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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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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飛身撲下,一個雖沒站起,雙掌已經往上迎擊,兩人四隻手掌自然很快就接觸了。
但聽“啪”的一聲,四掌接實,楚玉祥才把運集在掌心的功力透掌而出。
就因為他飛撲下擊之時,並沒把凝蘊在掌心的內力發出,是以擊下的雙掌絲毫不帶風聲,也沒有強勁的內勁,不但敵我雙方的人都一無所覺,就是連瘟疫道人都並不覺得對方會是他唯一的剋星,只是發覺此人撲來的身法極快而已。
因此也絲毫沒把楚玉祥放在眼裏,托大得連站都沒站起來,只是坐著翻手發掌。在他想來:“你小子這般飛撲過來,只怕連本真人一掌也吃不消。”
現在楚玉祥雙掌在先,頭下腳上,和瘟疫道人雙掌擊實。他一個人好像被瘟疫道人托住了,只要瘟疫道人掌力一吐,怕不把他震飛出去?
瘟疫道人的內功好像並沒吐出,但往上翻起托住楚玉祥的雙手忽然起了一陣顫抖!不,他整個人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抖!
那是被楚玉祥掌心透出的“純陽玄功”透體而過,勤修了數十年的“瘟疫神功”,一旦被破,焉得不全身戰栗?上托的雙掌隨著軟軟垂下。
楚王祥翻身落在敞轎之上,左手一探,抓住瘟疫道人衣領,雙足一點,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提著瘟疫道人的衣領騰身而起。瘟疫道人竟是一點抵抗也沒有,任由他提著飛起。
這一段話,看起來好像已有不少時間,實則不過是楚玉祥飛撲而下,四隻手掌,甫一接觸,楚玉祥就提著人飛起,前後也不過是眨眼工夫的事。
那瘟疫道人門下四瘟(站在轎前的四個灰衣漢子)八疫(四個抬轎的和四個站在轎後的黑衣漢子)平日師父沒有下命,他們是不敢妄動一步的。楚玉祥、英無雙雙雙飛撲而下,他們都只是睜大雙目看著,連英無雙揮動青霓劍絞碎瘟疫傘,他們因沒有師父的命令,還是站著不動;但此刻目睹楚玉祥一把抓起師父騰身而起,師父被人抓走,他們當然要出手了。
十二個人吃喝一聲,四個抬轎的迅快放下敞轎,各自從身邊掣出瘟疫劍,紛紛縱身而起,朝楚玉祥身後追撲過去。
卻沒有入朝削斷溫疫傘的英無雙圍攻上來,那是因為他們的師父在楚玉祥手中,自然要把楚玉祥截下來。
英無雙口中清叱一聲,身形跟蹤撲起,揮手拍出一掌,“九陰神功”一道奇寒澈骨的冷風朝他們橫掃過去。
這下大家都是身起半空,楚玉祥在前,十二道人影稍後,英無雙落在他們身後。
楚玉祥看他們沖尾撲來,右手一記“龍尾揮風”,一道奇猛無倫的純陽真氣有如波濤洶湧,往後卷出。
這一下當真變成了前後夾擊,英無雙一記“九陰神功”冷風橫卷,四個抬轎的黑衣漢子縱起稍後,被寒風掃中,打了一個冷噤,立時跌落下來。
楚玉祥這一記“龍尾揮風”,首當其沖的四個灰衣漢子,也各自一個筋斗,跌落下來。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十二個人一下被人家打落了八個,其餘四個黑衣漢子慌忙施展幹斤墜身法,躍落地上。
眼看八個師兄弟委頓在地,四個師兄(灰衣漢子)似是被一下廢去了武功,跌坐在地,只是喘息。四個師弟(黑衣漢子,抬轎的四個)卻全身顫抖,好像跌在冰窖裏一般,冷得連嘴唇也發黑了。
一時不禁大驚,其中一個急急問道:“你們怎麼啦?”
英無雙一手持著青霓劍,跟著飛落,介面道:“你們馬上就會知道。”話聲出口,左手一掌,朝四人橫掃過去。
那四個黑衣漢子並不知道英無雙這一記可不是普通掌風,四人口中叱喝一聲,手中闊劍揚處,正待圍攻而上,突覺一道奇寒澈骨的冷風湧到身前,連躲閃都來不及,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噤,剎那之間,宛如墜入了冰害,全身起了一陣顫抖,手中又闊又長的瘟疫劍嗆嗆墜地,四個人腳下一軟,一起跌坐了下去。
英無雙披披嘴道:“沒用的東西!”自顧自朝階前走去。
這時楚玉祥已先她一步飛落階前,左手五指一松,把瘟疫道人摔到階下,朝阮伯年抱拳一禮道:“晚輩已把瘟疫妖道拿下了,特來向老爺子覆命。”
瘟疫道人被“純陽玄功”破去一身真氣,武功已廢,就由杜永指揮兩名趟子手把他押下。
阮伯年呵呵一笑,額首道:“很好,你們兩個仍舊回到屋上去,待回如果有人企圖從西首屋上逃走,只管給老夫拿下,若敢頑抗,一律格殺勿論。”
楚玉祥躬身道:“晚輩遵命。”
話聲一落,就和英無雙兩人一起退下,雙腳一頓,兩道人影又朝西首廂房屋脊上飛去。
這下直看得笑裏藏刀盧壽同等人莫不凜然變色,他們此行,可以說全仗大名鼎鼎的瘟疫道人支援。
先前,瘟疫道人誇下海口,由他們四瘟,在東海鏢局撤下瘟疫散,不論人畜,全已中了瘟疫,無一人可以倖免今晚,他(盧壽同)率眾而來,只是來點收東海鏢局全數人員的,已經沒有一個人有反抗之力了。
那知一進東海鏢局大門,對方竟然全數好好的,沒有一個人中瘟疫散的,已使他心頭感到不安。如今他們所憑仗的瘟疫道人,連楚玉祥一招都沒接下,眨眼之間,就被人家拿下,連他十二個門下號稱瘟疫使者的徒弟,也一齊瓦解了,豈不令他感到無比震驚?
阮伯年呵呵一笑道:“盧壽同,你此時束手就縛還來得及,再遲等到老夫下令格殺無論,就來不及了!”
盧壽同當然也看得出來,今晚大勢已去,東海鏢局四面屋上,都佈置了高手,自己這一行人落入了人家重圍之中,就是要想突圍而出,也未必容易,一時之間,真把平日笑裏藏刀,極工心計的盧壽同給僵住了,過了半晌,才露出滿臉皺紋的笑容,拱拱手道:“阮大哥……
他只說了三個字,底下的話還沒出口!
陸長榮呸了一聲喝道:“盧壽同,你是什麼東西,配和阮老爺子稱兄道弟?”
阮怕年道:“傳棟,這姓盧的既然不識抬舉,你去把他拿下了。”
阮傳棟躬身道:“孩兒遵命。”舉步走下石階,朝盧壽同喝道:“盧壽同,你還要阮某動手嗎?”
盧壽同還沒開口,站在他左首的黃山萬少駿一手緊按劍柄,大步迎出,冷峻的喝道:“阮傳棟,你倡狂什麼,本公子向你領教幾招。”
阮傳棟故意哦了一聲道:“在下還當是誰?原來竟會是黃山萬松山莊的萬少莊主,萬少莊主竟會當上了倡亂武林的江南分令的爪牙盧壽同的手下,這倒真是大出阮某意外之事,萬少莊主不怕辱沒了萬松山莊的名頭?辱沒了你祖父,你父親的威名?”
萬少駿瘦削臉被他說的鐵青,鏘的一聲掣出長劍,叱道:“姓阮的,你亮劍。”
“哈哈!”阮傳棟仰天大笑一聲道:“富貴人家有不肖的紈褲子弟,沒想到武林中也有不肖的紈褲子弟,也好,阮某把你拿下了,自會把你送去萬松山莊,交給你守寡十八年的母親,好好管教管教。”隨著話聲,嗆然抽出長劍。
萬少駿聽的大怒,暴喝一聲:“狂徒看劍。”
唰的一劍貫心刺來,出手急如星火,劍光一閃即至。
阮傳棟剛掣出長劍,看他一劍穿心射來,急忙舉劍一格,鏘的一聲把對方長劍封出,口中怒喝道:“虧你還是黃山萬家出來,連發劍的禮數都不懂嗎?”
萬少駿怒哼道,“既然動手。還有什麼禮數好說的?”陡然又是一劍急刺而出。
阮傳棟身形一閃,避招還擊,刷刷兩劍還攻過去。
兩人這一交上手,立時劍光飛閃,各出奇招,展開了一場搶攻,但見劍光人影,有如星丸跳躍,起落如飛,互有攻守,打得極為激烈。
這時站在東首廊下的丁盛伸手一指,喝道:“太湖叛徒許常勝、田鬍子、張慎、李萬里、遲來福,爾等給我聽著,你們此時給我立即放下兵刃,束手就縛,丁某還可以向湖主面前討個情,從輕發落,若是還圖頑抗,那就休怪丁某不留情分了。”
許常勝大笑道:“丁盛,許某並沒要你留情,咱們既然遇上了,多言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的好。”
丁盛目光如電,沉哼道:“看來你果然至死不悟!”
右手一抬,亮出了長劍,一面回頭喝道,“趙雷、錢電、孫風、李雲,還不快過去把這幾個太湖叛賊給我拿下了?”
趙雷、錢電,孫風、李雲四人答應一聲,立即各執兵刃朝田鬍子、張慎、李萬里、遲來福逼去。
另外還有鷹爪門下的王元美、高伯勳、潘敏功、洪本中、祖可望、張淄陽等六人,是方才丁盛眼看隨同盧壽同來的太湖叛徒共有九人之多,怕人手不夠,才調過來的,這時也各自亮出長劍,隨同趙雷等四人身後走出。
雙方一觸即發,立即動上了手,那是丁盛接戰許常勝、趙雷對田鬍子,錢電對張慎、孫風對李萬里、李雲對遲來福、鷹爪門下的王元美,高伯勳、潘敏功、洪本中對叛離大湖的巡山四猛,還剩下祖可望、張濮陽兩人沒有對手,就站在廊前,算是替大家掠陣。
東首廊下的人剛一發動,站在北首階上的陸長榮、林仲達和西首廊下的裴允文,也及時搶出,朝武林四公子中的徐從雲、賓仲華、宋君天三人迎了上去。
跟在裴允文身後走出的還有裴畹蘭和梁慧君二位姑娘,但陸長榮逼近賓仲華、(衡山)林仲華逼近宋君天、(劍門)裴允文找上徐從雲、(徐州雲龍山)比二位姑娘先了一步,裴畹蘭和梁慧君只好站定下來。
西首廊下還有金和尚、向傳忠兩人,他們沒有隨同裴允文等人搶著出來,依然站在廊下。
這下大天井上立時刀光劍影,打得極為兇猛,只有停在最後的一乘黑色軟轎,轎前站著柳七娘、錢九娘二人,依然沒有出手。
不,就在大家紛紛出手之際,柳七娘忽然抬臉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叫道:“楚王祥,我師父叫你下來。”
楚玉祥還沒開口,突聽耳邊有人細聲說道:“喂,徒兒,你可要小心,那頂轎裏的毒婆娘此悉來意不善,除了你練成純陽玄功,不畏奇毒,旁的人可不能讓她碰上一下。還有,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老道看她九陰神功,已有五六成火候,也可以鬥鬥那個叫陣的毒女,不過你們不能下去,要叫她們上來才行,記住了,你們千萬不能下去。”
楚玉祥聽出這細聲說話的,正是戲耍瘟疫道人,取得瘟疫散解藥的長發老道茅四道長,他因傾聽茅四道長說話,是以沒有開口。
英無雙叫道:“大哥,那個姓柳的妖女在向你叫陣,你怎麼不答話?我去把她拿下了可好?”
楚玉祥道:“你和我在一起,但我們不能下去。要她們上來,你對付她,由我對付她師父。”
英無雙道:“她師父就是毒母嫂寡婦,不是被大哥廢去了武功嗎?”
楚王祥道:“毒母大概就在轎中。她的確被我廢去武功,但方才柳七娘明明是說她師父叫我下去,那就是說毒母已經很快修復被廢去的武功了。”
柳七娘看他沒有作聲,又叫道:“楚玉祥,我師父要你下來,你下不下來?”
楚玉祥不知茅四道長叮囑自己千萬不能下去,究是為了什麼,莫非她那頂軟轎中,藏了什麼花樣,但他相信這位茅四道長既然這般叮囑,想來必有緣故。這就朗笑一聲道:“在下奉命守住這裏屋脊,不能擅自離去,令師若是要向楚某找場,(即是找回面子)怎麼不請令師上屋來,和楚某一決勝負?”
英無雙低聲問道。“大哥,我們為什麼不能下去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剛才聽茅道長以傳音入密說的,要我們千萬不能下去。”
英無雙道:“這為什麼呢?”
楚玉祥道:“我也不知道,但茅道長這樣叮囑,我們聽他的就不會錯了。”
柳七娘聽了楚玉祥的話,口中冷冷一笑道:“上來就上來。”
口中說著,人已回頭走到軟轎前面,伸手摹起轎簾,一面朝小師妹錢九妹吩咐道,“師傅和我上去了,你好好守在這裏,不准走開。”
話聲一落,伸出左手從轎中取出一支八寸長的黑色玉圭,在胸前直豎,然後朝轎中躬身一禮,說道:“啟稟師父,你老人家可以找楚玉祥去了,他在西首屋脊上。”
毒母端坐在軟轎中,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本來一頭白發,如今卻變成了一頭紅發,本來一張枯瘦的臉上,如今黑中透灰,閉著雙目,但聽到“楚玉祥”三個字,眼睛倏地睜了開來,射出淩淩紅芒,大有擇人而噬之意!
柳七娘緩緩舉起黑色玉圭,朝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一指,說道:“師傅,楚玉祥就在那裏。”
她話聲甫出,毒母謬寡婦口中發出一聲厲嘯,人如離弦之箭,直向屋脊上楚玉祥電射而至,揮手一掌,拍了過來。
來勢之速,掌風奇猛無匹。
楚玉祥沒想到她被自己廢去武功的人,只有數天功夫,不但已經修復武功,而且比未廢武功之前,還要厲害,心頭方自一怔,急急往旁閃出。
毒母一掌出手,第二掌又急拍而出,第二掌堪堪出手,第三掌又接連拍出,目射紅芒,一頭紅發飛揚,狀如鬼魅,雙手輪替,身形步步逼進,一掌接一掌的拍到,這一連幾掌,幾乎一掌比一掌沉猛,瞬息之間,已拍出了八九掌之多,她身前宛如起了一層灰濛濛的煙霧,一個人就像在霧中揮動雙手,更顯得她獰厲無比。
楚玉祥在第一掌上就發現毒母掌力比從前不知強了多少倍,心裏暗暗震驚不止,只是閃身趨避,一直沒有還手。
突聽茅四道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道,“徒兒,你怎麼一回事?還不發掌還擊?這老婆子服了強烈的毒藥,一個人已經變成毒人,每一記掌風,都含有大量劇毒,只有你發出純陽玄功,才能把劇毒化去,老道要你們到屋上動手,就是為了不讓劇毒波及他人,你就該及早出手,現在卻苦了我老道,白喝一壇酒,要替你出力氣了!”
話聲人耳,鼻中隱隱聞到一陣酒氣,從屋簷下飄上來,心中暗自忖道:“大概茅四道長怕毒氣往下蔓延,他是在屋簷下噴著酒氣,把劇毒遮隔起來了。”
心念轉動,立即舌綻春蕾,大喝一聲,揮手劈出兩掌,朝毒母身前的灰霧轟擊過去。
這兩掌他運集“純陽玄功”,使出了十成力道,掌風出手,轟然有聲,毒母身前繚繞的灰霧立被擊散,一個人也震得連退了數步。
但毒母是服下了強烈毒藥來的,志在復仇,神志早已被劇毒迷亂,心裏只知道“復仇”“復仇”,人雖被震後退,卻一退即進,雙手揮動,又全力劈擊過來。
英無雙本來和大哥站在一起,毒母飛撲來之際,她耳邊響起了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女娃兒,你看到沒有,那毒婆子的徒弟,站在下麵,手中拿著一塊黑圭,好像是指點老婆子的東西,你下去和她打起來,她就沒功夫再指點毒婆子了。”
英無雙知道這說話的定是茅四道長了,這就點著頭,雙足一頓,一個人淩空拔起,朝柳七娘當頭撲了下去,口中叱道:“毒婆娘,看劍!”一道青虹飛劈而下。
茅四道長雖然看出毒母謬寡婦為了復仇,不惜服下劇毒,變成毒人,向楚玉祥尋仇,她神志迷失,就靠柳七娘手中那塊黑色玉圭指點,所以要英無雙飛撲下去和柳七娘動手,不讓她有指點毒母的功夫。
可是茅四道長也知而不詳,這一要英無雙去對付柳七娘,使她沒有時間替毒母當眼睛,反而誤事,此事後話。
卻說笑裏藏刀盧壽同眼看隨同自己前來的人,均已動上了手,但對方高手如厲山雙凶、三手真人、終南五劍等均未出手,今晚不僅人手眾寡懸殊,就是強弱也相去甚遠,看來失敗已成定局,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未必容易。
正在憂心忡忡,計無所出之際,頓覺身前輕風微颯,心中暮然一凜,他反應也極快,連人影還沒看清,已經迅捷的後退了一步,才定睛看去,只見來人竟是禿狼東門奇,自己竟然連他如何從對面(北首)屋脊飛下來的,都沒看清,此人身法之快,於此可見,急忙抱拳陪笑道:“東門老哥不知有何見教?”
東門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沒什麼,老夫只是看他們動手過招,有些手癢,想和你過幾招玩玩。”
他說得輕松,但過幾招玩玩,豈不是要和盧壽同動手?
盧壽同心頭不禁一窒,連連拱手道:“東門老哥說笑了,兄弟這點莊稼把式,在你老哥面前何異螢火之與秋月,相差十萬八千里,兄弟萬萬不敢……”
東門奇不待他說下去,不悅道:“老夫只是手癢,要你陪我喂上幾招玩玩,老夫又不會真的取你性命?你怕什麼?”
不會真的取他性命,只要把他拿下而已!
盧壽同苦笑道:“東門老哥,兄弟真的不成,你老哥饒了兄弟吧!”
東門奇臉色沉了下來,哼道:“盧壽同,老夫因你是徽幫龍頭,瞧得起你,才要和你過上幾招,松松筋骨,你是不是不識抬舉,老夫說出來的話,幾時有人打過折扣?你不想動手,老夫也要出手了!”
話聲甫落,右手一探,五指勾屈如爪,朝盧壽同左肩抓來,出手一寸隊,五道銳利尖風已經激射而至。
盧壽同已知此時此地,自己逃走已無可能,自己不是東門奇對手,想不和他動手,也不成了,這叫做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和他一拼。心念閃電一轉,眼看東門奇一爪抓來,急忙向右閃出,口中說道:“東門老哥既然這麼說了,兄弟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他閃得也不慢,但還是被東門奇指風餘勁掃上了些,左肩火辣辣生痛!
東門奇咯咯笑道:“老夫說過並不要你的命。”
左手又筆直抓了過來,他根本沒用什麼招式,只是隨手抓出,但盧壽同已是接也不是,架也不是,只得再次閃避,身形一幌,矮身左旋,就在旋出之際,突然開氣吐氣,雙舉由胸口往上擊出。
這一記雙沖拳,她可用出了十成力道,拳風嘶然,勁直如搗,倒也不可小覷了!
東門奇乾笑道:“這還差不多!”右手呼得一聲推出一掌。
拳風掌勁乍然一接,盧壽同只覺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腳下再也站不住椿,登登的連退了三四步。
東門奇右腳猛地跨上一步,這一步就跨到了盧壽同面前,左手又朝他右肩抓來。
盧壽同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不,這回連躲閃都已不及,只得咬緊牙關,雙拳再次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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