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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背後的箭
等到夜已經深的時候,畫師們才走了出來手裡滿是畫稿,某魚下意識地要去拿,怎麼說看真人秀顯得她太色了,看看春宮圖總可以吧。某魚的手才摸向畫稿,一摞畫稿就被一隻手拿走了,某魚的眼睛順著上移的畫稿看去,就看見田晴的笑臉,「你要看什麼?」
某魚嚥了下口水,目光隨意地向周圍看,把手也收了回來,「我……就是看看畫得像不像……」突然她竟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捉姦在床的老婆一樣,指著身邊的姘夫對丈夫說,「我就想看看他功能怎麼樣……」ORZ……她在想什麼!某魚晃了幾下腦袋回過神來。
田晴把畫稿還到畫師手上,給了他們銀兩,說書的也寫了滿滿的幾本,想必形容得很傳神哪!不一會這些人就上了馬車向城外駛去。
等到天微明的時候,城東驛管前才出現四個身影,守門的侍衛正打著瞌睡,突然就被闖進來的人驚醒,抬眼一看,人已經進了院子,才叫道,「什麼人?」裡面一人回過頭來,守門的趕緊叫了起來,「皇子回來了!」
皇宮裡。
「事情辦好了嗎?」大腳自從他們走了以後就開始擔心了。
花葬淚也隱隱覺得不安,易彌朗的那張冷笑的臉他是不會忘記的,他稚嫩的嘴上笑得無邪,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顫,他記得易彌朗指著自己說,「把他丟到荒野去,最近我們落星國的人都去打仗了,可不能餓著野狼啊!」
「嘿嘿!怎麼會不好?」某魚得意地說,「估計這個易彌朗會一生難忘的!」說到這裡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她明明是女配怎麼能讓這麼多人對她一生難忘呢……可是心裡實在是……太爽了!
「估計易彌朗一會就會進宮了。」田晴說道,「明天上午不是就開始圍獵的比賽了。」
曾缺魚回神說,「那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花葬淚說,「如今也只能這麼上了,好在是大家一起圍獵,我和田晴就陪著皇子,打了獵物就算皇子的。」
「主意不錯。」曾缺魚贊同的說,這一關確實容易作弊。同樣是作弊這樣不光彩的事情,如果是的反派作弊那就是卑鄙無恥,而如今是主角作弊,那就變成得道多助了。
夜微涼。
曾缺魚在床上輾轉難眠,怎麼辦怎麼辦!最近看田晴越看越帥!完蛋了……心跳是第一步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第二步——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不對不對……這個傢伙太強大,而且她想要過平安的女配生活,千萬不能再繼續發展了!對了……不是有那什麼自我催眠的方法麼?
對對……自我催眠。某魚抱起枕頭閉上眼睛念道,「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他不是西施,是稀屎……」
突然回想起田晴把她從易彌朗侍衛那裡拉過來靠在他身上時的眼神……
「稀屎……但是……是很帥的稀屎……」
某魚華麗的萌了……
田晴正躺在床,突然聽見外面有鳥翅拍打的聲音,他驚醒了過來,起身披上外衣拉開了門,就見一隻灰色的信鴿落在他的院子裡,是他?那日自己讓他去查查花少將那個苟活著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如今是有消息了嗎?他走上前抓過鴿子走進了房裡,坐在桌子前。
燭火點燃,屋裡微暖的光亮了起來,他解下鴿子腳上捲起的紙條,展了開來,對著燭火看去,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田晴的手一顫,紙條落在蠟燭上一下就點燃燒成了灰……
花葬淚,花葬淚,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名字。
田晴看著燃盡的紙條,想起了那些他明明知道卻沒有注意的話。
「你的父親是因為手下心腹攜機密叛國而戰死的!」
「那個叛賊姓花!你要報仇!」
「我叫花葬淚,沒想到會在這個見識你這個三王爺手下的高手。」
「你怎麼會認識蘭玄月的,他可是落星國的人啊……」
「他的孩子沒有死,竟然還活了下來。」
「其子在落星國易名為花葬淚……」
燭火一夜未滅……
第二天一早,各國的皇子、隨從以及一干相關的,不相關的,有用的沒用的人都聚在了皇家圍獵場外。某魚精幹地穿上了隨從的衣服,手上拿這一個偌大的麻袋,如果不這樣裝成扛獵物的小童怎麼能跟著進去幫大腳這個沒頭腦可是又偏偏是皇子的傢伙作弊呢!
大腳、田晴和花葬淚三人一身戎裝,其他四國的人曾缺魚掃了一眼看去除了臭著臉的易彌朗比較好認以外她就只認識那天遇上的那兩個公主,果然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大腳。某魚趕緊把後面看熱鬧的玉堇拖了過來往大腳那裡一靠,玉堇臉一紅,對大腳說,「表……表哥,爭氣啊……」
「嘿嘿……」大腳傻傻地抓著自己的腦袋,白痴風格盡顯無疑。
某魚看著都要抽筋了,真不知道玉堇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白痴的。不禁又想起自己昨天夜裡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心地瞄了一眼田晴,這個……傢伙,怎麼穿什麼都好看呢!
突然某魚覺得一陣陰寒的目光投向自己,她扭頭一看,竟然是易彌朗,顯然他是認出了曾缺魚,眼裡又有疑問又是憤恨。
曾缺魚正要扭開頭不看他,突然想想記得別人說過心理戰術也是很重要的。她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易彌朗捂著肚子撇著嘴跺著腳,做出一副急著要上茅房的樣子。就見易彌朗的臉由青變紫,最後直接COS豬肝……
某魚挽著玉堇向那邊兩個公主宣戰似的對視著,直到某魚靠著的大腳的馬一動,差點把魚摔到地上,她才回神,原來是開始了。玉堇和一干女眷在圍場外面,某魚也像模像樣地爬上她身邊的比較袖珍的「小馬」,此乃高科技嫁接物種,非一般品種所能比擬……
「喂!」前面的大腳叫了她一眼,「你的騾子不能騎快點啊!」
騾子……也是一個好品種,真不明白獅虎獸很值錢,馬驢獸怎麼這個廉價呢?
到了林子裡,曾缺魚終於證實了馬驢雜交的品種是不太好,就那這個身高來說……林子裡灌木從生,他們三個的高大駿馬騎得舒服無比,曾缺魚剛想抽打自己屁股下面的騾子想走快點,可是才發現這個騾子的臉比她還要窘……她也只好放下揚起的鞭子,抽打一頭窘騾子一點激情也沒有。她乾脆叫住前面的人說,「你們快去吧,該打獵的打獵,該偷懶的偷懶……我一會追上來找你們。」
「那你慢慢騎吧!」田晴對她說道,一行三人向林子深處騎去……
騎了一段路,田晴對大腳說,「皇子,你還是在這裡四下轉悠吧,我和花葬淚去別處看看,正好一會魚也追來了,免得她找不到人。」
「那也好……」花葬淚道,「人走散了都摸不清方向了。那我向西,田晴你向東,打到了獵物我們就回來這裡碰頭。」
「那就這樣吧。」大腳應道,田晴笑了一下揚鞭跑進了樹林裡。
田晴在一片密林裡停了下來,雖然他一直提醒自己要鎮定下來,可是看著花葬淚的時候卻差點控制不住,他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一拉弓,眯縫著眼睛,長指微微一鬆,前面跑動的一隻獐子栽了下來。田晴看著還在抽動的獐子卻沒有上前,心裡的憤怒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當年三王爺能湊本自己的父親叛國,還不是因為有花少將的叛變作為證據,即便自己父親戰死沙場,叛國之罪卻是永遠不得翻身的。他覺得一股怒火竄上頭腦,他也不顧那還在地上的獐子,揚鞭就向一邊衝去……
花葬淚撥開伸到眼前的樹枝,一邊搜尋著獵物,四面不時傳來遠處的馬蹄聲,看來其他國家的人也在追捕著什麼。說不定還能趕些獵物到自己這裡呢。他饒有興趣地坐在馬上等著獵物自己上門。他背後遠處的樹枝被撥了開來,閃著銀光的箭頭移動了幾下,對著他的後背左側……
「果然是好馬……跑得這麼快。」某魚騎著騾子總算是追了過來,可是卻摸不清了方向,似乎看見前面有個身影是田晴,拉著弓對著什麼,難道是找到獵物了?那可不能打攪……某魚調頭想走,突然又折了回來,既然來了就等他打完了正好裝袋好了。她小心地下了馬靠了過去。
田晴雖然已經在花葬淚身後一箭之地不到,花葬淚像是在等什麼,一動也不動,加上他精準的箭法,只要鬆開手,他馬上就會倒下,而且這裡是圍場,出意外很是正常的。雖然殺得不是他父親,可是也是能報仇的。他的手指顫了幾下,可是箭卻始終沒有射出去,他終究不是他父親,何況他也下不了手……
曾缺魚湊近了一開,田晴果然是在打獵物……而且是個穿衣服的大傢伙!穿衣服的?那不是花葬淚嗎?
田晴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昏了頭嗎?還是這些年仇恨壓抑得太累了,竟然想著要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儘管他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仇恨,花葬淚也是無辜的,卻要背負罵名。
他無奈一笑,握弓的手正要放下來,突然背後一聲叫聲,「你們也在啊?」
他一驚,手一揚,手裡的箭射了出去……
花葬淚聽見了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轉頭,突然就見一個從林子裡竄出的兔子,一隻箭從背後射出正中野兔。
田晴驚訝地睜開眼就看見了地上的野兔,以及轉過身的花葬淚,「果然是好身手!我在這裡等了半天也沒有你身手快啊。」
田晴回過神來,額角竟布上了細細的汗,他牽動了一下嘴角,笑得勉強,「是嗎……」
曾缺魚也衝了過來,「來來……裝進去。」
花葬淚轉身去拎兔子,田晴卻看著笑著的曾缺魚,她看見了嗎?所以才故意叫的?
接下來曾缺魚什麼都沒有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三個人慢慢地向林子裡騎著,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只是在看見獵物的時候才說上一兩句,等他們三人扛著一袋沉甸甸東西回來的時候,大腳已經無聊地蹲在草叢裡抓蟲子玩了。見了他們三個只是叫嚷著怎麼那麼慢,也沒看出三人臉色的變化。
花葬淚放下袋子倒出獵物,田晴拿了一隻掛在自己馬上,又扔了一隻給花葬淚,然後把其餘的獵物身上的箭拔了下來扔在一邊,花葬淚遞過大腳的那筒金桿箭,田晴一一把箭插在獵物上,動作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做完了這些才起身就聽見吹號角的聲音,那是要結束的信號。
三人躍上馬,一人跨上騾子,向來的地方騎回去。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見易彌朗和聖冰國的白岳瑭正在那裡說話,估計除了大腳這個皇子從天上掉下來的,其他的人在前些年的比賽裡都是認識的。
等他們到了沒多久,其他兩國的皇子也回來了,各自隨從都扛著獵物過來。
接下來自然就是看誰打的獵物多,誰的獵物比較難打了。其實只要沒什麼意外出現,這樣的比賽結果還是沒什麼爭議的。
本來一切很是正常,易彌朗射到了五隻獵物,白岳瑭七隻,同樣是七隻的還有鬼谷桐,慕容可霽似乎運氣不錯,一共射了九隻。相比下來……在三個人,其中兩個高手的合力下,大腳的獵物有二十隻。
這一數字不僅讓其他四國的人對這個憑空出現的皇子讚歎吃驚,連曾缺魚也吃驚不小……早知道大家水準都這麼多,就不射那麼多,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早知道就射十個也能贏了……一般來說差距特別大也是會引來爭議的。
比如……就在大家對大腳超凡的圍獵本事感嘆的時候。赤焰國的鬼谷桐拎起大腳射中的一隻野兔,脖子上還插著箭,鬼谷桐笑了一下說,「這箭是從正面穿入脖子再從後面出來的,這是怎麼射的啊?」
此話一說大家都驚了一下,易彌朗接過兔子說,「一般射兔子這樣奔跑的畜生都是從後面或者是旁邊,正面向你跑來你怎麼射啊?」
「這個……」大腳一時語塞。
田晴暗暗叫糟,那兔子正是他被曾缺魚一嚇射中的兔子,因為力氣大,箭從頸後穿透到了前面,後來拔下箭,換上皇子的箭的時候沒在意,把箭從前面插了進去。
「那隻兔子沒動啦!」曾缺魚接過話說,「我們皇子是悄悄過去的,那時兔子在睡覺……」
「兔子睡覺是進窩的好吧。」連慕容可霽也插了話,靠!不是說這人沒什麼爭鬥心的麼,這個時候話倒不少!某魚白了他一眼說,「那兔子今天野營不行啊!享受陽光的沐浴!」
鬼谷桐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什麼人,不過還是有點好笑的對她說,「你看清楚了,射得是脖子,兔子的脖子正面能射到嗎,如果是正面射進的話那應該射到頭!」
「我看是有人後來才插進了箭吧。」易彌朗道。
「除非……」鬼谷桐道,「你能說說這個箭是怎麼射得我就承認。否則贏的就是慕容兄了。」
「說就說!誰怕誰!」曾缺魚推開杵在那裡說不出話的大腳對著鬼谷桐說。「這兔子就是從後面射的!一邊跑一邊射!」
「哦……你要是能說出了原因我就信服。」易彌朗也開了口,「我倒要看看後面怎麼能射到脖子正面。」
「那就拿人做實驗好了!」曾缺魚說。
鬼谷桐玩味地點點頭,招來自己的手下,「好啊……倘若他是那兔子向前跑,你要怎麼射到前面。」
「那你讓他跑啊!」曾缺魚道。
鬼谷桐不清楚情況,示意那個手下向前跑,然後看著曾缺魚,田晴也不知道這個漏洞要怎麼彌補了。
見那人跑了一段時間了,曾缺魚也沒有什麼動靜,那人還只得繼續跑,周圍看的皇子們也不知道曾缺魚要玩什麼把戲,不管是跑的人還是等的人都有點乏了的時候,某魚突然叫道,「啊————————」
前面跑的人本來就在疑惑要跑到什麼時候,又聽這麼一叫,自然是趕緊轉頭,他頭一轉,某魚叫了起來,「看了嗎!轉頭了吧!我們皇子就是這個時候射的!」
「這……」易彌朗不甘心地說,「那又如何,這總得解釋一下吧。」
某魚叉著手得意地說,「這招叫放長線掉大魚!我們皇子先追著兔子,可是就是不射,這兔子就奇怪啊,怎麼還不射呢?皇子再大叫一聲,兔子自然是好奇啊,一回頭我們皇子就射箭了!」
某魚見眾人如夢初醒的樣子繼續說,「這樣比較能保證毛皮的完整。萬一在後面射到了背上多不好!我們皇子一向追求完美,如果不是你們咄咄相逼,我們皇子獨門射箭法是不會說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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