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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文森特線 第五十三章 七周目開棺
你記得這裡的佈局,但是你印象裡這個寢殿的主人多半是文森特。
沉重的宮門往內,入眼是木製的古樸几案,是愛德文喜歡的擺設,上面放置著用繩子綁好的一卷卷公文,還沒有拆封。旁邊擱著一塊放大鏡,方便視力逐漸衰退的教皇陛下閱覽公文。
但是實際上大部分的事務都已經由文森特先閱覽一遍給出批覆後,再呈給愛德文。所以,哪怕是文森特想要扣下什麼,也是可以做到的。
腳下的紅絨地毯柔軟舒適,只是顏色刺目的像是鮮血。几案後掛著繡金的垂簾,從天花板一直旋落下來,末端軟在地毯上。那是供人休息或者暫避的地方。你的幼年劇情中,碰上有大臣來而你恰好在他的寢殿中玩耍,愛德文就讓你躲在垂簾後不要出聲。
順著往左延伸的長道,你要穿過一個小型會客廳,一個用餐室,還有一個用來擺放他最喜歡的裝飾品的展覽廳,斷續的廳室連著長道通達愛德文的臥室。
侍女不敢說話,連薩拉都沒有再開口,她們只能小步疾跑地提裙跟在你的身後,看著你身上帶著有如實質的怒氣,用雙手狠狠拉開一扇又一扇門。
直到臥室門口。
騎士長布蘭奇守在那裡。
這說明文森特現在就在裡面,正與所謂愛德文的遺體待在一起。
那麼,還沒有來得及入棺。
你有必要去看看,這具被當做教皇的屍體,到底是假死的愛德文本人,還是哪個慘兮兮的替死鬼。
畢竟五週目中他還是活著的,如果趁著這個時候文森特還沒有徹底掌權,而愛德文死去的消息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實錘,你就還有機會。
布蘭奇攔住你前行的腳步,他擋在門前不讓你進入。
「殿下,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現在進去不合適,文森特大人正在為陛下祈禱。」
你抬起下巴,平視著他:「我是他的女兒,我從來不知道光明的信仰中有不允許血親見逝者最後一面的教導,奉勸你讓開,騎士長閣下,否則我必將硬闖。蘭頓教皇死的不明不白,最後連親生女兒都不能探視,簡直可笑。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心裡有鬼。」
布蘭奇為難地皺起眉,但是仍然不肯讓開,而是單膝跪在門前。
布蘭奇道:「殿下,我很抱歉,我不能……」
「好了,伊薇爾,別為難他了。你既然這麼堅持,就進來吧。」
門內傳來文森特的聲音。
你胸中無名火起,憑什麼他總是氣定神閒地像玩弄一隻小白鼠一樣站在高處操控你的命運?連你想見一面愛德文都必須經過他的允准?
文森特又道:「布蘭奇,為公主殿下開門,然後你就可以下去了。」
「是,大人。」
布蘭奇從地上站起,恭敬地為你拉開最後一層雕花的重門,隨後退到一旁。
你踏進去,窗簾用垂絛繫的一絲不苟,細腳矮桌上放置著鐵鏽紅釉色的彩瓷,裡面的鮮花尚未凋落,四柱的富麗木床鋪了一層層厚厚的絨被,愛德文的頭僅僅佔著一點點位置,從厚重的錦被下露出來。
文森特站在一旁,看見你進來,不禁嘆息,像是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那樣無奈:「伊薇爾,不要這樣著急。」
你瞥見被子下一身寬大亞麻睡袍包裹著僅露出領子的昔日教皇,有點懷疑他其實是被壓死的。
你側身坐在床上,湊近這具屍體仔細觀察,從被子下拉出他已經冰涼的手握住,向文森特發問,連頭也沒有回。
「陛下是怎麼死的,具體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文森特有點頭疼地,略微躬身順著你的視線一同觀察屍體道:「都不清楚,只聽說陛下突然呼吸困難,然後就出現了抽搐昏迷的症狀……過了一會,就沒了。我也是剛剛才趕過來。伊薇爾,我知道你的心情十分難過,但是不要再對死者追究這麼多了,尊重他的遺體,好嗎?」
「你難道要像小時候一樣,拉開屍體的外衣來對你父皇的遺體進行評判嗎?」
你打掉了他試圖握住你雙手的右手,忍下不耐,別過頭:「這也是你的父皇。」
「原來你可以為傑克洗清冤屈當場頂撞治安官,現在卻讓你的父親不明不白的死去。」你含淚瞪著文森特,「維納亞克,你變得太多了。」
文森特垂頭不言,神色頗見疏離,不欲再和你多話。
「好,那我不問其他的。」你坐正抬眼看他,「他死前最後一個見的是誰?」
「文森特,這總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站起身,靠近這個白袍下掩蓋了不知道多少污穢的人,單手纖纖壓下文森特的脖頸,咬住他的耳垂,「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你告訴我我立刻就離開。」
文森特嘴角輕微勾起,溫和無害。
「知道這又有什麼用呢,伊薇爾。」
濕熱的氣息沾上了他的耳垂,少女的體香混合著名貴香水刺激著他的神經。文森特展開懷抱,如同哄孩子一般抱你與懷中:「小公主,你想要幹什麼呢?」
這大概就是與蛇的擁抱。
沒有力度、沒有溫度,雙方互相衡量著對手,而你隨時都要承擔被勒至窒息或者來自毒液的風險。
你狡猾地伏在他的懷裡,任性地勾起文森特的下巴,半是撒嬌半是威脅:「你管我?」
「新皇登基都想少點麻煩,我想,文森特大人也不會例外吧?」
文森特拉下你的手將你推開,曖昧的氣氛瞬間無蹤,他冷淡道:「陛下新晉的寵兒,伯莎夫人。」
你也見好就收,順著他將你推開的力道行了一個完美的屈膝禮,雙手置於兩側,下頷微收,含著似有似無一抹微笑。
「那我恭祝未來的新皇,光明長佑。」
剛剛的劍拔弩張消失於無形,見到你態度轉變之快,文森特不禁挑眉。
趁他不備,你湊近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好運,哥哥。」轉而一個旋身提裙跑遠。
文森特頓時怔愣,見人走了,臉色一點點沉下來,將臥室的門關上,重新在其中翻找象徵著蘭頓教皇號令的印璽。
有些東西他本人的印章批覆是可以的,但是還是有許多文件,日後必須要用上這塊印璽。
他不能讓自己的位子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奪位,也要合法,最好滴水不漏。
文森特回憶起剛剛的輕吻,翻找的動作停下,他忍不住捂臉冷嘲;「我可不是你的哥哥。」
你提裙在長道中穿行,侍女等在門外這時都紛紛跟上來,也沒人敢問你要去哪裡。
你轉身出愛德文臥室的那一刻,微笑消失,面上冷的結了一層寒冰。
你湊近觀察到的不僅僅是屍體,還有一個有趣的收穫。
床頭木頭雕花的中點處,你看見了一片扇心角接近直角的扇形白色刮痕。
床底下有機關。
這張床的床板一定是可以直接翻轉過來才有了那樣的刮痕,繞中心旋轉,就從臥室到達了床底不知道通向哪裡的空間。
這大概就是愛德文得以死裡逃生的緣故。
「你們誰知道伯莎夫人在哪?」你驟然停步,轉身問身後戰戰兢兢跟著的侍女。
身後的女孩們一時互相踩著裙角,絆在一塊,又不敢大聲抱怨是哪個人這麼不長眼。
「黛西。」你點名之前在亭子內笑得最歡欣的女孩,「你一向消息靈通,你來說。」
黛西諾諾地攥著裙角從侍女中走出來,不見之前的得意,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你的眼色:「殿下,伯莎夫人暫住在您小時候曾用過的房間裡。」
「就是頂樓那間,她說那兒採光最好,您想起來了嗎?」
你心下有數,裙襬隨著身體的轉動盪出波紋:「走。」
.…
才剛剛從幼年劇情回來的你看見自己的起居室變成這麼少女心說實話心裡肯定有點彆扭的。
粉色的牆壁,粉色的家具,粉色的衣裙首飾,粉色的……蠟燭都是粉色的這有點過分了吧!
伯莎夫人坐在粉色的窗框邊用粉色的手帕掩面哭泣,對了,她用的凳子也被漆成粉色的。
看見你進來,她哭得更大聲,你本來想提醒她妝花了,眯眼一看,眼影也是粉色的。
你:「……」還沒有上場,你就先輸了。
長這麼大你還真沒有如此執著於一件事,看來這位夫人是個狠角色。
俗話說得好,穿的越粉,罵人越狠。
你有點心虛。
薩拉見你遲遲不開口,悄悄從身後捅捅你的腰,你連忙用右手握虛拳置於嘴前假咳幾聲掩飾尷尬。
然後左手藏在身後給薩拉比了一個「OK」表示自己明白,但是開口是不可能開口的,沒有任何封號的情婦與高級妓女無異,沒有資格讓你先開口,更沒有資格讓你向她行禮,不過是看在教皇陛下的面子上叫她一句夫人而已。薩拉這回多心了。
伯莎夫人這才站起來,淚眼婆娑,打著哭嗝朝你行禮。
伯莎夫人:「嗝~殿下,嗝~日安,嗝~」
你:「……你趕緊哭完再說話。」
這打嗝聲聽著像是開口說下一句就要被自己給嗆死。
黛西偷偷拉過薩拉,交待了一兩句,薩拉點點頭,附耳告訴你:「伯莎夫人據說是克羅夫特夫人離開前向陛下主動舉薦的新寵。」
「在宮裡,她以白而著稱。」
你眼珠左右游移,心下有點想法,特別白?再看眼前佳人,確實難得有如此之白、甚至失真的膚色。
你之前被粉色吸引了眼球,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大亮點。
伯莎夫人的臉色因為受到驚嚇而顯得更加蒼白。
白的不太正常。
你在她對面坐下,好聲好氣地安撫起這位年紀能當你媽的中年少女:「您不必過於傷心,夫人。」
溝通了好一會,她才敢正常跟你說話。
「我很好奇,您是怎麼保養出如同白雪一般的肌膚的?」
伯莎夫人眼神左右不定:「這,這,天生的?」
你開玩笑似的抱怨:「您私藏秘技,不肯教我啊!」
「真的沒有,殿下,真的沒有!」
「陛下走後,您就無依無靠了,我願意出錢贍養您,給您找個舒適的地方養老,您看怎麼樣?」你誘惑道。
伯莎夫人垂頭擺弄了一會粉色的袖擺,淚眼盈盈地望你;「那,那殿下要遵守承諾,我們立一個字據。我要一個莊園,要至少一百個奴僕伺候我的起居,順便還要一個男爵夫人的封號,就這些,也不多。」
你轉頭朝薩拉眨了兩下右眼,她心領神會,從裙子右邊暗袋掏出一瓶精緻的玻璃小墨瓶——章魚墨汁調成的墨水。
過了一段時間字跡可以自動消失,齜牙。
伯莎:「……您裝備還挺齊全。」
你:「那是,沒有點準備還敢推劇情?」
伯莎:「?」
你長舒一口氣,幸虧幼年劇情裡的東西沒變,你在奧爾德里奇那裡唸書的時候就靠這個來做重複練習。
背書神器,沒有之一!
等伯莎夫人寫好了字據,你簽下大名,伯莎夫人眼淚一抹,笑容可掬,看你就像看一座金山。
你:「……」
她捧著寶貝一樣從臥室梳妝台託了一個水晶香水瓶過來。
「殿下,就是它。」
伯莎夫人把瓶子放在桌上,向你展示:「殿下我跟您說,您用這些換我這個真的不虧,這款護膚液是用火山口附近的產物成分製作出來的精品,我用了它之後,整個人都白得發光,這款產品不僅美白而且淡斑,你看我本來三角區暗黃,現在完全看不出來了吧,這裡的色斑也blablabla……」
你捂臉,這種美妝博主的既視感是什麼玩意。
「啊,行啦行啦,你說說這到底是從哪得來的吧?」你趕緊擺手阻止她對你無盡的洗腦式推銷。
「海倫娜‧克羅夫特夫人送我的。」伯莎夫人道,「她說用了我一定會更好看。果然如此。」
你的某個想法開始成型,繼續追問道:「用了很久了嗎?大概一次用多少,一天用幾次?今天也用了嗎?直接拍臉還是慢慢抹開?」
「啊,我每天用一點點,一回就夠了。但是如果陛下召我的時候,用的更多。昨天遇見了布蘭奇大人,說今天有重要的活動,我心想那肯定是要多擦一點的。這個香味很好聞,陛下很喜歡。」
你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陛下最近身體如何,你們擁抱了嗎?」
伯莎夫人怪不好意思地用手帕遮住臉:「啊,沒有。」
「我誰也沒敢說,其實陛下從來沒有碰過我。有時候很愛親近我,有時候冷冰冰的換了一個人似的,連碰都不願碰了。」
你拿起那個裝著所謂護膚液的水晶瓶。
「好了,今天有些晚了,我明日轉去安排你的去處。」
「殿下慢走。」
伯莎夫人快樂地送別你這位金主。
你回到自己房間,告訴薩拉去你的小金庫裡提一部分錢,至於莊園,隨便劃一個給她就夠了,越遠越好。
封號?哪來的封號,她也想要封號?!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剔透的水晶瓶放在你眼前,你盯著瓶中的液體陷入沉思,結合之前你觀察到的屍體手掌皮膚角化狀況來看,極有可能死因是——慢性砷中毒、重金屬鉛中毒以及顛茄毒素麻痺神經。
含有這些有毒成分的護膚液塗在臉上、嘴唇上,平時對於女性起美白的效果不錯,但是這種白與正常的白有所區別,俗稱——白癜風。同時親密接觸女性涂護膚液區域的男性則在慢性攝入這種有毒物質,不會一次死亡,但是日久天長,如果纏著男性親熱,後果越發可以預料,愛德文的皮膚狀況與死前症狀證明了這一點。而恰好伯莎夫人今天用的量大,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場面。
即使你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證明這一點。
不愧是海倫娜母子,算計深遠,用心險惡。
不過,死的應該不是愛德文,他們應該不知道這個。
這個教皇陛下的屍體是個假貨。
薩拉才走開沒多久,又急急忙忙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向你報告得知的消息;「殿下,那些錢財莊園都不用準備了!」
「為什麼?」你疑惑地從思緒中掙扎出來,「伯莎夫人不要了?怎麼可能?」
「當然,當然不可能!」薩拉叉腰,眼珠翻白,累的要背過氣,「我路過聽人說,那個女人要被送往極北的療養院,東西還沒收拾好人就先上了馬車。」
「殿下,從來沒見過走的這麼急的。」
你愣住,文森特動作也太快了!你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啊!
「還有,殿下,您已經到該去為陛下守靈的時候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很好,到了「靈堂一夜」劇情,你猜想這個獨自待上一晚的設定就是為你今晚的行動準備的,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你要看看,這棺木裡面到底裝的是誰,這回,你有足夠的時間來判斷。
既然不是愛德文,通過這個假貨你或許可以知道一些信息。
「好。」
眼前巨大的黑色棺木上鋪著錦絨,有人將你引導至軟墊跪下後,薩拉囑咐完你便起身,隨著唱誦完禱詞逐一退下的兩隊修士一同離開。宮門闔上,恢弘的宮殿內連落腳都能留下回音。
銀色月光從花窗透下,安靜地在台階上流淌,流淌成深淺模樣。層疊的台階而上,紅絲絨鍍金寶座安然而放,而它的曾經的主人,正躺在大殿中央這個古意華美的棺木中,又或者,已經逃往遠方。
燭火跳躍,劈啪作響。
你的心態不再是一開始的害怕,而是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寂寥。
【恭喜玩家獲得CG「靈堂一夜」,願玩家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你從軟墊上跪立而起,走到棺木旁,掀起蓋著的絨布後你發現棺木尚且沒有上釘釘死。
太好了,不用造成什麼破壞性結果!
你扒住棺木,使勁推棺蓋,奈何木頭質量過於優秀,實心的木材重的你哪怕表情失去管理都紋絲不動。
你頹敗地盤腿坐在棺材旁:「……」好氣哦。
「叮!」
你腦內小燈泡亮了一下。
對啊,你差點忘了自己學過的半吊子魔法!
.……如果要推開重物,用什麼魔法比較好來著?
Emmm,不能造成破壞,借火生風——風捲咒?
聆聽吧,暗夜裡的惡意,纏繞於指尖,匯聚成千絲萬縷,你揮指一劃,火舌憑空自燃,燦金色的焰火懸空組合成陣法。
一旦形成,開始疾轉!
強勁的風將你的衣裙吹得獵獵作響,髮絲狂舞,你半跪於地,不禁咂舌。
「轟!」
棺蓋翻倒在地!
突然,空中顯現出無數明晃晃的陣咒將你包圍其中,刺眼的光芒讓你的眼睛產生難以忍受的灼痛感。
不好,你一定觸發了什麼機關!
這樣強烈的光芒必然會從窗子中透出去引來注意的!
陣咒越逼越緊,你無處容身,正要重新聚攏惡意時,門轟然而開。
而此時,感受到暗元素波動的陣法直接錮住了你的腰,將你吊在半空。
「果然如此。」
外面圍了一群人,之前離去的那群修士全都候命於外,而一個人拂開人群走進來。
是文森特。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身邊竟然藏著信仰黑暗的巫女。」他心痛地感嘆道,「您將成為陛下一生中唯一的污點。」
你感覺意識在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維納亞克,你不過也只是個玩弄手段的私生子而已!你偽善的面目遲早要被揭露在世人面前的!」
你忍著灼燒的疼痛大吼。
文森特怔然。
你最後一眼瞥見棺內躺著的那人,果然變形術已經失去了效用,露出他原本的那張臉。
意料之中你認得。
那個人叫,夏佐。
【恭喜玩家獲得CG「金色火焰」,達成BE結局「燃燒的黑暗巫女」。】這樣一來,五週目的線,就接通了。
你意識深處聽見加繆在呼喚你:「殿下!」
「殿下!殿下不要放棄,還有更改的可能!」
「下一次,塔樓角落那裡,擦三回戒指!記得,一定要擦三回戒指!」
「……我會在這裡等著您。」
你茫然地躺在黑暗空間,水幕上已經放過了一部分片段。
【寢殿內,文森特嘆息著合上一個木盒子,木料名貴,但做工粗糙簡陋。】
【文森特:「為什麼總想著觸摸每件事背後的真相,既然這麼聰明,就該知道聽話一點啊……」】
【文森特:「如果,你當初肯放下那些權力,我們也不至於爭鬥到今天。」】
【他摩挲著木盒,神情黯然,似乎在懷念一位故友。布蘭奇進來向他行禮。文森特抬頭看他時表情已經恢復如初,完美地找不到一點破綻,還是一同往昔禮賢下士的溫和姿態。】
【布蘭奇:「陛下,流言已經壓下去了,保證那天晚上絕對沒有更多人能再走漏任何消息。」】
【文森特:「啊,謝謝你布蘭奇。(苦笑)她一句話要我花這麼大精力去彌補,真是人言可畏。請去休息吧,我的騎士。」】
【文森特:「(步至門邊,欣賞天色)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得拋棄一些東西,世間的定則不會因為高低貴賤而改變,而所謂地位,也從來難以預料……這麼多年,連母親都記不起我原本的名字了啊。」】
呵,你狠狠錘了水幕上他的臉一拳。
長得好看又怎樣!辣雞!
八週目,八週目!你真就搞不定這個狗男人了?!
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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