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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惡人難做 (上)
朱元璋統一天下時,就十分重視火器的發展,不過當時大明軍隊中火器的比例還比較低,一百人中,配備火銑手十人、刀牌手二十人、弓箭手三十人以及長槍回手四十人,那時的冷熱兵器比例是一比九。
當然,那時的火器威力比起現在也小些,在很多場合併不比冷兵器佔優勢,這是限制大明軍隊冷兵器普能的主要原因。與滿清那種純粹是出於愚昧無知的意識形態故意進行抵制不同。
朱棣是個熟諳軍事的人,在靖難之戰中,他多次吃過火槍和地雷等火器的虧,尤其是面對他的朵顏三衛時,火器的震懾力比起弓回弩要強大的多。
這種血的教訓,讓他深知這種武器如果發展得好,運用得當,將是一件難得的利器,因此他登基之初,就決心建立一支專門的火器部隊:神機營。
同其他軍隊不同,其他軍隊使用的弓回弩長矛、盾牌大刀,都是傳統的冷兵器,而神機營將以火器為主,火器的科技含量較之傳統冷兵器自然要高得多這對火器匠作的要求也就更高了,沒有一個能夠製作出精良火器、而且是可以批量生產的精良火器的匠作隊伍,那建設火器營也就成了一句空談。
依照朱棣對神機營的規劃,神機營專習槍炮需要裝備盞口炮、碗口炮、將軍炮、手把鏡、神槍、快槍、單飛神火箭等各類遠近程火器,單兵火器和攻城火器,要適應各種地形的做戰需要。
當然,火器部隊一般不會獨立擔負做戰任務,它需要與騎兵和冷兵器步軍相配合,但是以火器的犀利和兇猛,做戰時可以達到先聲奪人之效,使得己方以最小代價奪取勝利。
在火器匠作交由錦衣衛南鎮撫司管理以後已經對各種火器進行了一番揀選按照性能選擇了最適宜裝備專門火器部隊的槍回械同時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它們的質量,增加了它們的威力。
神機營正在陸續裝備火器並投入演練,在實戰演練中,他們也反饋了許多問題,需要火器匠作予以解決,而火器的製造涉及許多行業,雖然火器匠人統統撲歸錦衣衛管轄,許多事情他們仍然需要軍器局、匠作局和工部的配合此番劉玉玨趕來與黃侍郎洽談的,就是需要工部幫忙解決的事情。
夏潯一邊喝茶,一邊仔細聽著從劉玉玨和黃侍郎的對話中發現,其實當時的工匠也知道發明新的武器,知道如何提高火器的準確度、射程和鹹力,而且他們是依據現有基礎條件進行改良,在這方面,他是提供不了什麼有益建議的。
他上過警校,而不是恐怖分子培訓學校,對槍回械,他只是拿來主義,能夠使用、維護,並不明白如何製造槍回械和火回藥。就像我們會用電腦,卻不見得會造電腦。
黑火回藥配比方面,工匠們已經嘗試過多種比例的配方,也知道哪種火回藥配比能產生更大的效能,但是限於當時的武器材質,威力最大的不見得就是最適用的,如果火苒威力強大到一用就炸膛,那它就是廢物。
而冶煉、鑄造工藝夏潯可不懂。當然,如果匠作們真得想要製造,也不是造不出較之當時一般火器威力更大、射程更遠的武器,問題是這樣製造出來的武器太少了,這就像寶刀寶劍,最大的問題在於鋼質的優劣。
以當時的工藝水平,要提煉出一塊百煉精鋼何其不易。回為無法量產,所以相比之下,它就是寶刀寶劍,同樣的道理,集中大量人力物力,曠日持久地製造一兩件無法普及的精良武器,那毫無意義。
不過在劉玉玨同黃侍郎提起武器的射速問題時,夏潯突然想到了燧發槍,這個東西當然也需要各種工藝技術的改進,但它主要在於創意,技術含量不是非常高,以現在的工藝水平,如果研發一下,是能夠實現的,於是他就把這個想法提了出來。
一說到燧石和擊砧,對精於製作的黃侍郎來說並不難理解,他覺得夏潯的提議很有創意,忙把這個提議記了下來,具體的研製就要靠工匠們去實現了,這個並不急於一時。
接著,夏潯又提到了三段擊,無疑,眼下這是最容易解決火器每發射一次,裝藥填彈間隔時間長的最佳手段,而且並不存在什麼技術難度,它只是一個方法、一個技巧而已。
不要說黃侍郎,就算劉玉玨對此也是一聽就懂,不禁大喜道:「國公真是妙計,神機營提出最大的問題,就是射速太慢,以致火器威力大受影響,國公這個法子極妙,我若將這辦法稟報聖上,在神機營推行,當可解決這個難處。」
夏潯笑道:「這個法子可不是我想的,而是雲黔寧王沐英沐大將軍想出來的,據說沐大將軍征雲南時,當地土兵曾乘大像與我將士為敵,戰馬比起戰像那種龐然大物,可不是對手,火器本來是戰像非常怕的武器,可是發射一次,間隔時間太久,在土兵的逼回迫下,戰像依舊能夠衝到面前,從而使火器失去威力,於是沐大將軍就想出了這個法子,我也只是恰好聽說過而已。」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又道:「玉玨,我看……,你向皇上稟報此事時,最好也提一提,類似這種戰法戰術包括各種民間技術,有時被人研發出來,要麼鄙帚自珍,不肯示之於眾,要麼,囿於身份,出於種種顧慮不便推行。比如沐王爺發明的這三段擊的火器使用方法,就只限於雲南一地的官兵知道為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已!人們做事總喜歡想想他站在什麼位置,不是自己該管的事,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日一久,很多已經被人想出的或者創造出來的好東西,便湮滅不聞了,朝廷應該對這種事多加鼓勵,有所發明創新哪怕是只適用於一時一地的,也可報呈朝廷,朝廷論功行賞一旦形成定例,我想……,對朝廷是有極大用處的
劉玉玨對夏潯言聽計從,聽了這話頻頻點頭道:「卑職明白,待卑職見駕時,一定向皇上提呈建議。」
工部尚書鄭賜不知從哪兒聽說輔國公到了,急忙趕到黃侍郎這裡,邀請夏潯到他那兒坐坐,夏潯推卻不過,只好讓劉玉、玨和黃侍郎繼續談他們的,自己隨著鄭尚書離開了。
劉玉玨與黃侍郎就火器匠作需要工部提供的各種材料、技術一一敲定之後,便告辭出來,此時夏潯仍在鄭尚書那裡閒談,劉玉玨見國公正應酬著,只好自行離開了。
他從夏潯那裡討得了解決火器射速的辦法,解決了目前丙剛成立的神機營面臨的最大難題,此事需要馬上呈報皇上,這是要由皇上下旨令神機營照辦的,作為錦衣衛鎮撫使,他不可能直接跑到神機營去指手撲腳。
劉玉玨趕到宮裡的時候,丘福正興沖沖地從謹身殿出來,劉玉玨忙側身避讓一旁,躬身行禮,丘福瞟了他一眼,見是個四品官,也不認得,都未多看一眼,便大搖大擺地出去了。他已把針對倭寇的行動計劃『提交給了朱棣,朱棣業已答應了。
以朱棣的性格,根本容不得別人的侵辱撩回撥。他鎮守北平的時候,還只是一方藩王,就決不肯讓蒙古人侵犯他的虎威了。夏潯在青州的時候,齊王曾為戶部把銀兩拿去犒賞北平將士,無法及時撥付給他建造王府而發怒,那一次朱棣是因何發兵呢?
就因為在他的戍守營地,邊軍巡防時,發現一個損壞的馬車車輪,那種制式很明顯是蒙古人的,於是,他疑心蒙古人又要寇邊打草谷,這是事先派人來偵察,於是就揮軍北上,來了個先發制人,在徹徹兒生擒胡酋首領孛林帖木兒後,又窮追敗兵上千里,一直殺到兀良哈禿城,打得哈剌兀落荒而逃。如今比北元還要弱小的倭人時不時跑到他的地界劫掠一番,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丘福是他手下大將,當初在興州成立六軍時,丘福是前軍都指揮使,慣打硬仗、猛仗的主兒,這位將軍戎馬一生,身經百戰,是一員極驍勇的老將,對他的指揮能力朱棣當然是信得過的,對付北元和朝廷那種正規且強大的軍隊,丘福都勝任有餘,對付一幫海盜,朱棣認為已是牛刀小試了。
所以,他只是匆匆看了看丘福制訂的計撲,便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囑咐丘福全權處理此事,一定要予倭人以嚴懲,叫他們曉得大明上國的厲害。全權處理此事,那就是把朱能也排除在外了,丘福根本沒把一群日本海盜放在眼裡,眼見大功已唾手可得,自然滿心歡喜。
待丘福離開後,朱棣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內閣轉來的奏折也批完了,便想到後宮去歇歇。
朱棣有很嚴重的風濕病,這是他年輕的時候爬冰臥雪造成的,在北方的時候還好些,因為空氣乾燥,除了冬天很少發作,可是江南濕氣重,一到秋冬時節,尤其令人難熬,那種鑽心蝕骨的痛楚實在難受之極,就算膝前放著炭爐,也不能減輕,幾分。
可他剛剛站起身來,木恩進來稟報,說錦衣衛南鎮撫到了。北鎮撫是替他監視不軌朝臣的,南鎮撫掌握著他最感興趣的火器,對這兩個衙門的鎮撫使,但有求見,朱棣是從不延誤的,於是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劉玉玨見了朱棣,立即把正匯同工部研製燧發槍的打算告訴了他,工部本來就可以開發研製一些東西,倒不必事無鉅細告訴皇帝,不過要是皇帝對這個也感興趣,有他說句話,從上而下,那力度自然大為不同。朱棣一聽,果然很感興趣。
他沒有接觸過燧石和擊砧,不過兵刃擊碰會濺出火花這種現像他在軍中可是常見,聽劉玉玨一說,想來大概就是類似的道理,不禁笑道:「好,這燧石擊砧若是研究出來,可比臨陣舉著一支火把方便多了。這件事,朕會關照工部一聲,讓鄭賜那邊盡快研究研究這個玩意兒。」
劉玉玨見朱棣甚有興趣,又趁熱打鐵地道:「是,不過這燧發的東西要研究出來,怎麼也要一段時間,一旦研製成功,火鎖也要進行相應的改造,如今正在使用的火銑也不能就這麼做廢了,臣還聽到了一個三段擊的法子,不但於現在的火銑適用,就算研究出了燧發火銑,同樣適用,這個法子不費一兩銀子、不需改裝武器,就能馬上使用。」
「哦,你說說看。」
劉玉玨把雲南沐英對付當地土人的像兵時發明的這種射擊方法一說,朱棣大喜過望:「妙啊,這是黔寧王想出的法子?朕在北平時從未聽說,是誰這般博聞強記,曉得這樣的好辦法?」
劉玉玨道:「回皇上,這是輔國公楊旭告訴微臣的,剛才那燧發火器的主意,也是輔國公提醒臣的。皇上,臣以為,天下盡多奇人異士,說不定什麼人,在什麼時候,就會想到一個很巧妙的辦法,不僅僅是在軍伍上,士農工商各個行業莫不如此,可惜,出於種種顧忌,這些妙策不得流傳,如果皇上能詔示天下,就如朝廷施政廣開言路一般,鼓勵天下百姓獻計獻策,與皇上的社稷江山,必定大有益處。」
朱棣膘了他一眼,問道:「這個提議,不是楊旭教給你的吧?」
「不是,只是臣聽輔國公提醒之後,有所感觸,才向皇上進言的。」
劉玉玨很小心,生怕自己的提議為皇上所不喜,方纔那燧發火槍和三段擊的辦法,也是見皇上讚譽有加,這才說出是楊旭給他出的主意,如今皇上問起,臉上不喜不慍,他也不知皇上心意如何,就不敢承認是楊旭提醒他的了。
朱棣聽了微笑起來,頜首道:「好!你有此心,才是認真做事的人。嗯,你提議的很好,這件事,朕會知會解縉,叫他理個章程出來,再詔告天下。」
他捶了捶腿,說道:「好了,朕乏了,要歇歇。」
「是,臣告退!」
劉玉玨躬身退了出去,朱棣覺得雙回腿酸痛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不禁苦笑道:「唉,俺本生於南方,自幼成長於此,如今反倒受不了這裡潮回濕的天氣了。這雙回腿啊,真是要命!」
朱棣勉強站起來,走向後宮。
一進坤寧宮,徐皇后迎上來,看見他的臉色,便關切地道:「風濕又犯了麼?」
「嗯,濕氣太重了,俺這雙老寒腿,一到這時候就遭罪啊!」
「快些,多搭幾個火盆子進來!」
皇后對小太監吩咐一聲,便扶著朱棣到了床邊,替他脫去翼善冠、團龍袍,又除去一雙靴子,讓他在榻上半躺了,將他一雙腳搭在自只大回腿上,一邊給他輕輕捶著腿,一邊憐憎的道:「你呀,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子,眼下內閣已有七位大學士,尋常的事交待他們去做就走了,何苦事必躬親呢。」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朱棣就沒有謹身殿中那種威嚴肅穆了,他很放鬆地倚著靠枕,微闔雙目,懶洋洋地道:「能推出去的,俺已經都推出去了,你道俺不想省心麼,可江山初定,方方面面,太多事了,有些事,牽一髮而動全局,放不開手啊」」
朱棣有感而發,這句話出口,不禁輕輕歎息了一聲。
看著丈夫憔悴的模樣,徐皇后也很心疼。什麼事放不開手,牽一髮而動全局?她忽地想到了近日皇城裡邊關於立儲的一些風言風語,本待要問,可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雖說那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立儲是國事,丈夫是個有主意的人,身為後宮之主,干政的事不能做。不過兒子們的事問不得,妹妹的事卻無妨,於是,徐皇后一邊給丈夫捶著腿,一邊把今天妹妹向自己吐露的心事給朱棣說了一遍。
朱棣仰在靠枕上,硬硬的大鬍子撅起來朝著天,好像睡著了,一聲也沒吭。徐娘娘有些生氣、在他腿上稍用點力捶了一下,嬌嗔道:「人家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啊!」
「啊,聽到了!」
朱棣指指腿:「這麼大勁兒正好,就這麼捶。」
徐皇后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那你倒是幫我出出主意啊!」
朱棣茫然道:「出什麼主意?她願意嫁,那就嫁唄!」
「你這是什麼話!」
徐皇后沉下了臉道:「楊旭都兩房妻室了,我的妹妹怎麼能嫁?」
「那不嫁就走了!」
「不嫁也不成啊,那丫頭都慣壞了的,上一回輝祖伽…,結果小妹就離家出走了,難道還讓她來這麼一出不成?」
朱棣無奈地道:「好吧,好吧,那就嫁!」
徐皇后真生氣了:「你倒底有沒有聽人家說話呀,楊旭都兩房妻室了,怎麼嫁?」
朱棣苦著臉道:「要嫁也是你,不嫁也是你,關俺什麼事?你們徐家的閨女,又不是俺閨女,俺當姐夫的摻和這事兒幹嘛?俺腿疼,你別折磨俺啦。」
徐皇后試探地問道:「我這不是讓你給我拿主意呢嘛,要不然……,你出頭說說,叫楊旭把他那兩房妻室改了妾?」
「啥?俺不管!」
朱棣一扭屁回股,靠床裡頭睡了:「嫁人的是你妹妹,得罪人的事讓俺做,俺不幹!」
「你管不管?」
「不管!」
「啪!」徐皇后在朱棣屁回股上拍了一巴掌,朱棣哼唧兩聲,頭都沒回。
徐皇后一見,就開始抽抽答答起來:「我爹娘死得早,就留下這麼一個小妹子,輝祖犯了錯,現在不管事了,增壽鬼…,你說我這當大姐的不替她操心,誰替她操心呀?這沒爹沒娘的可憐孩芋,你就忍心…」
徐娘娘這一哭,朱棣也沒轍了,便坐起來,無奈地苦笑道:「成了成了,你別哭了,俺管,管還不成麼?」
徐娘娘一聽破啼為笑:「真的?」
朱棣歎口氣道:「唉!女人啊,真麻煩!」
此時,徐娘娘嘴裡那個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已經興高采烈地走進了楊府大門……。
「郡主有暇的時候,就該多來府上坐坐。郡主也知道,我們輔國公自幼住在山東,受了皇上的寵信,這才才受封國公,在京裡,他是沒有什麼故舊好友的。
要說起來,郡主您和我們國公早在北平時候就是相識,算是我們楊家的老朋友了。我和梓棋本是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和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女眷沒什麼往來,平時寂寞的很,也很希望郡主能多來走動走動。」
說話的是謝謝,款待茗兒這樣的名門貴女,也就謝謝能答對一番,梓棋在這方面可就差了許多。
茗兒淺淺笑道:「姐姐客氣了,說起來倒真是的呢,在北京的時候,我跟姐姐還有梓棋姐姐就認得啊,是該經常走動走動。其實呢,姐姐也可以常去我那裡走走,有閒暇就來吧,茗兒與那些使相干金們也沒多少往來,倒是與兩位姐姐性情相投,也想多親近親近呢。」
茗兒說著,眼睛便捎到了花廳一角放著的那只木馬,那是她小時候的玩具,上次來楊府的時候,送給了思楊和思潯。
剛才到了府上她才知道,兩個小丫頭隨她娘已經回了雙嶼,既然上了門總不能馬上就走,於是就由謝謝來陪坐喫茶了。
「大木馬……」要是我生了小寶寶,等他長大一些的時候,他就會騎著木馬在那兒玩耍吧?」
茗兒浮想翩翩,恍惚間,牆角的那只木馬一前一後地搖動了,木馬上面坐了一個頭梳沖天辮,穿著紅肚兜,胳膊腿回兒都白白胖胖像一截肥藕的小小子,他在木馬上騎呀騎的,發出「咭咭」的笑聲。
那模樣……,怎麼看都是年畫上邊畫的懷抱鯉魚的大胖娃娃形像
「要是我跟伽…生個寶寶,一定能像他一樣英俊、像他一樣勇敢,像我一樣聰明、伶俐……。」茗兒悠然神往,嘴角便漾起甜甜的笑意。
謝謝看在眼裡,心中暗暗納罕,這位郡主怎麼老走神兒呀?喔,對了,丙才感覺她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氣,莫不是喝醉了吧?
茗兒想得開心,甜甜地笑著,一抬頭,看見謝謝正好奇地瞧著她,不由嫩臉一熱,好像給人看破了心思,有些心虛地摸回摸自己臉頰,問道:「姐姐看什麼呢?」
「哦,沒有,沒有,呵呵,郡主請喝茶。」
「姐姐請!」
茗兒端起杯,向謝謝示意了一下,剛將茶杯湊到唇邊,小荻就喜滋滋地跨進門來:「少爺回來了!」
茗兒的手一抖,茶水稍稍潑出一些,沒有濺到地上,卻濕了下巴,茗兒以袖掩著,輕輕一擦唇角,一顆心便慌慌地跳了起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個問題:「我……,我今天來幹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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