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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狼行四野:第十節 野獸
不一會兒,白小雲就上來了。。。他是個心思剔透之人,一看到兩女,就知道鐵渣要他來幹什麼了。當即輕咳一聲,板起臉,皺起眉頭,朝兩女說道:「喂喂喂,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老大正忙呢,沒事自己玩去。」說著,他望向了正在翻雜誌的鐵渣,「是?老大。」
「嗯。」鐵渣頭也沒抬地應了聲。當年讓白小雲對付秦可兒,效果還是蠻不錯的,當場就氣得她呱呱直叫。
「去去去,別在這裡擋道。」白小雲催促道。
「呀~比你們家老大厲害多了。」碧天野稱贊道。
「小朋友,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碧天歌雙手抱胸地問道。雖然年齡上她比白小雲小了好幾歲,可氣勢上,卻妥妥地壓住了對方。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總之你們現在影響到我們老大工作了,趕緊出去!」白小雲義正言辭地說道。
「白小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白蛇氏族的?」碧天野耷拉著眼睛,瞧了他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家裡好像還有個弟弟。」碧天歌跟著補充道。
「這……這……」面對如此露骨的威脅,白小雲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麼急著趕我們走,不就是為了和你們家老大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不等白小雲反應過來,碧天野又咄咄逼人地說道。
「看你細皮嫩肉的,剝光也應該可以,但你能奉獻的,也不過是兩處地方而已,你覺得……」碧天歌用力地拍了下白小雲的肩膀,拍得他一個踉蹌,「你能滿足你們老大的需要嗎?」
「就你這小身板,給你們家老大折騰兩下就歇菜了。」「小朋友,這可是力氣活,不適合你的,趕緊回去多鍛煉幾年~」
兩個女流氓出口成章,直說得白小雲冷汗冒個不停。只見他低垂著頭,看著水磨石地面,彷彿想找個隙縫鑽進去。碧青藍的複製體,哪是秦可兒能比的,若是有她們十分之一的狠辣,早就不用做護士了。
「老大,我肚子有點疼,先失陪了。」白小雲很快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看著前者屁顛屁顛的背影,鐵渣搖了搖頭,又把希爾曼叫了上來。
「噢,耶……」一看到兩女,希爾曼的目光就直了,痴痴地說道,「兩位美女,我愛你們……」
「是嗎?」碧天野朝他拋了個媚眼,拉長聲音問道。而碧天歌則面露羞澀,彷彿不敢直視他那灼熱的目光。兩女一個嫵媚大方,一個小家碧玉,風情徊然不同,直看得希爾曼心潮迭起。
「我發誓……」希爾曼舉起右手,差點就要跪下了。
「帥哥,我們想喝點果汁,能勞煩嗎?」碧天野柔聲問道。
「好,我馬上就去。」說完,希爾曼就興沖沖地跑了。
僅一個照面,就被擊潰了。
「還有人嗎?」「好無聊啊~」希爾曼走後,兩女笑意然然地望著鐵渣,挑釁之意流於言表。
「想要錢,你們就去想辦法啊,成天跟著我有什麼用?」鐵渣放下雜誌,痛苦地說道。
「我們又沒礙著你。」「是啊~又沒把你怎麼了。」看著兩女故作天真的模樣,鐵渣氣得七竅生煙,同時內火也燒得更旺了。
他是簡單的人,一旦忍耐到了臨界點,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隨即冷哼了一聲,丟下雜誌,回自己辦公室了。
兩女尾隨而至,鐵渣也不管她們,自顧自地走進浴室,想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可清涼的水沖下來,不但沒有澆滅他的火,反而還越燒越旺。
洗完澡,他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眼睛裡透著血色,在兩女身上掃來掃去,顯然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兩女很快就覺察到異狀,當即臉色一變,同時撲向了沙發上的裝備。可鐵渣的速度更快,搶先一步沖到沙發旁,將兩個動力甲背包和靈能匕首甩到了角落裡,然後朝她們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兩女搶不到裝備,立即左右逃開,可房間就這麼大,門也只有一個,根本沒有多少逃跑的餘地。就在碧天歌剛跑到門口,正要擰開門鎖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一聲驚叫。她連忙轉頭看去,只見碧天野被鐵渣攔腰抱住,然後摔在了沙發上,接著撲了上去。
霎時間,微涼的皮膚緊貼著臉頰,處子的芬芳絲絲入鼻,鐵渣只感到精神一振,朝著那白晰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碧天野用力地拍打著他,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撕拉!」獵物掙扎和反抗,進一步地刺激了鐵渣的神經,隨著一聲棉絮的撕裂,大片雪白的肌膚躍入眼簾。
「嗯!」受到襲擊的大白兔發出一聲嚶嚀,渾身顫抖不已,那含糊不清的喉音裡,透出了深入骨髓的痛楚和一絲說不清的意味。
與此同時,碧天歌從背後撲上來,想要推開壓著姐妹的暴徒,卻被突如其來的六根節足箍住腰肢,纏住手臂,壓緊大腿,立即動彈不得。
漸漸地,碧天野停止了掙扎,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好好享受,然後殺了我。」她淡淡地說道。
「什麼意思?」鐵渣的眼中逐漸恢復了清明。
「如果讓本體知道,她會讓我們自盡的。」碧天歌解釋道。
「那就別讓她知道。」鐵渣壞壞一笑,說道。
「本體比我們聰明多了,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睛……」碧天歌頓了頓,說道,「至少我們不能……」
「那又怎麼樣?你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鐵渣問道。
「反正該說的我們已經說了,剩下的……」碧天歌朝他微微一挑眉,說道,「蒸煮煎炸炒,隨你喜歡。」
鐵渣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放開了兩女,隨後他們各自穿好衣服,重新坐了下來。經過這起事件,兩女都收斂了許多,至少不敢天天纏著他,說話也客氣了不少。
畢竟瘋子和野獸,區別也不是很大……
不過,對於碧青藍,鐵渣是愈發地感到頭疼。於是,他決定找人請教一下,為什麼碧青藍總是針對他,難道真是如她自己所說的,心理變態嗎?
「這女人有點不正常,以後肯定嫁不出去。」聽了鐵渣的敘述,白小雲這樣評價道,但接下來說了半天,卻一點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
「只要是美女,一切都無所謂……哦?你剛才說什麼?她為什麼會這樣?哎呀,想那麼多幹嘛?浪費腦細胞,只要是美女不就行了……」希爾曼的回答更令人汗顔,就跟沒說一樣。
「我自小在神廟長大,很少接觸女人,而你的問題又過於深奧,請恕我無能為力。」趙文可這麼回答。
至於海格等人,他懶得去問了,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那位兒時的玩伴,趙文可一直極力推崇的對象,說她擁有超凡的智慧,能與聖殿三薔薇相比肩。
於是,在睡覺前,他撥通了沐雨鈴蘭的語音。
「鐵渣大人,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想向我們全知全能的雨神懺悔啊?」接通後,聽筒裡傳來一個淡漠如水,卻又帶著些許挑逗的嗓音。
「小雨,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鐵渣沒有理會她的撩撥,而是認真地說道,口氣既誠懇又謙和。
那邊沒有回答,只是傳來輕緩的呼吸聲。
「嗯?怎麼了?」過了好一會兒,鐵渣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
「你說啊~我正在聽呢~」沐雨鈴蘭說道。
「你……」鐵渣頓時岔了口氣,連續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恢復過來。接著,他就一五一十地,將他和碧青藍之間的矛盾說了出來。可事情還沒說完,他就被對方打斷了。
「少年,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她平靜地問道。
「什麼?」鐵渣一臉不解,不是正在向她討教問題嗎?
「你正在和一個女人,討論另一個女人……」沐雨鈴蘭提醒道,「這樣真的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而且我又和她沒什麼關係。」鐵渣說道。
「既然你覺得沒關係,那麼我問你……」沐雨鈴蘭悠然說道,「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真話。」鐵渣不假思索地說道。
「真話就是……」沐雨鈴蘭拉長聲音,說道,「我——不想告訴你。」
「呃……」鐵渣被噎了一下,接著又問道,「那假話呢?」
「假話就是……」聽筒裡的聲音吐氣如蘭,「我——不知道。」
儘管她的嗓音溫婉動聽,他卻只想掛了通訊,沖到窗邊大吼三聲,以泄心中結鬱。
為了舒緩情緒,在通訊結束後,他又撥通了沐雨琴心的語音。
「嗨~」
一聲朝氣蓬勃,活力無邊叫喚,瞬間就讓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在幹嘛呢?」鐵渣問道。
「剛洗完澡,正在吹頭髮。」沐雨琴心回答,話音裡夾雜著吹風筒的聲音。接著,她又問道,「兄弟~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這個……也算不上什麼麻煩,就是有點……」一時間,鐵渣找不到合適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舒服。」沐雨琴心幫他找了個詞。
「嗯。」鐵渣點頭應道。
「要不要我過去陪陪你~」沐雨琴心問道。
「好啊。」「哼~想得美~」「你……」「哈哈哈,氣死你!」「朋友,至於嗎?」「誰要你不過來看我的~」「那我過幾天去看看你?」「別……別過來,這裡不歡迎你!」「為什麼?」「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哪裡不舒服了?」「我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你等著。」鐵渣冷哼一聲,威脅道。
「好啊,我等著呢~」沐雨琴心不甘示弱地說道。
「對了……」片刻之後,鐵渣忽然話鋒一轉,問道,「關於碧青藍,你知道多少?」
「她啊……」沐雨琴心想了想,說道,「小毒蛇一條,怎麼了?」
「她總是針對我,我又不明白為什麼。」鐵渣無奈地說道。
「你不明白……」沐雨琴心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準備過去遠東一趟,和她當面談談。」鐵渣說道。
「那你先交代好後事,然後才去。」沐雨琴心建議道。
「我跟她無冤無仇,至於嗎?」鐵渣皺著眉頭問道。
「要不然,大家為什麼說她是毒蛇?」沐雨琴心反問道。接著,她就說起了前些年,碧青藍剛上任秘書長時發生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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