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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竹葉青
「竹葉青,是酒名,也是蛇名!」他轉動著酒杯,衝著晚清問道:「你可知道竹葉青這一種蛇?」
晚清只是思索,便大致知道了,雖然沒有見過竹葉青這種蛇,卻是在書上有看到過的。
是一種極毒的毒蛇,通體墨綠,從眼的下部沿著腹部兩旁到尾端有黃白色條紋,尾端紅褐色,顏色是十分好看的,卻是越美越致命,它性喜熱,一般,炎熱的地方就會見到。
「看來是知道的。」他不待晚清回答,又接著道。他是聰明人,只看晚清的反應,就知道她必是知道的。
「書上曾看過,卻不曾真的見過。」晚清點頭道。卻有點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間提起這竹葉青蛇來。
若只是因為與這灑同名的話,未免他也太過廢話了。
而她相信,他不會是這種愛講廢話的人,他這一種人,可是冷寒覺默陰森的人,一字千金,又怎麼可能對她多說一些沒必要的話呢?
此時的她,心中已經隱隱有點不安了。
隱約,彷彿有點猜出他要做什麼事情來,神色不明地看了看他,卻見他只是一臉不語,臉上一抹邪氣,眼盯著那杯青黃色的竹葉青入了神一般。
晚清的手扶在桌角處,不自覺間,握得死緊。
「晚清可想親眼見見這竹葉青啊?顏色可是極美艷無雙的啊!!」他忽然間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晚清,那薄唇輕動,那溫柔的話,便輕輕地吐了出來。
那樣地無害,卻偏偏,是最致命的。
晚清心中冷顫漸起,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害怕,因為她知道,她表現得越害怕,只怕他越是會將蛇拿出來的。
於是只是輕輕地道:「晚清並不想看那竹葉青。」只是希望,他不要太過殘忍的。
可是儘管她已經極力克制了,可是那微抿得發白的唇角,那眼神中藏不去的閃躲,還是洩露了她的害怕。她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只是她卻不清楚他為何會知道這些呢?
「可是我卻想看看,喝著竹葉青酒,看著竹葉青,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的!!」他說著時帶著輕笑,好整以暇地享受著晚清的驚恐。
晚清眼神一震,卻是臉上微微起了薄怒的,手握在桌角已經擰得發白了。那一雙明澈中透著恐懼,卻又偏偏倔強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一眨不眨。
鳳孤卻只是一笑,手掌一翻,再一伸出來,手中竟然一條通體墨綠的小蛇,只是兩指來大,小小的身軀在他的手中輕輕蠕動著。
那一雙眼睛,直盯著晚清,伸縮間,不住地吐了舌信。
晚清牙齒咬得嘴唇發白,才將那一句驚呼止於喉中。眼睛轉而定定地盯著那一雙蛇眼,就那樣僵持著,對視著,一眨不眨,彷彿怕一個眨眼,那蛇就衝向她而來一般。
臉上已經是一片剎白,腿也發了麻,若非是一隻手扶著桌角,只怕要軟了下來。
她很怕蛇,從小就怕,卻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她從來沒有被蛇咬過,而且,她從小到大,只有一次見過蛇,是一條水蛇,那時嚇得半死,後來,娘親才命了下人在院內各處撒了硫磺,於是,她就再未見過蛇的。
也許這是一種天生的懼怕吧!
她的另一隻手在腰間摸索著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荷包,臉上一陣欣喜,這荷包,是她一直隨身攜帶的,是一包硫磺,專門防蛇用的。
她用力一扯,將荷包扯了下來,然後打開,就要往那竹葉青身上撒去。
她分明見鳳孤手中未動,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包硫磺,就那樣落入了他的手中。
「還我!!」手上唯一護身用品被搶去,她頓時整個人驚慌了起來,手一伸,向他手中的荷包探去。
卻只見他只是一個輕笑,手中一個轉,讓晚清一手落空:「這荷包倒是繡得精美,好吧!就送給我吧!!」
他說著間將荷包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其實她那裡知道,鳳孤之所以會知道她怕蛇,就是這荷包惹的禍,鳳孤何等聰明之人,那日在馬車中,無意中發現她的荷包中竟然是裝著硫磺,他便猜出了她肯定是極怕蛇之人,因為這硫磺是最普通的藥,而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防蛇,只要蛇聞到這個味道,都會遠遠地避開的。
晚清臉色鐵青,再一探身想去搶,可誰知分明那手是向著他的左手探去的,可是一觸上,竟是一陣柔軟綿黏。
不知怎的,鳳孤只是一個眨眼功夫,竟然將右手遞給了她。
看著手上那條墨綠的竹葉青,晚清臉色猛地失去血色。
「啊!!!」大喝一聲,將手中的蛇向著他的方向扔了去,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突然,門被人用力地撞了開來,只見福伯領著幾人衝了進來。
鳳孤臉上一冷:「你們這是作何?!!」
「作何?!看你是做的好事!!」福伯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晚清,一臉蒼白,六神失主的模樣,衝著鳳孤大聲喝道。
紅書從後面跟來,趕緊向前扶起了她:「二夫人,你怎麼了?」
「蛇、、蛇、、蛇!!」晚清卻彷彿聽不進他的話一般,只是手指著鳳孤的方向失聲地喝著。
紅書只看一眼,於是瞭然,今天晚上,她是有聽說爺命人抓了一條竹葉青的。她當時聽到就猜測著可能是爺要來對付二夫人的,可是她見二夫人平日總是一臉地冷靜堅定,不像是那種怕蛇之人的。
卻想不以,二夫人竟然如此怕蛇,怕到了這般地步。
她將晚清輕輕地扶了起來:「二夫人別怕。」
晚清整個人附在了紅書的身上,嬌弱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
福伯看著鳳孤,眼中一冷:「有你這樣欺負女子的嗎?!我看你終有一天要後悔的!!」
他說完後,對著紅書道:「扶著二夫人,就去我的院子裡睡,我看誰敢欺負她!!」彷彿是挑釁一般,也不顧身後那暴怒的鳳孤。
紅書卻是看向鳳孤,卻那裡敢走,這裡的人,只怕除了老福,沒人敢去忤逆鳳孤的命令的。
卻見鳳孤沒有說話,對於老福的話沒有說什麼,她跟了爺許久,自是清楚他的意思,這才敢扶了晚清跟著老福走去。
當然,鳳孤本來就沒打算讓晚清在這兒住的,他也知道老福一直在外面守關的,只不過是故意要嚇她一番罷了,如今嚇也嚇夠了,自是放她去了。
隱忍卷 第三十六章 一夜無眠
一夜無眠,一整個晚上,晚清都是睜著眼睛的,只要眼睛一閉上,就彷彿看到那條墨綠竹葉青向著自己爬來。
那是一種恐懼至心底的感覺。
雙兒也一整夜未眠地守在她床頭,心中內疚,看向她,卻是無語。
雙兒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將她的手握得緊緊地,像是要盡所能保護她一般。
晚清心中安慰,總算她不至於是孤單的,她的身邊,還明著溫暖的。
頭側向內裡,眼睛閉著,一滴淚珠,順著臉頰,滴落在藍色繡枕上,暈成一朵深藍的花。
感動著這樣的真情。
「小姐,咱們逃了吧!」雙兒突然一語驚人,嚇了晚清一跳,抬起眼,看向她,有點不敢相信,雙兒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左右一看,才摀住了她的嘴:「雙兒,別亂說話!」雖說這兒是福伯的院落,可是,畢竟都是鳳孤的人,稍一不注意,若再讓他捉到點兒把柄,只怕又不知道要怎樣折騰了!
她鳳孤都能如此狠心下手,若是雙兒,只怕、、、她根本就不敢去想。
雙兒卻是將晚清的手拉開,急切地道:「小姐,我沒有胡說,那人如此殘暴無良,這一次是拿您最怕的蛇來嚇你,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雙兒實在不能看著您跟在他身邊如此被傷害的!!」
她的聲音小了許多,可是卻十分激動不已。
「雙兒別擔心,我沒事的。跑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的。不過我答應你,實在是撐不住的時候,我一定會逃的,決不會拿命去碰的。」
其實雙兒說的她何嘗沒有想過,可是跑豈是能夠解決得了問題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跑了,只怕一個惹怒了鳳孤,他會對付家中兩老的。
她怎麼可以為了自己而不顧他們呢?
而且,想跑,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鳳家產業遍佈天下,而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情報館。
只怕她不管如何跑,也跑不出他的掌握的。
到時候,只不過將自己弄得更加不堪罷了!
如今,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了,只希望有契機出現,能讓她得到解脫。
至於契機是什麼,她如今也想不到,可是她想,總會有辦法的。
「小姐、、、」雙兒卻還是十分擔心,眼圈通紅地盯著她。
晚清卻是揚起一抹自信的笑,輕拍了她的手,堅定地道:「放心,你家小姐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欺負去的!」
說完拉開被子,扯著嗓子叫著,輕朗而明快,:「快點快點,只怕他們是要起程了,要是等會遲去了,豈非又要惹上事端!」
急急分散雙兒的注意力,不要她再在此事上糾結著。
畢竟雙兒還是單純些的,果然,一聽也急了,趕緊道:「那雙兒趕緊為小姐準備洗漱。」說著奔了出去。
、、、、、、
不過,雖然是為了分散雙兒的注意力,可是倒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去的時候,真的是一行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她一人了。
鳳孤站在隊伍前端,尚未上車,晚清連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急急地就要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卻在經過的時候,被鳳孤一把捉住了手腕。
一個吃疼,她抬起眼睛看向他,忍著疼,輕輕地問:「爺有事嗎?」
鳳孤卻是眼神冷冽:「讓整個車隊在這裡等你到現在,你還敢問有事嗎?!!」
「爺也並未說幾時起程,所以晚清才起得晚了些。」她依依地道,卻是以理而論。可是說完才覺得不該,他未告訴她起程時間,卻又如此早就起程,擺明了就是有目的的。就是準備要向她開火的。
她卻還如此應下,不是偏偏讓自己往這火坑中跑去給他燒。
而且他這個人高傲不已,最是不肯讓人忤逆。她還如此直言頂撞,只怕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果然,他臉色一轉,眼神瞬間暗了幾分,手一伸,擰住了她的下巴:「遲到了還敢如此頂撞,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昨晚的事情給你的警告還不夠嗎?還是說那樣的懲罰太輕了呢?!!」
聽到昨晚的事,晚清臉上猛我一片煞白,身體中的恐懼又流竄了出來。
可是卻不肯在他面前示弱認輸,咬緊牙根,她堅忍而明澈的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而後一字一字地道:「爺,妾身說得可全是實話,而不是頂撞!」說到頂撞二字,她咬得尤其用力,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一般。
鳳孤聽完她的話,卻是更怒了,他幾時遇見過如此要強的人,竟然敢如此忤逆他的話。這個女人,看來是越來越大膽了!!
竟是小看了她,原本以為是個柔軟而膽小的女子,可是卻發現,她膽子何其大,竟然敢來挑釁他的權威!!
擰著她下巴的手一用力,擰得更緊了,而且將她拉至他的面前。
而後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卻是邪惡萬分:「想不到,我還娶了一個如此能為的妻子啊!!」
說著間手上卻是更用力了幾分。
晚清只覺得下巴快要被他給擰碎了,卻是強忍著不放出半點聲音,只是眼睛倔強地盯著他。
老福實在是看不下去,就要走過去解圍。
卻見鳳孤只是臉然一轉,手忽然鬆開了,而後哈哈大笑,轉身上了馬車。
只是轉身前,從晚清旁邊擦身而過時不忘記再補上殘忍一句:「下巴碎了的女子我倒沒見過,不過可想而知定是不好看了!!真想見一見。」
而後一躍上了馬車,揚長聲音:「起程!」
晚清只覺得周體遍冷。
他已經走了,可是身上那暴戾的氣息卻彷彿凝在了空氣中散不去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雙兒卻在一旁奔了過來,眼中含淚,拉著她的手:「小姐、、、」只叫出聲,卻是泣不成形了。
晚清藏起臉上的驚傷,揚起一抹笑,手輕輕地抹去雙兒臉上的淚:「不要哭了,只是兩三個月而已,到時候咱們就能見面了。」
「可是、、、」雙兒雙眼恐懼地道,說著間,那眼睛,閃躲瞄著的,是鳳孤的方向。
晚清知道她是擔心鳳孤,於是將她輕輕一擁,只在她耳邊輕輕道:「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說完放開了雙兒,向著福伯揮別,而後挺直了背,向著馬車行去。
隱忍卷 第三十六章 刮目相看之破陣(一)
行至一半,突然,馬車竟然停了下來。
「紅書,怎麼停了下來?」晚清十分奇怪,於是望向紅書,卻見她一臉神色嚴峻,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二夫人,咱們似乎遇上麻煩了。」她道。而後掀起了車簾子,向著外面看去。
晚清順著好掀起的車簾向著外面看去,就見在車隊前面,圍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略略數下,就有二三十個那麼多,而且個個看起來不簡單,眼神中是冷靜而狠絕的殺意,濃烈地凝結了空氣。
晚清從未見過這種對峙中的場面,竟然有些駭住了。
紅書將車簾放下,轉頭對著晚清道:「二夫人,這些人看來來意不善,而且看來武功都不差,等會可能會有點混亂,不過紅書會在車上保護您,若是等會實在不行,您也盡量不要出去,只管呆在車中。」
「嗯。」晚清點頭。她出去也救不了人,只會給牽連別人罷了,這一點,她是明白的。
只是看紅書的神情,只怕這些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要小心些。」她叮囑道。
「我會的,二夫人!」紅書回頭,感到十分安慰,她一生總是處於貧落中,直到遇上爺,才算是逃脫了那些三餐不濟寄人籬下的生活。
可是從來,沒有人將她當成一個人看待,也沒有人,會關心她,真正地將她的生命看得很重。雖然現在身為爺的貼身女婢,沾了爺的光,人人都要敬重著。
可是,又有那幾個是真心的呢?
直至今日,她也只能看到二夫人卻能如此地關心一個奴婢。有時候,她很羨慕著雙兒的,因為,同為奴婢,她卻能夠得到二夫人如親人般的愛護。
「怎麼了?」晚清見紅書突然臉色有些哀傷,於是問道。
紅書搖了搖頭:「沒事。」
而後移到了車門外,一直觀注著外面的情況。
這個時候,侍衛已經與刺客們打鬥起來了,場面雖然混亂,但是看來還能夠得到控制,因為,四婢女還有那個森總管都沒有上陣,只是在一旁看著。
大概是陣容還不至於需要他們上場吧。
可是才這麼想著,就見那些刺客陣容一變,竟然布下了一個陣一般,所有人都以背向內圍成了個圈子,而且是雙層圈子。
而後二十幾個刺客迅速地轉動著,越轉越快,越轉越快,而後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煙霧,似一團龍旋風一般。
晚清知道,這是一種眾人合作的團陣,需要的是眾人的默契配合,若是配合得好,像這二十幾人,至少可以發揮出百來人的威力。
一時能猛增力量。
其實對於這些陣法,晚清以前也是曾經小有研究的。因為那時候書房中正巧有著這類的兵法書。當時只是覺得神奇,只是一個陣勢,竟然可以讓威力連增幾十倍。
於是有一段時間癡迷了一般研究著這種兵陣,所以明白眼前這陣法應當是旋風陣,一種利用旋轉速度來傷害敵人保護自己的陣法。
此時真正看著這陣法,才覺得震撼無比,那威力,遠比她想像中要神奇得多了。
有一侍衛才近身向前,還未近那旋風陣三步內,就見陣中忽然刀光閃過,侍衛的手已經硬生生地被切下來了,頓時鮮血直流,看得讓她捂嘴想吐。
這樣活生生血淋淋的場面,讓人心寒。
紅書注意到晚清的不適,就想拉下車簾,卻被晚清攔住:「沒事,我看著比較安心一點。不至於摸不透情況來得害怕。」
「二夫人不怕擔心,這賊人再是厲害,還有爺在呢,只要爺一出馬,這些人那時還能活命呢!」紅書十分有信心地道。
若不是鳳孤真的是厲害無比,就是紅書這些丫環太忠誠了,奉為天神了。
就在這時,森總管站了出來,總是那麼清冷而嚴肅的一張臉,站在那兒,像個黑麵包公一般。
「退下!」他喝道。領著黃棋,綠琴二人向著旋風陣而去。
而後腰中抽出一條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甩,甩出了濃濃的煙土,而後那鞭子朝著旋風陣揮去,分明看著那鞭如蛇一般而去,可是快到陣前,突然一個回拉,又直直地鞭了過去。
來回間,只不過是眨眼不到的功夫,就見鞭子抽過,鞭尾帶了血珠子回收回他的手中。
果然是厲害,這個森總管,平日也不見如何,可是卻是真正厲害之人,不動聲色,可是當真動起手來。
卻是狠、辣、絕!!!
這一招使得出奇不意,讓敵人意料不到。
而且他也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只一鞭得手,一鞭又凌厲而去,招招致命,步步驚人。
左右間,已經沿著敵人的旋風陣掃過一圈。
只不過,那些人看來也是訓練的素的,而且這個陣法只怕演習了千百遍,早就配合默契動作純熟了。
只一招被得手,就變得更嚴密防範了。
對著森總管,只守不攻,步步為營。
紅書越看心越焦急,她們還從未遇上過這樣的事情呢,以往的時候,只要森總管一出手,敵人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可是目前看來,卻是怎麼也看不出森總管有任何優勢。
晚清看得仔細,這個陣,決不是武功厲害就能得勝的,這個森總管,雖然看起來招招狠辣,可是,只要那些黑衣蒙面人能夠配合得好,防守得當,他根本就佔不到半分優勢。
這樣打下去,只怕是極難分出個勝負的。
其實,這個陣法,說難破,也難破,說不難破,其實也不難破,所謂陣法,百密必有一疏。
這個旋風陣,防攻並重,而唯一的破綻,就在頭頂,他們兩圈對亂,輪番換陣,而且一前一後,一擋遠一擋近,可謂不給對手半分喘息的機會。
可是,他們的防守,只限於前方,而頭頂,卻是一個大空穴。
於是她輕輕拉了紅書:「你若此時一躍,可有辦法倒立而刺呢?」
紅書看向晚清,不明地應道:「自然是可以的。」
晚清聽了一笑:「要破這個陣很簡單,只要飛身倒立一刺,即可破陣。」
紅書聽完晚清的話,向著黑衣蒙面人的陣看去,卻是一經點拔,果然看來陣中最大的破口就是頭頂。
她會意一笑,應道:「二夫人好厲害。」
而後一個飛身,如一隻火紅鳳凰一般,一躍向黑衣蒙面人而去。一個倒立旋轉而刺,黑衣人如被搗了的蜂窩的蜂一般。
哄地全散了開來,而且還有不少都受了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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