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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共識
一層守護者的風輪裡直徑很小,也就僅僅能容納夏末一個人在這裡勉強的站立,而且,這裡也沒有颶風暴風眼裡更加強悍的防禦,夏末只是抽出了雙劍,朝著守護者的內壁上一揮,它的血條就開始往下掉了。
一層守護者很是惱火,它知道有人在攻擊自己,可是自己偏偏是打不到的,只能越發頻繁的舉起了手臂朝著一群可以攻擊到的人發出了小旋風。
這小旋風的威力剛剛飲冬可是見識過的,他根本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叫著所有人開始躲避起來,也算是練習一下走位,只是這也是很困難的,先不要說這些人的速度本來就沒有末快,就算平時的實戰能力很強,可是現在被剛才的風牆打了之後都中持續減速的BUFF,這樣一來,更是不易。
就在外面的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夏末在風暴眼裡也不見得多輕鬆。
這一層守護者的暴風眼裡雖然是安全的,可是要憑著自己的能力把這個怪能弄死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想辦法去對付著一層守護者的元素之心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守護者的元素之心實在是堅硬無比,夏末怎麼想辦法也沒有辦法破開半分,更不要說一下直切痛處了。
她覺得自己漸漸的有點焦躁了,越是焦躁就越是找不到辦法破開了那防禦,而越破不開那防禦,她就越是焦躁,這樣竟然變成了一種惡性循環,讓人十分頭疼。
終於,她停下手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接著告訴自己。夏末,冷靜點,冷靜點,再冷靜點,沒有什麼是找不到方法的。就這樣不停的跟自己說話,讓自己的內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人一旦冷靜理智下來,就會看見焦躁的時候看不見的東西,就好像是現在,夏末盯著那顆元素之心看了一會,便發現了,其實這元素之心是在不停的轉動著,不過因為轉動的速度並不快,而且在這暴風眼中光線也不算是極為明亮,還有她自己的焦躁剛才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現在等她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立刻伸出了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元素之心,感覺著元素之心在滾動的時候在自己的手心中留下的觸覺,粗糙的,冰冷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能感覺到微風從手下面吹過的一樣。很快,夏末就感覺到另一種感覺,只發現在轉動的過程中,那粗糙之中多出了一抹光亮潔淨的感覺,似乎像是打磨得極為光滑平整的上好寶石一般。夏末的唇角微微一挑,沒有錯,就是這個東西。
她立刻從包裹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著手下那光滑的地方刺了下去,又輕輕的一挑,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叮」之後,一塊大概有拇指指甲大小的橢圓形寶石就落在了她的手掌之中,這寶石的顏色呈現出了一種極為別致的暗青色,放在手掌之上,似乎還能感覺的出來它在不停滾動一般。
夏末看了看這東西,風系元素之核。
元素之核是元素之心裡孕育出來的一種特殊寶石,不過,只有很大的元素怪才會有,元素之核一般都帶有元素生物身上的特殊屬性,而且,這東西可以鑲嵌在武器或者裝備上,讓這裝備或者武器也帶上這樣的特殊屬性,所以,每次打這種大型元素怪,元素之核才是所有的玩家爭搶的物件。元素之核對於玩家來說是錦上添花的好東西,可是對於元素系怪物的話,就不僅僅是心中之心般的重要東西了,它更是元素系怪物所有的力量的源泉,如果失去了元素之核,元素系怪物就會變得很脆弱。
就這樣......
夏末提起了手中的匕首,直接就紮向了那元素之核被摳出來之後留下的坑洞裡面,隨後便聽到一聲極為淒厲的叫聲,籠罩在夏末身外的風輪頓時就消失不見了,而原本那高大的一層守護者便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項鍊從空中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末的身邊。
因為元素系怪物本身就是元素幻化成的形態,所以,一旦死亡是沒有實體的具體形態的。而這一層守護者死了之後,也就只留下了那一個項鍊。
她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四周,發現居然沒有什麼人,難道在自己跳進了風輪之後,秋來就帶著人全部都閃人了?夏末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的那一片水域中有些動靜,定睛一看,呼啦啦的起來了一群人,這些人不是秋來一眾人又是誰。
秋來看見了她興奮的沖著她揮揮手,就朝著她走了過去。夏末一開始還在想這群人怎麼躲在水裡面,但是當她看見了秋來的動作之後,她想她瞭解了。只看見秋來看奔跑的速度看起來之比耄耋老人的行走快一點,她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中了減速的BUFF而從現在的情況看,這樣的BUFF估計時間挺長。既然如此,夏末也就不折騰了,直接朝著秋來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笑:「快點啊,這個戰利品保存的時間是有時間的,過了可是會消失的。」
「消失要好幾個小時呢!你以為我會有那麼慢呢!再說我中的減速快要好了,最多還有三分鐘。」
三分鐘……夏末扯了扯嘴角,這群人到底是中了多久的BUFF啊。
就在秋來去開箱子的時候,飲冬走到了岸上,他一邊坐下來休息,一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夏末,目光深邃。夏末很快就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她轉過頭去,看著那注視自己的人,原來是飲冬。
夏末微微翹了眉頭,望著飲冬的目光饒有興趣,這個男人在想什麼?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還是說......她舔了舔嘴唇,想要殺了自己,滅口?無論是什麼,夏末一點都不覺得緊張,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非就是現在和飲冬之間的關係。夏末知道,自己想要跟秋來打好關係,哪怕是利益關係,只怕也是要通過這個男人的,這個男人可不像是秋來那麼直率,敢愛敢恨,這個男人的思想啊...
只怕像是太空黑洞一樣沒有什麼盡頭吧。
也罷,她還是先暫時按兵不動,看看飲冬的狀況在做考慮吧。夏末心裡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去管飲冬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快步的走向了秋來,這個女人終於磨蹭到了箱子的邊上,夏末湊到了她跟前,笑眯眯的說:「按照約定,裝備我可是有優先選擇權的哦。」
秋來正打開了箱子,看見了裡面第一層的遠古之心的碎片就放在最上面,其次是通往第二層的鑰匙,她笑得見牙不見眼,使勁拍著夏末的肩膀說:「拿吧,拿吧,隨便拿,盡情拿,哇哈哈。」
夏末望著秋來那興奮的樣子,也忍不住跟她一起高興起來。情緒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容易能影響到其他人,此時此刻,從秋來身上洋溢出來的那擋也擋不住的高興,竟然好像是病毒一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興奮地難以自己。
一層守護者出了七八件不錯的東西,其中有一把長劍,看起來劍身如水一般波光淋漓,很是漂亮,夏末將這一層打完也看到了不少裝備,可是也就這一件能如得了她的眼,她想都沒有想就將那長劍要下了。
雖然秋來也知道那長劍是好東西,可是,她歷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這東西給夏末便一點都沒有別的想法,直接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送給了夏末。夏末看著秋來那一臉坦蕩大方的表情也忍不住對於她的看法又高了一些。
她細細的看了看這把長劍,這長劍叫做藍水長劍,攻擊很是高,而且還帶著一點提高攻擊速度的屬性,讓本來就追求速度的夏末很是喜歡。她立刻將這把藍水長劍換下了身上那一把白鋼長劍。雙劍背在背上,那水光熠熠的藍水長劍更是將另一把長劍比的有點太過難看了。只可惜這一次進來看得過眼的長劍也就出了這樣一把而已,夏末是個不願意將就的人,也就只能暫且如此了。
完成了任務,夏末便向秋來告別,可是,她還沒有跟秋來提出這個想法,倒是一邊的飲冬先開了口:「流火,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不如一起回去吧,不管你有什麼計畫,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一起吃個飯吧,算是我們感謝你。」
這話真是有些客氣了,甚至可以說,客氣得有些過分。但是這樣的客氣話如果是飲冬嘴巴裡說出來,夏末卻沒有馬上拒絕,她緩緩的看了飲冬一眼,而秋來也在一邊拍手笑:「沒錯,還是飲冬想得周到,流火,你也別著急走,我們好歹吃完這次飯。」
夏末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這個飲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她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飲冬那雙眸子黑沉如水,讓人根本就看不透。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反正她還在想怎麼跟秋來搭上了關係,現在就多了一個飲冬給了這樣一個梯子,不管牆對面有什麼,要是連梯子都不上去,那就更不知道了,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在得到夏末答應之後,秋來一群人立刻就收拾了東西,迅速的退出了古木之林第一層。古木之林並不是副本,所以,就算是首殺了第一層的守護者也並沒有得到什麼通知之類的宣傳,一切平靜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而這樣的平靜正是所有人所希望的。
晚上這頓飯吃得頗為盡興,不過,才吃了一半,秋來就接到了一條消息,她原本興高采烈的笑臉上漸漸的便沉了下來,恢復成了夏末第一次見秋來時她臉上那種高深莫測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微笑了。她抬起了眼睛沖著夏末抱歉的笑了笑:「公會裡有點事,讓我先過去一趟,你們先吃著。」
飲冬的眉頭跳了跳,不過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頗有點擔心的看了秋來一眼,秋來似乎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一般,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無妨,不會是什麼大事,我去去就回來。」說罷她又沖著夏末點點頭,便起身,一邊招呼著其他的同伴繼續吃飯,一邊朝著樓上走去。沒有一會,她便從另一側樓梯上下來,換上了她平日裡穿著的鎧甲,她手裡抱著一個頭盔,沖著一群人笑了笑,撥弄了一下一頭的短髮,轉身快速的朝著客棧外面走去,很快,那一身穿著鎧甲的影子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了。
夏末靜靜的看著門外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靜靜的吃著東西,不急不躁。而其他的團員已經又鬧又跳的起來,他們劃酒拳的劃酒拳,行酒令的行酒令,很是熱鬧。倒反顯得夏末和坐在她斜對面的飲冬越發的清冷起來。
「談一下吧。」忽然,夏末聽到飲冬清晰又明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聲音並不算大,在如此吵鬧的環境裡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罷了。
夏末又一次眯了眯眼睛,想要從飲冬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依舊是徒然,她還是什麼都探尋不到。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果然是第一謀士啊,就算是現在,他的心思也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能猜疑的。她呼出了一口氣,點點頭。
飲冬看了看周圍,指著樓上說:「還是上樓吧,找間屋子。」
夏末並沒有拒絕,要論戰鬥力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飲冬的戰鬥實力她也是觀察過的,根本不可能對她造成任何威脅,所以,她也沒有拒絕,便站起了身子,跟著飲冬上了樓,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間屋子。隨後飲冬落了鎖,便徑直走到了一把椅子邊坐了下來。
這裡應該是秋來他們經常常來的地方,甚至可能使他們的據點,雖然並不是很豪華,可是看起來就十分舒適。柔軟的床,寬大的椅子,還有那粗木桌子上的一盞如豆的燈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很溫暖舒服。
夏末見飲冬坐了下來,也沒有多客氣,直接走到了另外一把椅子邊上就坐了下來,她將自己的脊背放鬆靠在椅子裡,靜靜的看著飲冬,並不先開口。她現在並不瞭解飲冬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所以,不管她有什麼樣的想法,都必須先要知道飲冬心裡是怎麼想的,才能根據他的想法來調整自己的對策。
所幸,飲冬也並不打算跟夏末在這裡耗費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時間,他見夏末坐下來之後,直接開口說道:「我希望你繼續幫我們打下去,條件隨便你開,但是,在這期間你不能離開我們。」
夏末對於飲冬這直接而且俐落的提議弄得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過了幾秒鐘之後,她才回過神來,緩緩的笑了笑:「做不到。」
飲冬自然料到了自己的提議會遭到夏末毫不留情的拒絕,他本來就從秋來那裡知道,這個女人原本打算今天就離開洛水鎮回到陽安鎮去的,是秋來威脅之下才同意幫他們打的。雖然飲冬對於秋來所謂的用威脅這種辦法迫使夏末同意幫他們打古木之林第一層這個說法表示了直接的懷疑,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一定和秋來做了什麼他都不知道的交易,所以,這個女人今天才會出現,才會幫他們。
雖然,飲冬從今天一天兩個人的交談中大致知道了這個女人是用什麼方法牽制了秋來,但是,他心裡卻對於這個女人愈發的忌憚了。只是,就算忌憚,他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對於這個女人的利用。他嘴角翹了起來:「流火,你知道不知道,一個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夏末對於飲冬的說法一點都不以為意,她也學著飲冬樣子前傾著身體,朝著飲冬的方向湊了湊面孔,在燈光之下,她那張容顏美得有些張牙舞爪,讓人喘不過氣來。她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沖著飲冬緩緩的說著:「一般來說,誰先動手得快,誰就容易是死人。」
飲冬還是面沉如水,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忽然,他說:「我想我知道了,為什麼你能牽制住秋來。」
「牽制住一個秋來並不困難,只是,飲冬,我可沒有本事牽制住你。」夏末見飲冬已經開誠佈公的說話了,也就不在繼續多隱藏什麼,也直白的說:「飲冬,你在打什麼主意?」
「這句話或許應該我來問你。流火,我總覺得你出現得太過巧合了,出現在飛鷹會和烈火門即將撕破臉的時候,你的那一手無論動機是什麼,直接讓他們兩個公會現在撕破了臉皮,這也讓一直看戲的二十四明月朝不保夕,不得不選擇戰隊的位置。而做了這一切之後,你卻要走,你走就走,怎麼又會留下破綻讓秋來尋到了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怎麼會對遠古之心那麼瞭若指掌?這一切單獨看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湊到了一切,卻顯得那麼不簡單。」飲冬用他那特有的聲音緩緩的說著。
要不是夏末真的覺得這些事太過巧合,她都會被飲冬這樣的聲音弄得心驚肉跳,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一種將人心看透的特殊能力。她聳了聳肩肩膀:「無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只能說,這些是巧合。至於我怎麼知道遠古之心,那是一個秘密。至於這個秘密關係到誰,我只能說,這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秋來怎麼找到我的,我不清楚,也不關心,在我看來,和秋來之間不過是一次再為平常不過的生意了。她租我的人付我報酬,而我給她賣命天經地義,如此而已。」
飲冬卻眯起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夏末,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夏末見他這個樣子只是勾起了嘴角說:「飲冬,人多疑是好事,但是太多疑的話,會失去很多原本屬於自己的機會,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飲冬並沒有搭話,他只是看了夏末好一會才說:「我的提議,你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我們可以按照你和秋來的約定,所有的東西你優先選擇,我們只要遠古之心,甚至,我們可以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但是你要保密。
「提議很誘人,但是我要回平興鎮。」夏末砸了砸嘴角,一臉的表情讓人覺得她真的是對這個提議十分滿意卻又很是遺憾。
「難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回到平興鎮才能做嗎?」
「自然是有些在洛水鎮一定不能完成的事情,」夏末頓了頓:「每個人都有一些這種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不是嗎?就好像你們會反水一般。」她笑了起來,眉眼之間滿滿的都是單純。
可是,就是這幾個詞聽得飲冬心驚肉跳,他望著夏末歎了一口氣,既然她能知道遠古之心,這種事也是沒有什麼想不到的了。夏末見飲冬這樣便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這樣吧,如果你們能等,不妨等我一段時間,讓我回了一趟平興鎮,然後再回來,如果不能等我們可以終止這樣的約定,同時可以簽訂一份別的協定,若是我洩露了你們秘密,你們大可以雇人來殺我。」說到這裡她又說:「其實,飲冬,你要知道,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和一個未來的勢力主作對,這是不明智的。」
最後,夏末還是再第二天一早離開了洛水鎮了。在離開洛水鎮之前,秋來來送夏末,雖然夏末並不需要她送,但是,她還是來了。秋來顯然是一個不喜歡離別的人,她並沒有將夏末送到了門口,只是距離城門口很遠的時候就說:「我有事,你自己走吧。」說罷,她扭頭就走,大步流星,一點都遲疑。
夏末則站在那裡原地靜靜的看著秋來離開,好一會才轉身朝著城外走去。不過,她走了沒有多少時間,就聽到一個軟軟的如同流水一般的聲音急急地傳了過來:「等一下,請等一下!」
夏末微微頓住了身形,然後轉過身朝著後面看了看,目光猛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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