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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九章 當面打臉
王羽離開高唐南下,沒做任何掩飾,消息很快傳開,得嚴密關注著青州局勢的各路諸侯造戍了極大的震動。
開陽,郡守府。
賊霸高踞帥位之上,環視左右,還是那些老兄弟,但怎么看,都帶著一絲凄涼的味道。
孫觀頭上的傷好了,但卻沒了一條胳膊。在原山的那場大戰中,由于孫康的死孫觀一度失去了理智,結果過于深入敵陣,在徐庶發動全面反擊之后,沒能及時撤退,能用一條手臂換得小命,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吳敦坐在那里像是沒事人,但只要站起乘,走兩步,就露餡了,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走起路乘一瘸一拐的,可謂威嚴掃地。
尹禮例是沒什么,后背上的傷口雖然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可隔了快一年,倒也好得差不多了。從尹禮的身上,倒是可以得出一些經驗,比如:鋤頭不光是能用來耕地,農夫也不一定指揮耕田,免子急了咬人,那也是很疼的。
唯一毫發無損就是昌稀了,此人性格陰森森的不討人喜歡,但見機卻是極快,加上大戰時他的部隊部署在后隊,例是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實力。
如果以實力論,臧霸這個老大的位置已經可以讓出去了,昌稀之所以遲遲未曾發難,只是因為青州帶來的壓力太大,他沒這個余暇,也起不了這方面的心思罷了。
現在內訌,推倒臧霸能有什么好處?搶著戍為青州軍報復的首要目標,把腦袋往人家的刀口下送嗎?
有了這些認知,減霸心中的凄涼批就可想而知了。今不如昔的失落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別人讓出來的頭把交椅,不好坐吶!
而眼下的青州來客,進一步加重了他的友敗感。
雖然稱衡一開口,就表明了來意,是來借道的,可聽聽他現在在說什么?借道?這分明就是勸降吧?
“識時務者為佐杰,減頭領你嘯聚山林,所為何事?無非琢磨著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想趁著亂世,搏一場功名富貴罷了。現在,我家主公不計前嫌,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不識好人心吶。”
不得不說,歡衡這張嘴算是沒治了,特別是在王羽沒有嚴格約束,任由他自由發揮的情況下,活人能被他氣死死人也會氣活過來,不甘心的罵上一聲再死。
“你這腐儒,安敢欺人若此?今天老子就殺了你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靈!”羽觀揮舞著獨臂,破口大罵,神情極為猙獰可怖。
“斬使?”斜衡斜睨羽觀,怡然不懼,脊哼道:11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試試?”他抬手在自己的脖頸上比一比,挑釁味兒十足的從鼻孔里噴出一口氣:1你腰間不是有刀么?是好漢的就朝這里砍。怎么?光說不練,不敢動手?哼,泰山剁觀,不外如是。”
孫觀快氣瘋了,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人,可被歡衡數落到這份兒上,他要再能忍得住就不是孫觀了,而是孫乎!
“稱正平,今天有你沒我!”獨臂向腰間一抹,嗆咖,一聲就把刀給拔了出來,孫觀咆哮著就往前闖。
勁風撲面,利刃臨體,稱衡卻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反倒是撫掌大笑道:好,好,好!開陽這里,總算是還有這么一條好漢……”
這話無異于火上添油,羽觀徹底失去理智了,盛霸也坐不住了,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把抱住剁觀,榨了命的將其推離歡衡所在的方向。
孫觀用力掙了幾下,發現掙不脫,揮刀就要下斬!泰山群寇之中,他本來就是主戰意愿最強烈的的,在原山之戰中又死了哥哥,早就把王羽恨到了骨子里。這時再被稱衡一挑釁,幾呼陷入了瘋狂,連減霸這個,老兄弟,他也要下手斬殺。
賊霄雙手抱著他,無法抵御,好在尹禮、吳敦也動起來了……左一右沖上去,抱住了剁觀的胳膊,大聲呼叫,讓對方脊靜下來。只有昌稀在一旁脊眼旁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只要歡衡還在,繼續挑釁,就算神仙也沒辦法讓剁觀脊靜下來。實際上,要不是孫觀搶了先臧霸遇了險,吳、尹例是很希望借孫觀的手,殺了這個,討厭到無可言喻的家伙。
頭領們齊齊動了手,各自的親兵也動起來了,有人壓手腳,有人奪刀,總算是把暫且孫觀控制住了。
賊霸得了空,連忙轉身向稱衡說道:尊使當知,開陽這里并非某一人就能當得了家,總要等眾兄弟都脊靜下來,商議一番才好。今日……”他轉頭看看猶自不停掙扎的孫觀,頗有幾分低三下四的說道:不如尊使暫且住幾日如何?”
“哼,哪里來的這許多鼓恥”
稱衡毫不領情,哼一聲道:“本使今日來此,只是為了知會你們一聲,之前的良言苦口,是本使念在你們接待的還算隆重,態度還算恭謹,額外給你們指的明路。聽不聽都在你們,若是果然不識好歹,便自去主公馬前領死便是!告辭!”
說罷,他一拂袖,轉身便走。
孫觀的親兵早起了敵愾之心,見他如此無禮,紛紛將手中刀刻停起,想嚇得稱衡停步。
誰想到稱衡就像是沒看到這些明晃晃的的鋒刃似的,毫不減速的撞上前去。
殘存至今的泰山賊,都是最核心的精銳,未得將令,也沒人敢造次,眼見稱衡撞了上來,不得不縮手后退。結果他們退一步,稱衡就以更快的速度向前一步,最后變戍了稱衡這個書生,赤手空拳的追著一群武裝到牙齒的悍卒在跑,場面滑稽且尷尬。
“還不退下?廢物東西!”減霸臉色陣青陣白,直被氣得要吐血。
自己人應對不當,出了丑固然讓他惱火,可更讓他憋悶的是稱衡的囂張態度,和恨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悲慘現實。稱衡為什么能這么囂張?面對刀刻不改煮,是他本身的牲匈熾可無論他說什么,自己這邊都不敢下手,才是稱衡真正的底氣所在。
想想看,口舌哪有刀子硬?稱衡就算再怎么能說,自己這些人也不是名士或諸侯,需要顧及名聲,不敢傷他。關鍵還是這個混蛋身后有大樹啊!
不是不能殺,是不敢殺!這就是現實。
氣勢從來都是此消彼長的,剁觀親衛示咸不戍,反被喝退,稱衡出門這幾步走得愈發氣勢十足。抬腳跨過門檻,稱衡突然腳步一頓,高聲吟道:1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此情此景,正應了主公詩中所述,好好!”
說完,他就那么大笑著,揚長而去了,留下泰山眾寇呆立當場,臉上、心里都是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摁在地上,左右開弓的狠搞了一頓似的。
群寇嘯聚山林這么多年,何嘗被人打過臉?何況還是當著面?打得這么狠?
的確,兇手還沒走遠,追上去就能很輕松的殺了對方,可是,誰能承擔得起那今后果?
張頜的大軍在東,徐晃的大軍在西,若走動真格的,開陽這幾千殘兵怎么可能擋得住?就算青州軍被各路諸侯牽制,可他們只要稍稍分兵過來,就能壓得自己這些人喘不過氣來。
也許能仗著地勢拖點時間,可現在的瑯枷已經是絕地了,無處可去,光是拖時間又能有什么用?
實力對比擺在那兒,人家要打臉,脆了捂著臉哭,還能有什么辦法嗎?
“放我起毛”打破沉默的是一個冰脊的聲音,在眾人驚愕目光的注視下,孫觀又提高音量,低喝道:1人都走了,還壓著老子做什么?放我起來!”
壓制他衛兵這才回過神,連忙放開他起身。
孫觀站起身來,走到減霸身前,定定的看著后者,寒聲問道:“宣高,兄弟們一向是信服你的,現在人家已經欺到了鼻粱上,你怎么說?”
盛霸沉默不語。
孫觀吸一口氣,保持著原來的音量,問得更明白了些:“王鵬舉這是要跟咱們攤牌。讓他就這么過去了,就算一時還能挺著,天下人也會把咱們當做他的狗。咱們兄弟縱橫青徐這么多年,可不是為了被人當戍狗,呼來喝去!”
最后幾個字,他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眾寇聞聲,盡皆動容,望向賊霸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熱度。
“形勢不如人,為之奈何?”
盛霸無法再回避,只能嘆口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咱們不是對手啊!王鵬舉過境,看起來是個機會,可他又不是輕車簡從來的1隨行的有趙云的五百精騎,暗中可能還有不少保護,再加上近在咫尺的張頜、徐晃……咱們憑什么對付他?”
那就給他做狗?”孫觀控制不住了,額頭冒起了青筋,聲音也變戍了咆哮:11盛宣高啊盛宣高,你當年起兵的豪情呢?他再強,開陽也是咱們的地頭,只要不怕死皇帝都能拉下馬,何況他一個驟騎將軍?”
盛霸不答,只是搖頭嘆氣。
孫觀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失望神色,向在場眾人環視一圈,脊聲道:11賊大當家鐵了心要做狗,還有骨氣,不想做狗的人,隨我來吧。”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宣高,老孫……唉!”吳敦看看臧霸,再看看羽觀的背影,嘆口氣,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潤兄弟只是一時急怒攻心,不管怎么選,都不要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我先去勸勸他。”昌稀的聲音還是那么陰測測的,但話里的意思,卻頗有些耐人尋味。
沒骨氣我認了,但出賣兄弟的事,我減宣高縱死亦不為之。”盛霸明白昌稀的暗示,無非是怕自己為了投靠王羽求活路,出賣要狙擊王羽的孫觀、吳敦,以及昌稀自己。對此,他給出了明確的答復。
盛宣高就是臧宣高,不愧是泰山的第一好漢。”昌稀大喜,最后奉承了盛霸一句,也跟出去了。一眾大小頭目見狀,心里也有了成算,紛紛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等到臧霸回過神,環視當場時,發現除了尹禮之外,只剩下了寥寥五六個人,都是兩人的心腹嫡系一流。
他苦笑著問道:11尹兄弟,你不走馴”
不戍了。”尹禮報以同樣的苦笑,用手輕拍后背,悵然道:1……到陰天下雨,這兒就疼得厲害,醫匠看過,說是傷了筋骨,須得到氣候溫暖的地方將養個幾十年,才能養過來……幾十年?誰有那么長的命呢?這刀口舔血的買賣,我是不戍了,機會再好,也與我無關了。”
賊霸默然,死里逃生一遭,有人戰意更濃,但也有人意興闌珊,尹禮顯然就是后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
洌是宣高你,你自己也得有個打算啊?”他沒安慰尹禮,后者倒是安慰起了他:不像我這個廢人,你還有其他選擇,那王鵬舉雖然霸道,倒也是個能講道理的,你若是……好吧,我知道你講義氣,可你坐視的話,無論哪邊贏了,你最后恐怕都……”
墻頭草一向是最遭人恨的,臧霸想兩不相幫,兩不得罪,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能保住命就是吉星高照了。
尹兄弟,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是會有辦法的,不是嗎?”臧霸忽然如經重負般的笑了,看看尹禮,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使得尹禮想了很久,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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