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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何必說這麼見外的話。他們也一起回去吧,看樣子他們傷的也不輕呢。」天閒指著四宿道。
「嗯,也好,他們就這樣留下我也不放心。」陽明君點點頭。
「喂,你是什麼人?當我們不存在嗎?」因為一直看不清天閒,所以周圍那些戴著面具的傢夥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此刻,四宿抬著陽明君要離開,笑臉一號才叫起來。
「你們存在有什麼關係嗎?」天閒反問道,接著對四宿道:「你們走你們的。」
「是,少君。」四宿抬著陽明君繼續朝前走,眼看就要和圍住他們的面具人碰上,天閒已經趕到前面,雙手一錯,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擋在前面的所有人分出一條足夠四宿通過的道路來。
等四宿過去後,天閒轉身面對那些原本圍住陽明君的人。
「我雖不便殺生,卻也不能不給你們點教訓,回去告訴二魔,別逼人太甚。」說完天閒顯得模糊的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跺,地面頓時開始無規律地起伏不停。
一眾鬼面人和笑面人摔成一團,哀號聲此起彼伏。等到地面恢復平靜,他們再起身時,只見四周的樹木倒了一大片,似乎剛經過大地震,至於陽明君等人,則早就不見了。
「都是你,看你回去怎麼交代。」鬼臉一號衝著笑臉一號吼道。
「怎麼是我,你也是同意的,想要多引幾個人來表功。現在對付不了人家,你怎麼反來怪我?」笑臉一號不甘示弱。說到打鬥,十個笑臉人也不是鬼臉人的對手,可說到不要臉皮,那鬼臉人的道行只能靠邊站。
「小子,我揍你。」鬼臉一號火道。
「別,別,到時我有辦法。」笑臉一號奉行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教義,現在和鬼臉人鬧翻,倒楣的肯定是自己。
一眾人慢慢散去,迎風還不斷傳來兩人的爭吵聲。天閒和陽明君卻從一棵大樹後探出來。
「大哥,我送你們回去後跟著他們,你們準備好了嗎?」天閒道。
「自己小心了。」陽明君道。
「放心吧。」天閒點點頭,四宿圍著陽明君重新站好。
「星空浩渺,星月爭輝,北斗第一星天樞星,陽明貪狼君歸位!」天閒郎聲念頌道。一片朦朧的光芒籠罩著陽明君和四宿,夜空裏也灑下一片燦爛的銀白,和這光霧連成一片,變成一條斜斜的光柱,連著天空。
光柱裏陽明君和四宿緩緩上升,陽明君露出笑容,遠遠對著天閒做出告別的手勢,天閒也揮揮手。
終於,光柱消失了,而天空中渺無聲息達十八年之久的北斗七星,無聲無息亮了一顆。
暗淡了十八年之久的北斗七星再次出現,雖然只有第一星亮了,但似乎在預示著,北斗七星要開始恢復往日的光輝,照耀大地。
送走陽明貪狼君,天閒也不知道是喜是悲,默默低下頭,呆呆地想了一會,這才想起,把正事忘了,急忙朝著鬼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追了半天還是不見人影。
到這時候,天閒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一直在原地打轉。想要離開這裡那自然是很容易的,可是現在天閒不是單純的想離開。
頓了一會,天閒無意摸到手上那蛇教授送的真理社戒指,當時蛇教授吹的神乎其神,一直都沒機會試驗,天閒轉動了一下戒指,戒指裏傳出一個甜美的女聲:「請輸入語音指令。」
「啟動定位系統。」天閒道。
「明白,定位系統立即啟動。」聲音消失,從戒指裏彈射出一束光,變成地球儀的形狀,而其中一點則在不停閃爍,正是天閒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群帶面具的人。」天閒道。
「請選擇範圍。」甜美的聲音繼續道。
「嗯。」天閒沉吟一會,估計他們該沒走多遠吧,不然劇烈的運動自己應該可以感覺到的,「以我現在所在位置為中心,檢測方圓五十公里的所有生命運動。」
按照天閒的命令,地球儀開始慢慢變形,接著以剛才閃爍的光點為核心放大、平鋪。
「找到目標,他們在偏西方十七度,三十一公里處。」說著在天閒的面前出現了很清晰的圖像,是一副俯瞰圖,圖中正是天閒所要找的那群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趕路。
戒指此刻分出另一道光束,為天閒指示方位,順著指向,天閒跟了過去。
可是這些人的行進路線十分奇怪,不但毫無規律,而且迂迴曲折,似乎是有人不停給予他們新的指示,這時候天閒就不免要感謝古裏古怪的蛇教授了,不是他,自己還真不方便在這種密林裏和人捉迷藏玩。
這麼跟著轉了幾天,前面那幫人的行進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住了,應該是他們幕後人物出現了。
一直利用定位系統跟蹤這群人的天閒急忙趕了過去,就發現鬼臉一號和笑臉一號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四周是那些失去神志、不言不動的鬼臉人。
在鬼臉和笑臉一號的面前,有兩個同樣模糊的黑影,不同於天閒的不發光,他們反而是發出一種烏蓬蓬的光芒來。
兩個黑影的聲音一個充滿了兇厲,一個充滿了圓滑,倒真是一種鮮明的對比。
「你們兩個混帳東西,居然讓陽明那小子跑了。」兇厲的聲音很不高興地道。
「對,對不起,是他說要多引幾個人來的。」鬼臉一號哆嗦著道。
「哼!」兇厲的聲音轉向旁邊的黑影,「你手下都這麼混帳嗎?」
「怎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解釋?」什麼主人有什麼樣的手下,同樣笑瞇瞇的黑影問面前的笑臉一號。
笑臉一號捏了把冷汗,說實在,他不怕鬼臉一號的主子,至少他的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而自己這個主子,那是真正的喜怒無常,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且可以為了任何一點更有價值的東西捨棄你。
「主人,是,是這樣的。我,我想看看,這,這些星神還……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所,所以,才……」笑臉一號剛才的辯才現在蕩然無存了。
「是嗎?那你們查出什麼沒有?」他的主人聲音裏沒有一點情緒的表示。
「是,是的。陽明叫那個人是,是老八,那個人好像不能殺人,所,所以我們才,才能沒事。」笑臉一號說出天閒走時的話,不這樣說,他們這些人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卻讓人把陽明救走,那還是難辭其咎。
「哦,老八?你聽說北斗裏有個老八嗎?」笑臉人的主子問旁邊的黑影。
「怎麼可能?北斗七星,什麼時候有個第八星?編假話也找個像點的。」兇厲的聲音嘲諷道。
「哦,這卻未必,有人已經看了我們好久了。」圓滑的聲音道。
天閒暗叫一聲不好,一道勁風已經朝他掃來,天閒知道藏不住了,一晃身站到兩個黑影面前。
「奇怪,真的有這麼怪的人。」兩個黑影自語道。他們現在的形像是一種千里投影的魔法,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不會發光的東西。所以他們沒辦法看透眼前的天閒。
兩個黑影打量著天閒一陣,其中一個失望地道:「沒有殺戮之心,沒有貪婪之心,只有情慾之火,是那傢夥的買賣。」
另一個道:「那傢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下來的時候就沒和我們在一起,算了,他既然不能殺人,也礙不到我們的事,我們先走吧。」說完兩個黑影一閃,就投入眼前笑臉一號和鬼臉一號的胸口。
「哪走。」天閒起身欲追,卻撲了個空,還聽到黑影最後嘲諷的聲音:「只要有人心的貪婪和兇厲,我們就會存在,小子,別白費力氣了。」
二心魔的厲害之處正是在此,只要人的心裏有貪婪或者殺戮,就會被他們所利用,他們可以通過任何人的貪婪和殺戮之心來去自如,無跡可尋,除非和他們對面的人心中都沒有一點生與死的氣息,否則即使能制服他們,也不能真的將他們消滅。他們會在消滅他們的人心中潛伏下來,等待時機。
況且他們的力量又是那麼強大,想要找到能消滅他們的人本就很困難。當年三十六天罡圍攻他們時,也只因為心生一點殺意,想一勞永逸地消滅他們,就是這點殺意,被兇魔利用,以至於功虧一簣,因此對付心魔才變的更加困難。
天閒飛起的身形在空中和兩魔留下的力量撞了一下,一震落地。
天閒驚訝之下陷入了深思。
他們的力量更強大了,剛才還只是分身留下的一點力量,就已經這麼驚人,看來如今的貪兇二魔應該很強大了。世人心中的惡念那是最容易助長二魔之力的,現在的人不但比當年要多出幾十倍,而且相對的也沒有當年人們的淳樸善良。
這次星帝交代了一個好差使,雖然欲魔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但看情況貪兇二魔比那時厲害了何止百倍。
二魔退走,周圍那些失去神智的人開始慢慢恢復,等看到天閒,想起幾天前的那一幕,自然四散而逃。
天閒正想追趕,想要瞭解一些內情,忽然整個人變的模糊起來,接著「砰」一聲消失在空氣裏,嚇的周圍那些人更是豕突狼奔。
至於天閒為何突然消失呢?原來,自那天天閒忽然匆匆離開後,花語她們那又出了事,起因是除玉蟾在天閒花語幫助下所拍攝的那部《天慧傳奇》又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在《佳人如夢》裏,花語只在最後,彷彿曇花一現般露了下臉,但已經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這部《天慧傳奇》中,花語出任的主角,那種全然不做作的氣質風韻讓觀眾得到更深刻的體會,自然也就引起了早就對她心懷叵測者的注意。
早在《佳人如夢》中,已經有高層人士注意到了花語,於是虎王集團再次迎來一位神秘的客人。
「主子要這個人。」來訪的人是個渾身都被包裹在黑風衣裏的男人,或者是這些衣冠者的習慣吧,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都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負責接待的是小娜和她那個做魔法師打扮、不成材的哥哥。
黑衣人遞過來一張照片,那是花語在宿舍門前澆花時的樣子,輕躬著身子,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左手虛提著右手的衣袖,右手則拿著一隻小巧的水壺,在晨光中的露珠印襯出花語的嬌柔嫵媚,比起影片中那種飄然欲仙,這張照片顯然更有親和力。
「小妹,妹夫不是說過……」
拉卡爾一眼就認出照片裏的女人,何況因為花語一向和天閒形影不離,在照片的背影裏,那個依稀的人影不是天閒又是誰?
「閉嘴,這裡沒你的事。」小娜對這個不成材的大哥一向沒有好臉色。
呼喝住拉卡爾後,小娜轉過頭來,恢復燦爛的笑容,對著眼前的黑衣人道:「沒問題,」
「那就好,別忘了,上次的事我們主人已經很不高興了,如果這次再搞砸了,你們知道後果。」黑衣人帶著威脅的口吻。
「那當然,我明白,我明白。」小娜近乎諂媚地道。
「希望如此,告辭了。」黑衣人衝小娜一拱手,接著將黑色的風衣一擺,帶起一股勁風,吹的小娜和拉卡爾睜不看眼。
等到風平浪靜,黑衣人已經消失了。
「哼。」小娜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小妹,你這樣做,妹夫會生氣的。」拉卡爾顯然還沒忘記上次的教訓。
「我警告你,這件事你不許告訴他,我就不信,那天閒長成三頭六臂不成,你們怕他,狂虎也不敢惹他,連他也……我要證明給他們看,天閒不過是個普通的毛頭小子,若不是因為炎龍集團給他撐腰,他什麼事也不能做。」其實某種情況小娜也是嫉妒心作祟。本來在如意樓,小娜的容貌是數一數二的,基本上所有人有事沒事都喜歡和她攪和一下,可是自從天閒接管以後,因為除玉蟾等人頻繁進入,自然就搶去了她不少光彩。這還不算,天閒還取消了她所有特權,使的如意樓這筆進賬變的越來越少。
「可是,小妹,那天閒真得很厲害。」拉卡爾雖然笨,卻是和天閒做過正面交鋒,更能體會天閒的厲害之處。
「不要再說了,你去把天師和狂虎找來,說是我的意思,要他們立刻到我這裡來。」小娜對拉卡爾道。
虎王集團是黑道組織,等級的森嚴比的上軍隊,不過一轉眼,蒙著臉的傀儡師和剛養好病的狂虎就趕到小娜這裡。
「剛接到新的任務,去把這個女人抓來。」小娜拋出黑衣人給的照片。
「是這個人?可是,他是天閒的女人。」狂虎不想去和天閒動手。
「是啊,而且上次他也吩咐過,不許我們動天閒。」天師也道,猛虎大廈頂樓男子的身份除了小娜,根本沒人知道,所以一般都是以他稱之,大家也都彼此心照不宣。
「那你們別管,只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是了。」小娜很固執地道。
「小姐,不是我們不去,不過我們都和天閒動過手,以我們的能力,那是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天師試圖說服小娜。
小娜見三人的眼中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知道硬來是不行的了,改變了語氣道:「我知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去送死。不過我剛得到消息,第一,天閒好像不能殺生。第二,他現在還在千里之外,你們的動作只要夠快,天閒一定來不及趕回來,而且如果做的乾淨點,天閒也找不到你們頭上,這樣也叫他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小娜的眼中充滿怨毒,如意樓那麼大塊肥肉,白白地便宜了天閒,天閒又把它拿去討好姘頭除玉蟾,那可是她小娜的財產,小娜的心裏別提多痛心了,不是猛虎大廈頂樓那位壓著,說什麼她也捨不得放棄的。現在有機會叫天閒心痛,她當然不遺餘力。
「這樣……」狂虎猶豫了。
「你們該知道,前幾次你們任務失敗,照規矩該怎麼做?」小娜加了把勁。
「好吧,我們明白了。」狂虎和天師對看一眼,終於無奈地點頭,既然要動手,那自然是不能慢的,一定要搶在天閒的前面。
當晚一行四人通過密道偷偷潛進了精英學院。
※ ※ ※
夜已經很深了,七號樓和八號樓都靜的可怕。
四條人影慢慢掩近花語的住處,裏面沒有一點燈光。狂虎首先用內力無聲無息地震開窗戶,四人如同無形無質的鬼魂,溜進了室內。
室內一片漆黑,狂虎豎起耳朵傾聽,一會衝小娜比起四個指頭,意思是這裡有四個人。
小娜點點頭,也比起四個指頭,接著彎下三跟。那意思是告訴狂虎,找正主就可以了。
狂虎會意。四人分開,朝兩間房間摸去。
小娜經過靜君姐妹的房間,戴著夜視鏡朝裏看了一眼,靜君姐妹她也是很熟悉的,若不是因為天閒實在是個未知數,她也不會放過,不過今天卻只能作罷。
那邊天師打來信號,告訴她已經找到正主了。
果然,在那間房裏,花語和花明心正相擁而臥。
「誰?」花語首先驚醒,雖然她的功力不及天閒,但也不是弱者,房門剛打開她就發覺了。
花語一躍而起,衝著進來的小娜攻去。
小娜措不及防,何況因為夜視鏡使用不便,她早就拿了下來,所以現在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影子,她只來得及側了下身子,花語擊向胸前的一掌就變成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打在了小娜的臉上。
小娜這個氣啊,而且花語的這一掌打的很重,小娜的臉上只覺得火辣辣地生疼。
「賤人,敢打我。」小娜吃了這記暗虧自然不會罷休,挺身撲上想要報仇。
這麼大的動靜,花明心也醒了,顯然沒搞清楚狀況,還迷糊著,揉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娜的那幾下,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對花語那卻是差遠了。狂虎等人發覺小娜情勢不對,也衝了進來。
一間房間,本來兩個人動手就夠累的,現在忽然又擠進來三個,弄的束手束腳。
狂虎等人發覺這樣不是辦法,於是邊打邊退,想把花語引到大廳再說。
他們也是有苦說不出,到這裡來本身是秘密的,如果弄的不好驚動太多人,那就什麼也別想做了,而且經過這一鬧,打草驚蛇後再想動手那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他們都注意儘量不要碰到周圍的東西,有時花語要打到一些可能發出巨響的物事的時候,他們還得擋下來。
當然,花語也抽不出機會開口就是了,見來人要把自己引出去,花語正中下懷,在這裡她也怕不小心會誤傷到花明心。
慢慢退到客廳,花語看到後窗正開著,虛晃一招,逼退狂虎。不等狂虎回過神來,花語已經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從窗戶鑽了出去。
「不好,快追!」小娜急道。四人跟著追了出去。
花語從後面出來倒不是想逃,只是想找幾個幫手。這邊一落地,七號樓已經有人驚動了,首先當然是柴文,她的身手最好,聽覺也最是靈敏,接著是謝雅和雅典娜。
三人匆匆穿上衣服,不約而同地衝了出來,一齣門就看到四個人在圍攻花語。
「住手。」柴文和雅典娜兩人都是急性子,嬌喝著就撲了上去。
「釋放結界,不能再驚動別人。」小娜下令道。
「好!」拉卡爾抖手打出一串念珠,到了半空後變成一個發光的半圓罩了下來。
「怎麼回事?」一向習慣使用靈力的謝雅忽然發現自己的靈力似乎起了異常的波動,急忙拔出杵形木刀,打鬥中的謝雅和雅典娜也受到了影響,兩人動作都沒有剛才靈活了,只有柴文沒受到一點影響。
這種時候謝雅自然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挺身加入戰圈。
看上去此刻是四對四打的平分秋色,可是花語知道,現在的情勢對她越來越不利了,剛才結界張開後她覺得自己的靈力似乎忽然消耗的奇快,看雅典娜的狀況也該差不多,至於謝雅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花語和柴文不同,她的體力不是很好,主要就是靠靈力支援,如果靈力耗盡,她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情勢越來越危急,除了柴文沒有絲毫異樣,謝雅和花語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和狂虎動手的花語首先遇險,被狂虎一掌拍在後頸上暈了過去。那邊小娜的身手最差,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是招呼狂虎過去幫忙,她自己過來看著花語。
和雅典娜交手的是拉卡爾,雅典娜雖然靈力的消耗也很大,不過拉卡爾不是狂虎,而且相對花語來說以戰鬥聞名的雅典娜的戰鬥經驗要豐富的多,動手的過程中反而逼得拉卡爾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拉卡爾只能靠自己的看家本領催眠術了,先是慢慢和雅典娜拉開距離,接著兩眼放光,嘴裏更是不停地念叨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不過這次他顯然找錯了人,雅典娜作為勝利女神,心性的堅毅哪是普通人可以動搖的,反而因為唸咒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拉卡爾一個閃神,就被雅典娜打翻在地。
就在雅典娜想要補上一掌時,那邊正把謝雅逼到絕境的天師也顧不得再傷謝雅,騰身退出戰圈,在空中畫出符咒:「汝之精魂,由我執掌!」雅典娜只覺得渾身一緊,立刻動彈不得了。
「怎麼回事?」雅典娜急道。
那邊拉卡爾也趁著這個機會退下,不過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傀儡術。」謝雅首先反應過來。天閒自從那次發現傀儡術重現曾經再三叮囑過她們,所以謝雅等人的身上四角星玉墜是從不離身的。
「什麼是傀儡術?」雅典娜正在用力掙扎,卻不能移動分毫,急的滿頭大汗。
「這裡交給你們,我先帶人回去了。」小娜扛起地上昏迷的花語對天師道。
「好的,沒問題。」
這回來了個走馬換將,拉卡爾過來對付謝雅,天師對付雅典娜,不過看情形雅典娜大勢已去,落到對方手裏那只是遲早的事。
「該死的,這是什麼妖術。」雅典娜恨恨地罵道,看到天師越走越近,被遮住的面孔下兩隻眼睛閃爍著兇光。
「呀!」雅典娜怒橫喝道。一陣叮冬的樂聲響起,接著沒有絲毫的徵兆,一蓬有質無形的烈火從雅典娜身上噴出,迎上一步步逼近的天師。
天師做夢也沒想到會有此異變,驚慌之下躲閃不及,被那火焰噴個正著,立時全身騰起熊熊烈焰,狼狽不堪地在地上連連打滾。
可是說也奇怪,那些火焰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依舊燃燒的熾烈,不過這火焰好像並不會傷害人的身體,燒了這麼久,除了從天師的表情和動作中可以看出他的痛苦外,根本感覺不到那火焰有溫度。
看到這一幕情形,周圍正在動手的幾個人都驚呆了,還是狂虎先回過神來:「快,快跳到池子裏。」這種時候天師就好比溺水之人,哪怕一點希望那也是救命的稻草,聽到狂虎的話,二話不說,一頭扎進了水池裏,「通」的一聲,濺起無數的水花,接著慢慢沉下去。
但真正讓人吃驚的到此刻才發生,跳到池水中的天師身上的火焰還是那麼燦爛奪目,竟然是一副水火相容的場面。
「怎麼會有這種事?」詭異的現象即使是謝雅也目瞪口呆。
碧青的池水中,一團燃燒的火焰,火焰中一個苦苦掙扎的人,從池水的激盪完全可以體會到他的痛苦。
「怎麼辦?」拉卡爾問狂虎道。現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沒想到居然會出這種事。
「算了,反正人已經拿下,還是快走吧。」因為天師被神秘的火焰困住,現在雅典娜又恢復了行動能力,狂虎和拉卡爾並沒有制服兩女的把握。
「可是……」現在拉卡爾那是有苦說不出。謝雅現在是靈力被封,如果他要走,就要收回自己的法器,那樣一來沒有結界的幫助,謝雅的靈力一復,那他就不用想走了。
這邊拉卡爾還在為難,池水裏的天師已經無法再忍受痛苦,從水中沖天而起,掙扎著打出一張符紙,他自己卻一頭栽在了地上。
「孩子,你怎麼了?」那張符紙在空中打個旋轉,最後落到一個憑空出現的老婦人手裏,白髮蒼蒼,卻有一副比少女還要嬌艷的容顏。
看似她嬌弱無力,偏偏身法快如閃電,一眨眼就已經抱住天師,充滿怨毒的鷹眼一掃場中眾人,怒聲道:「心火焚身?是誰下的毒手?」
「是我,怎麼樣?」雖然被老婦人的眼神盯的心底發麻,雅典娜還是承認下來。
「是你?好,好,好!」老婦人一連說了三聲好字,還沒等雅典娜回過神來,就看她右手一翻,衝雅典娜一指,念道:「汝之身軀,為我傀儡。變!」
隨著老婦人念完這句,雅典娜發出一聲驚呼,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老妖怪,你用什麼妖術?」柴文口不擇言地罵道。
老婦人橫了柴文一眼:「你也想試試嗎?」
「試就試,有什麼了不起。」柴文怒道。
「變!」柴文身上沒有絲毫靈力,在老婦人眼裏連雅典娜都比不上,所以老婦人只是隨便點出一指,不過這次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她和柴文之間爆發出一聲悶響和玉器裂開的聲音。
「借物化形?你是誰?」老婦人呆了呆問道。
「什麼借物化形,死老太婆,動手啊。」柴文見老婦人的傀儡術沒能奈何自己,膽子大了起來。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我先教訓了你再找你長輩算賬。」老婦人被柴文激起真火,這次是五指其出,對著柴文怒道:「變!」可是柴文的衣領中卻應聲飛出一塊乳白的東西,飛到柴文和老婦人之間,接著一聲翠玉粉碎的暴響,那乳白的東西就變成了飛舞的粉末,化與無形。
「原來是靠著前人的法器,我還以為你真能借物化形。」老婦人也被震退一步。
「那又怎麼樣?」柴文有點心虛。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天閒的玉墜,她早就中招了。
當時天閒就說過,傀儡門該還有個老怪物在,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了,現在玉墜已經碎了,老婦人再出手,她定無倖免的道理。
「小妹,你讓開。」謝雅擋在柴文前面,她已經看出了門道,知道天閒給的玉墜確實可以抵擋老婦人的傀儡術。柴文的那塊碎了,但她的還在。當然,現在她的靈力在拉卡爾所造成的異常結界中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情形玉墜也只能擋得了一時,唯一的機會就是使用自己學過卻從來沒有使用成功過的附身神之術,自從那次後,謝雅一直不敢使用,即使是後來從天閒那得到古籍,但到這時候卻顧不得許多了。
謝雅對著虛空朗聲念道:「天地過往神靈,傾聽我的企求,掌管著人間不平的神哪,我願以我的軀體,換取您的契約,讓我使用您的神力。合神!」
「是附身神使徒?」老婦人見識很廣,自然能認出這種咒語。她感覺到無數強烈的靈力朝著這邊飛來,其中有幾道靈力強得連她也覺得很棘手。
靈力最強的幾股最先飛到這裡,於是後面那些相對力量較弱的紛紛很識相地退去。不過怪事發生了,這些附身神似乎很畏懼四周的結界,只敢在結界周圍盤旋,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怎麼回事?」不但謝雅,連老婦人也莫名其妙,什麼結界居然可以抵擋住附身神的腳步,難道是屬於光明至尊的「大日如來」?
「你們用的大日如來咒嗎?」老婦人問狂虎和拉卡爾。
「是的,老前輩,這結界是大日如來的法器造成的。」拉卡爾很恭敬地問道。不管老婦人是誰,不過顯然和天師有關,而且關係非淺,對自己等人也沒什麼惡意。
「那就難怪了。」老婦人點點頭,契約者都是屬於黑暗的使徒。對於光明最高神的大日如來結界,等級不夠的契約者那是一點也不敢冒犯的,難怪這些靈力強大,等級極高的附身神不敢靠近這裡。
「怎麼會這樣?」柴文發現謝雅的法術似乎受到阻礙,急道。
「我也不知道。」謝雅喘了口氣,為了召喚附身神,她已經按照古籍記載,用盡全身的力氣,散發出附身神使徒那種近乎邪媚的誘惑力來吸引附近所有神靈。不過顯然這結界擋住了附身神的腳步,謝雅的身上不停散發出一種誘人的芳香,別說附身神,即使身為女子的柴文也覺得心動神搖。
「可惜古籍在最重要的地方缺了一頁,不然應該不怕大日如來咒的。」謝雅一邊加緊催動靈力一邊道。古籍的最後明顯缺失了一頁,正好是寫到當附身神中可以克制光明之神的最高首領。
「現在把那一頁給你可以嗎?」一直幫不上忙的花明心問道。
「理論上可以,那只是一種訂立契約的宣言,並不需要練習,只要讀出來就可以了。」謝雅道。
「是這個嗎?」當時天閒撕下一頁時花明心就存了個心眼,偷偷揀了起來,沒想到居然真派上用場。
「屬於黑暗法則……對就是它。」謝雅喜道。
「那你快點吧。」花明心道。
「好。」
謝雅知道對方是不可能讓她念完咒語的,所以她猛地將自己的木刀插入地上,一股彷彿泉水般的東西從木刀中湧出,罩住了謝雅,不過很明顯地看出木刀正在被不停地消耗,變得越來越短。
謝雅也不做解釋,接過花明心手裏的書頁,讀道:「屬於黑暗法則執掌者的神明啊,我企求你的憐憫,因為人間的不平造就紅塵的悲哀,因為光明的墮落,引來法則的更替,我願以我的一切,換取您的幫助,以我的靈與肉召喚最終的降臨,以我謝雅之名,訂立契約。合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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