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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三個先去山頂看風景,我到那裡去看看,看看能不能住人。當然,有什麼蛇啊、老鼠啊之類的,我幫你們清乾淨!」
拍拍有容妹妹的肩,我比較壞心眼兒地用一些女性深惡痛絕的小東西,來小嚇她一下,卻只招來了她的白眼。
微微一笑,我向那個巖隙處走去,有容妹妹在後面喊:「宇哥,我們在山頂上等你喔!」
我頭也沒回,只是招了招手,表示明白了。心中卻暗笑小妮子野外生存經驗太差,山洞有那麼好清理的嗎?
在物種千奇百怪的熱帶叢林中,一些很討厭的小東西會非常難以清除的。尤其住的人是女性——要達到讓女性居住的標準,要清理乾淨,漫長的時間是必須的!
沿著山體走上百多步,那嵌在巖壁上的石隙便已清晰可見。僅以目測,巖隙已不能稱之為巖隙,裂口處呈半圓形,雖不規整,但看來空間感頗為寬敞。
我在心中已肯定下來,這必是一個內凹進去的巖洞,雖然不明白這種火山頭上為什麼會生出這種地形來,但不管怎麼說,有住的地方就好了!
轉眼間走到近前,漫不經心地打量洞口兩眼,隨手彈出先前撿起的一粒石子,將之射入其中,想要將裡面的原住民驚起,然後一網打盡。
石子挾帶著些許真氣,呼嘯著飛入……然而,石子剛出手,我的心頭便跳了一下,不對勁!
飛入的石子像是打破了一層透明而脆弱的泡沫,雖然無聲無息,但那「泡沫」破裂所生成的輕微震波,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明明就是一層防止外界事物進入的低級結界,卻被我含蘊著真氣的一石子打破!而剛剛生成的震波,卻是一種沒有殺傷力的聲波訊號,在我打破結界的一剎那,向著某個方向高速地投射出去!
麻煩上身了!
我立刻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我拔腿就想離開,但回過頭想想,再瞧了一眼黑沉沉的洞口,人類所不可避免的好奇心便滋生出來。我再一次較為仔細地觀察洞口,這下子馬上就有了新的發現。
這個洞口絕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在不久前被人以極厲害的掌力硬生生切割出來,掌勁雄渾,而且,似乎帶著強烈的腐蝕性,使切口周邊岩石風化得特別厲害,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先抽了一口涼氣,只看外面這個洞口,便知道純以內力論,這人的水準絕不在我之下,而在洞口之內,還有一段不知道多深的空間。
進去,還是不進去?
兩個念頭在我的腦中左右廝殺,攪得我煩惱之至,只能在洞口來回踱步,而此刻,遠方傳來了有容妹妹的嘻笑聲,我登時猛醒。
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在此,還有有容妹妹她們!而有容和纖纖都是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弱者,萬一真的惹出事來,她們兩個人的安全堪慮!
走!
我狠狠跺了一下腳,藉此下定了決心,再看了一眼那漆黑的洞口,我扭身便要離開——但,在此時,老天爺不緊不慢地拋出了另外一個餌。
那是一股香氣,如果我的鼻子還沒壞掉,這就一定是烤肉的香氣,雖然明顯地並沒有放在火上烤,香氣不彰,但對我這樣六識敏銳的人而言,已經是清晰得很了。我抽了抽了鼻子,先想到了江雅蘭,然後才發現,香氣是從洞裡面飄出來的。
裡面是個儲藏室!那結界不過是防野獸的吧!
我下了這個論斷,心裡面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便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再吸了一口氣。
嗯,不是豬牛羊之類的味道,很特別,不過,我以前似乎在哪裡聞到過,印象似乎還挺深刻的樣子……
我回身緩步離去,腦中卻在不自覺地分析這香氣的本源,我在哪兒聞到過這種氣味呢?
遠方爆起一聲巨響,猶如巨炮轟鳴。
我先是嚇了一跳,但隨即便感覺到那是江雅蘭閒著沒事發出的氣爆,搖頭一笑,正要再邁步,一道閃光劃過腦海。
巨響……巨炮……戰場……長鏈……香氣……
天啊!
彷彿被一桶冰水迎頭澆下,在一個寒顫中,我的全身一剎那間變成冰涼,在那剛剛的靈光一現間,我明白了那香氣的本源,那、那個是……在極度的冰寒之後,腦子裡面又湧出了岩漿,燒燬了我的腦神經。
在這一刻,我什麼都沒想,只是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大旋身,然後猛衝向那黑沉沉的洞口,暗黑無光的洞口如同巨獸張開的大嘴,將我瞬息間吞沒。
山洞的直線深度不過十二三公尺,但中間卻有三個極大的轉折,由此將外界光線完全隔絕,洞內漆黑一片。
然而,在我轉過了第三個彎角處的時候,眼前卻驀然一亮,青碧色的光華直線撲在我的臉上,雖不算刺眼,但突然的光線強弱對比,卻依然讓我瞇起了眼睛。
光線的來源是兩顆亮得囂張的大珠,並不是天然形成的珍品,而是由後天注入能量,不斷揮發光能的人工品。
但這個東西,卻讓我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這個「儲藏室」
的主人除了力量之外,那種高超的使用技巧……
目光很快由光源上離開,我的目光從洞壁上掃過,縱然是心裡已有了準備,但當目光從洞壁上掠過之際,我的全身也發出了一波急劇的顫慄,冰冷的寒意從尾椎處直衝入腦,凍住了我即將出口的一聲呻吟。
洞壁上,依次排開了三四十面軟垂的皮革狀的東西,上面儘是黑紅色的斑斑點點。本來,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但是,掛在這些東西之前的,那一塊又一塊似陌生而又熟悉的肉塊、器官、毛髮,卻詭譎地折射出其後那些所謂的「皮革」在具有生命之時的身份……當然,還有那嵌在巖壁之上,一字排開的雪白骷髏頭骨。
各種膚色,各種體型,各種大小,分門別類地平鋪在洞壁上,將本就不大的洞壁埋得嚴嚴實實,只餘下我正對面一處空白,而在其上,則以鮮紅的色彩,勾畫出一個我無法解讀也不想解讀的詭秘符號,發出隱隱幽光。
符號正下方,是一堆已經熄滅多時的篝火堆,上方支著的鐵架上,穿刺著一個已經蜷縮到巴掌大小的嬰兒狀的肉團,皮膚焦黃,發出陣陣肉香。
我的感覺和記憶沒有出錯,那香氣,真的是……人肉!而且,是一個嬰孩的肉體!
我的腦際一陣眩暈。
在長鏈戰場,我沒少見到過敵人或戰友在燃燒彈的攻擊下,成為了一堆已被生生烤熟的焦肉,情況之慘,並不比現在遜色,但那是戰爭,在戰場上,那樣的傷亡不可避免。
而這裡,不是戰場,是屠場!
吃力地張開口,呼出呼入的全是冰冷的寒氣,每一次呼吸,都讓我的內臟冰涼一片。
我不知道我呆立了多久,我只知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半倚在後面的巖壁上,腳下彷彿踏進了棉花裡,找不到一點實實在在的感覺。
良久,我奇跡般地吸入了一點兒熱氣,然而,熱氣入腹之際,卻將似乎已凝結一片的內臟整個地融化掉,翻湧的酸意從喉間直噴而出,嗆入了鼻孔,我痛苦地彎下腰去。
「畜生,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這到底是誰幹的?誰?」
問題潮水般擠入腦中,卻又是出奇的單純,一時間,我必須從口中疏導大腦內強勁的壓力,我的嘴裡只有一句話:「是誰?是哪個沒有人性的東西?」
吐了個昏天黑地之後,我終於找回了一點兒力氣,緩緩地直起腰來,嘔意下去了,但,洞壁上、鐵架上那令人窒息的情景,卻將一輩子印在我的腦海裡,再沒有可能忘記。
我閉上了眼睛,向洞中哀號的怨靈做出了最應當的承諾:「不管他是誰,他都死定了!」
而此際,後面的巖洞通道中響起了腳步聲,伴之而起的,則是有容妹妹的清音:「宇哥,你在裡面嗎?啊,這裡有光耶!」
說話間,有容妹妹已經從最後一個拐角處走出來,第一時間碰上了對面的光源,她微微地驚叫一聲,被光線晃花了眼睛。
我此時心中猛醒——絕不能讓純潔如一張白紙的有容妹妹,看到這淒厲的場景,我大聲叫了起來,「退回去!不要睜眼!」
我伸手要擋住她的視線,但由於剛才的嘔吐讓我渾身無力,手上不自覺也慢了半拍——完蛋了!
我傻傻地看著有容妹妹先是很奇怪地往我這裡看了一眼,然後向裡面望去,先是洞壁,然後是鐵架,目光由好奇轉為茫然,然後,定住了。
也在這一剎那,她深黑的瞳孔由於恐懼而放大了一倍,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盡,她微微張開了口,搖搖晃晃地後退一步,似乎是想尖叫,但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這個時候,我衝了過去,用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彷彿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胸口的衣服,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我甚至可以聽到她心臟幾乎瘋狂的跳動聲,也可以聽到她喉中那想著衝出來,卻又被生生禁錮住的顫音……
我害怕這種刺激在發洩不出來的情況下,過度壓抑會傷了她的身體,手忙腳亂地拍她後背,口中連迭地安慰她,「乖,有容乖!叫出來,叫出來就沒事了……乖,哥哥我在這兒……」
有容終究還是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她緊抓著我的胸口的雙手,卻軟軟地放開,垂下去,然後環摟住了我的腰。她的身體在這一刻,也軟了下去,臉龐貼在我胸口上。我可以感覺到,我胸口的衣服剎那間便浸入了水漬。
「宇哥……」
她勉強地從口中擠出這一個詞來,然後再說不下去,先是哽咽,在一串令我膽顫心驚的斷斷續續的聲音過後,她終於放聲痛哭起來。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尖叫也行,痛哭也行,只要能發洩就可以,再那樣下去,小姑娘可能真的會嚇出病來的……
高速掠空聲進入了洞內,眨眼間蘇怡已出現在我眼前,光線從我背後透出,照在蘇怡的臉上,映出一片驚訝的色采。
我連忙對她搖頭,傳音道:「不要出聲,小容被嚇壞了……後面,後面……哎!」
我發現我很難用語言來描述裡面的情形,以及這情形給予我的衝擊與震撼,然而,我又十分不願讓蘇怡這樣的少女去看到裡面的情景。就算蘇怡的定力修養超過了我,也不行!所以,在口拙地住了口之後,我僵在了當場。
蘇怡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傳音給我,「宇哥,你抱小容出去,我還是去看看吧……」
那怎麼行!我還是想反對,可是蘇怡卻不給我反對的時間,一個閃身掠到我的身後,而理所當然的,長長的抽氣聲也進入我的耳朵。
我嚇了一跳,卻因為懷裡面摟著有容妹妹,不能回身,只能背著臉繼續傳音,「小怡,沒問題吧!」
蘇怡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就在我幾乎以為她受激過度,而要回身看情況的時候,她終於有了回應:「或許沒問題吧……」
蘇怡回答的不是那麼自信,但她隨後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宇哥,此地不可久留,你出去叫雅蘭不要再玩了,我在這裡取幾個證物……馬上就出去!」
真的沒問題嗎?
我總覺得這種事情男人來做比較好,但想一想,我對辦案取證實在不在行,而且,外面還有一個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纖纖,萬一這個巖洞的主人回來……我打了個寒顫,我一定會殺了他,但絕不是現在!身邊的幾位少女絕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我應了一聲,再囑咐她,要她小心一些,抱著有容妹妹幾個轉折便衝出了洞口,纖纖就在一邊站著,看著有容妹妹的模樣,她明顯地吃驚不小。
「宇哥,出什麼事了?」
我苦笑著搖頭,依然無法將這種事情講出來與人共享……只能低頭在有容妹妹耳邊輕聲安慰她,希望她能先放開摟著我的雙手,讓我騰出身來辦事。
平心而論,有容妹妹是非常體諒我現在的處境的,她也想將手挪開,但每一次鬆開我的身體時,她都顫抖得更加劇烈,即使她倔強地想定住身子,也只是讓震幅更大而已。
我明白了過來。
有容的心情應該已從剛剛的刺激中漸漸恢復,但她的身體由於神經瞬間的高度緊繃,此時已很難放鬆下來,需要有一段時間的身心放鬆來調適才行。
這時反倒是我不敢輕易地鬆開她了,唯有請纖纖幫忙,一邊哄著她,一邊讓纖纖來代替我的位置。
不知是時間的流逝起了作用,又或是我的勸慰威力驚人,當有容妹妹妹半倚在纖纖身上時,身體的反應已經比較正常了,她甚至強迫自己送給我一個笑容。
只是,很明顯的,她紅腫的眼眸中仍存著一抹驚悸,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瞬間的驚懼已經是這個模樣,若當午夜夢迴之際,這已經深深刻在她腦海中的景象,會折磨她很長一段時間……
我不敢出聲叫喚,怕嚇著了有容妹妹,而是直接以神念遙感,找到江雅蘭的位置後,千里傳音,一句「出事了」,便足以將她給拉回來。
此時洞中的蘇怡仍然沒有什麼動靜,雖然明知道裡面除了那恐怖的情景外,再沒了什麼危險,但正是這恐怖的情景,使我的心情始終無法放鬆,我心裡暗下決定,等到江雅蘭回來護著纖纖她們兩人後再到洞裡去,就算在一邊看著,幫不了什麼事情,也比讓蘇怡一個人在裡面強!
不過,江雅蘭的速度比我想像的慢,而蘇怡的速度則更快一些。
「宇哥!」
蘇怡從洞中走出,打亂了我的計畫,我慌忙回頭看她,卻見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這讓我放下了心,也非常佩服。
「取證完畢,我們可以離開了!」
她的面色比較凝重,看了有容和纖纖一眼,然後將與我的對話改為傳音。
「死者大部分都確定了,二十七位婦女和十一位兒童,死亡時間在一天至半月以上不等……」
我的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不忍卒聞的表情,胃部又是一陣翻湧,而蘇怡在說出這句話後,也進入了思慮之中。
「宇哥,死亡的都是婦女兒童,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頭。
蘇怡的眉心打起了一個秀氣的結,沉吟了一會兒,她道:「是『海盜』……這讓我想起了月初那幾天裡,連續的幾起『海盜』劫掠事件,那幾起事件中失蹤的人,都是婦女和兒童,而且數目很接近!」
那麼,這個洞是海盜的?我想起了入洞前那個結界,不由得有點懷疑……
而此時,蘇怡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海盜的表象,禽獸的行為……天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該死!我挫了一次牙。又想到蘇怡剛剛說的取證,不由得問了出來:「剛剛取得的證據有沒有顯示兇手的線索之類的?」
蘇怡微微點頭道:「應該可以得出一些,但還要回去化驗才行。其實,兇手雖然做的比較乾淨,但如果只是確立嫌疑的話,應該不算太難。」
「黑暗世界的情報網效率高得不可思議,雖然不可能瞭解細節,但只要查一查各方情報,找一下案發時間在此的人就可以了。當然,這很難定罪,不過,黑暗世界的法律中有『嫌疑犯罪』的處罰制度……」
哦?黑暗世界竟也有法律?
「嗯,雖然不是很健全,但聊勝於無。不過,這種性質的『嫌疑犯罪』處罰的最大刑期是五年……」
那頂什麼用!我猛搖頭,白癡都明白,這麼多條人命與五年刑期之間的差價是多少。
不過,我也明白了蘇怡取證的目的:「那麼就是說,你所找的證據是讓罪犯無可否認並讓他掉腦袋的鐵證了?」
「雖然很想,但……不行!」蘇怡眼中是深深的無奈,「不可能處以極刑的……就算證據齊全,並且順利判刑,這種傷害事件也最多是十到十五年左右的強制監禁,當然,如果有特殊身份的話,也可以假釋……」
開玩笑!
我狠狠倒抽一口涼氣,雖然我對黑暗世界的法律不抱有任何希望,但聽聞此言,仍然被嚇了一跳,這種刑罰與放縱犯罪有什麼區別?為什麼會這樣?
蘇怡的笑容更冷了。
「在黑暗世界,這很正常。百多年前的第七次世界大戰中,禁忌在東方的代理人,東夷人浦國正二出於個人的私怨,在炎黃沿海城市海州率軍屠城,共屠殺七十多萬人,仍然逃過了普通人世界所有的審判,在黑暗世界,也不過是判定了二十年的強制監禁而已。而且,在五年後便以身體不適為由,獲得假釋……」
有這種事……聽著蘇怡的言語,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天啊!那種罪人都能輕輕鬆鬆地逃脫罪責,那麼黑暗世界中,有誰還把普通的人類的生命放在眼裡?六大力量產生千萬年來,竟然還沒有將普通的人類殺光,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也不能這麼想!」或許是看我被嚇著了,蘇怡做出了進一步解釋。
「浦國正二最後仍然不得好死……當時『中天帝國』的光祿勳何天蒼何前輩,也就是你身邊那位齊賢齊大人的上上任,便在他獲得假釋之後,以其罪行為由,向聯合長老會提出了正式決鬥要求,按照法規,浦國正二完全沒有權利拒絕,結果被何前輩在萬人之前碎屍萬段,凌遲處死……」
看著我微有緩和的臉色,她微微一笑,冷靜地做出總結,「也就是說,如果要想取罪人的性命,最終不是靠法律,而是靠自己的力量,如果說法律還有些用處的話,也不過就是封住了罪犯的後路,使他不得不較為公平地背水一戰吧……」
也就是說,如果罪犯有那個能力保護自己的周全,任是誰也沒法子還那些冤魂公道了!
再一次地,我找到了黑暗世界的一條絕對真理——力量至上,唯能者獨尊,如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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