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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沒創意的大腳
曾缺魚得承認,皇宮是她夢想著的女主聖殿,不過……談到她和皇宮的緣分,她不得不抱怨一下,當她以為自己是女主的時候她進不了皇宮,當她成了女配的時候她進了皇宮,等她翻身做主的時候,她又出了皇宮,如今雖然又進了,卻是另一番滋味,關在皇宮裡被軟禁,果然很有情調。
「不管怎麼說……我得承認這個床不錯。」曾缺魚拍了幾下軟軟的床說。
「好像是不錯。」田晴躺了上去。
「你這麼早就睡覺啊。」某魚撇嘴道。
田晴忍著疼痛說,「是啊……你要不要也一起啊。」
「睡成豬好了……」某魚把枕頭丟了過去,「我才不要……不過你最近未免睡得太多了,原來是半夜不睡覺爬牆頭,現在是吃了睡睡了吃。」
田晴笑了一下,「這叫近豬者吃,和你待那麼久怎麼能不沾染點壞習氣?」
「算你狠……」某魚憤憤了一句,「那你跟著他進來有什麼打算呢?你帶什麼毒藥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靠在床上掩飾著自己疲憊無力的田晴時刻不忘記露出笑容,不讓某魚察覺。
「我簡直就想把大腳這個傢伙毒死了拉倒。」某魚咬牙切齒地說,「沒良心啊!我帶他開始了新生活,才接了幾天客啊……就出這些事情,錢還沒給我賺夠呢!」
田晴摸出一個紙包扔給他,「給你啊……只要撒上去他就完蛋,不出十步,你去下毒啊……」
「這個嘛……」某魚接過來拿在手裡,「這個……既然死得這麼快,那還是再讓他活幾天罷了。」說著把那個要死要活的藥丟給田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碰到毒啊。
田晴知道她不過是說狠話罷了,笑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魚啊……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他話還沒有說完曾缺魚就衝過來揪住他的衣領,「你不在了?你想去哪裡找哪個女人風流快活啊?玉堇?還有誰!」
田晴笑了一下,一把抱住她,湊在她耳邊說,「沒有這種如果……」
某魚一把推開他,「靠那麼近做什麼,你想趁機揩油啊!別裝一副可憐樣子佔我便宜!」
田晴大笑了起來,某魚咋吧了一下嘴巴,「看見你笑我就背後發寒……好恐怖啊,我去四下走走。」
田晴見門關上收起了笑容,輕咳了一下,「根本……沒辦法開口啊……」
如果說某魚對這個落星國皇宮有什麼吃驚的事的話,就是她竟然在花園裡看見了兩個豬頭。
「奶奶!奶奶……」兩豬頭見了某魚非常有愛的叫了起來,嚇得某人連滾帶爬,大叫著,「別過來……」難道她是做了什麼壞事?一直要被這兩個豬頭糾纏不成!
可是兩豬頭已經撲了過來,架著某魚就向一邊跑,田晴聽見有些動靜,走下了床,打開窗戶向外看,就看見了兩豬頭的背影。他嚥了下口水,難道自己真的中毒這麼嚴重,出現幻覺了?可是下一秒他就沒有了思考這個時候見,他看見了那邊一間開窗戶的大腳。
這個易彌朗是故意讓他們住隔壁的嗎?田晴心裡琢磨著。
大腳扭頭一看笑了起來,「哼……早聽說要接你們來,原來是今天啊。」
「其實我一直還相信你呢……」田晴道,「只是……」
「相信我?」大腳似乎有點激動,「早在真山的時候靜真法師就問我,我以真面目對你們,可是你們呢?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你也是,花葬淚也是。做了皇子……好啊,我做了皇子,誰告訴過我你們要玩什麼,反正我永遠是最後知道事情的人,我什麼都相信你們,可是你們卻一直在破壞我對你們的相信。既然大家都不存在信任了,我變成怎麼樣都是注定的。」
田晴看著激動的大腳咳出了口暗紅的血,他急忙用衣袖抹去,「可是我從小就不覺得你應該是這樣的人……」
大腳看見他的血冷笑了一聲,「從小?你給我一個耳光,讓我慢慢爛掉,可是現在似乎要爛掉的人是你……半個月啊,魚知道嗎?」
田晴搖了一下頭,「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快樂,就別告訴她,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走的。你對我的仇恨也包括有魚的事情吧……你一直努力著想變成一個配得上她的人,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可是老天卻開了一個玩笑,可是……」
「夠了!」大腳喝住他,「那又如何,她只有對著你才會臉紅,她對著你才會開心不是嗎?而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麼……你不也是外表一個樣,內心一個樣嗎?我為什麼不可以,或許這就是她喜歡你的原因?」
田晴沒有說話,隔了很久,緩緩開了口,「半個月,讓她陪我半個月吧,然後……你帶她走,離開落星國,也別回忻月國,好好開始吧……然後忘記這些。」說完了他關上了窗戶,回到了窗上,一聲聲的咳嗽,止也止不住……
「很黃……很暴力!」曾缺魚看著大豬頭送狩獵場裡叫出的阿黃感嘆了一句,「你就牽著個這麼大的寵物來這裡,真不容易。」
二豬頭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把剩下的銀票掏出來遞給某魚,也不說話。
「哦!」某魚一見錢立刻就興奮了,一把拿過來摸著二豬頭,「乖孫子,還知道孝敬奶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某些時刻,曾缺魚對於做奶奶並不是很反感。
大豬頭見奶奶心情如此好,自然繼續討好著說,「我們可省錢了,老闆說一張錢八個包子,我還了價,一張錢十個包子。」
雖然某魚對這樣的行為很無語,不過心想反正這是她的額外之財,並不介意,就問了一句,「出門的時候李老爺給的?」
「不是啊……」二豬頭說,「哥哥在奶奶的枕頭裡找了二十張,被子裡有三十張,鞋子裡各有十五張。」
曾缺魚的第一反應是,兩豬頭竟然會數數了,第二反應就是……不知道掐死這兩個豬頭,那個阿黃會不會把她吃了。
曾缺魚嘗試著一下敲了一下大豬頭的腦袋,就看見很黃的阿黃很暴力的咆哮了一聲,嚇得某魚敲頭的拳頭伸直成手掌,強擠出笑容摸了一下大豬頭的腦袋,含淚笑著,「好……好……錢本來就是花的。」
某魚保持著微笑看著大豬頭攆走了阿黃,確定自己沒有了危險,兩手揪住兩豬頭的耳朵就拖著往回走,「娘個腿的!竟然敢花我的錢!」這可是她的牛郎們為她賺的錢啊!說到牛郎,似乎大腳也在這裡,不過她現在都是沒有見他的心情,可是越是你不願意見的人就越是能見著,比如某魚正拖著兩豬頭去見田晴,就撞見了站在花園裡的大腳,兩個豬頭對大腳似乎記憶猶新,看見了大腳竟然有點歡呼雀躍,曾缺魚忍不住啐道,「靠!不是說來找我嗎!」
大腳的目光躲閃了一下,那日遇上了玉堇他們的時候,心裡就莫名地希望能遇到魚,可是卻沒有遇上(大腳被小瀟昏迷了,無意識),直到後來他隱約覺得東宮要出事,帶著些人守在那裡,卻看見飛出窗戶的田晴,那一瞬間他根本不想招來手下的人,如果那夜沒有月光也許他就會放走這個身影,與他命運糾纏了二十年的身影,可是月光那麼明亮,映照著一如從前那樣無賴掛在別人身上的某魚的臉,即便是在跳窗戶她的臉上露出的都是一種興奮的樣子,一如她以前看自己的表情,他心裡莫名地憤怒了,當田晴暗紅的血流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但是還是冷冷地一笑。
不過當他們真的被抓的時候,他卻害怕了,他突然怕田晴死去,他只好說出田晴是皇子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更加害了他,但是他知道,這樣才能活,對於落星國來說,活著的田晴絕對比死的更有價值,而且……他害怕魚受傷害。如今真切地瞧見了她,大腳竟然愣住了,嘴張開了卻說不出一個字。
「還說不要看見你的好……」曾缺魚撇了一下嘴巴,跟著沖上前的兩豬頭,目光尷尬地掃過大腳。
「可是我很想見你。」大腳木訥地開了口。
丫的!曾缺魚在心裡罵了一句,要不是她腦子正常對大腳做過的事情一點沒忘,真會被他現在這張誠摯的面孔騙了,「你想見我的方法真特別啊……」
大腳感覺到了曾缺魚話裡的尖酸,苦笑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笑得到真像原來一樣傻……某魚繼續瞥眼看他,這個傢伙最近怎麼開始出現了某人的味道……等等!曾缺魚回神掃著大腳,「你最近怎麼一副田晴的表情模樣啊!」還以為他RP爆發了,原來是轉行玩COS啦!
大腳一愣,「我……沒有。」
「你少裝了!」曾缺魚叉腰上前說,「陰不陰陽不陽的,不是裝他是裝誰啊!」
「你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嗎?」大腳道。
某魚咂吧了一下嘴,「你說的有道理啊,不過……」她眯縫著眼睛瞥了大腳一眼,「我喜歡什麼樣的和你裝田晴玩腹黑有什麼關係啊。」
「你一直都不明白……」大腳低聲道。
「難道你喜歡我不成?」曾缺魚靈光一閃叫了起來,大腳一聽她說了出來,只是看著她,曾缺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俗啊!你換個台詞好不?你說你喜歡我爹都比你說喜歡我有新意!」
大腳愣著沒有回過神來,某魚繼續道,「等等……你玩深沉暗戀我,我沒有意見啦,那我那時候問你我算什麼的時候,你幹嗎說我是你兄弟啊!」雖然她承認那時候她對大腳也沒有動心過,不過誰能保證沒有發展的可能呢?
「兄弟不是最好的關係嗎?」大腳反問道。
某魚顫抖著扶住一棵樹才沒有暈倒,「很好……兄弟我相信你的智商!」要玩兩男爭一女好歹也要在配對沒有確定前啊,現在她和小晴都你儂我儂再出來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思啊。哪有電視劇都要臨近劇終了,男配才出來告白的?不過……她承認這倒是一個刺激收視率的好辦法。
「我……」大腳開口想告訴她自己不過是一直在努力成為她喜歡的人,可是話卻被曾缺魚打斷了,「行行……你繼續玩你的叛變,我承認你成功了!成為了大反派。」說著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大腳叫住了她。
「不去看田晴難道看你啊!」某魚頭也不回的說。
大腳眉頭一皺,叫住了她,「我沒有為他隱瞞的義務,田晴半個月後就是大限……」
看著某魚瘋了一樣跑走的背影,兩豬頭湊到大腳旁邊,對失神的大腳說,「你喜歡奶奶,我們也喜歡奶奶……那你是不是我們的情敵啊?」
大腳的目光始終跟著跑遠了的某魚的身影,大豬頭扯了他袖子一下,「你是尹將軍的孩子吧……」
第八十五章 散雲來了
田晴正躺在床上,突然就看見曾缺魚連撞開三層門衝了進來,他笑著說,「怎麼了?」
某魚衝過去看看著他,還能笑得出來怎麼會是要死的人呢?她突然一愣,自己是白痴啊!現在的大腳哪句話是真的!她竟然也信了?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你身體沒什麼事情吧?」
田晴一聽心裡一驚,與其和魚塘塞不如誇大其詞,他一把扯過魚擠出幾滴眼淚撇著嘴巴說,「是啊是啊……我好難受啊……」
「去你的!」某魚一把推開,「你竟然趁機佔便宜。」果然是裝可憐!某魚忿忿地摔門出去。
大腳掃了一眼大豬頭,「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反正你是那個寶寶對不對?我知道你是……」二豬頭笑著說,用他毛茸茸的豬手手親暱地摸了大腳一下,那神態彷彿大腳還是二十年前那個襁褓裡的孩子。
可是大豬頭看著大腳卻愣了一下,一把拉開了二豬頭,「別……他不是!那不是他的眼睛,寶寶的眼睛很乾淨,這個眼睛很嚇人。」說著拉著二豬頭就跑遠了。
大腳怔怔地立在那裡,淡然一笑,扭頭看著池塘裡自己的身影,是不是現在的自己已經如同那時候給自己一個耳光的孩子了呢,既然身份都換了那就都換了吧……如果感情也能換。他自己輕唸到,水面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大腳輕踢了旁邊的一塊石子,平靜的水面泛起了波紋,大腳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
羅洪道,「怎麼了?你不是很希望這樣的嗎?你不是問我怎麼樣才能拿回自己的東西嗎?除掉你阻礙你的人,拿回你想要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大腳看著水波紋慢慢的盪開,人影又浮了出來,「你聽過《莊子》裡混沌之死嗎?」
羅洪一愣,「我是武將,平日就看些兵書……」
大腳笑了一下,「那是我還以為是自己是皇子的時候,他們逼著我看書的時候看的……現在想來我便是在給自己一個鑿開七竅……」他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只是自己喃喃著,慢慢走開。
狩獵場裡,霍子瀟圍著睡覺的阿黃轉圈圈,「好可愛的老虎啊……」說著拿自己的扇子輕戳了一下阿黃的屁股,然後某瀟得意的唱歌跳舞,「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摸到了!哈哈哈哈……」說著又戳了一下,「我不光要摸一次,我還要摸!」
阿黃似乎是吃飽了肚子睡得正香,根本沒有反應,霍子瀟更得意了,乾脆唰地拿出一把小刀,「乾脆割點屁股上的毛去做毛筆好了!」
「唰唰唰……」三刀下去,霍子瀟正得意地拿著老虎毛,突然就瞥見阿黃如同斑禿一樣的屁股上露出幾個字,「啊?」某瀟好奇的把臉湊過去,「噗!」地一聲,熱浪撲面,「這個……竟然放屁了!」某瀟掩面遁走……阿黃果然吃飽了。
蘭玄月悄然達到忻月國便去找花葬淚,「你來這裡做什麼?」花葬淚故作無知的樣子。
「我早該猜到你們是靠易小姐才能混進皇宮的。」蘭玄月說。
「難道你以為你能帶走她?」花葬淚並不否認易依靈真在皇宮裡和某魚娘玩的翻天覆地,連帶著小正太三個人,簡直要把皇宮掀翻了,嚇的某魚爹和玉堇跟在後面收拾殘局。
「我本來也不準備帶走她。」蘭玄月一笑,「不過任務是任務,我總得走一趟,而且關於田晴的事情……」
「如何?」花葬淚急切地問道。
「難道霍子瀟沒告訴你?」蘭玄月一笑,「那日我可是瞧見他坐在房樑上數錢呢……」
花葬淚搖了下頭,「他還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
「他就是這樣的人。」蘭玄月說,「他不過是為了滿足他什麼都想知道的愛好罷了,就算是告訴你們也要看他的心情……」
「你還真瞭解他?」花葬淚隨意地說道。
「江湖上誰不知道他,誰不想殺了他解恨?」蘭玄月隨意地說,「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想找散雲。」
「你想讓他去救田晴?」花葬淚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沒有找到他。」
「他去哪裡了?」蘭玄月臉色一變問。
花葬淚起身聳了下肩膀,「誰知道呢,總之我會去落星國救田晴他們的。」
「他們在皇宮。」蘭玄月喝完最後一口茶說,「要霍子瀟幫忙不是不可能,除非給他點他感興趣的東西。」
「算了算了……」霍子瀟抓著腦袋,「雖然有點煩人,不過太子的裸體畫冊,這個東西實在是少見啊……」
霍子瀟轉了幾道門,迷了幾個人,竄進了田晴的房間,就看見兩豬頭和某魚正在那裡吵架,「回去給我帶著阿黃上街賣藝還錢!」
曾缺魚咆哮著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霍子瀟,「啊?你怎麼來了?」
霍子瀟咂吧了下嘴巴,「進了這裡還玩地這麼快活,你還真有本事啊。」
坐在床上田晴沒好氣地說,「她有沒有本事和你沒關係。」
「呀……」霍子瀟一開扇子笑道,「不要這麼說話啊,我可是來救你們的啊。」
「就是就是。」某魚啐了田晴一口對霍子瀟道,「好啊好啊……就知道桃花大哥你一定會回來的。」
「可不是。」霍子瀟聳肩說,「我的太子畫冊還沒有拿到呢!」
他這話一說,某魚上前一把摀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說,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她立刻就感覺到身後射來田晴陰冷的目光,「魚啊……你為什麼還有這種東西?」
「這個……」某魚緊張地嚥了下口水,「這個……我為什麼會有呢?我也不知道啊!」
霍子瀟估摸著這個話題還是別說的好,要不他有預感自己的畫冊將會被某人毀了,趕緊改口說,「我們怎麼走啊?」
「當然桃花大哥你迷暈了人然後我們跑啊。」某魚念道,「不過著兩個豬頭怎麼辦啊!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牽著個老虎來幹嗎!」
「老虎在狩獵場不好帶走啊。」霍子瀟說,「要不不要了?」
「先跑了人再說,要不兩豬頭別跟著我們,我們走自己的,他們反而好走。」曾缺魚盤算著怎麼回去,可是後面的田晴卻生生地冒了一句,「我……不走。」
易老爺正在房裡忙著安排人去找易依靈,突然門外一個徒弟進來道,「師傅,門外有個少年要見你。」
「不見不見。」易老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這個閒功夫見奇怪的人。
「可是……」徒弟遲疑了一下,遞給易老爺一個已經發黑的金星,隱約還能看見它少許的光澤。
易老爺接過來,一招手說,「讓他來見我。」
易老爺坐在書房裡看著進來的那個陌生的少年,要說什麼是他熟悉的,那就是他那雙平靜的眼睛,他從來都是這樣平靜地看著一切。
「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易老爺說著,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欣喜。
「如果我不來你不會知道的。」散雲開了口。
「你想要如何?」易老爺說,「我寧願相信你是遇到什麼事情而不是背叛了御刀門。」
「不……我沒有背叛御刀門。」散雲開了口,「可是我只是累了,不想再在御刀門待下去了。」
易老爺眉梢一挑,「那你大可以不要回來,你要知道自己回來想離開御刀門是什麼代價。」
「可是我回來了。」散雲道,「而且我知道我對你們還有價值,御刀門這二十年恐怕連毒都使不了吧。」
易老爺笑了一下,「你總是把這些看的很清,明白自己的價值,這樣是好也是不好,所以你才會厭倦這些,不如像你大師兄一樣,將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對我們彼此都不是壞事情。」
「我可以把毒藥的配方寫給你們。」散雲伸手扯下自己臉上一層薄薄的皮,露出另一張同樣年輕的臉,「但是我有條件,我……要見忻月國的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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