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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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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一根貓條] 失貞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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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5: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裹著手帕自慰

  額頭的傷口,用魔藥便能輕易治癒。

  肌膚可以重新變得光潔,任何醜陋的瘢痕都不會留存。

  溫萊頂著滿臉的血回到自己的臥室,路上遇見的女僕躲躲閃閃,裝作什麼也沒看到。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太多次,誰也不會感到意外。

  她坐在妝台前,久久凝視著鏡子裡狼狽的少女,然後打開一瓶治療藥水。

  第二天早晨,溫萊還是和往常一樣,按時問候父親母親。

  費爾曼公爵睡得正沉,根本沒空搭理她。至於卡特夫人,直接拒絕了見面請求。

  兄長並不在家,溫萊再沒有可以商議婚約的對象,於是乘坐馬車前往皇宮,尋找蘭因切特。

  第一王子很忙。從邊境回來以後,他就在處理各種堆積的公文,並積極和內閣大臣討論塞拉貢外交問題。曾經在邊境遭遇的襲擊被諸位大臣視作一次嚴重挑釁,所以他們必須拿出更有威脅性的決策,回擊斯特萊爾。

  溫萊端坐在會客室裡,從白天等到傍晚,才有機會和未婚夫見面。

  「你有五分鐘時間。」面帶疲倦的蘭因切特坐在書桌後,抓亂漆黑的頭髮,淡淡看向容貌精緻的少女,「說吧,什麼事?」

  溫萊把解除婚約的決定再次說了一遍。

  她的措辭很委婉,謹慎地表示這僅僅是個人意願,並非卡特家族對皇室不敬。她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結婚,和他也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希望他能找個真心相愛的人締結婚姻。

  蘭因切特一開始還在聽,後來就露出了「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皺著眉心問道:「你是對我們的婚姻條件還有什麼不滿嗎?如果想要增加條款,可以和我的副官商量。」

  溫萊搖頭:「我只想取消這樁婚事。」

  然後她就被客客氣氣請出去了。

  蘭因切特根本沒把她的話當真,送她出門時,還提醒不要做不理智的事,無論婚前婚後,她都應該維持良好的形象。

  「我知道很多人喜歡把愛情放在嘴上,用以掩飾自己不端的行徑。但你和我都清楚,我們的婚姻並非建立在那麼可笑的東西之上,婚後我不會尋覓情婦,也請你不要丟棄以往的美德。」他試圖表現得更溫和些,於是抬手將她碎散的鬢髮挽到耳後。手套柔軟的皮革材質擦過臉頰,沒有絲毫溫度。

  蘭因切特的潔癖很嚴重,日常戴著手套。以前他為了表示風度和友好,總會在溫萊面前脫下來。

  「我應該不用擔心你,畢竟你是卡特家的女人,對嗎?」

  卡特家的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溫萊回望著他,腦海中卻是一張張模糊柔順的臉。她們也許是她的表姐,她的堂妹,但最終這些形象融合成玻璃花房裡孤獨陳舊的母親。

  嫁到卡特家的,從卡特家離開的,都這樣柔順,古板,美麗,聽話。哪怕丈夫再荒唐,她們也只會怪罪丈夫身邊的女人,以及不夠完美的自己。

  這不是正常的人。

  這是被馴化的羔羊,修剪了掛在牆上的壁花。是日漸死去的裝飾物。

  溫萊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

  她很累,下了馬車以後,仰著脖子看了很久,總覺得這奢侈壯麗的公爵府變得灰敗又陰森。紅紫色的晚霞沉甸甸地壓在上空,一兩隻烏鴉盤旋在城堡的尖頂。

  世界是一本書,她是書裡的笑話。

  旁邊的僕人小心翼翼呼喚她:「小姐,怎麼了?」

  溫萊什麼也沒說,邁動腳步走進府邸大門。她的住處就在城堡東邊,是一幢白色洛可可風的小樓,還有開滿白薔薇的小花園。

  白薔薇是以前種植的,據說是因為小時候第一次和蘭因切特見面,對方用這種花來形容她,所以費爾曼很高興,直接鏟掉花園裡的植物全弄成了這種甜膩嬌貴的玩意兒。

  想到這裡,溫萊突然滋生了不可抑制的破壞欲。

  她從實驗室裡拿了一堆腐蝕性藥水,把所有僕人都趕走,大踏步走進花園。天色已經越來越黑,她想著即將要做的事,心裡翻滾著隱隱的快意。

  然而,在抵達那片開得最旺盛的花牆前,溫萊窺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西蒙。

  西蒙穿著暗紅色的侍衛外套,黑色長褲稍微有些鬆垮。他面對花牆,脊背微微弓起,右手不知在弄什麼。

  溫萊聽到了細細的嗚咽。嗚咽中又夾雜著喘息。

  她以為他在哭。

  可是西蒙也會哭嗎?

  溫萊放輕腳步走過去,隔著一段距離,她看清了對方下腹的光景。皮帶和紐扣早已被解開,堪堪掛在胯骨上,生著尖銳指甲的利爪握著一根粗長通紅的肉棒,激烈地來回擼動。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彷彿這並不是一件歡愉的事情,而是什麼懲罰與折磨。

  溫萊注意到,西蒙掌心裡還握著什麼東西。

  暗白色的,破爛的……手帕。

  它藏在他的掌心裡,裹在可怕誇張的柱身上,被揉搓得格外淒慘。

  動作之間,指甲蹭到了形狀怪異的性器頂端。西蒙低低喘息著,從牙齒間擠出模糊的呻吟。

  「溫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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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5:3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我想和你做愛

  溫萊手裡的藥水劈裡啪啦掉了一地。

  帶有腐蝕性的液體流淌而出,瞬間將草地燒成焦土。有幾滴濺在了她的高跟鞋上,珍珠白的緞面被蝕出黑洞。

  溫萊踢掉鞋子,越過冒著刺鼻白煙的土地,赤腳走到西蒙面前。

  西蒙早已跪在了地上。混種獸人的耳朵很靈敏,在那些藥水瓶掉落地面的剎那,他就察覺了溫萊的到來。

  事實上,他應該更早地捕捉到空氣中微微變化的氣息。

  但西蒙的腦子實在太混亂了。他沉溺於骯髒卑劣的情慾想像,痛苦於自身敗壞的道德,因而對外界的感知不再敏銳,把草地被踩踏的動靜當做了貓咪撲抓蝴蝶的聲響。

  溫萊小姐沒有寵物。但費爾曼公爵有個情婦喜歡這些小東西。她養了一隻毛髮蓬鬆的森林貓,那肥貓每天都要巡視府邸,跳進溫萊小姐的花園睡懶覺。

  現在他知道自己弄錯了。

  周圍沒有什麼貓咪。臆想中的溫萊小姐就站在白薔薇的花海裡,漂亮的藍眼睛含著一點意料之外的驚愕。她穿著綠色小碎花的長裙子,整個人看起來恬靜又優雅,像誤闖污穢之地的精靈。

  而西蒙自己,甚至來不及收拾沾著精水的性器。

  他雙膝跪地,褲腰依舊敞開著,露出一小片肌肉分明的腹部。幽藍的細鱗從胸口蔓延至下體,在腹股溝的位置勾勒出蠍子頭的邪惡形狀。這些非人類的體徵甚至裹住了沉甸甸的精囊,以至於他的性器呈現出兩種不同的色彩。

  柱身通紅似岩漿,根部暗藍漸變,如帶毒的礦石。

  溫萊的目光多在這地方停留一秒,西蒙的身體就緊繃一分。

  「不,請不要再看。」

  他彎下腰,手指深深嵌進濕軟的草皮,每說一個音節都能感受到滅頂的絕望。

  但獸人的面容無法表露太多情感,粗糲的嗓音也依舊單調。在長久的煎熬歲月裡,西蒙早已忘卻了如何擺弄表情,他慣於沉默寡言,面無波瀾。

  溫萊沒能探知他的痛苦。

  她只意識到,貼身侍衛對自己擁有情慾。也許這就是他渴求親近的原因。

  ……有點意外。

  溫萊帶著被冒犯的不悅,以及奇妙的好奇,垂眸注視著西蒙腿間的東西。

  它已經有些疲軟,但依舊尺寸駭人,完全不符合人類的標準。

  低年級所學的生理課本,曾簡單介紹過男性生殖器的結構和普遍數據。斯特萊爾遠遠超出了人類平均值,可西蒙這個,就有些脫離常識了。

  尺寸過分,而且外形怪異。色澤和鱗片暫且不論,頂端竟然上翹彎曲,如同羊角錘起釘的錘頭。

  「你的這個……」溫萊抬腳,指了指他的性器,「是什麼種族特徵?」

  她動作幅度很小,西蒙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起身後仰。這一躲,攜帶著滾燙溫度的肉棒直接打在溫萊腳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啪。

  溫萊驚了一下,她沉浸在研究心態裡,一時忘記自己該做出惱怒受辱的反應。

  這個東西……好沉啊。

  她蜷縮起腳趾,只覺腳背火辣辣地痛。

  「對不起……」

  西蒙彷彿被宣判了死刑,艱澀出聲。他無法抬頭看溫萊的臉,視野又被她赤裸的雙足佔據。那是他曾無數次偷看過的部位,小巧可愛,腳趾圓潤,他單手就可以將它們包裹住。

  現在,白皙嬌嫩的腳背印上了淺淺的紅痕。

  ——是醜陋性器抽出的痕跡。

  西蒙無可抑制地重新勃起了。

  他閉了閉眼,屈起利爪,猛地抓向下體,想將這噁心的慾望撕扯成碎片。

  「這是做什麼?」

  溫萊攔住西蒙的自虐行為。

  她哭笑不得,蹲下來觀察他的臉。混種獸人英俊的臉龐沒有多少表情,但鮮紅的瞳孔正在顫抖收縮,頰肉也抽搐了幾下。

  就一瞬間,只需要一瞬間——溫萊終於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喜歡我?」

  西蒙動了動嘴唇,沒能出聲。

  溫萊抱著膝蓋,沉思幾秒又問:「你想和我做愛?」

  西蒙緩緩抬起眼皮,專注而沉默地看向少女美麗柔軟的臉。他的內心翻滾著灼熱的破壞欲,寒冷的絕望如風暴捲過五臟六腑。

  是,我想和你做愛。

  想把你的裙子撕碎,揉捏你的奶子,啃咬你的脖頸並把肉棒捅進柔軟嬌嫩的小穴。毫無歇止地肏你,頂開脆弱宮口,抵著肉壁一次次射出精液,直到子宮被灌滿。

  想聽你哭,聽你尖叫著高潮,抽噎著扇我耳光辱罵我是發情的賤狗。然後又對我笑,撫摸我的臉,用溫柔憐憫的語調施捨微薄的愛意。

  我的主人,我是如此渴望你。

  甚至想要連皮帶肉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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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5: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什麼味道?

  西蒙把激烈的言辭硬生生吞嚥下去,強迫自己發出艱澀的音節。

  「是。」

  僅僅這一個單詞,就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沸騰呼嘯的情感退卻了。冰涼的悲哀淹沒周身。

  西蒙等待著最終的審判。沒有一個貴族會喜歡以下犯上的僕從,更何況他是混種獸人,比起純種同族更低劣,更卑賤。

  雜種,賤狗,冷血的低級畜生。

  這就是他曾經得到過的稱呼。

  成為侍衛以後,人們終於願意叫他的名字。但沒有誰能像溫萊一樣,用善意而柔軟的嗓音呼喚他。

  ——西蒙。

  初次見面的時候,公爵千金微笑著用稚嫩的嗓音說,西蒙,歡迎你來這個家。

  她嬌貴又可愛,從來不亂發脾氣。學習禮儀挨了手板,沒考滿分被母親訓斥,都只會把自己藏在被窩裡,偷偷地抽泣。

  西蒙,不要告訴別人。

  她從被窩裡探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紅著眼睛扯他的袖子。

  西蒙,你沒看見我哭。

  長大一點後,她又格外注重自己的打扮。帽子的蕾絲花邊要和衣服領結搭配,頭髮要梳成蓬蓬的花苞。因為害怕錯過下午茶的聚會時間,輕輕跺著腳催他。

  西蒙,我們快一點。

  他就撈起她,只用一條胳膊托著她的身體,在風中奔跑。溫萊的驚呼夾雜著歡暢的笑,揪住他的耳朵喊,西蒙,飛起來!

  他的確能快得像飛一樣。

  無數美好的回憶終結在這個傍晚。西蒙近乎虔誠地望著溫萊,等待她再次喚出他的名字,宣告他的死亡。

  是會大聲斥罵,用魔藥燒毀他的內臟?

  還是把他關進公爵府的囚牢,讓僕人施加重刑?

  西蒙設想了無數種命運。他不懼怕死亡與折磨,被她辱罵也覺得幸福,唯獨憎惡生離死別。

  可溫萊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的面容很平靜,深色的藍眼睛不起波瀾。

  過了一會兒,她才垂下眼睫,嘆息般咕噥道:「這樣啊。」

  溫萊並未感到羞恥或憤怒。即便混種獸人袒露著性器,剛才還呼喚著她的名字自慰。

  也許是因為她太累了。

  疲累地活了十幾年,失去了一直以來努力的意義。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遵循什麼常理,什麼禮儀規矩。更不願做母親口中的好女人,蘭因切特指定的花瓶皇后。

  「你的這個,究竟是什麼啊?」

  溫萊伸出食指,輕輕按在了他勃起的肉棒根部。指尖觸到一片奇異的微涼,這讓她忍不住摩挲了下,感受略顯粗糙的鱗片紋路。

  西蒙睜大了眼睛,茫然無措地看著溫萊。下腹徹底繃緊,性器絲毫不顧主人的意願,顫巍巍地翹起誇張的弧度。

  「好奇怪。」

  溫萊自言自語,食指緩緩滑過覆滿鱗片的精囊,順著肉棒一路摸到上翹的頂端。「後面是涼的,前面卻很燙。」

  西蒙的腦子都要燒糊塗了。

  他想躲,溫萊直接握住了滾熱的肉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別動。」

  西蒙就不敢動了。

  他只能維持著下跪的姿勢,雙手死死揪著草皮。胸膛劇烈起伏著,脊背繃成拉滿的弓。

  「小姐……」他喉嚨裡嗚嗚咽咽的,像極了委屈的大型犬,「小姐,您別這樣。」

  可是身體永遠比精神誠實。溫萊碰一碰濕潤的頂端,西蒙就忍不住頂胯,把這根猙獰的玩意兒往她手裡送。

  「紅色的部分,是雪狼基因?」溫萊還在探索他的身體構造,「我聽說雪狼的血很熱,能融化岩石。有鱗片的部位屬於巨蜥和蛇的體徵?不過血液是怎麼冷熱循環的啊……」

  真的好奇怪。

  溫萊又碰了碰他彎曲上翹的頂端,手指撫摸中間凹陷的肉溝。「這裡什麼作用……刮精液嗎?」

  也不知是碰到了哪個敏感點,粗壯的肉莖突然彈跳了下,一股灼熱的精液噴射而出。它們稀稀拉拉落在了草地上,還有一些濺到溫萊掌心。

  西蒙喘得很厲害。

  他的瞳孔擴散失焦,嘴唇微微張著,好似忘記了如何組織語言。

  溫萊覺得臉頰有點燙。

  她摸了下,果然沾到一點精液。

  這東西是粉紅色的,沒有什麼腥臭氣。

  溫萊便把手指伸進西蒙嘴裡,要他舔掉自己的精液。可憐的混種獸人只會聽從命令,完全不懂得反抗了。

  「什麼味道?」

  溫萊問。

  西蒙下意識吞嚥著,過了好一陣子,才啞著嗓子回答她:「是枯草燃燒的氣味。」

  溫萊莫名想笑,彎彎眼睛笑了。

  西蒙無可奈何地看著作惡的小姐。

  他放棄了思考,只貪戀她的一舉一動。

  也許這是小姐的羞辱手段。要他在死前暴露醜態。

  可這如何算羞辱呢?

  他覺得自己應該履行侍衛最後的職責,教導溫萊不要再對別人這麼做。任何一個雄性都無法忍耐她的舉動,只會將其理解為勾引和誘惑。

  下一刻,溫萊抬手,揉了揉他粗短堅硬的灰色頭髮。被舔舐過的手指有些潮濕,貼著髮根緩慢滑動。

  西蒙炸起了一脊背汗毛。

  他又忍不住開始嗚咽了,喉嚨裡呼嚕呼嚕的,鮮紅的眼眸變得茫然而濕潤。因為受到刺激,下腹的性器再次挺直,不知足地戳打著溫萊的腿。

  「真有精神。」

  溫萊如此評價著,含笑的聲音藏著隱晦的報復性快意。她用紅潤的唇親了親西蒙顫抖的眼皮,隨後站起身來,抬腳踩在他灼熱堅硬的肉棒上。柔軟的足弓摩擦著柱身,微紅的腳趾蜷起,一下又一下刺激著敏感的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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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5:5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體外摩擦

  西蒙差點兒又射出來。

  肉棒剛有投降的意向,便被溫萊用力踩下:「誰允許你射精?」

  射精這個詞,輕輕柔柔地說出來,莫名帶了淫穢的氣息。

  溫萊舌尖有點發麻。

  她扶著西蒙寬厚的肩膀,腳底感受著蓬勃的熱意,胸腔裡的心臟也怦怦直跳。

  打破規矩的感覺,危險而又刺激。

  把原本乖順的自己撕碎,似乎也讓人覺得快活。

  溫萊的身體裡堆積了太多的情緒。她在這個夜晚急需一個發洩口,偏偏西蒙昏頭昏腦地撞上來。

  毀壞花園的計劃沒能實行,她現在拖著另一個可憐人,共同奔赴世俗厭棄的深淵。

  西蒙真的很聽話。

  溫萊不允許他射精,他就繃緊身體,牙齒咬得咯吱響,連眼尾都忍得通紅。

  溫萊要他脫掉上衣,他便近乎粗暴地把外套和襯衫撕扯下來,扔到旁邊。

  夜幕已經落下。在朦朧幽暗的光線中,混種獸人的身軀顯得強壯而美麗。寬肩窄腰,肌肉壁壘分明。細密的鱗片散佈在胸口以及肋下,像人類的汗毛一樣,覆蓋住有力結實的腹部。

  溫萊撫上他的胸肌。

  這地方很有彈性,而且還很大。她饒有興致地捏了幾把,然後掐住他堅硬的乳頭。

  西蒙喉結滾動,滿腔熱意堵在嗓子眼裡,就要噴薄而出。他緊閉著嘴巴,後來乾脆把眼睛也閉上了,不看面前的少女。

  溫萊像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學生,反復探索著獸人的生理結構。她把西蒙的乳頭掐得腫脹挺立,皮膚布滿紅痕。又順著起伏的軀體線條,撫摸西蒙肋下的鱗片,顫抖的腹肌,以及漂亮的人魚線。

  蹂躪肉棒的那隻腳,變得有些憊懶。偶爾才肯動一動,磨蹭敏感的龜頭,或是粗暴地將柱身碾來碾去。

  「我好像弄錯了。」

  她說,「長鱗片的地方摸著都比較冷,這其實是鱗片阻隔了體溫?所以,你下面這根東西,本來就是熱的,對嗎?」

  她的語氣很平和,平和得宛如學術探討。

  「你還有哪裡長了鱗片?它們會不會定期脫落?拔掉的話,痛感強烈嗎?」

  「這裡……」她戳了戳他的乳尖,引起一陣細微的戰慄,「我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和你眼睛一樣?」

  西蒙忍耐著痛苦與歡愉,低聲回答她:「是熱的,平時就熱,發情的時候更燙。」

  手臂和腿腳也有鱗片,不會脫落。精囊附近的細鱗最敏感,剝掉的話,大概能痛得勃起。

  對,痛得勃起。

  乳頭是紅色的,和瞳色沒有區別。小姐如果想看,我可以走到有燈光的地方。

  您還想知道什麼?

  狀似天真的溫萊小姐撫摸著西蒙的喉結,拇指用力一壓,阻斷了他嘶啞低沉的話語。

  混種獸人急促地呼吸著,身體一動不動,下腹的肉棒直挺挺暴露在空氣裡,龜頭的孔隙收縮著吐出灼熱的黏液。

  溫萊驚奇於他的乖順。

  明明危險得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來撕咬主人的脖頸,卻始終忍耐著,順從著,不敢違抗她任何一個要求。

  聽話的狗狗應該得到獎勵。

  溫萊揉揉西蒙汗濕的短髮,拉著他的手鑽進自己裙子裡,教他用利爪割斷內褲。

  單薄的小片布料落在了草地上。溫萊的裙底變得空無一物。

  她要他站起來,又嫌他個子太高,揪扯著胸肌要他把腰沉得低一點。西蒙任由她擺弄,耳朵裡轟隆轟隆的,血液瘋狂流淌而過。他生出某種不可置信的猜想,然後親眼看著溫萊提起裙擺,用光裸的腿心夾住了粗長堅硬的性器。

  柔軟溫涼的花唇貼住滾熱的肉棒,內裡藏匿的穴口似是被燙了燙,輕微收縮著。

  溫萊夾著混種獸人的這根巨型烙鐵,大腿根不自覺地顫抖。她抓住他的小臂,指甲嵌進皮肉裡。

  「你動一動。」她命令他,「不准插進去,聽到沒有?」

  回應她的,是西蒙突如其來的擁抱。

  「也不准抱!」

  溫萊的命令當然有效。

  西蒙只抱了一秒鐘,彷彿要把她融進體內。被訓斥後,就放開了她,只用手掌虛虛握著她的腰身。他再不需要指導,挺動腰胯自發地抽送起來。

  肉棒反復摩擦花唇,上翹的頂端不時穿過溫萊腿心,戳到小碎花裙子上。有時它也貼著臀溝,滑過凹陷的穴口,戳弄藏在花唇裡的肉珠。

  溫萊被頂得站立不住,足尖勉強撐在地上,雙腿抖得厲害。她抓著西蒙的手臂,視線卻越過了他,投向燈火通明的城堡,以及遠處幽暗死寂的玻璃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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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6:0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對主人發情的瘋狗

  去年,也可能是前年?

  溫萊曾接受邀請,參加某個伯爵夫人舉行的晚宴。宴會上,她不小心喝了拿錯的酒,暈乎乎縮在深紅的靠背長椅裡,隔著簾子看外面歡笑游動的身影。

  伯爵夫人進來照顧她。坐在她身旁,把她的頭擱在自己豐滿的大腿上,用散發著香氣的手指撫摸鉑金色的長髮。

  可憐的小金絲雀。

  伯爵夫人的嗓音甜美又哀憐,如同摻了蜂蜜的黑可可。

  卡特家的小金絲雀呀,活得像個苦修女。你還這麼年輕,要學會尋找快樂。蘭因切特顯然不會照顧你的感受,結婚以後,你會很孤獨的。

  女人貼近溫萊耳朵,告訴她,和男人可以有很多種玩法。即使不插進去,也可以獲得快樂。親愛的,要學會取悅自己……

  溫萊聽得懵懵懂懂,這時候面含慍色的兄長闖進來,強行帶走了她。

  時隔多日,在白薔薇花園裡,溫萊終於明白了伯爵夫人所說的快樂。

  這是細膩的癢,濕熱的麻,以及空浮淺薄的輕盈感。

  西蒙不斷抽送著肉棒,粗長的柱身撐開嫣紅的外唇,反復碾磨著嬌嫩的內瓣。他早已無法忍耐地站直了身體,大而粗糙的手掌握著溫萊的細腰,幾乎把她提在半空。

  溫萊繃直了足尖,也踩不到柔軟的草地。腿心的肉棒像燒紅的鐵棍,緊緊貼著她的下體。西蒙的動作幅度很大,越插越深,上翹的龜頭好幾次頂撞在穴口,又滑至股縫,親吻緊閉顫抖的後穴。根部的細鱗,則是摩擦著她前面的肉珠,帶來冰涼而又細微的麻癢。

  咕啾咕啾的水聲格外清晰。溫熱的液體接連不斷地湧出小穴,又被激烈抽送的肉棒抹到臀縫裡,或者沿著大腿滴落草地。

  「別這麼快……啊……」

  溫萊喘著氣,想要掌握這場性事的主動權。她扶著西蒙的胸膛,用力揪他富有彈性的大塊胸脯,拉扯堅硬的小粒乳頭。可是西蒙喉嚨裡的嗚咽聲更大了,變成某種食肉野獸的低吼。他托住她渾圓可愛的臀肉,一次次猛烈衝撞,沉甸甸的精囊抽打花戶,發出下流的啪啪聲。

  溫萊被弄得一顛一顛的,瞳孔渙散,紅唇微張。她發出零散混亂的叫罵和呻吟,在洶湧的快感中拍打獸人的肩膀,臉頰,指甲在他脖頸劃出長長紅痕。

  「叫你慢點……啊……哈……好舒服……怎麼這樣……」

  西蒙揉捏著兩瓣臀肉,眼睛紅得滴血。他面上顯出細微掙扎的痛苦,低頭磨蹭主人的脖頸。

  「您可以罵我,求求您罵我。」

  他張嘴,鋒利的毒牙貼在脆弱白皙的側頸動脈上,輕輕廝磨。身下的肉棒卻發了瘋一樣頂送,無數次淺戳狹窄穴口,感受內裡緊張收縮的軟肉。

  溫萊舒服得哭出聲來,抓著他潮濕粗硬的短髮,斷斷續續地叫罵:「瘋狗,對主人發情的混蛋……賤種……呀啊啊啊啊!」

  前面的肉珠和敏感的穴口同時被狠狠撞擊,她猛地繃直雙腿,尖叫著哆嗦起來。大量透明的淫液湧出花穴,澆在灼熱的柱身上。西蒙喘息著頂撞數次,滾燙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了出來,弄髒漂亮乾淨的碎花裙子。

  他緩緩往回抽,持續射精的頂端滑過腿心,撫摸內唇,彷彿一個戀戀不捨的吻。那些帶著熱度的精液,便也射在了她的穴口和唇肉裡,黏噠噠地往下滴。

  過了好一會兒,溫萊終於被西蒙放開。腳踩在潮濕草地的一瞬間,差點跌倒在地。

  西蒙下意識想攬住她,卻被喝止了。

  「你來收拾這些。」溫萊指了指地上破爛的布片,以及遠處散落的藥瓶。她抹了把臉頰殘留的淚水,表情重新變得平靜而柔和。在瞥見身後沾染精液的薔薇花時,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

  西蒙不明白她的心情。

  他獨自佇立在幽暗的花園裡,目送溫萊離去。少女的步伐有些不穩,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背影驕傲又孤獨。

  西蒙專注地望著她,直到什麼也看不見,才沉默著蹲下來,將柔軟的小片布料攥進掌心。他偷偷親吻著它,像個得到赦免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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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7-12 01:36: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扔掉過去的自己

  溫萊赤著腳,直接去盥洗室洗澡。她這模樣顯然不大正常,頭髮微亂,裙子沾了濕漬,高跟鞋消失無蹤。

  但房子裡的女僕不會聯想到任何有失體統的畫面。她們只以為,小姐又受到了卡特夫人的訓斥。如果不是因為卡特夫人,那就是小姐搞壞了魔法實驗室的東西——反正這種事也發生過好幾次。

  沒人覺得溫萊會有更出格的行為。

  在熱氣騰騰的花灑下,公爵千金洗掉腿間黏膩的淡紅色精液。腰側印著幾道指痕,但沒有破皮,想來西蒙做得很克制,始終沒用尖銳的指甲觸碰她。

  溫萊撫摸腰身,似乎還能感受到獸人掌心的溫度。

  白魔法是有治癒術的。不必借助魔藥,只需短暫吟唱,就能治療簡單的傷勢。不過,魔法的本質是調用空氣中的光元素,而這片大陸的光元素已經匱乏得可憐。這就意味著,直接使用白魔法需要損耗很多精神力。

  所以,絕大多數魔法師更喜歡研究藥物。畢竟白魔法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治療傷病。

  溫萊身上這點兒痕跡還用不著服藥。她走到衣帽間,在一排樣式保守的睡裙裡,挑了件布料最少的。即便如此,穿上去以後,荷葉邊的裙擺也遮住了膝蓋。

  溫萊環視四周。滿屋子的衣物都是同種風格。優雅,端莊,矜持而素淡。她彷彿看見了無數個自己,從幼年到如今。

  安靜看書的自己,學習皇家禮儀的自己,喝著下午茶和千金們談無聊話題的自己。每逢公休日,精心打扮好,坐在小花園裡忐忑等待未婚夫的自己。

  片刻之後,參樓的窗戶被打開。好幾個女僕驚異地看到,穿著睡裙的少女從衣帽間走出來,穿過走廊,抱著一堆衣服往樓下扔。那些華貴漂亮的裙子,絲巾,帽子,全都輕飄飄墜下去,落在長滿尖刺的薔薇花叢。

  她不要任何人幫忙,來回跑了十多趟,才站在空蕩蕩的衣帽間外,輕聲說道。

  「我不喜歡這些衣服。」

  這句話像是在對所有人解釋,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語。

  第二天清晨,溫萊請了幾個專為貴族製衣的裁縫上門。卡特夫人坐在花房裡,聽著僕人的匯報,並未把女兒的反常舉動放在心上。

  「她只是覺得不安,婚期只剩三個月了。這很正常。」卡特夫人說,「況且第一王子的生日快要到了,皇宮要舉行舞會,溫萊也該準備幾條得體的禮裙。」

  說到這裡,她皺起眉心。

  卡特夫人已多年不參加舞會,但丈夫作為西捷的財政大臣,勢必要捧場前往。送給王子的禮物自然該精心挑選,不能讓對方覺得卡特家族炫耀財力,也不能顯得寒酸無趣。

  這種事很耗精力,費爾曼公爵恐怕根本沒放在心上,還得她提前準備。

  ***

  西蒙走進房間時,幾乎無處下腳。

  裁縫們已經離開。長椅,凳子,桌面和衣架,全都堆滿了各種綢緞絹紗。天鵝絨的首飾盒子隨意擺放著,蓋子敞開,露出裡面璀璨奪目的寶石項鏈,胸針耳墜。

  溫萊坐在刺繡緞面的椅子裡,胳膊枕著椅背,鉑金長髮披散腰間。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裙,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足尖輕輕磨蹭著攤在地毯上的深紅布料。

  西蒙的視線在溫萊腳上多停留了一秒。他無可抑制地回憶起昨晚的經歷,想到柔軟可愛的腳趾如何蹂躪自己的性器,如何挑逗濕潤的頂端。

  ……西蒙很不爭氣地勃起了。

  「小姐。」他的聲音暗啞艱澀,帶著隱晦的難過和試探,「您在煩惱舞會要穿的裙子嗎?」

  「舞會?」

  溫萊抬起頭來,臉龐閃過一絲迷茫。然後她想起來,蘭因切特的生日就在十天後。

  生日……皇家舞會……

  溫萊的腦袋開始疼痛。龐大混亂的信息再次翻騰起來,無數文字從眼前飛速流過。

  【第一王子在皇宮舉行盛大的舞會。他幾乎邀請了國都所有的貴族,杜勒家族也在其中。伊芙作為剛被領回來的私生女,有幸與其他幾個姐妹一起參加舞會。】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舞會。也是她戀愛故事的開端。】

  【她將與蘭因切特相遇。】

  溫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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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22-7-13 01:22: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被寵愛的伊芙》

  把這個故事再捋一遍。

  溫萊拿了張紙,坐在桌前圈圈畫畫。

  《被寵愛的伊芙》是伊芙‧杜勒的戀愛史。故事開篇時,伊芙被生父認領回來,順利通過了格爾塔魔法學院的特招生入學測試。與此同時,受到邀請,參加第一王子的生日舞會,吸引了蘭因切特的注意。

  溫萊在紙張中央寫下伊芙的姓名,旁邊則是與她相關的人物。

  杜勒家族——貪婪,且趨炎附勢。溫萊記得,伊芙的這個父親,特別喜歡說奉承話,時常出入各種聚會場合,仗著自己子爵的身份隨便玩女人。根據書籍提供的信息,他曾在旅行時哄騙了無知的少女,導致少女未婚懷孕,獨自誕下伊芙。隔了十五六年,這男人總算知道自己在外面有個私生女,所以把伊芙認回家。

  至於伊芙的母親,已在數月前病逝。

  杜勒家族的處境並不算好。溫萊盯著這個姓氏看了一會兒,問身後的西蒙:「你記得那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杜勒子爵嗎?很胖,說話語氣總是很激動。」

  西蒙站得有點遠。他注視著溫萊的背影,鮮紅眼眸含有不易察覺的柔軟。

  「記得。」

  「那個人……」溫萊用筆頭敲敲太陽穴,「家裡有幾個女兒來著?」

  「六個。」西蒙聲音低沉,「年紀最大的長女已經嫁人,二女兒和四女兒也有了婚約。杜勒子爵沒有兒子,他的爵位也無法再被繼承,死後便會收回。」

  所以,這個人把女兒當作權勢的敲門磚。他熱衷於參加各種聚會,並把幾個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帶出來,慫恿她們勾搭有身份的貴族。

  伊芙在皇宮的舞會上,吸引了蘭因切特的注意——這事兒讓杜勒子爵格外興奮,從此不斷鼓動伊芙接近蘭因切特,爭取做個情婦什麼的。

  不,等等。

  在此之前,伊芙已經接觸過第二王子利奧。

  詳細的劇情溫萊並不清楚,她目前只能提取一點簡略的陳述信息。似乎是伊芙參加完入學考試,在國都閒逛的時候,撞上了利奧,然後……利奧對她一見鐘情了。

  啥?

  那個眼睛長在頭頂,永遠像個河豚一樣暴躁又麻煩的兄控利奧,也能跟人一見鐘情?

  這世界一定瘋了。

  溫萊在利奧的名字上畫了個氣炸的河豚輪廓,然後拉箭頭指向伊芙。

  蘭因切特和伊芙之間,也畫了根箭頭。

  還有誰來著……

  溫萊努力梳理著腦子裡的信息,在紙上添名字。格爾塔的溫柔學長,可愛學弟,同班生,教授白魔法課程的老師……有些人物根本記不住叫什麼,只能根據特徵起代號。

  她也整理了對伊芙有敵意的配角,然後發現這些配角全是女性。她們絕大多數是格爾塔魔法學院的學生,欺壓或者挑釁伊芙的理由基本為嫉妒。

  而溫萊自己,也被列入其中。

  這就很有意思。

  溫萊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會欺凌弱小的人。但在這本書裡,她作為蘭因切特的未婚妻,費爾曼公爵的千金,在格爾塔學院地位甚高。許多人想要結交她而沒有門路,和她有來往的貴族小姐們則是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小圈子。

  叫什麼……「溫萊小姐的女騎士團」?

  溫萊默默地摀住了臉。

  這稱呼太羞恥了。要不是腦子裡突然塞進來一本書,她還真不知道這種事。

  【每週三的下午,她們來到陽光充足的圖書館頂層休息室,與溫萊小姐共同享受寧靜的下午茶時間。人員總是固定的,每個女孩兒都有著出色的才能和尊貴的身份。】

  【格爾塔魔法學院是有階層的。溫萊小姐的女騎士們在學生中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她們掌管著學院的秩序,也警惕任何一個可能對溫萊小姐不利的人。】

  【伊芙在舞會上吸引了蘭因切特的注意,又在隨後的校園生活中,贏得諸多異性的愛慕。為了維護溫萊小姐的未婚妻聲譽以及學院地位,也因為看不慣伊芙的言行,她們決定清除隱患。】

  然後這些女孩子動用了一連串堪比謀略戲的復雜手段,成功把自己做成了反派,被伊芙和男配角們打趴下了。

  她們的帳,全算在了溫萊頭上。

  蘭因切特徹底厭惡溫萊,第二王子利奧也整天給溫萊找麻煩。

  再後來,蘭因切特逐漸剝奪了卡特家族的權勢。在一次晚宴中,費爾曼公爵竟然看中了伊芙,想要據為己有。蘭因切特適時救出伊芙,隨即堅定了鏟除卡特家族的決心。

  彼時他早已成為西捷皇帝,對自己的皇后沒有半分感情。

  他聯合其他內閣大臣,對卡特家族進行裁決。沒收費爾曼公爵的財產,把這奢侈好淫的老派貴族送上斷頭台。其他親眷也被逼上絕路,或剝奪爵位,或砍頭示眾。

  被關在皇宮裡的溫萊皇后,眼睜睜看著親人接連喪命,絕望之下,服毒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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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22-7-13 01:22:5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馴犬

  滿是字跡的紙,被溫萊揉成一團,扔了。

  她抬手呼喚西蒙:「過來。」

  西蒙小心翼翼走過去,盡量不踩到地上的綢緞首飾。他的步伐有些沉重,這是竭力控制後的結果。

  壯碩粗野的獸人根本不匹配這華美精緻的女性房間。他像是胡亂闖進來的怪物,笨拙地半跪下來,弓著脊背把頭顱送到公爵千金的手掌下。

  溫萊揉了揉西蒙粗硬的煙灰色短髮,一手捏捏眉心,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氣。

  她已經確定一個事實。

  蘭因切特不會和她解除婚約。這場婚事本就屬於政治聯姻,卡特家族需要一個皇后妝點門面,提高聲譽,而皇室需要卡特家族的財力和權勢。

  不管溫萊怎麼努力,再找什麼辦法,也無法改變自己要和蘭因切特結婚的未來。她能對費爾曼公爵說,皇室打算吞吃卡特家,把您和您的兄弟叔伯送上斷頭台?她能對卡特夫人說,蘭因切特永遠不會喜愛妻子,也永遠不會碰她,更不可能給她權力,所以結婚沒有意義?

  父親只會哈哈大笑,而母親擺出許多陳舊可笑的道理。

  至於遠在東邊翰達當外交使臣的兄長……他三個月後才會回來,勉強趕上溫萊的婚禮。況且這人性格冷漠,和她並不親近。

  溫萊頭很痛。

  她的大腦無法負荷太久的思考,《被寵愛的伊芙》只整理了個模模糊糊的劇情輪廓,就無法再繼續。

  ……彷彿有什麼力量在阻止她理解這本書。

  因為不舒服和煩躁,她的手指稍微用力,揪住了西蒙的髮根。

  混種獸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他仰起頭來,用鮮紅的眼眸注視著不甚開心的溫萊,動了動嘴唇,呼喚道:「小姐。」

  溫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侍衛的話語。

  西蒙嗓音嘶啞低沉,語氣摻雜著隱秘的思念與依戀。

  「小姐……」

  「溫萊小姐……」

  他不能看她裸露的腿,胸前起伏的可愛弧度,只好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白薔薇花園的溫存彷彿成了幻夢,所有的甜蜜經歷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可他這麼思念她。

  思念她好奇惡意的腔調,白皙嬌嫩的腳,濕潤又羞澀的腿心。思念她尖叫落淚的模樣,蹂躪他身體的雙手。

  他思念她。

  更因她而痛苦。

  溫萊小姐從不對任何人袒露心事。受了委屈或者遇到麻煩,也總想著自己解決。哪怕昨夜西蒙曾和她軀體相貼,現在也只能半跪半坐地伏在椅子前,當一個有溫度的擺設。

  溫萊不知道西蒙的想法。

  她一邊出神,一邊玩弄他的頭髮。手指順著敏感的頭皮往下滑,握住滾燙的耳尖。揉搓幾下富有彈性的軟骨,再撫摸獸人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卡特夫人不允許女兒豢養任何玩物,哪怕是一隻麻雀。

  而溫萊很喜歡那隻每天來花園巡邏的森林貓,即便森林貓永遠傲慢優雅,身上帶著公爵情婦的香水味。她也喜歡犬類動物,比如雪狼,毛茸茸的狐狸,凶性未馴卻永遠忠誠的狗。

  現在西蒙就像她的寵物。

  一個有點麻煩、不太會撒嬌的大型犬。

  溫萊沒留意西蒙的呼喚。但當她刮撓他顫抖的喉結時,察覺到了手背上灼熱的吐息。

  「怎麼……」

  她向下望去,看見了西蒙高高膨起的胯間。這獸人似乎並不懂得遮掩,只拿赤紅的眼眸盯著她,面容隱忍而緊繃。

  「西蒙。」

  溫萊暫且擱置心事,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褲襠,「你為什麼……這麼容易發情啊?」

  純種獸人有固定的發情期。根據種族的不同,發情期或長或短。但西蒙一直表現得很克制,從未在溫萊面前失態,以至於她懷疑混種獸人沒有這個麻煩。

  直到昨晚撞見他自慰。

  「我想起來了。」溫萊不輕不重地踩踏西蒙的性器,蓬勃的熱度滲出布料,舔舐著她的腳底。「你用的那個手帕,之前給我擦過汗。所以啊,西蒙……你是單單對著我發情,還是本來就容易衝動?喜歡用女人的味道製造性幻想?」

  少女的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戲謔。

  西蒙無法反抗主人的壞心眼,只能啞著嗓子艱難回答:「我只對主人您發情。」

  溫萊俯身輕咬他的喉結。像獎勵聽話的狗狗一樣,手指撫摸他的後頸,腳上的動作也加快許多。

  她踩踏著那根滾燙碩大的玩意兒,腳趾不時滑過鼓脹的精囊,隔著褲子描摹性器輪廓。西蒙渾身肌肉緊繃,寬闊有力的脊背拉成了極致飽滿的弓。他茫然無措地望著溫萊,不受控地發出嗚咽和零碎的喘息,挺動腰胯好讓自己得到更多的愛撫。

  但就在抵達高潮的前一秒,溫萊突然收回了腳,起身繞開他走了。

  被拋棄的西蒙猶自跪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身下的性器緊緊抵著布料,絲毫沒有疲軟的跡象,被束縛的頂端甚至還溢出了稀薄的黏液,把褲子頂濕了一小塊。

  「溫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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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發表於 2022-7-13 01:23: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走錯門的男人

  少女的興致,來得快也去得快。

  就像愛撫一隻貓——上一刻還留戀它絲滑的皮毛與柔軟的肚子,下一刻就覺得疲倦,不肯多拍拍它翹起的尾巴根。

  更何況西蒙不是那種驕傲可愛的小東西。他龐大,危險,毛髮粗硬體徵怪異,體內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熱意。

  溫萊懶於解釋自己的善變,更不會考慮自己給西蒙造成多少困擾。

  她其實並不是全然純善溫柔的千金小姐。

  人們都接納了她多年打造的完美外殼,卻不曉得她身體裡尚且藏著一些毛毛刺刺的冷酷與惡意。長久以來,溫萊把這種冷酷用於自身,逼迫自己成為「更優秀的未婚妻」。按照母親的審美成長,依照蘭因切特的喜好規訓言行,溫溫柔柔地笑,嗚嗚咽咽地哭。哪怕被斯特萊爾按在玻璃上肏,也顧忌著身後的蘭切,習慣性地表現出哀絕的脆弱美。

  所以,蘭因切特才會用憐憫又冷漠的語調,稱呼她為卡特家的女人。

  牢籠一旦被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溫萊走進她的實驗室,對著滿屋子的藥瓶,玻璃器皿,坩堝以及魔法書,深深嘆了口氣。她紮起礙事的長髮,精緻柔和的臉龐露出近乎冰冷的笑意。

  只是一瞬,這笑容又變得溫和優雅,標準得如同訓練過千百次。

  「試著調配魔藥吧。」她輕聲細語,「送給親愛的蘭切。」

  她要研製一劑魔法藥水。成分復雜,效用極強,能讓蘭因切特痛苦不已。這種藥水理應沒有解藥,使他只能受制於她。

  雖然還不確定自己能調出個什麼玩意兒來,不過,藥效的描述和傳說中的愛情魔藥也沒有區別嘛。

  溫萊拿起羽毛筆,在暗黃的草稿紙上寫了一行漂亮輕盈的花體字。

  「愛情魔藥」。

  如果藥水研製失敗,沒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卻招致蘭因切特的憤怒;或者沒掌握好劑量,不小心把人毒死了——

  那就當她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女人,弄錯了愛情藥水的配方吧。

  ***

  十天後。

  西捷第一王子的生日舞會,辦得隆重又熱鬧。

  天還沒黑,整個皇宮已經璀璨通明,以魔法石為驅動的燈火毫不吝嗇地裝點著道路與花園,在宴會大廳的穹頂升起數萬星光。刻著不同家徽的馬車駛進外門,盛裝出席的貴婦千金握著扇子,依偎在丈夫或兄長的臂彎,被侍者引入輝煌大廳。

  溫萊是和父親一起來的。不過他們並未同乘,費爾曼公爵帶了最喜愛的情婦,所以溫萊只能單獨乘坐馬車,並試圖離自己的父親遠一點。

  下車時,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她內褲的右邊繫帶,突然鬆脫。

  「溫萊小姐?」

  西蒙站在車前,略為困惑地呼喚了她。

  溫萊裝作提裙擺,不著痕跡地用手腕壓住腰側的帶子。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侍衛,微微笑了笑。

  「我進去了,你不用一直在外面等,可以去別處逛一逛。」

  蘭因切特不喜歡獸人,所以西蒙無法進入宴會大廳。事實上,整個皇宮也沒有幾個獸人侍從。西蒙站在這裡,已經吸引了許多賓客的視線,還有大膽熱情的貴婦人沖他拋媚眼。

  他倒是對周圍環境無動於衷,喉頭滾了滾,只說:「祝您玩得開心。」

  溫萊今天穿著淺色的掐腰禮裙,鉑金長髮挽成低垂的花苞,鬢邊有幾綹捲曲的碎髮。她眉眼溫柔,紅唇帶笑,乍一看還是往常的風格。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公爵千金這身打扮不再保守,衣料的剪裁貼合腰身,衣領是優雅的露肩款式。她站在黯淡的暮色與明亮的燈火中,如同帶著晨露的珍珠,教人難以忽視。

  您今天很美。

  這句話徘徊在西蒙的舌尖,滾了幾圈,最終湮滅無聲。他靜默著目送她走向大廳。有個面容俊朗的黑髮青年正守在門口,伸出戴了白手套的右手,輕輕握住溫萊的指尖。

  「卡特小姐今天很漂亮。」

  蘭因切特低聲誇讚,帶她進門,「抱歉,我本來應該提前接你,但今天實在是太忙了。」

  溫萊往旁邊退了退,刻意拉開些許距離,笑著回應道:「沒關係,蘭切。祝你生日快樂。」

  這幾天她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臨走前還炸了個坩堝,被曼陀羅草汁潑了一身。雖然洗過澡,又灑了香水,但出於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身上還有細微的迷幻味道。

  「我想先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妝容。」溫萊目露歉意,「可以麼?」

  當然可以。

  蘭因切特點頭,叫來侍者帶她上樓。溫萊壓緊裙內的繫帶,不緊不慢登上旋轉樓梯,途中遇到熟人還能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進了休息室,終於抬起發酸的右手,脫掉有些緊繃的禮裙,把鬆脫的內褲帶子繫好。新裙子時間比較趕,她還沒來得及調整合身,正好趁著這會兒時間放鬆一下。

  房間的窗戶正對庭院,玻璃格子被燈火照耀得流光溢彩。

  溫萊只著襯裙,踢掉高跟鞋,坐進鬆軟的長椅裡。她隨手從果盤拿了顆櫻桃,剛咬進嘴裡,就聽見房門被推開。

  一個衣著得體的年輕男人走進來,反鎖住門,低垂著眸子與她說話。

  「蕾拉夫人,您有興趣認識我麼?」

  男人有著大提琴般優雅動聽的嗓音。漆黑捲曲的長髮用綢帶束在腦後,五官美麗得雌雄莫辨。皮膚很白,是冷色調的白,脖頸隱約可見青色的筋絡。

  他說話時,壓低的羽睫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耐不安。優美的薄唇卻翹起弧度,勾勒著足以誘惑任何人的笑容。

  「您是否願意……讓我做您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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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發表於 2022-7-13 01:23: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給她口交

  噗吱。

  深紅的櫻桃被唇齒碾碎,酸甜的氣息溢滿口腔。

  溫萊將吃剩的核與梗莖放回專用的小碟子,慢條斯理地用手絹擦擦唇角,才抬起眼睛看這男人。

  記憶中某個稚嫩的面孔,逐漸與眼前的他重合。

  瑞安。

  瑞安‧珀西。

  溫萊很小就開始參加聚會。

  作為貴族子弟必修的社交禮儀,她經常接受邀請,去其他家族和同齡的孩子玩耍。偶爾,也會請他們來公爵府。

  說是玩耍,絕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漂亮的圓椅裡,擺出小大人的姿態,品嘗下午茶的糕點。各家的千金聊著不痛不癢的話題,比如今天的天氣,最近國都流行的帽子款式,身上的項鏈被賦予什麼意義。

  女孩子們如同懵懂的黃鶯,雖然極力想模仿淑女的舉止,卻總忍不住多吃幾口蛋糕,或者把苦澀的黑巧克力扔進紅茶裡攪拌。覺得無聊了,就笑著撩撥不遠處看書的小少爺。

  「瑞安,你為什麼不過來陪我們聊天?」

  「瑞安,來嘗嘗這塊甜點!你會喜歡的。」

  坐在樹蔭裡的少年擁有極其漂亮的容貌。他穿著象牙白的復古襯衫,條紋短褲,領口繫著深藍色的緞帶。白皙得幾近透明的手指,從堆迭的袖口褶皺中伸出來,按住翻飛的書頁。

  在女孩子的笑聲中,他掀起眼簾,祖母綠的瞳孔泛著柔和無奈的光。

  「讓我看完這本書呀。」

  他是珀西家的小少爺。

  而珀西家族,在西捷輝煌過一段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瑞安以後會繼承父親的伯爵爵位,和某個貴族千金結婚。

  所以,女孩子們的笑鬧,多少含著羞澀的親近意味。

  然而珀西家很快出事了。溫萊十歲那年,國都護衛軍破開瑞安家的城堡,在地下室發現了大量的少女屍骸。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環人口失蹤案終於告破,珀西伯爵作為凶手,被處以極刑。爵位剝奪,妻子病逝,莊園封地全部收回。

  珀西家族就此一蹶不振,昔日備受歡迎的瑞安少爺,再也無人問津。

  時隔多年,溫萊又見到了瑞安。

  漂亮的小少爺長成了俊美的男人,說話的口吻一如既往,優雅又溫和。但他的請求,卻是赤裸裸的獻媚。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看坐在長椅裡的女人。

  「蕾拉夫人……」瑞安的嗓音逐漸變得乾啞。寂靜的氛圍讓他窘迫難堪,先前的笑容也不復存在。「您可以先驗一驗貨……我……很乾淨。」

  溫萊注意到,他的禮服雖然整潔,面料卻有些陳舊。捏著袖口的指尖,已經隱約泛白。

  「你為什麼不看看我?」溫萊輕聲問,「如果你能仔細查看周圍,也不至於走錯房間。」

  聲音一出,瑞安驚愕抬頭,頓時面無血色。

  「卡……卡特小姐?」

  他竟然還認識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弄錯了!」瑞安慌亂地移開視線,轉身扒拉門鎖。他實在太緊張,手指拽了幾次鎖扣,都無法順利打開。

  當門鎖終於發出清脆的哢嗒聲,他卻平靜了下來。

  「卡特小姐。」

  瑞安沒有回頭,深深吸了口氣,「實在抱歉,我無意冒犯您。希望您不要在意,如果要懲罰我,可以稍微等一等麼?今晚的舞會對我而言太重要了。」

  昏頭闖入第一王子未婚妻的休息室,見到了只穿襯裙的少女,而且還說了下流話。

  這些行為,足夠讓他被攆出皇宮,再也無法踏進貴族交際圈。

  但溫萊只是拿起一顆櫻桃,問:「你所謂的重要,就是找到蕾拉夫人,讓她收你做情人?」

  瑞安閉了閉眼,艱難回答:「是。」

  「你喜歡她?」

  「不……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瑞安停頓片刻,聲音更輕了,「我需要錢。」

  溫萊聽明白了。

  窮困潦倒的小少爺,決定出賣自己的身體,換來金錢。

  她咬住飽滿多汁的櫻桃,牙齒輕輕廝磨著殷紅的果皮。

  喜歡豢養情人,並且叫做蕾拉的貴婦,在國都只有一位。而這位蕾拉夫人,剛才在樓梯上遇見過,彼此還打了招呼。

  「蕾拉帶了新歡,你沒看見?」溫萊好意提醒,「你今晚找她,她也不會搭理你。」

  瑞安沉默幾秒,手指緊緊握住門把:「我總得試試。」

  「是嗎?」

  溫萊不予置評。樓下傳來歡暢的笑語,費爾曼公爵的大嗓門很有辨識度。她這個糟糕的父親似乎正在和蘭因切特聊天,誇張的溢美之詞幾乎要鑽進門縫來。

  溫萊吃掉酸甜的櫻桃,手指把玩著梗莖,眼眸半垂,教人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

  「你不如請求我。」她說,「試著取悅我,爭取做我的情人。」

  瑞安脊背僵硬,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用無奈的語氣回答道:「您別開玩笑了。」

  他的口吻和多年前並無區別。

  時光彷彿流轉,回到了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溫萊坐在圓椅裡品嘗紅茶,而他躲在樹蔭下翻看厚重的詩集。

  「我沒有開玩笑。」

  溫萊指尖用力,將櫻桃梗掐成兩截。蘭因切特的警告變成了某種黏稠的污泥,緩緩爬過她的心臟,留下陰沉的氣息。

  ——婚後我不會尋覓情婦,也請你不要丟棄以往的美德。

  ——我應該不用擔心你,畢竟你是卡特家的女人。

  操他祖先的狗屎美德。

  溫萊彎起紅唇,嗓音彷彿裹了蜜糖的鉤子:「瑞安,我給你五秒鐘考慮。」

  五秒。

  蘭因切特的話語聲隱約傳來。他在和大臣談論最近的經濟問題。

  三秒。

  皇宮的上空炸起絢麗的魔法焰火。

  一秒。

  那些個和風煦日的回憶裡,坐在樹蔭看書的少年終於成為幻影,扭曲消失。

  瑞安回過身來,一步步走向溫萊,跪在長椅前。

  他輕輕說了聲冒犯,就拉開她的膝蓋,在赤裸的大腿內側印下一連串濕潤的吻。形狀優美的薄唇廝磨著移向腿心,隔著蕾絲內褲親吻花唇。

  溫萊沒有拒絕。

  她一直在看他,想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黑髮綠眼的男人用牙齒扯開有些濕濡的布料。他抬起漂亮的眼眸,神情略顯窘迫,卻依舊有種熟悉的縱容。

  溫萊終於想起來,在某次聚會結束時,安靜的少年站在光影斑駁的樹蔭裡,將厚重的詩集遞給她。

  你願意讀一讀嗎?

  ——那是唯一一次,小少爺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世界。

  瑞安的聲音潮濕而溫和。

  「希望我能取悅您。」

  他低下頭顱,柔軟的唇舌舔舐花唇,灼熱氣息噴灑在敏感穴口。溫萊忍不住抓住他漆黑的捲髮,腰身一陣陣痙攣。在接踵而來的奇異快感中,她聽見男人模糊的呢喃。

  「我願做您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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