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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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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5:43: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九十九章俘虜(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許將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高聲叫喚著。

  許海風微微一笑,也不見他加快速度,但就是三二步間就將蔣孔明遠遠的拉下,來到了劉俊書的面前。

  “許將軍,末將已經把章傑送至貴府,只要回去便能見到。”劉俊書不溫不火地道。

  “如此多謝劉兄了。”對於這位尚未完全歸附於己的大漢將領,許海風一直保持者客客氣氣的態度。

  “許將軍客氣了,末將告辭。”看了眼正向這裡行來的蔣孔明,劉俊書拱了拱手,大步離去。

  蔣孔明輕嘆一聲,道:“劉俊書此人雖然尚未能收心,但這樣的態度卻是恰到好處,就讓蘇春偉他們去疑神疑鬼吧。”

  許海風啞然失笑。

  確實,對於劉俊書突然之間一改往日絕不配合的態度,不但出任了城衛軍統領之職,而且其中大小事務,無不盡心盡力,簡直比在黃龍軍團之時,還要努力三分。

  這樣的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所有別有用心的人都為之目瞪口呆。

  他們紛紛猜測許海風到底給劉俊書灌了什麼迷藥,或者施展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才使得這位歷經九死一生的英勇漢子為之屈服。

  不過,任由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劉俊書留下來竟然是因為小公主劉婷。

  “此人言而有信,他決不會背叛小公主,嘿嘿……只怕此時在他心中,縱然是劉政啟也遠遠不如小公主的份量了。女色啊。唉……”

  蔣孔明搖頭晃腦地說著,突然發覺許海風臉色有異,頓時知道自己一時口快,不由地尷尬起來。

  他無意識地嘿嘿笑了幾聲。連忙岔開話題:“主公,劉俊書找你何事?”

  許海風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蔣孔明的身份畢竟與眾不同,他自然不可能為了區區小事而對他有所見責。

  況且在他心中,也是深深明白,若非劉婷的玄天奼女功已達不著皮相地內魅之境,也不可能讓劉俊書在一面之下立即改變主意。

  而且,無論是他還是蔣孔明都知道,每隔半月,劉婷勢必換個法子召見劉俊書一面。名義上是見見同族的落難人,但實際上怕也是借此籠絡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證明。這種感情上的投資對於劉俊書來說,遠遠比起那些金銀珠寶來的有效。

  許海風地心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劉婷這麼做固然是經過了自己的授意,但只怕她的心中一樣也有著類似的想法吧。

  畢竟,在自己的那幾個妻子中。劉婷是唯一的一個無所依仗的弱女子。這位出生於帝王之家的嬌嬌女,也在不知不覺中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來而略作打算著。

  “主公……”蔣孔明久久不見許海風的回到,詫異地輕喝了一聲。

  許海風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這個問題自己心中有數就成,可是不能與人商討的,哪怕他是蔣孔明也一樣不行。

  微微一笑,許海風說道:“這次夜襲,劉俊書在凱撒大營中捉到一名漢人,他對於知情者下了禁口令,偷偷摸摸地將此人送到了我的府中。”

  “漢人?”蔣孔明大訝,他尚是首次得聞這個消息,許、劉二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之好。

  “不錯。是一個二十年前,就因過失逃亡愷撒的漢人。”許海風解釋道。

  隨後,他立即看到了雙眼發光地蔣孔明,顯然,他對於此人的興趣之大,遠遠超過了任何事情。

  在蔣某人的一連串催促聲中,許海風回到了皇宮。

  他這麼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原吐番皇宮,沒有絲毫避嫌的舉動和措施。按照蔣孔明的話,就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皇宮之中,守衛森嚴,城衛軍中亦不乏高手,大都被抽調於此。何況,在宮中還有夏雅君這位宗師高手,以及魔門的部分人員充當守衛。雖不能說固若金湯,但是自保那是綽綽有餘了。

  在御書房中,許海風和顏悅色的問道:“章傑麼?”

  章傑恭敬的應了一聲,他在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中服役了整整十多年,隨著軍團東征西討,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知道第四軍團的戰鬥力在這片大陸之上,絕對是首屈一指地。

  然而,那天夜裡,突如其來地,第四軍團就遭遇到了組建以來的最大慘敗,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敗的莫明其妙,毫無徵兆。

  他也是在戰後聽城衛軍們議論之時才知道其中過程。

  前去襲營的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步兵隊伍更是遭到了近乎於毀滅性的打擊,大營就更不用提了,早就落入敵手。

  如果敵人是憑藉強大的優勢兵力那也罷了,但他們所動用的人數明顯不如第四軍團。

  而且,班克羅夫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黑旗軍的每一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陷阱,就等著班克羅夫特去踩了。

  這般神機妙算的本事,才是讓他真正為之折服的。

  章傑的目光偷偷瞥向許海風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羽扇的蔣孔明。

  就是這個人麼?將聲名顯赫的班克羅夫特玩弈於股掌之間。

  “你的遭遇自己說一遍吧。”他的舉動自然瞞不過面前的二名上位者,許海風好笑地說道。

  “是……”章傑再度恭敬地分別向他們二人行了一禮,表示在自己的心中,他們二人是處於一個青等的地位:“冬人……小人名叫章傑,十……十八年前。因為一時……一時命背,被人通……通緝。小人眼看無幸,只好遠走他鄉。”

  他開始說話之時,尚且有些遲緩。到了後來,卻是漸漸流利起來。

  許海風轉頭相望,蔣孔明略略點頭,此人分明是多年未曾使用漢語,致使生疏之極。

  “你犯了什麼事?”

  按照許海風的本意,只要他能詳盡地提供愷撒國內的情報,那麼不管他得罪了什麼人,犯了什麼過失,哪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一筆勾銷。

  這一點。蔣孔明也是深深贊同。戰爭時期,一切行為,都要為戰爭服務。什麼國法、律法。都比不上前線統兵大將的一個命令。

  這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既然決定了要這樣做,那麼他們首先要做的,並非詢問自己想要知道地答案。而是安其之心。

  章傑遲疑了一下,他飄萍多年,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面前二人所圖何事,本以為他們一上來就會詢問正事,而自己早有準備,想要借此博得他們的歡心,最終托庇於他們羽翼之下。

  只是沒想到,他們首先問起的,竟是自己的私事。此時對於自己來說,那是性命攸關,但是在這二位的眼中。只怕就是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了。就連自己的這條性命,在他們這二位統兵大將的眼中怕也是賤如草芥,不值一提。

  他們這番做為,若不是真心想為自己開脫,就是存下了敷衍了事之心,這個秋後算帳,卸磨殺驢的事情他見過的也不少了。

  見他始終不說話,蔣孔明突然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無需再顧忌那麼多了,我家主公既然問了你,天塌下來,也自有人會去擔當。何況……你記住,這已是你唯一的活路了。”

  章傑的心一陣哆嗦,他立即相通了這個道理,許海風已經是他唯一地依靠,自己的生死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小人不敢隱瞞,十八年前,小人行腳起家,累積多年,家境頗為富庶。只是一次出門辦貨之時,無意中發現一事,不想就此惹來滔天大禍。”

  “什麼事?”

  章傑一咬牙,道:“走私……軍隊走私。西北王路家藉助軍隊的名義,大肆走私,也是小的運氣太背,竟然無意中撞破了此事。從此,路家下了追殺令,小地無奈,只好逃亡凱撒了。”

  “路鼎盛?”

  “正是。”章傑低下了頭,不敢抬頭張望,雖然他心中萬分想要知道這二位臉上的表情,但他就是無膽抬頭看上哪怕是一眼。

  他祖居西北多年,自然知道路家在西北的勢力之大,足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果這二位惹不起,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之事。許海風微微搖頭,路鼎盛這般做為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有權有勢地家族藉助軍隊的名義走私,那是一件十分普遍的陋習。朝廷也是心知肚明,雖然屢次頒布律令禁止,但卻是罕有成效。

  “來人……”略一沉吟,許海風高聲喝道。

  一名隨侍立即匆匆奔來,許海風吩咐道:“去請路通州副統領來。”

  那麼隨侍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章傑心中一緊,旋即面露喜色。他離開大漢之時,正是路通州在西北嶄露頭角之時,他的大名自然也聽說過。回到大漢的這幾天,更是在城衛軍的閒聊中知道他已經成為路家實際上的主事人。

  此時,聽許海風的口氣,似乎只是將路通州做為一名屬下來看待,那麼自己的這條性命怕是保住了。

  “你家中還有何人?”

  “回大人,沒有了,小人當年並未成婚,所以才能孤身一人潛逃。”

  許海風嗯了一聲,與蔣孔明對望一眼,耐心地等侯了起來。

  章傑更是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敢透上一口。

  好在,這種沉悶地時間並不長,路通州得到消息之後,立即放下一切,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對於這位路家新一代的掌門人,不管是許海風,還是蔣孔明,都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一番熙攘之後,路通州開門見山地道:“許大將軍,末將來這裡那麼久了,你還是第一次主動邀見末將呢。”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路兄,這裡是私宅,不是軍營,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此事確實是小弟的不對,以後我們二家可以多多親近才好。”

  路通州想不到他表現的如此親昵,先是一怔,隨後立即笑道:“既然許兄這麼說了,通州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經過了今早路鼎盛的一番談話,許海風已經把握住了路家的意思。

  他們自知在這個亂世之中,以家族的實力並不足以爭霸天下,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他們必須將自己依附於未來能夠掌控天下的勢力之上。

  在路鼎盛的眼中,程家是最有希望成功的漢人,其次就是以臥龍城為根據地的黑旗軍了。

  也就是說,起碼在太原之戰結束之前,許、路二家肯定能夠保持和睦親善的關係。

  他們含暄了片刻,由於雙方的刻意為之,言語間自然而然的透著股親熱的味道。

  許海風見到一邊章傑的面上隱現喜色,頓時言歸正傳:“路兄,這位是小弟的一個下屬,以前曾有得罪過貴府之處,今日喚他前來,是專程賠罪的。”

  他扭頭道:“章傑,還不快給路家主磕頭。”

  章傑應了一聲,飛快的上前磕了幾個響頭。

  路通州被他們的一番做為攪得一頭霧水,但他也是個心靈剔透之人,否則也輪不到他來繼承路鼎盛的位置了。

  只要一看許海風的這般做為,他就明白了其中意思,許海風這麼做,是擺明了為此人開脫。

  他迅速的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卻是根本想不起有章傑這個人物。眼光快速的在他的臉上一瞄,也是毫無絲毫印象。

  無名小弈,這是他所得出的唯一結論。

  這樣的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又有能力找到許海風這個靠山,那麼留給他的選擇也就唯有一個了。

  路通州心中頓有計較,當下笑道:“既然是許兄出面,這點小事自然是無須再提。”

  以他的身份,當著眾人之面親口允諾,自然是一言九鼎,再無反悔之理。

  章傑長長地出了口氣,終於放下了那壓在心頭十餘年的心事,向許海風深深一拜,道:“多謝將軍。”

  第三百章俘虜(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路通州在一旁冷眼相觀,自然能夠看出章傑那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他心中詫異。

  莫非自己估計有誤,這個章傑竟是犯了什麼非同小可之事不成。他的心中將家族中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一一過濾了一遍,但還是一無所得,沒有一件能夠與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漢子牽扯上任何關係。

  許海風伸手將章傑扶起,轉頭對路通州道:“路兄,既然你已經原諒了他,那麼就請你回去之後,將他的追殺令撤了吧。”

  路通州微微一怔,沉吟片刻,道:“許兄,實不相瞞,寒舍的追殺令一直以來都是在下親手頒發。可是,從來就沒有眼前的這位仁兄啊。”

  蔣孔明哈哈一笑,問道:“路將軍,請問你執掌追殺令多少時候了?”

  路通州並不隱瞞,實話實說:“已經整整十年了。”

  蔣孔明用手一指章傑,道:“可是此人的追殺令已經頒發了一十八年之久了。”

  路通州心中一驚,驚訝的問道:“一十八年?”

  他們路家在西北的地位怕是已經不再皇室之下了,一旦發出追殺令,既是說明對待此人是不死不休。眼前之人,竟然能夠逃脫一十八年之久,他在震驚之時,亦不免感到有些大失顏面。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十八年前,章傑無意之中遇到了貴府以天鷹軍團的名義走私,他當時不知好歹,被貴府家人看見,於是頒發了追殺令。好在他還算機靈。見勢不妙,立即棄家遠逃,這才躲過這一劫。”

  “啊……就是這點小事?”路通州不由地哭笑不得,就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許海風竟然特意請他過府一敘,還真是頗有點小題大做的味道。

  以軍隊地名義走私,以權謀私,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那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由家中老人代為操辦,無論是昔日的路鼎盛,還是現在地路通州,他們所管的,只是每月的具體收益多少。至於下面是怎樣辦事的,他們卻是不曾插手。

  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確實不是至關重要之事。

  章傑之所以遭到追殺。那是因為他的資格不夠,如果他也有許海風這等傲人的地位,那麼最多就是一笑置之,也不會惹上一身麻煩了。

  許海風解釋之後,道:“章傑。這下你放心了吧。”

  章傑恭敬的道:“是……能得路家主親口允諾,章傑若是再信不過,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許海風含笑點頭。看著章傑,也不催促。

  此人倒也是個聰明人,一見許海風的面色,立即明白過來,恭聲道:“幾位大人,小地無意之中前往愷撒帝國,在那裡住了近二十年,別的不敢誇口,但是對於一些人文地貌還是有所了解。”

  “啊……”路通州脫口驚呼一聲。他立即明白過來,怪不得許海風要鄭重其事了,原來此人竟是亡命凱撒,在那裡一住十多年,那麼此人的價值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章傑早在來此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此時哪裡還會有絲毫隱瞞,當下一咕腦兒地倒了出來。

  “小的剛到凱撒之時,正是愷撒大帝遠征西方,凱旋而歸之際。這位愷撒大帝,仿佛是個天生的打仗狂,他一生之中,東征西討,所經歷的戰役不計其數。在位數十年,愷撒帝國的版圖足足大了二倍有餘。”

  路通州尚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愷撒大帝,他也是一個軍人,聽到如此豐功偉績,不由地心向神往。

  “小人以前走地就是凱撒和大漢的這條商路,日子久了,愷撒人的話也懂得一些,那時正走投無路。恰逢他們軍中招收火頭工,於是改了姓名,投身進去,原意只想圖個溫飽,不料這一干,就是整整一十八年。”

  他咽了口吐沫,道:“愷撒人作戰,紀律嚴明,他們最為講究地,就是各種兵種的配合作戰,那一夜……”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瞅了許海風一眼。

  許海風對他和藹一笑,道:“有話只管直說,沒人怪你的。”

  章傑輕聲回答了一句,終於道:“如果班克羅夫特不是輕率偷襲,而是於第二日正大光明的擺下陣式,各種兵種協同作戰,貴軍也未必就能輕易取得大勝。”

  許海風心中電轉,突地問道:“你又如何得知?”

  章傑彷徨的停了下來,低聲道:“小人那夜曾經見過貴軍與愷撒人交鋒的場面,不過,這只是小人胡言亂語罷了,幾位將軍請不要放在心上。”

  “城衛軍。”蔣孔明失笑道。

  一旁的路通州也是忍俊不住,區區城衛軍又如何能與黑旗軍相提並論。

  不過這個道理倒是無人向他解釋的。

  章傑雖然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聽起來,他們卻似乎並無見責之意,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檢討,不敢再說一些不好聽地話了。

  他話鋒一轉,道:“其實,對於東方的富饒,愷撒國內早已是垂涎三尺,自從三王子阿爾傑農兵敗臨安……不,臥龍城之後,愷撒大帝就著手開始準備東征大計。只是,這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致使東征的計劃一拖再拖,無法付諸於實際行動。”

  許海風等眼睛一亮,這才是他們最想知道的情報,愷撒人早在與匈奴人勾結之時,就立下了攻打大漢的決心,但一直以來都是按兵不動。最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鬧而已。如此言行不一,讓許海風等始終摸不著北,他們幾次詢問凱薩琳,但所得的結果卻是含糊其詞。無從猜測。

  “在凱撒帝國地最北方,有一群身高馬大的土著人,他們凶狠殘暴,戰鬥力極強。愷撒大帝曾經親征數次,但因為北國確實太冷,而土著人更是目猛無雙,悍不畏死,所以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自這一次,他們突然糾結起來,率眾入侵凱撒境內。大肆搶掠,北方一片混亂,元老院的那幫老傢伙們大驚失色。力主先行驅逐這幫瘟神。特別是封地靠近北方的那幾個大貴族,更是召集了一幫顯貴,親自向教皇求援,使得愷撒大帝極為被動。”

  “北方土著人。”許海風喃喃地道。

  “嘿嘿……”一陣冷笑之聲傳來,眾人看去。蔣孔明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不已。

  “軍師大人笑什麼?”路通州問道。

  “今年天氣寒冷,那些土著人估計是找不到吃得了。所以只好結伴南下打劫,他們是為了生計,不料,卻是無意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蔣孔明楊眉道: “如果我是愷撒大帝,一定會分清主次,最多先給他們一些糧食,安撫下來。然後調集大軍,夾攻大漢。要知道,現在正是大漢最為混亂的時候。要想有所圖謀,正是其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至於那些土著人麼,只要能夠取得東方的花花之地,隨時都可以給他們一個致命的教訓。”

  “啊……”章傑突然滿面震驚,望向蔣孔明的臉色已是有了濃濃的驚懼。

  “怎麼了?”

  章傑低下了頭,道:“這位大人說的正是,愷撒大帝在元老院上正是力排眾議,主張先行安撫北方的土著人,全力圖謀大漢。”

  “哦?”蔣孔明頗覺意外,緩緩的道:“這個老傢伙,還真的有幾分本領麼。後來如何了。”

  “開始之時,所有北方大貴族全數反對。愷撒大帝一邊在元老院上拖著,一邊主動遣使饋贈糧草,任由那些北方人得寸進尺,都一再滿足了他們地要求。就在那些北方佬攜帶了大量的物質,心滿意足的離開之時,愷撒人地軍隊突然對他們發動了閃電般的突襲。猝不及防之下,北方的土著人能夠逃回去的不足三成。”

  “好一個愷撒大帝,果然有些能耐,”蔣孔明雙目一亮,突地笑道:“學生倒是有些期待他的到來了。”

  “發生了這許多變故,愷撒人來地完了,也是有情可原,那麼現在怎麼樣了?”許海風點頭,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章傑不敢怠慢,立即道:“愷撒大帝親自掛帥,國內的八大軍團出動了六個,連帶一些守備軍隊,集結了不下於四十萬地龐大軍隊,還有……還有在愷撒國內聲名顯赫的神殿騎士團。他們幾乎已經動員了傾國之兵,這一戰,他們是志在必得。”

  “四十萬麼,這個人數有些誇張了點,嗯……如果要守得住的話,代價也未免太大了點。”蔣孔明喃喃自語的說著。

  路通州雖然不曾說話,但他的臉色亦是沉重無比,四十萬大軍,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憑臥龍城的這點人馬,只怕給對方塞牙縫還不夠呢。

  如果西北淪陷,損失最大的,肯定是他們路家了。他的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送走了路通州,安置了章傑之後,許海風欣慰地道:“此時來了個章傑,也是命數,如若不然,我們還真地蒙在鼓裡了。”

  愷撒人和漢人的樣貌相差畢竟太大,想要派遣探子,那是千難萬難,許海風執掌高位也不過數年光景,他的手還沒有那麼長。

  “哼……四十萬麼,那又怎麼樣,戰爭,並不是人多就可以取勝的。”蔣孔明話題一轉,問道:“主公,出議政廳之時,你說要做什麼試驗啊?”

  許海風笑容可掬地說了一番話,這一次輪到蔣大軍師蔣孔明為之乍舌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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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5:44: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一章異能(一)-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一株株松樹挺立在山野之中,山風一吹,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就像鼓掌在歡迎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炎熱的夏季,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分。然而,太行山脈之中,卻似乎沒有受到這股熱流的影響,依舊是涼風徐徐,清爽可人。

  此時,特種部隊們早已離去。依舊駐紮在山脈裡的,僅有黑旗軍的無敵戰士了。

  與這群活死人住在一起,任誰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連太乙真人亦不能免俗,是以他早早打包,隨著特種部隊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曾回來過了。

  此時,山頂之上,百餘人盤膝而坐,他們一個個閉上眼睛,默不作聲,似乎在思考些什麼東西一般,除了被突然吹過的風兒撩起了幾片衣襟之外,他們甚至連一動也未曾動過。

  一行數人,緩步行至山頂。

  一位方巾儒生看著這些如同木雕泥塑般的百餘人,突然嘆了一口氣。

  “哈哈……”爽朗的笑聲陣陣傳來,他身邊的一人笑道:“軍師大人,你這般愁眉苦臉的模樣,可真是少見啊。”

  蔣孔明搖搖頭,輕聲問道:“主公,此事前所未有,吉凶難測,您可曾確定了?”

  許海風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狠得出使匈奴之際,軍師大人曾經說過,天下沒有萬全之事,只要概率超過……那個什麼比?”

  蔣孔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百分比。”

  “正是。”許海風笑得愈發開朗,道:“只要超過百分之六十。就可以一試了。”

  蔣孔明眉頭大皺,道:“主公,所謂的概率問題,也要看事情的危險程度。如果是高危作業,那麼沒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地把握,還是不要親身涉險的好。”

  “百分之八十麼?”許海風淡然一笑,道:“莫說百分之八十,就算是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許某都有了。”

  狐疑的盯了他一眼,蔣孔明默默搖頭,終於無奈地道:“您是主公,學生僅是臣子。學生地責任是提出合理的建議,至於採納與否,就是您的權力了。若是依學生之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的好。”

  許海風灑脫一笑,道:“軍師大人儘管放心,許某自有分寸的。”

  重重的一嘆。對於屢勸不聽的許海風,蔣孔明顯得是無可奈何了。

  許海風轉過頭來,不再與蔣孔明繼續說話,而是大踏步地走到了這些沉默寡言的眾人中間。

  那裡,早有一位溫柔可人的絕代佳人。見許海風來到,對他嫣然一笑,仿若百花盛開。奪人心魄。

  許海風向她點了一下頭,問道:“伊藤由娜,怎麼樣了。”

  伊藤由娜輕聲道;“異能團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已經可以達到主公您地要求了。”

  許海風掃了一圈那些面無表情的異能團隊員們,終於盤膝坐下,道:“那就開始吧。”

  自從知道了伊藤由娜的能力是增幅這個特殊地本領之後,蔣孔明就任命她為異能團的團長一職。

  異能團的成員若是單個的出來,也只能裝神弄鬼,嚇嚇人而已。

  但是如果將所有的異能力凝為一團。再經過伊藤由娜地增幅之後,其威力就頗為可觀了。

  當然,由於缺乏真正的核心領尋人,他們的能力還是無法得到全面地發揮。

  在西方大營之前,製造一點陰森恐怖的氣氛,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所在了。

  許海風那一夜率領五千鐵騎衝殺敵陣,突然心有所感,他意外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京師之際,有一個晚上,他的精神力在異能團眾位成員的異能吸引下脫竅而出,最後與所有的異能凝為一團。他的精神力無限擴大,從而在半空中俯視大地,一時之間,充滿了無所不能的超人感應。

  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是因為他地精神力能夠在那團異能之中取得絕對的領尋權。由此,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膽大的天馬行空般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這個計劃的膽大之處,絕對是前無古人。因為,在黑旗軍出現以前,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異能者,而缺乏了伊藤由娜的增幅能力,這個計劃也只不過是鏡花雪月的一番空想而已。

  異能團的成員們在伊藤由娜的命令下,手拉著手坐成了一圈,通過這種奇異的肉體接觸方式,他們的異能竟然也能融為一體,這才是她這一年來訓練成果。

  幸好這些都是惟命是從,心無旁騖的血酒戰士,否則一百餘顆各有所異的心,早就釀成了不可輓回的災難了。

  躋身宗師已有半年了,許海風對於精神力的控制已然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特別是在北疆與利智一戰,雖然未曾真正交手,但是卻意外的領悟了風之力。

  他這並不是通過異能團的異能所引起的風之力,而是憑藉自己的精神力所領悟的控制風的方法。

  只是,個人的精神力畢竟有限,他所能控制的風之力,也不過僅有那麼一絲一毫而已。對於整個大自然來說,根本就什麼也不是了。

  不過,領悟了風之力,就像是在他的面前又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裡面有著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已經初步的接觸到了自然之力。

  正因為如此,他的精神力愈發精粹,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否則,他也不敢在今日誇下海口了。

  順利的,他的精神和意識離開了自己地身體。在周圍是一團團或大或小的黑色異能團。

  許海風知道,這些就是異能團成員們的異種能量。

  他在心中嘗試著輕聲呼喚,小心的控制著自己地力量。

  仿佛迷途的羔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母親,異能團們一個接一個的向著許海風的精神力飛涌而來。

  小心。小心,再小心。

  這一次與上次不同,異能團經過了擴充之後,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多人,那麼多的異能團匯聚在一起,其威力並非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而是不斷疊加,縱然是沒有伊藤由娜的增幅能力,也能爆發出起碼三倍以上的能量。

  這股力量就是一把雙面刃,在威力巨大的同時。也對使用者提出了極為苛刻地要求。

  許海風可不想舊事重演,更不想在此時發生什麼意外變故。

  是以,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一點一滴,許海風緩慢地收攏那些毫無意識的異種能力,每吸收一股,他的精神力就自然而然的壯大一分,所有的異種能力都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支配。沒有一絲一毫的違逆念頭。

  當許海風終於將那些異種能量全數吸收,或者說是全數融合之時,他地精神力已然增至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

  然而。這個時候,他卻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異動,因為他的全部精力已經用來約束和指揮這些異種能量,再也無法分出哪怕是一點的心思了。

  此時,伊藤由娜的異能團終於動了,那肉眼無法看見的虛無的空間裡,這團唯一具有自我意識的異能團慢慢的融入了那已然碩大無比地精神力場之中。

  二個人的意識冰水交融,完全凝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伊藤由娜的意識逐漸開始接管異種能量。就像是一個忠心無比的副官,代替主將完美的指揮著麾下的士兵一般。

  她的表現從容而自然,嫻熟無比。

  可見,這一年多,她對於如何控制和支配這些力量,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遠非許海風這等臨陣磨刀之人可比。

  許海風的意識逐漸抽身出來,他的精神力量開始了小心李翼的向外延伸,就像是初生的小動物,開始嘗試接觸這個嶄新的世界一般,謹慎而膽怯。

  上次的教訓過於深刻,縱然是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但那種強烈的痛苦和失去精神力的沮喪,卻一直讓許海風記憶猶新。

  所以,這一次,他一路穩打穩紮,精神力緩慢而穩重的向四周開始擴展開來。

  山間的微風,溪水的流動,動物的跳躍奔馳,植物的勃勃生機,這一切,都象一副流動著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的意識破空而起,無論是一望無際的巒巒群山,還是嚴嚴實實的石墻木屋,都無法阻止他的精神力入侵。

  仿佛能夠看透任何障礙,他輕而易舉地就感應到了所有黑旗軍戰士們的方位和行動。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神奇感覺,這一瞬間,在他精神力所籠罩的範圍內,再細微的一絲變化也休想瞞得過他的靈覺。

  樹葉的每一下顫抖,水滴的每一下形成,散開,他都能夠感應的清清楚楚,仿佛他的人突然變成了幾十個,幾百個,幾千個,甚至於是無數個。

  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一件事情,而所有的信息最終全數匯聚到他的腦海之中。

  他的腦海,也許是意識,離開了身體的意識又稱為什麼。

  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時候,他竟然突地想起了這個問題。

  是啊,離開了身體的意識,似乎是脫離了某種枷鎖的禁錮,他的意識仿佛無所不能,如此龐大的信息量竟然還沒有達到意識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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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異能(二)-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異能團所提供的能量越來越大,許海風的膽量也隨之水懲船高,他的意識不住擴展,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之前所能預料的極限。

  在一邊觀看的蔣孔明臉色凝重,他雖然無法體會到許海風此時的感覺,但隱隱之間也感應到了空氣中的那股神秘氣息。

  做為一個異能者,他的靈覺雖然不能與宗師級數的精神力相比,但是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何況,身為血酒戰士的一員,他更加深切的體會到了空間中那種極為熟悉的感應,這是一種已經銘刻在本能之上的印記。

  無論他是否情願,他都無法做出違背的舉動,就像是這一刻,冥冥之中他似乎感應到了許海風的存在,感應到了他的思想,感應到了他的命令。

  意識的擴張帶來的是範圍的成倍增長,許海風的意識越拔越高,逐漸的接近了茫茫群山。

  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著。

  他的意識向著這蔚藍的天空前進,在他的面前,那山的頂峰離他越來越近。

  山的頂峰之處有雲煙環繞,宛若人之青雲志氣所在。

  後續的力量非但不曾有絲毫衰弱,反而有著不斷增強的趨勢。

  空間中某種神秘的東西與異能團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絲又一絲的莫名力量受到異能團的吸引,源源不斷地補充了進來。

  當磁場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周圍的鐵屑。鐵皮,甚至於是鐵塊,都會被它吸附過來。

  今日的異能團亦是如此。

  在伊藤由娜地增幅之下,異能團的力量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與空間的能量引起了某種共鳴,從而得到了新的力量補充。

  這些空間中的游離能量一旦進入異能團,立即轉化為異能,繼而為許海風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後備力量,使得他再無絲毫後顧之憂。

  意識的逐漸攀升,越到高峰就越是緩慢,只是,雖然慢如蝸牛,但卻始終堅定的向上,再向上。

  仿佛感受到了下面不同尋常的變化。空中地雲海也不甘寂寞地翻滾了起來。

  雲海活了,似乎被什麼力量所驅使著,形成了無窮無盡的各種圖案。

  一座海。突然之間,雲海變成了一座漫無邊際的大海。

  朵朵地雲彩好似那眠熟了獸形的濤瀾,又回覆了偉大的呼嘯,昂頭搖尾的向著朝露染成饅形的小島沖洗,激起了四岸地水沫浪花。

  他們仿佛突然之間擁有了自己的意識。無窮的浪花震盪著這生命地浮礁,似在報告光明與歡欣之臨蒞……

  終於近了,這是一個臨界點。莫名的,許海風似乎感應到,如果他能夠順利的攀上這座高峰,他的意識能夠超過這些巍峨存在的話,他的能力就將得到一個無與倫比的飛躍。

  那將是一個質的飛躍,是一個不受限於肉體制約的騰飛。

  然而,就在此刻,他身後地力量開始衰弱,許海風意識所籠罩的範圍著實太大。已經達到了異能團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眼看他的意識就要逐漸回落,就像是登山運動員望著近在咫尺的珠穆朗瑪峰之巔,卻是再也無力上前半步一般,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身後的力量已經衰弱了。

  一點一滴的向下滑著,那種後繼無力的感覺讓他難受的幾乎要就此瘋狂。

  蔣孔明駭然地看著靜坐地面之上的許海風,他的臉色突然懲至鮮紅燦爛,一種詭異的,似乎透支了全部體力的艷色。

  血流加速,許海風體內的異蛇之血在他真正踏入宗師境界之後,首次自發的沸騰起來。

  那是一種不甘心的力量和執著,那是一種對於眼看就可得手卻不得不停下來的悲哀。

  力量,我要力量,發自於內心深處,發自於靈魂深處的無聲吶喊。

  許海風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皮膚已經滲出了絲絲的紅色血珠。

  “呼……呼……”風吹衣動,他身上的衣袍高高鼓起,像是有無數個鼓風機在裡面向著四面八方吹動一般。,停頓了,許海風的意識在半空之中停頓了下來,就此凝立在半空中,在那翻騰滾滾的雲海之中凝立不動。

  驟然間,他的大腦像是打開了什麼東西,一股冰涼的氣息進入了他的意識之海。

  像是得到了重生的力量,許海風的意識豁然拔高,幾乎就在瞬間,衝破了那重重阻擾,越過了高聳的山峰,終於達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高度。

  舉目俯視,時濃時淡的雲霧在山腰間繚繞著,一會兒如瀑布翻卷跌落,一會兒如寬闊的江流奔涌。群峰的尖頂露出雲面。崢嶸威嚴,恰似滿身披掛的武士列成戰陣,冒著硝煙屏護著身後果甜蔬香的綠洲。

  一種欣喜,一種歡慶鼓舞的氣息在他的心中飛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歡快的跳躍者,他的心中一片歡快,那是擺脫了所有束縛的驚喜。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腳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注視之中,他能夠感應到自己能量場範圍內的一切。

  他甚至於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能夠控制所有他能夠看到的東西。

  在這一刻,他似乎已經邁進了一個嶄新的境界,一個只有眾神才能接觸的領域。

  站在這個高度,看待以往的林林總總,他的心中竟然有了一股看透了一切地平靜。他的心似乎接觸到了那無盡的未來。

  這一刻,他似乎無所不能。他似乎已經成了那可以主宰世間萬物,高高在上的——神。

  一股弱小地精神力量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感應之中,那股對於旁人來說無比強大的力量在他此時的眼中卻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他的身體感應到了意識的變化,嘴角之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想不到,這位老人家竟然有暇來到了這裡。自己的意外變化估計是讓他受驚不小吧。

  他地意識仿佛凝為一團實體,在半空中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太陽的溫度,風兒的吹動。

  他地意識依附在一團微弱的風兒身上,藉著風兒的力量,向前飛一般的滾動。

  臥龍城,三個燙金大字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這才知道,自己地思感竟然在無意間擴張到了這等境界。

  臥龍城內,太乙真人驟然間須發皆張。他茫然抬頭,口中喃喃地道:“是這小子麼?他是怎麼做到的?不可能啊……”

  一種夾雜著淡淡的驚懼地感覺,從老道士的心中油然升起。他的精神修為堪稱天下獨一無二。但相比於這融合了自然之力的龐然大物,他也由衷的生出瞭望塵莫及之感。

  皇宮之內,與唐柔兒等眾女相互調笑的夏雅君突然望向南方,她的臉上似幽似怨,有著一絲凄美絕倫的艷麗。

  眾女面面相覷。她們知道夏雅君甚至比夫君還要早一步踏入了宗師境界。

  與她相處,一直都是如沐春風,這般失態。卻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雖然她們沒有開口相詢,但這些有著七竅玲瓏心地女人們都知道,肯定有著什麼超出了她們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只是,透過了夏雅君的目光和臉色,她們卻看不出究竟是好是壞,那種融合了驚訝,恐懼,喜悅,悲傷等種種矛盾之極的反應竟然同時的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讓她們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太行山脈的側翼,距離許海風所在的高峰不過數裡之地,一位書生裝束的老者,雙手背負,迎風而立。正是唐柔兒之師,中原三大宗師之一的黎彥波。

  此時,他的臉上卻隱隱有著一絲掙扎的痕跡,距離許海風位置最近,他所能感受到的衝擊遠比太乙真人等人要大的多。

  如果說太乙真人和夏雅君僅是得窺九牛一毛的話,那麼黎彥波就是深有感觸,甚至是差點兒沉淪其中。

  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又是什麼?

  所有能夠感受到這股力量的人同時在心中吶喊著,然而,這個答案卻是無人可以回答。

  他們只知道,這已經不是人的力量了,正如秦勇的神力,哲別的箭術,猴孩的速度,這些都已經超越了人類體能的極限。

  但那些畢竟只是超越了肉體的極限,對於他們這類宗師級數的高人來說,單純的肉體力量並不是唯一的,至關重要的追求。

  他們最大的追求是精神上的突破,是不斷的探知那虛無縹緲世界,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追求。

  然而,今天,他們所追求的,所嚮往的那種境界,卻突然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這種強烈的震撼帶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強烈衝擊。

  處於這股力量的範圍之中,黎彥波幾乎就要興起一種繳械投降的意念。

  正因為他是宗師級數的絕頂強者,所以他才會深深地體會到這股力量的強大和恐懼。

  若非他生性堅忍不拔,意志堅強如鋼,早就癱瘓在地了。

  不過,曉是如此,第一次接觸如此強大力量的黎彥波還是在原地呆立了半響,才豁然身形一動,朝著力量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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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異能(三)-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沉浸在廣闊無涯的大自然之中,拋下了一切煩惱和雜念,那是一種極為動人的享受。

  正如此時的許海風,他的意識在空中流連忘返,恣意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機遇。

  一道道的風兒在半空中不斷形成,這些都是他的精神力量通過人為的方式製造出來的,能夠做到這一點,怕是也唯有在異能團支持下的許海風才能辦到了。

  風兒圍繞著他打著轉兒,似乎也透露著歡快的氣息。

  山風徐來,天地寂寂,人的意識沉溺在其中,不覺渾然忘我,被大自然的美深深震撼,淳淳感化,不知不覺地融於其中,仿佛走在夢境裡。

  只是,這種奇妙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道不斷靠近的精神力場,驚醒了沉迷之中的許海風。

  黎彥波大宗師竟然會在此刻向這裡奔進,卻是一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過,他的這番舉動也讓沉溺於大自然之中的許海風清醒過來。

  他今日之舉卻是另有目的,不是玩耍嬉鬧,只是初涉其中,完全迷失在神奇的世界之內而難以自拔罷了。

  若非被黎彥波無意中驚醒,還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他的意識向下滑落,風兒們失去了憑仗,打了幾個轉兒,消失於半空之中。

  太行山脈之中,上萬的黑旗軍士弈們各司其職,山腰之處,上千人排著整齊的隊列。正在不停的跑動著,大操場上,數千人高舉手中陌刀,奮力劈下。一舉一劈,簡簡單單地二個動作,卻顯得殺氣凌然。

  山後,這些黑衣漢子們酣睡正濃,看他們睡得如此之沉,只怕就算是在他們的耳邊敲鑼打鼓也無法驚醒過來。

  黑旗軍能夠在戰場上所向無敵,靠得並不單單是強大的力量,和堅韌的耐力。

  除此之外,他們地訓練一樣堅韌刻苦。

  蔣孔明為他們設定的訓練計劃,強度之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也幸虧是這些血酒戰士,若是換了其他人,哪怕是已經有過特種部隊訓練經驗的紅色海洋也一樣會因為堅持不住而徹底崩潰。

  因為。這套訓練計劃實在過於苛責,也唯有這些不知道疲倦為何物的黑旗軍才能堅持下來。

  而一旦在那種如同煉獄一般的環境下堅持過來,他們的實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將血酒戰士的能力特點百分百的發揮出來。是以他們在戰場之上地表現,唯有用殺人機器來形容了。

  只是。除了這些事先安排的固定行動之外,他們之中卻不曾有人交談一句。

  整個山峰之中,除了蔣孔明還在那裡偶爾的絮叨二句之外。再無半點人聲喧嘩。

  許海風地意識來到了場地中間,在這個距離之下,他竟然能夠清晰地感應到所有黑旗軍士弈的那灰暗的近乎於蒼白的思維。

  一點點的意念從他地意識中傳了出來,那山腰之際奔跑不休的士弈們突然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驟然停下,他們木然而立,呆在原地不知所謂。

  許海風心中大喜,想不到他的估計竟然沒有絲毫地偏差,通過意識的能量。他竟然能夠做到遙控指揮這些血酒戰士。

  那一夜,他在戰場之上,來回縱橫,卻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

  黑旗軍的士兵們固然悍不畏死,但一樣的缺少機變靈活。讓他們衝鋒陷陣固然不難,但想要如臂指使的調動運用,那卻是難如登天。

  特別是在這種大規模的作戰之下,這個缺陷就愈發明顯。

  雖然早就由此預感,並對此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事到臨頭,卻還是有著深深的無奈和惋惜。

  然而,讓他欣慰的是,鬼使神差地,在班克羅夫特率領大軍撤退地時候,他的思維竟然莫名跳躍到了在京師與異能團一同體悟精神力的那一刻。

  於是,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就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並且象一顆種子一般發芽成長,直至最後不可控制的想要嘗試一番。

  在他處理好手頭之上的一些瑣事,立即放下一切,與蔣孔明等來到了太行山脈。

  太原之戰,一觸即發。這一戰,他許海風並不甘心做一名旁觀者,他也要參與其中。

  逐鹿中原,這僅僅聽起來就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的一戰,又豈能少了他的黑旗軍。

  所以,如何提高黑旗軍戰鬥力的事情成了當務之急,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不理會猶有心悸的蔣孔明勸阻,許海風執意為之。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正確地,通過了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法,他能夠掌握每一個黑旗軍士兵,雖然目前還遠遠談不上嫻熟二字,但這已經是一個明確的目標,只要他勤加練習,要達到如臂指使的程度那是指日可待。

  過了片刻,僅僅是片刻工夫而已,那些呆若木雞的士兵們突然又開始動了。

  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山頂奔來。

  很快的,整齊而響亮的腳步聲傳入了蔣孔明的耳中。

  他驚訝地回頭張望,然而,這一眼瞥過之後,他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上千名身著黑衣的士弈在山上奔跑著,如果僅僅是這樣,那絕不足奇。

  真正讓他感到詫異,甚至是震驚的,卻是這批人的步伐和舉止。

  這一次,他們的腳步一樣的快捷無比,但與以往不同的是,身上竟是隱隱透著股靈巧地味道。

  在這些死板的黑旗軍將士的身上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絕對不亞於看到日頭西出,鐵樹開花。

  更讓他難以置信地是,當那些士弈們經過一條小徑之時,竟然主動的分成了二隊。第一隊在原地踏步,第二隊則加快了速度,直到他們全數通過,第一隊才開始尾隨而上。

  這樣的變化,又豈是那些呆板的黑旗軍能夠做到的?

  蔣孔明的眼中露著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緊盯著這些一絲不苟,目不斜視的漢子。

  難道這些人竟然就此變得聰明了?

  這又這麼可能?

  他搖了搖頭,突然轉首對身邊的李明堂道:“李明堂,把手臂給我。”

  李明堂依言伸出了右手,雖然他是一名宗師級數的高手。但也是血酒戰士地一員,蔣孔明的命令對於他來說,是僅次於許海風的第二指令。他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惟命是從了。

  蔣孔明持著李明堂的手臂,突然張開大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抬起頭來,扭頭看了眼毫無反應的李明堂一眼,問道:“疼麼?”

  李明堂茫然搖頭。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蔣孔明如釋重負的自言自語道:“不疼麼?那麼就是說我是在做夢了,嗯……沒錯,除了成長型地傢伙外。他們是不可能變的那麼聰明的。原來是在做白日夢啊……”

  許海風地意識在空氣中突然泛起了一陣意外的波動,他指揮著這隻部隊來到這裡,就是想要給蔣孔明一個天大的驚喜。

  他此時一片赤子之心,剛剛接觸到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像是一個想要向外人炫耀自己最好成績的頑童般,他也想讓蔣孔明分享他此時的歡樂之情。

  不料,驚喜固然是一個驚喜,但卻似乎有些過了頭。蔣孔明的反應大出他意料之外,讓他為之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深知血酒戰士底細的蔣孔明對於那些喪失了自我判斷意識的殺人機器印象深刻,他們地能力更是經過了蔣大軍師的多番測試,他們的各項臨界點,那是早有定論之事。

  霍然間看到了遠遠超出了異常的表現,自然讓他難以接受了。

  不過,蔣孔明畢竟是蔣孔明,這個自我安慰大法也不過是瞬間工夫,他變發覺不對,一拍雙手,叫道:“靠……不對,你是宗師,又是血酒戰士,學生能夠咬疼你那才是有鬼之事。”

  他驟然轉頭望向許海風,聲音之中有著一絲顫抖的驚喜:“主公,你成功了麼?”

  蔣孔明的雙眉一揚,冥冥之中,似乎有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際,這個聲音是那麼的虛無縹緲,仿佛來自九天之外,從四面八方向他傳遞著不同的信息。

  然而,他可以確實的感應到這道聲音的存在,那是如此的清晰,讓人不容置疑。

  更主要的是,這道聲音之中仿佛帶了種無上的威嚴,使他生出了無法抗拒的感覺。

  頓時,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明悟,許海風終於成功了。

  爽朗而開心的笑容從許海風的口中遠遠傳出,他收回了意識,豁然長身而起。他的臉上是罕見的激動,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蔣孔明大笑著深深一揖。

  許海風還了一禮,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些古怪了起來。

  蔣孔明自然知道,他想起了自己剛才的那奇怪表現,曉是他面皮之厚,猶如長城,此時亦是感到了一絲尷尬。

  嘿嘿一笑,蔣孔明眼珠子一轉,問道:“主公,可以控制多少人?”

  他這句話問得甚是關鍵,許海風的意識能夠控制多少人,才是決定黑旗軍戰鬥力的最大因素。

  “若是經過訓練,想要隨心所欲,大概僅有六、七千之數。”許海風略一沉吟,道。

  “六、七千麼?足矣,哈哈……”蔣孔明放聲大笑,道:“從此天下無敵矣……”

  許海風微微一笑,他的腦中閃現出千軍萬馬奔騰不息的種種畫面,在他無所不至的精神力籠罩下,血酒戰士們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呢,真是令人心向神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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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5:46: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四章三戰(一)-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許海風收回了遠眺的目光,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側過了腦袋。

  在他的臉上突然涌現出一種好奇的踴躍神采,過了半響,他睜開雙目,清湛的眼光裡透露出堅決的意志。

  一旁的蔣孔明大為驚奇,詢問道:“主公,您怎麼了?”

  許海風一指北方,道:“有位老前輩來看我了。”

  蔣孔明眨了二下眼,心中一動,問道:“宗師?”

  “不錯,軍師大人如何得知?”這一次可就是輪到許海風為之驚訝了。

  蔣孔明的眉頭一皺,頓時顯得鬱郁寡歡,他沒精打采地道:“能夠為您所看重的,除了宗師級別的,還有何人。”

  許海風打量了他一番,遲疑地道:“軍師大人為何顯得這般沮喪?”

  無奈地嘆了口氣,蔣孔明道:“若是學生所料不差,主公是想一個人前去相會,是麼?”

  “知我者軍師大人也。”許海風由衷地贊道。

  “唉……主公啊,雖說武道的修行至關重要,但您畢竟是黑旗軍的主人,親身涉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蔣孔明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沉默了片刻,許海風抬頭,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蕩:“蔣大哥……”

  蔣孔明一怔,這還是許海風第一次不叫他軍師大人,而改口以大哥相稱,一時之間不由地轉不過彎來。

  許海風看著眼前連綿起伏的山脈,突地問道:“你還記得這裡麼?”

  蔣孔明的目光在四周一掃,點頭道:“這裡就是我們收服李明堂和猴孩的地方。”

  露出了個緬懷地表情。許海風心潮起伏,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罕見的激動:“在這裡,蔣大哥你曾經對小弟說過,武道與皇權。英雄與梟雄不能並存於世。”

  仿佛回憶起當日的情形,蔣孔明地臉上也帶著些茫然,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小弟踏入宗師之境,便已知道,你的這句話確為真理。當時,擺在小弟的面前有二個選擇。一是放棄武道修行,專心於王道霸權,這麼做,個人修為則此生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了。”許海風微微一嘆,繼續道:“另一條路。則是拋棄一切勾心鬥角的猥瑣念頭,由心而為,不受任何拘束。看看最後在武道的境界上能夠達到什麼地步。”

  蔣孔明眉角一跳,卻是並不說話。

  “就在小弟猶豫不決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蔣孔明豁然失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我麼?”

  笑盈盈地點著頭。許海風肯定地道:“不錯,那時候,我想到的就是蔣大哥您了。”

  蔣孔明收起了臉上地笑意。正色道:“所以你就決定繼續走上修行之路了麼?”

  “不錯,因為小弟知道,在我的身後,你會安排好一切的。”

  許海風地聲音雖然不高,也不是那麼鏗鏘有力,但是聽在蔣孔明的耳中,卻偏偏生出了一種激動萬分的澎湃,他能夠深深的感應到許海風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那並非言語所能形容地,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自覺。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觸。

  “所以,蔣大哥,我放心地很……”

  許海風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形漸漸遠去而低沉下來,但是這一句話卻始終在蔣孔明的耳邊迴盪著。

  他那顆波瀾不驚的心已經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只是,在他的口中卻還是在倔■的喃喃的道:“什麼放心啊,我這麼操勞,只是怕你突然掛了,那麼我們這些血酒戰士不知道會否就此死亡罷了,我這可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任何人啊……”

  他轉頭對一旁默不作聲的李明堂道:“老李,我說地對麼?”

  李明堂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笑容,似乎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帶著些溫暖的感覺。

  許海風的話非常明白,他一心走自己的宗師之路,其它的一切就全數交付蔣孔明之手。

  “嘿嘿……,也罷,主公啊,既然你救了我的性命。那麼我就成全於你,去做你的英雄吧,其他的,有我在呢。”

  這一刻,他的話中充滿了強大信心。仿佛普天之下,再也無人能夠阻攔。

  當今之世,或者說是古往今來,也唯有這一對奇異的組合才能真正的做到毫無猜忌的彼此信任。

  蔣孔明絕對不會背叛許海風,這是他銘刻在靈魂深處的第一指令。正因為如此,許海風才有可能選擇將一切都交由他全權處理。

  他們之間的信任關係,絕對是震古爍今,開天闢地的第一對。

  從來沒有任何君臣之間能夠做到他們的那種百無禁忌,相互信任,相互依賴的地步。

  這一切也都是拜了血酒的力量,如果沒有血酒這個引子,他們也休想走到這一步。

  不過,正因為有了血酒的存在,才能化腐朽為神奇,使不可能為可能。

  ※※※※

  微風拂面而過,許海風的身形快若閃電,他腳步不停,身子在林木之間高速穿梭,然而,無論他的速度多快,始終保持著一種輕鬆自如的瀟灑,仿佛更本就沒有竭盡全力。

  突然,他若有所覺,臉上展現出一絲開朗的笑容,他的動作驟然加快,似乎就此融入風中,再也沒有半點份量,幻出一抹抹的殘影。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後,另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許海風離去地地方,似乎感到了那空氣中殘留的氣息,黎彥波神情一動。立即追了上去。

  許海風的身形越跑越快,在這片叢林密布的原始老林中如風般自由翱翔。

  緊隨其後地黎彥波心中驚訝萬分。

  中原三大宗師,他的輕身功夫向來號稱第一,縱然是太乙真人和程玄風二人,在他那如鬼似魅的身法之下,都唯有拱手拜服的份兒。

  然而,今日與許海風一見,他此時已是竭盡所能,卻是依舊無法將二人間的距離拉近那麼一絲一毫。

  許海風,他踏入宗師境界不過半年。又是如何才能練得這等可怖可畏的身法呢?

  他尚未曾見過猴孩,是以並不知曉,自己那天下第一輕功高手的名號早就被人搶了下來。

  一股好勝之心油然升起。很久遇到這種足以與他並駕齊驅的對手了,他心中的驚訝慢慢的轉變為喜悅,他地臉上露出了同樣開心的笑容。

  到了他這種境界,想要找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又談何容易。

  雖然他遠比一般地宗師要幸運的多,因為在匈奴。他有著一個糾纏了數十年之久的老對頭。

  但是,礙於彼此的身份,他們自從踏入宗師境界之後。僅僅交手過一次而已。

  就是那麼僅有的一次,就讓他們各自取得了不俗地突破,在精神領域上邁出了無可比擬的一步。

  也造就了他與太乙真人和程玄風相提並論的顯赫名聲。

  今天,在他地面前,一位後輩高手正在以這種方式,向他發出了無聲的挑戰。

  這已經是數十年來從未有之事。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心中的那點興奮早已消失,留下的,則是一片古井不波的冷靜。

  在這一刻。他已經將許海風視為一個完全平等的對手了。

  感受著空氣中不停流轉的風兒,許海風的意念沉浸在一個無比奇妙地境界之中。

  他能夠保持這種恐怖的速度,也是托了適才以精神力遨遊天際的福氣。

  北疆一戰,他與利智二人無意之中引動了大自然的風之力。

  他們二人都知道,自己發現了一種非同小可的強大力量。

  只是,這種力量過於強大,也過於危險,更加難以掌握運用。

  縱然是以他們宗師的絕頂級別,也僅能略窺一斑,接觸到其中的那點皮毛而已。

  不過,就算僅是這點兒皮毛,已經足以讓他們得益不淺了。

  與利智不同的是,許海風的手上卻有著那忠心不貳的異能團,這些擁有強大異能的血酒戰士們給了他一個驗證自己能力的機會。

  在伊藤由娜特殊的增幅能力之下,許海風得以匯聚了前所未有的無窮能量,憑藉著這股強大至極點的能量團為基礎,以異蛇之血的突然爆發為引,許海風終於將自己的精神力量拔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入微,是所有宗師都在追求的一個至高境界。

  而當許海風凝聚了異能團所有成員的異能之後,在那種特殊的環境之下,他對於入微這二個字的掌握更是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古往今來,在所有踏入宗師境界的絕頂強者之中,他是唯一的一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空氣的流動變幻,能夠憑藉那種無比強大精神力感受到旋風的形成和變化的幸運兒。

  因為他所能凝聚的並非一個人的力量,而是得到了無數倍增幅的百餘人的精神之力。

  這些異能團的成員們,個人的修為絕對比不了宗師們那種經過千錘百煉方能掌握的精神能力。

  但是,他們是異數,是人類中的異數,他們的異能也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的精神力量。

  一旦將這些力量凝為一體,再做出數倍的增幅,所能提供的能量將大至不可想象。

  許海風正是憑藉了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才能一舉悟通風之力,相比之下,那種可以遙控操縱黑旗軍的能力,就變得有些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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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三戰(二)-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風,輕悠地吹拂著樹林,翠綠色的葉片在微微地顫動著,真像一張張細長嘴巴在喃喃細語。

  踏著輕快的步伐,許海風竟然有了一種飄飄若仙,就此踏風而去的錯覺。

  他的精神力伸展至極限,雖然遠不能與適才那種仿佛君臨天下的感覺相比。

  但是經過那一次的演變之後,已經變得愈發精純強大,已經能夠感悟到空間中那絲絲的細微變化。

  一團若有若無的氣流在他的身邊裊裊升起,隨著他的奔行,漸漸的旋轉起來,直至化作一道迅疾無比的疾風,向前吹去。

  許海風已達極限的速度在這股風力的帶動之下,猛然再次加快了那麼一線,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比身後的黎彥波快了一步。

  一步,僅僅是一步的距離。

  人的一步有多大,因人而異,但最大不過米許,已是極限。

  一米的距離,仿佛是一顆龐大的巨錘,重重地敲打在黎彥波的心頭之上。

  跟在許海風的身後,黎大宗師看似瀟灑自若,但其實早已竭盡全力,再也不曾有半點保留。

  不論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心中的那股爭強好勝之氣,他都不相信許海風這個後起之秀能夠超越於他。

  許海風的輕身功夫能夠與他不相伯仲,已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盡力追趕,就是想要憑藉自己數十年精粹無比的內力,在耐力和持久力上拖垮許海風,取得最終的勝利。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甚至是難以相信,許海風竟然尚有餘力。

  他地靈覺清晰地告訴自己,許海風已經在發揮了極限速度的時候。突然向前多邁進了一步的距離。

  這短短的一步距離,放在青日裡,他甚至於只需抖動一下身子,憑藉腳尖地一點借力,就能輕易的跨越過去。

  但是,在此刻,他已經將速度發揮至自己的極限。

  一直以來,他都自信,沒有人能在速度之上快過自己。

  確實,在猴孩出現之前。就連其餘的幾位宗師也要在這一方面比他稍遜一籌。

  二十年來,自從他達到這一標準之後,就再也未曾做出突破。或許這就已經是人類體能的極限了。

  這個時候,別說是一步的距離,就連再快一寸,也是力不從心。

  然而,許海風竟然做到了。他竟然突破了他對於人類極限的認知。

  速度,在那一刻,許海風竟然比他快了那麼一步。

  這一步的距離。就仿佛是一條無法逾越的天然壕溝,讓他生出高不可攀的仰望之感。

  此時,他地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萬籟俱寂的頹喪感情,似乎對世間萬物失去了應有的信心和興趣,心中再也沒有半點光明和希望。

  當自己最為擅長地本領,當一直以來號稱當世第一的能力,被人輕易的超越之後,任何人都會生出這種悲觀絕望的感情。

  若是換作意志力薄弱之輩,就會從此沉淪下去。最終一蹶不振。

  黎彥波是當世三大宗師之一,但他首先還是一個人,一個無法避免人類七情六慾的正常人。

  突然遇到這種狀況,他自然也無法免俗地產生了一種悲觀的情緒。

  只是,他畢竟是一代宗師,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廣博胸襟。

  那種足以讓普通人為之崩潰地負面情緒在他的心中僅僅停留了數息工夫,就全然消散。

  他的腳步豁然而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此站立原地。

  黎彥波的腳步一停,許海風立生感應,他的身子在半空中優雅地劃了一條半圓弧線,幾個起落之間,便已來到了黎大宗師的身前。

  二位新老宗師相對而望,默然無語。

  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同時想到了前塵往事。

  這一次,已經是他們的第三次會面了。

  第一次,許海風剛從京師大校場守擂成功,正是意氣風發之時。然而,在他的本性之中,尚是膽小怯弱,不值一提。面對武功遠超於他地黎彥波,竟然連應戰的膽量都沒有,就直接呼叫援兵,導致了人型暴龍初戰宗師。

  第二次見面,許海風已然從匈奴安返北疆大營。那時候,他剛剛領悟了精神之力,氣質膽識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與黎彥波的三掌之約,更是使他刮目相看。

  然而,這一次,許海風才真的是脫胎換骨,達到了一個可以與黎彥波平起比肩的地步。

  三次會面,見證了許海風人生中的三個階段,從一個無名小弈到當世頂尖的變化歷程。

  二人的眼中有著同樣的感慨,在這一刻,他們之間是平等的,無論是身份、武功,或者是心境,他們都已趨於同一水準。

  黎彥波微微一笑,他的心靈仿佛得到了新的一輪淬煉,再度升華,重新達至大圓滿境界。

  若是沒有如此豁達的胸襟,他也不配踏足宗師境界了。

  “前輩別來無恙。”

  微微一笑,黎彥波嘆道:“你小子,好……”

  他伸出了大拇指,毫不掩飾自己的誇讚和欣賞。

  “晚輩能有今日成就,也曾多虧您老指點,始終銘記在心,不敢或忘。”許海風深深一揖,道。

  上次見面之時,許海風履行了與黎彥波約定的三掌之約,這三下相搏,對於許海風來說,充滿了不同的意義。就像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能夠與黎彥波這等級數的高人相較,給他豎立了極為堅強的信心。

  “哈……”黎彥波朗聲大笑,道:“這是你自己的努力和運氣,與老夫無關。”

  許海風也不辯解,只是詢問道:“前輩今日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黎彥波臉色一正,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許賢侄,方才那股精神波動,是否發自於你?”

  “正是。”許海風坦言道。

  “果真是你……”黎彥波喃喃地道,豁然他雙目精光四濺,高聲道:“許賢侄,接我一掌。”

  他的神情凝重無比,右手緩緩抬起,他的那隻手仿佛突然之間懲大了一倍,名震天下的巨靈掌再度重現人間,夾雜著一股無與倫比的狂霸之氣,向許海風當頭籠罩而來。

  黎彥波的第一招,竟然就是他仗以成名,奇功絕藝榜上享有赫赫之名的巨靈掌。

  面對這凌厲的一掌,許海風非但沒有絲毫畏懼之意,隱隱地,還有著幾許期待之心。

  他的雙手平舉於胸,慢慢的攪動起來,在他的雙掌之間,似乎蘊含了某種神秘的力量。

  凝而不散,含而不露,但是其中的爆炸性威力卻讓黎彥波為之心驚不已。

  黎彥波的這一掌越來越慢,這短短的一點距離,仿佛被拉伸到無限的長度,然而,隨著他的手掌每一寸的逼近,龐大無邊的氣勢就更是凝實了幾分。

  那緩緩靠近的一掌,竟是重如泰山。

  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海風的雙手越轉越快,直至幾乎所看到的都成了一片殘影。

  這是太極神功,但又與以往的太極迥然不同。因為,在這裡面,包含了一絲他剛剛領悟到的風之力。

  風的力量,大自然的澎湃之力,縱然微小,但那畢竟已是屬於自然之力的範圍,不是人力可以比擬。

  “啪……”

  轟然一聲巨響,黎彥波的這一掌仿佛點燃了一個充滿了火藥的炸藥桶,空間中爆發出璀璨絢麗的光芒,向四周揮灑開來。

  黎彥波的身子高高躍起,灼熱的氣浪蜂擁而至,雖然他是早有防備,但依舊無法全數躲開,頓時鬧了個灰頭土臉,頗顯狼狽。

  半空之中,他的目光始終凝視著如同陀螺一般旋轉不休的許海風。

  身處爆炸中心的許海風,他的雙手成圓,每一下轉動,都有著一絲微弱但堅強的真氣溢出,將那股迎面而來的恐怖氣息消弱一些。

  同時,他的身子高速旋轉,帶起了一陣激盪不休的旋風,圍繞在他的身邊,仿佛就是那由風兒組成的鎧甲,為他擋住了絕大多數的衝擊。

  地面之上,泛起了一圈漣漪,無數的塵土被風吹起,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一個渾圓的圖形,向外翻騰而去。

  他們這一掌之威,竟然威猛至此,駭人聽聞。

  黎彥波穩穩落地,看著收住了身形,站立原地的許海風,終於嘆了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如此神技,老夫服了。”

  許海風的臉上不驕不躁,他沉聲道:“前輩過謙了,這一招應是平分秋色才是。”

  他的心中對於黎彥波這位老一輩的宗師,確實是心存敬仰。

  武功到了他們的這種級數,除非是生死之戰,否則很難真的分出勝負輸贏。

  事實上,適才交手,許海風藉助了自然之力,才僅能與黎彥波打了個平手而已。

  若是今日之前,他尚未領悟風之力,那麼此時一戰,就絕非黎大宗師之敵了。

  三大宗師之名,數十年間威震天下,世人敬仰,宵小膽寒,又豈是浪得虛名。

  許海風的心中閃過一絲慚愧,真是僥倖之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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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三戰(三)-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老夫今日前來,是向賢侄告辭的。”

  黎彥波的神情中有著一絲落寂,適才的一戰,雖然看起來平分秋色,但是黎彥波卻知道,他卻是輸了。

  許海風與他相差四十餘歲,然而今日之戰,卻是不分伯仲。

  那麼一年之後,五年之後,甚至是十年之後呢?

  武功之道,年紀越大,踏入更高境界的機會就越是渺茫。黎彥波自付此生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

  但是許海風不同,他還年輕,年輕的他甚至讓黎彥波都為之嫉妒三分。

  他正是青春正茂的大好年華,只要不斷努力,厚積而發,總有一日能突破頸項,踏入更高層次的境界。

  何況,就在方才的交手之時,他感應到了,在許海風雙手所凝聚的真氣之中,有著一種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存在。

  這種力量帶給他的,是一種嶄新的完全陌生的感覺。以他縱橫江湖數十年的經驗,這決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功法。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卻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集陌生和熟悉為一體的怪異感覺,讓他極為驚訝。

  “前輩哪裡去?是要到太原麼?”許海風心中一動,問道。

  默默地點頭,黎彥波深深一嘆,道:“大漢的主力軍團在太原與匈奴決戰,托何蒂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老夫與他之間數十年的總帳,也是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許海風低頭沉吟了半響。問道:“您老可曾與柔兒說過?”

  “沒有,若是說了,徒然惹得她傷心而已。”

  此老一生為了追求武道巔峰,是以未曾婚娶。他孤苦伶仃了一輩子,唯一的牽掛就是那與他情同父女一般地唐柔兒。

  為了不讓小女兒家白白地擔著心事,他特意來尋許海風,想要借他之口轉告。

  許海風心中千思百轉,突地說道:“前輩,晚輩有一不情之請。”

  黎彥波大訝,他看著許海風,後者一臉誠懇,絕非矯揉造作,可見是卻有其事。他詫異的問道:“賢侄有事儘管直說好了。”

  許海風的雙目之中突然亮起了一團精光。他沉聲道:“晚輩想請前輩暫居臥龍城,不要插手太原之戰。”

  黎彥波的眉頭不受控制地輕輕一揚,他驚問道:“為何?”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許海風這番話是發自內心,那是真的不希望他前往太原。

  他緊緊的盯著許海風,眼中的神色逐漸犀利起來。

  許海風對他深深一揖,道:“晚輩雖知有著不妥之處,但仍是斗膽請前輩應允。“他抬起了頭。與黎彥波的雙眼平視,緩緩的道:”晚輩可以答應前輩,太原之戰。漢人必勝。”

  “漢人?”仿佛琢磨出了許海風這句話的含意,黎彥波的臉上盡是一片驚訝之色。

  “正是。”許海風鄭重地答道。

  “你要做什麼?”

  許海風看向他的眼中有著一股近乎於狂熱地悸動,這份感情對於他來說極為罕見。

  一字一句地,許海風胸中涌起滿腔豪情:“晚輩將親率黑旗軍,決戰太原。”

  ※※※※

  滄州,知府衙門之前。

  一個身形魁梧,滿面凶厲之色的大漢在眾軍士的護衛下走了進來。

  他一路行來,暢行無阻,竟無人膽敢阻擋攔截。風語小說???a?.???因為他就是率領大軍接受了知府大人曾志宏投降地買買提。

  做為滄州城最高的指揮官,縱然他在衙門之內,隨心所欲的橫衝直撞,也是無人敢出言忤逆。

  “買買提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得到消息的曾志宏連忙出來相迎,只看他三步並作二步,滿臉諂笑,就知道他對於買買提是多麼的恭順。

  買買提看著面前那深深低下去地頭顱,他的眼中飄過了一絲厭惡和不屑,然而,當曾志宏抬起了頭之時,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

  “曾大人,本將軍今日到此,實是奉國師之命而來。”買買提朗聲道,他地聲音宏亮,遠遠傳開,包括眾位下人在內,盡皆可聞。

  曾志宏微微一驚,買買提口中的國師自然就是哈密刺了,他不敢怠慢,問道:“將軍有話儘管吩咐就是。”

  買買提點了下頭,眼中突然凶光四濺,盯的曾志宏心中發毛。

  “聽說陳信宏有個幼子,叫做陳劍鏘,可對?”

  曾志宏心中一緊,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某家兵臨城下之時,曾大人識得大體,率眾投降。但陳信宏卻不識抬舉,妄想以一人之力抗擊全軍,這樣的蠢材自然當殺。”買買提繼續道。

  艱難的點著頭,曾志宏額頭之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死於本將軍箭下,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聽說他尚有一子,之後卻不知去向,可對?”買買提冷冷的說道。

  曾志宏只覺得滿嘴苦澀,他頓時知道,自己收留陳劍鏘之事已被眼前之人探知,今日這一關,怕是過不得了。

  “收留叛黨之子,本應同罪論處,只是,國師有言,若是曾大人能夠幡然悔悟,非但既往不咎,更是官升一級,這滄、並二州就交由你一人打理。”

  曾志宏臉色神色數變,突地深深一揖道:“下官明白了,多謝國師恩典,還請將軍寬坐,下官去去就來。”

  買買提搖頭,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曾大人只管前去,買買提跟著就是了。”

  曾志宏苦笑一聲,帶著他來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路上。他絞盡腦汁,卻是無計可施。買買提分明就是不放心自己,跟著來監視的。

  縱然他千般不願意,馬車還是來到了曾府。

  在買買提凌厲地目光監督下,曾志宏步履維艱地走進了府內。

  一名老總管見到他的馬車,早就準備在旁,上前請安。

  “陳公子呢?”曾志宏隨口詢問道。

  老總管遲疑的看了眼買買提,終於道:“在內院,與小公子玩耍呢。”

  曾志宏茫然點頭,帶著買買提穿過大廳。走廊,來到了內花圓。

  一陣嘻笑之聲傳來,圓中二個小孩子正活蹦亂跳地玩耍著。花圓邊上,一個身形偉岸,二十上下的青年正滿面含笑地看著他們。

  曾志宏的目光在這二個小孩子的身上一掃,臉色頓時僚白無比。

  “曾大人……”買買提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曾志宏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突然轉身。道:“將軍,請借腰中寶刀一用。”

  買買提心中詫異,但還是抽出腰刀。遞了過去。

  曾志宏只是一介書生而已,別說只是一把刀,就算是全副武裝,也決不放在買買提眼中。

  刀光森寒如水,印入眼簾,使人不敢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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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5:47:1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七章造星(上)-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山腰之處,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在這裡的,是上千名身體健康的年輕婦女,在一對對的士兵驅逐下,她們茫然向上走著。

  只是,她們的體質不比男子漢,走的又是山路,動作緩慢,只走了一半,便累得氣喘吁吁,有些體力不支的,更是乾脆地躺在了地上,任由士兵們的催促,就是不肯爬起。

  二虎焦急地看著這群身嬌體弱的女流之輩,心中泛起了一陣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過,比他更加驚訝的,卻是剛剛辭別了黎彥波的許海風。

  他與黎大宗師一番追逐詳談,待送走了這位大宗師之後,竟已過去了半日之久。

  許海風並未立即返回山寨,而是在密林中枯坐良久,以他的一身修為,自然不會懼怕那人人談虎色變的深山老林。

  他將精神力遠遠散開,獸類雖然無知,但是對於危險卻有著一種發自於本能的畏懼,遠甚常人,是以又過了半日,那片方寸之地,根本就沒有任何動物前來打擾,似乎已經被森林所遺忘了一般。

  半日之後,許海風的心情豁然開朗,對於與黎彥波的那一戰更多了一番體悟。

  此時,他才開始回返山寨。

  沒想到,一到山寨,就看到了眼前這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場景。

  這群女郎是何時來的,又為何而來,他竟是一無所知。

  好在,押送這些婦女的指揮官卻是見過的。而且極其意外地,竟然是在臥龍城門口有著一面之緣的二虎。

  他的身法極快,幾個起落之間,便已悄然無聲地來到了二虎的面前。

  他地動作快捷無比。混跡於人群之中,竟是無人看見。直到他的手掌在二虎的肩上輕輕一拍,對方才莫明其妙的轉過頭來。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一臉笑吟吟的許海風,二虎顯然是大出意料。但他的反應極快,立即深深地彎下腰去,高聲道:“見過主公。”

  許海風伸手將他攙起,看他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驚奇:“二虎,你升官了?”

  二虎臉色一紅,他的臉上有著按捺不住的激動。高聲道:“是,托主公之福,二虎於夜戰愷撒之際。親手斬殺敵酋,蔣孔明蔣大軍師和劉俊書劉統領親點小地為當日首功,得以擢升三級,現任城衛軍第二縱隊所屬第六大隊第十七中隊百人長。“看著他潮紅的臉色,許海風的意識突然回到了昔日初遇方向鳴之際。那時地他,一樣的如此激動。面前這個英武的漢子與自己境遇不同,身份地位更是相差懸殊。但不知為何,就是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一絲自己昔日的影子。

  “好……”在他地肩膀之上重重一拍,許海風鄭重的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繼續努力,希望在我下次點將之時,能夠叫到你二虎的名字。”

  “是……二虎明白了。”二虎重重地應了一聲,他的聲音激動的已經有了些顫抖。

  “還叫二虎麼?”

  二虎一怔,隨即挺直了身子,高聲道:“下官明白了。”

  雖然他尚未達到將軍的行列。但多少也是一個中下級軍官,自然不能再二虎,二虎的隨口叫著了。

  許海風滿意的點頭,他的目光在路上的那些女人身上轉了一圈,微微皺起了眉頭。過了片刻,問道:“二虎,她們是怎麼回事?”

  二虎的臉色立即變得異常尷尬,他喃喃地道:“下官奉命將她們送到太行山駐地。按照日程,應是今日送上山頂,只是……”他咽了口吐沫,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繼續辯解。

  “只是什麼?”

  二虎低下了頭,無精打采地道:“在車上之時,一切順利,只是到了山路,她們立即行動緩慢,上頭又有交代,只能喝罵,不得打殺,更不得動粗,所以,所以……”他長嘆一聲,由衷地道:“這個差事比起與愷撒人打仗要麻煩的多了。”

  許海風聽後甚感好笑,這個二虎剛剛升官,一心想的就是殺敵立功,再次晉級高位。沒想到卻被派下了這樣一個苦差事,自然是鬱悶的要緊了。

  不過,許海風抬頭疑惑地看了眼這些蹣跚而行的女子,為何要送她們來這裡呢?

  只是這句話許海風並沒有問出口來,這樣的事情,二虎這個百人長自然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能夠不得自己應允,或者說將自己蒙在鼓中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的,怕是也唯有那個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蔣孔明一人了。

  “二虎,你記住,為將之道,可不僅僅是只有上陣殺敵這麼簡單的事啊。有些任務,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許海風看著他的雙眼,沉聲道。

  二虎一愣,豁然顯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下官明白了,軍校裡教導過的,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無論什麼命令,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一旦接到命令,我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最快最好的完成,而不是對命令的質疑和違背。”

  “不錯,你也去過軍校了?”許海風略顯詫異的問道。

  他並不是奇怪二虎去過軍校,因為城衛軍中凡是要提拔的人都要先到軍校進修一番。他奇怪的是,二虎如果去了軍校,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畢業出來。

  二虎高高的挺起了胸膛,道:“是的,來此之前,二虎奉命到軍校進行了為期三天的短期訓練。”

  “三天?”許海風風驚訝地問道。

  “是……”

  “你那一期有幾個人?”

  “只有下官一人。”

  “你的老師有幾個?開了幾門功課?”

  “七個老師,開了七門功課。”二虎的臉色突然變了,一旦回想起了那幾天仿若地獄一般的生活,他立即有點頭暈腦帳了。

  去軍校進修,是城衛軍中每位成員夢寐以求的最大夢想。因為能夠去那裡進修的士兵或軍官,一旦回到部隊,很快就會得到擢升,這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

  當然,沒有人知道,這並非僅是一條慣例那麼簡單,而是由軍校的創辦人和校長許海風親口頒布的死命令。就算是因為某種特殊情況,也要在升官之後去軍校補修。無論何人,均不得例外。

  那短短的三天之內,對於二虎這個打起仗來悍不畏死的勇士來說,卻顯得負擔過重了。

  如果讓他面對凶悍的愷撒人,他會奮力拚殺至最後一口氣,但是對於那些在軍校任職的老師,他卻是打從心底裡感到畏懼。

  因為這些人都是老師,在以尊師重道為美德的大漢境內,這些人的話都是不能違背的,而且面對他們,更是動粗不得,否則等待自己的就是非常非常悲慘的命運了。

  七門功課,整整半年的課程,在三天之內,象填鴨一樣硬生生的灌輸到二虎的耳中。

  他聽是聽了,但卻是左耳近,右耳出,除了第一天上午因精神亢奮而精力集中,所以對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職業軍人這段敘述有點印象之外,其它的時候,他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具體內容,更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特好,還是軍校的老師知道他這種狀況是百分之百過不了關,於是網開一面。

  總之,他是順利畢業了。

  聽了二虎這番沒有任何掩飾的敘說,許海風感到有點不太對頭了。

  軍校目前已經走上了正規途徑,但是任教老師依舊是緊缺的人才,為了一個人特地抽調了七個老師進行為期三天的培訓,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合理的現象。

  而聽二虎的口氣,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能夠畢業,簡直就只能用矇混過關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軍校是什麼地方?

  是城衛軍,或者說是日後許氏王朝將領的培訓基地。

  在軍校建立的第一天起,蔣孔明就提出了寧缺勿濫的精兵方針,對於那些雖然忠心不貳,但本身能力不足,無法勝任更高一級將領的軍官,他們是絕對不予於畢業的。

  為了此事,許、蔣二人還專門商談了數日,出台了一系列的獎罰措施,每一位畢業生的監考老師都有三人之多,只要有一人不同意,就無法順利畢業。

  同時,為了防備有人收買監考老師,更是設立了隨機抽選的制度。在開考的前一天,任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監考老師是哪一位。

  同樣,對於營私舞弊的老師,制定了最為嚴厲的懲罰制度。

  雖然這樣做,也未必能夠完全杜絕弄虛作假的現象。但是,起碼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最大的努力。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極大的權力,是不可能讓自己所選中的人通過軍校的考核。

  而目前,在臥龍城中,由於三大家族都未曾插手軍校。所以,有那個資格,能夠做到操縱軍校老師的唯有二人。

  除了他這個校長之外,就僅有一人了。

  那就是率先提出了軍校這個概念,同為創辦人之一的蔣孔明蔣大軍師。

  許海風的臉上平淡如常,但心中卻早已翻騰不息,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不明白,此例一開,日後必為心腹大患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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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造星(下)-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路再長,也終將有一個盡頭,那些女人走的再慢,最終還是來到了山腰的那片居所。

  許海風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在二虎等人的面前卻是不動聲色,一路上與這些身份地位相差甚遠的軍士們相談甚歡。

  他這番平易近人的表現深得眾人之心,許海風甚至能從他們的眼中清晰地讀到感激和尊敬之色。

  那種感情,似乎他也曾經有過,在古道髯見識過秦勇的千斤神力之前,他對於這位大漢第一名將也懷有同樣敬重的感情。

  只是,隨著那一日,秦勇在西方大營校場之上力拉開天弓,高舉銅獅子,又直言不諱的拒絕了古道髯的招攬之後。他們二人的關係就直線下降,直至今日變成了生死大敵。

  如果沒有那場契機,命運是否會有所改變呢。

  視弈如嬰兒,故可與之付深淵,視弈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

  古道髯生平百戰,往往能夠以少勝多,戰無不勝。除了他本身的才幹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他能做到視弈如嬰兒,愛護備至,故其部下心甘情願地為之赴湯蹈火,與其同甘共苦。

  許海風身為黑旗軍大統領,統帥著這一萬名震天下的無敵鐵騎。可是,他所學到的這一切理論,向來都是無用武之地。

  究其原因,那是因為黑旗軍實在太過於特殊了。

  可以這樣說,只要每天提供給他們幾個黑饃饃,使他們不至於餓死渴死,他們就能永遠保持著旺盛的鬥志。

  所謂的愛兵如子這一套。在他們這群沒有了人性感情的殺人機器身上,那是沒有半點作用。

  就算是如班克羅夫特對待第四軍團地一樣,把所有的戰利品絲毫不留的都分發下去,他們也不會在心中對主將有任何的感激之情。

  對待他們。使用懷柔手段,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毫無作用。

  不過,今日與二虎等人一行,卻是讓許海風心中頗為感慨。

  他們眼中地崇敬絕對作假不來,許海風甚至可以肯定,如果此時有敵在前,他一聲令下,這百餘人定然是人人捨命,無一後退怯懦。

  蔣孔明在那幾部兵書之中所寫的話。果然有其道理。

  怪不得雖然蔣孔明所指揮的戰役沒幾場,但是只要是看過那幾篇軍書的將領無不一致認同,蔣大軍師才是當世第一奇才。對他的評價甚至於比古道髯尚要高上幾分。

  沒有實際戰績而僅憑理論就取得如此聲譽的,古往今來也唯有他一人了。

  遠遠的,哲別迎了上來,見到許海風也在隊伍之中,這位神箭手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而是向他施了一禮。隨後就安排那些女人的住處去了。

  許海風向二虎招呼一聲,在他們景慕地眼光中迅捷離去。

  山頂之上,蔣孔明早已是準備好了酒席。就等著他的到來了。

  許海風走到他的對面坐下,道:“軍師大人好興致啊。”

  蔣孔明嘿嘿一笑,道:“主公一去就是一日,學生心中甚是擔憂。”

  許海風瞅了眼蔣孔明,見他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樣,心中對他這句話是半點不信。

  留意到了許海風的表情,蔣孔明一臉無辜地指著身邊的李明堂道:“若非李明堂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學生真的要到臥龍城請太乙真人出馬來找人了。”

  許海風恍然大悟,李明堂身為血酒戰士中獨一無二地宗師高手。與自己在精神上有著密切的聯繫,如果自己有何不測,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他也會有所感應。怪不得,蔣孔明表現的不驕不躁,原來他是胸有成竹啊。

  “咳……”許海風咳嗽一聲,問道:“軍師大人,許某一路行來,正好遇到二虎,心中有一事不解。”

  “主公請講。”

  “聽二虎說道,他來此之前,曾經在軍校之中學習過三日。三日期間,他共學了七門課程,但是,在最後地考核中,他竟然能夠順利畢業。軍師大人不覺得其中有何不妥的麼?”許海風正色問道。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原來主公已經遇到了二虎。不錯……”他點頭承認,對此並無忌諱:“讓二虎順利畢業之事,確實是學生吩咐下去的。”

  許海風眉頭略皺,不發一言,因為他知道蔣孔明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是有其道理。要說他有什麼任人唯親的心思,許海風可是頭一個不信。

  此時,就等著他的解釋了。

  果然,蔣孔明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立即接著道:“前幾日主公一心都沉溺在嘗試精神力的運用之上,此事至關重要,是以學生不敢以他事相擾。如今,主公已然大功告成,就算不問,學生也要詳細稟告一番。”

  許海風輕輕點頭,表示對此事早已釋然,蔣孔明擁有的種種特權,都是許海風親手賦予,既然選擇了相信,自然是用人不疑了。只是,蔣孔明對於自己的決定也要有一個說的過去地理由才是。

  “城衛軍畢竟只是初上戰場的一隻新兵,無論他們平日裡的訓練如何,初戰之時的成績如何,都無法與五大軍團的百戰雄獅相堪比擬。”

  許海風默默點頭,雖然那一晚上,城衛軍們在劉俊書的帶領下,圓滿的完成了自己分派下去的任務。但那畢竟只是偷襲之戰,比不得二軍面對面的慘烈廝殺。

  第四軍團留守的愷撒人本就是心慌意亂,人數的差距頗為懸殊,又有特種部隊在背後偷施冷箭,暗下黑手。他們地地落敗那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與鼎盛時期的第四軍團決戰,城衛軍縱然不會一敗塗地,但想要取勝。怕也是力有不逮了。

  “對於這樣的新兵來說,最好地激勵辦法,就是調動他們的求戰之心,只要能夠讓他們渴望戰爭,對未來充滿了希冀,那麼臨戰之時,當可將畏敵之念壓製在最低限度。”

  “正是,軍師大人果然看得透徹,莫非又想到了什麼好辦法麼?”許海風笑問道,然而在他心中。卻知道蔣孔明的這個辦法,定然是與二虎有關。

  微微一笑,蔣孔明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英雄。我們需要英雄。”

  “嗯?”

  對於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許海風是大惑不解。

  “任何說的天花亂墜的空頭允諾,都遠遠的比不過一個活生生的實例。那晚一戰,二虎既然能夠在數萬人搏殺的混亂局面之下,親手斬殺敵酋於刀下。這??可是城衛軍中第一個立此大功之人。”

  “那是他地運氣啊……”許海風由衷的感嘆道。

  在那日夜裡。愷撒人首領就算不死於二虎刀下,也必將會死於其餘士兵之手,他能夠做到這一點。有一大半是靠了運氣。

  “不錯,運氣……這就是二虎最大的實力了。”蔣孔明擊節嘆道:“正因為他有這等運氣,所以方能在數萬人之中脫穎而出,一夜之間,連升數級,從一介小兵直接榮升百人長之職。”

  “嘿……”許海風啞然失笑道:“如此好運,也對得起這般厚賞了。”

  “遠遠不夠。”蔣孔明搖首,朗聲道。

  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許海風輕聲道:“如此重賞。已是一步登天了,難道還不足麼?”

  從普通地一介小兵,積功升任百人長,縱然是戰事不絕,歷經數戰,每戰皆有功勛,起碼也需一年之久。

  二虎能夠在一夜之間,完成了他人一年乃至數年的歷程,這個封賞不可謂不厚了。

  就算是自己,也是在固守孤城月許,歷經九死一生,方才能一舉榮升代理偏將之職。這還是古道髯看他練兵有術,這才破格提拔,否則也就是個百人長到頂了。

  如此厚賞,蔣孔明竟然還是以遠遠不夠這四個字來評價,未免有些太過了。

  蔣孔明大笑數聲道:“若是單論戰功,那是綽綽有餘,不過,學生要豎立的,是一面旗幟,一面讓所有人都心向神往,並且以之為目標榜樣的大旗。那麼區區一個百人長,就遠遠不夠了。”

  許海風看著他,突然問道:“軍師大人的兵書上曾經說過,軍令如山,賞罰分明,任人唯賢,愛兵如子,是對待士兵地基本規則。那麼,如此破格厚賞,會否引起他人嫉妒之心?”

  蔣孔明一揮手,隨侍在側的林長空心領神會,走到人力風扇之前,握住把柄,用力搖動起來,頓時吹出了一股清涼無比的冷風。

  他暇意地舒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腳,道:“學生這麼做,正是要引起他們的嫉妒心。這股妒忌越是強烈,戰場之上所能發揮的效果就越大。”

  輕輕的噓了口氣,蔣孔明繼續道:“自然,學生的賞賜也不可能一步到位。對於二虎,學生會有一番安排,要讓他不斷立下功勛,逐漸封賞。每一次的功績都要能夠引人注目,但又不能過份誇張,要讓人覺得換作了自己,也有希望做到。如此一來,等到他官至將軍之例,這個英雄也造就成功了。”

  “學生可以肯定,只要二虎這個英雄的形象塑造成功了,那麼城衛軍中就會涌現出上百個,上千個,無數實實在在的英雄。學生有信心,他們地戰鬥力,將在短期內追上並超過五大軍團。”

  許海風聽得張口結舌,如此理論他尚是首次得聞,這個蔣孔明的思想果然是天馬行空,讓人不可捉摸,但他所說的,卻也自有一番道理,讓人無從反駁。

  深深地嘆了口氣,許海風道:“那麼軍校之事?”

  蔣孔明無所謂地一笑,道:“主公莫非忘了,每一年軍校之中都有一批老師要輪換到城衛軍之中任職的麼?這一次二虎的七個老師和三個監考官都是身在其中。與愷撒人的戰事就要到了,他們立功心切,什麼事都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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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血統-第十一卷逐鹿中原-蒼天霸血

   小小的密布的房舍,看上去,似乎是許許多多古老的建築,木質的陽台窗口,家家戶戶擺上了一盆裝飾用的盆花,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品種,但就算沒人照料,也一樣的能夠茁壯成長。

  房舍的四周是高聳的圍墻,圍墻之上豎立著一些嶙峋的怪石,刃邊打磨的其薄如紙,若是不知情的人輕易的觸摸上去,瞬間便會皮破肉綻。

  房舍正中是一座高塔,其上擺放著一架碩大的望遠鏡,特別引人注目。

  指著這些新近建成的圍墻,蔣孔明不無得意地道:“這些女流之輩雖然身體健壯,但是畢竟比不得男子漢,高塔之上更是有人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若無意外,她們絕對逃不脫的。”

  許海風連連點頭,只是面色頗為古怪。

  他自然知道蔣孔明口中的那些女流之輩正是二虎親自押送上山的那群女人。

  這些女人是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從各個占領地搜刮而來的戰利品,想不到最後還是便宜了黑旗軍。

  對於蔣孔明下令將這些婦女押送到太行山脈駐地的命令,臥龍城中的那些高官將領們都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他們都知道,太行山脈是黑旗軍的老巢,那裡有著近萬名左右的精壯漢子,一年多了,一直隱匿其中,不見絲毫動靜。

  如今立下了大功,這些戰利品給他們泄泄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對於這樣的事情,就連許海風亦是不會見責。

  這些女子的身世雖然可憐,但她們的身份已然註定。在這個紛亂地世道裡。沒有人能夠改變她們的命運,就連許海風也一樣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也許,將她們送往山寨,會是一種最好的解脫也未必可知。

  這些女子地容貌都在水準之上。其中更有幾個堪稱上上之選。臥龍城的那些大佬中,雖然也有幾人頗為饞涎這些婦女的姿色,但一想到蔣孔明,頓時打了退堂鼓。最終,這千餘名女子一個不落的都到了山上。

  只是,深知黑旗軍底細的許海風卻極是詫異,黑旗軍的將士們與眾不同,他們的精力雖然旺盛,但也不需要通過這種方法來發泄。

  蔣孔明這麼做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對於他這位首席智囊,許海風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軍師大人。你將她們討要到山上,不會是念及她們地身世可憐,想要做番好事吧?”

  蔣孔明連連搖頭。道:“學生並不是什麼大善人,這種毫無好處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既然不是這樣,那麼……許海風地腦海中突然涌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脫口而出:“莫非真的是為黑旗軍準備的?”

  蔣孔明正色道:“不錯,正是為這些殺人機器準備的。”

  許海風臉色凝重。黑旗軍地士兵們雖然也有著這方面的慾望,但是他們卻沒有絕對的需要,這種額外服務對於黑旗軍來說。也未必就是福氣。

  這個道理蔣孔明應該是知之甚詳,而他卻還是這麼做了,那麼他地意圖就是顯而易見了。

  “下一代?”許海風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確定的意味。

  “正是,這些女子來這裡,就是為了培養出新一代的血酒戰士。”蔣孔明笑吟吟的道:“雖然不知道他們長大了如何,但是其某些特性卻是可以遺傳的。”

  許海風轉頭看向他,突然心中一陣明悟,道:“二年之前,婉嫻為你買了四個侍女。然而,數日之內,就不見蹤跡。至此,人人皆知,蔣大軍師此生不近女色。就連許某也以為那四個婢女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今日一見,似乎軍師大人早有預謀了吧。”

  蔣孔明一怔,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以他的面皮之厚,尚且有了這番表情,當真是一個異數了。

  “既然主公未曾問及,這等小事,學生也就自己做主了。”

  許海風深知此人做事,向來小心,他既然這麼大張旗鼓地將這些女子運上了山,持以如此肯定的態度,甚至是把握十足地說著,對於某些特性還可以遺傳的這類話。

  那麼就唯有一個解釋,他早就見過了新一代的血酒戰士了。

  “新的血酒戰士出生了幾個。”

  “不多,恰好四個。”

  見到許海風既然猜到了此事,蔣孔明索性不再隱瞞,他舉手虛引,道:“主公請隨學生來。”

  許海風隨著他來到了一間獨立的四合院,蔣孔明對此熟門熟路,也不打招呼,徑自的推門而入。

  四道死氣沉沉的目光飄了過來,裡面有二個黑旗軍士弈把守著,見到他們二人,也僅是微微一瞥,隨即不再理會。

  蔣孔明走進了側間,裡面的人驚訝的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無所事事的繡著花兒,聽到聲響,連忙站了起來,躬身道:“主人。”

  蔣孔明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道:“阿大他們呢?”

  “隨李嬤嬤正在後廂房玩耍。”

  “喚他們過來。”

  “是……”

  那少女不敢怠慢,福了一副,立即出門而去。只是片刻功夫,一名五十許的老婦人帶著幾個女子和四個小孩匆匆進來。

  許海風的目光在那老婦人臉上一掃而過,心中明白這是蔣孔明請來照顧小孩子的保姆,於是不再理會。

  只是,當他們的目光凝視到那幾個小孩子的

  的身上之時,立即涌現出一陣驚訝之色。他遲疑地轉過頭去,望著蔣孔明。

  蔣孔明鄭重的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四個。”

  許海風臉色微變。以時間推斷,那四個婢女是二年前送於蔣孔明的,就算他當時就有這番打算,血酒戰士也給他爭氣。那麼算上十月懷胎,這些孩子最多也僅有一歲多一點的年紀。

  不過,看他們地個頭體形,怎麼也不像一歲多的小孩,若非許海風知道蔣孔明斷然不會欺瞞自己,還真的以為他招來了幾個三、四歲的孩子來招搖撞騙了。

  “你們出去,孩子留下。”蔣孔明冷冷的吩咐著。

  那幾個女子不敢猶豫。她們心中對於蔣孔明十分畏懼,根本就不敢違背他的意願。雖然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骨肉,但依舊是不敢停留的走了出去。

  然而。讓人驚異的是,這幾個孩子對於母親們的離去並不理會,依舊不見喧鬧,顯然對於她們沒有太大地依戀,與一般的小孩大相徑庭。

  許海風眉頭一皺。就憑他們四個剛才的表現,還真地給人有些痴呆的感覺,莫非他們都是白痴不成。

  許海風上前數步。卻意外的看到他們四人同時抬頭張望,那眼神之中,不見絲毫童真無邪,反而隱隱露著股警惕,危險的味道。

  停住了腳步,許海風回頭看向蔣孔明,這些孩子並不是白痴,不過他們的表現也絕對不能以常理視之。

  “這幾個孩子,最大地一歲零一個月。最小的才十一個月。其中三男一女,他們有著許多共同的地方,或者說??是讓人心生恐懼地地方。”

  蔣孔明的聲音在室內幽幽響起,配合著他的聲音,空氣中似乎多了一層寒意。

  “阿大,過來。”蔣孔明伸手一招。

  個頭最大的那名男孩子立即走了上前,牢牢的握住了蔣孔明伸出的右手。

  許海風眉頭一揚,心中涌起一陣怪異的感覺,一直以來,血酒戰士都是對他惟命是從,在他的印象當中,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意念。

  然而,這些血酒戰士地孩子們,分明就沒有了這個至關重要的特點,他們的忠心可以肯定的說,已經不會無條件的奉獻於自己了。

  “他們出生以後,所受到的都是最好的照料。開始的三個月,他們的表現與普通的孩童一般無二,但是三個月之後,他們的特異之處,就逐漸顯露。”

  蔣孔明低聲說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首先是他們的個子飛懲,比起同齡小孩,起碼要大了整整一圈。同時,他們的力量、敏捷、反應速度,比起他們的個頭更是勝了一籌。就算是普通五、六歲的孩子與他們單條,也未必能夠穩贏。”

  “他們的力量竟然能夠勝的過五、六歲的孩子了麼?”

  “也不盡然。”蔣孔明略一沉吟,道:“若是單以體質而論,五、六歲的孩子還是要在他們之上的。只是,除了體質特殊之外,他們的耐力,注意力和判斷力都不是那個年齡的孩子所能比擬的。”

  “他們有痛覺麼?”許海風突地想起一事,問道。

  “有。”蔣孔明肯定的說道:“但是不明顯。”

  “原來如此。”許海風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五、六歲的孩童已經知道了疼痛,但是他們的力氣不大,所造成的傷害自然也就較小。遇到這些痛覺遲鈍的孩子,彼此對打之下,自然是大大的吃虧了。

  “經過了一年的觀察,學生得出的結論是,這些孩子們有著血酒戰士們的一些特有能力,那就是強壯,耐力好,注意力集中,紀律性特強。同時,他們還具有血酒戰士所不具備的特殊能力,那就是配合意識,換句話說,他們的團隊意識極強,如果這一個特點能夠保留下來,日後在大規模作戰中,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配合意識?軍師大人,您會否太誇張了,他們才一歲啊。”許海風訝然道。

  “不然,其實在很多小地方都可以看出這一點。而且他們之間有著非常高的信賴度,就像……就像是雙胞胎一般,對了。”蔣孔明重重地一拍手掌,道:“如同雙胞胎一般心有靈犀。若是長大之後,他們還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只需一萬人,就足以抵得過班克羅夫特的第四軍團了。”

  “一比五麼?”許海風低語著,如果這樣看來,他們的實戰能力怕是仍舊要遜色於血酒戰士一籌了。

  略微歇了口氣,蔣孔明道:“除此之外,他們和血酒戰士一樣地冷靜、沉默,不……應該是孤僻才對。他們同樣的不善於與人交流。”

  “血酒真的可以遺傳麼?”許海風喃喃的說著:“他們能夠永遠地遺傳下去麼?”

  遲疑了一下,蔣孔明道:“如果從傳統的醫學角度上來說。血酒戰士即使可以遺傳,也會因為血酒成分在其體內所占比例越來越小的關係,而使得遺傳特性越來越少。主公的血酒。如果僅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麼一旦當這個能量用盡,所有的特性就再也沒有了。””

  雖然對這些名詞一無所知,但許海風還是聽懂了他的話,他濃眉一皺。道:“那麼,他們能夠遺傳幾代?”

  “不一定,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永遠的遺傳下去。”蔣孔明突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許海風大惑不解,看向他地目光中多了幾分詢問,莫非是自己理會錯了他的意思。

  “主公應該不會忘記,學生是來自一個不

  同的世界吧。”

  “這種事情,估計是沒有人會忘記地。”許海風瞥了他一眼,如果連此事也忘了,那他還是人麼?

  蔣孔明微微一笑,道:“在學生所來的那個世界,是科學占據了統治地位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一切事情都要以科學為依據。就拿血酒來說,若是從現代科學的角度看,血酒說改變的並非血酒戰士和血酒戰馬地能力,它所改變的是他們的基因。”

  “基因?”雖然身為宗師,但許海風還是對這番話毫無頭緒,基因這個名稱聽蔣孔明提到過多次了,但至今還是不明白其中地含意。

  “不錯,基因是決定了一個人是否聰明,是否強大,是否健壯等等一切因素的最緊要所在。”蔣孔明正色道:“基因,它還具有一個最為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自我複製。據學生估計,只要這些血酒戰士的後代們,混血不要太嚴重的話,那麼,某些特性無論多少代,都可以永遠的保留下來。”

  “因為,根據現代科學理論,某些基因會具備強勢的,甚至是不可混血的特性,如果主公的血酒所改變地正是這類強勢而不可替代的基因,那麼,無論是血酒戰士,還是血酒戰馬,他們的後裔不管如何混血,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了。”

  “基因?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許海風深深的感嘆道。

  蔣孔明嘿嘿一笑,事實上還有許多道理,他都沒有明說出來,因為縱然他說的再詳細百倍,許海風也不會明白的,這並非是二人的智力有所差距,而是他們之間的學識,從小所接觸的知識層面不同,才造成了他們之間那無法彌補的差距。

  新一代的血酒戰士傳承於他們父輩體內的精子。

  縱然是以現代的科技水平,依舊無法檢查出在男人體內精子中是否含有能量的存在。

  如果血酒戰士們的精子中並不含有能量,那麼他提供給下一代子孫的,就僅僅是一個信息而已。

  一個烙上了自己信息的精子,游離到那些生育機器的卵子中,最後才能決定生育出什麼樣的後代。

  許海風使用血酒能夠改變血酒戰士,這種改變是一次性成功的,從此這些戰士就烙上了他的印記。並且不會因為血酒能量不斷消耗,稀薄,而使得他們脫離控制。

  血酒的改變,無需提供第二次。

  這就意味著,血酒改變血酒戰士的,是他們的基因,而不是單單的為他們提供某種能量。

  而既然改變的是基因,就可以確定,血酒一定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血酒戰士、血酒馬的遺傳信息。

  如果這種基因真的是強勢而無可替代的話,那麼無論多少代之後,血酒戰士都不會滅亡。

  對於這些道理,蔣孔明只是心知肚明,卻並未宣諸於口,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段信息。

  “軍師大人,他們的忠心呢?”許海風沉吟半響,終於問到了最為至關重要的地方。

  蔣孔明一笑,道:“時間。”

  “時間?”

  “不錯,雖然他們的忠心無法與真正的血酒戰士相較,但只要與他們真心相處,就一定會為他們接納的。”蔣孔明淡淡的道。

  “那麼說,他們的忠誠就和普通部隊沒什麼二樣了?”許海風詢問道。

  “不一定,他們畢竟尚且年幼,這點時間,更本就看不出具體情況。學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彼此相處頗為友善,而一旦遇到其他的孩子,立即不予理睬。不過,如果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應該能夠得到他們的友誼。”

  許海風略略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他還在為愷撒和匈奴這二個勢力操心之時,蔣孔明已經為他的許氏王朝考慮到了下一代,下下代了。

  如此人物,才配的上天下第一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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