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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亞瑟線 第三十五章 五週目晨曦
艾斯本生無可戀地被亞瑟抱在懷裡,他偶爾晃一晃尾巴顯示自己其實還活著,偌大一個宮殿成了女王私人的遊戲場。
你不禁扶額,走到快樂擼貓的女王身前,舉著你縫好的布娃娃跟亞瑟談判:「姐姐拿這個跟你換貓貓好不好?你把貓貓還給姐姐,姐姐就把這個娃娃給你。你看這個小人多好看啊。」
感謝凱撒寄來的那一堆終於派上了用場,但你萬萬沒想到先用上的是他的姐姐。
亞瑟將艾斯本摟得更緊,貓咪被勒的前後爪拚命在空中亂蹬。
「不要,不好看。」亞瑟將貓抱到身後,防備地瞪著你,「我不要你的娃娃。」
你的微笑僵硬了一瞬,然後繼續你溫和親切的攻勢,將所有的布娃娃在圓墊上擺成一排:「真的不要?所有都不要。」
女王明顯猶豫了一下,指了指那個最右邊那個小娃娃,紫色的衣裙垂下,淺色的灰色眼睛微微眯起,手往前伸,像是在索要一個擁抱。
「那個。」亞瑟很肯定地告訴你,「要那個紫衣服的娃娃。」
你長舒一口氣,把娃娃遞給她:「好。」
亞瑟卻狡猾地一手抱娃娃,將貓堵在沙發角落,用身體牢牢圈住:「哈哈哈,就不給你,娃娃也是我的!」
你:「……」
你可以猜測借此推斷凱撒小時候是什麼德性了。
艾斯本暈乎乎地抖了抖毛,從她咯吱窩下「嗖」地穿過,驚恐地從沙發上一躍跳到你懷裡,你趕緊接住。
你有些生氣地想從她懷裡抽出娃娃:「說好了要換才有娃娃的,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
亞瑟突然哭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貓貓拿走,我要娃娃!」
她哭喊的聲音引來了瑪麗安娜,瑪麗安娜有些責怪地開口:「陛下已經這樣了……王妃您何必和她計較。」
你無奈地蹲在她身前問:「為什麼一定要這個娃娃?」
亞瑟抽噎,一哽一哽:「這個就是我弟弟西奧,我認得他的臉。」
「他本來就是我的。姐姐你看,他要我抱。」
你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可能你真的沒有猜錯,某些王室密辛在你腦中開始飛速腦補。
真亂啊……
你看著亞瑟和娃娃玩的十分投入,抱著艾斯本離開宮殿,不再打擾。
那群老傢伙是真的會拖,知道不好直接反抗,因為在他們的救兵趕到之前你就能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了,於是同意一點點地撥出自己的私兵,然而行軍極其緩慢,在目前的局勢下根本就和停滯沒有區別。
你終於能夠親身瞭解西林的現今面貌。西南部的安納巴山脈一帶最近商貿活動十分活躍,你一遍遍捋著艾斯本的毛,陷入思緒。
凱撒終於開始行動了……
你抱起艾斯本,把他放在桌上,艾斯本被你順毛順得昏昏欲睡,正在犯睏,見你這麼盯著他登時清醒過來:「喵?」
你趴在他跟前,用你的鼻子碰了碰貓咪的鼻子跟他撒嬌:「哥哥,你可以幫我跟凱撒傳個口信吧?可以吧,可以吧?」
貓咪的琉璃瞳孔一時瞪得溜圓。
你正想再逗逗他,冷不防布偶主動湊上來,蜻蜓點水地碰了碰你的唇。
你:「……」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撩絕對不能撩了,必須保持距離,哥哥真好,謝謝哥哥,哥哥您真是個絕世大好人,這張卡請您務必收下!
你完全不想再出一次古堡結局,不管是BE還是HE。
侍衛與侍女都守在殿外。
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悄聲耳語:「跟他說,王位我幫他守著,讓他自己殺回來取。他的妻子快被老傢伙煩死了,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就等著離婚吧!」
艾斯本點點頭,舉起前爪,你和他粉紅色的肉墊輕輕擊掌,頓時他化成一縷黑煙,憑空消失在眼前。
下一刻外面傳來內侍的通報:「萊斯特公爵到——」
「?」這傢伙來幹嘛?!
說實話你最近對加繆的態度感到很迷惑,他是議政會議裡為數不多的年輕人,既沒有和老頭子們完全站成一派,也沒有選擇支持你,而是永遠保持沉默的中立。
往往是整個會議下來,他不曾為自己的家族爭取利益,也並不向王室提出條件,當然也沒有合作的意向。
完完全全一個負責佔位置的工具人。
由於女王現在的狀況十分糟糕,你雖然應外部壓力安排了她幾次與大臣的會面,但是自那日起她還沒有私底下真正會見過大臣。加繆又是她心腹一般的存在,這不會,這隻忠犬想要跟你搶回他的主人吧?
加繆身姿筆挺地走進來,他多年騎士生活養成的習慣使他的氣質與一般的王公貴族總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差別。
「萊斯特公爵,請坐。」
有人為他搬來凳子,正對著你的桌子而放。
「王妃。」他向你行禮後落座,「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請說。」你客氣地伸手示意他說下去。
加繆十分不確定地開口:「您少年時,是否曾在西林停留?」
你感到各種莫名其妙:「我可以保證,我從我出生起直到您的使團來接我赴西林成婚前都在蘭頓的皇宮深居。」
沒毛病啊,遊戲劇本你沒拿到不代表你沒看過售賣簡介啊。
伊薇爾除了出嫁啥時候蹦跶到西林了?說好的純淨如琉璃的蘭頓深居小公主……不,沒說好。
太羞恥了為什麼要回憶起這種東西!純淨如琉璃,這種形容詞和你很搭嗎?!你可是看過本子的女人!
你接受著加繆的注視,他的目光深刻而長久,仿若在驗證你話裡的真假。
你隨意任他打量,這人今天感覺總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一件事情陷得太深,十幾年如一日地重複,遲早會瘋魔的吧……」加繆忽然有些自嘲地感慨,「我總是過於專注一件事,然後,錯過的那些東西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你的頭頂幾乎要冒出三個巨大的問號。
well?what?why?
這就是哲學的力量嗎?
「從您問我那天開始,我想了很久。那些畫面一點點的浮現、重複、倒放。我差點分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夢境。」加繆垂著頭喃喃,前額落下一片陰影,「現在坐在您面前我才真正感覺到……」
「這二者並無分別。」
加繆抬起頭,看見你尷尬而又不失禮節的茫然微笑,神情更加悲哀:「您還會允許我妄想嗎?」
他隨即自我否定:「還是不了,我知道這些話給您帶來了許多的困擾,但我已經被那些影像糾纏著難以入眠,所以才懷著一半期待一半猜測來問您。」
「果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你直愣愣地聽著他的剖白,等等朋友以咱倆的立場說這種曖昧的語調會不會有點怪怪的?但是出於禮節人家話都說完了什麼都不接好像有點,不,是十分尷尬。
以及,儘管你想接話,但是鑑於萊斯特公爵說的玄之又玄你的大腦還處於當機狀態。你可是攝政王妃不是什麼深夜電台知心女主播為什麼突然聊起這種話題啊大兄弟!
「……所以,您此次來是想找我……?」你的語氣裡充斥著各種虛浮與不確定。
難得如此之慫。
「加繆‧萊斯特,願舉傾族之力,趕赴邊境,保衛西林。在此之前,驅逐蘭頓滯留在西林境內的士兵將是我為您獻上的誠意。」
他單膝跪在你的身前。
……這個劇情點,是什麼意思?
「……十,十分感謝您這次為西林所做出的犧牲。您是否需要與女王陛下見一面呢?」
「不必了王妃。開始的條約,是無奈,後來的變本加厲,是無能。她已經被權力矇蔽了雙眼,看不見正確的道路了。」加繆站起,不再打算逗留,「人總會變的,所有人都會。陛下、親王、您和我,皆如此。」
「我將會吩咐家人將我的幼弟艾利克‧萊斯特接進宮來交給您,他是我之後萊斯特的唯一一位繼承人。這樣,您就不必擔心我在外行走有所異動。」
加繆向你告退,走到門邊他突然回身,好像還在期待著什麼:「那些花確實很漂亮,殿下。」
你保持完美地禮儀微笑點點頭,好,您說的都對,願意出兵的都是爸爸。
甲方爸爸說啥點頭就是了!
加繆眼中最後一縷火苗熄滅,他轉身離開。
不再留戀,不再躑躅。
艾斯本拽起凱撒的衣領將他搖醒。
「又犯病了。」艾斯本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地圖,「你要開始施展你的野心了嗎?」
凱撒虛弱地靠在艾斯本肩上,咬牙獰笑:「剛剛結束。我的腦袋跟被劈開沒什麼區別。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應該守在她身邊嗎?」
「回來看你死沒死。畢竟你死了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未達到要求,這就很麻煩。順便,我妹妹大概會十分傷心。」艾斯本把凱撒從身上扯下,凱撒失去支撐點,徹底癱在地毯上也不打算起來。
他閉著眼休息,爭分奪秒地享受這一段沒有被頭疼困擾的時光。
「我妹妹讓我幫她傳一個口信,她說,王位她幫你守著,讓你自己殺回來取,你要是還是這麼慢吞吞的就等著離婚。」艾斯本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凱撒,順便補了一句,「當然這種事我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
凱撒懵了。
.……妹妹離婚?
「伊薇爾,是你的妹妹?」凱撒感覺頭又有犯疼的跡象,他捂著額角開始理關係,「蘭頓聖女是魔王之妹?!」
「你後悔了?」艾斯本威脅地卡住凱撒的脖子,殷紅的指尖在凱撒的脖頸上戳出凹陷。
凱撒眼底的黑眼圈這段時間又加深不少,他陰陰低笑:「不,我只是在想,誰不是在被命運玩弄呢?神也無法逃脫。」
烏鴉撲棱著翅膀停留在窗檯上,瞧見艾斯本招手就飛了過去湊在他耳邊耳語。
「王妃攝政,女王退居養病,剛剛加繆向又向伊薇爾投誠。」艾斯本頗為玩味道,「你的速度還沒有我妹妹快啊,凱撒。你說我怎麼放心把她交到你手上呢?」
「她只能嫁給我。」凱撒用盡力氣掰開艾斯本的手,「你做好我們約定的事就夠了,干涉太多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即使是魔王,我也有辦法讓你無法得到滿意的結果。」
他是一隻耗盡氣力的獅子,就算逼到末路也要咬斷所有威脅的喉嚨。
按照加繆的建議,你把艾利克‧萊斯特接進王宮作為質子,這才放心讓加繆出兵。從萊斯特家族舉兵驅逐蘭頓境內士兵起,蘭頓和西林正式宣戰。憤怒的西林人終於有了明面上反撲的機會。
你借女王的名義發佈徵兵令:
「我們的土地被外族侵佔!我們的財源被外族切斷!我們的人民被無故送上絞刑架!我們的兄弟姐妹在蘭頓的奴役中流淚!
西林的勇士們,你的斧頭僅僅用來劈砍柴火嗎;西林的法師們,你們的魔杖僅僅用來支付你們的酬金嗎;西林的領主們,你們的軍隊僅僅用來龜縮保存自己的小窩嗎?!
狡猾的蘭頓鐵騎已經踐踏了一遍我們的尊嚴,第二遍就是我們的血肉,第三遍將是我們的墳頭!
舉起你們的武器,到前線去,為西林的榮耀而戰!
——光明長佑西林!」
按照艾斯本為你遞上來的情報,加繆在明,凱撒在暗,一路向北行。加繆的行軍雖快,但由於不斷的有人加入,同時部隊龐大,輜重甚多,行軍反而緩慢。你第一個選擇的城池就是布加。布加是被割讓城池中民憤的矛盾起始點和聚集點。軍隊的逼近讓兩國之間的矛盾在這個小城徹底爆發。蘭頓已經在這裡布陳重兵,隨時等待西林軍隊的到來,還要不斷迎接來自城內西林人的小動作。
這個時候,凱撒一行人偽裝成從西林逃回的一眾蘭頓商人,帶著眾小領主日夜兼程,借道艾斯本領地,提前潛伏進入沿線同樣被割讓的小城。
蘭頓商人雖不像西林如此之多,也是有相當一部分的。
「你的私兵也在裡面?」你一條條梳理著這些資料,仰頭問艾斯本。
他趴在書櫃的櫃頂上打盹。
「喵~」
你忽然想起來,薇諾妮卡‧柯達爾本身也是一個獨立的領主,有自己的軍隊沒什麼稀奇。
唉,身邊都是比你牛叉的大佬。
生存的壓力總是如此的令人頭禿。
你成功將文森特的視線轉移到布加,布加之爭成為兩國之爭的關鍵。
而凱撒在其他城鎮開展的一連串大動作終於引起了蘭頓的注意,遲遲分調一部分兵力前往鎮壓。
他宣明了自己的身份,自然繼續有人願意前往他的部隊投奔,誰都看得清楚,女王虛位,王妃攝政,王位遲早要歸於這位親王手中,流放不過是暫時的逆境而已。
蘭頓全民皆兵,許多人忙碌一生只為兩件事:信仰、土地。西林在策略上暫時佔先機並不代表最終的勝利,西林作為一個以商業為主的國家,它耗不起曠日持久的供應。
你的勝利不是要蘭頓認輸,你需要的只是文森特的妥協。
「陛下,你千萬別死守城池,讓蘭頓得逞。」
讓他知道,他費盡心機搶來的城鎮只會給他找事,長期的存留只會使他自己頭痛,遲早都得獨立。
「把它們攻下之後都燒了,燒了就逃,給蘭頓留個爛攤子,看他們接不接手。」
蘭頓將矛頭調轉凱撒之後,第三支軍隊終於慢悠悠到達,這支部隊是除加繆之外剩下與會各家的私兵,出發最早,到來最晚,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您得趕去布加,和加繆匯合,相信我,他家剩下的血脈就在我手裡,十分可靠。」
凱撒本來就不指望他們有什麼用,攻下一城直接燒燬,帶著人趕往布加與加繆的部隊匯合,經常有投機分子也會從其中偷偷趕過來投奔。
「那些大臣的軍隊您不必理會,能有投誠更好,您要記得,只有那些中小領主才是您最忠實的盟友,您回來洗牌就靠他們呢。」
凱撒接過艾斯本黑著臉遞來的信,挑釁地在他面前一點點展開,這位魔王已經徹底淪落為信使。
「哥哥最好了呀~哥哥真是個好人!」
還是做貓的日子愉快而悠閒,艾斯本認命地將回信遞給笑容盈盈的妹妹。
還能怎樣呢?艾斯本蹭蹭妹妹的手,晃著尾巴窩成小球,開始他每日的例行補眠。
「陛下,假如我們要修復這些城鎮,所花費的要比西林上貢的要多得多。」福勒扶著眼鏡計算,「又加上我們之前為了接納與管理西林所花費的修整、人事、軍隊等等費用。」
「根據這個月稅收的情況來看,長期以往,對蘭頓反而是一種消耗。」
文森特放下手中的書卷,走過來看他計算:「我們的鐵騎足以將其踏平。」
「我們的兵馬當然足以踏平這些城鎮。可是陛下,一座城池在西林,還是西林的一片土,到了蘭頓,就是蘭頓的國中國了。除非屠城,否則但凡有西林人還在這片土地,他們不可能接受蘭頓的管束,陛下堅持要繼續嗎?」福勒將演算紙往文森特身邊推出一截。
「……」文森特的手指從上至下劃過紙張,在心中重新演算,「我知道了。」
「陛下?」
福勒十分清楚文森特面上雖然無甚波動,實際心中並不好過,已經到手的土地還要雙手歸還,他繼位以來沒做過這樣的賠本買賣。
滔滔洪流千年,君主何多?
哪有每個都輕易能被史者記載謀政有為,大多是標一個生卒年月罷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文森特踏出這間讓他感到狹小憋悶的政務室,「撤軍。」
「下回,我當用更合適的手段,幾十年光陰,我耗得起,動盪的西林未必耗得起。」
冒著濃煙的一片廢墟,沒有什麼值得蘭頓繼續留戀。
這場上位者的博弈,終歸犧牲的是兩國的民眾。高牆之下,殘肢斷臂,高牆之上,血跡斑斑。
蘭頓在做離去前的最後一次進攻,大多數的士兵,尤其是騎兵都已經撤離,這一批是用來殿後的死士。
亂巷高樓,血污滿身,分不清哪個是西林人哪個是蘭頓。
號角吹起特定的旋律,蘭頓活著的士兵開始集中往離去的路上跑,看見還能行動的馬匹立刻騎上就走。
凱撒和加繆背靠著背,持劍戒備著,旁邊也許還藏著蘭頓的人,侍從與他們在陷入混戰後徹底被場面沖散。
西林的戰士不明所以,四處觀望。
箭雨撲面而下。
加繆驚得一把撲倒身旁剛剛一劍殺死身後蘭頓偷襲士兵的凱撒:「小心!」
那個士兵已經少了一隻手和半條腿,活不了多久了,能拉一個是一個。
過了許久,凱撒顫抖地推開身上到處都是血洞的人坐起,他們兩個的衣物都已經被凝固的鮮血染成了黑色。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萊斯特是亞瑟最忠誠的騎士,是凱撒心目中最理想的下屬。縱然他為亞瑟做了那麼多,甚至為自己的身份暴露獻了不少力。
但不得不承認,加繆‧萊斯特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騎士。
一旦效忠,就是以命相陪。
西林活著的戰士逐漸向這裡靠攏,向凱撒報告情況:「親王殿下,我們查看過了。是法師臨走前在塔樓裡悄悄固定的機關,一到設好的時間立刻射出,才會有……」
凱撒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嘗試著將手小心地穿過箭桿,將加繆不成人形的屍體打橫抱起。
「回去了。」
他走的跌跌撞撞,腦內無休無止的疼痛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回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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