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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子又是一聲朗笑,冷冷的道:“貧道說了什麼,阮掌門人難道沒聽清楚嗎?陸長榮殺了貧道師侄,取去首級,是有雙環鏢局兩位鏢師親眼看到,可以作證,陸長榮雖然逃走了,但當場還逮住了一名幫凶,這事還有假的嗎,阮掌門卻把令高徒說成兩天前失蹤,陸長榮又有人假冒,如此巧合之事,當真世間少有,但阮掌門人卻信之鑒鑒,依照阮掌門人如此說法,陸長榮和令高徒均可置身事外,敝師侄查遂良豈非該死嗎?”
阮伯年一張老臉氣得煞白,砰然一聲,手掌拍在桌面上,怒喝道:“白圭子,老夫和爾尊師寧一道長,令師兄白亭子都是數十年舊識,你對老夫如此說話?”
自圭子冷笑道:“阮掌門可是自知理屈,老羞成怒了?”
“胡說。”阮伯年大聲道:“老夫如何理屈?有人假冒長榮,東海鏢局有許多人可以作證……”
白圭子道:“東海鏢局的人,自然都是幫著陸長榮說話的了。”
陸長榮朝林仲達悄聲道:“二師弟,你去請丁兄、裴兄快來。”
林仲達轉身往後進走去。
阮傳棟道:“爹,你老人家暫且歇怒。”
一面朝白圭子抱抱拳道:“白圭道長,查總鏢頭遇害,和東海鏢局昨晚有一位李鏢頭被人假扮陸總鏢頭以‘陰手’擊成重傷,丁盛丁老哥等人追蹤賊人,在石馬廟地窖中救出六個敝師弟,人還在昏迷之中,方才咱們探視正在昏迷中的六個師弟,剛走出大廳,又發現昨日有人投保放滿珠寶首飾,現變成了血淋淋一顆人頭的錦盒,訊間在天井兩廂值日的向鏢頭,據說就在咱們從二進走出的前一刻工夫,看到陸總鏢頭出門而去,但陸總鏢頭明明和家父等人在第二進探看昏迷不醒的六個師弟。正在查問之際,諸位就進來了,此事正是賊人的一石二鳥之計,希望大家能夠冷靜處事,因為雙方因誤會鬧成僵局,正是賊人挑撥離間的成功,一旦翻臉成仇,絕不止一二個門派,糾紛易起難收,還望道長和寧前輩不可意氣用事,如能雙方合作,追查兇手才是上策。”
嚴鐵橋目光注視著杜永手上捧的錦盒,喝道:“杜永,你手上這個錦盒中放的就是人頭嗎?”
陸長榮道:“不錯,咱們方才剛剛發現的。”
嚴鐵橋道:“拿來讓咱們瞧瞧。”
陸長榮道:“杜管事,讓他們看好了。”
總鏢頭這麼說了,杜永只得捧著錦盒送到嚴鐵橋面前。
嚴鐵橋並沒去接,只是伸手揭開盒蓋,這一揭不由得臉色大變,驚怒交迸,顫聲道:“果然是總鏢頭!果然是你們取來了!”
他這兩句話出口,雙環鏢局來人剛剛平息下來的情緒,登時又提了起來。
“哈哈!”甯乾初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人已虎的站起,悲憤的道:“陸長榮,你還有何說?”
阮傳棟道:“寧前輩息怒,晚輩剛才說過,這錦盒放置在大廳桌上,已被賊人掉換了……”
“住口!”甯乾初喝道:“小婿人頭就在東海鏢局之中,人證物證俱在,爾等盡耍嘴皮子,狡辯又有何用?”
嚴鐵橋雙手捧起人頭,目含淚水,切齒道:“總鏢頭英靈不遠,血債血還,今天若不血洗你們東海鏢局,嚴某誓不為人!”
陸長榮怒哼一聲道:“你要如何一個洗法?”
甯乾初喝道:“老夫先劈了你。”
抬手一掌朝陸長榮劈了過來。
陸長榮閃身避開,濃眉一豎,怒聲道:“好個不明事理的老匹夫,東海鏢局還不是你們撤野的地方。”
阮伯年站起身道:“甯老哥住手,此事經過確是如此,你我相識數十年,老哥怎麼還不相信兄弟的話嗎?”
甯乾初大笑道:“阮老哥,你為東海鏢局撐腰,是因為聞天聲是你的女婿,但被東海鏢局殺害的查遂良乃是甯某的女婿,甯某不找東海鏢局,還找誰去?”
阮伯年道:“冤有頭、債有主,陸長榮就在東海鏢局,阮某可以保證他絕不會逃走,不過殺害令婿之事,確有賊人居中移禍,企圖挑起兩家火拼,老哥暫請息怒,大家坐下來研討研討,如果兇手確是長榮,兄弟自會把他交給老哥處置,這樣總可以吧?”
“好吧!”甯乾初氣呼呼的坐下,說道:“阮老哥還有什麼說的?”
嚴鐵橋雙手捧著查遂良的首級,正待往錦盒中放去,目光一注,盒底還有一張字條,這就回頭道:“商兄,你把盒底的一張字條取出來。”
商鼎依言走上,伸手從盒底取出一張沾了不少鮮血的字條,口中念道:“以頭示警,限三日內收歇,否則血洗雙環鏢局。”
嚴鐵橋把首級放入錦盒之中,目光一抬,朝陸長榮喝道:“陸長榮,咱們如果不來,你大概要派人把錦盒送到雙環鏢局去了?”
陸長榮作色道:“嚴鐵橋,你說話最好小心些,方才阮老爺子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只錦盒,原是一個姓何的昨日下午前來敝局投保的一盒飾物,已由杜管事收入櫃中,剛才卻在廳上出現,而且裏面已換裝了一顆人頭,咱們還未看清是誰,諸位就進來了,在下怎麼會派入送到貴局去?”
嚴鐵橋道:“這張字條上難道不是你的口氣?”
阮伯年洪聲道:“你們要這樣扯下去,那就永遠說不清了,甯老哥,兄弟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早晨,城南興隆客棧一個夥計送來一份賀禮,也是一隻錦盒,和這一隻一模一樣,但打開來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那是兄弟門下大弟子卞長根的首級,兄弟此次前來鎮江,帶來了八個劣徒,因為東海鏢局此次複業,純系為了對付一個叫做江南分令的賊黨神秘組織,八個劣徒沒有住到鏢局中來,就是為了便於在外面偵查賊人行蹤,那知八個劣徒不知如何,全被賊人所劫持,失蹤已有兩天,直到昨晚才從石馬廟地窖中救出六人,至今不省人事,如果照你們的說法,三劣徒何大複為你們所擒,那麼大劣徒卞長根遇害,他的首級豈不是你們送來的了?”
甯乾初聽得一怔,說道:“還發生了這許多事?”
阮伯年沉哼道:“這些事情,難道還是阮某捏造的不成?”
就在此時,京見林仲達陪同丁盛,裴允文、楚玉祥一同從後面走了出來。
丁盛是太湖幫總堂主,大家自然認識。丁盛朝白圭子、寧乾初等人拱拱手道:“白圭道長、寧前輩,嚴老哥請了。”
他一指裴允文說道:“這是北峽山裴盟主的公子裴允文。裴盟主在東海鏢局複業那天前來道賀之後,因東海鏢局人手不夠,才奉命留下來幫忙的。”
一面朝裴允文道:“裴兄弟,這位是武當白圭道長,這位是八卦門名宿甯乾初前輩,這位是雙環鏢局副總鏢頭嚴鐵橋嚴老哥。”
裴允文一一拱手為禮。
白圭子、甯乾初也一一答禮,他們聽說裴盟主要他兒子留下來替東海鏢局幫忙,這就是說東海鏢局還有江南盟主裴三省撐腰!
丁盛接著又道:“兄弟也是奉敖湖主之命,留在這裏權充一名鏢頭,幫幾天忙,原想過上幾天,鏢局人手夠了,就可以回去,那知東海鏢局才一複業,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
白圭子和甯乾初心中暗道:“原來東海鏢局還有太湖幫敖如山在背後支持、方才差幸沒和阮伯年翻臉,否則倒真是牽連極大了。”
丁盛沒待他們開口,接著就以阮老爺子八個門人失蹤,昨天早晨有人送來錦盒,一直說到李雲在南門外一處松林,被假扮陸長榮的人以“陰手”擊傷,自己和楚玉祥幾人去興隆客棧,跟蹤何金發,在松林受到賊人襲擊,如何在石馬寺地窖救出六人,至今昏睡不醒,阮老爺子、陸長榮退出二進,在廳上發現錦盒,值日的向鏢頭前一刻看到陸長榮出門而去,及至打開錦盒,又發現一顆人頭,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接著笑道:“白圭道長、寧前輩,現在總該相信昨晚前去雙環鏢局殺害查總鏢頭的兇手,應該是賊黨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就是假扮陸兄的賊人了,他昨晚在松林設下埋伏,原以為足可把咱們幾人除去,自然足以削弱東海鏢局的力量,沒想到埋伏失利,咱們追到石馬廟去,因而一計未成,又生一計,假冒陸兄前去雙環鏢局,殺害查總鏢頭,又帶去了一個何大複,他自己逃走,把何大複留下來,讓雙環鏢局把他逮住,好向東海鏢局興師間罪,他又帶著查總鏢頭的首級,潛入東海鏢局,放人錦盒之中,正好那時大家都在第二進,他又扮成陸兄模樣,就是被鏢局中人發現,也不疑有他,才可以揚長出門,這一來正好挑起雙環、東海二個鏢局互相火擠,不僅兩個鏢局,若是一旦引起爭執,只怕牽連到就不止一兩個門派了,此事全由江南分令一手製造的事端,希望大家不可中了賊入挑撥離間之計才好。”
他這一席話,分析得極為詳盡,也聽得白圭子和甯乾初兩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他們心中也十分清楚,丁盛說得當然不會是假話,東海鏢局複業,主要是為了替聞天聲夫婦復仇,根本和雙環鏢局沒有利害沖突可言,陸長榮也不可能去協逼查遂良關歇鏢局。
就算退一步說,陸長榮有這樣的心意,但只要看今天的東海鏢局,名義上陸長榮雖是總鏢頭,但有阮伯年坐鎮,陸長榮也未必全能自作主張。何況還有丁盛、裴允文等人,分明是替東海鏢局助拳來的,絕不會幫助陸長榮爭奪地盤,那就更沒有殺查遂良的理由。
何況聽丁盛所說,昨晚東海鏢局出動了不少人手,鏢局之中,只有阮伯年、陸長榮等幾人留守,陸長榮也確實無法分身趕去雙環鏢局。
甯乾初是老江湖,這麼一想,覺得兇手果然另有其人,不覺得看了白圭子一眼,才頷首道:“這檔事既由阮老哥、丁老弟等人出面作證,依兄弟之見,咱們不妨暫且按下,追緝兇手的責任,在東海鏢局是為了洗刷陸總鏢頭的清白,在雙環鏢局是要替查總鏢頭報仇,誰都要盡一己之力,不過兄弟有一句話,這也是阮老哥方才說過的、如果兇手確是陸總鏢頭的話……”
阮伯年不待他說下去,就接著道:“兄弟負責把長榮交給你們處置。”
“好!”甯乾初站起身道:“白圭道兄,目前咱們就只好這樣決定了如何?”
白圭子頷首道,“但憑甯老施主作主。”
阮伯年道:“甯老哥,小徒何大複,如果確是幫凶,兄弟自會親自縛送雙環鏢局,目前就請把他留下了。”
甯乾初回頭朝商鼎。孫逛生二人說道:“你們放開他。”
商鼎、孫逖生兩人依言放開了何大複。
何大複舉步朝前跨出,忽地雙足一軟,張口呃了一聲,突然口噴狂血,撲倒地上。
陸長榮、阮傳棟同時閃身搶出。阮傳棟俯下身去,陸長榮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再探探他胸口,說道:“阮大叔,他心脈已經停止了。”
阮傳棟聽得一呆,站起身目光掄動,喝道:“是什麼人暗算了三師弟?”
阮伯年目眥欲裂,狂笑一聲道:“好,好,果然好手法,在阮某面前,暗下毒手,那是存心和咱們鷹爪門過不去了?”
商鼎、孫邀生兩人骸然相顧:“也給怔住了。
嚴鐵橋抗聲道:“咱們若要殺他,昨晚就當場把他格殺了,何用在此時此地,寧前輩已經答應放人之際,還把他殺了?”
這幾句話的工夫,何大複臉上漸漸發黑。
丁盛道:“阮老爺子,看情形何兄極似中了毒藥暗器致死的。”
阮伯年道:“傳棟,你仔細看看,他是被什麼暗器襲中要害,竟有如此歹毒?”
阮傳棟答應一聲,再次俯下身去,丁盛也跟著走上,和陸長榮一起蹲下去,三人仔細看了一陣,依然找不到絲毫痕跡。
楚玉祥道:“陸大叔,這好像是極細的毒針所傷,何三叔衣衫背上有一個極細的針孔,你撕開他衣衫看看,也許可以找得到暗器了。”
阮傳棟凝足目力,還是看不到針孔所在,心中暗暗驚異,依言嗤的一聲撕開何大複背後衣衫,只見屍體全身發黑,背後正中間一圈更是呈現紫黑,紫黑中心,有一點細如針尖的小孔,如非目力極強的人,極難發現,但卻找不到毒針。
丁盛咦道:“毒針好像已經被人取下了。”
陸長榮道:“也可能深入體內。”
阮伯年道:“你們肯定大複是中了毒針致死的麼?”
丁盛站起身道:“此種毒針細若牛毛,只要看他中針的周圍,有巴掌大一圈紫黑,可見此種毒針,劇毒無比,見血封喉,自然是中針致死的了。”
阮伯年怒哼一聲,目含厲芒,掠過白圭子、寧乾初等,沉聲道:“傳棟、長榮,你們給我搜。”
這位鷹爪門的掌門人已經忍無可忍,不惜和武當派,八卦門抓破臉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已極明顯連白圭子、甯乾初的身上都要搜了。
甯乾初聽得臉色微變,嘿然道:“阮老哥懷疑兄弟是射殺令徒的兇手嗎?”
阮伯年切齒道:“今天到東海鏢局來的人,都有嫌疑,自然都要搜!”
白圭子身為武當八子之一,平日一向以名門大派自居,頗有驕矜之氣,方才和阮伯年幾乎鬧翻,後來明知阮伯年說的不虛,心中也不無快快,此時冷冷的介面道:“連貧道也要搜嗎?”
阮伯年大笑一聲道:“白圭子,你以為武當八子,就搜不得,武當派就沒有歹徒嗎,今天第一個就是要先搜你。”
話聲一落,立即接著道:“傳棟、長榮,你們只管過去給我搜,誰敢頑抗,只管給我就地格殺,一切後果,均由老夫一力承擔。”
白圭子氣得臉色鐵青,骼的一聲從肩頭撤出長劍,怒笑道:“阮伯年,貧道還沒把鷹爪門放在眼裏。你口出大言,可要試試貧道的長劍……”
他話還沒說完,突聽有人介面喝道:“好個雜毛道士,東海鏢局也有你發狂的份兒?”
一道人影隨聲飄飛而來。人到、聲到、掌到,一記輕飄飄掌勢,朝白圭子迎面拍了過去。
白圭連人影還沒看清,就覺一道森寒的冷風迎面湧來,他究竟是武當八子中人,發覺掌風有異,趕緊使了一式,。移風換位”,閃身避開,心頭不覺大怒,沉聲喝道:“陰風掌!你是東海鏢局的人嗎?”
這發掌之人,正是英無雙,聞言哼道:“我當然是東海鏢局的鏢頭了。”
白圭子仰首笑道:“很好,東海鏢局果然藏垢納汙,拉攏旁門異派,那當然要和咱們為敵了。”
英無雙睜大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白圭子長劍一指,喝道:“多言無益,你亮劍。”
英無雙披披咀道:“亮劍,雜毛道士,本公子劍下,只怕你走不出十招。”唰的一聲,抽出青霓劍來。
白圭子方才被她一掌逼退,已是大失顏面,此時聽她說自己走不出十招,不覺氣往上湧,怒笑道:“你敢小覷武當派。”
英無雙披咀道:“武當派有什麼了不起,不信你試試看?”
阮傳棟因白圭子語氣之中沒把鷹爪門放在眼裏,心頭有氣,自然不會出言攔阻。丁盛也覺得白圭子太盛氣淩人,讓英無雙去教訓教訓他也好。
白圭子部還忍耐得任,大喝一聲,“狂徒看劍。”
右腕一振,唰的一劍,朝英無雙當胸點出。
英無雙現在已把綠袍神君的十二劍完全練熟,而且經過幾次和人動手,經驗也有了,那會把白圭子放在眼裏,哼道:“你這一劍,就是武當派劍法嗎?”
口中說著,右手長劍已疾揮而出,橫格過去。
她知道自己手上這柄長劍是敖湖主所贈,功能削鐵如泥,這一劍就是存心要削白圭子長劍的。
白圭子這柄劍乃是武當派精鑄的松紋劍,也算得好劍了,尋常利劍自然削不動它,但英無雙手中的青霓劍可是江湖上僅存的幾柄名劍之一,斬金截鐵,鋒利非凡。雙劍乍接,但聽“嗒”的一聲,白圭子刺出的長劍,登時被削斷了三分之——!
這下,白圭子不由得臉色大變,武當派雖然沒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規定,但這柄劍乃是他練劍之初,由師父親自傳授之物,隨身已有三十年之久,此時驟不及防,被英無雙削斷,教他如何不急怒攻心,雙目圓瞪,怒喝道:“你敢削斷我長劍?”
他此言一出,丁盛頓時想到削斷人家兵刃,乃是江湖大忌,這梁子只怕是結定了,不覺暗暗攢了下眉。
英無雙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削斷你一支劍有什麼稀奇,也值得這般大驚小怪,和本公子動手,本公子雖不取你性命,但至少你也得把兩條手臂留下來再走。”
“狂徒,貧道和你拼了!——”
白圭子一張白皙的臉上,色如蝶血,大喝一聲,揮動手中斷劍,急攻而上。
他這一含怒出手,劍發如風,一口氣攻出五劍之多,劍劍都挾著勁急嘶嘯,劍風似濤!
英無雙身形一轉,就避開了白圭子快速刺出的三劍,她避劍身法,正是綠袍神君十三劍的身法,白圭子自然看不出來,後面兩劍還是朝原來的方向刺了過去,這時英無雙早已閃出,冷冷的看著他,冷笑道:“我當你有多少能耐,原來武當派的人只會耍花招。”
這話也由得她說,因為她已經閃出身去,白圭子還低著頭,朝沒人的地方猛發劍。
但這話聽到白圭子耳裏,可更不是味道,千百年來武當派被人這樣輕視,今天還是第一次,何況他又是個氣量偏狹之人,話聲入耳,心肺都要氣裂了,口中又是一聲大喝,揮舞起一輪劍光,連人帶劍猛向英無雙站立之處,急撲過來。
英無雙嬌軀一晃,又輕靈的閃了出去。
裴畹蘭嗤的笑道:“真像一隻瘋狗。”
她把堂堂武當派八子中的白圭子,比作了瘋狗。
嚴鐵橋怒聲道:“小子,你說什麼?”
裴畹蘭哼道:“我說什麼你沒聽清楚,我說你師父像一隻瘋狗,怎麼,你不服氣?像你這種武當派的三四流角色,本公子還不屑和你說話呢!”
嚴鐵橋氣得臉色煞白,鏘的一聲掣出長劍,喝道:“來,嚴某倒要伸量伸量你小子有多少能耐?”
裴畹蘭早就躍躍欲試,抬手抽出長劍,喝道:“咱們到天井裏去,本公子正要教訓教訓你們這些武當派不睜眼的小輩。”
嚴鐵橋氣極,怒聲道:“去就去,今天不教你識得武當派的厲害,嚴某就不姓嚴了。”
迅快的退出大廳。
裴畹蘭跟在他身後掠出,落到大天井中,兩人更不打話,雙劍齊舉,就各自展開攻擊。
廳上白圭子長劍連展,這一瞬工夫,差不多已接連攻出十數劍之多,英無雙根本沒有使展劍法,和他互攻,施展的只是身法,已經忽東忽西,令人不可捉摸。
白圭子一口氣攻出十數劍,卻是連她衣角都沒有刺上,心頭怒惱已極,氣憤的道:“你怎不出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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