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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鑿穴(上)
「願賭服輸。」
「現在,你是我的了。」
他舔去唇上的濕液,啞著嗓子說道。
十六還浸在剛剛的高潮中,像是被雨水打濕翅膀的蝴蝶,只能無助地跌落在泥濘裡,越是掙扎,越是狼狽。
她的脖頸揚起,眼睛被沉進暗流的情慾中,無法聚焦,也沒有了光。
在她短暫而簡單的人生中,並沒有這樣肆意地感受過身體的失控。
她幾乎不可抗拒地發現下身在不斷吐出灼熱的液體,堆積在穴口,又迅速地冷卻,最後凝成一片冰涼,與身體裡尚未熄滅的熱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對比在她細碎的喘息中被放大,好像喝了甜米酒,後勁深沉,愈發洶湧。
這讓她完全錯過了李玄慈的那句宣告,等十六終於從高潮的餘韻裡清醒了一些,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似乎正在往瘋狂的方向發展。
奇怪的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或許有些害怕,害怕這種陌生又洶湧的失控,但刻骨刺心的快感也是真的。
身子都變得輕飄飄的,好像被雲托了起來,浮上天際,渾身上下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全化開了,隨著皮肉晃來蕩去,暈開隱秘的饜足。
「這就是……苟且之事嗎?」她有些懵地自言自語。這話卻被李玄慈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他心中有些想發笑,卻還是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撈了起來,在她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真是個煞風景的古板道士。」他埋首於細嫩的肩上,用牙齒搓磨著十六的鎖骨,笑著斥了一句。
然後沒再多給她喘息的機會,那剛剛讓她高潮的舌頭,便危險地在赤裸的肌膚上游走起來。
她的乳尖已經很硬了,淺淺隆起的白乳,像初初綻放的荷瓣,偶然間落了顆蓮子上去,可愛又可憐。
然而他的唇舌沒有絲毫仁慈,就這樣色情又貪婪地從細膩的肌膚上劃過,流下光亮的水痕,每吻過一寸地方,便有慾望的藤蔓順著毛孔纏進血管裡。
那紋淺乳,就這樣落入掌控之中。
他的舌頭劃過乳肉邊緣,刻意避開了奶尖,順著隆起的痕跡,以舌尖為尺,丈量著荷瓣一樣的乳團。
他的唇舌,成了掀起波瀾的禍首,如指尖劃過水面,舌尖從軟腴的乳肉上點過,每劃過一寸,便在上面留下一寸輕淺的凹痕。
那麼柔,那麼軟,看上去毫無抵抗力,仿佛只要輕輕一抿,就真的會像細豆腐一樣碾落成泥。
這樣脆弱,卻反而更加催生人潛在的施虐欲,李玄慈沿著白乳下緣的曲線舔了下去,用舌尖做支點,掂起乳肉來。
他的舌根用力,將那可憐的、輕淺的乳團在舌尖上玩弄,蕩起一陣陣細膩又醉人的雪浪。
十六輕輕地喘起來,她應該推開這折磨人的狗東西的,可是身體裡不知饜足的灼浪又刮了起來,在她的骨縫裡搓磨。
她被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理智正在一點點崩潰。
十六昏昏沉沉,幾乎被本能主導,在撩撥中生出些委屈。
明明應該不願意的,可是為何這樣舒服,舒服中又難受得很,想要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要什麼。
那點子委屈在他唇舌的玩弄下,越釀越濃,幾乎要沖上頭去,十六赤紅了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抓了他鬆散的鬢髮,狠狠揪了一把。
李玄慈吃痛,從那膩人的乳浪裡短暫地抬起頭來,眼裡滿是不滿足的慾望,像獸的瞳孔,在盯著獵物。
十六嚇了一跳,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然而終究敵不過身下快要含不住的濕潤,用極小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是要行苟且之事嗎?」
李玄慈挑了眉,看著身下赤裸得和羔羊一般的十六。
腿心被他掐出紅痕,乳尖上還帶著他唇舌留下的水光,一頭青絲散在肩上,還被薄汗浸濕,蜿蜒在雪潤的肌膚上,細細密密,像是束縛住她的絲網。
已經這副模樣,卻還用著天真至極的聲音,問他們是否要行苟且之事。
慾望被催得更烈了。
玷污無知的純真,是一件多麼令人著迷的事。
她越是天真得和羔羊一般,野獸嗜血的渴望就越是難以壓制。
李玄慈的眸子像滾滾奔湧的岩漿,看似冷卻成灰,內裡卻燒得更烈,徹底沒了光亮。
他閃電般出手,將十六的腳踝擒了過來,俯身壓了上去。
兩人靠得這樣近,連呼吸也交纏在一起,十六看著他的眼睛,終於明白陷入了怎樣的境地。
「我想要的,就只能是我的。」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李玄慈的陽具撞上她赤裸的穴。
十六早被剝了個乾淨,那層軟布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灼熱的體溫透著褻褲傳了過來,熨燙著她的腿心,幾乎是立刻,她的下身便顫抖著吐了一口黏膩的濕液,正撲在棱首上。
李玄慈唇角勾了下,伸手將陽具放了出來,再挺身上去。
這一回,便是肉貼著肉,再無一絲縫隙。
人的體溫是那麼舒適又迷人,只是一觸,便再也難以分開。
彼此的體液混在一團,黏得一塌糊塗,將性器染成泥濘,你含著我,我磨著你,再細微的碰撞都讓人驚心,麻癢從每一寸神經直竄上脊椎,不留半分讓人清醒的餘地。
「嗯……」十六輕輕哼著,從咬緊的牙間裡透出些餘韻,將洶湧的情潮壓抑成一條線,心頭愈發墜墜。
李玄慈卻咬了她揚起的下巴,帶著絲笑,用啞了的聲音問道:「怎麼,哥哥都叫了,還想反悔?」
十六默了一瞬,終於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欺負人,你欺負人,你專門欺負我。」她手包成個小拳頭,狠狠從眼上擦過。
李玄慈卻反問:「怎麼,剛剛洩出來的時候,不舒服嗎?」
問得這般赤裸,這般不留餘地。
可十六並非矯情的人,她舒服便是舒服,不舒服便是不舒服,既不會撒謊,也撒不好謊,最後張了幾次嘴,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舒服的。」
聲音比貓還小。
李玄慈看著小貓一樣蜷縮起來的十六,生出些詭異的快慰來。
這便是馴獸的樂趣吧,不懂事也不肯認主的野物,卻在不經意間,對他低下了頭,用舌頭舔舐汲取著他手心裡捧的水。
李玄慈的太陽穴在砰砰跳著,征服的快感在催促著他,再也難以克制。
他低頭,吻起十六來。
重重一口咬在她的唇上,趁她吃痛張開,便將舌頭刺進她的唇中吸吮攪動。
甚至沒有給她躲避的空間,一手掐住了十六的脖頸,卡在下頜處,將她牢牢釘在身下,貪婪又瘋狂地掠奪她的呼吸。
讓她只能從自己的口中攝取氧氣,讓她的眸子全是自己的身影,讓她再也想不了任何事,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沉浮在慾望的海裡。
身下亦毫不留情地衝撞起來,陽具不再是性器,而是攻略這副皮肉的兵刃。
他流著水的馬眼,勃脹的棱首,暴起的青筋,還有那刻骨的溫度,每一寸都成了來折磨她的幫凶。
狠狠蹭過藏在水汪汪的穴口裡的褶皺,頂開嫣紅的穴縫,棱邊還不留情地反刮著已經立起來的淫核,連帶著肉膜被揉弄得厲害,可憐地腫了起來。
十六成了把掛了細弦的樂器,被他這樣反復搓磨,每劃蹭過一下,便從穴裡發出曖昧的水聲,慾望滿了上來,頂開咽喉,沖開牙關,再從唇中溢出細碎的呻吟。
李玄慈放肆地玩弄著身下這把心愛的樂器,他不迷絲竹,不戀情曲,可如今卻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
只要他的陽具稍微刻進穴口的皮肉幾分,便被撞得細碎,散成令人耳熱的殘章。
這身皮肉,是只屬於他的,細緻的骨頭,淺淺的白乳,桃子一樣顫著的臀,還有這水汪汪的熱穴。
全都得是他的。
李玄慈的眼裡閃過一點紅,是十六紅了的耳朵。
他亦赤了眼睛,張唇去吃,彷彿野獸一般咬吮著她細嫩的耳骨,恨不得一口吞進去,卻還非要壓制著獸慾,讓那小東西在自己牙齒上危險地碾弄。
「舒服嗎?」
和這露骨的問題一起的,是他胯下不住的挺身,硬脹的陽具磨來滑去,與水穴廝磨得放浪不堪,將粉穴撞得殷紅。
十六沒說話,只閉了眼承受著,睫毛顫得厲害,卻還是不肯睜開。
李玄慈沒有得到回答,暴虐的慾望便更加攔不住了,用力挺了一些進去,讓穴肉淺淺含住棱頭,水流得一塌糊塗,將兩人的腿心都黏黏得絲絲縷縷。
動作變得激烈起來,腿心的那條縫被他的性器撬開一瞬,滑膩膩地磨著他,如貝肉一般翕動著吸吮,連她細嫩的臀縫裡都淌了水,在被單上暈開濕痕。
李玄慈一手正好托著她的臀,便也沾了滿手的水潤,他卻乾脆就著那滑膩,放肆地蹂躪起她的腿根來。
帶著繭的手擦過最嫩的地方,甚至連指尖都有意無意地刮蹭過已經被陽具磨紅的穴縫。
十六顫了一下,然後脊骨僵了起來,想撐著遠離他的折磨。
可李玄慈恰恰抓緊了這個檔口,狠狠將性器撞過紅腫的陰核,滑膩的馬眼跟小口一樣,吸吮著陰核上的細眼,隨之而來的是柔韌的棱溝,反刮過嫩肉,蕩開強烈到讓人尖叫的快感。
十六也叫了起來,再也藏不住聲音裡的濕熱。
李玄慈卻偏落井下石,趁這時機,再次逼問道:「舒服嗎?」
十六的理智隨著那肉莖的撞擊,被徹底擊碎了,崩潰一般泣著承認,「舒服,舒服,行了嗎?」
回答她的,是徹底從穴縫裡刺了進去的陽具。
熱。
極熱。
水汪汪的,燙得要化開,每一寸都是窒息的快意,絞緊了呼吸,讓人窒息,又讓人沉溺。
像是被放逐到了最深最暗的海底,四面都是洶湧的壓力襲來,看不見,聽不見,只能隨著慾望隨波逐流。
有一些痛意傳來,卻只是更加濃地催生了情慾。
李玄慈閉著眼,兀自消化著這陌生又洶湧的快感。
然後他在黑暗中聽見一點聲音,彷彿是輕輕的哭泣,他如同從窒息中驟然浮出水面,大口喘息起來,終於睜開眼,回到現實中。
身下是十六。
可憐極了。
髮汗濕得黏在額頭上,肩縮成一團,眼睛閉著,顫抖個不停。
還有那下身的穴。
明明嫩得和膏脂一樣,現在卻撐到極限,露出紅濕的一條縫,軟腴的穴瓣含著他勃發的陽具,嫩肉舔舐著性器上盤著的青筋,還在流著水,將他都染濕了。
他發了些慈悲,俯身吻住了這可憐的小姑娘,唇舌第一次溫柔起來,細細舔過她的唇線,探了舌尖進去,裹住她的舌頭,纏綿悱惻。
十六被這無言的安撫哄得終於睜了眼,眸子裡全是水光,還藏著些委屈,似乎要抬手打他,落下來時,卻到底乖乖地放在他的背上。
那如雪花落下的力氣,卻讓李玄慈暗自翹了唇。
身下含得越發緊了,恥骨抵著恥骨,摩擦出焦灼的熱來,有些疼,卻更多是不滿足。
他再看了眼十六,慾望在沉沉發酵,想要放肆地衝撞,想要撐得滿滿的,想要將她破壞,然後藏進他的身體裡。
他的舌尖舔過十六的貝齒,留下荒唐的親密感,然後下身動了起來,全插了進去。
到底。
十六足尖繃緊,像被雨打彎了莖的荷苞尖,連穴也絞了起來,水汪汪地含著他的性器,一口都鬆不了,百般吸吮,淋漓至極。
李玄慈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兩雙眸子裡只有彼此,不錯過一絲情緒。
十六的眼睛裡有痛苦,有茫然,也有動搖,以及跟他一般無二的沉溺。
他捕捉到了那搖晃的沉溺,濃黑的眼睛裡閃過征服的快慰,接著毫不留情地踏伐起來。
十六渾身哆嗦著,承受著他的撞擊,滾燙的肉棍貫穿著她的媚肉,連忍不住亂扭的腰肢也被他的掌心囚住,只能無助地磨著他掌上的紋路。
她完全吃了進去,將這根可怕的陽具全部吃盡了,穴口被碩圓的棱頭不斷撞開,濕爛成紅潤一片,細縫被碾弄得泥濘,黏膩在兩人的性器間牽出羞恥的絲絡。
李玄慈的眼越來越黑了,像是夜霧裡翻滾的霧,將一切危險藏在了可見之下。
「酸,太酸了。」
十六只覺得酸。
好酸,一陣陣地在穴心漾開,他每撞一下,便濺出些汁液,落在皮膚上,崩開些癢,如同螞蟻的細細觸角爬過,讓她忍不住絞緊了下穴,更加深刻地吸吮陽具。
只有穴還是活著的。
蠕動著,含進他的肉莖。
陽具上跳動的青筋,震顫著的柱身,還有刮過穴壁的棱邊。
全部都那麼清晰,感觸在腦海中不斷放大,釀成醉人的沉溺。
可她的呼喊沒有用,十六在恍惚中叫起了他,「哥哥,酸,我不要。」
太酸了,酸意中又混了麻癢,跟細線一樣,刺進皮肉裡,鑽進骨頭,將她的尾椎緊緊纏住,牽扯撕拉。
十六掙扎起來,然而那聲哥哥只讓事情變得更糟。
李玄慈把十六抓了過來,鑿得更深,似乎要用陽具將她釘在原地。
他渴,太渴了,只有從這穴裡流出的水,那濕滑黏膩的體液,能夠短暫地解一解他身體裡狂怒的焦躁。
無法選擇,只能瘋狂又快意地進出,連囊袋砸在穴口、撞過腿心的啪啪聲都成了幫凶,催促慾望徹底脫離鉗制。
再多些,再多流些水出來餵他,李玄慈這般無情地想著。
從這裡插,從這條水汪汪的縫裡插進去,裡面會全然包容地含住他,吸著他,一口都不肯放,每一寸肉都絞著陽具上的凸起,每一寸都彼此廝磨,每一寸都是過載的慾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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