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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偽君子
「這位姑娘是?、、、」晚清故做不知地問。眼神一片冷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樣淡定地站在那兒。
雖說沒有朱月兒的傾城傾國之姿,可是就那麼冷然淡定地站在那兒,偏偏讓人無法忽略了去。
這應當是一種屬於個人魅力吧!
慕容黔正想介紹,卻見邪風不甘寂寞,站了出來笑得一臉燦爛:「傾城吧!這是慕容大哥的妻子我的嫂子朱月兒呢!!」
看著邪風開心的模樣,晚清有些不忍說得太過冷硬,於是只好淡笑:「驚鴻一現,美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想來也不過如此的。」
「上官姑娘過獎了!」朱月兒柔柔地說。
這句話一出來,倒是慕容黔臉色略有不快,晚清微低的眼注意到,他的手,忽然握住了朱月兒的手。
不過說是握,估計說是捉更合適吧!
因為她可是看見朱月兒臉上露出吃疼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讓她捕到了。
「怎麼這般無禮,人家已經嫁為人妻了,應尊稱為鳳少夫人,若不然,只怕鳳少爺聽見了,也會不高興的。」慕容黔含笑溫和地道,可是天知道,那裡面,已經咬斷了內顆牙呢?
晚清不由笑著想,卻不插話,別人夫妻間的床頭床尾事,她怎麼可以去理會呢?!
「鳳少夫人,是月兒失禮了,還望莫要見怪。」朱月兒應聲而道,也是面帶笑意,嬌嬌柔柔地道,彷彿真的是無意。微頷著首,看來竟是生出幾分羞怯。
無疑,美麗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美的。
難怪鳳孤會對她如此癡念不忘,這樣的人兒,一頻一笑都能誘人心魂的,豈是一句話可以概括的。
若她是男兒,只怕也是極難過這一個美人關的。
「晚清雖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中人是不拘於小節的,慕容盟主不必太過拘於小節,其實,上官姑娘也好,鳳少夫人也罷,只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真要計較,那裡計較得了那麼多呢?」倒不是為朱月兒說話,只不過,她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其實,別人喚她上官姑娘,她反而聽著更舒服著,而喚她鳳少夫人,怎麼聽著,總覺得不真實,而且還十分諷刺。
而且,她就是看不慣慕容黔的模樣!!
「想不到鳳少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啊!」慕容黔笑容滿面地道,也不氣不惱,依舊笑意如斯,看來,倒真有幾分大度能容的模樣。
邪風卻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一聽到慕容黔誇晚清,也來了勁,在一旁興奮地道:「清兒本就是一性情中人啊!其實這只是一些小節,何必去拘束著自己,我最看不慣就是這些俗人的禮節,生生拘著自己做什麼,像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管他人說什麼,自己樂得逍遙就行!!」
「邪風!你怎得如此無禮,縱然不拘小節,也不可直呼一個女子的閨名!!」只見慕容黔聽到邪風的話,卻是臉色變得嚴謹,當頭喝道。
看起來倒像是個正兒八經的人,邪風似乎也沒料到慕容黔會有此反應,一時驚地看向他,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叫不好,只是一時說得得意,也就忘了形了,而且在場的人在他認為都是些較親近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去細想其他了。
這時被慕容黔一說,才覺得是不太好,於是真的低頭認錯:「大哥。我下次記著了。」
晚清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知道,邪風雖然名諭第一神偷,可為人畢竟是太過正直而無心計了。
還是朱月兒,柔笑著緩和著氣氛:「好了好了!夫君就不要這樣嚴謹了,邪風與鳳少夫人長途跋涉,也是辛苦,咱們先為他們接風洗塵再說吧!」
「嗯。」慕容黔應道,卻是臉上怒火的神色還是未消褪。
朱月兒柔軟細手輕輕地撫向他的手臂:「夫君,別這樣子啦!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開開心心地,這樣冷著臉多不好呢!」
慕容黔聽完,臉色才緩了許多,對著邪風苦口婆心地道:「不是為兄的要指責你,只是你這樣的稱呼,在為兄面前也就罷了,若是讓他人聽了去,只怕會毀了鳳家少夫人的名聲的。萬事還是要思前顧後的。」
他循循導說著。
若非是第一感不好,晚清都要以為,這人當真是那種名人正君子了。如此為人著想,如此正義凜然。
難怪邪風會如此推崇信任他,只怕他在邪風面前,都是這般模樣的。
「大哥說得是,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邪風果然感激地道。
這樣的話說出來,晚清若不加說幾句,也顯得過不去了,畢竟,人家可是擺著是為了她的名聲這個幌子的。
於是她淡笑著道:「多謝慕容盟主的周到安排,晚清在此謝過了。」微微一福禮,端得是大方得體,不露半分不妥。
「鳳少夫人不必多禮,這本就不合乎情理的。」慕容黔又客氣地道,手虛扶向晚清。
不知為何,分明知道他不會碰到她,她卻還是不知覺間微側了身體,盡可能地避開。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就見朱月兒素手轉過來拉向晚清:「鳳少夫人,我帶你去西院住處,一路餐風露宿,先洗個澡,再來用餐吧!」
雖然不是這麼喜歡這裡的人與這裡的地方,可是聽到洗澡,晚清卻是心中喜歡的,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洗過個澡。
一想到那暖暖的溫水滑過身上的舒適,她就十分貪戀懷念。只巴不得馬上可以跳入水中,好好地洗去一身塵土與疲憊。
反抗卷 第四十四章 浴中被窺
雖說不是怎麼喜歡這裡的人,不過這裡的物,她還是極喜歡的。
就如此刻,沐浴在鮮花撒滿的暖水中,她的身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的。
她雖不是有潔辟的人,可是連日來不曾洗個好澡,全身沾了滿是塵土,是一件極難受的事情的。
尤其晚上要睡時,更是覺得百般不適。
慕容黔果然如他所說的,以貴賓之禮待她的,剛剛朱月兒帶她過來,直接就進了這件正中最大的廂房中,可見不一般,而且,望著屋內的陳設,高雅大方。
擺設的物品雖不及鳳舞九天用得名貴,卻也全是貴重之物。
若非貴賓,那兒會有這樣的雅間呢?!
手滑過水面,激起波浪。
她閉了眼睛,放鬆了身心,將自己整個浸在了水中。
如果此時雙兒在身邊就好了,她那一雙巧手,準能將自己連日的疲倦去掉的。
忽然好想好想著、、、
眼眶,不覺也微紅了,終究是覺得委屈的,人前,她可以裝得堅強無畏,可是人後,卻是禁不住細情軟心的折磨的。
雖說她曾經過的也不是什麼好日子,可是那裡曾這樣處處受人制陷,還要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遭人劫持。
從前閨中,再是不堪也終是被人護著的,可是如此迥然一人,才感覺到一種無邊的寂寞與慌亂。
正陷入沉思中,微閉著的眼忽然發現眼前陡然一亮,她嚇了一跳,眼睛睜開。
卻望見門外男子一身灰衣,長身而立,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是羞愧、是驚艷、是無措、還是什麼,晚清根本就看不清楚,因為他背著陽光,臉上,扯不清楚。而他,終於在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切,發生的只是一眨眼的光景,卻讓人印在心中一生了。
門外傳來一聲清脆而悅耳的女聲:「哎呀!邪風,你、、、你、、、怎麼那麼急啊!我還沒有說清楚,其實晚清姑娘在沐浴呢!你、、、你、、、你這不是毀了人家的清譽嗎?!!」
那聲音,嬌嬌慣滴滴,帶著幾分不知真假的驚慌失措,那麼顫顫然地說著。
而後聽到邪風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我、、、我、、、我、、、」
晚清心中冷笑!
原來如此!!
她還在奇怪,邪風為何會知道她住在這間廂房,而且還這麼巧合地,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呢?!!
原來都是朱月兒在作怪!只不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何居心呢?
她與她無怨也無仇,何至於她要如此害她呢?
看來,這一切,是越來越有趣了?
只是不知道,鳳孤,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今天?明天?還是後天?
想來一定不會拖得很久的,他可是極想著朱月兒呢?!!
難怪她奇怪為何她兩次被劫,侍衛們都無所察覺,連鳳孤也是無所察覺,彷彿是庸俗之輩呢!
難怪為何不審黑衣蒙面人問清原因呢?!
他不過是在等著這個借口,可以來看看朱月兒罷了,而她,很不幸地成了他們見面的踏板!!
她真想見見,他們見面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依這樣的看來,朱月兒對鳳孤,也並非真的如外界所說的,沒有感情的,若是沒有感情的話,就不會做這等子缺德的事情了!!
伸手拉過他們準備的衣物,迅速穿上,攏了攏濕發,這才一臉淡笑而自然地推開門。
卻見吱唔中的邪風在看到她走出來的時候,頭垂得就要著地上,臉上是懊悔與難過。
而朱月兒,卻裝得一臉擔憂:「鳳少夫人、、、邪風他、、他都不是故意的,剛剛只怪我沒說清楚,趕來時,卻已經、、、已經、、、你莫要怪邪風,要怪全怪我好了!」
她說得楚楚可憐,彷彿真有其事一般。
只是晚清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一掃而過的得意之笑。
她也不慌不急,不怒不燥,而是笑得自然溫嫻,笑中蘊著一抹智慧:「慕容夫人這話說得奇怪了!剛剛都沒有發生什麼啊!」
「沒發生什麼?!」朱月兒豈有料到晚清會有此一說,一時竟愣住了,一雙媚眼飄向了她。
「是啊!邪風進去的時候我已經穿戴好了、、、」她故意說到此處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驚訝地摀住了口:「啊!不會慕容夫人以為、、、以為邪風開門的時候我在洗澡吧?!!」
「難、、難道不是?」朱月兒聽她一說,卻是不敢置信一般,雪白素手顫顫地指著。而邪風,也是睜著一雙眼不明地看向她。
晚清卻是鎮靜一笑:「若真是讓邪風看了去,我此刻只怕早就羞愧死了,那還能夠站在這兒呢!」
說得坦然,眼神一片清明。
說完望向邪風,邪風會意,也是一揚頭,笑得無邪:「是啊。」
「是嗎?那你為何剛剛一臉羞愧呢?」朱月兒只是一時吃驚不及細想,此時一想方覺得並不像晚清說得那麼簡單,於是柔笑著問。
「我剛剛,我剛剛只是因為進去的時候,她雖已經穿好衣服,卻又穿著不整,髮絲也未挽起,我何時見過女子如此,一時覺得羞愧無比!」邪風只略一尋思,便掰扯一番而出。雖然不盡其意,卻也算是合乎情理。
「原來是如此啊!」朱月兒有點惺惺然,卻還是笑得美麗:「如此便好,我還擔心得不得了呢!這下可是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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