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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田園如夢] 田園大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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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9 19:11:51
正文 第八百四十七章 迷糊思緒話鹽事    「第一點。」王鵑豎起根手指。

    張小寶認真地看著,發現不是中指,就沒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活著,軍隊的建制不可以缺太多,哪怕一個營打剩一個人,建制仍在,為什麼是營,而不是班、排、連?」

    「是不是因為營的人多?」張小寶積極發言。

    「團的人更多,我說的是我們那時,不是現在,現在團在營下,現在的營就是我們那時的一個團,或者是加強……連?對,加強連,現在正規的營是六七百人左右,一個加強連可以達到一千多人,比如說……」

    「近衛連?」張小寶繼續積極。

    「對,現在不是說近衛不近衛,說的是為什麼以營為建制要存活,我們那時的營的人數,可以組成一個自然界生存的團體單位。就是採集、耕種、狩獵、護衛、建築。一個營的人數補充滿,在野外無所依靠的情況下,能夠獨立活下去。

    連其實也行,只是活的很艱難。至於說一個排三十來個人,能不能活下去?理論上能,想要把生活過好,需要一半人數出自特種部隊,一半人數畢業於少年科大,那他們的存活率比一個營還大。」

    「是不是說差不多都是咱倆這樣的?」張小寶挺挺胸,自信地說道。

    「你的作用在沒遇到其他部落的情況下面現不出來。」

    「那要是遇到了呢?」

    「很簡單,我們將不再是兩個人,他們會被你騙的暈頭轉向,然後替我們賣命,哪怕語言不通,我也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謝謝。」

    「不客氣,所以說,想要維持一個軍隊的存活,建制的存在很重要,只要補充上人員就可以,老兵的作用絕對不可以忽視。第二點,是需要有個強力的政治領袖,在軍事上無法取得勝利的情況下,他必須通過他的花言巧語給士兵畫餅。」

    「就是望梅止渴唄?」張小寶附和。

    「差不多,一般情況下,這個政治領袖不能是之前參與直接指揮作戰的人,否則信心凝聚不起來,如果他還是參加作戰的指揮人員,失敗之後依舊可以起到收攏人心的作用,那麼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拿破侖。」

    「我覺得咱倆在現在這個時代,也……行吧?」張小寶說話的時候沒多少底氣。

    「誰知道呢,大唐的百姓已經把我們當成神一樣的存在來對待,在他們的心中我們代表的是不敗,如果我們打輸了……」

    「那我得重新調整國內政策,必須地。要不……要不咱也拍個電影,宣傳宣傳,說咱們曾經有過失敗的時候,但是最後又頑強地挺了過來。這樣,給百姓留下一個心理暗示,咱們也是人,咱們厲害的地方在於意志頑強。」

    張小寶吧嗒吧嗒嘴兒,似乎很不想失敗之後去調整政策。

    「你覺得可行?」王鵑問。

    「不行,絕對不行,咱就是神,咱不當凡人,百姓也是這麼想的。說第三條,想這些幹啥,我還不信了,現在有人能夠跟咱們在軍事和經濟力量上抗衡,頂多是某個突發的自然災害讓我們的軍隊有損失,但我們可以慢慢推進,盡量把天氣方面的災害給繞過去。」

    「第三條簡單,除了以上的建制不能失去很多,有個親和力和人格魅力非常強的政治人物,還得收集到人類生存的必須資源。雪山、草地,不是那麼好過的,所以我很佩服當時的紅軍,洗腦需要洗到一定程度才行。」

    王鵑伸出第三個指頭說道。

    張小寶揉揉鼻子,問:「那……那跟你之前的安排有什麼關係?」

    「第三條嘛,他們需要水,需要吃的,河裡的魚蝦比較多,去河邊喝水的動物也不少。我們只要把船留下,然後沿著河去搜索就行,何必跟在後面吃灰,萬一弄不好,小股追擊部隊被人家給圍上殲滅怎辦?」

    王鵑終於說出她先前告訴自己部隊追一天就回來是為什麼。

    被擊潰又失去全部輜重的軍隊想要重新集結休整,必須找一個水源充足的地方,而不是全部前往他們漫長補給線上的落腳點。

    只有有潰軍過去,補給中轉點必然會人心盡散,戰鬥人員會大吃大喝,接著帶走值錢的東西,非戰鬥人員就是把相對不是很值錢的糧草什麼的弄走,他們絕對不會固守,除非那裡是之前佈置好的第二道防線。

    多食人打布拉馬普特拉河一線的主意是想偷襲,平時的補給都是計算好的,甚至還略有不足,又怎麼會佈置層層防線,玩一個戰略縱深?

    「聽你的,你是指揮官,意思是說,我的後勤供給得額外增加到布拉馬普特拉河一線?」張小寶考慮起自己的任務,當初是防守,現在那四萬多人有一大部分推進,補給線必然延長。

    「是呀,你的任務很重,現在考慮吧,我去看看弟弟妹妹,晚上我做飯。」王鵑起身,打算離開,好讓張小寶琢磨從哪個地方調人手給前線送東西。

    張小寶的手在臉上輕輕敲幾下,對走到門口的王鵑說道:「你告訴廚房,準備麻辣燙的海鮮,還有雞湯煮上,我一會兒過去配料。」

    「你不考慮後勤的事情?」王鵑詫異地問。

    「用不著,我才不會給那邊的前線運糧食,告訴他們子彈省著點用,別面對一個人就打出去幾百發子彈,我讓人送一次彈藥,帶上足夠的錢,讓他們找印度有人煙的地方去買東西。」張小寶輕鬆地說道。

    王鵑眉頭一挑:「買?」

    「對,買,要是遇到大規模的印度人聚居地,就用咱們的大唐錢跟他們買,國際硬通貨幣的作用會在這一刻完美的體現出來。讓他們告訴印度人,如果不想用錢買黃金,還可以到大唐買其他的東西,或者等大唐商人過去也行。」

    張小寶篤定地說道。

    王鵑考慮一下,覺得也有可能,大唐或許有人沒聽過印度、天竺這樣的國家名稱,但印度人絕對聽過大唐。對於印度來說,用吃食能夠換到外幣,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平時的商貿往來,他們別想用他們的糧食換到大唐的錢,因為大唐不缺糧食。

    剛想說認同的話,王鵑突然又琢磨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問張小寶:「你確定人家認識大唐錢?」

    「他們只要認識大唐的軍隊就行,咱們還不至於為了他們專門去印一批假錢,現在那裡沒完全歸咱們佔有是吧?而且那裡還有不少人對不?」張小寶說著。

    「哪?」王鵑迷糊了。

    「信度河。」張小寶說道。

    「那在咱們的時候叫印度河,你說有沒有人?」王鵑白了張小寶一眼。

    張小寶絲毫不臉紅:「有,應該有,那巴基斯坦的伊斯蘭堡現在有人沒?」張小寶又問。

    「有啊,多食人在啊,不少人呢,箇失蜜嘛,咱們攻擊多食人的一個重要突擊口,你是真記不得,還是沒話找話說?」王鵑懶得再非口舌。

    「記得記得,想別的呢,讓他們快點把伊斯蘭堡那個地方打下來,現在那裡叫什麼?沒名字是吧?」

    「是拉瓦爾部落,你要幹啥?」王鵑問。

    「佔領,讓部隊速度一定要快,先把幾個鹽礦佔了,發報給邏些城,讓他們印鹽票,出動水雲一家子,把印好的鹽票送到布拉馬普特拉河我方軍隊手裡,讓他們搶點馬,快點去周圍相對近的地方跟當地人說,就說拿了鹽票,我們之後給他們換鹽用。是不是比錢來的更直接?」

    張小寶眨眼間想出個辦法。

    王鵑歎息一聲,知道以後要在那裡長期駐紮軍隊了。因為現在的印度根本不知道小寶要占的地方有好幾個非常好的鹽礦,他們的鹽主要來自原來的吐蕃那邊,也就是青海鹽。

    那裡的鹽多到什麼程度呢?可以用來修路。但是,拿到印度這邊,就很貴很貴了,貴到什麼程度呢?鹽的本身就是貨幣,價值高昂。

    自從自己家把青海湖給佔了之後,光是賣鹽就賺到不少錢。當然,對國內來說,也就是平個運輸費,對印度和多食來講就不是了。

    估計多食總想著要打過來也有這個原因,以前貿易不受限制,現在則是把鹽作為戰略資源,換成誰都不願意受到如此節制。

    因此眼下看上去打的大部分是印度的各個國家以及藩屬,其實是多食人跟印度各個國家商量好的,不同的宗教在有著共同的敵人的時候也可以團結一下。

    王鵑知道,別看現在被多食人說服的印度人是兩不相幫的樣子,其實暗地裡一直在幫助多食人。

    一旦他們知道在家門口還有很好的鹽,幾乎百分之百會派兵貼近,琢磨著搶到手中。而且還能夠促進他們各個國家與種族的暫時聯合。當然,如果自己的軍隊夠強大,也可以變成一個大的貿易市場,與印度各個國家和蕃群進行更多的貿易。

    「小寶,我都想不出來,你的目的達成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們得向那裡源源不斷地運送軍火和藥品,你難道不明白印度人對鹽有著什麼樣的需求?」

    王鵑很想勸說張小寶收回這個決定,畢竟家中還控制著青海湖一片地區,反正都是賣鹽,何必把原來的銷路斷掉。書書屋,書書屋手打,書$書$屋提供本書txt下載。

    「後果?難道還能打星球戰爭?」張小寶裝傻充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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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9 19:12:06
第八百四十八章 牲畜損耗博彩站    「那你就組織好星空戰艦去打星球大戰的後勤哦,我去告訴廚房晚上做麻辣燙,川蜀之地潮濕比較重,跟海邊似的,多吃點辣的有助於血液循環。」

    王鵑不打算跟張小寶廢話了,身子一閃,人消失在門口。

    張小寶坐在那裡愣愣神,突然起身追出去,邊追邊喊:「等我一下,我也去,還得告訴廚房準備米線,光是吃海鮮的麻辣燙不頂餓。」

    在樓梯口的地方追上王鵑,張小寶補充著:「今天的湯要淡,少放鹽,咱又不是什麼天竺什麼印度什麼大食多食人,他們其實也不應該吃太多鹽,口渴。」

    「問題是他們沒鹽,海鹽的曬法到現在也沒傳給他們,你根本不讓他們的人接近,你說他們也傻,不會想辦法從本和新羅那裡學習?以前不是有過聯合麼,多食人跟本的那次。」

    王鵑覺得一個民族被鹽給控制住很悲哀。

    「以前咱們跟世界上的國家聯合的也不少,技術學全了麼?直接曬海水多慢?有幾個知道需要後續放滷水的?他們海邊的人就繼續讓他們煮鹽吧,再放到器皿中一根繩子什麼的,好結晶。

    說起來咱們的人才叫幸福,咱倆兒來時鹽多少錢?現在鹽多少錢?日常生活中,除了水之外,最便宜的就是鹽,一文錢買的鹽夠一個人吃半個月,這還是因為運輸的成本高。」

    張小寶回憶一番,得到心靈上的滿足,好繼續努力改善別人的生活條件。

    接著又感歎一句:「鹽啊,多少種族戰爭的根源。」

    王鵑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承認道:「確實,有不少戰爭因鹽而起,種族跟種族的戰爭,宗教與宗教的戰爭,國與國的戰爭,還有內部人自己的戰爭,糧食、鹽,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你安排吧,大不了增加戰爭投入,嘗試一下,控制住一個國家的鹽是否能夠遏制它的逐漸崛起。」

    「你不要總想著投入,還有回報呢,他們都是奴隸制和種姓制的地方對吧?咱控制住了那裡的鹽礦,就是直接控制住印度的兩河流域,是信度河與布拉馬普特拉河,不是恆河。」

    「按你的說法,恆河也能控制住,因為布拉馬普特拉河離著信度河更遠,現在叫殑伽河,兩河流域是指兩條河中間的地方,豈不是說你要控制整個印度?

    我的意思是你盡量不要想著用武力去征服印度,因為多食人還需要我們與他們進行長期的戰爭,你可以在貿易上給印度人多點優惠。」

    王鵑怕張小寶算計著算計著,算計到最後逼印度人不得不發動全面戰爭,那可有得忙嘍。

    張小寶好像很認真似的低頭考慮,而後抬起頭:「優惠,一定要優惠,以前是半斤鹽換個奴隸的話,我就提高五倍的價錢,二斤半的鹽換他們一個奴隸,男的女的都可以,但不要小孩子,我才不給他們養,自己國家的還沒養明白呢。

    還有陶瓷、絲綢、玻璃鏡子,還有茶葉,實在不行我專門為他們配各種喱粉,寧肯讓大唐人少吃點辣椒,也先提供給他們。」

    王鵑搖搖頭,不再跟張小寶說話,推開門進廚房。她剛說完別逼迫印度對大唐發動戰爭,張小寶就用其他手段誘惑人家印度人自己打自己人,奴隸又不是種出來的,需要有戰爭才能掠奪,需要種姓的欺壓才能獲取。

    碧海銀沙酒樓的廚房很乾淨,青石條的地板每天都要用清理掉所有的髒物,還得灑消毒水。如果晚上有人想吃飯會啟用另一個廚房。

    切生肉和熟食還有青菜的砧板都是分開的,除了需要剁生骨頭的砧板,其他的一律使用竹子製作,使用完用鐵刷子使勁刷,用幾天之後就扔,反正竹子生長的速度快。

    王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聽到的是一片的炒菜和切菜聲,由於沒有排油煙機,所以空氣中充滿了各種菜的味道。

    張小寶吸吸鼻子:「有股蔥hua味兒。」

    「有幾個菜不放蔥hua?我還能聞到油味兒呢。」王鵑也吸吸鼻子,在煙霧中尋找管事的人,也就是廚師長。

    現在廚房做菜時間早了點,但內院的人只要有條件就不吃大鍋飯,實在沒辦法才用大鍋做菜,那時就算小貝他們一樣要跟著吃。

    現在算是有條件,酒樓提前炒菜,放到保溫的食盒中,到時候一起拿出去給內院吃,因此顯得很忙碌。

    廚師長的眼神很好,很快發現廚中多兩個人,湊過來問道:「小公子,您二位是要……」

    「晚上吃麻辣燙,準備一下,還有米線,演出的時候就吃,你找人安排一下,給演出的會場準備足夠的下酒熟食,可以用大鍋。」

    張小寶吩咐道。

    廚師長點頭,猛然想起個事情,對張小寶說道:「小公子,最近突然多了不少的牛羊,尤其是母的多。」

    張小寶沒說話,看著廚師長,等其說明白。

    「多數是從更西邊過來的人,他們趕著牛羊,一路走一路喝奶,到益州府把牲口賣掉,找其他活計做。」廚師長又說道。

    「哦,知道了。」說完張小寶也沒下什麼指示,轉身跟王鵑離開。

    「戰爭的陰影籠罩在天空之上,希望他們能多多過來。」張小寶來到門外,說了一句。

    王鵑點點頭:「是跟印度交界出的吐蕃,他們不想直接攙和到戰爭當中,發現多食人和印度人的動作之後,只好帶著家產來到這邊,公的估計都在路上殺了吃掉,戰爭情況下的非正常損耗。」

    「小損失,沒事兒,下個命令,讓劍南道的商人們用正常的價格購買牲口,聯合起來自己找地方建養殖場,苜蓿草很多,不值錢,兩三年就把損失的數量補回來,而且一路過來的牲口體格必然會很好,遺傳學上來說,它們的後代也很優秀。」

    張小寶想的開,等打著打著,還可以從印度與多食的人手中換牲口,不是什麼大問題。

    「走,去看看小貝他們。」王鵑拉著張小寶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

    「五點,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弘農縣,我投資五千貫,在當地建一個市場,你們進來的時候要購物哦。」

    小貝扔完色子,把自己的小人兒拿起來,向前走五步,來到一塊空地上,從自己的盒子中拿出代表五千貫的假錢,交給遊戲裁判員,高興地說道。

    他們使用的是很模糊和抽像的河南道地圖,比正常小孩子玩的大富翁要深奧,比大人玩的又淺顯一點,當然,比不上頂級排行榜考核時的那種。那種不僅僅要看你有多少資產,還需要看你的考核成績。

    如果考核成績好,會有錢莊給你的貸款,資助你在現實中做買賣,就跟你拿出來計劃,然後尋求風投一樣。

    小貝說完,裁判人員從盒子中挑出一個代表市場的小模型,放到小貝那個小人兒的旁邊位置。

    地圖很大,長十一米,寬六點五米,不然無法把整個河南道概括進去,今天要是沒結束,記下位置,地圖捲起收好,等下次玩的時候再擺回來,另一種形式的封盤。

    「哎?不對吧?我是拿出來五千貫,咋給我個小市場?弘農縣是大縣,不是小縣,就是發水災的那個。」

    小貝看到模型,發現是個小型市場,扭頭看裁判。

    裁判笑笑,解釋道:「就是小市場,建市場的材料價格增加了,主要體現在人工成本上,弘農縣以前是個重要的軍隊駐紮的縣,現在是上縣,耕地多,由於地處位置好,耕牛也多。」

    「對呀,耕牛多,說明人力成本降低啦,為啥還貴呢?」小貝爭辯,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把錢hua在市場上了。

    「因為土地以百戶和村落為一組,兼併之後有耕牛進行整體性大面積耕作,組長解雇了很多原來的田戶,被解雇的田戶一部分離開當地,到外面尋求更多的收入,這部分是想做小買賣,還有一部分手藝好,被評定等級的時候評了很高的等級,於是收入高,最後一部分是參加培訓去了,所以,當地可使用的廉價勞動力就少了。」

    裁判很耐心地給分析。

    小貝眨眨眼睛,看向其他八個人,大家就互相看看,用目光作交流。

    過了一會兒,小遠反應過來,道:「原來國策十二條對社會的作用體現的這麼直接?那弘農縣作為一個上縣,人口少了咋辦?會不會降到中縣?」

    「不會,因為弘農縣作為一個河南道重要縣,水運發達,而且縣城會增加其他商人尋求機會,所以外來人口比當地離開的要多。但新來的人一般是在原來的地方沒有什麼手藝的人,他們不會去市場,而是願意接受低廉的工錢擠入服務行業,還有碼頭運輸業。」

    裁判又對小遠解釋。

    小遠低頭努力思考起來,小男插話問:「之前弘農的碼頭工人是不是會受到衝擊?他們怎辦?」

    「那要看弘農出了多少新產品,集中起來的生產效率和對外貨物的需求程度如何?如果商人們更多的是喜歡奢侈品,則會使外面的奢侈品短期內大量流入,如果是本地的作坊和農業組進一步增加效率,會加快本地的商品對外運輸。

    由於原來弘農的碼頭工人有著豐富的經驗,後到碼頭工作的勞力在效率和安全上比不了當地工人,則是工錢分出等級,同時促進當地工人成為新來工人的工頭。」

    裁判依舊是耐心地講解,這九個小傢伙可是未來的希望啊,得好好教導。

    「賠了。」小貝聽後沒覺得哪裡解釋不通,於是認同hua五千貫買個小市場的事情,主要是她的市場在縣城旁邊,離著作坊很遠,而城中還有不少商店。

    「我其實應該修個棋牌室的。」小貝後悔地補充一句。

    「你最應該建的是博彩站點,投入很小,但進出城的人卻很多。」張小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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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9 19:12:26
第八百四十九章 城外月下演出中    小貝回過頭,看著哥哥,歎息:「唉~!國策十二條,人心惶惶的,玩遊戲以及夠難,實際生活中,還不知道成啥樣。」

    「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休息休息,一會兒出城,晚上有熱鬧看。」張小寶笑著對弟弟妹妹們說道。

    小傢伙們開始準備,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同樣回房間小歇。

    夜幕在眾人的期盼中降臨。

    通過戶籍驗證的大唐百姓來到益州城西,足有上萬人,舞台不是朝著一個方向,而是被群眾圍在中間,十分考驗演員們的控場本事,得照顧到方方面面。

    在坐北向南的那面人群中留出一片空地,張小寶一眾人到來便坐在這裡,同時架上麻辣燙的器皿,其他地方有人開始發盒飯,沒有一次性的塑料盒,由薄竹片製作而成,用過之後煮煮,下次還能用。

    兩文錢一份,將將夠個成本,其他的零食則交給當地的商人負責賣,他們賣多少錢不管。

    主持人還在台上轉圈說話的時候,整個場地上已充滿了飯菜的香味兒,好在表演的人提前稍微墊墊肚子,否則很容易表演不下去。

    很多百姓打開飯盒看看裡面的飯菜以後,又重新合上,等半夜的時候再吃,雖然他們得到通知,說晚上有酒樓的盒飯賣,很便宜,晚飯沒吃,但現在也捨不得吃掉,不然等更晚時餓了怎辦?

    主持人正在煽動觀眾的情緒,看到此情況,故作生氣道:「你們一個個看完盒飯又看我,是不是把我當成菜了?」

    群眾裡響起一片笑聲。

    「好的,我跟你們說說,半夜的時候還有一頓夜宵,你們現在不吃,晚上吃兩份吃不下去,打包帶走可是要交飯盒錢。

    這樣,為了不讓大家浪費看節目的時間,大家先吃,演員們沒登場之前,你們吃著我先唱,唱一首江南的紫竹調,反覆唱上二十遍,相信你們也就吃完了。」

    觀眾們繼續爆笑,他們從未看過同樣的演出,以前好不容易看一次歌舞什麼的都顯得很嚴肅,或唱或跳皆是有板有眼,高尚的情調讓觀眾對演員充滿了仰慕之情。

    只有平時在茶館聽人說書時才會稍微放鬆放鬆,所以對在台上彈琴唱曲子的人,他們以前是又想聽又拘束,等聽完覺得心靈被沖刷了一次,但想要獲得快樂就需要之後跟別人吹捧才行,現場是沒有的。

    張小寶和王鵑自然清楚百姓需要的是什麼,要說高雅,他倆兒懂,而且還能安排的很好,保證讓觀眾從會場的氣氛,還有演員的表情以及專業性方面讓人領會到陽春白雪的意境。

    然,百姓領會完,還是沒什麼收穫,他們不可能學得那麼專業化。

    因此二人開始採用他們那時的表演方式,其實就是從東北二人轉的形式演變出來,也有人說二人轉是從『蓮huā落』的乞丐乞討的方式中演變的。

    反正不管出處,選這種方式是因為它最貼近平民,把民歌的那種對唱交流給提煉出來,形成一種從語言到舞蹈再到樂器全方位的與民眾的接觸和互動。

    表演過程中演員表現出來的自嘲、笑人、小民思想、無憂開懷、承認社會的現實與不屈,正是每一個正常的平民的心靈寫照。

    所以到他們兩個人那時所有的演出和節目,全是這一套風格,哪怕央視的晚會。

    但他們也明瞭,那時並不是說所有人都喜歡,有少部分人看了不高興,一個是被節目內容抨擊到的人,比如說官員。一個是少部分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他們希望聽到的是歌劇中的詠歎調,希望看到的是指尖在八十八個黑白相間的鍵子上流暢而過,然後瞇著眼睛,享受般地想著,這就是第九交響曲。

    或者是聽聽高山流水,要古箏的那種,演奏的人必須要在古箏上掃過七十二次,就是有連續性地掃弦,然後美美地想到,這就是七十二滾拂流水。

    要麼就是民族交響樂,梁祝,先是笛子的『江南春色」然後進入主旋,等聽到逼婚抗婚那一段情節時,還能跟著在心中哼哼『哆西-拉哆唆唆,哆西-拉哆來來……』

    但平常的百姓誰沒事兒去記這段出現的聲音是圓號?誰會去關心後面化蝶的時候只主旋的華彩變調?百姓一般就是哼哼兩句主旋,那段唱出詞來的『碧草青青huā盛開……』

    如果是古箏的話,百姓更願意用它伴湊,唱曲《燕一起飛》,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錢學森和他妻子蔣英青梅竹馬時也同唱著玩的。張小寶和王鵑也很喜歡,偶爾也唱唱『燕一起飛,畫欄人靜晚風微……』

    現在張小寶兩個人則是讓家中專門負責娛樂的學習高雅和通俗的方式,有在酒樓吃飯需要高雅的人,就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這種情調,當然,高雅嘛,收費也高。

    而且酒樓還給專門提供場地,讓客人欣賞一下『西方』的交響樂,鋼琴什麼的都有,就是練的時間短,不過七、八年而已,問題是客人不知道啥叫狂想曲,所以不彈也行。

    李隆基曾讓裴光庭請他吃飯的時候點過一次,裴光庭他家有錢,由於是朝廷京官,有個七折的優惠,所以一場藍色多瑙河圓舞曲才收了他四千九百貫,加上菜和酒水什麼的,那頓飯下來一共六千一百二十五貫,零頭給抹了,只收六千一百貫,送了個小禮品,不給開發票了。

    從那之後,李隆基讓人請他吃飯點節目就改成了相聲小品,或者是唱兩曲信天游。

    今天的表演是免費的,所以張小寶和王鵑就不打算把貴的東西放上來,鋼琴挺沉的,搬來搬去的費勁。

    今天晚上的演出沒有二人轉,也沒有快板,有幾個民樂獨湊和民樂齊奏,馬頭琴、二胡、琵琶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還有一套定音鼓,一個架子鼓,以及兩把貝大提琴,一把豎琴,兩個小號,一支長號,兩把吉他,可惜沒有效果器,音色需要,算是中西合璧吧,雖然現在西邊也沒有這東西。

    主要是王鵑和張小寶要唱笑紅塵和滄海一聲笑,張小寶選擇了國語版的,他覺得粵語版的字詞唱起來共鳴好一些,但是感情表達上還是黃沾他們那個比較不錯。王鵑也同樣選擇國語版的,粵語的那個詞比較失敗。

    當然,這些樂器啊還有譜子什麼的都是王鵑拿出來的,她會,而且還能教張小寶。對此張小寶一直很感懷,如果他也能生在一樣的家庭,也能受到那般的培養,該多好啊。王鵑同樣感歎,磨難成就人啊,小寶從社會最底層一路殺上來,顯盡英雄豪邁,不枉人生一場。

    舞台上的主持人不清楚更多的背後含義,也不曉得小公子和小娘子的過往際遇,此時他正在唱紫竹調,一會兒玩個旋轉,一會打個倒立的,但唱沒停。

    本來是給別人吃飯時間,結果看到他在上面耍來耍去,大家都看他了。

    唱完兩遍,主持人半跪於地,『累』的吐吐舌頭,說道:「吃呀,我都累成這樣了,你們還不吃,想讓我唱多少遍?諸位,開恩吧。」

    底下響起一片起哄聲,大人帶來的小孩子們也跟著開心的又蹦又跳又拍巴掌。

    整個晚會剛剛開始便是歡騰不盡,哪想到別處正在炮火隆隆。

    張小寶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一邊給弟弟妹妹們涮海鮮串兒,一邊跟著喊兩嗓子起哄。

    王鵑也在小貝他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把手放在嘴中吹起響亮的口哨,然後小貝他們就明白了,今天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協調下節奏,一同喊:「唱唱唱,再唱一百遍。」

    能夠掌控全場的主持人自然會非常關注北面那一片地方,他可是諜報人員客串的,在台上還需要警惕下面情況,見小祖宗們喊,在明亮的燈光下很輕易地看到口型,於是向著小貝他們那裡做個苦臉,在一轉身,伸手後指,說道:「看到沒,聽到沒?就因為你們不吃飯,咱家的小祖宗們讓我唱一百遍,可把我累死嘍。」

    觀眾們一聽主持人的話,便紛紛站起身朝小貝他們的所在看,其實就前面能看到,後面的人被擋上了。

    「抱我們起來,抱的高高的。」小貝有了出風頭的機會,連忙吩咐身邊人。

    於是一個簡單的人梯便搭起來,最下面是三個人,上面一個大人,大人脖子上騎著一個小傢伙,一共是九個人梯。

    小貝一手扶著護衛的腦袋,一手拿串海參,其實就半隻,在那裡使勁揮舞著,然後停下來咬一口,意思是說她也在吃飯。

    很有明星氣質,一點不怯場,小遠他們八個人比起小貝來說就多有不如,只是揮著手,做不出其他的動作。

    等小貝把半隻海參吃完,終於讓人把她放下來。

    觀眾們跟著〖興〗奮一會兒同樣坐回去,埋頭吃飯,確實餓,萬一現在不吃,一會兒換更好的節目上來,豈不是更為難。

    主持人沒在上面繼續一遍一遍唱,而是又上來一個女的主持人,跟他搭伴逗笑,這種事情之前沒有排練。

    其實所有的節目安排都沒排練,平時練的是基本功,只要基本功紮實,等到演出的時候可以隨意安排。

    整個大唐張小寶和王鵑促成的家中演出隊是唯一一個可以在李隆基突然到來,並且要求看節目的情況下馬上組織起來進行表演的隊伍。

    兩個人在台上打趣了十來分鐘,觀眾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飯吃掉。

    「看樣子大家都吃完了是吧?沒吃完的我可不等了哦,再呆下去,成我一個人的表演了,哦,還有一個那誰,好的,現在請看第一個節目,由我大唐名人美女為大家表演的歌伴舞,笑紅塵,有請演員上場。」

    主持人激情地說完一番話,當先鼓起掌,觀眾們也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啥叫笑紅塵,但還是跟著拍巴掌,讓掌聲熱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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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9 19:12:43
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聞聰明人    此時的王鵑已經在舞台下面的更衣間換好衣服。

    一件粉紅色帶著不少金絲銀線的裙子,頭髮前面是兩鬢垂下來一部分,剩下的披在肩上,頭飾幾乎插了一腦袋,顫巍巍的反射著光,臉上除了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橫拉一條紗給遮住,眉心一點紅。

    當前奏起的時候,那一套樂器就用上了,這套東西平時可沒在外面隨便拿出來,即使是在酒樓中吃飯也沒有架子鼓去伴奏。

    周圍的人剛開始聽還以為是羯鼓,可後來卻發現不是。

    還不等琢磨明白,便看到從下面於斜著的台階上走上來一個脖子上別了個小話筒,並且有長長的線連到音箱那裡去的粉紅衣服的女子。

    從另外的地方則是『飄』上來一群男女,有穿寬鬆裙子的,有罩緊身短衣的,捧酒杯的,拿刀劍的,還有擎著果盤的,份雜無比。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聲音在觀眾的注視上從台上女人的口中唱出。

    一個個的俱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連小孩子也不瞎喊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那身段,那嗓音,還有那眼神……有點看不清,太遠。

    百姓們在驚歎表演者漂亮的時候,也被這種舒服的曲調和歌詞所征服。

    張小寶能理解百姓的心情,如果這不是五聲調式,那麼百姓可能就會感到難受一下,多聽幾遍才能適應。

    現在是無聲調式,又加上了特殊的配器方法,一下子便讓人覺得耳目一新,張小寶知道,第一次聽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會被吸引,不被吸引的畢竟是少數。沒辦法,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欣賞你,你唯一需要做的是給欣賞你的人更用心地付出。

    王鵑也專門練過這種『旋轉』舞台的控場,拿自己家的內院練的,不同的是旋轉舞台是舞台轉,現在是她轉。

    接著唱:「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這個時候鼓突然打了一個小連奏,然後吊鈸、踩鈸、地鼓相繼響起,然後「風再冷~~不想逃~~hua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王鵑把忍我飄搖前面唱的節奏感非常強,等到把人心勾起來的時候,四字任我飄搖伴隨著身體如柳擺動,把這句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這種快節奏突然變成柔中帶韌的效果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

    台下有的人這時憋住一口氣兒,有的人則是雙手握拳,還有的人腿都哆嗦了。

    就在這四個柔中帶韌的字剛唱過去,不等別人鬆口氣,聲音又從王鵑的口中唱出「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間奏。

    聽歌的百姓們傻了,這歌不僅僅是唱的柔中有韌,節奏感強,舞蹈同樣如此,每一個旋轉,每一個翩然,每一個停頓,每一個身體的舒展,無不跟歌曲配合的天衣無縫。

    本是一個女人唱的歌,聽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生出許多中感慨,有對人生的感悟,有對生活的追求,有長夜的淒冷,還有此刻眼中的喧囂和繁華,似留戀、似不捨、似柔情、似決然。

    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出來,一首歌裡怎麼能包含這麼多的感情。

    「好,好,好啊。」叫好聲隨之而起,把周圍的空氣震盪不休。

    有的人甚至又蹦又跳,想盡一切辦法發洩著心中的感情。

    當又一遍開始反覆高~潮的時候,王鵑突然把臉上的面紗在強音節的時候掀下來一甩而出,露出她那張嘴唇瓊鼻相襯的俏臉。

    跟著繼續唱:「風在冷……」

    凡是離得不是很遠的人看到薄紗後面的容貌之後,一個個都傻了,隨後就瘋了,雜亂地喊著。

    「鵑鵑,是鵑鵑」

    「唱的是鵑鵑」

    「鵑鵑在上面唱的。」

    他們一喊,離得遠的人也仔細看,並想向前擠,依稀的看著,在並別人喊是鵑鵑,於是也覺得那就是鵑鵑。

    由於前面有人有凳子,擠不上去,就在原地跟著喊,有記性好的還跟著唱。

    待一曲唱罷,王鵑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之後,觀看演出的百姓再一次瘋狂地又喊又叫又拍巴掌。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剛才給他們唱歌的是鵑鵑,開什麼玩笑,鵑鵑怎麼會上去唱歌,而且唱的還這麼好,不是自己瘋了,就是世界瘋了。

    一個個的又激動又感到幸福,同時更多的是覺得吃驚,鵑鵑居然唱歌這麼好聽,誰說她只會打仗的?

    「好了,感謝大家剛才的掌聲,笑紅塵這首歌確實非常好聽,當然,主要是唱的人唱的好,唱之前沒介紹,唱完了相信也不需要我再專門介紹,大家一定已經知道,不錯,演唱笑紅塵這首歌的……正是我家的鵑鵑神女。

    那麼正如剛才歌中所唱一樣,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鵑鵑先唱第一首的意思也是想讓在這個夜晚繼續欣賞演出,下一首曲子,馬頭琴獨奏,有請我們的……好吧,你自己上來吧,我就不介紹你了。」

    主持人很適時地重新來到舞台上,對觀眾們說著,他確實沒介紹演奏馬頭琴的人,因為不需要,這個人也是情報部門的,化了裝,以後不可能沒事給別人表演,除非是任務需要。

    這人沒有別人配合著伴奏,只有一個馬頭琴,最純的純音樂,接過話筒架,調整一下,先低下頭說話。

    「其實我很不願意第二個上來,這會是一件讓我非常悲哀的事情,鵑鵑唱完了歌,你們的心早隨著飛走啦,我跟我後面的那兩個小子商量過,我說你們跟我換換,畢竟你們是語言類的節目,跟剛才的歌曲類不同,或許能挽回一觀眾的心。

    為此我還願意請他們吃一頓大餐,比如說火鍋,結果被他們很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我發現,他們也很聰明,跟我一樣的聰明,因為內院不可能去外面吃火鍋,而在家吃是不hua錢的。」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陣的笑聲。

    有人心思活絡,馬上明白過來,拉馬頭琴的這人本事同樣不小,如果他不多說幾句閒話逗樂,上來就拉琴,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人用心去聽,大家全想著先前鵑鵑唱的笑紅塵。

    「要不我還是別拉琴了,我給大家說個單口相聲,等大家都笑夠了,一會兒我看後面那倆要說對口相聲的怎麼辦。」

    觀眾群中一片歡笑之聲再次響起。

    說歸說,他還得表演馬頭琴。試了兩下音,便開始演奏,水平同樣很高,觀眾們重新坐回去認真聽,享受此刻的歡樂。

    「真好玩。」小貝等著哥哥給做東西吃的時候,看向舞台上的人說道:「他是專門演出隊兒的嗎?」

    「不是,他是情報組的。」張小寶小聲對妹妹說一下,手上的動作沒停,他正在剝蝦耙子的殼兒,用小刀沿著邊削,掀開殼把裡面的肉取出,放在深盤子當中,十來條放好之後,舀起麻辣燙煮湯的器皿當中的熱湯向肉上澆,澆完把盤子中的燙倒掉,重新再澆,如是幾次,肉就熟了,不能放裡涮,會給肉涮碎。

    小貝耐心地等待,吸吸鼻子,聞著湯味兒,點頭說道:「咱家情報部門的人確實很厲害哦,尤其是發生了江南道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平時訓練的更刻苦,我以後也要刻苦練習,要體現出專業素養,對不哥?」

    「不用,累了就歇著,你還小,有時間慢慢學。」張小寶怕自己一說對,從今天晚上開始妹妹便整天跟外交較勁,最後把自己給弄迷糊。

    說話的工夫,蝦耙子肉已經湯熟,張小寶又專門調出一小碟子麻醬、麻油、醬油、蚝油的料放在那裡,誰願意吃誰就蘸。

    「快來吃。」小貝招呼一聲看表演的八個人,自己先用簽子當筷子夾一條肉,放到蘸料裡晃晃,小心地提到自己嘴前,張口便咬,邊吃邊點頭,發出模糊地說好吃的聲音。

    其他八個小傢伙紛紛湊過來,圍住盤子開吃。

    吃下去一條肉,小貝問:「哥,你的歌什麼時候唱?一定也能鎮住全場。」

    「不知道,看情況,隨時……什麼事?」張小寶正與妹妹說話,旁邊過來個情報人員,用眼神示意張小寶他有話說。

    來的人警惕的左右看看,見沒有外人,壓低聲音說道:「水雲帶隊抓的多食人已招供,說他們這邊的二百三十一個人的任務是抓大唐人,真正的大唐人,最好是有身份的,比如官員和商人,偷偷抓,帶回去。

    只是沒想到大唐動作這麼快,沒等他們動作先把他們抓住,他交代說他們一共分出三撥人,一撥是他們,另一撥僱傭交界處的人扛木頭。」

    「還有一撥呢?」張小寶知道,第三撥才最重要,邊界的那群人已經被自己盯上了,相信不過久,會傳來好消息。

    「還有一撥人比較多,船也多,走海路,繞過陸州警戒武裝船,也繞過燈塔,去杭州一地抓人,說杭州有身份的人相對其他沿海地區的多,還安全。」來人說道。

    張小寶想了想,又搖頭:「去告訴鵑鵑,快點回來,別在那裡跟人聊天了,準備好馬,我跟鵑鵑親自問問。」

    當王鵑回來不解地看著張小寶的時候,張小寶對她說道:「懂得登陸作戰的不僅僅是我們,他們的目標是杭州,挺聰明的。」

    王鵑眨眨眼睛,冷笑一聲:「我怕他們繞燈塔和咱們的武裝巡邏船時,死在海上,走,回求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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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9 19:12:59
第八百五十一章 潤物無聲道污染    千秋歲?感謝兄弟姐妹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光陰冗度,書寫長河路。君未棄,心懷觸。但隨千日憶,滿眼凝朦霧。因何許?相知常伴深情故。

    又見春來駐,家燕尋歸處。筆亦動,休言苦。田園說大唐,依舊飛白鷺。曾記否?陽光暖暖禾間土。

    張小寶和王鵑騎馬離開,晚上能不能回來演唱滄海一聲笑,要看審問的結果如何。

    沒有了哥哥幫忙取蝦耙子的肉,小貝也沒讓其他人忙碌,改吃其他東西。

    如果不是周圍人多,怕燒烤的煙大熏到別人,小貝很想讓人送來一個烤架,然後把牛肉切成大塊放在上面烤,吃著過癮,兩串就能吃飽人。

    「以後我們也排排節目,有機會上去表演。」小貝對燙著蘑菇的小遠說。

    小遠無所謂地點頭:「行,你看著折騰,有你在,我們不會擔心閒到。」

    「忙碌可以讓人充實,你給我也燙一串兒,要那個網兜蘑的,別放在辣的裡面,我要嘗鮮。」小貝手上拿一隻大蝦,眼睛掃一下小遠這裡,說完繼續看臺上的表演。

    「我覺得你現在就不夠充實,你讓我動手,你看演出。」

    「欣賞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充實,你看,上面表演的賣假貨的小品多好,你還不要看了,聽,看著蘑菇。」小貝繼續吃。

    「小貝,你怎賣我們假貨。」小貝剛剛說完,身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幾個孩子扭過頭看,只見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一個臉露尷尬之色的婦人陪同下站在那裡。

    小貝先去看護衛,見護衛沒反應,知道她們兩個能進來,顯然是不會對自己等人產生威脅。

    這才重新回憶剛才小姑娘的話,不解地問:「假貨?哪的假貨?」

    「寶貝糖果屋的,你看,壞沒?」小姑娘伸出手,亮出手心上的一個玩具小車,很小,小姑娘手心並列著放下四個都沒問題。

    小貝伸手接過,放在眼睛仔細打量,小車是木頭製成,四個更小的小轱轆,能轉動,車底刻有兩個卡通字『寶貝』,車頭則是裂開。

    「是真的,寶貝糖果屋跟糖果搭配著送的玩具車,你看,下面有字,寶貝。」小貝對小姑娘證明。

    「那為什麼車頭裂開?」小姑娘為了玩具根本不在乎小貝的身份。

    小貝茫然,擠擠眉頭:「我哪曉得?各種方法可以讓木頭車壞掉,比如摔,比如用錘子砸,或者放在地上跳起來踩。」

    「才沒有,就是正常轱轆,一鬆手,是我弟弟的車,玩著玩著,往前一使勁,鬆手,撞牆上,壞了,質量不好,還不是假貨?」小姑娘做了一個玩小車的動作。

    小貝瞪了一會兒眼睛,又眨動兩下:「這個……我說這個還帶那麼玩的?小車就是一個看著好完的東西,你可以拿在手中,放在地上讓它跑,它撞牆當然會壞,小車是贈送的,買蛋糕和糖果不送,只有過生日的孩子才專門送東西,小車應該是送一組,四個,壞掉一個還有三個好的嘛。」

    說起蛋糕,小貝又歎息,現在沒有蛋糕賣啦,需要等哥哥姐姐說過內糧食還有很多,才能重新賣蛋糕,損失的全是錢呢。

    小丫頭一時詞窮,送的就是不要錢,不要錢的東西壞掉找人家說理似乎是件很沒裡的事情。

    「你看,我說不讓你過來,你非要來,一個木頭的東西,回頭讓你三舅給你多做幾個,你三舅是木匠活幹的最好。」

    領小丫頭過來的婦人很不好意思地對小貝幾個笑笑,訓斥起自己女兒。

    「不要。」小丫頭明顯不高興:「木匠做的小車跟寶貝糖果屋有什麼關係?舅舅敢在下面刻上同樣的寶貝兩個字嗎?」

    婦人搖頭,沒有人敢這麼仿製。

    小丫頭滿臉愁容,看著小貝,不甘心地問道:「送的東西沒說不能那樣玩,你想啊,誰玩車不想著把車送出去很遠?對不?在前面放點鉛皮也好,弟弟小,給他玩他就想讓小車跑好遠。」

    「鉛皮不行。」小貝同樣是愁容不少,擺動著木頭車說道:「鉛皮的話小孩子放在嘴裡咬的時候會中毒。你說的對,送的東西也要體現出寶貝糖果屋的品質,越是送的就越要做好。

    以後的小車會在周圍加一圈橡膠,不怕撞,到時要是再撞壞,說明力量太大,我身上沒帶小車,你明天有時間去城裡的寶貝糖果,拿著壞掉的小車,讓他們給你換新的。

    先讓你弟弟湊合著用,等加橡膠圈的小車出來,寶貝糖果屋會在報紙上發一條消息,放在第二版,你看到了再拿著你的小車去換,好不好?」

    說完小貝又補充一句:「但是我們不解決你的路費哦,除非是大件的東西,就是很大的那種需要僱車和牲口拉的。」

    小丫頭很吃驚,沒想到很小的事情居然還要上報紙,一時間後悔過來,小聲地說道:「不用吧,送的東西不用花這麼多心思。」

    「不是你一個人一個小車,還有其他人,我們家代表了大唐最高的品質,如果不去做,失去的將不僅僅是成本。我們站在這裡,全大唐的商人就得照我們看齊,誰敢造假和偷工減料我們就收拾誰,理直氣壯的那種。」

    小貝對小姑娘解釋一下目的,見小姑娘露出不解之色,搖搖頭,放棄給對方講明白的想法,對其說道:「正好,既然來了,一起吃吧,反正我們吃不完。」

    「我家雨雨不吃,她嫌腥。」婦人出聲:「平時在家魚都不碰一口。」

    「過敏嗎?」小貝關心起來。

    小丫頭和婦人一同搖頭。

    「那我知道啦,豆製品吃不?」小貝又問。

    「吃,吃干豆腐。」小丫頭伸出舌頭舔舔嘴,估計是被麻辣燙的香味吸引了。

    小貝馬上安排人做幾串干豆腐的,邀請小姑娘一起吃,至於婦人,她剛才已經吃過盒飯,現在不好跟小孩子們一同擠,沒看這裡只有九個小傢伙在吃麼。

    干豆腐熟的很快,幾乎是放到湯裡涮兩下便能吃,給小姑娘介紹一下辣椒油,九個小傢伙開始看著小丫頭吃,並且互相對視幾眼。

    小丫頭很高興地吃下兩串,突然抬頭見自己被圍觀,臉登時紅了,低聲說道:「好吃,你們吃呀。」

    九個小傢伙非常有默契地轉身去取海鮮,小貝的蘑菇也取來,她自己沒吃,放到小姑娘的食盤上。

    一串兒上有五個蘑菇,小姑娘吃掉一個,眉毛都快飛起來了,猛點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是覺得好吃。

    小貝吃一口魷魚嘴,看著小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小姑娘雨雨很高興,放慢吃的速度,盯住小貝看,等她講故事。

    「有個小孩子,今年八歲,生活在海邊,海呢,是藍藍的,一眼望不到邊,在遠處跟天連在一起一樣,有白色的海鷗在飛呀飛呀。這個小孩子呢,養了兩隻兔子,已經有了兔寶寶,六隻,要吃奶才行。

    有一天,小孩子從學堂回家,一到家裡,發現大兔子不見啦,哎呀,大兔子沒了,小兔子會餓死的,小孩子著急呀,找啊找,來到院子裡,沒有,又去了倉房,還是沒有,兔子哪去了呢?」

    小貝講到這裡停住,歪個腦袋作想的樣子。

    小姑娘也不吃了,同樣跟著想,眼露期待。

    「小孩子一想,是不是去海邊了?於是呢,就朝著海邊跑,跑到海邊的時候,突然高興起來,兔子真在啊,正在海邊的沙灘上跟小螃蟹玩耍,於是呢,小孩子也跑過去看,跟著一起玩,等發現天晚了,於是呢,就想帶兔子回家,要喂兔寶寶啊,對不?」

    小貝一頓『於是於是於是』,流水帳般地把故事講出來,糊弄小姑娘,對方不在乎。

    小姑娘點頭。

    「可是突然之間啊,海中衝出來一個長了長長牙的海怪,朝兔子和小孩子來了,要吃他們,小孩子力氣小,打不過海怪,很著急啊,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難道要被吃掉嗎?」

    小貝急的直搖頭,眉頭皺起,嘴咧開。

    小姑娘則攥緊拳頭,看情形是很投入。

    「就在這關鍵又危險的時刻,小孩子想到大人說的話,說吃海鮮和魚蝦一些水裡的東西能夠讓人變聰明,還能更有力氣,小螃蟹們好像也知道這個事情,它們已經幫小孩子在海中拖上來一條魷魚,就是我現在吃的這個,叫魷魚嘴,魷魚嘴的地方。」

    小貝停下來,吃掉一個魷魚嘴,對雨雨示意。

    「小孩子馬上就把小螃蟹拖來的猶豫咬一口,正好咬在魷魚嘴上,使勁嚼嚼嚥下肚子,然後就發現自己變聰明啦,而且身上也有了力氣,原來衝過來的海怪沒有腳,一瞬間小孩子想到辦法。

    在兔子和小螃蟹的幫助下,給沙灘上挖了一個大大的坑,海怪衝上來他們一躲,海怪掉進坑中。海怪沒有腳啊,想上來卻上不來,小孩子又把沙子填上,海怪就死在了下面。

    回到家裡,小孩子就非常喜歡吃海鮮和水裡的魚什麼的,人變得越來越聰明,身體也越來越好,很多小孩子問為什麼,但小孩子就是不告訴別人,要自己一個人去變厲害,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孩子發現海鮮和魚什麼的很好吃哦。」

    小貝講完,長出口氣,累的。

    小姑娘雨雨也長出口氣,嚇的。

    「吃吧,你吃你的干豆腐和蘑菇,我吃我的魷魚嘴,嗯!真香,吃到嘴裡比吃軟糖還好。」小貝一次吃兩個魷魚嘴,使勁吧嗒嘴兒。

    雨雨的嘴跟著動動,猶豫地問道:「不,不腥嗎?」

    「你想著腥吃什麼都腥,你想著鮮啊,海鮮啊,魚呀,吃起來那叫一個鮮吶。不信你嘗嘗,小遠拿一串魷魚嘴過來。」

    小貝指使小遠。

    待小遠把一串湯好的魷魚嘴送到小姑娘的食盤中,雨雨小心地拿起來,咬下一個魷魚嘴,使勁咀嚼。

    過了一會兒吃下肚,覺得很神奇地說道:「果然好吃,一點不腥。」

    緊接著連續吃掉兩個,扭頭跟自己母親說:「娘,以後我要吃魚,我會變很聰明,很厲害。」

    「還能變漂亮呢。」小貝補充一句,剛才忘說了。

    「好,好,娘以後給雨雨做魚吃。」婦人擦擦淚水,對女兒說道。

    這一刻她算是真正領教到小貝他們的厲害,同樣大的孩子,人家可以給自己孩子通過講故事的方法讓自己孩子喜歡上吃魚,平時誰能想到還有這種好辦法?

    小姑娘雨雨不會去思考其中的深奧,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食盤中的干豆腐和蘑菇吃掉,猛攻海鮮,鮑魚、魷魚、海參全往嘴裡塞,直到吃撐。

    婦人帶著揉肚子的雨雨跟小貝九人告別而去,小貝蹭蹭額頭上的汗:「哎呀,可把我累死嘍,教育個孩子很難嗎?非拉到我面前讓我講故事。」

    小遠跟著擦汗:「我大唐還有好多好多孩子跟雨雨一樣,不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咱們無法每個人講一遍故事,還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是呀。」小貝無奈點頭。

    旁邊一直跟著伺候的人看到小傢伙們為難,考慮一下,在給小貝遞麻油的時候說道:「小寶小公子不知能不能及時回來演出,他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有時親自忙,有時需要在報紙上引導百姓,很多百姓不瞭解的事情,看過報紙才知道。

    還好有報紙,而且價錢便宜,幾乎不需要自己付出,最後把報紙一賣,訂報紙的錢又回到手中,費用被打廣告的商人承擔。」

    說完他轉身又回去坐著,等待小傢伙們的吩咐。

    九個小傢伙卻是眼前一亮,互相看看,很興奮。

    「對呀,哥哥能利用報紙給百姓講事情,我們同樣可以,我們在寶貝糖果屋發行自己的報紙,專門給孩子們看的,在上面講故事,不愛吃青菜的有專門的故事,不愛吃肥肉的也有專門的故事。

    免費給孩子們,印刷和編寫製版的費用讓涉及到孩子們的商家出,給他們打廣告。如果他們的實力足夠,能包下全大唐的某個故事的情節,我們甚至可以以他們的商品名稱來命名故事中的吃食的名字,幫助其促銷。

    比如說整個大唐有十萬孩子不喜歡吃魚,打了廣告之後,他們喜歡上魚了,那麼魚的售出數量是以前他們販賣的數量上額外增加的,對不?就這麼干啦。」

    小貝揮舞著拳頭,一副作大事業的模樣。其它八個孩子同樣用表情表示支持。

    等把事情確定下來,他們突然又默契地愣了,同時扭頭去看剛才給小貝送麻油的內院。

    小遠深吸口氣,說道:「我家內院,萬里挑一,我本來以為小貝給孩子講故事讓雨雨吃魚那種雲淡風輕很厲害了,但我們身邊的人卻是潤物無聲。」

    剛才的內院謙遜地笑笑,沒說什麼。

    一直跟隨小貝九人的徐依瓏此刻呆在後面傻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見到了太多太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學到了太多太多的學問,領會到太多太多張王兩家深厚的底蘊。好多東西都是太多太多……

    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弟弟妹妹們做過什麼,趕了一段路,二人來到關押多食人的地方,又是一番審問,得到的結果與之前的沒有絲毫不同。

    二百三十一個多食人,根本無法保持統一而不招供,只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其他人必然堅持不住。

    「別讓他們死掉,之前行刑過的人給簡單治療一下,二百三十多人,能夠修出很長一段鐵路。」

    張小寶和王鵑從審訊的地方離開之前,關心下多食人。

    王鵑對此不感興趣,而是放心地說道:「沒有其他方面的算計就好,真得派人在海邊巡邏,他們能繞過來,並順利,我們直接讓人在杭州可上岸的地方等待則可,萬一船在海上有損傷,他們隨便找個地方靠岸才危險。」

    「我怕他們不是死在海上就是停到新緣島,也就是呂宋島那裡,跟當地的土著搶資源,最後他們要麼是把當地人變成教徒,要麼是他們變成當地人。」張小寶講笑話一樣地說道。

    他之前真沒考慮到多食人會採取此等措施應對戰爭,同時發現自己和鵑鵑的一個弱點,太在乎大唐人的安全與幸福。但知道也無法去改變,朝廷在乎百姓,百姓才會擁護國家。

    如果一次次地讓百姓失望,即使因武力壓制百姓不敢造反,但只要有其他方面的因素讓國家動盪起來,百姓就會很樂意推波助瀾、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王鵑跟張小寶一樣,明知道弱點,又不能改變,眼睛看向西邊,說道:「加派人手於陸上巡邏,邊境線實在太長。」

    陸地邊界線長比海上更讓人為難,海上好在可以看到很遠,陸地上山林、峽谷什麼的,誰知道敵人從哪鑽出來。

    「要不把亞歐大陸全佔上,陸地就安全了。」張小寶出主意。

    「海上呢?你乾脆說把世界都佔上,到時一起對抗外星敵人就行了。」王鵑白張小寶一眼。

    「也行,到時是地球村,地球上各個地方的人按照需求來分配,我大唐負責研究先進的技術,他們別處負責加工和提供原料,他們不需要研究了,如果研究則叫資源重複浪費。」

    張小寶順著話說,絲毫不臉紅。

    「你當別人缺心眼?」

    「你以為缺心眼的人少嗎?很多中國的社會精英們都這麼想,甚至有處在統治階層的……」

    「你說用不用在別的國家也幫忙修鐵路?」王鵑打斷張小寶的話,問。

    「用吧,就像日本當初侵略中國時一樣,不修鐵路運不出東西,也不好調兵。照此說來咱還的給他們建工廠,也行,很多污染重的企業修過去,你看我大唐現在污染很嚴重,為了加快進度,一個個小工廠成立起來,以後還要撫平這個傷痕。

    好在咱們把建工廠地方周圍的百姓都遷徙走了,看著因技術限制各個工廠煙囪裡冒出的五顏六色的煙,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張小寶語氣中帶著為難之意。

    王鵑跟著為難一會兒,馬上又不去想污染的事情,雖說現在創造一貫錢的利潤所造成的污染,以後需要五貫,甚至十貫才能改造回來,但賬不是那麼算的。

    現在產生一貫的利潤,這一貫錢帶來的是技術的提高,而且一貫錢等到了需要改造的時候,已經產生了幾百上千貫的利潤。主要的問題是,產生的利潤是否會拿出來一小部分用到改造方面上。

    如果覺得改造的錢如果不用在改造上,而是用在創造更多的利潤上,那才是麻煩。按照人性的貪婪來說,百分之九十九會這麼幹,除非威脅到的不僅僅是別人的生命,還包括他的生命,他才會願意改造污染。

    「走吧,先回去睡一會兒,然後再到演出那裡,也不曉得咱大唐的聰明又有魄力的人作沒作好農業與手工業小集群化的準備。」

    張小寶說完當先往臥室走去。

    「保證有,等兩天一定會傳來消息。」王鵑跟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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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0 16:01:16
第852章 欲罪發展應怪誰


  張小寶和王鵑休息,說是晚點起來在去參加演出,結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天亮。
  張小寶的滄海一聲笑沒唱出來,起床時很舒服地伸個懶腰,說是好歌不能一下子全放出去,要一首一首的。
  王鵑同樣非常解乏,幾天以來她和張小寶給所有人的感覺一直是悠然自在,好像沒把打仗的事情放在心裡。
  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最害怕當炮火響起的時候,某個方面傳來消息說被敵人使用什麼什麼的陰謀詭計給算計了。
  比如說過雪山的時候,有人在那裡成群結隊地叫喊,從而引發雪崩什麼的。比如說行進在青黃相映的草原上時,突然發現周圍火起。比如說當砲兵部隊路過某一段地方的時候,不知道誰埋在無數的煙花突然爆炸。

  反正在不對稱戰爭的方法有很多,通常都是很好用的,雖然無法取得戰略的勝利,但收割一部分人的生命還是沒問題的。
  兩個人相信,如果指揮多食人的是他們兩個,絶對能在付出一定的生命代價之後,把大唐的軍隊陷在那裡,不停地有人員損耗。

 既然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誰又能保證多食人中沒有一個特別聰明而運氣又好的人?到時候‘喀嚓’一下子,先吃掉大唐五百軍隊,那麼大唐基本上是五百個家庭失去親人。
  “戰爭實在是太殘忍了,以人的生命為代價,從而獲得跟生命沒法相提並重的一點點資源,我真希望天下太平,沒有爭鬥。”
  張小寶幫着王鵑寫她制訂的各地方的籠統戰術套路安排的時候,對她說道。
  王鵑沒出聲,她還在計算地圖上的距離,還有翻看蒐集到的當地的氣候、地理環境等消息。
  張小寶不指望王鵑配合他說話,自己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沒有了爭鬥,那麼前提必然是人和人之間失去了比較的心思。一個和平的狼群絶對無法存活,失去了競爭的人類,同樣不能發展。

  人類,在鬥爭中取得了世界的霸主地位,然後人類發現,世界僅僅是一小部分,大氣層的外面是無數的星辰與未知,說不盯哪一天,來自天外的絶殺會降臨在地球上,於是人類繼續在鬥爭中發展。”
  王鵑還是沒說話,而是把兩份記載情報的紙遞給張小寶。


 張小寶看看,罵了一句:“我日,真聰明。”
  想想,又說道:“好吧,我收回剛才我代表人類說的話,跟什麼天下太平沒關係,樹欲靜而風不息啊。就跟我們當初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是琢磨着讓自己的家裡人過得舒服點。

  你說,讓田地裡增產有錯嗎?開店賺錢有錯嗎?弄點冬天裡的黃瓜有錯嗎?都沒錯,錯的是你有,而別人沒有。
  我們只能去想盡辦法維護自己的利益,結果維護着維護着就維護成現在的樣子,怨誰?”
  “行啦,你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還不瞭解你?”王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張小寶‘靦腆’一笑:“呵呵,謝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看,上面寫的,多食人居然把咱的煙花火藥給研究出來,而且開始大量生產,發生過好幾次作坊爆炸的事情。
  我不反對他們做煙花,娛樂嘛,但他們把大量的煙花火藥放在鑿出窟窿的石頭裡面是啥意思?缺少製作煙花的紙?


 很明顯,從我大唐有各種好東西的時候開始,他們一群國家的人便眼紅了。我們如果把技術無償的轉讓出去,或許能夠取得一段時間內的和平。而後繼續研究,繼續送給他們技術。
  不然的話他們會惦記我們,沒技術的時候想搶技術,有了一點技術想用這點技術繼續搶來更多的技術。和平,從來不是屈服能夠換取的。”
  “老公,你究竟想要說什麼?”王鵑抬起頭來問。

  她實在想不明白,張小寶在此時說出一堆的話是什麼目的?難道是後悔去打別人,又怕堅持不下去,所以給自己找個借。?
  打仗需要什麼借。?安慰自己?用不着。就是想欺負你,就是想掠奪你,不甘心被奴役,你反抗就打你,跟獅子吃鹿吃馬一個道理。
  想到此,王鵑忽然擔心起來,怕張小寶開始動搖征戰的決心,不去侵略人家,半途而廢,多食人絶對不會感激,而是加強軍事,繼續尋求進攻的機會。
  張小寶表露出悲天憫人的樣子,對王鵑說道:“我想要說的是,咱們現在打的很多是多食人前面的主力,真正的主力。他們呢,幾乎全是由之間咱們練兵時候對敵的老兵,狡猾狡猾地。

一打他們就懂得分散,然後重新集結,總是呆在讓我們軍隊不舒服的地方。不如派個抓到的多食人,回去跟他們說,咱們不打了,和平,但是我們的軍隊不可以在某些區域出現,他們同樣不可以在某些區域出現。
  設定出區域,大概能夠判斷出他們集結的地方,咱們把熱氣球部隊派過去,趁着某個無風的夜晚悄悄在四周圍住他們,天一亮,地面部隊發動總攻,打掉他們的老兵。”

  王鵑盯着張小寶看看,突然笑了,說道:“很好,你還是我認識的小寶,哪一天你變善良了,我會被嚇死的。”
  “謝謝。”張小寶見自己的主意被採納,很高興。
  五天之後,戰爭還在持續,水雲一家飛來飛去,終於把鹽票和一些小東西全部送到地方,回到酒樓大吃一頓,休息。
  看著水雲一家明顯瘦掉一點的樣子,把小貝他們給心疼壞了,特意讓人殺兩隻專門喂養用來做烤全羊的羔羊,喂給一家人吃。
  電報發到京城,李隆基特意給水雲一家封上官,又把水雲的官提到四品,因為越來越聰明的水雲已經可以作為戰略武器使用,比如拿着炸彈到人家指揮部扔下去,這他都能做。

 不僅僅能做,而且做過了,回來的路上,繞了一圈,把人家一個四千人的營地指揮部給炸掉,電報先傳回來,說可以加大進攻力度,地方失去指揮,給水雲表功。
  李隆基聽過消息,於朝堂上狠狠地表揚了水雲一番,說其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能夠完成千里之外的定點擊殺。
  朝堂的官員們不相信水雲可以盯住某個人殺,無非是炸人家最大的帳篷,但同朝為官,不好說水雲的壞話,怎麼說也不過是個畜生,跟着畜生計較,小心養畜生的人回頭跟你計較。
  “以前咋沒聽說過?要是水雲飛的夠穩,我們又能狠下心,找個懂開槍的小孩子,帶把槍飛過去,可以打死不少人,威懾作用十分強大。”
  張小寶跟王鵑刻意去看看水雲一家,回到屋子時感嘆道。
  “怎麼沒有?一直就有,訓練鷹,訓練犬,還有大象、海豚等等動物,幫助人類狩獵、打仗,有什麼希奇的?水雲無非是聰明了一點,比他得白化病的機率更小。

  咱大唐欠他的,給他的無非是點肉和棉花,從他身上獲得的卻很多,你對他好一點,他則對你死心塌地,比人強。”
  王鵑想起了一件事情,略帶傷心地說道。
  張小寶同樣想起那件事情,嘆口氣:“唉~!生活就是如此,你應該從另一個角度想,如果人性不複雜,作為社會上的一員,活着豈不是太沒意思?”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允許人性複雜?我是說他做的實在是太讓人憤慨,評工匠的級別評不上,那就好好去免費培訓的地方學唄。在培訓的時候朝廷給一點生活費,足夠吃飯的,他家的兩個孩子又不用他養,上學吃飯穿衣住校,全由朝廷出錢。
  咱現在這個樣子跟那時的德國都沒什麼差別了,他居然打傷自己的媳婦,然後綁架自己的兩個孩子向當地官府勒索。想要一個工錢高權力大,還能輕鬆自在的工作。痴人說夢啊。”
  王鵑說起這件事情。
  其實就是一個人,在張小寶下完國策十二條之後,發現自己事業了。但實際情況是不存在事業,只有工錢高低,去當地官府的話,官府會幫忙安排活,不會做,先培訓。


  但這人覺得那樣做實在太累,先是想讓人無償給他錢,說國家福利這麼好,不差他一個,隨後見官府不同意,便綁架自己的孩子。他不重視自己的孩子,但官府很重視,於是一邊談判一邊出動狙擊手,一槍放倒,再沒起來。
  兩個孩子由此失去父親。

  這是社會發展浪潮沖刷下的一粒沙,卻給人很大的觸動,國家福利的提高究竟是對還是錯。
  朝堂有過激烈的爭辯,一部分人認為是國策十二條人為地把國家貧富差距放大,在一個個小地區里加劇村落人之間的競爭和比較。
  所以才發生了這個事情,長此以往,國之不國。

  有的官員認為事情是單獨存在的,先看看,若是再出現幾次,調整下國策。
  還有人直接指責張小寶的策略沒有到位,把大唐弄亂以後,不曾馬上補救,而是放任不管,冷眼對待。
  李隆基被吵的鬧心,給張小寶發來電報,問其改如何做。
  張小寶跟王鵑便鬱悶起來,是誰閒的沒事兒做,把一個小問題無限放大?國家不發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的,按照歷史上記載,此事的大唐每年死刑犯很少,只有幾個,而且據說李隆基還要親自過問,問人家是否覺得死的冤枉。
  但事情絶對不是這樣的,歷史上的記載是因為很多刑罰根本不通過官府,直接由本地家族處理掉,歷史上眼下也是土地兼併時期,貧富差距會小?
  “官員們一個個的沒有事情做,覺得政務暢通,才會瞄準我們,看我們離京城遠是不?等我們回去的。”
  張小寶嘲笑一般地說道。
  “我覺得也怪你,誰讓你拿出什麼國策十二條的,至少那人被槍斃,是受你的影響,你後續的動作呢?”王鵑抬槓。
  “等着,再等兩天,我就不信等幾天大唐人會死絶了。”張小寶鬱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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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1 21:12:45
第八百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也心柔

看到張小寶悶悶的樣子,王鵑忍不住笑出聲。
“老公,好啦好啦,別人不理解你,我還不理解你麼,你是好人,是天底下最熱愛這個民族的人,你滿腹坑人的才華卻從不對自己人動手,你本來能夠獲得更多的錢財,卻在足夠你穩定大唐金融之後放手,培養其他的商家起來。

你本是一個桀驁不覊的人,在面對大唐人的指責時卻選擇隱忍,你有無數的理由和藉口解釋清楚,但仍舊選擇沉默。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你軟弱,但在我眼中,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軟弱與否問問原來吐蕃的人,問問後突厥的人,問問新羅和rì本人,問問河北道北部,也就是東北三省的人,他們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答案。”

王鵑其實不擔心張小寶失去信心,從而不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大唐上,因為她相信,只要張小寶看到大唐的孩子們,就一定會堅定信心。那個院長爺爺已經深入到他的靈魂當中,說起來無論是哪時的中國還是現在的大唐,都應該感謝那麼一個平凡又偉大的老人,他用他的生命譜寫了一曲按照軌跡運轉的傳奇。
張小寶突然間摟住王鵑親了一口,像占了天大便宜似的說道:“你就應該支持我,你我老婆,你不支持我支持誰?”
“是,是,你就是我的天,天啊,怎麼讓我遇到了你。”王鵑笑着回道。
“一樣一樣,你也是我的天,好肉麻,別掐我,我非常反感女人掐男人,尤其是掐肋部,使不上勁。你看我給你分析一下啊。”
張小寶抓住王鵑的手,說道。

“哦?有高談闊論?”王鵑配合著問。
“就是剖析剖析,你看啊,是,我承認我拿出的國策十二條會造成社會動盪,那是因為社會已經處在動盪的邊緣,自從咱們開始提議朝廷幫助養孩子和照顧孕婦的時候,那筆錢發下去,就是動盪的根源。

社會的福利永遠不可以超過社會人群的最低平均收入,你承認吧?否則就是赤字,而且還不是發展過程中的赤字,發展的赤字可以帶來以後的利潤,而福利的赤字產生的不僅僅是增加消費,同時也是變相的通貨膨脹。

那麼我為什麼還堅持要對孕嬰幼發放大量福利呢?一個是我需要大量的人口,另一個是工農技術研究部門已經有了可以應用在rì常生活中的技術。
就是所謂的民用技術,其實我一直把民用和軍用放在一起。我不怕別人從大唐的民間偷學,周圍一片的國家,除了rì本讓我在乎其智慧以外,其他那些國家給他們技術他們也學不會,一個個笨的要死。
當然,俄羅斯還是可以的,但現在有俄羅斯嗎?咱在河北道那邊的人,可是一直再向那邊移動建設和探察,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立國,對吧?”

張小寶說了不少話,在說給王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他在外人的面前很堅強,在面對王鵑的時候卻把軟弱的一面表露出來,這是一種對伴侶的信任,一種依靠。
所以很多官員在依靠的對象太多的時候,被人家舉報了,在外面官場和面對民眾堅強與jīng於算計的官員們,他們也需要個心靈的港灣,港灣多了,資源分配的時候沒照顧過來,於是內部戰爭變成了分裂的根源。

王鵑同樣需要一個港灣,在這個世界上,她跟張小寶沒什麼區別,尋找伴侶根本無法就地取材,不然心中永遠是孤獨的。
當然,王鵑不止一次對張小寶說過,如果另一個躺在身邊的孩子是那個挾持孩子的人,她會想辦法把對方幹掉,她寧肯寂寞,也不允許自己向那種人妥協,無論是曾經社會地位上的差距,還是人格方面,她都無法接受那個人。

對於張小寶,她就覺得沒問題了,張小寶無論處在哪裡,都必須有其一個位置,跟這種人在一起才有共同的話題與理想。
因此,王鵑在聽著張小寶把心中話說出來時,輕輕地靠在張小寶的身上,說道:“所以你讓我陪着你遊走在社會矛盾平衡與爆發的邊緣,你的骨子裡仍然有着冒險的jīng神。但現在你已經引爆矛盾,你還不動手?”

“我這算啥呀?在沒有其他勢力影響的情況下,面對如今的情況,我實在太過輕鬆了,李隆基被咱們忽悠的傻傻的,其他的大臣就是盤菜。不過李隆基沒吃虧,咱不要他的皇位,咱掌管貨幣發行、經濟規劃、戰略部署就知足。
其實他們是沒遇到過更艱難的時候,是,我先是讓農業和手工業進行集中化生產,然後提高工人的工作待遇,逼迫商人們在選擇工人的時候挑選評定之後品級高的人,從而造成一批人員失業。

人員失業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沒錢,而在於他們習慣了原來工作的環境被突然改變。大部分人有個依從xìng,喜歡聽別人的指揮做事情,做過好多年,這個人不指揮他們了,他們會很茫然。

我的目的是提前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以作自己的主,即使別人無限的改變,自己依舊能夠判斷準確,並很好地活下去。
這個過程當中,我不曾放棄,更沒使用休克療法,我沒讓失業的人自己去承擔改變過程中的損失,我給他們提供的就業培養機構,免費培養還發福利,跟咱那時的美國一樣的。
所以那個男人綁架自己的孩子,是一樣一樣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失業不是絶對的失業,是相對的,有工作他嫌棄收入少,同時又不希望承受被培訓時的苦和累。
你說,咱的社會教育福利是德國一樣的,就業是美國一樣的,國家的穩定是冰島渴望而不可及的,面對威脅時的軍事實力是奧地利等中立國想都不敢想的,對百姓的關愛是帶著濃濃中華儒家思想的,出了問題怎麼就得非要往俺們身上推?憑啥?哪旮旯的規矩?”
張小寶說著都開始拍桌子了。

王鵑直起腰,使勁推了張小寶一下,哈哈大笑,跟張小寶一起拍桌子。
張小寶看到王鵑的樣子,停頓下,也跟着笑起來。
“人就是他**的不知足,多好的時代啊,珍惜吧,草。”張小寶又嘟囔一句。
“你罵人啊。”王鵑還是笑。

“沒,我說占完印度和多食人的地方種草,變成一個個的大牧場,通過他們那裡的火車往河邊與海邊運,然後再運到大唐,要造大船才行。
看上去運輸成本過高,但只要飼養成本降下來,可以跟國內持平,必須持平,哪怕是小於國內成本,通過徵稅的辦法也要讓其持平。
要不然的話對國內的畜牧業衝擊太大,那部分真正事業的人,我打算分流出百分之七十,以運輸的形式來到征戰的地方。”
張小寶這回終於說出自己應對國策十二條造成的動盪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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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四章 民間變換由始動


戰爭在沒有被敵人打到大唐本土的時候,本土的人對戰爭的感受是那般的遙遠又貼近。

報紙每天會拿出來一小塊的地方介紹下大概的戰爭進程,說說向前推進多少距離,殲滅和俘虜敵人的模糊人數。

或者是大唐一方的軍隊因彈藥消耗過大,為縮減補給線,主動向後撤退了多少里。

間或還有一部分對戰場的環境、資源描寫。讓百姓看過之後,有的感嘆居然打仗的地方還有好東西,有的為難,好東西怎麼才能夠運回國,有的則是平淡處之,反正運回來也要賣錢,不可能白給,願意什麼時候運就什麼時候運吧。

報紙上的文章中主要介紹的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的將士多麼多麼的英勇,面臨困難的時候怎樣克服,鐵與血交織在一起,如千古絶唱縈繞在人的心田。

從報紙上百姓感受到的是一方面,實際生活中同樣受到戰爭的影響,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來往運送物資的隊伍,偶爾見面,還會打個招呼。

運輸隊伍不是一口氣把物資運送到前線,是分段負責,送到前面交接完畢,看看對方有沒有從前線送回來的好東西,有的話負責運到另一邊交接,要麼是指定好地方保存。

百姓們只要看到戰爭後勤運輸隊伍,不管處在何等情況下,必然會主動讓開大路。

百姓們心中很清楚,大唐的軍隊到現在沒死幾個人,難是難了點,生命卻非常寶貴,原因是由於鵑鵑和小寶制定的規矩。

用彈藥換生命,為減少一條性命的付出,可打出去千萬發砲彈,實際上沒出現千萬砲彈換一個人命的事情,但幾發、十幾發打出去從而不讓自己的人冒險的情況還是有的。

誰家的人命不是命?百姓就很自覺地儘量給運輸隊伍提供便利,見到有車太沉重壓壞路的情況。招集幾個人,主動去修上。

至於戰爭中被砲彈打的一方死掉多少人,百姓表現的非常淡漠,就好像以前聽說鄰村的誰誰誰難產死掉一樣,感嘆一句便忘懷。生活不會給那個死掉的孕婦改變。對挨炮打的人,更是如此。

沒出現任何一起反戰遊行,沒聽到任何一個大唐人抱怨大唐軍隊殺戮太多,沒有人指責張小寶和王鵑的主動戰爭掠奪行為是喪盡天良。

大家做的是用自己的行動支持。回家也有上香禱告的,希望戰爭順利,希望小寶鵑鵑長命百歲。

最現實的戰爭影響是物價上漲,拉車幹活的人發現三年前新出來給車軸用的黃油一罐從原來的六文錢漲到十文錢。

買菜刀和鐮刀的人發現原來五文錢的菜刀現在變成七文,據說還要漲;陶瓷器同樣漲了。原來十文錢買一套十二個碟子,現在得拿來十五文。還有麻繩和麻布價格同樣上幅,豬肉和雞肉同樣增幅一半。

但不知道為什麼,魚肉價格竟然降了,而且還是海魚,用鹽醃好,一大批一大批地在運輸戰爭物資的隊伍里被人捎帶到各個地方。

棉布、絲綢、細麻、絹的價格隨正常季節時的樣子起伏變換,白麵和粟米不同樣如此,青稞。就是現在專門喂牲口的東西價格高了,卻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白米,據說是河北道北部地區放出來的。

按照小寶教給弟弟妹妹說的有意思的話來說,別人應該問‘這是腫麼回事’?

戰爭,不是所有的東西全漲價。然後加稅麼,現在為何漲的和平的,還有降的,給人的感覺亂七八糟呢?尤其是鹽。海鹽、岩鹽、井鹽,價格根本沒動。還是那種你想買貴的就買貴的,願意買便宜的就買便宜的。

“說實話,老頭子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戰爭,據說還是全面戰爭,幾條戰線同時打,擱在我小的時候和年輕那時,是打起仗民不聊生。”

在河南道汴州轄下的封丘縣城一個茶館裡,聽別人唸完報紙,又想想最近看到聽到的事情,一個老頭輕拍桌子,中氣不弱地說道。

“封老爺子,您是命好,活到現在,跟縣一個姓,您老今年八十六,說起以前的見識比我們多,但說起現在的情況,您老跟不上嘍。”一個年輕人打趣道。

老頭子冷哼一聲,不服輸地說道:“跟上跟不上,老頭子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喝的茶,身上穿的衣服錢,是衙門給的,不多,一個月一貫又六百文。

要不是老了眼花不識字,家中的小祖孫孫女們還沒下學回來,我跟你們擠一起聽報?我家中可是定了五份同樣的報紙。

沒辦法,孩子多,一個個乖巧又孝順,除了三個還不到入學真正學本事的歲數,其他的孩子少給誰訂一份都不行,可惜,遠了離開家的幾個孩子不在身邊,唉!”

老頭子的話說完,迎來各種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附近的人非常清楚,正如老頭說的那般,他活着朝廷按照年歲每個月給一貫又六百文錢,逢年過節還有其他的送來的慰問品,他給遠房的子孫發電報不花錢,他出門坐剛剛成立的朝廷統一管理的車馬行的車不花錢。

反正所有朝廷收錢的地方,他過去一律免費。

沒辦法,他活的年頭久,八十六,五世同堂,最大的一個祖孫十四歲,他要是再堅持活幾年,就是六世同堂。在封丘一片擁有田畝無數,家裡的桑樹林,一眼望不到邊。

就這樣,由於家中人太多,還有不少分出去的,到外地尋求發展,人家能活也能生。

朝廷有什麼政策,當地的官府需要過來專門找他商量,問他有什麼需要。以前的時候他總會提點對自己有好處的條件,官府一一答應,但現在他卻學聰明了,官府再來問,他直接支持,沒有任何條件。

讓極各別心思不正的人非常失望,他們希望老頭子提條件,甚至拒絶執行朝廷的命令,然後惹怒朝廷的人。直接來個抄家。

老頭子早清楚有的人心思不純,於是放出話,說現在的朝廷很好,不會故意坑害人,跟着朝廷說的做。有享不盡的福。

果然。如是幾次,他舉整個家族支持朝廷所有政策,朝廷發給了他家一個‘優秀家庭’的牌匾,好處是每當朝廷組織什麼小活動。都會派人送信,問他家有誰願意去參加,朝廷負責一切費用,而且回來時還有禮品拿。

他家要是想從大唐錢莊貸款也優先辦理,其他方面。其他方面沒有了,別的福利是大唐人共同所有,不可能把別人的減掉為了突出他家。

於是有部分人祝福,有的人羡慕,很少的人嫉妒,至於究竟嫉妒什麼,他們也說不上來,總不能說嫉妒人家活的歲數大吧?但卻沒有人腹誹老頭對朝廷的支持,因為這個朝廷值得支持。

這個時代不需要擔心受到官府的壓迫而無處申冤。只要覺得當地官府做的不對,跑到電報局發個電報,上面馬上會下來人明察暗訪。當然,你需要實名,拿着你的戶籍去舉報。萬一你是估計陷害,那麼給你定的罪就跟你陷害成功之後對官員定的罪一樣。

“這就叫管。”老頭子為了顯示出自己跟上了時代,對最近遇到的事情進行總結。

“父親管兒子,祖父管兒子和孫子。一代代管,朝廷管咱們所有人。為什麼很多東西不漲價?是商人們不想嗎?錯,是不敢,就跟父親管兒子一樣,說不準你做,你做了打你。”

“封老頭,誰打商人你知道嗎?”又人湊趣。

“就是那個比我祖孫子大不了幾歲的小寶,老頭子我到現在也沒琢磨明白,你說人家的孩子咋生的?頭還未加冠,居然如此厲害,商人們得恨啊。”老頭子又開始為張小寶擔心。

“商人們才不會恨呢,您老是沒弄清楚國策十二條,那裡面對商人的優待不小,當商人賺夠錢,一轉身變成別的身份,想考科舉考科舉,想攏土地攏土地。他們都懂,有小寶管着看上去吃虧,但沒小寶管他們,他們就完了。”

湊趣的人終於找到當老頭師傅的機會,努力地賣弄着。

“爺爺,您怎還不回去?家中商議大事呢。”門口這時衝進來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人,身上穿著黃藍相間的絲綢衣服,看上去略顯彆扭。

老頭茶還沒喝完,聽到聲音,扭頭回看,把眼睛一瞪:“家裡有事你自己說的算,老頭子我還有你爹和叔伯都已放手,家中是你這個第三代的家主當家,你找我作甚?”

“我的親爺爺呀,今天商量的事情跟往常不同,我,我一個人作不得主,我打算管下三個村的土地,再開四個作坊,當年先支付租地的錢,得向大唐錢莊貸款,拿我家的房產土地抵押。

回過頭我馬上得離開,一個月估摸着才能回,家中有人不同意,我過來找您撐腰呢,您快跟我回去。”

封老頭的孫子滿臉焦急之色。

其他人聽到開始關注,說話的全停下,等看封家有什麼打算。

老頭子沒動地方,更不曾與孫子一樣着急,端起茶碗,輕輕喝上一口,又慢悠悠把茶碗放回去,恨鐵不成鋼般地訓斥道:“沒用的東西。”

“是是,孫兒沒用,那爺爺您……”

“覺得沒用,自己把家主讓給別人,家主家主,一家之主,你當家主的時候別人同意,現在誰敢站出來說不同意?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家主說出來的決定,錯的,家人也得聽。

就如傳聞中說的小寶出國策十二條,當是朝堂之上多有不依,最後怎樣?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得照着辦,想不通的自己慢慢想,小寶就是皇上安排的家主一樣的人,決定說出來,是讓聽的人執行,不是質問。

滾回去,要麼壓住所有不同意的人,要麼你自己找個人當家主,爺爺我一隻腳進棺材的人,還打算讓我操心?”

老頭教導一番,轉回頭去不再搭理自己的孫子。

這個封家當代家主被祖父訓了一頓,站在門口考慮考慮,咬咬牙:“爺爺,您安心喝茶,孫兒回去處理。保證不再有任何問題。”

“別跟我保證,不聽。”

“是,孫兒告退。”

“老爺子好魄力。”等老頭的孫子離開,有人伸出大拇指對老頭比畫着。

不少人同樣露出佩服的神色,看上去是老人訓孫子。還蠻不講理。其實該教導的都教導了,家主,必須強勢,跟草原狼群的頭狼一樣。軟一點,整個族群都跟着完蛋。

“老爺子,聽貴封兄的意思,你家是打算把買賣做大啊。”一個同樣三十多歲的人試探地問。


別問我,問你封兄去。老頭子我來茶館只為喝茶說閒話,家中的事情大不大、小不小的由他們去管,兒孫自有兒孫福。”老頭滿不在乎地說道,之後卻不開口了,端起茶碗,眯着眼睛想事情。

老頭的孫子叫封良,不是老頭最大的孫子,卻是能力最強的孫子,所以被選為家主。當年差一點成為舉人,但是官府作弊了,他的名額被別人頂替。

許多人都說,憑他的學識,考一個進士沒問題。可惜生不逢時,那年他十九。

被爺爺訓斥一頓的他讓人架車拉自己回家的時候不由得想起過往種種。

封良清楚的記得,小時候自己非常聰明,而且好學。家中有地,有錢。官府的官學由於太遠,家中專門找來夫子教導自己。

自己寫詩、作賦,還能評論時政,在本地一時風頭無兩,可那個該死的縣令,居然在考試的時候走通了州府的審卷之人,用別人把自己擠下來。

當時自己恨過,怨過,消沉過,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別人眼中另樣的目光,家中親近兄妹不自然地交流。

那時自己快要死了,想找根繩子吊在歪脖樹上,後來是祖父把自己找過去,對自己說,很多人活的還不如自己,但他們卻活的比自己開心,因為他們有活下去的信念。

有的人為了父母,有的人為了妻兒,有的人本身就有一腔不服的志氣。失敗不可怕,有無數人失敗了幾十年,最後晚來成才,有人二十歲開始賺大錢,到四十歲家財萬貫,有人四十歲才開始懂得賺錢,到五十歲,富甲一方,誰憂誰劣呢?

所以可怕的是跌倒了,再也不想爬起來,你十九歲中了舉人又如何?多少少年天才,如今可記有幾人?

你活着,繼續努力給家裡做事情,家中才不枉養你這麼大,你死了容易,家中為培養你付出的錢財和精力怎麼辦?

封良清楚記得,那時自己不想死了,自己要為這個曾經給自己提供很多幫助的家繼續做事情,決定成為家主,帶領整個封家顯赫於世。

這一等就是二十年,終於有機會擺在眼前,而且年代不同啊,不像以前,以前可以有人把自己的舉人頂下去,現在誰敢?那個曾經的縣令,升到的州府的參軍之職,大前年還不是被收拾了?

只要遇到個好的統治者,便可以放開手去做。

眼下就是小寶給安排的,有本事的人絶對可以上去,兼併土地,整合手工作坊,錯過機會,以後再求則不可得。

“小寶,我相信你絶對不會害別人,我封良跟你賭一把。”封良緊握拳頭,給自己鼓勁兒。

趕車的人聽到動靜,搖搖頭,空舞下鞭子催促馬快點走,心裡則充滿擔憂,以前家中是錢夠用,想要做什麼先留出一部分錢,然後拿着剩下的錢去做,而且房產和地契不動。

到時即使出問題,損失的也不過是拿出去的那部分錢,不會動搖家族的根本。

現在的家主竟然想要一下子把另外兩個村子的土地全租下來,還要購買技術和設備建四個大作坊,把家裡的錢都拿出去了,還得抵押東西貸款。

萬一出了差錯,家裡除了剩下的人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太冒險,實在是太冒險啊。

回到家中,封良直接用強硬的語氣把自己的決定通過,他告訴家中的人,要麼把他的家主位置轉到別人身上,要麼就聽他的,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家中的人妥協了,十來年間,他們習慣以封良作為家主去行事。要是突然換個人上來,根本撐不起偌大的家族。

封良先去找兩個村子的村正,其實他封家的村子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姓,村子人口六百多,他家只占其中的一半。而且他家還有莊戶。

他先把自己村子的人搞定。接着是跟莊戶重新簽定協議,以前那種賣身的協議早不讓用了。

官府允許有奴隷存在,但不允許大唐人作大唐人的奴隷,因此曾經的幾種賣身契約都改變成僱傭契約。人的價值重新核定,擁有賣身契的奴隷隨時可以去官府告狀,到時候官府幫助解除契約,誰不同意就治罪於誰。

此點官府不強制執行,因為有的人不願意把自己的奴隷身份改變。多少代習慣跟着主家過日子,平時生活中根本看不出主僕,甚至主家對待他們一些下人,比起僱傭的人來說還好。

比如說幹活累了,主家會給安排休息,生病了給治,當然,現在不需要,現在是免費治療。你想要多幹活不休息,主家會命令你停下工作。

乍看上去這部分人的人身自由失去了,但實際上他們過的很好,官府不會管,像張小寶王鵑之前一百來年的時候。外來的投資商隔幾天就逼人跳樓死,官府都不管呢,更何況現在這種對下人還不錯的主子。

如果真說起來的話,那些去給人打工又被逼得累得跳樓的人才是賤呢。在人格上都不如現在的奴隷,至少現在簽賣身契的人還有着自己的堅持和信仰。

這部分人不是很多。但存在着,最明顯的是三水縣張王兩家的莊戶,他們家中很有錢,隨便拿出來一個到其他地方都是富裕程度排在前幾位的。

他們簽的是賣身契,最開始不是的,後來由於保密也都改簽了,但他們卻不願意改變身份,他們在大唐各地有不少的房產,不過當成家的只有三水縣那個。

封良呢,把他自己家的莊戶給勸說好,又跟自己村子的人商量完畢,之後需要做的是把鄰近的兩個村子土地全部租下來。

為了能夠順利完成計劃,他提前支付一年的租賃費用,並且溢價百分之五十,加上僱傭人手耕種,看上去不划算,甚至連本錢都保不住。

家裡人反對他也是因為這點。

但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考慮,他才不會跟別人一樣種植作物,在瞭解到國策十二條當天,他便前往汴州府,找到府中司農寺的分站,跟人家詢問技術的事情。

所有的司農寺分站存在的目的一個是收集當地環境、土壤對各種作物影響的數據,另一個則是給來詢問的人提供技術支持,免費的。

比如說家中的白菜生蟲子,怎麼辦,就來司農寺的分站詢問,描述一番,如果人家聽出來,會直接給出解決的辦法,如果沒聽懂,會派人跟到家去看,之後告訴買什麼農藥。

如果土地中種的大豆生長的不好,也可以去司農寺分站問,讓人來查看是什麼毛病,問題出在土壤上,可以使用化肥解決則給推薦某種有針對性的化肥。

封良沒問自己家的作物生蟲子和長的不好的事情,他詢問司農寺是否有啥新研究出來的品種,他打算引過來試種。

結果還真有,人家告訴他新出來一種辣椒和西紅柿嫁接之後作物的種子,去年剛剛試驗,還沒推廣,如果他想要的話,花錢買,司農寺會派人過去盯着,同時收集數據。

如果適合在封良所在地區的土地生長,出成果司農寺給封良獎勵;如果不適合,司農寺賠償他一般的損失,另一半他自己承擔。同時生長出來的新品種,他自己賣,司農寺要監管,他直接賣給司農寺,雙方議價。

封良就這麼動心了,即使失敗,承擔一半損失,自己家也不會‘破產’,但要是成功了,收穫則非常大。

封良用了兩天的工夫,成功與兩個村子簽定租賃合同,同時也迎來麻煩。

關於人員僱傭的麻煩,封良跟兩個村子簽定的是第二條合同,也就是租賃土地之後,自己僱傭人手耕種,想種什麼就種什麼,不與其他人協商。

兩個村子的人自然希望自己再被僱傭回來種地,不然的話自己找不到別的事情做。

其實兩個村子加上封良村子的人一點沒賠,封良是溢價租賃。多出來的百分之五十,足夠彌補上原來土地擁有者的損失,就是說他們自己耕種,最後的收穫也不過是這個數兒,而且現在新的規定還需要他們自己去賣。說不定會比正常的收入更少。

封良是為他們承擔一切風險。同時還解放了他們的勞力,他們如果再幹活,得到的收入算是額外的。

即便如此,他們仍舊希望封良把他們重新僱傭回來。給封良耕種土地,有送禮的,有打親情牌的,還有隱含威脅意味的。

封良不收禮,也不怕威脅。打親情牌的更是給勸說回去,而後開始挑選當地人。

平時離的近,大家知根知底兒,誰家的誰幹農活好,心中全明了,封良選出來一部分,打算再到外面尋找一部分,湊齊人手,或者看看有沒有多餘的耕牛出租。

在剩下沒被選上的人抱怨的時候。封良又把四個作坊的事情說出來,願意招當地的人去作坊工作。

如此一來,他控制起來便輕鬆許多。

耕地好的人一般都是男人,女人沒力氣,還有的男人有力氣但少技巧。就是人比較傻的那種。

正常來講不合格的人應該淘汰掉不管,大部分商人都會如此選擇,否則會賠錢。

封良最初同樣如此打算,後來參考一下三水縣的張王兩家。發現兩家人在十多年前就用着非常合理的勞動力分配方式,每一個莊戶看上去都不是很累。效率卻非常高。

張王兩家莊子不管是什麼人,全有用,哪怕是小孩子,不上課的時候也可以當成玩樂的幫主家做點事,哪怕是腿瘸的人都能安排一個非常好的活,比如怕鳥吃穀子,就給腿瘸的人一些鞭炮,他坐在那裡一邊喝茶水,一邊看田,發現有鳥來,放一個鞭,或者是直接弄個趕車的鞭子甩空響。

若是有手藝,腿腳不好的人,就幫忙編製筐簍。

封良剛開始認為是張王兩家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所有的人全要壓榨一番。

之後看過一篇報紙上的文章才明白,張王兩家的目的不是讓別人使勁幹活,而是讓莊戶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一個認為自己沒有價值的人對生活會失去信心。

當編筐的人發現自己遍的筐對主家很有用,同時自己能夠得到更多的收入,對家人也很有用,他會非常快樂,於是他會影響到別人,整個莊子的人便全處於快樂的氛圍當中,工作效率提升。

封良深有感觸,很佩服張王兩家當時的勞動分配方式,同時體會到其中有着濃濃的人文關懷。

之後又看過一篇文章,寫的是企業文化,說有着自己靈魂的文化企業才是成功的企業,才能走的更遠,如果真心去投資企業文化的建設,你會發現它跟你企業的收入關係是成正比的,甚至是產出的比例大於投入。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人,封良對此還算認同,當然,也要看文章是誰寫的,換個沒聽過名字的人來寫,他會懷疑,可文章最後的署名是張小寶,這個……可以質疑,然,要是你想不出更好的治理‘企業’的辦法,你最好還是跟着學,要是你有好辦法,寫出來別人也學**結一番,封良才有了租地和新建四個作坊的計劃。

種地不行被他淘汰的人,被他安排到作坊中,村子中的婦人比較多,其他被淘汰的男人不與女人一起工作,去做原料的運輸與攪拌的工作。

還有年歲更大的,則是負責給別人做飯吃,反正能用的人都用了,即使是老人也安排到守夜的位置上。

如此做的好處是不讓村子的人到外面打工,要是把男的留下種地,他家中的媳婦咋辦?呆着不幹活?或者是跑到外面去找工作?那男人還有心思種地嘛?

作坊的廠房還沒建,封良一面安排人修建房子,平整土地,一面跑到縣衙門,詢問給工種評級的事情,跟官府說明自己的情況,讓官府派人到家裡給僱工評級。

稍微有點麻煩,因為種田的評級需要看勞作成果,封良先讓官府提上日程,接着又讓官府幫助自己的僱工培訓。這個是免費的,他不要失業一段時間之內的福利補貼,他要求官府培訓的人要按照他的要求專門培訓。

官府一般是通盤考慮,但聽過封良的話後,覺得可以。就派人過來。三個村子的人多啊,派人來沒問題,不算是浪費官府培訓機構的人力資源。

這邊培訓着,封良又跑到汴州開封府。自己寫一張大字告示,站在官府的公告板旁邊,舉起來喊:“免費提供學子義工輔助基地,不僅僅不收取任何費用,而且還提供住宿和餐飲。本地民眾善良溫和,本地孩子乖巧可愛,本地住宿環境舒適,飲食搭配合理,歡迎各位學子前來。”

封良的喊聲吸引來很多人圍觀,有的人根本不清楚他要幹什麼,就是湊熱鬧,有的人則露出恍然神色。

國策十二條中可是有一條說了,學子要想獲得科舉的資格。必須做滿二百天的義工和一百天的免費教學,主要是強調教學,如果願意的話,之前的二百天也可以用來教學,加起來教三百天。便獲得考試的資格了。

眼下大部分人對國策十二條是處在觀望時期,真正行動起來的人很少。

封良算是提前吃螃蟹的那批人,見圍觀的人逐漸增加,眼珠子轉轉。他又大聲喊:“本人承諾,三個月之內。一定建好個圖書館,裡面有各種書籍,而且一應書寫工具,全由本人承擔。

學子們可以一邊教孩子,一邊自己學習,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費用,同時本村周圍學堂有才學子無數,每月由本人出資舉行一次學子交流聚會。

來吧,只有我知道你們需要什麼,來吧,我一定會給你們提供好的教學與學習的環境和氛圍,錯過了,你們找不到我這樣的人啊。”

“哎~!叫喚那個,你跟別人不一樣咋地?我還不信錯過你會後悔,我看你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人群中有人起鬨。

封良知道起鬨的人絶對不會是什麼學子,但他不可以回罵,他露出溫和的笑容,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輕輕點頭。

“問的好,我有什麼比別人強的?首先我家中還算富裕,足夠支撐我完成剛才的承諾,我不是炫耀,大家都知道,咱大唐最有錢的是張王兩家,耀富會讓人鄙視。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優勢,我沒有小寶有錢,但我跟他和鵑鵑一樣,有一顆關愛孩子的心,我希望我們村和周圍村的孩子有好的老師,我自己實在是教不過來,雖然當初我本應該是舉人身份,但被人通過權力硬擠下來。”

“你就吹吧,就你還舉人,爛人我相信。”又有人起鬨,話說的有點惡劣,所以他剛起完哄,他旁邊的人便讓出位置,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結果他被人鄙視了,低個頭消失在人群後面。

封良此刻真想衝過去捶起鬨的人一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忍住,依舊是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對,其實可以認為我是在吹,我覺得吹也要有吹的本事。

我吹,我要使勁吹,吹走流雲見朝陽,朝陽揮灑不見殤。無殤無殤國有方,稚兒笑語共徜徉。我問幼童笑哪廂?兒童笑指君教良。君教棟樑輝映堂,堂間普照國漸強。”

封良說完,周圍登時安靜下來,一個個看向封良眼神變得不同,果然是學子,行文如流水,出口便成章。

“好,說的好,可惜我不是學子,沒辦法去你那教孩子,有學子沒有?快去吧,跟着這位大哥走,絶對不吃虧,沒事兒的時候你們還能交流交流。”有人開始捧場。

“對呀對呀,看看人家說的多好,意思我不懂,反正聽著很舒服。”又有人出聲附和。

終於,有人走出來,到封良近前,問:“什麼時候開始?你那現在沒有夫子教?”

“到地方就開始,我那邊有夫子,可是夫子少,整個周圍三個村,有孩子一百五十人,只有六個人教,根本不夠,開的科目不足,現在只能教論語和簡單的算術,我想把科目都加上。我現在自己學地理和物理,還在考化學科目,等我考過之後,能夠得到朝廷提供的實驗器材,到時候拿來教孩子。”

封良真誠地說道。他也確實在這樣做。

“算我一個。你別在這喊了,我再幫你找幾個人,大家互相一聯繫,想出義工的人就會多起來。”站出來的人對封良勸說。

封良連連點頭:“好。我請你們去喝酒,邊喝邊說,其實現在出工是最划算的,早點把三百天的工做完,以後想考的時候就不用擔心。等待和觀望是沒有用的,小寶出的國策,他會更改嗎?

聽說朝廷討論的時候,皇上只准大家去聽去看去議論,但不允許反對,小寶在下一盤大棋,大家不要想著可以逆轉潮流。”

封良說的聲音很大,說給別人聽,等要走的時候。又回頭喊:“我家是封丘縣的,我姓封,到地方一打聽都知道,有志過去發展的人可以先到那裡看看,我必掃榻以待。”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嘈雜的附和聲。

封良放心不少。這下他就不用擔心家裡僱工的孩子們了,有了好的教學環境和老師,相信僱工們會安心地工作,同時一直留在本地發展。

就算以後僱工們的技術提高。有人想花大價錢拉攏,僱工們也要先考慮考慮。離開本地去賺多的那點錢是否值得,別人會不會依舊給他們的孩子提供那麼好的教育氛圍與企業的關懷。

******

封良是第一批在國策十二條發出來就行動的人,還有人不是商業和農業方面的,也積極參軍,去接受軍事訓練。

有的是為了早點完成今年的軍事訓練的規定時間,有的則是想去打槍,平時只能看到木頭製作的槍,拿在手上過癮,或者是把煙花橫着放,發射出去。

能摸到真槍的機會得來不易,同時還不需要擔心剛剛參加訓練就被派到前線去打仗,然後因為基礎學的不好,被人家打死。

估計至少要學個兩年,如果真需要去參戰,還的進行密集的、專門的訓練,那時學的更多,不需要害怕跟人家拼的時候在武器先進的情況下還死掉。

從張小寶放出國策十二條之後,十幾天的工夫,整個大唐的社會都開始悄然改變。

一個又一個的敢去賭的人選擇當土地兼併之後的組長,而且基本上大多數人選擇第二條,也就是租賃土地,然後耕種什麼由自己說的算。

同時手工業從業者,有的是自己本身原來有個小作坊,僱那麼幾個人,見有國策支持,則開始擴大規模。

有的是自己本來是個打工的人,看到賺大錢的希望,聯繫幾個同鄉,招人開始組建作坊。

大唐錢莊被申請貸款的人擠得滿滿的,官府的人一同跟着忙碌,幫助錢莊審核申請人的資格。

更有資本雄厚的商人,開始四處尋找投資的機會,他們去觀察各個地方的土地,還有已經有的作坊,然後詢問對方是否願意擴大生產,如果願意的話,在錢莊貸款的數額不夠,可以從他的手中得到一筆錢。

這筆錢不是高利貸,而是投資,一種分配是股份式的,就是到時候要分紅,還有一種是回款式的,投資的商人不要分紅,而是固定月份和年份的回款,回到一定數量,就不再有合作的關係。

無論是哪一種,投資商人都需要跟他看上的土地種植或作坊的負責人一同承擔風險。

又過了兩天,社會問題開始爆髮式突顯,大部分的土地被兼併,很多平時耕種能力差的人失業了,大量的作坊被兼併,如果不容易兼併,以後很可能會受到成本的影響而倒閉,同樣,大量的人失業了。

很多人開始去到官府指定的地方給自己的工種考級,級別高了,就要求提高待遇,有的人沒考上,或者是以前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術,只好去參加培訓。

結果讓朝廷官員和李隆基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他們最開始認為張小寶的國策十二條拿出來,必然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失業,給國家增加動盪的根源。

眼前所見所聞,讓他們很詫異,不是失業的人多了,而是很多招工的人招不到人。

考過級的人要求太高,所以你給的工錢低,人家寧願不做,沒有級別的人大部分都在參加培訓,人家現在不想因為少了技術而降低收入,還有的年歲到的人去接受軍事訓練。

一時間,大唐缺人的情況出現,很多作坊與商家都非常着急,想要提高工錢,又需要核算自己的成本,如果同樣提高商品的價格,那麼還需要考慮別人的購買力,尤其是有的東西張小寶壓着不讓漲價。

“小寶真是氣死朕了,他給出的詳細解釋裡面沒有說出現這個事情怎麼辦啊。”這條早朝的時候,李隆基對著下面的文武官員喊。

官員們一個個保持沉默,反正又不是說他們,說張小寶,等說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事情討論。

“你們說話,最初的時候你們都怎麼說的?說會有大量的人員失業,現在呢?招不到工了,神奇不神奇?平時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學的很好嘛,現在讓你們來跟朕解釋一番,究竟哪齣了問題。”

李隆基當然不可能去找張小寶,太遠,而且發電報過去沒什麼意義,那豈不是說自己認輸了?贏小寶一次多難啊,現在就是機會,手下群臣難道沒有一個能想出來的?

文武百官依舊不出聲,反正沒點到名就躲着。

管錢的戶部尚書王晙主動站出來,說道:“臣不知道怎麼會出現眼前的情況,但臣要說的是,最近國庫支出增加,給人培訓是錢,評級也是錢,還有招來的兵進行訓練,同樣是錢。而作坊和商家因為人手少,所以商品與現金的流動在一段時間內相信也會變少,臣擔心錢不夠用啊。”

很多人看著王晙,暗罵他睜眼說瞎話,國庫的錢怎麼可能不夠用?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收入,也足夠支撐半年了,何況還有源源不斷的錢進國庫。

從戰場上掠奪來的東西難道就不是收入?張小寶又沒有自己貪下,賣到日本和其他地方的東西所換回來的物資難道不是收入?

李隆基眉頭挑挑,盯着王晙看,把王晙看得心中直髮毛才說道:“王卿作個報告上來吧,要詳細的,朕看看再說。”

王晙傻了,閒的吧,作個報告很費勁呢。

李隆基眼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發現張忠面色如常,考慮一下,問:“張卿可有話說?”

“其實臣要說的是陛下前日與臣說過的話。”張忠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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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3 08:59:27
第八百五十五章 前後身份兩不同


我跟你說過什麼?”李隆基愣神間,不覺中把心中想的話說出來,隨即反應過來,張忠是不想讓自己為難,要讓自己體現出作為一個皇帝的厲害。

於是連忙說道:“對,朕與你說過,朕當時說是……”

“說是缺人手的問題不是問題,而且還是個簡單的事情,只要過上兩個月便完全解決。”張忠很配合地把話接過來。

“對對對,朕那天在你家酒樓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那天你還說現在吃螃蟹沒到季節,等到了時候,你想辦法讓小寶親自做幾隻螃蟹送回來給大家嘗嘗,有這事。”

李隆基‘恍然’,用手點着張忠說道。

台階上站着的官員們一個個看著皇上的表演,就當是這樣,多少年來早已習慣,不僅僅是看陛下,自己跟同僚之間同樣如此,若哪天對面見到的同僚說出大實話,那才會被嚇到。

張忠連連點頭,不就是個螃蟹麼,到時候下來的時候給大家都送幾隻嘗嘗,沒什麼大不了的,接著說道:“陛下當時說,出現缺工是因為突然間去參加軍事訓練的人多,等今年訓練完,大家會明白,某段時間裡面,參加訓練不行,明年會挑時間錯開這個繁忙的日子。

培訓一般是兩個月左右,快的話,四個七天即可,到時人員又補充回來,而且招工的代價不再是現在缺工情況下使勁給工錢,是回歸正常,按照工種的考級來計算。

或許在此期間會查掉一批幫助作弊的人員,等將來走上正軌,一切歸於平和,那時便不需要擔心國家不穩定。”

張忠說完退回去。

李隆基與群臣思考,想想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等參加完軍事訓練的人回來,等培訓的人培訓完,還是有失業的情況會出現。

“哦。朕還說過,其中的意義是,看上去耽誤一段時間,但挺過這兩個月,大唐整體上的民間技術水平提高了。而且將來有了競爭的準確衡量規則。能夠促進大唐人提高自身水平的進一步發展。”

李隆基不笨,通過張忠的話得出現在的結論,用段時間的國內小幅度動盪,換取長久的國家穩步提高的成果。很划算。

“陛下聖明。”群臣很有默契地同時出聲。

李隆基微笑頷首,根本不臉紅,稍作停頓,又向張忠問道:“朕那天還說過一件事情來着,卿可記得?”

王晙偷笑。看看張忠,心道‘該,讓你多嘴,你再說一個聽聽’。

張忠面無表情再次上前一步,並從袖子中掏出張紙來,並沒有去看手上拿着的笏板,顯然需要記的東西太多,笏板上面除非是帶翻頁的,不然記不下來。

咳嗽一聲。張忠照着念道:“陛下還說,現在新羅和日本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向大唐過來,有的馬上先到地方,還有參加比賽遊玩的孩子及其家人,一下子能過來二十多萬人。

這批人來的正是時候。把他們留住,按照之前小寶商量的計劃,當能解決一部分缺工的地方,而且他們的工錢不用給太多。只要是超過他們在原來地方的工錢一兩倍就行。”

“有這事,你一說朕突然想起。不僅僅是他們此一回過來的人,還有新羅那邊願意主動脫離他們國家的人,在河北道北部呆着暫時沒有太大用,不如送到這邊,需要更多人力的地方。

算一算,再讓過去日本的商人幫忙,繼續招來百萬民眾不成問題。而且由於他們的加入,可以讓僱主不必非得無限抬高工錢,一下子把社會的僱工之間的關係平衡了。”

李隆基很高興,沒想到張忠手上真有貨呀,一問便能問出來,若是答不出來,該多丟臉。

“陛下,臣記得那天您還跟永誠兄說過幾件事來着。”王晙湊熱鬧,不懷好意地出聲。

李隆基瞪了王晙一眼,不少官員想笑,又得憋着,很受傷的樣子。

不等李隆基找個話圓夠去,張忠又照着念道:“正是,陛下那天還說,在前面打仗的軍隊會抓到很多俘虜,殺掉的話不行,太殘忍,所以應該給俘虜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正好,大唐有許多需要有勇氣之人才能做的事情,不如讓俘虜們證明自己一次。”

李隆基扭頭看一眼西邊的方向,問:“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第一批的俘虜有十七萬五千餘人,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有一部分是多食人,還有一部分是印度各國的人,他們幫助多食人調配後勤物資,提供藏身之所。”

張忠回答。

李隆基去看高力士,高力士點頭,今天早朝快要開始的時候,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想來張忠也是來之前被人塞到手中的,不然他背下來多好,何必照着紙念。

李隆基放下心來:“是,那天朕考慮過俘虜的事情,沒想到第一批已經開始向回押送,這麼說,挖礦和採石場可以騰出一部分人手,同時成本投入將會減少,不需要太多的安全措施投入,也不用給他們頓頓吃好的,下礦的人涼到上來同樣無須給他們酒喝。”

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帝,李隆基首先想到的是輔助成本減少的關鍵問題,自己人下礦井,下去之前可是用所有能用上的辦法仔細探察,就算這樣也避免不了發生危險。

所以一再告訴下去的人,只要覺得有危險,馬上升井,可以慢點采,不要把命搭裡,同時酒肉不缺,體力活,而且作業環境還陰冷潮濕。

採石場同樣,要戴安全帽,手套,還有的甚至要用厚玻璃片擋在眼睛前面,戴濾塵口罩,全是成本。

外面抓來的俘虜則不需要,反正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同樣的活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吃的雖然不給他們肉,但鹽什麼的管夠,他們在自己國家吃的未必有大唐奴隷吃的好,不同的是得不到工錢而已。

李隆基又考慮一番,覺得沒什麼需要說的。眼睛向下看,說道:“諸位還有什麼議題?”

******

張小寶和王鵑依舊呆在益州,沒有前去任何一處戰場,各個戰場反饋回來的消息不錯,推進的速度不快。很穩。同時識破敵人不少的戰術計謀,不曾出現對攻時的減員。

陸州的登陸隊伍已經繞過真臘,向着多食人的後方而去,若真臘動手。兩個人便親自過去,帶自己的親兵足夠推進去,現在就是等,等流星戰隊的消息。

張小寶和王鵑現在閒下來,每天早中晚對照前線的消息看地圖。然後略微佈置個戰術什麼的,前方能用就用,不能用可棄之一邊。

其餘的時間是學習,同時教導弟弟妹妹。

小貝他們最近一段日子每天會出去兩個時辰左右,看上去比大人還忙碌,有的時候去人家的飯館,有的時候在街邊茶肆聽說書的人說書,或者到近處的學堂跟孩子們一同玩耍。

今天出去之後,到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才回來。中午則是於外面對付的,跟學堂的孩子們共同進餐,嘴已經養刁的他們顯然是沒吃舒服,晚飯的時候多吃掉半碗,之後每人端一個果盤發愣。

王鵑碰碰張小寶。示意讓其看看怎麼回事,狀態不對啊。

張小寶先把今天陪同出去的人叫來詢問,沒發現什麼問題,中午的時候吃的差點。所以小傢伙們打飯的時候只打了平時的半份,都吃掉了。

下午的時候跟學堂的某個班同學一同上兩堂課。接着玩耍一會兒,把包中的零食全給孩子們發下去,小貝唱兩首歌,晚上就回來吃飯,一切正常。

“你們撐到了?”張小寶想不出來怎麼回事,直接問弟弟妹妹。

“沒。”小貝搖頭。

“咋蔫了?”張小寶又問。

“想事情中,哥,你和姐先去忙,等會兒找你們。”小貝推推手,讓哥哥姐姐離開,他們要商量什麼。

張小寶和王鵑相視一笑,轉身離開,只留下小貝九個人。

“難道在學堂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心中有想法?”王鵑走出來,問。

“誰知道啊,等一等,看看他們要商量啥。”張小寶笑笑。

過去大概兩刻鐘,小貝懷中抱著個本夾子,蹦蹦跳跳地進到哥哥姐姐的房間中。

“商量好啦?”張小寶問。

小貝點點頭,來到沙發旁邊,把整個身子窩進去,先對哥哥和姐姐笑笑,接著說道:“哥,我們發現個問題。”

“哪方面的問題?”張小寶很配合。

“榨油方面的,今天請學堂的夥伴們吃零食,瓜子知道吧?裡面竟然有油,而且看上去還不錯,按出來嘗嘗,好香。”

小貝拿出一把葵花籽,咬開一個,然後用手使勁在玻璃茶几上按,大拇指的指甲都頂上去了,之後一抬手,把大拇指在哥哥姐姐面前晃晃,示意上面有油。

張小寶眼睛瞪圓,很吃驚,盯住小貝的大拇指:“哦~!居然有油,怎麼回事呢?”

“哥,你的表情好假,咯咯,你看姐姐在笑你。”小貝對張小寶擠擠眼睛,開心地笑起來。

“好吧,被你看破啦,我承認,我和你姐早知道葵花籽中有油,而且還清楚裡面的油不錯,比起豆油來更好,能夠用來炒菜,也可以拌涼菜,甚至在平時直接喝一小匙子也沒問題,營養豐富。

你吃瓜子好吃就是因為裡面的油,不然你吃西瓜籽的時候,如果不放調料炒或煮,味道就差多了,葵花籽干炒的和生的都很不錯。

我和你姐本來打算多種植一些之後,開始大量榨油,其實你們現在吃的油就有一部分是葵花籽油,只不過沒告訴你們而已。”

張小寶對妹妹解釋一番。


小貝顯得很失望:“已經有啦?我們還想著,把家裡種植的葵花子專門分出來一部分,以後形成精品油賺錢呢。”

“那就把這個買賣交給你們,我們不再插手葵花子的事情,由你們指揮,你們自己去造設備,然後銷售,好不好?”張小寶看王鵑一眼,把一個油的品種讓出來。

“好的,哥,姐,你倆放心,我們一定把葵花子油賣出更多的價錢,然後多的用來製作蛋糕,葵花子油對身體好,給小朋友們吃。”

小貝晃蕩着兩條小腿,顯得非常高興。

低頭看看自己的本夾子,抬起頭,對哥哥又說道:“還有個事情,需要談判解決。”

“哦?什麼事情?”張小寶笑眯眯地問。

“咱家的兒童大富翁遊戲,我們想買對外的版權,然後開到多食和印度,採用他們的風格和地圖,進行遊玩,同時傳回國內,還能增加一部分異域的景色。”

小貝對哥哥說道。

張小寶點頭:“可以,我和你姐允許你們在外面出售大富翁兒童版的遊戲,但是,必須由我們來製作,你們不得私下製作,同時,每銷售出一份,你們需要支付我們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對遊戲中任何內容的修改,必須經過我們的同意才行。

你們賣到國內的外國異域地圖與人物,我們採用一次性買斷的方式支付,也就是說,以後我們自己無論製作多少和印刷多少,都不再繼續付錢給你們。”

“啊?”小貝瞪大眼睛看著哥哥,幾秒鐘過去,眼睛眨動眨動,說道:“不行啊,國內的市場多大呀,國外賣的話,能買起的人不多,我們是打算作為一個針對他們民族的文明進行衝擊的。

再說啦,都要經過你們的允許,我們玩啥呀,而且你們的利潤要求太高,我們必須取得製作權和人物地圖更改權力。

賣到國內的,因為我們是作為提供資源的主體,我們要求嚴格監控你們的生產數量和質量,每賣出去一份,你們需要付給我們一份錢,如果舉行兒童組的比賽,我們要求擁有廣告權。”

說完小貝緊張地盯着哥哥看。

王鵑在一旁滿眼笑意。

張小寶作思考狀,翻動翻動眼睛,說道:“可以,我們答應你所提出的要求,不過,我們要增加條件,你們若使用軍方提供的地圖,還有我們家中情報部門的地圖,需要額外支付費用。

可以是一次性的,但最少一個一萬平方公里的地圖支付五十萬貫,也可以是按照生產的數量來制訂,百分之五十利潤。

在此過程中,大富翁其他層次的版本權力完全歸我們所有,你們不得再進行任何的銷售和宣傳、製作。”

小貝使勁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哥你咋這樣呢,剛才那個葵花子油不是馬上讓出來了嘛,幹啥呀,現在談來談去的,談的我腦袋都疼,迷糊,我算計不過來啦,救濟擬稿是吃虧還是占便宜。”

張小寶笑而不語。

王鵑起身來到小貝的沙發,把小貝摟在懷裡,解釋道:“小貝,你之前是說想要葵花子油的生產銷售,作為哥哥姐姐就給你們,因第八百五十五章 前後身份兩不同

我跟你說過什麼?”李隆基愣神間,不覺中把心中想的話說出來,隨即反應過來,張忠是不想讓自己為難,要讓自己體現出作為一個皇帝的厲害。

於是連忙說道:“對,朕與你說過,朕當時說是……”

“說是缺人手的問題不是問題,而且還是個簡單的事情,只要過上兩個月便完全解決。”張忠很配合地把話接過來。

“對對對,朕那天在你家酒樓吃飯的時候提過一嘴,那天你還說現在吃螃蟹沒到季節,等到了時候,你想辦法讓小寶親自做幾隻螃蟹送回來給大家嘗嘗,有這事。”

李隆基‘恍然’,用手點着張忠說道。

台階上站着的官員們一個個看著皇上的表演,就當是這樣,多少年來早已習慣,不僅僅是看陛下,自己跟同僚之間同樣如此,若哪天對面見到的同僚說出大實話,那才會被嚇到。

張忠連連點頭,不就是個螃蟹麼,到時候下來的時候給大家都送幾隻嘗嘗,沒什麼大不了的,接著說道:“陛下當時說,出現缺工是因為突然間去參加軍事訓練的人多,等今年訓練完,大家會明白,某段時間裡面,參加訓練不行,明年會挑時間錯開這個繁忙的日子。

培訓一般是兩個月左右,快的話,四個七天即可,到時人員又補充回來,而且招工的代價不再是現在缺工情況下使勁給工錢,是回歸正常,按照工種的考級來計算。

或許在此期間會查掉一批幫助作弊的人員,等將來走上正軌,一切歸於平和,那時便不需要擔心國家不穩定。”

張忠說完退回去。

李隆基與群臣思考,想想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等參加完軍事訓練的人回來,等培訓的人培訓完,還是有失業的情況會出現。

“哦。朕還說過,其中的意義是,看上去耽誤一段時間,但挺過這兩個月,大唐整體上的民間技術水平提高了。而且將來有了競爭的準確衡量規則。能夠促進大唐人提高自身水平的進一步發展。”

李隆基不笨,通過張忠的話得出現在的結論,用段時間的國內小幅度動盪,換取長久的國家穩步提高的成果。很划算。

“陛下聖明。”群臣很有默契地同時出聲。

李隆基微笑頷首,根本不臉紅,稍作停頓,又向張忠問道:“朕那天還說過一件事情來着,卿可記得?”

王晙偷笑。看看張忠,心道‘該,讓你多嘴,你再說一個聽聽’。

張忠面無表情再次上前一步,並從袖子中掏出張紙來,並沒有去看手上拿着的笏板,顯然需要記的東西太多,笏板上面除非是帶翻頁的,不然記不下來。

咳嗽一聲。張忠照着念道:“陛下還說,現在新羅和日本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向大唐過來,有的馬上先到地方,還有參加比賽遊玩的孩子及其家人,一下子能過來二十多萬人。

這批人來的正是時候。把他們留住,按照之前小寶商量的計劃,當能解決一部分缺工的地方,而且他們的工錢不用給太多。只要是超過他們在原來地方的工錢一兩倍就行。”

“有這事,你一說朕突然想起。不僅僅是他們此一回過來的人,還有新羅那邊願意主動脫離他們國家的人,在河北道北部呆着暫時沒有太大用,不如送到這邊,需要更多人力的地方。

算一算,再讓過去日本的商人幫忙,繼續招來百萬民眾不成問題。而且由於他們的加入,可以讓僱主不必非得無限抬高工錢,一下子把社會的僱工之間的關係平衡了。”

李隆基很高興,沒想到張忠手上真有貨呀,一問便能問出來,若是答不出來,該多丟臉。

“陛下,臣記得那天您還跟永誠兄說過幾件事來着。”王晙湊熱鬧,不懷好意地出聲。

李隆基瞪了王晙一眼,不少官員想笑,又得憋着,很受傷的樣子。

不等李隆基找個話圓夠去,張忠又照着念道:“正是,陛下那天還說,在前面打仗的軍隊會抓到很多俘虜,殺掉的話不行,太殘忍,所以應該給俘虜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正好,大唐有許多需要有勇氣之人才能做的事情,不如讓俘虜們證明自己一次。”

李隆基扭頭看一眼西邊的方向,問:“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第一批的俘虜有十七萬五千餘人,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有一部分是多食人,還有一部分是印度各國的人,他們幫助多食人調配後勤物資,提供藏身之所。”

張忠回答。

李隆基去看高力士,高力士點頭,今天早朝快要開始的時候,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想來張忠也是來之前被人塞到手中的,不然他背下來多好,何必照着紙念。

李隆基放下心來:“是,那天朕考慮過俘虜的事情,沒想到第一批已經開始向回押送,這麼說,挖礦和採石場可以騰出一部分人手,同時成本投入將會減少,不需要太多的安全措施投入,也不用給他們頓頓吃好的,下礦的人涼到上來同樣無須給他們酒喝。”

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帝,李隆基首先想到的是輔助成本減少的關鍵問題,自己人下礦井,下去之前可是用所有能用上的辦法仔細探察,就算這樣也避免不了發生危險。
所以一再告訴下去的人,只要覺得有危險,馬上升井,可以慢點采,不要把命搭裡,同時酒肉不缺,體力活,而且作業環境還陰冷潮濕。

採石場同樣,要戴安全帽,手套,還有的甚至要用厚玻璃片擋在眼睛前面,戴濾塵口罩,全是成本。

外面抓來的俘虜則不需要,反正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同樣的活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吃的雖然不給他們肉,但鹽什麼的管夠,他們在自己國家吃的未必有大唐奴隷吃的好,不同的是得不到工錢而已。

李隆基又考慮一番,覺得沒什麼需要說的。眼睛向下看,說道:“諸位還有什麼議題?”

******

張小寶和王鵑依舊呆在益州,沒有前去任何一處戰場,各個戰場反饋回來的消息不錯,推進的速度不快。很穩。同時識破敵人不少的戰術計謀,不曾出現對攻時的減員。

陸州的登陸隊伍已經繞過真臘,向着多食人的後方而去,若真臘動手。兩個人便親自過去,帶自己的親兵足夠推進去,現在就是等,等流星戰隊的消息。

張小寶和王鵑現在閒下來,每天早中晚對照前線的消息看地圖。然後略微佈置個戰術什麼的,前方能用就用,不能用可棄之一邊。

其餘的時間是學習,同時教導弟弟妹妹。

小貝他們最近一段日子每天會出去兩個時辰左右,看上去比大人還忙碌,有的時候去人家的飯館,有的時候在街邊茶肆聽說書的人說書,或者到近處的學堂跟孩子們一同玩耍。

今天出去之後,到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才回來。中午則是於外面對付的,跟學堂的孩子們共同進餐,嘴已經養刁的他們顯然是沒吃舒服,晚飯的時候多吃掉半碗,之後每人端一個果盤發愣。

王鵑碰碰張小寶。示意讓其看看怎麼回事,狀態不對啊。

張小寶先把今天陪同出去的人叫來詢問,沒發現什麼問題,中午的時候吃的差點。所以小傢伙們打飯的時候只打了平時的半份,都吃掉了。

下午的時候跟學堂的某個班同學一同上兩堂課。接着玩耍一會兒,把包中的零食全給孩子們發下去,小貝唱兩首歌,晚上就回來吃飯,一切正常。

“你們撐到了?”張小寶想不出來怎麼回事,直接問弟弟妹妹。

“沒。”小貝搖頭。

“咋蔫了?”張小寶又問。

“想事情中,哥,你和姐先去忙,等會兒找你們。”小貝推推手,讓哥哥姐姐離開,他們要商量什麼。

張小寶和王鵑相視一笑,轉身離開,只留下小貝九個人。

“難道在學堂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心中有想法?”王鵑走出來,問。

“誰知道啊,等一等,看看他們要商量啥。”張小寶笑笑。

過去大概兩刻鐘,小貝懷中抱著個本夾子,蹦蹦跳跳地進到哥哥姐姐的房間中。

“商量好啦?”張小寶問。

小貝點點頭,來到沙發旁邊,把整個身子窩進去,先對哥哥和姐姐笑笑,接著說道:“哥,我們發現個問題。”

“哪方面的問題?”張小寶很配合。

“榨油方面的,今天請學堂的夥伴們吃零食,瓜子知道吧?裡面竟然有油,而且看上去還不錯,按出來嘗嘗,好香。”

小貝拿出一把葵花籽,咬開一個,然後用手使勁在玻璃茶几上按,大拇指的指甲都頂上去了,之後一抬手,把大拇指在哥哥姐姐面前晃晃,示意上面有油。

張小寶眼睛瞪圓,很吃驚,盯住小貝的大拇指:“哦~!居然有油,怎麼回事呢?”

“哥,你的表情好假,咯咯,你看姐姐在笑你。”小貝對張小寶擠擠眼睛,開心地笑起來。

“好吧,被你看破啦,我承認,我和你姐早知道葵花籽中有油,而且還清楚裡面的油不錯,比起豆油來更好,能夠用來炒菜,也可以拌涼菜,甚至在平時直接喝一小匙子也沒問題,營養豐富。

你吃瓜子好吃就是因為裡面的油,不然你吃西瓜籽的時候,如果不放調料炒或煮,味道就差多了,葵花籽干炒的和生的都很不錯。

我和你姐本來打算多種植一些之後,開始大量榨油,其實你們現在吃的油就有一部分是葵花籽油,只不過沒告訴你們而已。”

張小寶對妹妹解釋一番。

小貝顯得很失望:“已經有啦?我們還想著,把家裡種植的葵花子專門分出來一部分,以後形成精品油賺錢呢。”

“那就把這個買賣交給你們,我們不再插手葵花子的事情,由你們指揮,你們自己去造設備,然後銷售,好不好?”張小寶看王鵑一眼,把一個油的品種讓出來。

“好的,哥,姐,你倆放心,我們一定把葵花子油賣出更多的價錢,然後多的用來製作蛋糕,葵花子油對身體好,給小朋友們吃。”

小貝晃蕩着兩條小腿,顯得非常高興。

低頭看看自己的本夾子,抬起頭,對哥哥又說道:“還有個事情,需要談判解決。”

“哦?什麼事情?”張小寶笑眯眯地問。

“咱家的兒童大富翁遊戲,我們想買對外的版權,然後開到多食和印度,採用他們的風格和地圖,進行遊玩,同時傳回國內,還能增加一部分異域的景色。”

小貝對哥哥說道。

張小寶點頭:“可以,我和你姐允許你們在外面出售大富翁兒童版的遊戲,但是,必須由我們來製作,你們不得私下製作,同時,每銷售出一份,你們需要支付我們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對遊戲中任何內容的修改,必須經過我們的同意才行。

你們賣到國內的外國異域地圖與人物,我們採用一次性買斷的方式支付,也就是說,以後我們自己無論製作多少和印刷多少,都不再繼續付錢給你們。”

“啊?”小貝瞪大眼睛看著哥哥,幾秒鐘過去,眼睛眨動眨動,說道:“不行啊,國內的市場多大呀,國外賣的話,能買起的人不多,我們是打算作為一個針對他們民族的文明進行衝擊的。

再說啦,都要經過你們的允許,我們玩啥呀,而且你們的利潤要求太高,我們必須取得製作權和人物地圖更改權力。

賣到國內的,因為我們是作為提供資源的主體,我們要求嚴格監控你們的生產數量和質量,每賣出去一份,你們需要付給我們一份錢,如果舉行兒童組的比賽,我們要求擁有廣告權。”

說完小貝緊張地盯着哥哥看。

王鵑在一旁滿眼笑意。

張小寶作思考狀,翻動翻動眼睛,說道:“可以,我們答應你所提出的要求,不過,我們要增加條件,你們若使用軍方提供的地圖,還有我們家中情報部門的地圖,需要額外支付費用。

可以是一次性的,但最少一個一萬平方公里的地圖支付五十萬貫,也可以是按照生產的數量來制訂,百分之五十利潤。

在此過程中,大富翁其他層次的版本權力完全歸我們所有,你們不得再進行任何的銷售和宣傳、製作。”

小貝使勁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哥你咋這樣呢,剛才那個葵花子油不是馬上讓出來了嘛,幹啥呀,現在談來談去的,談的我腦袋都疼,迷糊,我算計不過來啦,救濟擬稿是吃虧還是占便宜。”

張小寶笑而不語。

王鵑起身來到小貝的沙發,把小貝摟在懷裡,解釋道:“小貝,你之前是說想要葵花子油的生產銷售,作為哥哥姐姐就給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們的弟弟妹妹嘛。

但你後面說的是合作談判,那我們需要拋開別的身份,只作為談判的對手,就是說,前面的那個小寶是你哥,後面的這個就不是你哥,要不,你放棄談判,直接管哥哥姐姐要?哥哥姐姐會直接給你。”

“不要。”小貝嘟着嘴兒搖頭:“我就不信了,剛才說的我記住啦,我找小遠小海他們商量,談判就談判,至少我要先研究明白怎麼回事兒,等着,今天晚上要是沒有結果,明天早上我們會再琢磨,到明天晚上,我再來跟你們談,哼!”

說完,小貝跑出去。為你們是我們的弟弟妹妹嘛。

但你後面說的是合作談判,那我們需要拋開別的身份,只作為談判的對手,就是說,前面的那個小寶是你哥,後面的這個就不是你哥,要不,你放棄談判,直接管哥哥姐姐要?哥哥姐姐會直接給你。”

“不要。”小貝嘟着嘴兒搖頭:“我就不信了,剛才說的我記住啦,我找小遠小海他們商量,談判就談判,至少我要先研究明白怎麼回事兒,等着,今天晚上要是沒有結果,明天早上我們會再琢磨,到明天晚上,我再來跟你們談,哼!”

說完,小貝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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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4 22:48:32
八百五十六章 柿子應挑軟的捏


第二天早上起來,九個小傢伙吃過早飯哪都沒去,回到屬於他們的院子中商量事情。

到晌午時,出來匆匆吃頓飯,轉身又回去。

至傍晚,小貝抱著本夾子尋來,擺開車馬跟哥哥一通談判,結果是兩眼無神,迷糊着離開。

隔日再站,結果依舊。

到又一日,小貝剛進來,先跑到張小寶近前,張開胳膊摟住張小寶的脖子,撒嬌道:“哥~!最近國內事務繁忙,你一定很辛苦吧?”

“還行。”張小寶貼貼妹妹的臉,說道。

“別騙人啦,我們都知道,哥,這樣,你先休息,一個在外面小孩子玩大富翁遊戲的小問題,不值得你費心,姐姐和你一起對對不?”小貝繼續摟着哥哥的脖子晃。

“對,對,我和你姐姐誰說話都一樣。”張小寶站起身,抱著小貝在地上轉兩圈。

小貝咯咯咯咯笑上一陣,落地後看向王鵑:“那,那我們跟姐姐談是不是也一樣呢?”

“一樣一樣,你談,我去休息。”張小寶笑着對妹妹說。

“哥哥再見。”看著哥哥上另一個屋子裡去,小貝揮揮手,轉回頭對王鵑說道:“姐,咱現在開始談判,好不好?”

王鵑點頭抿嘴而笑:“好~!談吧,上次最後一回,你哥哥說,允許你們用每一萬平方公里的五千貫的代價取得情報和軍事部門的地圖,但要求你們必須把這一萬平方公里的異域孩子招集起來的數量達到百分之八十五,每減少一個百分點,你們需要額外付出一千貫。

同時對國內其他分級的大富翁‘遊戲’也給予你們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不過需要你們去品嚐真正的異域飲食,從而制訂出一系列國內孩子願意接受的食品,至少要使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歡吃,每減少一個百分點,你們的股份同樣減少一個百分點。

其他的內容不變,你們提的要求你哥哥可全是直接答應的哦。沒在你們要求的基礎上更改,而是後續增加我們一方的條件。

你要明白,如果換成其他人跟你哥哥如此談判,你哥哥絶對不會這般讓步,允許你們的條件。本身就是一種對自有利益的損失。現在說說,你們跟我談什麼?”

王鵑把話說的很清楚,小貝代表九個人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好換去談判中占到更多的利益。張小寶沒有直接就小貝他們的條件進行討論談判,而是另外拿出新的交換條件。

真正的談判中不可能出現同樣的事情,對方拿出來的條件必然是對對方最為有利的,談判過程中非常主要的一條是壓制對方主動提出的條件,哪怕暫時還不明白此條件對兩方的相互利益產生的作用。

王鵑卻一直看著張小寶在小貝無論提出什麼條件的情況下俱是點頭的樣子。而後提出自己的附加條件,把小貝他們的利益再次弱化。

在溺愛與鍛鍊弟弟妹妹們的時候,盡顯水平,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附加條件來彌補主要條件下造成的利益損失。

王鵑還知道,張小寶根本沒把弟弟妹妹們提出的談判當回事兒,每次談判皆是見招拆招。

而這一切不是說弟弟妹妹們弱,換成不在大富翁頂級排行榜的人跟小貝他們談判,絶對會被小貝他們繞進去,從而吃大虧。別覺得是小孩子好糊弄。那得先看看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跟在小貝他們身邊的人,除了一個李依瓏之外,全是精英內院,有專攻陰謀的人,有玩陽謀的人。有知曉經濟的,有通達政治的,有規劃戰鬥的,有熟悉人性的。

小貝他們自己學習。偶爾回拉住一個內院跟其進行討論,長年累月下來。一點東西都學不會,那智商得低到何種程度?

王鵑可以很篤定地說,配備給弟弟妹妹的人員,被跟在自己和小寶身邊的人更厲害,尤其是兩個護衛的快槍手,現在已經發展成四個,自己和小寶身邊一個沒有,全給弟弟妹妹了。

因此王鵑覺得在弟弟妹妹如今的年歲上,不可以太過放縱和捧高,該打壓就打壓,正好,他們自己找過來,果然被他們的哥哥小寶隨意間壓住,那種輕描淡寫般揮灑間提出的附加條件才是最打擊人的,相信弟弟妹妹們回頭會更努力,不驕傲自滿。

現在小寶被支走,自己要完成這個任務,同樣的隨意,同樣的點頭答應弟弟妹妹的條件,同樣的給出附加條件,否則自己弱一點,小貝他們則會覺得本事大了,到時容易吃更大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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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上哪知道她被哥哥不停地用談判手法壓住是什麼原因啊,她和其他的八個兄弟姐妹不懂得哥哥姐姐的苦心,是想讓他們有着自信,但又不膨脹。他們只想在談判時占點優勢。

但是已經連續三天啦,自己很嚴肅的談判,哥哥卻像玩一樣就給應付了,究竟什麼方面出問題了呢?

小貝思忖着,抬頭正好看到姐姐那滿含笑意的眼睛,扭了扭身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姐姐,是,我們怕哥哥啦,我們終於知道大唐的商人為啥那麼老實,我們想啊想的,頭都疼啊,結果過來哥哥隨意說一句,我回去跟他們琢磨,發現又吃虧了。最後我們覺得,我們犯了個錯誤,很大的錯誤,對,錯誤。”

“所以呢?”王鵑笑着問。

“所以我們從新指定談判規則,按小遠的話說,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們之前找錯了談判對手,跟哥哥玩經濟,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總結出一個字就是……傻~!”

小貝很坦然,反正哥哥答應不參與談判,必然不會出爾反爾,即便哥哥在旁邊的屋子裡聽見自己說的話,也不會走出來重新來到談判的位置,就像哥哥不屑用行政手段去解決經濟陰謀一般。

最近幾天自己九個人去走訪,很都商人都說過,他們怕自己哥哥,不是哥哥身處的位置。而是哥哥對待他們時的底氣,不使用行政方式,他們都不是哥哥的對手,那可以隨時使用的行政命令有如一顆上了膛而未發射出去的子彈。

跟自己游泳一樣,不怕水多深。就怕探不到底兒啊。行政命令是最簡單的手段,可以輕易解決任何經濟陰謀,可哥哥不用,誰也猜不出哥哥還有多少手段。行事有多麼的深邃。

果然,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王鵑看著小貝臉上的表情變幻,似乎想到妹妹心中的顧慮和對哥哥的崇拜,遂說道:“是不是說,你們調整過談判戰略。使一招誘敵換將之計?看情形你們是把我當軟柿子捏呀,說吧,你們今天的談判內容是什麼?”

小貝縮縮脖子又吐吐舌頭,眼珠子不停地轉,搖頭:“沒~,我就是覺得姐姐比哥哥好,哥哥一點不讓步呢。”

“小心你哥明天不給你們做飯吃,好吧,看看今天的條件。我是不是能夠讓步。”王鵑摸摸掐掐小貝的臉,說道。

小貝坐正身子,看看自己帶來的本夾子,說道:“好的,針對昨天哥哥提出的條件。我們有如下想法,每一萬平方公里的情報部門和軍事部門給我們提供的地圖,我們不應該支付五千貫,因為大家都知道。孩子的大富翁遊戲,不可能使用軍事地圖。軍事地圖是絶密。

我們要求,你們以實際情況對待我們一些合作夥伴,我們維護了你們的軍事保密制度,你們的收費太高,而且還有一點,我們在當地發行遊戲的時候,必然會得到新的當地情報,更詳細、更具體的情報,小孩子嘴不嚴的。

所以,我們以可以得到的確切情報為交換,減掉所有地圖改造使用費用。同時又因地域客觀交通情況限制,我們上哪找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啊?如果你們堅持,我需要你們把前期交通基礎設施配備完全。

針對第二點,我們認為我們所能占到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少了,或者說讓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歡吃異域的食品缺少合作夥伴之間的理解。

因為我們經過不斷的嘗試,在讓孩子們喜歡吃我們研究出來的異域食品搭配時,相信有更多的大人也會喜歡吃,所以,我們要求你們對我們提高其他分級大富翁遊戲給予的股份,不然我們得要求國內的大人不准吃我們嘗過之後研究出來的異域食品。”

說完的小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姐姐,昨天晚上他們商量好長時間,才想出來的具有針對性的條件,而且很有說服力。

現在哥哥不參與談判,看姐姐怎麼應對,說不定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王鵑還是微笑以對,點頭:“可以,我們接受你們對此提出來的所有要求。”

小貝聽了馬上嘆口氣,知道完啦,姐姐的語氣跟哥哥實在太像啦,之前的日子中早已清楚,當哥哥毫不猶豫認同自己提出的條件時,說出的附加條件又會使自己失去很多利益。

姐姐決然也會,哈,你們那些商人,被騙啦,你們眼中的魔煞鵑鵑不僅僅會打仗。

正如小貝擔憂的那樣,王鵑痛快地答應下來條件之後,對小貝說道:“你們對的利益追求行為,我們完全支持,同樣我們有對自己利益的訴求。”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小貝沮喪地低下頭。

正常情況,一個大人看到小貝如此模樣,會心軟讓步,然,王鵑知道,現在絶對不可以心軟,弟弟妹妹跟自己與小寶談判是孩子對大人的一種撒嬌和表現行為,如果太過容易讓他們達到學識上的認可,他們今後很可能會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

深吸口氣,王鵑掃一眼從另一個屋子露出半個頭的張小寶,對小貝說道:“按照你們說的優勢,我們要求你們每天必須從異域孩子們的口中總結出一條對我大唐有用的信息。

同時我們不再要求你們招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但至少需要百分之二十的孩子在半年之內被你們說服,認可我大唐,百分之十的家長你們也同樣要讓他們轉變對大唐的敵對觀念。

對於你們提出的第二點,我們在同意的情況下,股份分配要按照各酒樓專門點異域菜的大人的比例來計算,你們可以派出財務監管人員進行統計,到時以賣出的異域菜純利潤比例進行分配,你們可以擁有百分之五十。”

“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反正離我們真正把大富翁玩具賣到異域還有不少時間,我們不怕的,我們已經做好了長期而艱難的談判歷程準備。

我記下了,回去我要與他們商量商量,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談判上。把別的事情都耽誤了。不划算。姐姐我回去了哦,哥,人呢?我要走啦。”

小貝發現事情與自己猜想的沒有任何不同,長出口氣。承認了這個事實,打個哈欠,準備回自己的院落。

張小寶從旁邊的屋子中走出來,抱起小貝向樓下而去,王鵑跟着送一送。

到一樓的後門。張小寶對妹妹說道:“聽說明天有府轄學堂舉辦的城內所有七齡以上十三齡以下的兒童乒乓球,你們有時間去看看,支持一下大唐的體育發展。”

“那明天我們回來吃飯不?”小貝很怕在外面吃飯,做的不好吃,還得表現出一副喜歡吃的樣子。

“公眾人物不好當啊!”小貝一副大人的模樣感嘆。

張小寶親親妹妹的臉,又拍拍小貝的腦袋:“明天我讓人送飯過去,就當是一同支持大唐體育發展了,八個菜,可以隨便選四個菜。兩葷兩素,還有一個湯。”

“好啊,我閃人了哦。”小貝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鵑望着小貝離開的身影,回過頭對張小寶說道:“弟弟妹妹們不容易,當個公眾人物。幾乎每天有人邀請他們參加各種活動,不像我們,別人知道我們需要考慮戰爭和國內的事情,所以不敢發邀請。

世家的孩子別人看上去很幸福。其實比一般的孩子更忙碌,過兩天。看他們自己的想法,如果覺得累了,就告訴其他人,以後不要發邀請。不然像個明星似的,要在各種場合現身。”

張小寶點點頭,又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想想後,咳嗽一聲,對王鵑說道:“你說的是什麼年代的公眾人物?什麼時代的明星?”

王鵑一愣,而後白了張小寶一眼:“你說你怎麼對那個時代的怨念那麼重呢,是,公眾人物必須具備做出他或她在公眾面前顯露出來的身份所代表的社會含義的具體行為。你體現出的社會作用是宣揚純潔,那麼你就不可以在行為上作出有為純潔的事情。

你要給公眾樹立一個藝術的形象,你就覺得不能顯露出你的色情本質;你想要讓民眾知道什麼是廉潔和公正,你不能貪污受賄。

你是不是打算抨擊一下?批判那時的公眾人物與他或她的具體行為與宣傳的社會觀念不符?但你要知道,存在即是合理,特殊社會時期的情況下,必然有一些特殊的社會行為生存的土壤。”

張小寶搖頭,一副我被冤枉的樣子:“我啥都沒說,我就是問問,學問學問,一邊學一邊問,你憑啥給我直接定位了?但我很贊同你剛才的一部分說法。”

“你贊成公眾人物某些情況下表現的並不如意時的尋在即合理?”王鵑問。

“不是,我是贊成你之前說的,比如青樓的一個清倌兒,她必須保證她沒有被男人梳弄過,否則她馬上會從清倌兒的名冊中退出,我其實很欣賞那時百多年前的什麼淇的女子,人家出道就是脫,人家的公眾形象就是這個,我不覺得哪點不好。

但我非常反感把人家別的國家賣肉的女人什麼空的花千萬代價請回來,非要講藝術,這分明是對人家買肉身份的一種褻瀆啊。”

張小寶一邊解釋一邊抨擊。

“你的嘴呀,小心得罪人啊,萬一遇到個像王晙一樣死不悔改非要找咱家麻煩的你怎辦?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個事情跟當地官員的教育有關係,那時不像現在,官員如果做了有違道德的事情,被人指着當街罵會臉紅,那時的官員修煉有成。

好啦,咱不說那時的事情好不好?說說小貝他們,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我真的決定要通過小貝他們在異域的兒童大富翁遊戲去衝擊別國的本身的民族精神。”

已經習慣張小寶這種憤世嫉俗的性格,轉過話題提起別國民族精神的事情。

張小寶略作沉吟,說道:“知道,我也支持,一直也在做,就像美國當時對中國用的長久計策一樣,通過各種手段來摧毀中華本民族所具備的歷史文化信仰,最簡單的方法是經濟手段。

是的,美國很成功,有一部分人被美好的國外經濟所吸引,他們沒想過中國立國的時間長短,他們只看到了當時美國的富裕和國內的各種問題。

但其實美國也很失敗,美國人似乎無法瞭解透徹咱們這個民族,咱們是一邊罵一邊愛,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罵一罵過癮,但一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會站出來用生命支持自己的民族。

我以前琢磨過,後來覺得這就是中華民族的生存之到,所有的文明古國都消失了,為什麼中華還在?就因為這個民族啊,他很另類,他高尚的程度讓世界汗顏,他卑劣的程度讓自己都難堪,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也正是它的獨特性,讓它文明和精神一直在傳承。”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也要看看咱大唐的人如今處在什麼境況?”王鵑問。

“不是,我是想能否提前幫助別的古國滅亡,然後新生,新生的他們連自己的文明精神都沒有啦,我幫他們重新定位,比如學習我中華文明,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張小寶笑眯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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