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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關入柴房
緩緩步入那暗黑無光的柴房。
晚清輕輕地咳嗽出來,推開屋便有濃濃的發霉爛味衝向了鼻內。
看來這間柴房,是久不經用的,蜘蛛網結了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嚴密,那些稻草都爛成了一團。
紅書就跟在後面,見了這模樣,鼻子一皺,眼睛冷冷一瞪:「這種地方如何能夠住人呢!這根本就是蜘蛛住的地方嘛!」
那領路的小廝臉色一白,躬著腰,膽顫地道:「紅書姑娘,這……這都是森總管的意思,不過咱們這兒總共也就是兩間柴房,前面一間現在在用的,每日都有人進進出出,所以只能屈就二夫人在後院這間了……」
「屈就!」紅書一臉冷怒:「這哪裡叫做屈就,那也要能住人才行啊!這樣的屋子,爛霉味這麼重,稻草全爛成一團,說不準還長了蟲子,而且到處是蜘蛛,怎麼住得了人呢!」
紅書說話間手中長劍拔出,刷刷刷幾劍刺向稻草堆中,便風滿天稻草飛了一地,裡面「吱吱」聲音急響,一群老鼠正嗖地四處竄逃著。
那小廝哪裡說得出什麼話來,他畢竟也只是聽命於人的,又如何能夠作得了主呢?
晚清見紅書一臉氣惱,於是柔柔一笑,輕拉住了紅書:「好姑奶奶,你就別再逼他了,他也只不過是聽命於人罷了,算了,階下之人,又談何舒適呢?不動刑就算不錯了!況且,半夜間有著這些鼠蟲相伴,我也不會太寂寞啊!」
晚清輕笑地道,幽默地說了一句。
卻不料一句話說完紅書眼眶也紅了:「二夫人……」
「好了,不許你哭,咱的紅書姑娘怎麼說在江湖上也是厲害人物,哪兒能動不動就哭呢!」晚清拉了她的手。
「你先回去睡吧!我這兒沒事的,不必擔心了!只要人沒事,其他的環境不算什麼的。」晚清淡淡地道,走去那木牆上,推進那小小的窗扉,便有著光華透進屋內,撒了一地。
「我要在這兒守著夫人。」紅書卻道。
「胡說,有的可以安睡不去睡,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呢!」晚清輕瞪了她一眼,訓斥道:「快去睡吧!我沒事的。」
「不行。」紅書冷冷地道:「這後院離前院離得遠,根本就沒有幾個侍衛守著,若有人存了心要害二夫人,到時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紅書要守在夫人身邊保護夫人,一刻也不離開!」
紅書固執地道,可是她的擔憂,晚清又如何不明白呢?
這一次,擺明有人要害她的,而此時,敵我不分,若是有人有心要害,她不識武功,必是逃不開的。
只是讓紅書陪著她一起受苦,心中十分內疚。
紅書知道晚清的心思,只是手一掃,衝著那小廝道:「你先出去吧!」
小廝聽到她的話,如蒙大赦,猛鬆了口氣,急急地告退,而後想了想,又轉了頭:「紅書姑娘,二夫人,奴才沒的沒法子做,不過倒是可以到庫房領兩床乾淨的草蓆過來。」
晚清聽罷微微一笑:「謝謝小哥了。」
那小廝一聽極不好意思,搖頭道:「二夫人不要說這謝字,只是奴才微薄,其他的就做不了了。」
他說罷便急急地跑走。
晚清於是動手開始整理柴房,雖說髒了些,但好歹也是能避風擋雨的。
紅書悶著臉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拉開了晚清:「二夫人,紅書來就行了,你一邊歇著。」
「沒事的,這也不是什麼重活兒!」晚清回她一個淡淡的笑,手下卻沒有停下。
紅書卻是將晚清一拉,因為有些堵氣,所以用力了些,晚清一個踉蹌,不明地看向她,卻見她眼眶通紅,心中不忍,於是緩緩地道:「紅書,我真的沒事。」
雖然這話,說得連她自己也覺得,極沒有信服力,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紅書。
「二夫人,我就是氣,分明就不是你推的,她們卻一口咬定,我都氣死了!」紅書咬牙切齒地道:「幸好爺沒有全信了她們,不然的話,事情可就糟了!」
「有你相信我,我就很開心了。至少證明,我不是單身一人作戰的,不是嗎?」晚清淺淺一笑,是安慰紅書,也是安慰自己傷感的心。
「來吧,咱們趕緊收拾一下,也好睡個踏實的覺!」兩人說著齊齊地動手起來。
等到柴房內收拾好,都是一身汗水了,晚清抬起頭,抹去額頭汗珠,輕輕笑了起來,看向紅書,發端沾了許多稻草,看起來,就像個扎得不嚴實的稻草人一般,晚清不由一笑,手顫顫地指著紅書:「看你頭上插滿了金枝,呵呵……」
紅書卻也反指向晚清,也笑得一臉花枝招展:「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肯定不比紅書好到哪兒去呢!」
兩人暢快一笑,而後坐在了稻草上,仰望著窗外的彎月,是真的累了,人也累了,心也累了。
「二夫人!紅書姑娘!這是您要的蓆子!」才躺下,就見剛剛那小廝抱著一床蓆子跑了來,那小廝看來十分懼怕紅書,只放下蓆子,立馬就跑人了。
看著他火燒屁股的樣子,晚清不由取笑道:「紅書姑奶奶,你看你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
「二夫人你就不要調侃紅書了,紅書都快氣壞了!」紅書怒怒地道。
晚清才想回話,卻見窗前一張笑臉,帶著幾分擔憂,竟然是邪風:「你怎麼來了?」
紅書聽了晚清的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到邪風竟然倒掛在窗前,臉色剎那間又冷了幾分,惡狠狠地道:「你怎麼在這裡,倒是不怕死!」
她心中其實十分震驚的,想不到這個邪風輕功居然如此厲害,來到她窗前,她竟然還無所察覺,難怪做偷兒從無失手過!
「我邪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倒還沒人能夠攔得住呢!」邪風對紅書也是沒什麼好感,聽到她的話,語氣也不佳,直直就頂了過去。
今晚在餃子讓裡等了晚清許久,卻不見她來赴約,他就覺得奇怪了,因為晚清為人他最是清楚,除非發生什麼事情,不然是不可能不赴約的。
一直心中不安,於是便趁著夜色來探查,誰知竟得到晚清被關的消息。
這個鳳孤,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懷疑晚清的為人,以晚清的為人,又如何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呢!
看著這間破陋不堪而且霉味沖天的柴房,邪風心中一陣傷心,一個反躍,直直就躍進了柴房中。
紅書見他跳入,手中長劍一指,直直向邪風刺去,邪風一個閃身,空手落刀,直直向著紅書回劈。
紅書一個躍起,飛劍如落花般直直向邪風刺去,連連刺了一一十八劍,而且招招狠厲不留情,邪風連翻空跳,卻並未抽出劍來,只是空手迴避著。
忽然,他一個倒彎擋劍,冷眼一瞪,衝著紅書道:「要打,到外面去打!別在這兒傷到清兒!」
晚清在一旁看得怒火真升,心中焦急,卻又不會武功,擋也不會擋,卻又不敢喊,怕招來侍衛。本就是多事之秋,他們兩人都是對她最好的,傷了誰她都不忍。
見他們終於停頓下來,於是冷冷道:「你們就不能平心下來嗎?我如今這般情景,還要再添亂子嗎?!」
她難得發火,可是發起火來,卻也是嚇人的。
紅書與邪風兩人被她這麼冷冷一喝,臉上都訕訕地。
紅書悶悶地將手中劍收起,走到角落旁坐下,不再說話。其實今晚只是因為心中堵著氣無處可發,才會這般激動,若是在平日,她如何也是忍下的,不會亂來。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邪風,可是也看得出他對夫人是心懷善意的,所以儘管不喜歡,卻也不會真的去為難他的。
晚清一歎,這恐怕是她第一次發火的,只是,她也真的是一時無措,他們兩個打鬥,她是最不願看到的,一時阻止不了,難免口氣就重了些。
「我剛剛語氣沖了一些!對不起!」晚清望著他們,輕輕道。
紅書抬起頭:「夫人,您怎麼說這話呢!是紅書太衝動了,惹得夫人也跟著心煩!紅書出去透透氣再回來!」
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想必,那邪風來找夫人,是有話要談的,其實,若是他能帶走夫人,也許會更好的。畢竟今日這事,並不好查,雖然爺已經說了等武林大會之後再作定奪,可是,已經有人圖謀不軌了,就不會只有這一次的,若是接二連三,怕是難再擋得住。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她也是看開了,爺與夫人,也許當真是無緣吧!她雖然喜歡著二夫人,可是爺卻喜歡的是朱月兒,而慕容黔已經漸漸下台了,遲早,朱月兒是要回到爺身邊的,到時候,二夫人便更無好日子可言了,倒不如離開來得好,至少不必受到傷害。
…………
看著紅書走去,晚清才轉向邪風:「你也太衝動了!」
「是她先動的手!」邪風不滿地道,剛剛可是那個紅書一劍刺來他才還手的啊!
「我不是說動手的事!」晚清微微一瞪:「我是說你私闖鳳舞樓太衝動了!上次已經被發現了一次,這次你還敢再來!」
「我擔心你有事嘛!」邪風道。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你這樣一個人闖進來,太危險了!晚清語氣軟了幾分,緩緩地道。
「你是因為擔心我?」邪風一聽晚清的話,眼睛一閃,直盯著她笑得開心。
晚清看了他的模樣,輕輕一笑,卻不開口回答,惹得邪風又是一問:「清兒……你倒是說啊,你是因為擔心我才生氣的嗎?」
看著他故做撒嬌的模樣,晚清不由撲哧一笑,好不容易止住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個有那麼重要嗎?還連連地問。」
「當然重要啦!這件事可以證明清兒是如此地關心著我,這樣我會開心得睡不著覺的哦!」邪風看著她終於笑顏逐開,眼中一亮,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晚清那嫣然一笑了,那樣無邪而淡美,是可以將人膩在其中的。
「那麼為了不讓你睡不著覺,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因為擔心你了!」
晚清故意說道,眉眼中一抹淺笑,暈著月光,十分美好。
「清兒好壞!」邪風臉一皺,卻是幸福地笑了:「不過,這麼說來,其實清兒是真的擔心我的囉?」
晚清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
看著她輕愁於面,邪風也跟著坐了下來:「如果不行,就離開吧!」
「什麼?」晚清一時沉思中,沒聽清楚他的話,於是又問了一遍。
邪風又道:「像鳳孤那樣的男子,心狠手辣,你跟在他的身邊,只有被傷害的份,這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還是離開他吧!若不然,我真怕你會……」邪風說著說著,卻是說不下去了,他最怕的,是有一日,晚清會被鳳孤害死的。
可是,這個死字,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敢開口說出,他真的很怕,很怕晚清的死。
「怕什麼?」晚清卻看得很開,輕笑著問道,問完又自己替邪風答了:「是怕我會被鳳孤殺了嗎?」
邪風看著晚清那淡然無風的樣子,沉重地點了點頭:「他那種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邪風越說越狠,說著說著雙眼怒瞪,咬牙切齒地:「若不是慕容大哥一直勸著我,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他洩恨!!他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胡亂去放風聲,誹謗慕容大哥!」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其實整件事她是猜出來了一些,不過卻不太確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江湖到處有人在放著風聲,說慕容大哥是無情無義之人,還將這幾年來江湖中一些無頭公案和幫派問題全陷害在了慕容大哥身上,害得如今慕容大哥聲望大降!甚至有些江湖人士還到處聯名要聲討他,不讓他參加此次的盟主選舉呢!」邪風冷怒地道。
「那麼那些事會不會是真的呢?」晚清其實非常肯定那些事情是真的,畢竟,無風不起浪,那一日慕容黔失竊的,必定不是一本秘笈,肯定是他的罪證,所以他才會緊張至此。
算算日子,這些事情被傳出來正好是失竊後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麼說,邪風必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慕容黔對他,一直都是極好,而且還有恩於他,難免他會對他在審度方面失了準則的。
不過相信,武林大會那一天,鳳孤是一定會將證據全呈上來的,因為他要給慕容黔一個致命的打擊,要讓他一蹶不振的。那時候,邪風自然會明白的,只是邪風,只怕會十分失望的吧!
「不可能的,慕容大哥不是那種人!」邪風一臉肯定地道。
晚清沒怎麼回答,手中撿一支稻花,輕輕地玩弄著,閒適地望著遠月,過了一會,自覺他怒火平息了些兒,才又道:「其實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成大事的人,多少,難免會在某些方面做出犧牲的。無風不起浪,也許,這件事,也許並非完全是杜撰出來的。」
聽著晚清的話,邪風沒有開口,其實,很多事情,他是看在眼中的,只是一直無法去相信,誠如晚清所說,無風不起浪,這件事情,來得太忽然了,而且像是有預謀的。
而且,若是沒有證據,也不足為患。可是慕容大哥卻開始慌了起來,這便顯得不尋常了。
可是不管如何,慕容大哥對他,向來是盡著兄弟的本份,又於他有恩,他縱然有再多的錯,他也無法去坐視不理的。
「不必想那麼多的,也話,他當真是被人誹謗的,不管如何,你只需保持平和的心便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也許不好,也許好,但是,至少慕容黔對你是好的,那就不必去計較那麼多了。」晚清見邪風聽了後沉悶著,於是勸慰道。
「清兒,你說為什麼這個世上的人就那麼愛爭名奪利呢?!名利究竟有什麼好呢?像我這樣,沒名沒利,不也照樣逍遙快樂!」邪風有些傷感地道。
晚清卻是取笑道:「世上的人若都如你一樣,那才叫一個怪呢!全都是偷兒,那皇帝老兒可就慘了!」
輕鬆的話,化開了不少郁氣、看慣了邪風平日總是笑臉燦爛,此時見他一臉不郁的模樣,還真的是十分不習慣。
邪風拉了拉嘴皮子,卻是笑不出來,只長吁了口氣,歎道:「也許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吧!誠如清兒所說,他雖不好,可是畢竟他卻對我是好的,那麼我也不必去計較其他的。」
晚清點了點頭。
邪風將手在後腦勺一抱,而後直直躺了下來:「不說他了,清兒,你到底有沒有打算離開鳳孤呢?!」
「我想離開,可是卻也要等時機的。」晚清淡淡地道,窗外月色美好,卻無法照亮人的內心。
「離開就離開了,還要什麼時機呢!你若要離開,我現在就帶你走!」邪風一聽到晚清想要離開,整個人猛地又坐了起來,興奮地道。
「我若逃走,鳳孤又怎麼會放過呢!」晚清感歎道:「鳳孤的性格我最清楚,雖然他不愛我,可是若是我逃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而且家中還有父母,不能因為我而連累了他們的。」
想到母親那柔善而慈愛的眼神,她忽然感到十分懷念,心中的感傷便更濃了,受盡不少的苦,忽然很想,在母親那溫暖的懷中歇一會兒。
而這種念頭,一發不可收拾,突然覺得心中酸楚萬分,委屈萬分。自己如何也是個嬌嬌女,卻偏要承受著這麼多的不堪。
抱著膝蓋,似乎只有這樣,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看著她忽然神傷的模樣,邪風很想將她擁在懷中,這個分明柔弱卻偏偏又倔強堅強的女子。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頭傾向了一方,聲音沉沉地道:「鳳孤那個王八蛋!!總會想到辦法的,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的。」
忽然,他靈機一動,而後道:「不如,你詐死,你若死了,他還能怎樣?」
晚清聽完他的話卻搖了搖頭:「這個方法我也想過,可是以鳳孤的為人,詐死又如何能夠躲得過他的眼睛呢!」
「那倒也是,詐死也要不見屍的!若是有屍體,只要一查便能夠查得出來的。」邪風點了點頭。
忽然,就見他整個人飛身一躍,動作敏捷地向著外面飛奔而去。
晚清也是一驚,怕是這番話被人聽了去,若是鳳孤知道了,以後的計劃就更難了。趕緊站了起來,跟著邪風一起跑了出去。
就見皎潔月澤下,男子一身雪白長衫,玉樹而立,臉上戴一個銀色面具,只露出那一雙冷清的杏眼。
邪風在他後面,怒火火地道:「殺手銀面,你來這裡幹什麼?!」有銀面的地方,就有亡命的人。
邪風忽然十分擔心,銀面,不會是誰派來殺晚清的嗎?若當真是這樣,事情就太嚴重了,因為銀面的殺人之技與他的偷竊之技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從未失手過。
「銀面,你怎麼來了?」
誰知跟出來的晚清輕輕地問了一句,讓邪風有些摸不著頭緒,轉頭望著晚清問道:「你與殺手銀面認識?」
晚清輕笑著點了點頭。
邪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再擔心著,這個人,如果是晚清的朋友的話,晚清的安全就會多上幾分。
「你剛剛說的那件事當真?」銀面清冷的聲音在月光下緩緩響起,那雙杏眸,盯著晚清,一字一字問著。
他雖然問得突兀,可是晚清卻清楚他在問著什麼,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的。」他道。
晚清望著他,感激地道:「謝謝!」本不想求助於他,卻料不到還是要求助於他,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件事,如果銀面要辦,一定能辦得到的。
因為他的不凡,不管是殺手的身份,還是雪伶閣的身份。
「你我,不需言謝!」他道,眼睛,向著晚清凝神望去,那裡面,有著一種感情,正在緩緩地昇華著,而後一轉身,飛躍而去,只道:「等我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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