也開始紛紛搖頭了,完了……忻月國就這麼完了?某魚痛苦的想著,一邊揪著某晴的胳膊來發洩心中的痛苦,這傢伙的胳膊真是細掐了半天也不過癮……這傢伙?這傢伙!某魚立刻盯著田晴,雖然沒有任何準備,不過那句話怎麼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又營養!

希望的光芒再次照向某魚已經陰暗的心靈了,看著台上已經冷場到尷尬轉身就跑了的大腳和花葬淚,台上的官員已經要報下一個出場的人了,某魚立刻叫了起來,「啊……忻月國還有一個沒上!」

「什麼?」田晴愣住了,台上那官員也愣住了,「啊……就是說那個沒趕回來的人是嗎?」

「是是是……」某魚說著就把田晴推了上去,這種時候了死馬也得詐屍!

「那趕緊上來吧。」那官員說著一揮手,鼓聲又敲了起來,「忻月國最後一位上場!」

田晴站在台上無比尷尬……他嚥了下口水望著台下綿延不止的人頭,眼睛立刻冒出淡淡的淚光,「我……一點準備的都沒有……」說著田晴嘴唇動了幾下,淚繼續流了下來,他玉指探出衣袖輕抹了下眼角的淚,「我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穿的這麼隨便……」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長袍,無比害羞地望著台下……

「誰說的!」「就是……多自然啊!」「真是想一把抱在懷裡!」「太惹人愛了!」台下的女人立刻叫了起來,「誰敢說他不好看?」

某魚正嚇得下巴又要脫臼的時候,突然一個蹣跚的奶奶級人物擠到台前,「乖乖啊!真可愛……」

等田晴騙足了同情和少女少婦老婦的母愛心從台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指著自己耷拉的下巴的某魚,「怎麼了?又脫臼了?」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田晴被五國女性選成了「最想擁抱的對象」「最想撫摩腦袋的人」「最想喂他吃飯的孩子」「最會微笑的男子」……

不管怎麼說,也不去追究大腳和花葬淚是如何把某魚心中那些電視劇帥哥的形象是怎麼糟蹋的了,忻月國也算是又贏了一場。

「跑了一天昨晚也沒有休息。」田晴回來後略顯疲憊地說。

「你不說我還忘了。」曾缺魚坐下來問田晴,「你昨天晚上去哪裡風流快活,花前月下了?」

「沒什麼……」田晴笑道,「不過是遇上一個朋友多喝了幾杯……」

昨日晚上,福順酒家。

田晴走進一間房,裡面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找到那個沒死的孩子了嗎?」

田晴笑道,「找到了,就在我身邊。」

「那你?」那中年人遲疑地問道。

「什麼也沒做。」田晴平靜地說,「問題的關鍵是證明我父親是無罪的,而不是去殺一個叛徒的孩子。」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笑得有點尷尬,「那也是……你說的對。」

「師傅找我有事?」田晴問道。

「是的。」那人掏出一封信遞給他,「我昨天才拿到的飛鴿傳書。」

田晴撕開信看了一會,合上了信,「師傅說過幾日皇上會查探三王爺的事情,讓我將我所知道的事情說處理,指正三王爺。」

「也許那老傢伙也該有今天了,當年竟然還誣陷尹將軍。」那中年人憤憤地說。

田晴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嗯……不過,師傅人呢?」

「他?」那中年人回道,「我沒有看見他……」

田晴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說著轉身走出了門。

他把信放進衣袖裡,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為什麼,都要騙他呢?

夜晚三王爺的書房裡飛進一隻鴿子,正在書桌前看書的三王爺起身解下鴿子腳上的紙條,慢慢笑了起來,「二十年前忻月國不會輸,二十年後忻月國還是不會輸……」

他想起二十年前謠言四起的時候,說皇上身體不好,皇子即位,皇后與國舅聶太師勢必會外戚專政,他才一怒要爭奪皇位,即便這天下不是他久明罌的,也該是他久家的而不是聶家的!

如今,更不會是落星國的!

他披上一件長袍出了門。

散雲整理著東西,對王八說,「這兩兄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找到曾缺魚的話,就請他把兩兄弟帶進皇宮。」

「那您要去哪裡?」王八問,「老闆回來要是問起我也好回話啊。」

「我……」散雲停了一下,「我要去真山一趟,你就這麼和她說吧!」

「這個死老頭!」某魚指著天罵著,拉扯掉兩豬頭的手,「他自己去真山風流去了,把這兩東西丟給我!!!!!」

「算了算了……」大腳安慰著說,「這兩兄弟也挺有意思的……」

某魚回頭望著他,「你真這麼覺得?」

大腳笑得有點尷尬,不過想想為什麼挽回今天早上丟臉的事在某魚心中的形象,還是硬著頭皮說,「那是……多可愛啊。」

某魚一把拍向大腳的肩膀,「好兄弟,夠義氣,這兩兄弟就歸你照顧了!」

某魚丟下兩豬頭哼著小曲走出了門,花葬淚嘆了一聲,「皇子啊,我覺得你還是明說的好,五國競技賽一完,您可是要娶郡主的,可是您又喜歡魚,那若不早說,我看你的魚可就要進別人的簍子了。」

「可是……」大腳猶豫了一下,「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花葬淚見他這樣說,也就沉默了。

大腳自己思忖著,如果感情是按時間來計算的,那麼魚無疑是他的,只是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皇子,一個傀儡,他要如何說出口?

交代完了兩豬頭,某魚覺得步履輕盈,精神暢快,走了幾步就瞧在後院的田晴,好不容易不用被他盯著了,可是曾缺魚竟然自己走了過去,到了人面前才反應過來,簡直要罵自己是不是犯賤。

既然來了就說兩句吧,「那個……你早上在客棧說的話,那個……什麼誤會的,那個喜歡的……」

田晴淺淺一笑,「你不相信我喜歡你……」

他竟然這麼直接就說了!某魚覺得晴天一到霹靂,震撼了她全身,「你說……喜歡?」

田晴笑著湊了過來在某魚的臉上輕觸了一下,滿意地起身說,「現在聽清楚了嗎?」

某魚石化中……

田晴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二十年了,他除了想著報仇以外終於有了另一樣讓他想執著的東西,「可以嗎……」他自言自語道,望著平靜的天空,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可以和魚在一起嗎,父親……他很累,累了二十年,終於要休息了嗎?

某魚做在後院裡扯下一朵花,有人愛的女人一定要做的事情,扯花瓣。可是冬天沒有花,只要扯松針。

「我被吃豆腐了」「我沒被吃豆腐」「他吃我豆腐」「他沒吃我豆腐」「他把我豆腐吃了」「我的豆腐被他吃了」……

「小魚,你在幹嗎?」一聲熟悉的聲音,某魚抬起了頭,竟然是玉堇郡主,某魚趕緊丟下手裡的東西起身行禮,「郡主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玉堇笑道。

「嘿嘿……」某魚笑了起來,「是來看皇子的吧。」

玉堇羞澀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原來看玉堇找大腳她想到的只是扶植女主,如今竟有一種能理解她的感覺,「皇子在書房。」

「沒事。」玉堇叫住她,「我一會自己去吧,剛走過來正巧看見你了。」

「哦……」某魚。

玉堇笑著說,「我父親過幾日就回朝了?」

「你父親不是鎮守邊關的嗎?」某魚好奇地問,雖然她對這些大人物瞭解不多,可是少數幾個熟悉的人還是知道的。好比田晴就和她說過,大腳和玉堇的親事也關係著這些,現在忻月國的兵權除了在三王爺手上,還有的邊疆兵權就在玉堇的父親安國侯手上了。

玉堇微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皇上急召的,也許……」她害羞地笑了一下,「是要談親事吧……」

「原來是這樣啊。」某魚點點頭,怎麼說婚姻大事還是要見家長的!

三王府。

「安國侯奉召進宮?」三王爺眉梢一挑,「哦?那倒是有趣了。」

「王爺何出此言?」田晴立在一邊問。

三王爺一笑,「你不覺得人越多越好嗎?」

「王爺可是有什麼想法?」田晴不動聲色地問道。

三王爺伸手拿起桌上一封已經封好的信遞給田晴,「送去給聶太師。」

「聶太師?」田晴有點遲疑地問。

「哈哈……」三王爺只是笑著走出了門,對一邊的下人道,「去找少爺來,最近皇宮這麼熱鬧我們也去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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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52: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 抱錯了

夜半時分,一個黑影慢慢地逼近了皇子的宮殿,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飛快地敲暈立在門口的太監,推開門進去一下點了兩個打瞌睡的宮女的穴道,然後一步步走向最裡面的那間門,此乃電視劇必要場景。

此時鏡頭轉向門檻,門慢慢打了開來,一隻腳邁進了門檻,鏡頭抬高,對向裡面床上蓋著被子的人。鏡頭慢慢拉近,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突然鏡頭前面出現一把刀,直向床上刺去——

「啊嘿——」突然床後面跳出四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連臉上也畫成如妖怪一樣恐怖的圖案,四人突然跳到那黑衣人面前大聲唱到,「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還沒唱下一句那人就已經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哇……」曾缺魚蹲了下來看著倒地的人,「這麼厲害啊,都說殺人的人心理特別緊張,這樣都能嚇暈!?」

田晴湊過來說,「魚啊……好厲害哦。」

曾缺魚伸手拍拍那人的臉,「好傢伙……我們不過是半夜排練一下皇子的啦啦隊歌嘛!真膽小。」

花葬淚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畫滿的顏色說,「果然今天就有人想殺皇子。」

大腳抹著臉問。「會是誰呢?」

「皇子白天遇上了什麼事呢?」田晴反問道。

花葬淚接道,「如果沒想錯的話,皇上有問題。」

田晴卻沒有這麼快下決定,而是伸手扯開那人臉上的布,他看著陌生的臉沒說話,微微搖了搖頭,「我覺得如果皇上真是不簡單的人,就不會做這樣顯眼的事情,倒是有人想借刀殺人……」

花葬淚掰開那人的手道,「確實不是御刀門的人,他們有一招刀法會在有手中指這樣留下很厚的繭,而這個人沒有。不過……會不會是派的別人?」

田晴沒有說話,把那人的頭推下一邊,鬆開他的衣領,露出那人的脖子,還繼續向下拉。

「喂喂……」曾缺魚忍不住叫嚷道,這個小受是不是太熱情了?

田晴鬆了手,也解開自己的衣領,扯了開來,露出自己的鎖骨。

「你想做什麼?」曾缺魚尷尬地說,就算這個小腹黑要誘惑她這個純良少女那也要含蓄點,能在這麼多的人的地方就公然脫衣嗎!

可是田晴卻笑著不說話,笑得卻讓人覺得很酸澀,白皙的皮膚上卻有一塊黑色的傷疤如指甲蓋的大小,而睡在地上嚇昏的人鎖骨那裡也有一樣的傷疤。

「三王爺?」花葬淚驚叫道,對著田晴問,「這就是你中的毒?」

田晴一邊扣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慢慢地說,語調隨意,「是的,每個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會用刀挖開這裡的皮肉,放入一種毒,然後就會有這樣個黑色的印記。」

「哼哼!」某魚鼻子裡哼了兩聲看著站在院子裡的小正太,「喂!沒見皇子在練武嗎?一邊去一邊去……」

三世子笑道,「我就站在這裡怎麼樣?難道皇子就差我站的這點地方。」

「沒錯!」某魚叉著腰說,「就差這點!」

「好啊……」三世子指著一邊遠遠跟著花葬淚練劍的大腳說,「你叫皇子過來啊,等他來了我再走。」

某魚懶得和他爭執,伸手招來兩豬頭,拍拍他們的胸脯,「世子,聽見沒有,這聲音和打鼓似的。這兩兄弟要在這裡練武,不知道世子是不是也想參加啊?」

三世子瞅著兩豬頭一身橫肉,相當識事務地退到了一邊,還不忘瞥了一眼曾缺魚。

說實話曾缺魚正無聊的很,看見小正太不過是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喚醒她的精神,不過小正太突然這麼知趣,著實覺得無聊。閒極無聊地做了一件她後悔了很久的事情,就是上前和小正太搭話。

「三世子,三王爺呢?怎麼就丟你一個人在這裡啊?」某魚承認自己很無聊,湊過去問坐在亭子裡的三世子。

三世子見她竟然主動和自己說話,雖然覺得反常,不過估計也是無聊的很,他竟然回曾缺魚的話,「不知道,好像是去見皇上了。」

「我說世子啊。」某魚突然覺得這小子也不是那麼討厭,雖然他的某些行為令人髮指,不過現在看來也是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P孩,生理心理極其空虛才會顯得無理。要是他能有GAMEBOY打,估計你讓他耍狠他也沒這個心情了。「你平時挺無聊的吧……」

「是有點。」三世子點點頭,「沒見我都無聊的和你說話了嗎!」

某魚抽搐了一下嘴角,安慰自己……果然是空虛惹的禍,「那你有朋友嗎?」根據大量資料顯示,這種孩子最缺乏友誼。

「那當然!」小正太說到這個顯得格外得意,「趙尚書家的思源,馬太守家的連飛,錢道台家的兩個兄弟,還有……」

「夠了夠了……」某魚咂吧了下嘴巴,孩子的友誼是無處不在的!「那你有喜歡的女孩嗎?」一般無聊的時候都會談到這個話題。

說到這個三世子突然面露羞澀,低下了頭。

「嘿嘿……」某魚笑了一下,「是玉堇郡主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小正太驚奇地說。

某魚得意地笑著,「你小子見了郡主兩眼珠裡都冒綠光了,恨不得就把郡主一把按倒在床上,淫笑一下,抹下口水,先脫……」

「你說什麼呢?」三世子打斷她的話。

「哦……」某魚從她的自我YY中回過神,「就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的心。」

「可是玉堇姐姐是要嫁給皇子的……」三世子低下頭說。

「哎……可憐的少年心啊。」某魚輕聲啜泣道,「年紀的鴻溝啊,單是這個本來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玉堇根本就對這個孩子沒有什麼念想啊。

「我知道……」小正太低下了頭。

某魚忍不住攬住小正太,「我娘說的對,人貴有自知之明,好孩子,你人生的太陽才露出曙光。美好的一天正等著你呢!」

靠著某魚的小正太忍不住看著她,「你……說話……真噁心!」

某魚低下頭眯縫著眼睛看著他,「你想滿地找牙嗎?」

大腳悠閒了下來,坐到一邊田晴的旁邊,見田晴沒有說話,大腳低下頭想了一會,開了口,「田晴,我去和皇上說我要娶魚你覺得怎麼樣?」

田晴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凝結住了,「你……」雖然之前大腳也透露出了這個想法可是他都沒有這樣認真的說過。

「我知道你也喜歡魚……」大腳紅著臉說,「可是……我是第一個遇見魚的人,你也知道,她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是……」

田晴愣了一下,「可是皇子,魚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嗯?」大腳覺得田晴的語氣格外沉重。

「可是……我們對於魚來說是什麼那才是關鍵。」田晴把話說完看著大腳,他又想起那雙眼睛,曾經的他擁有他失去的純真的眼神,他永遠比他擁有更多,連魚也是如此嗎?

「我知道。」大腳笑了一下,抓了抓頭,「不過怎麼說,我也是第一個認識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田晴斷然地說,「這種是排隊的嗎?」話一出口他看著大腳吃驚窘迫的臉愣住了,趕緊改口說,「皇子……我……」

「沒事沒事……」大腳平靜了一下說,最近田晴的事情確實比較多。

「……」田晴沉默了,自己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為最近煩惱的事情嗎?還是大腳的話就足以讓他生氣,大腳是皇子,是他尹日青和他的父親用命救下的皇子,他是誰,一個為復仇而活的人,不管是他隱匿的身份,還是他那靠藥物維持的身子……他淡然一笑,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就要自己去爭取。

一邊花葬淚叫了田晴一聲,他走了過去,曾缺魚湊了過來,看著一邊窘迫的大腳不客氣的說,「喂,你臉這麼紅幹嗎?」

大腳平靜了一下說,「魚啊……你知道嗎,我想起田晴是誰了……」

「你腦子不好啊……」某魚伸手就敲他的頭,「你咋變的和那兩豬頭一樣,總說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說他是尹家孩子……」大腳回憶起了記憶裡的那個孩子,他輕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他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狠啊……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臉問曾缺魚,「魚啊,我去和父皇說讓我娶你好不好?」

某魚聽過過宇宙大爆炸但是沒見過,如今卻要見識頭腦大爆炸,她腦子嗡了一聲震了起來,「皇子……你……在練習向玉堇郡主求婚的台詞麼?」

大腳一愣笑了起來,自己怎麼就說了出來呢,他臉紅了起來,抓了下頭,含糊了幾句,田晴說的對這樣的事情不是按誰先來算的,自己不是想好了等他成長了以後再說嗎?等著自己……脫離那個拿著包子迷茫地看著一切的自己,像那個成熟的能給自己一個耳光的那個孩子一樣的時候……

「啊……沒什麼。」

「莫名其妙。」某魚咂吧了一下嘴,向那邊看去,田晴帥氣地舞著劍,某魚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冷靜啊冷靜啊……反正男主對她沒感情找個男配……也不賴!

大腳正在發愣,突然玉堇和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小太監對大腳道「皇子,安國侯已經回朝了,皇上召見皇子。」

「安國侯?」大腳看了玉堇一眼,小太監繼續說,「三王爺和聶太師也到了。」

某魚抽動了一下嘴角,「就算安國侯要來也不要這麼大排場迎接吧……」又不是偶像巨星?!正想著玉堇已經同大腳走遠了。

突然又見一個小太監衝了過來,跑到田晴身邊耳語了幾句,田晴點了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古古怪怪……」某魚咂吧了下嘴巴。

再過一會,連花葬淚和田晴和匆匆跑走了。

「沒是……侍衛總得去看體力活。」某魚自我解釋。

最後……連小正太也被叫走了……

某魚突然覺得冷颼颼,整個花園裡只有她也兩豬頭四目相對了……「靠!搞什麼啊!弄了半天人人都有事,就我是多餘的!」

她忿忿地走過去,牽著兩豬頭,「走走走,懶得理他們……」

她話才說完,大豬頭突然一把掐住某魚的手,「嗷……」某魚立刻叫了起來,暴敲大豬頭的腦袋,「你找死啊……找死啊!」

大豬頭捂著腦袋做痛苦狀,「啊……啊……」

某魚揉著自己的手臂,「你少給我裝可憐了,疼死我了!我倒不信了,你這一頭疼還能想起什麼不成?」

突然大豬頭抬起了頭,眼神格外的認真……

某魚嚥了下口水,「你……別嚇我,你不會是真的想起來了吧?」

大豬頭望著某魚,眼神裡包含了萬種風情,華麗地倒在了地上,哐——!!

「真……不經誇……」某魚正無語的時候,突然看著大豬頭倒在地上的二豬頭向發狂了一下撲向大豬頭,「哥哥!」

聲音淒厲無比,直接讓曾缺魚想起了在關押易彌朗的那個養豬的那裡聽見的殺豬聲……

某魚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突然二豬頭在淒厲一聲後突然開始了長篇大論,「哥哥……我們不應該不聽話,看見那個寶寶比較可愛,就把這個寶寶身上的玉珮掛給那個寶寶了……」

某魚聽得糊塗了,什麼這個寶寶那個寶寶……「說什麼呢?」

二豬頭一回頭望著某魚,深情地叫了一聲,「奶奶……你看看哥哥啊!我知道我們錯了,不該換玉珮的,讓你孩子……我們知道錯了,別給我們吃藥了……」

「啥?」某魚腦海裡覺得有種熟悉感覺,上次在李府兩豬頭也說什麼「抱錯了……」而且按散雲話說這兩個傢伙應該是快好了,那說話就還是可以相信的,那他們的話是說……皇子抱錯了?不過……皇子本來就是被換過的,這個換過和抱錯……應該是一個意思吧。也許……

二豬頭還在繼續說,「我知道錯了……皇子的腳上沒有痣,有痣的是尹將軍家的寶寶,可是沒有痣的寶寶真漂亮,怎麼能不沒有玉珮呢?我和哥哥才把玉珮給他的……」

某魚立刻被震驚了,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那、那她不是壓錯了寶,跟錯了主,討錯了好?!這對一個女配的打擊是多麼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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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田晴的揭穿

皇上書房裡。

病皇上一如既往地倚在龍塌上,三王爺和安國侯坐在一邊,聶太師似乎還沒有來,田晴也不見蹤影。大腳正向姑父安國侯問候,氣氛倒是和睦,除了皇上身邊的兩個低著頭的小太監,挺像是一家人聚會。

安國侯似乎是把大腳當成女婿來看,眼裡的欣賞之情暴露無疑。

這時聶太師才匆匆趕來,後面跟著花葬淚,行禮後道,「剛瞧見玉堇郡主還在外面等著,怎麼不叫她進來?」

安國侯一聽自己的女兒也在,自然是高興,「堇兒也在?」說著轉臉問皇上,「可能把堇兒叫來?」

「等會吧。」皇上道,「今天我們有點事情要談,女兒家的就別叫她進來了。」

安國侯似乎愣了一下,點了下頭,「那是當然,我過會再去看她。」

「皇弟……」病皇上很是虛弱地開了口,看著三王爺,「最近有人來和我說了一件有點意思的事情,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哦?」三王爺平靜地說,「什麼事情?」

皇上慢慢地開了口,「有人說皇弟你意圖篡位謀反……」他的眼睛半眯縫著,似乎是因為虛弱又似乎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想法。

三王爺先是一愣,既而突然笑了起來,「皇兄,這個玩笑可開不得。」語氣隨意。

「哦?」皇上輕咳了一聲繼續說,「為何皇弟會認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三王爺停了下,末了語氣威嚴地說,「我為忻月國把守兵政大權一日不敢鬆懈,多年忠心為國,長子年僅十三就去駐守邊關而遇敵被害,我對忻月國忠心一片卻有人說這樣的話豈不是玩笑?」

大腳似乎有點明白了,原來大兒子已經死了,難怪魚說他這麼大年紀孩子怎麼會那麼小呢?氣氛有些凝重,但是大腳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聶太師一言不發,安國侯按捺不住問,「我倒想知道這說三王爺想篡位的人是誰?」

連大腳也看著皇上等著他說,父皇為什麼今日會突然說這個事呢,之前一點先兆也沒有,非要在五國競技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說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聶太師站了起來,「是我說的。」

「好吧好吧!信你一次!」某魚和二豬頭把抽搐著的大豬頭拖回到床上,拉著二豬頭就想皇帝老子住的地方跑去。

事實就是這樣……即便你說你知道皇上屁股上有痔瘡這樣隱秘的事情,沒有令牌一樣進不去!

「切……」某魚忿忿地說,「我又不是要去勾引皇上,我不過是想和皇上談談他兒子的問題啊!」雖然這兩個豬頭的話……她現在還是不能太相信的,不過……相信這個豬頭的話?!在被趕出來的鬱悶心情的催化下,某魚突然覺得自己愚蠢無比,轉身就走,按他的話說,孩子抱錯了,那真的皇子不是田晴了?!田晴?田晴!說起來……他跑去哪裡了?難道也進去了?

正想著,田晴正走了過來,看見在宮門前徘徊著又抓的腦袋的魚,「魚,你怎麼在這裡?」

「嗯?」曾缺魚轉過頭一看,「是你!」怎麼說他他就來?早知道這麼靈驗他乾脆就應該說天上掉下一籮筐的金子好了……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不過轉想遇上田晴的時候也是說什麼什麼准,難道這傢伙和自己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當然是我啊。」田晴覺得她這麼驚訝有點奇怪,繼續說,「你怎麼也跑來了。還有啊……」他看著後面的二豬頭說,「怎麼還少了一個?」

某魚嚥了下口水,怔怔地望著田晴,這……傢伙到底是誰啊……別緊張別緊張……「那……那……我想進去。」

「你要進去做什麼?」田晴好奇地問,說著指著高高的圍牆說,「裡面可大著呢,你又不能進皇上的御書房,你要進去幹嗎?」

「那……」某魚的腦子加速運轉,「我……我……我要進去找玉堇郡主!」

田晴眯縫著眼睛看著她,「你要找玉堇郡主你頭上怎麼會冒汗啊?」

「嘿嘿……」某魚抹了下冷汗說,「不是挺著急的嘛……呵呵。」

田晴想了一下,「那也行,你可就得在院子裡等著,我去幫你叫玉堇郡主去。」說著就往裡面走,某魚趕緊屁顛顛扯著豬頭往裡走。

到底是做皇上,一個書房都要這麼大,還外加一個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大的水池,他都能在裡面舉行100M自由泳了!雖然這個皇上的身體……好像只能看人自由泳。

走到一出殿前,田晴才走過去,一邊的侍衛就道,「皇上正急著見你呢……」

田晴正要邁步,某魚一把扯住他,訕笑著說,「帶我也進去吧……」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皇帝呢,好歹過下新鮮的癮啊!

田晴剛想說不可以,突然看著某魚傻忽忽的眼神(根據某魚以後的回憶,她發誓她那時的眼神特別的犀利,特別的智慧……)似乎又想起了那年七歲的他,他淺笑了一下說,「別進去了,我……挺喜歡你的眼睛,就這樣……挺好!」說著就大步邁了進去。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也許會說出來……

某魚站在那裡呆楞住了……這、這、這啥意思啊!她轉過頭看著二豬頭雖然恢復了正常不過還是保持著幾歲孩子的智商的那種無比愚蠢的眼神,「我……挺喜歡你的晶狀體的……」某魚深情的說完,覺得無比噁心……

不過……某魚回過神來!這傢伙……還沒幫她找玉堇怎麼就跑了?!

哼!求人不如求己,某魚立刻把希望寄託在門口的侍衛大哥身上,「嘿嘿……你們看見玉堇郡主了嗎?」她說著伸手向裡面指了一下,「在裡面?」

真不知道兩侍衛的眼睛是不是長到屁股上了,某魚誠摯的眼神看了他們半天,兩人也不說話……要裝深沉你就一直裝啊,怎麼瞅著對田晴那麼熱情啊。

怎麼能這麼看不起她……好歹……好歹……按田晴自己的說法……他還是有點喜歡自己的。雖然這話她自己說出口真有點厚臉皮……

「沒事……沒事……」某魚深呼吸三下,院子這麼大,房間這麼多,自己何必要進那一間,四下走走,遛遛豬頭也是人生一大樂事。說不定一放鬆,這傢伙的腦子就能清醒了。

田晴走了進去的時候,聶太師正在說話,田晴只好靜靜地站在一邊。

「……當年若不是三王爺想趁著皇上病危逼宮。皇后又豈會讓尹將軍殺子換出皇子,讓皇子流落民間多年……」

田晴對他的話倒是不感興趣,琢磨著魚還在外面等著,可是玉堇卻不在這裡,他慢慢湊到花葬淚身邊輕聲問,「看見郡主了嗎?」

花葬淚耳語道,「好像剛才在門口看見的……怎麼你沒看見嗎?」

田晴搖了搖頭。

「也許是等急了,走了吧……」花葬淚道,「你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田晴淡然一笑。

聶太師將二十年前換皇子的始末又說一遍,三王爺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樣的謠言是哪裡來的?我要逼宮?那請問聶太師,你看見我逼宮了嗎?當年誰看見我逼宮了?」

聶太師鼻子哼了一下冷笑一聲,「謠言?逼宮……不需要誰看見,就說這些年你手纂著全國兵權不放,不斷發展自己的勢力,說你意圖不軌絕對沒有人懷疑!」

三王爺笑了起來,「我確實手纂兵權,可是邊疆的兵權可是在安國侯手上,我也不算握著全國兵權。發展勢力……難道你聶太師就沒有?」

這時皇上病懨懨地開了口,「都……別吵了。皇弟,我聽得你的一個手下似乎有話要說……」

三王爺一愣,皇上繼續說,「聶太師和我說,他叫古日青。」

田晴從一邊站了出來,三王爺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病皇上慢慢地說,「聽說他手上有不少你這些年做的事情的證據……」

三王爺臉色一變對田晴道,「你……竟然……」

大腳上前好奇地問,「父皇,這究竟是怎麼了?」

病皇上倚著龍塌喘了口氣說,「這孩子是尹將軍家的孩子……」

三王爺一聽臉色慘白,不過還是掙紮著說,「怎麼可能!尹源的孩子明明已經換了皇子而……」

皇上悠悠地開了口,「當年的事情知道人不多……尹源的夫人生下的雙胞子。」皇上說完似乎覺得有點不妥,繼續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田晴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走了過去,「這是我這些年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記了下來,還請皇上一一查證,也請皇上洗清我父親當年叛國的罪名。」

一邊的小太監接過冊子呈了上去,老皇上嘴角不經意地一笑,接過了冊子,突然睜大了眼睛看了過來,目光驚悚……

田晴淡淡一笑,「皇上為什麼還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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